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白月光揣崽跑了—— by猫不皂

作者:猫不皂  录入:10-16

“是不是——”苗笙话还没说完,就被游萧箍着腰抱了起来,以自己此生都不可能达到的步速迅速到了门前,“吱哟”一声门开了,进了房间里。
平小红把门锁好,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外边的动静。
“嚯,打起来了。”外边一通叮叮咣咣,她忍不住把门框上糊的纸戳了个小洞,瞪着眼往外看。
然而他们的房门并不是正对着走廊,根本看不见什么。
游萧只关心苗笙的身体:“公子,你现在感觉如何,还恶心吗?”
“还好。”远离那碗热汤面,苗笙舒服了一些,凑到平小红身边,“打得激烈么?谁更厉害?为什么要打?”
尽管什么都看不见,平小红还是一直贴在纸洞往外看:“还行,是那掌柜的厉害,一个人打十几个。”她又听了听,“像是那帮人跟他要什么宝贝。”
再听了两句,她转回头瞪大眼睛看向游萧:“说是要‘无锋’!”
游萧丝毫不为所动,此刻他坐在桌边,正把一个小砂锅托在掌心,用内力加热,里边装的是苗笙的药,现在没时间去慢慢熬,只能用内力尽快煎出来。
“无锋是什么?”苗笙更加好奇了,“兵器吗?”
平小红点点头:“是一把宝刀,削铁如泥,多年前失落于江湖,很多人都想弄到手。”
“弄到手又如何?难不成还能凭借这刀成为武林盟主?”苗笙在话本里看过这种情节,觉得有些离谱,“那也得人家认才行啊。”
“嗐,为了名气呗!大家出来闯荡江湖,就是为了扬名,有一把别人都没有的宝刀,脸上多有光。而且能把宝刀拿到手,就间接证明此人武功高强,能从那么多人手里抢来,脸上加倍有光。”平小红分析得头头是道。
苗笙想了想,点头道:“这确实。不过有这东西在身边,岂不是很危险,别人见了都要抢——这是不是不太合理,怎么能上手抢别人的东西?”
“江湖规矩是这样,对于大家公认有主的东西,比如各门各派的神兵利器、武功心法,这是不能抢的,谁抢谁不占理。”平小红小声跟他讲,“但是对于已经公认没主的物件,就是在传闻中已经消失很久的那些,若是再次出现,就谁都能抢,谁本事大谁得。不过这也是得公平正义地切磋,像这样打生打死的其实盟主并不推荐。”
苗笙嗤笑:“估计没人听。”
“是啊,宁当有名鬼,不做无名人,江湖其实就是名利场。”平小红故作成熟地叹息,“总是会让人忘记习武的初心。”
“盟主自己都做不到吧,如何用来约束别人。”苗笙莫名想到了游萧屡次提起的“盟主夫人”,隐隐对他们两口子没什么好印象。
平小红晃了晃食指:“非也,盟主很做得到。十年前人人为一部《无隅心法》抢破了头,最后落在他手里,他叫人复制了无数本,分给各门各派去学习,甚至还组织人手去研究,然后传道解惑,免得小门小派的人随便修炼,走火入魔。”
“这么大方?!”苗笙惊讶道,“难怪他连任那么多届盟主。”
平小红又笑了:“他连任那么多届不是因为大方,因为现今盟主是个苦差事,要给整个四府盟卖命干活,谁都不愿意干,只有他无奈当这个冤大头,还成立了‘四府盟事务司’,由他带头,抽调各门各派的青年才俊,一同为盟内各门派服务,挺辛苦的。听说因为他太有奉献精神,导致盟主夫人不高兴,险生家变。”
“合离吗?”苗笙瞥瞥桌边坐着的游萧,心想你有机会了。
平小红摇摇头:“那不能,俩人感情好着呢。”
苗笙依旧盯着游萧,呵呵,你没机会了。
游萧一直在用内力加热砂锅,发觉他的目光不是很对劲,也是心生疑惑。
笙儿的小脑瓜又在想什么?
可惜自己只会传音入密,不会读心。
外边依旧叮叮咣咣打得厉害,游萧手里的药倒是很快煎好了,他倒出来盛在碗里,吹了又吹,尝过可以入口后招呼苗笙:“公子,先来把药服了。”
苗笙很乖巧地过去,端起碗来一饮而尽,又着急地凑过去门口,谁知还没迈出一步,就被游萧打横抱起,飞快退到了窗边。
“小红,带上东西,走!”游萧满脸警惕,压低声音喝道。
苗笙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游萧抱着直接从后窗往外跳。
刚跳出窗口,他便感觉到有股强烈的力量从房门方向袭来,虽然已经被游萧挡住了大半,但他还是被那气流冲了一下,胸腔巨震,喉头登时泛起一股甜腥!
啊哦,他心里想,我终于是要吐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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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苗笙:沉浸式体验江湖生活。
游萧:带我的好奇宝宝沉浸式体验江湖生活。
平小红:虽然我也会传音入密,但我拒绝加入群聊。

第31章 三一 掉马
游萧抱着苗笙轻盈落地, 方才那股内力过于强劲,他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对方,连忙问道:“公子, 你感觉如何?”
“没事没事, 我好得很, 快走。”苗笙头晕得厉害, 但他将那口疑似鲜血的东西咽了回去,这会儿情况紧急,他不想让任何人为他分心。
平小红背着包袱也从楼上跳下来,带着他们跑到了马车边, 趁着游萧将苗笙抱进车里的时间, 很快把落梅从马厩里牵过来拴好。
“公子,抓牢。”游萧将车壁上的活动扶手落下来, 又抠开苗笙左肩旁边的一块巴掌大的小木门, 从里边抽出一条“布带”, 拢过他的身体,扣在了他右腿旁边的卡槽里, 接着同样操作,从他右肩也拽出同样的东西, 固定在了他左腿外侧。
布带其实是牛皮筋做的,弹力很强, 紧紧覆在身上,苗笙等于胸前被一个“×”字给固定住了。
“等会儿怕是颠得厉害, 这个可以帮助公子保持稳定。但这滋味不好受, 之前没给你用。”游萧温柔地握了握他的手, “我一直在,别怕。”
“我不怕, 快走。”苗笙被绑得动弹不得,但比起之前遇袭时候在车里乱滚,这个布带还是很有安全感的,希望以后天天用,绑着就绑着,没关系。
游萧瞥了眼他被缚住的模样,脑中不合时宜地闪过一抹绮思,躬身出了马车,坐在了车辕上,狠狠一拽马缰绳。
落梅明白他的意思,小步快跑出了狭窄的后院,冲出了客栈前院,往大路上狂奔而去。
平小红骑着马紧跟在后边,他们绕过客栈的时候,还感觉到里边汹涌澎湃的内力仍旧源源不断地向四周外溢。
“这个掌柜的真是个高手。”上了大路,她跟游萧并排而行,“感觉是他故意放出风来,让这些笨蛋来找他,然后把这些人全都干掉。”
游萧一边驾车一边道:“你猜得没错,此人内功深厚,几乎可以与江湖一流高手媲美,我猜他开这个黑店,应当就是接一些替人清理麻烦的工作。”
马车颠簸得厉害,噪音很大,为了让车里的好奇宝宝听清楚,他用了些内力将声音传进去。
苗笙坐在车里,被布带绑着确实好一些,不会被车甩来甩去,但还是被车颠得头脑发晕,听了游萧的话,想有所回应,却没什么力气喊话。
要是我也能学会传音入密就好了,他琢磨,不知道现在才开始学内功,来不来得及。
如果能学会,是不是我就能把自己给治好了?
其实他这具身体没有什么严重的疾病,不像有的人身子骨虚弱,是某一些脏器出了问题,要么心悸,要么咳血,要么肠胃不适,这样的话实际上是件好事,至少还能对症入药。
而他,据说原本身体不错,甚至连感冒都不怎么得,只是在冰棺中躺了十年,寒气深入骨髓,整个身体变得衰弱,没有明显的病症,心悸没有那么严重,咳血更是不存在,肠胃也是近期才有点小毛病,一个字概括,就是“虚”,全都虚,治起来其实还挺费劲的。
但如果开始练内功的话,就能够自己产生热劲,一来可以驱除寒气,二来也不用再依靠游萧。
尽管这些日子的相处,苗笙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排斥对方,但身为男子,他并不想依赖别人活着。
见车里的人半天没动静,游萧不放心地撩开帘子看他:“公子,你现在可还好?”
“没事。”苗笙冲他摆摆手,强忍着那口老血在喉头反复撞击的痛苦,挤出一抹微笑,“你放心。”
游萧没办法放心,他听得出苗笙气息凌乱,恐怕是很不好受,但这个时候也没有逼问的必要,毕竟没办法现在停下替对方诊治,而且还容易有危险。
以那个掌柜的武功,料理那些草包应该用不了多少时间,就怕这人是个下手干净利落的,但凡看到这一幕的人都不肯放过。
游萧的确没有白担心,因为马车又跑了一盏茶的时间,他就感觉有一股强劲内力从身后不远处袭来。
“小红,看好公子!”他当机立断,“唰”地抽出无锋。
苗笙听见刀出鞘的声音,顿时惊慌地问道:“怎么了?”
“没事。”游萧撩开帘子冲他笑,“公子别怕,我要用机关了,一会儿就好。”
苗笙:“哎——”
他话没说完,游萧就退出了马车,不知道这人在外边操作了什么,只听见这马车周身发出了“喀拉”、“喀拉”的响声,然后车厢内发生了一些奇怪的变化。
首先是车门口落下了一层铁皮门,把整个马车封住,然后头顶的天窗也“咔哒”一声自动锁死,两扇车窗有铁栅栏落下,仿佛是怕人从里边掉出去似的,接着天窗外传来了有节奏又逐渐加快的“哗啦”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那上边转动,“哗啦”声逐渐变成了轰鸣的“嗡嗡”声。
接着苗笙觉得身体骤然腾空,车身微微晃了晃,像是这辆马车脱离了地面,有一种令人不安的漂浮感。
“阿宝!”他心里十分惊慌,大声喊道。
平小红的声音从外边传来:“公子放心,我在这边陪着你!”
陪着我为什么不进来?而且她的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远?!
接着游萧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公子莫慌,等车厢平稳后,往外看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别怕。”
与其说是声音入耳,不如说是直接在他的脑海中直接说话,这嗓音压低了之后颇有一种特别的味道,让苗笙听了之后确实安心。
又等了片刻,车厢好像确实是稳住了,不怎么晃荡,苗笙这才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去,抬手撩开了挡在车窗上的窗帘,透过那栅栏往下看,一双桃花眼登时瞪成了鸡蛋。
现在这辆马车的车厢,是飞在高空上的!
车顶上有个巨大的风车扇叶一样的东西在转,在月光的映照下,能看到叶片的影子转得飞快。
苗笙闭上眼稳定心神,倒吸了一口凉气,缓缓呼出之后,再往外看,终于确定,自己和这马车车厢就是在半空中悬浮着,下边是方才他们来的路,路两侧有厚实的密林,平小红牵着两匹马在车厢下边的路上等着,还时不时抬头看他。
而“马车”现在只剩下一个平板车似的东西,还挂在那匹马上。
原来这车厢和底座是可以分开的?苗笙心里纳闷,为什么之前卓应闲不告诉我?
他想了想,也能想通,估计怕自己不太会用,因此干脆没说。
这东西也是游萧想出来的机关吗?这人的脑子是什么东西做的?!
现在他在干什么?
苗笙被布带绑得太紧,身体扭动幅度不够大,他只能尽可能偏着头,透过栅栏往前方看,远远看见穿着黑色衣袍的游萧正挥刀与一个人打成一团。
从那人的衣着上能够判断出来,正是方才那黑店的掌柜。
游萧与这人才一交手,就试出了他的功夫深浅,那人用的也是刀,绝对是一流高手,且武功来历复杂,囊括多家门派的绝学,看来出身很不简单。
能够隐姓埋名在这里开黑店,定然身上有仇,不敢露面。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应当是不会放过任何活口,尤其是自己这样的高手。
“在下与前辈无冤无仇,不如行个方便?”尽管没什么用,游萧还是打算试探试探,“我们不过是过路的,方才什么都没看到,因为着急赶路才匆忙离开。”
那人“咣”地挑开他的刀,冷笑道:“不必痴心妄想,只要是我想杀的人,没有一个能从我岁升客栈活着离开!你的功夫也不错,出自何门何派?我可以派人去替你报丧!”
游萧不接话,继续与他缠斗。
江湖事纷繁复杂,哪怕唤笙楼是江湖第一情报楼,也不可能什么都了解,大多都是接到委托后再去调查。
游萧知道四泽镇黑店不少,但具体哪家是,他并不清楚。现在已经知道了,但也没了必要。
他今天就要为江湖除害!
世人皆知唤笙楼主武功高强,但并判断不出他的出身,那是因为他所学的功夫同样杂糅,能将不同兵器及武功重新结合,打出自己的套路。
不过那马车能悬浮的时间不长,他得尽快结束打斗。
游萧眼里透出闪过一抹狠劲儿,动作比之前快了一倍,连续快刀目不暇接,迅速将那人的刀挑开,两人空手过招,比拼内力。
苗笙恨不得把脸贴在栏杆上往外看,见俩人兵器都丢了,更是担心。
对方虽强,但游萧更强,只用了几招就占了上风,更为雄厚的内力从他掌心喷薄而出,如同高山一般几乎撞碎了对方的胸口!
那掌柜的后退了几步,“噗”地喷出一口鲜血,瞠目结舌地望着他:“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有这种身手……你是谁?”
“哼,你还没资格知道!”游萧跨步上前,拽住对方的手臂,从上往下捋过他的经脉,运起内力——
只见那人像是从内到外爆开来,衣衫被涌出的内力震裂,片刻后,他两条胳膊无力垂下,整个人也颓然坐倒在地,向后一仰,晕了过去。
游萧将他的经脉尽数震碎,令他此生都不能再习武。
教他功夫的师父们,包括养父聂云汉,都是行伍出身,他们除了上阵杀敌,从不杀生。
游萧也是如此,除非万不得已,哪怕是穷凶极恶之人,他也不会轻易夺去对方生命,而是要让对方不能再作恶,后半生活着赎罪。
其实这场架他本不想打,只想护着苗笙尽快离开,江湖水深,他做情报楼的,更是知道背后的关系盘根错节,轻易不愿意介入任何纷争,免得与人结仇,牵连家人。
可惜这人不知死活,非要凑上来,算他自取灭亡。
游萧顾不上去捡回无锋,先是施展轻功,轻盈地跃上路边树顶,再沿着树顶不断跳跃,很快来到了车厢下边,然后借力高高跃起,伸手抓住了车厢下缘。
苗笙见他过来,惊喜地喊:“阿宝!你没事吧。”
“没事,多谢公子挂念。”游萧冲他一笑,灵巧地翻到了前端,按下一处机括,车厢前端的铁门便缓缓升了上去。
他钻进车厢,半蹲在苗笙面前,温声道:“不害怕吧?”
“别小看人。”苗笙“哼”了一声,“我怎么可能害怕!”
不过确实腿软就是了。
游萧站起身,摸到车厢角落里的机括,按了一下,苗笙便感觉车顶的那个东西转速慢慢降下来,车厢也开始缓缓往低处降落,片刻后就“轰”地轻震了一下,安然无恙地落在地面。
“就这?”他无奈道,“你告诉我该怎么做不就行了,用不着你亲自上来一趟。”
游萧帮他解开束缚的布条,轻笑:“方才已经让公子受到惊吓,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经历这个。”
就会说这些甜言蜜语,苗笙腹诽,不过心里还是挺开心的,既刺激又开心。
危险解除,他从车里出来透透气,也方便游萧把车厢挪回马车。
平小红去料理那个已经晕过去的人,将他拖到路边,并且去把方才被丢到一边的无锋捡回来。
苗笙腿软,胸腔有些憋闷,捂着胸口往她那边溜达,好奇地想看看那人到底长什么样。
然而他走了半路,就在地上发现了一个白白的东西,弯腰捡起来,正是自己给游萧做的那只兔子香囊。
游萧用内力搬动沉重的车厢放回底座上固定好,转头看见他愣在原地,不放心地追过来。
“公子,别走太远。”他飞快跑回苗笙身边,却见对方低头看着手里的香囊发愣,忍不住道,“公子……”
苗笙抬头看他,脸上挤出一抹苦笑:“怎么办,不能再装了。”
“不,若是你不喜欢游萧,我可以一直做你的姜阿宝。”游萧看着他忧伤的神情,心里发堵,一瞬间再也不想管之后怎么样,只想让他开心。
苗笙摇摇头:“不了,自欺欺人有什么用呢。”
可是失去了“姜阿宝”,他心里还是十分难受,难受得胸口一疼,“噗”地一声,将方才那口不上不下的血,一下子吐了出来。
“笙儿!”游萧见他吐血,立刻慌了神,伸手将他揽入怀里,立刻抱起来返回马车当中。
苗笙靠在他肩头,重重喘息道:“我没事……堵得厉害,现在……反而好了。”
“怎么会吐血呢!”游萧立刻握住他的手腕号脉,生怕他又添了新的毛病。
苗笙摇摇头:“别担心,是刚才离开客栈的时候,被那股劲儿……是叫内力吧,给撞了一下。”
游萧起初确实是眉头紧皱的,但是突然之间,神情变得奇怪起来,他望着苗笙,眼神中隐隐有些兴奋,还有一抹不可置信:“笙儿……你这是喜脉。”
平小红刚捡了无锋,回到马车旁边,就看见自家师父被一股不可抗力“咣”地一下,推出了马车。
也可能是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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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游萧:马甲终于掉了,放心了。
苗笙:真想给你裹得再紧点。
平小红:不用装了,真好。
俩人互相想给对方看看脑子哈哈哈。

苗笙虽然是没什么力气, 但也气得使出全力把游萧推了出去。
什么玩意?!男子怎么可能会有喜脉!
他不是庸医,分明就是在戏弄我!
游萧不敢跟他还手,更不敢躲避, 生怕闪着他, 只能任他推搡自己,故意跌得远了些, 半个身子露出了车门,双手向后附在了车辕上。
但是对于“喜脉”这个诊断,他觉得自己没有错。
先前在船上的时候他就有所怀疑,只不过那时候脉象还不是很明显, 虽然只过了几天, 但是方才号脉的时候,苗笙的脉象是不折不扣的滑脉。
游萧从十四岁开始行医, 尽管到现在才四年, 但可他解决过的疑难杂症不比四十多岁的郎中少, 喜脉是入门级别的脉象,他不可能出错。
再联想之前苗笙下腹痛、恶心、干呕等症状, 这跟妇女害喜是如出一辙!
虽然游萧一开始也觉得不可置信, 可是对方脉象中没有肠胃病的迹象, 排除了其他可能性,再加上两人确实曾经春风一度,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那现在的答案应当就是真相。
笙儿居然可以怀胎?!
真是太神奇了!
苗笙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才把他推出去, 现在看那人撑着身子不起来, 满脸写着高兴,肯定是在琢磨喜脉的事, 更加怒不可遏,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咳咳咳”一通咳嗽。
“笙儿,你别动气!”游萧赶紧凑过去,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说你是喜脉你不动气?!”苗笙这会儿火冲天灵盖,脑子开始发晕,“我是男子,怎么怀胎?!”
平小红刚走过来,就听到这惊世骇俗的一句话,愣了一愣,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去牵马。
我可能幻听了罢。
游萧安抚道:“先别生气,免得气坏了身子,听我——”
“那你别说让我这么生气的话!”苗笙不光火气大,还觉得羞耻,脸皮烫得厉害。
“我只是在说一种可能性。”游萧觉得这事儿可大可小,既然自己心中认定了七成是真,就不能骗他,“寻常男子是不可能怀胎,但你毕竟在冰棺中躺了十年,或许体质已经被那宝物改变了。”
苗笙桃花眼里全是愠怒,斜着觑他:“好,既然你是神医,我倒要听听,这冰棺是怎么能把我体质改变到能怀胎的!我现在分明是个男人,性别也没有变!”
“这我当然知道……”说起性别,游萧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很多画面,眼神微微发飘。
“你少胡思乱想!”苗笙看出来他表情不对劲,气得对着他肩膀踹了一脚,“有理由你就说!”
游萧往后趔趄了一下,扶着旁边的座位单膝跪好,认真分析:“或许你的身体里有了适合胎儿生存的环境,毕竟阴阳调和,孕育生命,播种是其一,有适合的土壤是其二。《景岳全书》有云,‘谷绵瓜瓞,当求基址’——”
听到“播种”两个字,苗笙也想起了一些场景,表情十分糟心,立刻打断道:“可那土壤说的是女子!是女子!我又不是!”
“或许……”游萧也无法解释,只能叹息道,“或许也未必全都需要女子。笙儿,你能活下来,能这么快苏醒,对我来说已经是个奇迹,别的奇迹再发生在你身上,我都不觉得意外。”
苗笙不能接受这个说法,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我能活、能醒,这可以算是奇迹,可我一个男子能怀胎,这是鬼扯!别觉得我不懂医术你就骗我!”
他越说越生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此前惺惺作态说不介意我离开,放我走了又偷偷摸摸跟着我,还要易容成小厮在我身边,现在看谎言被人识破,又换了这么匪夷所思的说法,是想要捆着我!”
游萧静静地看着他发脾气,满心无可奈何,毕竟自己欺骗他在先,确实没有办法争辩。现在他不信自己,也属实正常。
男子怀胎这种事,搁谁谁能信?!
“游萧,我谢谢你喜欢我,可我不喜欢你!你清醒一点!”苗笙痛彻心扉,气喘得厉害,忍不住“咳咳”又咳了起来,捂着胸口一阵难受,“你怎么能用感情这般拿捏别人,甚至不惜说这种谎话!”
“笙儿,你先别生气,我没有要拿捏你,若你不希望我在身边,我不出现就是了。”游萧见他痛苦,自己也是心如刀绞。
苗笙半信半疑:“真的?”
“真的,这次说到做到。”游萧咬牙道。
苗笙往车门外一指:“那你现在走。”
“走之前,我能不能再替你号一下脉?”游萧温声道,“我想确认方才是不是出错了。”
苗笙也想确认,沉着一张俊脸把手递给他:“肯定错了!”
游萧修长的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细细感受他的脉象,这滑脉比方才还要明显,若眼前是位女子,自己绝对不会有半点怀疑,还要叮嘱对方,回家好生休养,千万莫过劳累,身体寒凉,不要进食生冷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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