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暗恋我师尊,除了我/全世界都觊觎我师尊,除了我—— by喵三省

作者:喵三省  录入:10-19

他低落地在神魂中问君伏,【君伏,你昨夜曾说,我设下的隐匿阵法,无法隔绝气味。】
说到这,沈星河咬了咬牙,这才艰难道,【你说的气味,难道真是……源自我师尊?】
君伏沉默。
片刻后,见沈星河仍执拗地在等答案,这才轻叹一声,道,【是。】
沈星河眼中顿时一热,立刻仰起头来,深呼吸好几次,才强压下渐渐弥漫上来的酸楚和痛意。
他尽量冷静地说出自己的猜想,【所以,那降在我师尊身上的‘天罚’,难道真是……让他在七月十五失去意识,灵力全失,浑身无力,不知道会被传送到什么鬼地方……他身上还会散发让所有生物都控制不住,强行发情的香气……】
说到最后,沈星河差点忍不住又哭出来,声音也低不可闻。
半晌后,才又听君伏说,【是。】
沈星河顿时气得不行,眼泪又“唰”地落了下来,咬牙切齿道,【这狗天道到底怎么回事?!】
【就算是穷凶极恶之辈,也不过天打雷劈魂飞魄散!】
【但它这么对我师尊,根本就像是要让我师尊受尽折辱!】
【我师尊……】
【我师尊他明明那么强,浑身上下都干净得像一捧雪,这狗天道怎么能……这么对他……】
一想到师尊上一世真的曾经历过那么多恶心的事,沈星河顿时气得浑身颤抖,难过得不行,简直恨不能立刻劈了那狗天道!
似乎察觉到他在哭,那存于他腕间玉珠中的“思无邪”很快飞了出来,安慰地蹭了蹭沈星河的脸颊,帮他擦去泪水。
看到“思无邪”,沈星河难免想到“蝉不知雪”,继而想到此时正需要他保护的师尊。
想到师尊,沈星河终于渐渐冷静下来,虽然心中还是很难受,却还是强行憋了回去,抱住“思无邪”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终于缓过来一些。
他也再一次清楚地知晓,他必须变得更强才行。
如此,或许才有可能从天道的恶意中保住师尊。
他看着眼前于烈日下变成金黄的无边大漠,终于退去所有软弱的神情,手握长刀,开始在这附近巡视起来。
或许是因此地还残留着他昨夜与那妖狐战斗的气息,那些发情的动物们直到现在仍不敢靠近。
沈星河走到昨夜狐妖出现的沙丘附近时,腰间忽然一动——是他存放寻宝鼠的宠物袋。
沈星河立刻把那寻宝鼠放出来,寻宝鼠一落地,便一溜烟跑到一处空白的沙地上,而后开始往底下钻。
没过多久,便给沈星河叼回来一只古朴的戒指。
沈星河谨慎地用隔绝毒物的手帕把那戒指接了过来,又给寻宝鼠放了好几打净身诀,还检查了一下身体。
确定寻宝鼠没染上任何毒物后,沈星河才奖励它一块上品灵石。
寻宝鼠最喜欢有灵气的宝贝,最喜欢的食物便是上品灵石。
只不过几乎没有人像沈星河这样,会真的用珍贵的上品灵石给这灵宠做食物。
沈星河对此却不甚在意,很快把那抱着上品灵石的寻宝鼠收回宠物袋。
在这之后,沈星河才重新回到别院前,检查起这明显带有昨夜狐妖气息的储物戒指。
这戒指明显是那狐妖昨夜与沈星河打斗前埋在那里的,可能是出于谨慎?
沈星河很快抹去那戒指上的印记,打开翻了翻。
在看到里面竟然存了一堆散发着狐媚香气的各色花笺,以及各种真丝肚兜、情趣服装、春宫图之类的东西后,沈星河顿时眉头一跳,立刻就想把它们都烧了。
但他紧接着,又看到许多放在花笺下的身份令牌。
那些令牌对应的身份,上至正邪两道大小宗门宗主、太上长老,下至正邪两道精英弟子,甚至连一些沈星河闻所未闻的小宗门入门弟子的身份令牌都有。
而那些令牌之上对应的花笺,则是那狐妖与那些令牌主人的通信往来。
沈星河用神识大致扫了下,发现里面大多是些互诉衷肠的酸诗,还有不堪入目淫词艳曲。
沈星河:…………
想不到,这还是个海王狐狸精。
脸上一时间火辣辣的,沈星河皱眉捏着那戒指,又是想把它彻底烧了,又冷静告诉自己,这里面的东西还有用。
最后,他到底还是没忍住,把里面那些乱七八糟的衣服和玩具都烧了,之后才仔细检查起那些令牌来。
在看到其中竟然还有丹阳仙府的长老令牌后,沈星河忽然想起,昨夜那妖狐曾说过,她并不是为那无名城中的炎照长老报仇的。
他很快又自一个看似不起眼却设有重重禁制的小盒子中,找出一枚魔道合欢宗长老令。
与其他令牌不同,在这枚令牌上,沈星河明显能感觉到那妖狐精血的味道,上面也清楚刻着“狐妙”二字。
倒是与那妖狐十分吻合。
那些花笺上,开头也大多有“妙妙”二字。
所以,那出窍妖狐的真正身份,是合欢宗长老?
丹阳仙府内,竟然有长老与那“狐妙”有染?
丹阳仙府最近不是正与乾元王朝联合,打算对魔道宣战么?
怎么自家内部,反而出了这么大纰漏?
不过,想到昨夜自那无名城中听到的,丹阳仙府近一年已假借除魔卫道的名义,迫害了不少正道宗门,沈星河又觉得,丹阳内部如此,好像也并不奇怪。
反正那些所谓正道,早就烂到了骨子里。
傍晚时,之前被沈星河派去无名城探查的小云雀,终于姗姗归来。
与它一同回来的,还有一只威风凛凛的沙隼。
乍一见到沈星河,那小云雀立刻又冲到他怀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还死命想要蹭上沈星河脸颊,结果被“思无邪”捆了个结实,只能委屈地对沈星河求救。
沈星河:……
知道“思无邪”不会真的伤到小云雀,沈星河也确实应付不来这殷切求偶的小家伙,只能装作没看见,整理小云雀带来的消息。
从那小云雀口中,沈星河得知,昨夜那无名城中果然出了问题,据说如今已被一把大火烧得干干净净,里面死了好多人。
因为不是亲眼所见,小云雀知道的也不多。
不过它带回来那只沙隼,昨夜却恰好在那无名城中。
沈星河很快看向沙隼。
那沙隼对沈星河张开一人高的翅膀,雄赳赳气昂昂转了一圈。
沈星河无语地看着它。
“思无邪”蠢蠢欲动。
身为猛禽,那沙隼明显比小云雀有危机意识很多。
在发觉“思无邪”身上正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后,那沙隼很快收敛好翅膀,开始给沈星河说昨夜无名城都发生了什么。
据说昨夜,无名城中忽然升起一个巨大的烟花,紧接着,有许多丹阳仙府弟子跑出房子,开始搜索什么人。
但没过多久,无名城便被一伙人强行闯入。
一进城,那些人便与正在搜人的丹阳仙府弟子狭路相逢,立刻便打了起来。
因为怕被修士斗法波及,沙隼当时并未靠近。
只知道,最后是那波强闯进城的人赢了,杀光了城内的丹阳弟子,连最厉害的那位丹阳长老,都没能逃出去,被人生擒。
而那些被困于无名城中的其他人,却被那些人带走了。
不过中间似乎也有人想趁机逃走,结果立刻便被闯城之人发现,就地格杀。
沈星河皱眉,这作风,怎么看也不像是去救人的。
他很快又问那沙隼,闯城那些人都有什么特征。
沙隼却说,那些人大多穿着黑衣,都包裹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出什么。
沈星河便又幻化出他知晓的所有宗门的标志性术法,让那沙隼看看,里面有没有昨夜那群人用过的。
结果沙隼还真给了他肯定的回答,指出了乾元王朝的火系术法、药王谷的木系术法,还有灵墟幻海鲛人一族的水系术法。
沈星河眉心顿时跳了跳,心中隐约有了种猜测。
他又细细问了那沙隼些细节,最后又给它和小云雀送上了充足的食物,在这之后,沈星河才送它们离开。
沈星河现在基本可以肯定,昨夜偷袭无名城的人,应该是由乾元王朝、药王谷以及鲛人一族共同组成的。
但乾元王朝明明正和丹阳仙府联合对抗魔道……
想到乾元王朝和丹阳仙府同属火系一流修真世家,平日为争夺资源,本就摩擦颇多,乾元王朝想与丹阳仙府一样,借此机会排除异己,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沈星河立刻自空间中拿出黑翎羽,联系上夜枭叔叔,让他查一下,近一年中,丹阳仙府弟子是不是时常失踪,还有另外几大宗门世家门下弟子都出没在什么地方。
结束通讯后,沈星河很快在沙地上写写画画起来。
因为前世的记忆,沈星河知晓很多不为人知的秘辛。
所以,与其他一提到乾元王朝便想到帝尊焚天的人不同,除焚天外,沈星河还知道,那一年前拜入隐仙宗的狗东西符熄,真实身份是乾元第八帝子,前世曾噬父夺位,成为新的乾元帝尊。
而那前世在隐仙宗便十分不起眼的狗东西泉弦,虽出身丹阳仙府,实际却是丹阳仙府主人与鲛人之子。
后来灭了丹阳仙府,登顶鲛王宝座的人,也正是他。
花沉则出身药王谷,在药王谷中似乎地位颇高。
而现在,在这本该被丹阳仙府牢牢把控的金乌大漠上,却出现了本不可能出现在此处的三股势力,他们甚至还悄无声息灭了丹阳仙府一城……
虽然理智告诉自己,按照崇光界的时间,那些狗东西才拜入隐仙宗一年,彼此应该还不算熟悉,但沈星河还是忍不住想,难道他们在这时,便已经开始联合起来,试图覆灭丹阳仙府?
这个猜测实在有些大胆。
但只要一想到那就是一群疯子,沈星河又觉得,他们也不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而若这猜测是真的,他倒是也可在其中掺上一脚,让狗东西们不那么好过。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还是得护师尊度接下来这一个月才行。
无名城被灭的事,想来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丹阳仙府知晓。
届时丹阳仙府肯定会大肆在这金乌大漠上搜捕可疑人员。
虽然只在此停留了一夜,沈星河却并不敢用师尊的安危冒险,再加上周围那些表现异常的动物,还有昨夜出现的妖狐……
想到这些,沈星河立刻就打算带师尊转移。
但师尊已经醒来,此时也不必再像昨夜那样着急,所以沈星河倒是不用再背着师尊满沙漠跑。
师尊清醒的情况下,他也不敢。
略微思忖后,沈星河很快自空间中掏出小云朵坐骑,把它变成一块大云朵,又把整座别院挪到了那大云朵上,重新设好隐匿阵法。
在那之后,沈星河才牵着那驮着别院的大云朵,在鸟儿的指引下,重新寻找安置别院的安全之地。
别院内。
云舒月正静静靠在寒玉床上。
自沈星河出去巡视后,这别院内便完全安静了下来。
就连那站在他肩膀上的小青鸾,都不似之前活泼,至今仍一声都不敢吭,雕像一样立在云舒月肩头。
云舒月知道,暴露小青鸾是他分身这件事后,沈星河一定十分不自在,也定再不敢如从前那般,用小青鸾对他撒娇。
虽然他本也不是很在意这件事……
心中刚如此想着,“蝉不知雪”便从他袖中钻了出来,慢吞吞飞到他肩头,缠住小青鸾细长的脚踝。
别院外,正牵着大云朵的沈星河忽然顿了下。
别院内,云舒月肩头的小青鸾也偷偷甩了甩小爪子,想把“蝉不知雪”甩开。
“蝉不知雪”却忽然一个用力,把小家伙拽了下来。
小青鸾顿时惊了,努力扑腾翅膀,想飞回云舒月肩头。
“蝉不知雪”却丝毫不肯放松,硬生生把小家伙塞进云舒月掌心。
云舒月:……
沈星河:……
不知道“蝉不知雪”又发什么疯,沈星河立刻就想从师尊掌心跳出去,脚趾都尴尬得蜷缩起来,一时间连师尊掌心的热度都能清楚感知到。
见他想逃,“蝉不知雪”顿时把小青鸾两条腿都捆住了。
沈星河顿时站立不稳,飞也飞不起来,只能闭上眼睛,一头扎进师尊掌心。
“叽……”
沈星河抬起小脑袋,蔫声蔫气对师尊叫了一声。
云舒月看着掌心毛茸茸的小家伙,又看眼“蝉不知雪”。
半晌,才对“蝉不知雪”道,“放开。”
“蝉不知雪”却完全不为所动。
知道师尊现在并不能很好地控制“蝉不知雪”,沈星河一时间倒也顾不得害羞,怕师尊因为“蝉不知雪”生气,只能用小翅膀拍了拍师尊的手指,传音给云舒月。
【师尊,我没事……】
【就……让它缠着吧。】
反正之前本来也是他对“蝉不知雪”说,可以去缠着小青鸾分身的。
就是“蝉不知雪”非把他往师尊掌心送这件事,让他有点点尴尬。
云舒月垂眸看着小青鸾,指尖微动,想摸摸小青鸾的脑袋。
但他知道沈星河不自在,便想把小青鸾放在寒玉床上。
沈星河却立刻用小翅膀抱住师尊的手指,说什么也不肯松开。
云舒月微微挑眉,就见沈星河耷拉着羽冠,小心翼翼抬起小脑袋,低声对他道,【……师尊,我,我就想待在您身上……】
虽然沈星河大概清楚,这段世间师尊似乎不会再忽然被传送走,但以防万一,还是贴在师尊身上,他才放心。
说完,沈星河顿时觉得自己更像变态,也更得寸进尺了。
“蝉不知雪”下,他被挡住的小爪子也尴尬地抱成一团,浑身更是羞得快要烧起来。
云舒月却并未出言斥责他,也似乎并不觉得他如此有什么奇怪,只安抚地用指尖点了点小青鸾的脑袋。
沈星河条件反射地蹭了蹭他的手指。
而后,忽然僵住。
云舒月眼中这才现出一丝浅淡的笑意,轻声道了句,“好。”
掌心的小家伙毛茸茸的,心中很快又想起碎碎叨叨的心音。
内容无外乎又是些害羞尴尬师尊好好呜呜呜……
这原本寂静无声的别院,在那细小的心音下,立时鲜活起来。
云舒月一边轻抚小青鸾的脑袋,一边看向窗外。
云舒月记得,沈星河昨夜曾进过别院一次,把院中的花花草草全都拔光了。
但现在,那里却又变得郁郁葱葱——是沈星河出去前重新种上的。
只为了能让他从窗外看出去时,不至于只看到些光秃秃的景致。
这别院的围墙很高,却遮不住远处被烈日烤得微微扭曲的广阔天空。
云舒月忽然想到,自他降于此世,已有两千六百载。
在这两千多年中,他曾经历过数十次昨夜的情况。
每次于七月十六醒来,都会看到满地的肮脏和血污。
从无任何意外。
唯有今年。
唯有今日。
在他醒来后,看到的一切都干干净净。
有人欣喜地扑到他怀中,不带任何私心和谷欠望。
用尽全身力气,也想护他周全。

金乌大漠广袤异常, 危机四伏,即便是修真者,也极少会在远离绿洲处活动。
因为此, 开始几天,在鸟儿的指引下, 沈星河还真找到几处人迹尽绝之地,用以安置别院。
但后来,或许是丹阳仙府终于发现了无名城被灭之事,在这茫茫大漠上巡逻的丹阳仙府弟子, 很快多了起来。
沈星河便只能带着别院四处转移,尽量不与那些丹阳弟子正面接触。
但那些被师尊身上香气引来的不断向别院聚集的动物们, 却始终是个隐患。
虽然沈星河一直会放出威压驱逐那些动物, 甚至会把它们吹得很远很远,但用不了多久, 动物们便又会循香而来。
沈星河为了躲避他们,只能继续带着别院转移。
如此过了几天, 倒也相安无事。
但沈星河不会总那么好运。
这天下午, 沈星河例行巡视别院四周时, 忽然察觉有两股剧烈波动的灵力正迅速向别院飞来。
只眨眼的功夫, 便出现在他眼前。
那是两个正激烈斗法的修士,一个身着赤金丹阳弟子服,一个从头到脚都被黑布包裹, 只露出一双冰冷异常的灰色竖瞳。
这两人虽然都是元婴期, 但那丹阳仙府弟子明显不是黑衣人的对手, 一看就是被那黑衣人从远处打到这里的。
沈星河见状, 知晓这两人应该并不是刻意来寻他和师尊的, 立刻便打算偷偷带别院跑路。
那黑衣人却在打斗途中, 身形一顿,而后猛地把那丹阳弟子自半空中击落,恰好撞在沈星河设下的隐匿结界上。
乍一撞上结界,那丹阳弟子立刻被弹飞出去,重重落在黄沙中,狠狠喷出一口血来。
那黑衣人的视线也精准落到别院上,深吸一口气后,喉中忽然发出嘶嘶的声响,竖瞳霎时变成针状,哑声问已严阵以待的沈星河,“那结界里……是什么?”
沈星河立刻明白,那黑衣人显然也嗅到了师尊散发出的香气,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戾气。
“绝欲”长刀瞬间出现在他掌心,沈星河立刻放出出窍威压,沉声对那人道,“滚!”
黑衣人却似乎并未听到他的话,仍直勾勾地盯着别院所在的位置,周身的灵力似乎都已隐隐开始失控。
沈星河警惕地看着他,时刻准备上前砍人。
气氛一时紧张到极点,一触即发。
那丹阳弟子却在磕了几粒疗伤丹药后,忽然破口大骂,“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我丹阳仙府地界?!”
沈星河和那黑衣人闻言,立时都看向那丹阳仙府弟子。
就见他已骂骂咧咧站起身来,神色阴狠看着黑衣人,“好哇,我就说你为何把我引来这边,原来是有同伙在这里!”
沈星河闻言,低头看了眼自己,这才想起,自他来到这金乌大漠,为避免暴露身份,也穿了一身黑衣,甚至与那黑衣人一样,也用黑布蒙住了脸。
所以,倒也难怪那丹阳弟子会把他们认成一路人。
就听那丹阳弟子又色厉内荏道,“五天前袭击无名城的人,也定是你们!”
“实话告诉你们,这金乌大漠如今已被我丹阳仙府严密封锁,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若你们把其他同伙供出来,随我回去领赏,我丹阳仙府或还可留你们一个全……啊!!!”
话音未落,那丹阳弟子便被一条粗壮的巨大蛇尾拍成肉泥,瞬间毙命。
“嘶嘶……”
空气中一时间满是浓重的血腥气。
沈星河神情凝重地看着那忽然现出蛇尾的黑衣人,眼见着那人周身的气息越发不稳定,灰色竖瞳直勾勾盯着别院的方向,也渐渐现出与之前那些发情沙蛇相似的气息,沈星河脸色顿时一黑,提着“绝欲”刀就对那蛇妖砍了上去。
那蛇妖已有元婴末期修为,虽尚不及沈星河神魂的出窍末期,但或许是他血脉有异,完全化作蛇身后,竟已有出窍初期的实力。
他又似乎被空气中的异香惹得完全失去了理智,一直不要命似的猛往结界上撞,气得沈星河薅住他的尾巴把他狠狠甩出去老远,才终于把他钉死在沙地里,一把火连蛇带魂魄烧了个精光。
解决完那蛇妖后,沈星河又把之前那被蛇妖拍死的丹阳仙府弟子也烧干净。
在这之后,才立刻带着别院转移。
与此同时——
金乌大漠一处绿洲的客栈中。
坐在桌边的黑衣人,忽然听到“啪”一声脆响。
黑衣人顿了顿,立刻自储物戒中拿出一个小盒子。
在看到里面写有“蟒十三”的腰牌,已完全碎裂后,他眼中立时现出一丝意外,起身出了房间,敲响隔壁房门。
“吱呀——”
房门很快被人拉开,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着墨绿长衣的男人,神情不耐道,“又出了什么事?”
黑衣人道,“进去说。”
墨绿长衣看了他几眼,这才让开身体,让黑衣人进去。
房门关上后,黑衣人很快道,“‘蟒十三’已死。”
墨绿长衣闻言,眉头微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之前是去追那丹阳弟子了罢。”
“只一个元婴期,他都对付不了,这种废物,在我们药王谷,连试药的资格都没有。”
黑衣人也就是蟒一闻言,却没有丝毫不悦,只睁着一双冰冷的灰色竖瞳,就事论事,“十三定不是死于那丹阳弟子手中。”
“他有吞天蟒血统,本体已有出窍初期修为。”
墨绿长衣闻言,这才终于来了点兴趣,问蟒一,“吞天蟒?你可能寻到他的尸体?”
“若能寻到,倒是可以让我采上些血肉。”
蟒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很快闭上双眼,仔细感知了一番——
他与蟒十三乃一母同胞,多少能感知到对方的气息。
半晌后,他才睁开眼睛,对墨绿长衣道,“我只能感知到他死前的大致方位。”
“他已魂飞魄散。”
墨绿长衣眼中这才现出一丝意外,若有所思道,“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如此,看来那杀害蟒十三的人,定已有出窍中后期修为。”
“难道是遇到了丹阳仙府的出窍长老?”
说到这,墨绿长衣眼中顿时现出一丝精光,缓声道,“我曾听闻,那丹阳仙府嫡系一脉皆身负火麒麟血统,也不知是真是假。”
“你速速带我去寻蟒十三身死之地。”
“若能逮到那丹阳长老,我定帮蟒十三报仇雪恨!”
蟒一看他一眼,很快带墨绿长衣去了之前大致感知到的位置。
一到那附近,蟒一和墨绿长衣之人皆面色一变。
蟒一瞳孔骤然紧缩成针状,墨绿长衣那人则闭上眼睛,仔细嗅着空气中残存的极轻微的香气,脸色很快都染上暧昧的潮红。
墨绿长衣皱眉思索,“这里是荒漠,不可能有春心藤、思凡草、春水海棠……”
“这显然也不是蛇妖狐妖鲛人散发出的香气……”
他像是忽然陷入了魔障,自言自语念出了许多能引人陡生谷欠念的淫物。
在发现这空气中的异香,竟真与自己所知的任何一种都对不上后,墨绿长衣眼中霎时现出一丝狂热,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滚滚黄沙,心中对那不明之物,已势在必得!
沈星河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或许是他的运气都用光了,在遭遇那丹阳弟子和蛇妖后,他开始越来越频繁地撞上修真者。
但据他观察,那些人却并非丹阳仙府弟子,而是乾元王朝和药王谷的人。
虽然那些人一直伪装得很好,全程都没把脸暴露出来,也沈星河还是从他们使用的术法中,探明了他们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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