就比如说犯了重罪,被判“夷三族”,三族就是指“父族、母族和妻族”,真正的一人犯罪,全族连坐。
看出了安远侯的为难,萧锦荣趁机进言,说事已至此,再苦恼也没有意义,还不如赶紧给萧婷玉安排婚事,将人早早地嫁出去。
嫁给谁,萧锦荣没有明说,但他的意思,明显是不赞同萧婷玉下嫁给那个家境贫寒的年轻书生。
安远侯犹豫片刻,还是打算让萧锦荣去把年轻书生请来,亲自见上一面,再做定夺。
如果年轻书生真的不错,萧婷玉想嫁就嫁吧,但前提是不能危害到整个安远侯府。
萧锦荣有别的打算,想把萧婷玉送到四皇子府做侍妾,好让自己能和四皇子搭上线。去请年轻书生的时候,态度倨傲,行为粗暴,说是“请”,但和“挟持”也没什么两样,根本就没有把年轻书生放在眼里。
年轻书生虽然家境贫寒,但也是心高气傲的人,被萧锦荣这么羞辱,气愤不已。
安远侯见年轻书生仪表堂堂,自有一番风骨,已经满意了一半,继续试探,希望年轻书生能凑一凑聘礼,赶紧来府上提亲。
聘礼这东西,寒酸一点没关系,但必须要有。
家境贫寒,并不是借口。
安远侯府嫁女,嫁妆肯定不会少,若是年轻书生连聘礼都不愿意凑一凑,安远侯只会觉得他居心不良,不是诚心求娶自己的女儿。
年轻书生不卑不亢,说自己一心考科举,功名未成,誓不成家,若是安远侯愿意,可以等到他高中状元后,定会再来上门提亲。
安远侯勃然大怒,一心考科举,那你还偷偷勾搭我的女儿?言行不一致,明显没存什么好心思。现在让你来府上提亲,你就搬出要考科举当借口,若是考不上怎么办?自己的女儿就一直等着吗?或者说,三五年后才能考上,那自己的女儿岂不是都熬成老姑娘了?
年轻书生理直气壮,说自己一片真心,天地可鉴,同时,自己也是从小熟读圣贤书,知道有些事有可为有可不为,不想被贵人们瞧不起,说他有心攀附权贵,所以,一定要等到考上状元,功成名就之后,才会上门提亲。
安远侯一怒之下,把年轻书生赶走了,之后,就开始给萧婷玉物色门当户对的夫婿。
萧婷玉不愿意,但又敢怒不敢言,只能整天哭哭啼啼,以泪洗面。
安远侯得知后,就让萧锦荣去劝她,也向萧婷玉解释清楚,年轻书生不是她的良配。
萧锦荣倒是去向萧婷玉解释了,但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重点都放在了年轻书生家境贫寒,高攀不了安远侯府上,而不是年轻书生心高气傲,只顾自己的颜面,根本不考虑女方的处境,这么自私自利的那人,怎么看都不是良配。
最后,安远侯给萧婷玉选择了镇国公家的庶子,年纪比萧婷玉大了一岁,同样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萧锦荣趁机向安远侯进言,说把萧婷玉嫁给镇国公的庶子,还不如嫁给四皇子。
安远侯很不赞同,一来,把女儿嫁给皇子,就可能被迫卷进诸位皇子之间的争储大战,风险太高,安远侯不愿意。
二来,萧婷玉是庶女,嫁给四皇子,只能当侍妾,但嫁给镇国公的庶子,却能当正妻,安远侯又不需要靠嫁女儿来联姻,当然希望自己的女儿嫁得好,正妻,自然比侍妾的地位更高,也更有可能过得好。
萧锦荣又劝了安远侯好几次,安远侯还是没有改变主意。
就在安远侯开始给萧婷玉筹备嫁妆的时候,萧婷玉忽然在家里服毒自尽了,也是这时候,安远侯才知道萧婷玉已经和年轻书生珠胎暗结了。
为了萧婷玉的名声,也为了整个安远侯府的名声,安远侯只能对外宣称萧婷玉是突发疾病去世的。
可以说,安远侯对萧婷玉这个女儿,称得上是疼爱,但萧婷玉太恋爱脑了,最后,也是这种天真害了她。
萧婷玉死后七八年,年轻书生发愤图强,竟然真的考中了进士,正式入朝为官。
因为萧婷玉的死,年轻书生记恨上了安远侯。
后来,年轻书生又从萧锦荣的口中得知萧婷玉死时,还怀着他的孩子,年轻书生后悔不已,当即发誓,一定会扳倒安远侯府,给萧婷玉报仇。
也不知道是不是萧锦荣给年轻书生偷偷灌输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思想,年轻书生坚信,安远侯就是嫌贫爱富,看不上自己,逼着萧婷玉嫁给并不喜欢的镇国公庶子,这才害得萧婷玉走上了绝路。
究其原因,安远侯才是害死了萧婷玉的罪魁祸首。
年轻书生恨毒了安远侯,之后,萧锦荣为了帮四皇子解套,设计陷害安远侯时,年轻书生也帮了不小的忙。
元青提醒安远侯,就是不想看到安远侯操心一场,最后不仅女儿没了,还莫名其妙多了一个仇人。
如果按元青自己的想法,那自然是成全萧婷玉,以后,不管萧婷玉过得好不好,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安远侯明显对自己的女儿狠不下这个心、
听了元青的话,安远侯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自古婚姻大事,都是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儿能让她想嫁给谁就嫁给谁?要是被那些居心不良的男人骗了怎么办?不行不行!”
“俗话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父亲心疼女儿,可以在嫁妆上多帮衬一些。”
听到这里,安远侯已经反应过来了。
“元青,为什么忽然提到这事,难道说……”
安远侯其实很不愿意这么想自己的女儿,在他印象中,萧婷玉一直都是知书达理,秀外慧中的,很难想象萧婷玉会这么“离经叛道”。
“不瞒父亲,我确实听到了一些风声。”
安远侯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元青和萧锦荣不同的是,萧锦荣不想让萧婷玉嫁给年轻书生,而是希望萧婷玉去给四皇子当侍妾,元青则不同,他对萧婷玉没有所求,不管萧婷玉想嫁给谁,他都不会干涉。
“父亲若是不信,不如把婷玉叫来,好好问问,一切就清楚明白了。”
安远侯点了点头,同意了。
没多久,萧婷玉打扮得漂漂亮亮地过来了。
或许是因为原因先提醒了安远侯,安远侯再看自己这个女儿,才发现这个女儿最近的穿着打扮都朴素了许多,身上佩戴的珠宝首饰也少了,乍一看,根本不像是公侯小姐,更像是平民丫头。
“婷玉,今天叫你来,不为别的,就是想问问你,你今年也已经十六了,可以开始相看人家了……”
萧婷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猛地抬头,满眼惊慌地看着安远侯,欲言又止。
“父亲,我……我……”
不想嫁人。
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不想这么早嫁人。
萧婷玉已经和情郎约定好了,等情郎高中状元后,对方就会上门来提亲,在此之前,自己会一直等着他。
看着萧婷玉一副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说的模样,元青都忍不住替她着急。
“婷玉,这里只有父亲和我,没有外人,你有什么想说的,大可直说。”
得了元青的鼓励,萧婷玉偷偷深呼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面向安远侯,狠狠地跪了下去,以头抢地,语带哽咽地说道:“父亲,女儿还不想嫁人。”
安远侯伸手扶起了萧婷玉,眼神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哪儿有姑娘家不嫁人的,婷玉,你和父亲说实话,你不想嫁人,是真的不愿意,还是另有隐情。”
萧婷玉哑口无言。
“说吧,父亲今天特意叫你过来,就是已经知道了你的事,只是不愿意相信,才会想着亲自向你确定。”
元青话音刚落,萧婷玉的脸瞬间没了血色,满眼都是惊恐。
“父亲……”
父亲都已经知道了吗?
那自己会被赶出安远侯府吗?
看到萧婷玉被自己的一句话吓得面无血色,身形摇摇晃晃,好像下一秒就会晕过去,元青赶紧安慰她道:“父亲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不要自己吓自己。”
也不知道萧婷玉这时候有没有和年轻书生珠胎暗结,若是萧婷玉被自己吓出个好歹来,元青可担待不起。
安远侯温和的态度给了萧婷玉一些信心,再加上元青的好言相劝,最后,萧婷玉终于还是鼓足了勇气,一边向安远侯下跪磕头,一边说了自己已经和人私定终生的事。
“父亲,女儿不孝,已经有了心仪之人,立誓非君不嫁,还望父亲成全。”
通过刚才的接触,元青就差不多摸清了萧婷玉的性子,这就是一个天真烂漫,软弱好欺的千金小姐。
难怪这么轻易就被人哄走了一颗真心。
也难怪之后会在萧锦荣的忽悠和威胁之下,不敢向安远侯说明自己已经和人珠胎暗结的事,只敢偷偷服毒自尽。
元青话里话外,都在鼓励萧婷玉不要隐瞒安远侯,有什么事,直接和安远侯说。
显然,这种鼓励是有效的,萧婷玉真的把元青的话给听了进去。
虽然在元青明着暗着的提醒下,安远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亲耳听到萧婷玉这么说,还是忍不住肝火直冒。
“是谁?”
萧婷玉面露迟疑,生怕安远侯会派人去对付自己的情郎,一开始,还不想说。
还是元青开口,这才打消了萧婷玉的顾虑。
“婷玉,别傻了,事已至此,你还以为自己不说,就能瞒得住吗?如果父亲真的要对付那人,以我们安远侯府的权势和地位,自然多的是办法把那人找出来。”
萧婷玉知道瞒不过去,这才说道:“他叫方杜若,乃是淮阴人士,年方二十,在石湖居士门下读书,正准备考科举。”
石湖居士,算是京城最有名望的几个大儒之一了。
方杜若能在石湖居士门下读书,自然有其不凡之处。
萧婷玉故意这么说,也是为了能让自己的情郎在安远侯这里留下一个好印象。
安远侯却一脸的不以为然,还是那句话,如果真是一心备考科举,又哪儿来的时间和精力勾搭未出阁的千金小姐。
“石湖居士门生众多,遍布五湖四海,这个方杜若,来京这么多年,也没有传出什么名声,不是心术不正,就是一庸碌之辈……”
不等安远侯把话说完,元青就忽然咳嗽起来,而且越咳越厉害,吓得安远侯心神大乱,嘲讽的话,也就全都吞了回去。
“来人……”
“咳,咳咳,父亲不用担心……咳咳,我没事……”
咳嗽什么的,当然是假的,元青只是不希望安远侯说太多刻薄的话,害得萧婷玉伤心。
装模作样地咳了一会儿,元青才一脸认真地对萧婷玉说道:“婷玉,父亲刚才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石湖居士乃是名满天下的大儒,他的学生,自有不凡之处。只是,父亲和我都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位方公子,自然没办法评价其人,不如,明天我亲自去请这位方公子,邀请他来府上坐坐,也好让父亲见一见这位方公子,你意下如何?”
萧婷玉看自己的情郎,当然是千好万好,也相信自己的父亲和嫡兄见过方杜若后,也会像她一样,坚信方杜若不是池中之物,日后定能大有作为。
征得了萧婷玉的同意后,元青才让丫鬟们送萧婷玉回去。
等萧婷玉走后,安远侯才忍不住摔碎了书桌上的砚台,一脸愠色地骂道:“好个无耻小儿,也不知道对婷玉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哄得婷玉对他痴心不改,简直可恶!”
“父亲息怒。”元青对萧婷玉的感情并不深,对他来说,萧婷玉就是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自然没办法理解安远侯这种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糟心感。“要我说,难得婷玉喜欢,父亲若是执意阻拦,反倒会伤了你们的父母感情。”
“难道我就眼睁睁看着这个姓方的无耻小儿祸害我的女儿,却不管不顾吗?”
“那父亲想要怎么管呢?婷玉这么喜欢这个姓方的书生,还和对方私定终身,约定好这辈子非君不嫁了,父亲若是不准婷玉嫁给这个姓方的书生,恐怕婷玉才会怨恨父亲,甚至,是怨恨整个安远侯府。”
“你不懂。”安远侯长长地叹了口气,语气无奈。“俗话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婷玉在侯府锦衣玉食,从来就没有受过苦,所以才会这么天真,好骗,我是真的担心她选错了人,嫁到夫家后会受委屈。”
元青没说话,心里却很不以为然。
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既然萧婷玉选择了方杜若,那么,不管她出嫁以后过得好不好,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是苦是甜,也要她自己承受。
“罢了罢了,不管什么事,都等先见过这个方杜若再说吧。”
元青说第二天亲自去请这位方公子,安远侯担心元青的身体,一开始还不想同意。
“你身子弱,这事,就别劳心了,这事儿,就让锦荣……”话说到一半,安远侯才想起,萧锦荣因为荒废学业,被他罚了三个月不准出门,剩下的俩个庶子,年纪都太小,还不适合被派出去做事。
“父亲不用担心,我自己的身体情况,我自己清楚,只是出门一趟,不会有事的。”就算是安远侯,也不能拦着自己明天出门。“况且,经常闷在房间里,倒更容易闷出毛病来,偶尔出门走走,就当是散散心了。”
元青坚持,安远侯也没办法,只能同意了。
“记得多带几个侍卫,早去早回。”
和安远侯商量妥当后,元青就离开了安远侯的书房,自然也不知道,在他离开之后,安远侯马上叫来了自己的心腹,吩咐他去调查方杜若。
元青先回了自己的院子一趟,让红袖和绿琦整理了一些自己平日里喜欢读的圣贤书出来,然后,又让小厮抱着这堆书籍,去了萧锦荣那里。
233可是说过,要拿下攻略系统,就必须让元青找机会去和萧锦荣有一次肢体接触,233才能利用这个机会封印寄生在萧锦荣脑子里的攻略系统。
刚才,在安远侯的书房里,众目睽睽之下,元青根本找不到机会,贸然出手,只会打草惊蛇。
但是现在不一样,萧锦荣因为贪玩,荒废了学业,被安远侯禁足了三个月,元青身为嫡兄,来探望一下,合情合理。
就算是萧锦荣本人,都没有怀疑元青来探望自己是“居心不良”。
“大哥怎么来了?”萧锦荣一脸惊喜,心里,却在不停对攻略系统吐槽。
【这个病秧子平日里连门都不怎么出的,怎么会突然来找自己?攻略系统,说实话,看到这张脸,我真是心情复杂,如果他不是安远侯世子,注定会成为我继承安远侯府最大的阻碍,我真的不忍心对这么好看的人痛下杀手。】
当然,要是自己也长了一张这么好看的脸,那就更好了。
【宿主,我能理解你,但是,成大事者,最忌妇人之仁,这一点,希望你能牢记于心。】
【知道了,我就是随口说说,该狠的时候,我不会心慈手软的,我的心里,只有四皇子魏嵩。】
【宿主你一定能成功攻略四皇子魏嵩,爱情事业双丰收的,加油。】
听着萧锦荣和攻略系统的对话,元青忽然觉得,有时候,金手指似乎也不是必要的,就比如这个能听到萧锦荣和攻略系统对话的金手指,就堪称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这些书,都是我之前读过,觉得还不错的,你若是有时间,可以多看看。”知道萧锦荣肯定不愿意听,元青还是要说。“古人云,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这段时间,学业荒废了不少,父亲已经对你有些失望了,以后,可不能再虚度时光了。”
“多谢大哥关心,我记住了。”
萧锦荣嘴上道着谢,心里,却在臭骂元青多管闲事,一口一个病秧子,语气怨毒,听得元青忍不住想笑。
不知道怎么的,他就喜欢萧锦荣这种看不惯自己,却不得不讨好自己的憋屈模样。
当反派,原来就是这种感觉吗?
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最后,元青伸手轻轻拍了拍萧锦荣的肩膀,确定233已经偷偷给寄生在萧锦荣脑子里的攻略系统布下封印后,元青才转身离开。
不仅萧锦荣不知道自己被元青“暗算”了,就连寄生在萧锦荣脑子里的攻略系统,也不知道自己大难临头,还在一个劲儿地给萧锦荣打鸡血。
回到自己的院子,元青喝了药,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睡了一觉。
这个身体真是太差了。
第二天起来,元青换了一身华丽的衣服,带着好几个侍卫,离开了安远侯府。
本来是准备直接去找方杜若的,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元青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次出门,竟然会偶遇之前陪伴自己一起走过了好几个小世界的爱人。
第110章 架空古代(11、12)
元青也不知道自己的运气是好还是不好,离开安远侯府没多久,马车就被堵在了路上,前进不得。
坐在马车中,元青隐隐约约可以听到将士们列队前进,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充满了肃杀之气。
“什么情况?”
“回世子爷的话,是定王殿下率领大军班师回朝了。”
定王魏渊,是小说《穿越异世之成为暴君的心尖宠》里的大反派,也是萧锦荣认为对四皇子承继大统威胁最大,最应该除掉的皇亲国戚,没有之一。
论身份,定王是永宁帝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永宁帝登基即位后,就封了这个弟弟为亲王,还让其执掌兵马,镇守边疆,可见永宁帝对定王有多信任和倚重。
诸位皇子为了储君之位,斗得不可开交,但却没有一人敢去招惹这位王叔,都在暗中想办法,想要讨好和拉拢这位王叔。
可惜,定王脾气古怪,除了会给永宁帝面子之外,这些个皇子,不论是皇后所出的太子,还是永宁帝宠妃所出的七皇子,上赶着去讨好定王,最后都会碰一鼻子灰。
久而久之,诸位皇子们遇上了定王,也会绕着走,绝对不会主动凑上去,自讨苦吃,自取其辱。
都说“天家无亲情”,这句话,放在永宁帝和定王身上,似乎不成立。
永宁帝信任定王,即便定王手握大晏朝的大半兵马,并且用兵如神,百战百胜,堪称是守卫大晏朝边境的不败战神,永宁帝也没有怀疑过定王会起兵造反,依旧对定王信任有加。
反观永宁帝的几个成年皇子,哪个不是每天谨小慎微,活得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生怕一不小心做错了事,或者一不小心说错了话,就被父皇疑心。
史籍记载,永宁帝与定王君臣相和,一个治理国家,一个守卫边疆,共同开创了一个太平盛世。
其实,在永宁帝刚登基即位的头几年,大晏朝的国力还不算昌盛,四方蛮夷,也会时不时来劫掠边境,骚扰百姓,边关的百姓们每一天都生活在担惊受怕之中,苦不堪言。
文武百官中,也有主张兴兵,扬大晏朝国威的官员。
但是永宁帝深知,先王花了整整十年的时间,才平定了齐王之乱,搞得国力衰退,百姓们民不聊生,如今,新君继位,最应该做的,就是轻徭薄赋,让百姓们可以休养生息,而不是为了赌一时之气,擅自兴兵。
在江山社稷和百姓福祉面前,个人的荣辱得失,根本不值一提。
永宁帝选择了韬光养晦,忍辱负重,即便被这些蛮夷欺负到头上来了,依然没有擅自兴兵,直到定王十六岁那年,西戎再次兴兵,劫掠大晏朝的边境,掳走大晏朝的百姓百余人,抢夺的粮食和货物无数。
消息传到了京城,朝野震惊。
文武百官们义愤填膺,一时间,出兵西戎的呼声几乎占据了主流。
年未弱冠的定王第一个站出来主动请缨,希望能亲自领兵,出征西戎。
永宁帝担心弟弟的安危,又怕定王年纪轻,经验不足,本想指定一员老将。
但是定王再三请缨,还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表示,愿意立军令状,不胜,誓不回还。
无奈之下,永宁帝只能同意。
随后,圣旨下,定王被封为征西大将军,领二十万兵马,征讨西戎。
定王领兵出征那天,还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将军,文武百官和大晏朝的百姓们,都不相信定王能大败西戎,扬我国威。
结果却让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
定王来到边境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修缮城墙,加强防御工事。
之后,才开始一边有条不紊地整顿军务,一边赈济被劫掠的边境百姓,让他们有粮食可以吃,有暖和的衣服可以御寒,不至于受饥寒之苦。
等灾民们缓过来后,又组织这些人投入了耕作之中。
就在定王一边练兵一边抚民的时候,西戎得知消息,大晏朝的边境来了一个少年将军,听说还是个王爷,是大晏朝皇帝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若是把这个人抢来当人质,一定能向大晏朝的皇帝讨要更多的金银珠宝。
抱着这样的心思,西戎又组织了一支军队,快速东进,想要劫掠大晏朝的边境。
本以为,这一次还能像之前一样,大军如入无人之境,势如破竹。
结果,却狠狠地踢到了铁板。
定王早有准备,西戎大军刚来到边境,就遭到了定王率领的军队的迎头痛击。
一边是劳师远袭,一边是以逸待劳,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更别说,定王练兵有方,指挥得当,西戎大军被打了一个猝不及防,阵脚大乱,只能丢盔弃甲,仓皇逃窜。
定王趁胜追击,带领大晏兵马,将来犯的西戎大军杀了个片甲不留。
征西大将军,从此扬名天下。
之后的好几年,定王坐镇边陲,百战百胜,威服四方,敢有来犯者,保管叫对方有来无回。
渐渐的,以西戎为首的周边各国也学聪明了,知道大晏朝的定王不好惹,有他坐镇边疆的大晏朝,就像是一个难啃的硬骨头,没多少肉不说,还崩牙。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还是别去惹这号人物了。
大晏朝的边境,从此和平起来,百姓们也能在此安居乐业,繁衍生息。
永宁帝在位五十几年,国家海晏河清,国力蒸蒸日上。
周边各国的国君们,都自发地尊永宁帝为主,甚至,还会主动把自己的儿子送到京城当人质,以示臣服。
每年永宁帝寿辰,这些周边各国的国君们,还会派遣使者来京城贺寿,给永宁帝送上各种珍宝,或者奇珍异兽当贺礼。
可以说,永宁帝是大晏朝当之无愧的一代明君。
同样,定王魏渊,也是大晏朝赫赫有名的战神,和永宁帝一样,青史留名。
后世人提到大晏朝的定王魏渊,都说这是一个有勇有谋,不可多得的将才,永宁帝得定王,如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