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尔被这俩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得耳朵都红了,幸好他们为了省手机的电只在最中间放了一个打开了手电的手机,没有人察觉到他红了的耳朵。
“沈尔啊——”晏晟故意拉长了尾音,“我想想哈。”
沈尔看着他慢条斯理憋了一肚子坏水的样子,撑在伸手的手小心翼翼地勾了一下晏晟的手指,而后眨了眨眼一脸委屈地看向了晏晟。
他的眼神太软了,晏晟被他这么看着就心软了。
“行了,不折腾你。”晏晟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脑袋,而后摊开手掌摆在了他的面前,“跟我牵牵手吧。”
沈尔松了一口气,伸出手搭上了他的手掌。
而后,耳朵里传来了各式各样的声音。
“靠啊!!”
“单身狗好欺负是吧?!”
“晏晟你个崽种!”
“真不要脸啊——”
晏晟嘿嘿一笑,将沈尔的手握在了手心里。
游戏结束前,再也没有放开。
屋外疾风骤雨,丝毫没有一点点降下来的趋势。
整场国王游戏下来,被折腾的最惨的就是最开始就丝毫不给人留任何情面的时皓,在被拍下做猪鼻子学小猪哼哼叫和无实物进行一波假面骑士中二变身后,时皓对这场游戏紧急喊了停。
“到他们那里都正正常常的,嗷子哥甚至就拉拉小手做做俯卧撑。”时皓从聂诚手中抢走了扑克牌直接揣进了口袋里,“而一到我,就要在你们的手机里留下这么多黑历史啊!!”
许跃幽幽地抬头看他:“最开始干这事儿的是谁?”
作为第一个被时皓折腾的小倒霉蛋,许跃及时发声,道出了罪魁祸首。
时皓尴尬地挠了挠头:“嘿、嘿嘿。”
晏晟牵着沈尔的手,时不时地挠两下他的手心,摸一摸他的指腹,就像收获了一个喜爱的小玩具。
“我收到短信了。”梁恩阳的手机叮了一声,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明早之前不可能来电了,如果明天还像今天天气一样的话,估计明天也够呛。”
“这么久??”沈尔愣了愣。
他在老家的那十八年里从来没有经历过台风,台风也吹不到他那边去,所以他所有对台风天的认知都是来自于网络。
第一次真实地经历台风天,沈尔有些不知所措。
“嗯啊。”梁恩阳点了点头,把手机开了省电模式收回了口袋里,“正常,电路受损了这个天气又不能出去维修,毕竟安全第一。”
“那这两天干什么啊。”聂诚问,“玩两天扑克牌吗?”
“也能台风天出门探险,回不回得来就不一定了。”时皓说。
话音落下,梁恩阳给时皓脑门儿来了一下。
“你再说些胡话就让他们把你扔出去看能不能在街上捞到鱼了啊。”
时皓瘪了瘪嘴,坐在地上扭吧扭吧。
一群人坐在地上打打闹闹折腾了一会儿后,张妈打着手电敲响了训练室的门:“先吃饭吧,幸好厨房用的不是电磁炉,不然饭都没得吃了。”
大伙儿应了声好,一个两个地起身摸出手电筒钻出了训练室走进了餐厅。
桌上依旧是喷香的饭菜,张妈还十分贴心地翻出了一沓蜡烛点着摆在了餐桌上。
“烛光晚餐!”时皓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对摆着桌上的蜡烛产生了莫大的兴趣,“我感觉我都好长时间没有见过这种蜡烛了,张妈你在哪儿找到的啊?”
“我很早就准备了呀。”张妈说,“就是怕哪天突然停电了,救急用的。”
“不愧是张妈。”时皓朝她竖了个大拇指。
张妈乐乐呵呵地看着他:“对了,因为停电电饭煲也永不了,这饭是我蒸出来的,尝尝看好不好吃?”
用锅蒸出来的饭比起电饭煲煮出来的饭要更加蓬松一下,沈尔坐在晏晟身边拿过筷子夹了一小筷子米饭送进了嘴里。
明明都是米,但蒸出来的饭似乎真的比煮出来的要香得多。
他咽下口中的饭顺着火光看向张妈:“好吃,比电饭煲煮得好吃。”
“好吃就好。”张妈说,“我都多少年没用蒸锅蒸过米饭了。”
“哦对了,你们等会回房间之后囤点儿水,外面天气都这样了万一晚上停水了就不好了,先做好准备。”张妈说,“你们慢慢吃,吃完把蜡烛吹灭放在这里别动我来收拾就好。”
听到应好的声音后,张妈笑眯眯地打着手电下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餐厅里只剩下了他们几个人。
到底是夏天,即使在下雨也依旧闷热,更何况这边空调一断,蜡烛一点,饭还没吃完就一个两个全都热出了一身汗。
“不行了我靠我不吃了我得回去洗个澡。”柳申宇放下筷子扯着衣领擦了一把额头的汗,起身回到了房间里,“你们吃吧我洗澡去了。”
热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但这么突然一被提起来就好像给这份热量超级加倍了。
剩下的几个人三下五除二吃完饭,也一个两个放下碗筷回了自己的房间里,趁着现在还没有断水赶紧洗澡去了。
餐厅里的人一个一个减少,到最后只剩下了沈尔和晏晟两个人。
雨水拍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和喧嚣的风声传入耳,沈尔轻轻眨了眨眼:“我也回房间洗个澡吧,万一断水了就不好办了。”
晏晟应了声好,和他一起站起身。
拿过手机打开手电筒后,吹灭了桌上燃了小半的蜡烛,两个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然而,打开房间门的沈尔看着自己的房间,有一些呆滞。
他一直都有开创通风透气的习惯,今早起来的时候下雨了他便把窗户关上了。
但他没有把窗户关严实,屋外的风裹挟着雨水顺着那一条很小的缝隙钻了进来不说,还将这个缝隙越拉越大,整个窗户被吹成了半开的状态,雨水畅通无阻地钻进房间,给他的卧室里积了一层的水。
又一阵风吹过,被雨水彻底打湿的窗帘沉重,却抵挡不住狂风的席卷,随风鼓动间发出了闷声的同时,还甩了沈尔一脸的水。
沈尔:……
呆滞了不到两秒,沈尔赶忙踩着满地的水顶着风走到窗边,用尽了力气关上了窗户。
仅仅是关窗这么一个小动作,就已经让沈尔整个人浑身上下全都湿透了。
他抬手抹了一把水,打开手电在房间里看了一圈。
不仅仅是地上有一层积水,就连他的被子上也是大片大片的水渍,实木桌上也在往下滴落水珠,而摆在桌上的那个小提琴的琴盒上也是一层水渍。
沈尔的心在看到那把小提琴的时候瞬间悬了起来,没去管他透湿的床铺和地板,他拿过琴盒,抽了一大把抽纸把琴盒上的水渍擦干后,又里里外外把自己的手擦干,而后小心翼翼地拉开了琴盒。
随后,一口气舒缓了下来。
琴盒虽然已经透湿了,但这把琴依旧干燥,完好无损。
重新将琴盒盖好,沈尔抱着琴盒走出了房间,抬手敲了敲晏晟的房间门。
没两秒钟,晏晟拉开了房门。
看着面前湿漉漉的沈尔,晏晟一愣:“你怎么了,不会在浴室摔了吧??”
沈尔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把自己房间的惨状跟晏晟说了个清清楚楚。
晏晟听着他的形容,愣了好一会儿后往旁边侧了一个身位:“先进来吧。”
沈尔点点头,抱着琴走进了晏晟的房间,在晏晟的注视下把这把琴放在了晏晟的桌面上。
“对不起啊,我以为我把窗户关好了的。”沈尔说,“不过我刚刚看过了,琴没有事。”
“琴有事儿也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晏晟走进浴室拿了一块儿干净的毛巾递给他,“你别有事儿就行。”
“唔。”沈尔接过毛巾潦草地擦了擦自己身上的水。
“你房间就先别动了吧等明天让张妈帮忙收拾收拾,天晴了再给你把被子什么的都给晒晒。”晏晟说。
沈尔舔了舔唇,有些尴尬地搅着手指:“那我……今晚……”
“睡我这把。”晏晟说得坦坦荡荡,“安心,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沈尔很轻地“唔”了一声。
“我先去洗个澡,你去你房间里把你的牙刷啊毛巾什么的先拿过来?我这没有备用的。”晏晟抬手揉了一把他湿漉漉的头发说道,“没事儿,天气问题而已。”
沈尔抬起眼看着晏晟。
他似乎是刚准备洗澡被自己敲门声给打断了,这会儿身上只裹了个浴巾,再无其他。
真好啊,不管是什么时候,他永远能敲响晏晟的房间门。
“嗯,好。”沈尔笑了笑,目送着晏晟走进浴室并关上门后,握着那一块儿毛巾又擦了擦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小声道,“其实做些什么也不是不行……”
话没人听着,沈尔却还是把自己折腾出了一个大红脸。
他拉开房门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踩着积水走进浴室,拿了牙杯牙刷后,又绕到了衣柜前拿了一套换洗的衣服,回到了晏晟的房间里。
身上的衣服是湿的,沈尔担心弄湿晏晟的房间,就只是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电闪雷鸣听着浴室里传出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很奇怪,明明玻璃窗并不能隔绝窗外的暴雨声,也不能隔绝雨水拍打在玻璃窗上发出的声音,但沈尔好似听不见其他,他只能听见浴室里的,晏晟洗澡发出的动静。
过了好一会儿后,浴室里的水声悄无声息地停了,晏晟赤着脚侧着头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一边走出了浴室。
沈尔的衣服湿透粘在身上,勾勒出了清瘦的背影。
“怎么不坐着?”晏晟走到他的身边问道。
“衣服是湿的。”沈尔偏头看向他,“怕弄脏了。”
晏晟好笑地揉了一把他的头发:“热水器里还有热水,不过你要洗快一点,别洗到一半变成冷水着凉了。”
沈尔应了声好,拿着自己的房间走进了浴室。
晏晟的浴室里没有热水蒸腾的水雾,而是一片冰凉。
仔细一想,刚刚晏晟出来的时候,抬手摸他头发的时候,他的手也不是洗完澡的那种暖和的状态,而是冰凉的。
沈尔抿了抿唇,拉开浴室门探了个脑袋出来:“你洗冷水澡了吗?”
晏晟坐在床上,偏头看向他:“嗯啊,太热了,不过你别洗冷水澡啊怕你感冒了。”
沈尔点了点头,重新关上了浴室门。
七月初的天气,怎么着也没有热到要洗冷水澡的地步。
不过是因为突然断电了,他又突然敲门过来,晏晟把热水器里储存的为数不多的热水全部让给他了而已。
一边想着,沈尔一边摸黑走进了淋浴间。
热水淋下,沈尔闭着眼仰着头任由着热水浇灌而下。
晏晟的洗发水和沐浴露和他的不是一个味道,那份萦绕着他的水蜜桃香味的沐浴露味道消散,转而变成了和晏晟一样的,清淡的茶香。
洗完澡,沈尔的眼睛也已经适应了这片黑暗。
他掰下开关,水声戛然而止。
视线落在了淋浴间外的置物架上,沈尔猛地反应了过来。
他只拿了换洗的衣服,却没有拿自己的浴巾过来。
沈尔抬手抹了一把脸,在不出声偷偷摸摸用晏晟的浴巾中和喊一声晏晟里,他果断地选择了后者。
踩着防滑垫走到浴室门口,沈尔拉开浴室门,探了个头出来:“晏晟。”
“嗯?”晏晟这会儿正坐在床上看手机,听到动静后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我忘记拿浴巾了。”沈尔有些尴尬地开口,“我能用一下你的浴巾吗?”
“啊,没带浴巾啊——”晏晟放下手机,促狭地看着他,“用我的倒也可以。”
他从床上翻身下来,走到了浴室门口,隔着一扇门看着沈尔露出来的脑袋和半边肩膀。
“收费,让我亲一下。”
“我还没刷——”
话音未落,晏晟歪着头凑上前,吻住了沈尔水润的唇,舌尖还作乱般舔了舔沈尔漂亮的唇珠。
隔着一扇门,沈尔站在浴室一丝不挂,浑身都是被热水蒸腾出的潮红。
这扇磨砂处理的玻璃门照不出他的身形,也显露不出他的绯红。
但身无寸缕和爱人接吻,依旧使得沈尔羞赧地不行。
晏晟含着他的唇瓣轻轻吮了一下,而后往后撤:“用吧,你摸一下,珊瑚绒那个是浴巾。”
沈尔大脑宕机,机械地点点头,关了浴室门回到浴室里摸到了那个珊瑚绒的浴巾胡乱擦干身上的水,而后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刷完牙走出了浴室。
“来。”晏晟坐在床上看着他,朝他招了招手,“沈尔。”
就像诱人的塞壬海妖,在一片漆黑中,晏晟的眼睛透亮。
沈尔抬手抹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顺从地走到了晏晟的身边,而后被揽着腰坐在了晏晟的怀里。
晏晟拿着干燥的毛巾一下一下替他擦着湿润的头发。
“刚刚看到你在看手机,来网了吗?”沈尔后腰贴着晏晟的腹肌,他微微抬起头看着晏晟问道。
“没,在看我手机里存的东西。”晏晟说。
沈尔点了点头。
他手机里虽然没有存东西,但他的平板里存了。
存了一大堆的比赛录屏和自己的赛后分析,平常空闲的时候他也会拿出来看看。
晏晟把沈尔的头发擦了个半干后,放下毛巾揽住了他的腰,将下巴抵在了沈尔的肩头。
而后,偏过头吻上了沈尔的侧脸。
薄唇从脸颊一点一点滑到唇间。
屋外是骤雨疾风,雨水恶狠狠打在玻璃窗上发出的惊心动静,屋内是温存吻声,无法忽视的连连水声和喘息。
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有的人会喜欢这种室外下着大暴雨的天气了。
沈尔迷迷糊糊地想。
晏晟的手顺着衣摆伸进了他的衣服里,握住了他的腰。
“就摸一下,不干别的。”
他轻轻喘着气儿,声音低沉又有磁性。
晏晟的指腹有一层很薄很薄的茧,落在沈尔的腰间往上滑,引得沈尔战栗连连。
在指尖快要攀上胸口时,突然响起了一阵“砰砰”的敲门声。
吓得晏晟赶忙把手抽了出来,清了清嗓子高声喊道:“谁?”
“晏晟!现在还早!出来玩啊!!”
是时皓。
晏晟听着这话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这么多年不说脏话的好素养也差点败在了时皓的手上。
他黑着脸站起身,回过头看了一眼衣衫不整抓过枕头捂着脸的沈尔,抬手摸了摸他的手腕。
“是还很早,八点多,去跟他们玩吗?”晏晟问,“外面很黑,看不见你脸红。”
沈尔沉默了两秒钟,抓过捂在脸上的枕头砸向了晏晟。
晏晟乐呵呵地接过枕头抱在怀里,绕到门口打开了门,看着面前兴冲冲的时皓:“干什么啊?”
“这么早你们怎么睡得着。”时皓说,“刚刚敲嗷子哥房间门没人理我,就先来找你了。”
话音落下,沈尔从晏晟的身后露了个头,对着时皓挥了挥手:“嗨。”
时皓:……
?????
我操,我干了什么!!
“我、我、我不会打扰到……”时皓震惊到一句话都说不清楚,“阿、巴……”
“我房间窗户没关严实,被水淹了。”沈尔轻轻咳了两声,解释道,“我没地方去,就在晏晟房间里呆着了。”
“哦,哦哦,哦哦哦。”时皓连连点头,“那你们,出来玩吗?”
“玩什么啊?”晏晟偏过头,余光看了一眼沈尔。
虽然看不清,但沈尔现在的表情肯定很尴尬。
晏晟想。
“捉迷藏。”时皓说。
沈尔:。
晏晟:。
“说你们是幼儿园大班生还真把自己当幼儿园大班生啊,捉迷藏,这三个字怎么从你一个成年人嘴里说出口的啊时皓?”晏晟奇了,“台风天你没忍住把头伸出窗外了是不是?”
时皓:……
“你闭嘴,我的脑子在你嘴里已经有了千千万万种填充物。”
沈尔偏过头笑出了声。
“哎呀来玩嘛无聊死了——”时皓站在晏晟房间门口扭扭捏捏,“来玩嘛来玩嘛。”
瞧着他这副乱七八糟的样子,晏晟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出了房间:“知道了知道了,不过不玩捉迷藏,太傻了。”
“好的好的。”时皓点头,“先出来先出来。”
晏晟和沈尔对视了一眼,跟在时皓身后就着手电筒的亮光走出了房间,走到了客厅里。
其他几个人这会儿也全都在客厅里,有沙发不坐一个两个地刚洗完澡就全都坐在地上了。
晏晟牵着沈尔走到沙发前坐下:“准备干什么?”
“夜黑风高,适合讲鬼故事。”梁恩阳说,“要么大伙儿一起分享一下自己经历过的灵异事件得了。”
对于这个提议,聂诚第一个说不。
“别别别,我怕这个。”
梁恩阳看了他一眼,而后好笑道:“真怕假怕啊?”
“真怕。”聂诚说,“我,十分胆小,今晚准备随机挑选一个幸运队友跟我一起睡了,我刚洗澡都洗得心慌,总觉得有鬼。”
“靠不是吧你。”许跃看着他好笑道,“那你今晚来我房间跟我睡得了,胆小鬼。”
聂诚直接点头:“好的哥哥。”
“那还能干什么呢,玩牌也看不清。”时皓拧了拧眉,“玩点老土的玩意儿吧,祭出酒局傻逼游戏,真心话大冒险——”
“的确够傻逼。”梁恩阳点头,“但能玩儿。”
和国王游戏一样,但这次不同的是抽到鬼牌的人受惩罚,由抽到红桃A的提问。
“就真心话吧,刚洗完澡又搞大冒险等会又一身汗。”晏晟边说着边接过时皓递给他的牌,“说起来我有挺多事儿蛮好奇的。”
他们虽然认识的时间不短,但到底也没有到完全知根知底的地步。
比如谁也不知道柳申宇有个那么漂亮的前女友。
第一把抽中鬼牌的是梁恩阳,抽中红桃A的则是柳申宇。
柳申宇看着面前的梁恩阳,清了清嗓子:“那我问了啊。”
“啊,问呗。”梁恩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
“之前不是有个小网红在追你吗,你们怎么样了?”柳申宇八卦道。
沈尔一脸懵逼:“什么网红?”
“哦哦哦我知道我知道,之前有个粉丝很多的一个博主直接艾特恩阳表白来着——”时皓立马鬼叫道,“有后续吗?”
梁恩阳无语地看了一眼时皓又看了一眼柳申宇:“当然没有后续啊,我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好无趣的一个人。”时皓说,“下一把下一把。”
下一把抽中鬼牌的是柳申宇,抽中红桃A的是许跃。
许跃看着手中的红桃A,深呼了一口气。
“看他这样子他有种要问个大的得感觉。”聂诚偏头看着许跃,没忍住笑道,“你悠着点啊,不然玩国王游戏的时皓就是现在的你。”
许跃抬起胳膊肘耸了耸聂诚的肩膀:“没没没,我就想问问啊,申宇,最近这几场的比赛都是我在打,你会怨我抢了你的位置吗?”
柳申宇“哈?”了一声:“这有什么好怨的?怪不得我说你看我总心虚呢原来是因为这个,没有,不怨你。”
许跃松了一口气。
再下一局,鬼牌依旧在柳申宇的手上,而红桃A则是去了时皓的手里。
“讲讲你和你前女友的故事,很好奇。”
“神经病你。”柳申宇无语道,“就那么回事儿,该知道的你们也都知道了,反正已经是过去式了。”
推推诿诿含含糊糊地推走了八卦到不行的时皓,柳申宇从他们的手中揪走各自的牌而后重新打乱再发出去。
鬼牌到了沈尔的手里,红桃A在梁恩阳的手上。
“嗷子哥。”梁恩阳清了清嗓子看向他,“我一直都有个疑问。”
沈尔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表情,抿着唇点点头:“你问。”
“之前晏晟让你写的那个什么,恋爱申请报告,你真的写了吗?”梁恩阳问道。
沈尔怔了怔,而后沉默住了。
他记得的,之前晏晟开玩笑的时候说沈尔打比赛第一年要谈恋爱的话需要写报告让他批准,那会儿大伙儿还在说晏晟专治又□□来着。
“没写啊,当然没写啊。”晏晟抽出沈尔手中的鬼牌,“我追的他,他还得给我写申请报告,我这不是蹬鼻子上脸吗我?”
“嚯。”梁恩阳好笑道,“那你替他回答了那不算啊,我重新问。”
晏晟:“你没说有这规定。”
“约定俗成懂不懂啊。”梁恩阳瞥了他一眼,“嗷子哥,晏晟怎么追你的?说出来让我们长长见识。”
一群大男人凑一起是真的八卦到不行,梁恩阳这话一问出来,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他们的身上。
“有没有直升机拉横幅告白?”
“有没有送你二十克拉大钻戒?”
“有没有大手一挥给你签什么财产转移合同让你做我们的第三位幕后股东?”
晏晟嘴角扯了扯:“你们平常都在看什么东西。”
“你别管,没问你。”时皓对着晏晟做了个stop的动作。
晏晟:。
“没那么夸张啊,就是……”沈尔抬手搓了搓脸颊,“哎就是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心意相通了而已。”
“没有别的吗?”时皓瘪了瘪嘴看向晏晟。
即使在黑暗中,晏晟也看出了他眼神里蕴藏着的那句话——
“你真小气啊。”
“有,晏晟拉小提琴给我听了。”沈尔说,“他拉琴很好听。”
“晏晟还会这种高雅艺术啊?”时皓愣住。
“你清醒一点,人富家子弟。”柳申宇抬手推了推时皓,“清醒清醒。”
“啊,怎么了。”晏晟看着时皓挑眉。
“能在明天吃烛光晚餐的时候也给咱们拉个琴不?”时皓问道。
“你什么咖位让我给你吃饭伴奏啊??”晏晟奇了,“你重新组织语言再问一次。”
“我什么也没有说。”时皓适时捂嘴。
“这题过了,下一个。”
一群大男生凑到一起玩真心话,玩来玩去也就只有感情那档子事儿。
问时皓之前有没有过喜欢的女孩子,问梁恩阳就真的没有一点恋爱的想法吗,问柳申宇就是前女友前女友前女友。
而问到晏晟就是沈尔,问到沈尔就是晏晟。
这两个人在他们的眼里已经彻底绑定在了一起。
一轮一轮,游戏玩得快,时间也过得快。
晏晟打了个哈欠,从口袋里拿出电量已经岌岌可危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十点半了,我和沈尔睡觉去了。”
梁恩阳:?
柳申宇:?
聂诚:?
许跃:?
“你们两已经开始不分房睡了?”柳申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