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也只是有些奇怪罢了。”司景行并没有透露什么有用的消息,虽然直觉皇帝最近的反常与司景行有关,但是太子也不急在一时,总能让自己打探出来的不是?于是转移了话题,“景行最近身体怎么样了,在宫里还习惯吗?”
司景行正在酝酿怎么开口,太子就抛出了这个问题,正好给了司景行接茬的机会。
“唉。”司景行叹口气,无奈的说道,“皇兄,景行的身体早就好了,只是父皇一直不放心,才经常让太医来诊脉,也不提让景行出宫的事,景行已经17岁了,一直待在宫里,多有不便,而且,景行很多年不曾像正常人那样生活了,如今病已痊愈,真想出去看看这繁华的京城啊。”
“上次孤来问你,还是无心考虑这些,今日倒开始抱怨在宫里带着无聊了,看来景行的身体确实康复了,有心思想着玩儿了。”太子看着司景行轻笑一声,已经明白了司景行的意思。“放心吧,七弟,孤会向父皇提议,让你早日出宫的,你长大了,一直待在宫里确实不便,这些日子,若是无聊,便来太子府找皇兄吧。”说完,掏出一块令牌给司景行,那是太子府的出入令牌,有了他,司景行可以随时去太子府。前提是,司景行先能出了宫。
接过令牌,司景行表现得很兴奋,“多谢皇兄。”转而又忽然落寞下来,幽幽的开口:“可是只有这个没有用啊,景行没有出宫的令牌。”
“孤明日下朝后去向父皇说,接你出宫散散心,如今这京里只有你我两个皇子了,兄弟之间,走动走动也是正常,父皇不会反对的。”真的不会吗,其实太子心里并没有底,但还是开了这个口,一是为了表现兄长友爱,另一个,出了宫,更好试探司景行,不是吗?!
司景行达到了目的,太子又坐了一会,两人闲聊了几句,太子便起身准备回去了,走到门口,看了一眼仍端正的跪在地上的寻一,心情不错的太子难得的声音了带了一丝温度,“起来吧,回去了。”寻一再次向司景行行了礼,表达了歉意,这才站起来跟在太子身后,跪的久了,双腿有些发颤,走路有点不稳,可还是紧紧的跟在太子身后。
送太子到了门口,司景行满意的笑了,还摸了摸朗月的小脑袋,出宫了,办起事来才方便,只是光有太子去说恐怕不行,还得再加一把火,让父皇不敢把自己留在宫里……
第二十七章 封灵之阵
回了太子府,司锦煜直接进了书房。摩挲了寻一有些微肿的脸颊,司锦煜开口:“孤今日罚你,怨孤吗?”寻一闻言,又要跪下,司锦煜却拉着人往怀里带了带,抱着这人的劲瘦的腰身,顺势坐在了椅子上,这样一来,寻一便坐在了司锦煜的怀里,入戏暧昧的姿势,让寻一红了脸,想着刚刚的问题还没有回答,主上没让自己跪,那就是没生气,于是开口也不是那么胆战心惊了,“主上自然有主上的道理,寻一不怨。况且今日本就是寻一一时没控制住,主上如今还没有试探出七殿下的深浅,寻一不该贸然出手。”
“无妨,孤知道这不怪你,只是想看看那只小奶狗到底有什么秘密,你怎么看。”
“他……绝不寻常。”寻一把司锦煜进殿之后,朗月“挑衅”自己的事情说了。“这绝不是一只普通的小狗会有的反应,即使再通人性,也不至于如此。他对属下有强烈的敌意,属下仔细思索过,之前从未与这只小狗有过交集,除了……”寻一越说眉头越皱的厉害。
“嗯?除了什么?”
“刺杀七殿下那次,在林子里,七殿下似乎也抱着这只小狗,只是当时属下意在刺杀,并没有注意到那么多,现在想来,当时属下刺中了七殿下,且伤他不轻,剑上是涂了剧毒的,按理说,七殿下没有生还的可能。”
“这倒是越来越有趣了。”司锦煜不傻,很多事情以联系,心中便有了猜测,只是现在,需要证实,这个七弟,还真是深藏不露啊,实力不容小觑。
“他今日向孤求助,倒是合了孤的心意,整日躲在宫里,碍于父皇,孤不好试探他,明日孤向父皇请旨,让景行来太子府小住,你点一拨人马,日夜监视,顺便试探一下那只小奶狗,孤倒是要看看这个七弟到底是何方神圣。”司锦煜吩咐道。
“属下明白。”
兄弟两个各怀心思,互相利用,确实正合了对方的意……=
到了夜里,南清殿的内室,司景行的寝殿。司景行此时正一脸专注的交代着朗月:“小朗,待会,我要催动封灵之阵,因为是第一次,而且离的有些远,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你给我护法,如果成功了,我一炷香就撤功,只要催动一下针法,让父皇的人察觉到封灵之阵有异动就行。如果不成功,我可能会走火入魔,到时候你把这镯子打乱,就可以让我强制撤功。”说着拿出一个碎裂的玉镯,正是当初司景行在毓灵宫的废墟上找到并藏起的那枚,里面封存了母妃部分的记忆,还有,封灵之阵的启动方法。
“嗯,小景,你放心,我一定眼睛眨也不眨地守着你,小朗不会让小景出事的。”朗月难得如此正经地承诺,一张小脸严肃起来十分的……可爱。看的司景行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小朗真乖。”……
顾云容当初知道了皇帝对自己的利用和欺骗后,用了全部功力在毓灵宫布下了这“封灵之阵”,毓灵宫一片焦土之上实则覆盖着一个常人不可见的阵法。顾云容用自己血肉之躯为祭,将自身全部灵力封存,同时将司景行身上灵族与皇族结合的灵力一起封住,让皇帝无法短时间内无法将司景行用于那百年一次的祭典,无奈只有将祭典移至司景行十八岁,灵力觉醒之时,为司景行赢得了一线生机。一个母亲,赔上自己的一切,给孩子争取了十一年的喘息时间。爱情死了,可她相信自己的孩子可以延续自己的生命,好好的活下去。
她将封灵之阵的启动方法藏在随身的玉镯之内,只有司景行可以解开。阵法若完全启动,司景行便可以获得云容的全部力量,加上自身拥有的皇族血脉,届时,皇帝便拿他无可奈何,甚至,若果真像传说中那样的话,拥有这强大力量的司景行若是想当皇帝,可轻易取而代之,这正是为何当初皇帝要给司景行下毒且放逐出宫的原因……
当时尚未化形的朗月阴差阳错闯进阵中,意外激发了体内的潜能,短暂化形,顾云容借助朗月的力量将自己的部分记忆一并刻在玉镯之内。只是当初事发突然,皇帝找了玉道长企图破坏云容的布局,无奈之下,提前催动阵法,还没来得及给司景行交代什么,就随毓灵宫一起化为灰烬……幸好,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事情还是朝着云容希望的方向发展……
第二十八章 出宫
司景行将破碎的玉镯在桌子上拼凑好,然后盘膝坐下,口中开始默念启动阵法的口诀,朗月在一边死死的盯着司景行,生怕出什么差错,不一会,玉镯从碎裂处放射出红光,司景行周身也开始真气大盛,红光隐隐像司景行身边聚拢,朗月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成功了,只能焦急的等待着,小景说过,如果成功,一炷香就自行撤功,眼看一炷香时间快到了,司景行周身的红光却越来越强,朗月正在踟蹰要不要打乱玉镯碎片,就见那一片红光渐渐黯淡下去,司景行的气息渐渐收敛。朗月呼出一口气:呜,没事了。
司景行收功,缓缓睁开眼,刚才虽然只是稍稍催动了一下阵法,便感觉的有源源不断的力量涌入自己体内,一时之间无法融会贯通,丹田之处有些隐隐作痛,对上朗月关切的眼神,司景行笑着招手,让朗月过来。
拉着人到怀里,免得这小家伙担心,司景行说道:“成了,小朗,我刚刚成功催动了封灵之阵。”
“真的?!”朗月惊喜不已,这意味着一旦有机会,司景行便可以成功地完全启动封灵之阵,只要获得了里面的力量,以后,司景行再也不用惧怕皇帝了。再也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活着,受尽苦痛。
“嗯,虽然只是催动了一下,我也感受到有一股力量涌进身体里,那是母亲封存的灵力,只是我现在一时无法融合,内息有些不稳,要想完全接收这些灵气,也不能急在一时,还得勤加练功。”司景行也不瞒着朗月,这股力量确实不是那么容易便可以为自己所用的,虽然是母亲的灵力,但是在修为上自己还是不如母亲当年的。
听到司景行说内息不稳,朗月赶紧探了一下脉,确实真气翻腾,不想司景行难受,朗月以掌心相抵,将自己的内力缓缓注入司景行体内,以期尽快平复司景行体内翻腾的真气,朗月忽然而为,司景行来不及躲开,只能接受了朗月的疏导,此时若强制拉开朗月,反而会伤了他。
朗月以自身内力在司景行体内游走一周,很快平复了司景行的内息。撤功之后朗月有些虚弱,司景行赶紧调息好之后,就去查探朗月,“小朗,以后不许这么胡来,我又没有受伤,自行调息一晚便可,你这样,有损自身修为,万一再伤了自己怎么办。”
“嘿嘿,我没事的,我长的快,明天吃点好吃的就补回来了,我的内力本来就和你的相似,所以当初云娘娘把我留在你身边啊,就是为了辅助呢练功的,要不是当年我受了内伤被老爹拎走,这么多年,咱们俩一块练功,肯定早就天下无敌了,呜,都怪那个老头子。”
“你还说,当初就是因为我才受伤的,你那时才几岁,就耗费内力助母亲在玉镯内封存了记忆,是不是傻。”
“呜呜,小景凶我。”某只小奶狗不高兴了,于是饲主又开始顺毛。
“哪有凶你,我这是关心你,小朗,我只有你,你可不能出事,知道吗!”又把小家伙往怀里抱紧了些,小奶狗干脆变回了原型,缩在饲主怀里滚了滚,司景行轻笑着抚了抚小奶狗的后背,“睡吧,不早了”
“汪呜。”
这边司景行满足地抱着小奶狗睡觉了,那边皇帝不淡定了,玉道长刚刚急匆匆的来蟠龙殿汇报察觉到封灵之阵异动,虽然只有一小会,但是足够让人心忧了。难道是因为司景行回宫了?母子连心,云容的灵力觉察到司景行归来,所以开始觉醒?皇帝怎么也想不到当年顾云容算准了一切,留下了启动之法给司景行。被爱情迷惑的女人,在看清爱人真面目的时候,决绝的斩断所有情丝守护自己的骨肉。
此时的皇帝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的在寝殿里徘徊。司景行,不能杀,却也不能留,如何是好?
第二日下朝,太子却来提供了一个好建议:让司景行暂居太子府。也许,是个好主意。离开皇宫,离毓灵宫远一点,影响封灵之阵的机率就小一点,况且太子与司景行不对盘,不过假意扮演一个好兄长而已,皇帝对自己的儿子,还是了解的。让司景行住到太子府,正好有太子看着,自己在派人监视着,不会出大问题。如今最重要的两件事,一件是赶紧把自己的毒完全解掉,还有一件就是让玉道长尽快破解封灵之阵。只有封灵之阵不复存在,才可以高枕无忧。
皇帝准了太子的请求,让七皇子暂时住到太子府,择日为其在宫外重新开府。
朗月乐颠颠的跟在司景行屁股后面,看着司景行收拾东西,终于可以出宫啦!
司景行带着朗月住进了太子府。最倒霉的是寻一……
被一只记仇的小奶狗的惦记上,这小奶狗还是个有后台的小奶狗。于是太子殿下的贴身近卫,每每回到自己的屋子看见一地狼藉,只能叹口气,蹲下来慢慢的收拾,然后下次回来又是一样,唉,那只小奶狗,不能打,不能骂。幸好寻一平时都跟在太子身边,不然不知道这小家伙还要怎么折腾呢。
司景行住进来一个月了,寻一照太子的吩咐,安排了人手监视着,一个月来却没有任何异常,每天都是吃吃喝喝,要不就是抱着小奶狗晒太阳,偶尔被皇帝召进宫。生活的极有规律,那只小奶狗,除了热衷于给寻一找麻烦外,就是爱玩爱疯了点,但都是跟在司景行身边,一个月下来,寻一几乎都要以为是自己想多了,这七殿下看着不像深藏不露啊。
太子殿下等不及了,这都一个月了,这位七弟在府里当起了大爷,每天吃好喝好睡好,自己却什么也没探听到。这要等他自己暴露估计是没戏了,只能先下手为强,召来寻一吩咐一番,寻一便下去布局去了。
要说太子殿下的办法,其实很简单直接,本就是怀疑司景行养的那只小奶狗不同寻常,但总不能最一只小奶狗下手吧,何况那小家伙除了跑去寻一屋子里捣乱以外,几乎一直待在司景行身边,也没办法对他动手。那么下手的对象只能是司景行了,看的出来,那小家伙很护主,若是司景行遇到什么生命危险,他一定会挺身而出。想起来上次的刺杀,明明司景行受伤又中毒,最后却安然无恙,想来一定是这个小家伙的主意。如果再来一次,这回在太子府,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只要那小奶狗出手,太子便可以知晓。
太子府花园的假山边,离寻一的屋子不远,刚刚去破坏了一番的朗月正颠颠地往回跑,又做了一番大事的小奶狗十分兴奋,这一个月来,他每天去把寻一的房间弄得满地狼藉,衣服全拖出来洒到地上,桌子椅子全推翻,干的酣畅淋漓。今天又重演了一遍犯罪现场,这会正乐不可支呢。小爪子轻快地在草地上略过。经过假山的时候隐隐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便敛了气息,躲在一旁偷听。
这一听,不得了。这群坏蛋,居然又要害小景,就说这个太子不是好人吧,上次派杀手去山里刺杀,这次更直接,在自己府上就要动手,去他爷爷的兄弟情义,演戏就演一个月就忍不住了,小景这个傻子还说现在太子不会对他动手了,因为没有必要了。没有必要?人家想杀你根本就不需要理由,想杀就杀了。不行,要赶紧回去告诉小景。这帮孙子,下毒是吧,看看谁毒谁。又是那个该死的小侍卫,上次的仇还没报,这阵子听小景的话,没有直接动手,就是去弄乱了他的屋子,真是便宜他了,早知道应该直接在他床上放毒蛇,咬死他,哼。
朗月愤恨的跑开,去给司景行报信,没有看见,他离开后,寻一看着他刚刚躲起来的小石洞,笑了……
“小景!”一进门,朗月就赶紧化成人形,找司景行。
“我在这儿呢。”司景行从书房里走出来,看着气喘吁吁,明显是跑回来的朗月,调笑道:“这才出去一个时辰,就想我啦。”拉着冲过来的黑衣少年,帮着他稳住身形以防摔倒。“怎么跑的这么急?”
“哎呀小景,有人要害你,就你那个假惺惺的皇兄还有他身边那个坏蛋。”
因着朗月的话,司景行顿住了手里替他抚平衣服的动作,司景行皱了下眉:“怎么回事?”
朗月把刚刚偷听来的话告诉了司景行,“这些坏蛋,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下毒,哼,就知道这些阴险手段,有本事来找我打架。哼!”
“小朗,你可能打不过他。”司景行很不厚道的拆台,毕竟寻一和自己交过手,那人的功夫着实厉害,尤其是杀人的功夫。
“小景!”小奶狗气呼呼的。说实话,不好!
“就凭他们,还想给你下毒,我倒要看看这次谁毒谁。”小奶狗已经想好了报仇的办法了。
“小朗,别乱来,让我好好想一想。”司景行觉得太子这时候没必要害自己啊,兄友弟恭的戏码,这不是演的好好的嘛,虽然自己这一个月什么也没干,让他什么消息也没打听到,可是现在的自己,对他没有威胁,不是吗?而且自己就住在他府上,七皇子在太子府出事,太子可以全身而退?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但是小朗不会无缘无故瞎说啊,一定是确实听到了他们的计划才来告诉自己的。
到底哪里不对劲呢?不过,现下最重要的是让小朗不要乱来,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看来是时候去联系李先生了。这一段时间的无所事事,已经让皇帝稍稍卸下了防备,唯一要注意的就是避过太子的眼线。
“我乱来什么,明明是他们要害你,上次的仇我都还没报呢。”某只小奶狗很不满。
“好了小朗,再等几天,等我联系上我的人,咱们开始咱们的计划,别为这些人生气了。”
小奶狗不说话,只是气呼呼的嘟着嘴,让司景行看的很想笑。
以为已经安抚住了小奶狗,司景行不再提刚刚的事情,拉着还在生气的小奶狗去吃饭。去面捣蛋也是很累的,小朗一定饿了……
在这太子府里,太子对这个弟弟还是很“疼爱”的,顿顿饭都很精致,比皇宫里的好多了,果然如当初承诺的一般,会好好照顾这个弟弟。
司景行不知道的是,小奶狗虽然不说话,心里可在盘算着“大事”。看着一桌子的饭菜,有办法了……
不是要下毒吗,老子去把你的毒药偷来,给你自己吃,先毒死你这个太子的“走狗”,怎么好像在骂自己……
傍晚,趁着寻一还没回来,朗月又偷偷跑进寻一的屋子,东翻翻,西找找,在哪儿呢,明明听见他说三天后给小景下毒的,毒药藏在哪儿了?(狗大爷,不带人家放身上的啊!)
找了半天没找到毒药,朗月泄气的在床边磨爪子,过了一会儿,又跳到床上把被子弄乱,翻翻找找。咦?有暗格,费劲的扒拉开床板,木床中间有一块暗格,全是瓶瓶罐罐。
朗月全给扒拉出来了。
伤药,伤药,伤药……打开一个又一个瓶子,怎么都是伤药。好不容易打开一瓶液体的瓶子,嗯?这是什么,闻一闻,不知道,尝一口?反正自己百毒不侵,如果不是伤药就一定是毒药(谁说的!?),砸吧砸吧嘴,不是伤药。嗯,这一瓶一定是毒药。又尝出了两瓶“毒药”,可自己在外面不好化形,于是挑出一瓶自认为最毒的毒药,把其他的瓶子全都扫回暗格。叼着药瓶去找寻一报仇了……
寻一平时吃饭若不是跟在太子身边,便是自己去厨房匆匆划两口饭然后赶紧回到太子跟前,这一点朗月是知道的,满意的把一整瓶“毒药”倒进寻一平时喝水的水壶里,朗月小奶狗迈着轻快的步伐,一晃一晃的回去找小景了,只是,怎么走着走着,这么热呢,难道刚刚跑的太快了?……
第三十一章 坑了自己
朗月一路摇摇晃晃的走回了司景行的小院,越走越不对劲,浑身燥热,十分难受。不知道怎么了,赶紧去找司景行,呜呜好难受。
“小景……”进了屋,朗月就化了形,不然司景行听不懂狗语,啊,不,是狼语啊。
感觉到朗月的不对劲,司景行赶紧把人拉到怀里。这是怎么了?中午还好好的,怎么出去一下就病了?“小朗,你哪里不舒服?”摸摸额头,不热,怎么这么多汗呢。
“呜,不知道,就是感觉好难受,全身都难受。”朗月在司景行怀里不断的挣动着,还试图扯开自己的衣裳,眼眸半闭,睫毛上都起了水雾,嘴里不停的喃喃着难受……
看着怀里这人一副……春情……该不会是……
“小朗,你是不是吃什么东西了?”
“没,没有。”难受的讲不出话,而且也不能告诉小景自己刚刚干了什么。
看着朗月满脸的潮红,还有这不断扭动的身躯,这分明是……被下了春药啊,只是在这太子府里,谁敢,谁会给朗月下药呢。谁没事会给一只小奶狗下药,还是……春药!!!难道说……?想到唯一的可疑人——太子,如果是他,就意味着太子知道了朗月的秘密,所以来试探的?司景行成功的想歪了……
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谁下了药,而是,给小家伙解了药性……
一把将朗月打横抱起,进了内间,把朗月放到床上,司景行抿了抿唇,虽然是趁狗之危,但是也是没办法不是?送到嘴边的小奶狗,不吃就是大傻子。
“小朗,交给我好吗?”俯身靠近朗月的脸庞,轻柔地嗓音里带了丝丝的情*欲,温柔的手掌轻抚着身下人潮红的脸颊,细细散落的发丝打在朗月裸露在外的脖颈上,让朗月觉得仿佛百爪挠心,更加难受了。
不明白司景行的意思,只能循着本能搭上司景行的手臂,“小景,难受。”
“我知道,等会就好了,小朗乖。”司景行一边温柔的安慰,一边吻上朗月的唇,唇齿相会的一瞬,朗月低低呻吟一声,体内的躁动似乎被安抚了一些,抓着司景行手臂的手又紧了些,微微抬起身子,想要索要更多。
以吻安抚着身下躁动的人,轻轻挣开被紧抓的手臂,拉开黑色的衣裳,开始在身下的躯体上游走,点火。
药力下燥热的身体裸露在空气中,冰凉的手指在胸膛上的触感让朗月阵阵颤栗,被封住的唇说不出话,只能从喉间溢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呜~”……
拉个灯……
终于结束了征伐的司景行满足的抱着已经快要昏迷的朗月,轻轻的拍着背,朗月除了喘气已经说不出来话了,身体还在微微的颤抖着,嘟着嘴,委屈的看着司景行。
“小朗,你再这样看我,今晚我们都不要睡了。”说着,手指摸到刚刚让自己销魂的地方,慢慢的打着圈,差点让朗月惊叫出声。委屈地往司景行怀里缩了缩,整个脑袋都埋进去了……
躺了一会儿,等到朗月平复下来,司景行抱着人去清洗了,老老实实的勾着司景行的脖子,被抱在怀里,朗月的脸,红的比药性发作的时候更甚,知道朗月已经不能承受更多,仔细的为小家伙清洗干净,里里外外……,司景行抱着熟睡过去的朗月,放到床上,盖上被子,掖好被角,“睡吧,明天,我去给你讨公道。”
天刚亮,司景行亲了一口还在熟睡的朗月,出门了。
直接闯到太子寝殿门外,被几个侍卫挡下了。
“七皇子,不要为难我等,太子殿下尚未起身,您这样直接往里面闯,实在于理不合。”
“闪开,我有事。”不耐烦跟这几个侍卫周旋,司景行直接动手,今天可是来算账的,客气什么。人家都敢给小朗下药了(真是冤枉太子殿下了),自己还在这还演什么戏。
几个侍卫武功都不弱,只是对上司景行,还是不济了点,没一会全给打趴下了,正当司景行准备直接进去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
“这是怎么了?”太子一身从殿内走出来,看着一地的侍卫,微微皱眉,终究还是没有直接朝司景行发怒,只是出声询问,太子出来后,寻一也从殿里走出来,一声不响跟在太子身后,一如往常,只是,脸色,白了点,动作,慢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