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徐刻话音未落,地上突然被扔过来两具尸体。两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怒目圆瞪不可置信的表情定格在那满是横肉的脸上。
金虎脸上的凶残还未褪去,他身后的手下具是一副见鬼的表情,他抬眼间就换上了一副狗腿谄媚的神态。
“白先生,是我管束不力,让手下混进了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现在我亲手给您处理了,并且我给您立军令状,保证下不为例,您可以消气了吧!”
白雕眯了眯眼,出手如电。“金虎,你把老子当傻逼也要有个度。”
金虎遽然色变,一手抓过离他最近的一个女人就朝白雕扔了过去,女人尖叫一声,身子却骤然在空中被一条无色水链强行扭转轨迹。
白雕速度不停,他也是风系异能,脚下生风,手中化出几十米长的风刃劈头就朝金虎劈下。
金虎提速就要逃跑,猛然听到一阵惊呼,一抬头见头顶的风刃霎时变成了数十把,裹着排山倒海之势破空而来。
“兄弟们,这姓白的是不打算给我们活路了,大家一起拼了!”
金虎话一出,所有处于巨大风刃之下的异能者齐齐动作,尽管他们不耻金虎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做法,但他们也知道,眼下这种情况唇亡齿寒,金虎死了下一个就是他们,一个都跑不了。还不如先并肩作战,说不定还能杀出一条血路。
数十个异能者齐齐发动,金系和土系结成护盾,水系异能者布下水幕以减弱风刃力道。
几个体能异能者则齐齐冲向普通人,想抓几个作为筹码。
“居然还有这么多隐藏实力的低级自然力异能者!”
丁恪徐刻和白雕的手下们几乎在同一时间也动了,丁恪的水系异能像是长了眼睛,极速游窜进人群,在一个发狂的重力异能者大手抓向一个抱着孩子的女子时飞速旋转而上,然后水绳瞬间收紧,险些把男人扯得直接腰折断了。
男人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摔在丁恪脚边,丁恪一向对这种对妇女儿童下手的杂碎没有好感,抬手间一人高的水球把人包裹其中,水球最上方只留了十厘米不到的空间给他少量的的氧气置换,男人手脚被绑,惊恐的踮着脚仰着脑袋在水球里挣扎求生。
那头徐刻出手更加迅捷凶残,眨眼间一个男人的双手以一种扭曲的姿势下垂,下巴被暴力拆卸,另一个男人则被踹断双腿,头皮因为暴力的过肩摔生生扯掉半边,鲜血洒了半身,看起来好不凄惨。
白雕手下动作利落,飞快的把所有人带出战斗圈,还有部分人员也参与在捉拿小喽喽的战斗中。
巨刃劈下,发出轰隆一声巨响,巨大的冲击没有被那小小的水幕减弱半分,十几个金系和土系异能者联手结成的盾牌“咔嚓”一声碎成齑粉。
眼看十几个巨刃就要劈到众人头上,金虎几人随手抓过一直身处他们队伍中的几个女孩挡在身前。
“啊啊啊啊……”
女孩子们反应不一,有的惊恐万状的挣扎尖叫求饶,而有的则麻木不仁,像是根本无所谓死神的逼近。
白雕怒骂一声,巨刃堪堪停在金虎他们脑门儿跟前。
“金虎,你最好祈求你今天不要落在我手上,否则老子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所有人气喘如牛,金虎惴惴不安的躲在女孩子身后,“白先生,我好说好商量的求一条生路你不给,那么我只能自己谋一条活路了。”
金虎很怂,事到如今,手里捏着六七条人命的人质,他也不敢跟白雕过分叫板,怕把白雕惹急了,白雕一怒之下不顾这几个女人的死活把他们都千刀万剐了。
“白先生,给我备一辆车,我保证出了城就把她们放了。”
白雕突然转头看了眼徐刻,金虎神经高度紧绷,一看白雕的眼神立刻收紧扼着姑娘喉咙的爪子,“你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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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刻没动,只是用一种冰冷的,像看死人一样的眼睛看着他。
金虎被这样的眼神看的惊恐万状,生怕下一秒这个神出鬼没的年轻人就会出现在他背后拧断他的脖子。
丁恪也一瞬不瞬的看着徐刻,徐刻的表情大多数时候都是淡淡的,除了面对自己时,他的心情鲜少外露,和他记忆中最开始认识的那个阳光温和的少年相去甚远。
有时候丁恪甚至怀疑徐刻是不是已经失去了对人类的共情能力。
但下一瞬,徐刻猛的回头望向他,那种事不关己的漠然态度无缝切换成柔软的注视。
徐刻靠近了一点丁恪,他身后的叶子不自觉的跟着挪动。
“你们都别动,不然我们鱼死网破!”金虎表情阴鸷,说出来的话却明显带着战栗。
徐刻的动作像是拨动了他强烈不安的神经一般,音调拔高,“白先生,您爱民如子吧,这几个女人有四个都是你们南宁的,你放了我们,我把他们放了,我保证以后天大地大,再不出现您眼前。”
他以为白雕既然为了这些低贱的普通人来打抱不平,那一定是个烂好人,肯定也会为了这几个女人而屈服。
可金虎太愚蠢了,能坐到一城之主位置的,有几个是纯善的。
白雕眼神怜悯的一一扫过几个女人,缓缓开口,“你们都是被迫的?”
金虎莫名其妙,不知道白雕要干什么,但白雕开口问了,他也不会阻止,如果这几个女人能凄凄惨惨搏得白雕的怜悯之心也算是他成功出逃的助力。
女人们或哭哭啼啼或惶惶不安或痴呆麻木,没有人回答,白雕加大了声音,又问了一句。
这次,金虎手中的女人垂着泪点头。
白雕又说:“你们被强迫了多久?”
这次回答的人多了,“五天……”“七天……”“十五天……”
“金虎是个人面兽心十恶不赦的混球,放他逃走,会有更多的女性和孩子受到你们曾经遭受的痛苦。我绝对、也不会让他活着离开南宁,这意味着什么,你们知道么?”
女人们怔怔听了片刻,骤然慌乱起来,金虎面色瞬变,一手扼紧怀里的女人的脖子,巨大的痛苦和窒息感瞬间让女人剧烈挣扎起来。
“白先生!你真的要赶尽杀绝?这几个可怜的女人也不放过!你也不管了?”
白雕神情未变,眼底的不忍与决绝交织,直直的看着被桎梏的女人们。
金虎和他的手下慌作一团,齐齐摆出戒备姿态。
丁恪适时上前,用极尽温柔而安定的声音安抚,“放心,使用异能的时候,我会尽可能的让你们感觉不到痛苦。”
挣扎的女人奇异的被这声音安抚,一直麻木的女人突然望向他,表情带着即将解脱的释然,“谢谢,让我们从这肮脏的污秽里解脱吧!”
女人的声音在嘈杂的背景音里如雷贯耳,所有挣扎的女人缓缓都停止了挣扎。
是啊,她们挣扎着求什么呢?即使活下来又怎么样呢?以后的无数日日夜夜里她们都逃不出那肮脏污秽的梦魇,余生的每一天都生不如死,还不如死了干净。
最起码,现在死得有价值,她们用自己的命拖着这群渣滓同入地狱,避免让更多的姐妹和孩子遭受和他们一样的痛苦。
“动手吧!”女人闭上眼,决绝而又凛然道。
“婊子,给老子闭嘴!”男人大喝一声,一手扯紧女人的头发,另一只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这一幕犹如烈火烹油,深深刺激了所有人质。被当做人质的女人们登时齐齐大喊,“杀了我们!”
“杀了这些畜生!”
“不要管我们,用最痛苦最让人生不如死的异能,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这场面太过震撼,一群饱受摧残蹂躏的柔弱女子,为了不让这群人面兽心的畜生逃走再次作恶,她们甘愿牺牲自己的性命,去保护未曾谋面的其他女性和儿童。
女子本弱,那是她们的天性,但她们并非就彻底柔弱,她们柔中带刚,她们血液中、心脏里、骨头中都隐藏着丝毫不亚于男人的坚韧不屈。
她们俯身万物生,立也可扛起半边天!
“杀了他们!”
一声声声嘶力竭的呐喊,犹如从地狱爬出来索命的恶鬼,金虎和他的手下齐齐慌了神,“闭嘴,都给老子闭嘴!”
丁恪眼底森寒,抬手间天地色变,半空中风云涌动,黑沉沉的乌云压顶,犹如天罚一般的闪电破空而下。
“不!不要!”
“救命!我错了!”
“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去阎王爷那儿忏悔吧!”丁恪幽幽的说。
闪电裂空而下,黑沉沉的天幕像是被硬生生撕裂成几半,在哭天抢地的哀嚎中瞬间劈中几人。
而在闪电落下的瞬间,一道快到肉眼无法捕捉的人影飞快在逃窜的人群中穿梭。
天罚过后,那直径十米的大圈里只留下满地残渣,那些人渣最后被丁恪的雷电异能劈的连具尸体都没有留下。
风云、雷电、焰火三种异能第一次齐齐发动,效果简直可以说震撼寰宇。
在经过最初惊心动魄的震惊过后,人群陡然爆发出高昂而激动的呐喊。
“死了!死了!”
“解脱了!死得好!”
“好!!!”
人声鼎沸里间或掺杂着几道沧桑而悲伤的声音,“就是可惜了那些可怜的孩子们了……”
“是啊,真是造孽呦……”
“……”
而热闹的人群不知道的是,街头巷尾隐暗的角落里有无数眼睛盯着这里,不出半个时辰,这里发生的一切事都会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飞遍南宁的每条大街小巷。
丁恪转头和白雕相视一笑,事情处理的无比完美。
从明天太阳升起的那一刻起,整个南宁市的幸存者都不会再受到任何异能者的压迫和欺辱,也会扫除连日来风雨欲来的阴霾,更会上下一心,拧成一股外力无法轻易摧毁的绳。
一石三鸟!
【作者有话说】:女性真的是世界上最柔软也是最坚韧的,这一章我自己最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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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解决之后,一行人才回到白雕的住所。
白雕对于今天行动的结果很满意,他招呼着手下给丁恪他们准备晚饭,却被婉拒了。
“丁兄弟,我真的很感谢你们今天的提醒,要不是你们我们都不知道我们的治理有这么大的纰漏。”
丁恪摆手道:“雕哥,末日后百姓流离失所一切百废待兴,你们管理着偌大一个城市怎么可能面面俱到,今天的事大家伙吃一堑长一智,也给那些前来投靠的不安分的异能者一个警告,让他们知道,您虽然日理万机,但这城市的藏污纳垢的所有作为终归逃不过您的法眼,想来短时间之内,不会再有人敢为非作歹了。”
“还是丁队长棋高一着啊,”白雕的一个得力干将道:“今天那天地变色那一手露得实在太妙了,别说短时间,我估计很长时间都不会有人敢胡作非为了。”
“丁队长真是高人!”
今天所有的一切行动都是丁恪一手策划的,知道叶子的事后,他并没有怒火冲天的直接找上门去收拾金虎那一行人。虽然他们有那个实力,但这南宁市这么大,幸存的普通人是异能者的几倍之多,单凭他们两个人的力量,不可能解救南宁市所有被欺压的百姓,唯有敲山震虎最为有效。
所以才有了之后白雕亲自到场,亲自审问,亲手执刑一系列行动,这都是无形之中给所有观望者一个态度,白雕看中这群他们随意压榨欺辱的普通人,如果被他知道了,非死即残。
也同时树立了一个白雕疾恶如仇,手段残忍的人设形象。
之后,再有丁恪的震撼出手,让所有人对白雕敬畏的同时也生出一股崇拜向往想要追随他的心思。
毕竟,丁恪这样天下独一无二的多异能强者都能心甘情愿追随于白雕,他们加入,无异于给自己谋了一份前途光明的铁饭碗。
丁恪一个计划,一举解决了南宁市的两大问题,还给白雕今后招揽手下树立下了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巨大优势。
徐刻站在丁恪身边,听着这话微不可察的点头赞同。
丁恪一直很聪明,上一世,丁恪冒天下之大不韪去营救一只丧尸,曾被全人类驱逐。
他们一次次险象环生的逃亡都得益于这人的聪明脑瓜。
丁恪就像是一个宝藏,你和他呆在一起的时间越久,就会发掘更多有意思且他不为人知的一面,让人为他深深着迷。
叶子的问题解决了,那孩子是个感恩的,没有跟着他们回来,说要留在小区替关爷爷保护那里的老弱妇孺们,丁恪没有勉强,答应了。
几人又聊了几句,敲定了后续的管理跟进,徐刻道:“那些女人该怎么办?”
丁恪望向白雕,这些后续问题该由白雕出面安排。
白雕沉吟了一下,“她们受了不少苦,有几个我看受得刺激也不小,需要专业的心理辅导。所以我想,就不让她们到外面去了,我这里空大,可以安排一个空院子给她们安身,一来让他们养病养伤,二来能防止节外生枝。”
丁恪点头同意,的确,虽然现在南宁上下已经被震慑过一次,短时间不会有欺辱老弱的事情,但谁也不能保证这份安全持续多久。
金虎他们欺辱过得这些女子各个年轻漂亮,放在外面的确不安全,再受一次刺激,这些女人估计真的活不下去了。
决定好后,徐刻打了个响指,客厅空地上登时出现了七个女人。
女人们茫然的看着满屋子的男人,劫后余生的脸骤然变得难看。
丁恪看她们惶惶不安的样子急忙解释,“嗯……你们别怕,这是白先生还记得吧?你们得救了,那些杂碎都死了。那个,我们刚刚商量了一下,给你以后做了个简单的安排,当然,还要征求你们的意见。”
女人中一个比较镇定的松了一口气,问道:“什么安排?”
“我的住所空大,有几处院子空置着,你们要是愿意的话,可以留下来,我可以给你们提供基本的生活保障,”白雕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温和一些,毕竟他的体格压迫感太强,看着几个女人听了几句话就颤颤巍巍,白雕又压了压声音,“如果你们不愿意,或是还有家人可依靠,可以选择离开,我会派人把你们安全的送回去。”
白雕话音刚落,就有几个女人开始啜泣,她们哪里还有家人,他们的家人早在金虎那群畜生抢走她们时要么被活活打死,要么被扔进丧尸群。
白雕后知后觉自己的失言,赶忙道歉,然后他的手下急忙顶上。
“你们放心,即便你们想离开这里去城里任何一个地方安身立命,我们老大都会给你们打点好的,”说到这里他又顿了顿,“不过,我们还是希望你们能留下来,你们大概不知道,南宁市很快就会和芙蕖市的丧尸大军有一场硬仗,到时候异能者倾巢出动,就没有人能保护你们了。”
女人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一开始开口的女人一锤定音,“那就麻烦白大人了。”
手下们一听,微笑着带人下去了。
事情彻底解决,丁恪和徐刻也要回去了。
告别了白雕,两人相携回到房间,一进门,徐刻就把人抵在门上吻了上去。
“喂……唔……”
丁恪被吻得猝不及防,眼睛瞪得溜圆,徐刻却吻得浑然忘我,双手不安分的探进丁恪衣服下,摸到了他结实的胸肌上。
“嗯……喂,徐刻,明天……还有,唔,正事……你冷静点。”
丁恪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句完整的话断成几截,徐刻终于从他嘴上转移阵地,吮吻他的脖子。
徐刻格外热衷于在他身上种草莓,可异能者的体质本身异于常人,这种机械性紫斑在异能者的自愈能力下隔天就会消失,但徐刻依旧乐此不疲。
“嘶,怎么了?别咬,别咬!”
“丁哥,”徐刻边吮咬他的脖子和锁骨撩拨他,边用他那低沉而磁性的声音蛊惑道:“给我跳个舞吧,带闪电那种,好不好?”
一股邪火瞬间从丁恪脚底直窜天灵盖,这坏小子!
【作者有话说】:丁恪:不得了啊,这开了闸的小处男真是无师自通啊!
徐刻:丁哥,我不是开了闸才变坏的,我是一直都这么坏……
丁恪:……?
隔天一早,徐刻给丁恪做好早饭就去了隔离屋。
焦瞿和方迟刚吃过早饭,迎来了让他们都意想不到的人。
“怎么是你?”方迟有些窝火的说。
徐刻冷冷的看他,“你想是谁?丁恪?”
方迟臭着脸,愤愤不平:“与江被控制在芙蕖市水深火热,他倒好,朝三暮四和别人出双入对。他要是没那个心思去救人就拉倒,放我们离开,我们自己去救。”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徐与江不愿意接受丁恪投入京城太子爷邵阳的怀抱吧,怎么?你的意思是他不接受丁恪,丁恪还要一辈子为他守身如玉?”
徐刻鲜少和他们废话,按照以往的经历,一般都是能动手就不动口,所以,这次徐刻这么带着个人情绪的呛口,两人破天荒的头一次见。
方迟被徐刻鄙夷的态度弄得怒火攻心,“你他妈……”
焦瞿急忙拉住他,“方迟,够了!”
方迟还要往上冲,被焦瞿又狠狠拽了一把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罢手。
焦瞿见徐刻神色淡淡,从始至终都一副睥睨众生的眼神,也不由有些不舒服。
过去,徐刻和他妈是他们这个圈子里茶余饭后的笑话、谈资,他们每个人都可以肆意贬低践踏他,无论是学校里还是社会上,他们这些娱乐生活乏善可陈的富二代几乎都以糟践欺负徐刻母子为乐。
一是为了阿谀奉承徐与江,另一方面,就是因为那种用自己唾手可得的财势与权力把徐刻这个卑贱却自视甚高的贱胚那高傲的头颅摁在尘埃里摩擦。
可是,这么多年了,徐刻的日子从举步维艰到逐渐如鱼得水,甚至到现在,这人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像是从未改变。
甚至,现在,他要为了计划不得不做小伏低委曲求全。多年前那场声色犬马的酒宴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到如今,他们和徐刻的位置颠倒,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终于到了他们奴颜婢膝。
真是让人气馁!
“徐刻,”焦瞿努力调整自己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是真诚一些,“你今天来是丁恪……”
徐刻掀眼看他,看的焦瞿莫名其妙,讪讪停下了话。
“叫他丁队长。”
“徐刻,你他妈别欺人太甚,丁恪那土狗……啊!”
方迟一张嘴,焦瞿就知道他要坏事,他着急去阻止,为时已晚。
最后“也配”两字还没出口,就被出手如迅雷的徐刻一拳重重轰翻在地,取而代之飞出嘴外的是方迟后牙槽的四颗臼齿。
方迟爬起身还要动手,被飞扑而来的焦瞿一把摁住,怒喝一声,“方迟,你有完没完!”
徐刻冷凝的目光犹如寒潭玄冰,缓缓道:“再侮辱我的人,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要不是腮帮子剧痛无比,说话会漏风,方迟真想跳起来继续挑衅徐刻。
焦瞿满脸黑线,手忙脚乱的控制着方迟,还不忘问徐刻来的目的。
徐刻意味深长的瞟了眼地面喷溅的血水和牙齿,恶劣的勾了勾嘴角,“你们的封禁解除了,丁队长让我通知你们一声。”
他故意加重“丁队长”三个字,果然气的方迟目眦欲裂,大概狗急跳墙拿他剩下的24颗牙齿就去咬焦瞿,焦瞿猝不及防被咬一口,脸色骤变,一手“砰”的一声把方迟摁的砸进了地面,那青灰的地板登时龟裂。
“啊!操啊……”
方迟被砸懵了,吃痛中松开了嘴,脑袋上脆弱的毛细血管崩出一股股鲜血。
焦瞿急忙抽回手看了看,只是些微红肿,没有破皮。
片刻之后,方迟陡然一张俊脸涨成通红。大概顺风顺水的二十岁生涯中从未有过这么憋屈耻辱的时刻,不用抬头他都知道徐刻是怎样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焦瞿,我操你妈!”
焦瞿他后知后觉去捂方迟殷红的后脑勺,“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嘶,你踏马是不是找死!”
“方迟,你别动,我真不是故意的,”焦瞿焦头烂额,一手阻止方迟兜头而下的重拳,一手还要护着方迟不停出血的脑袋。“你要不咬我,我能失手砸伤你,你别动……”
“老子跟你没完!”
狗咬狗般的大戏看的徐刻身心舒爽,战况足足持续了十几分钟,要不是方迟失血过多晕厥过去,徐刻还不打算离开呢。
好在方迟身为异能者,自愈能力还是有的,徐刻离开时已经不流血了。
徐刻前脚离开,后脚方迟一骨碌爬了起来。
“操啊,徐刻这孙子,他绝对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让老子失血过多而死!”
焦瞿握了握拳头,虎口的红肿齿痕鲜明,他目光沉沉,“他是故意的,他就是想看看我们还是不是依旧和末日前一样脑满肠肥,他想看,我们将计就计演场戏,这样,才能打消他的疑虑。”
“哼!”方迟嗤之以鼻,“蠢而不自知的蠢货。”
“好了,小声点,”焦瞿深深看了他一眼,“小心隔墙有耳。”
“放心吧,”方迟优哉游哉躺在床上,“那蠢货估计正回去给那土狗报告我们情况呢,不出意外,明天丁恪就会亲自来见我们了。”
“你就这么肯定?”
方迟满脸鄙夷:“哼,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土狗没脸没皮舔了与江三年,怎么可能轻易就放下!营救身陷囹圄的与江,对那土狗来说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咱们就等着吧!”
“……”焦瞿沉吟片刻,很快露出一个笑容,“那样最好,我们的计划也能不费吹灰之力执行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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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欺骗……
事情果然不出方迟所料,徐刻回去不到半个小时,丁恪就一个人来到了隔离屋。
方迟斜眼瞥了眼刚进门的丁恪,立刻戏谑道:“啧啧,这是谁啊?”
焦瞿默不作声。
“方迟,我来……”
“哦,是我们大名鼎鼎的丁队长啊!怎么?不对着徐刻那野种摇尾乞怜,又跑来关心我们来了?”
丁恪话被方迟阴阳怪气的打断,也不恼,只静静听着方迟蹩脚又无聊的讥讽。
“哦,你不是关心我们吧,是不是徐刻那个木头疙瘩没什么意思,晃悠一圈儿还是觉得与江好,所以来我们这儿曲线救国来了?”
丁恪漠然看着方迟自我感觉良好的独角戏,心说这傻逼能活到现在真的是靠运气了!他是哪只眼睛看出来自己还对徐与江余情未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