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站着的薄槐蹲下,捏着他的胳膊直接就按摩起来。
手法还很……专业。
师幼青:“这……”
薄槐:“这是我的工作。”
“……”
努力忽视周围那些奇异的目光,师幼青别扭地顺着对方动作把腿搭过去:“……我妈到底给了你多少薪水?”
“很多。”
“……”
师幼青偏过头,悄悄叹了口气。
这次来电时间很长,休息了大半个小时后,那边以常方兴为首又开始了新一轮谁是凶手的探讨。
大多人都很积极,只有刘雨看上去蔫蔫的,始终缩在角落里揉眼睛。
期间段东拿了营养液给她,她摇摇头,说自己不饿。
师幼青看着那边。
段东在她一旁坐下,轻声细语地说着话,似乎是在开导,女生点着头,这才接过营养液慢慢喝了。
段东若有似无地摸了她的头。
恰好这时郝天硕过来洗脸,瞄到后便开始嘴欠:“嘿,这节目还带相亲属性呢!”
段东斜了他一眼,刘雨倒是对此毫无反应,似乎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郝天硕这么一嘴欠,段东就板着脸走了,去了常方兴那边听他们的推测。
互相猜忌,互相辩解。
到最后,似乎每一个人都不可能是凶手。
那边讨论的没有更多进展后,封彬过来了,三人待在一处。
趁着周围没人,师幼青招手让封彬靠近,悄声说了爬管道的事。
对方没想到还有管道的存在,一脸惊异。
师幼青压着声音继续说:“这种事还不能告诉他们。”
封彬自然明白,停电后死了人,如果他们知道这期间有人可以通过管道观察其他隔间甚至进去,不仅会引起玩家恐慌和npc的警惕,师幼青还很可能会因此被指认成凶手。
师幼青:“如果按照停电期间判定mvp,下一轮就是薄槐上管道。如果是根据全局,可能还是我。”
封彬拧着眉头:“不能中途换吗?”
师幼青笑了:“没说,但是最好不要试探规则。”
封彬:“……那你们小心。”
他们这边聊完,那边的话题已经变了,都在猜测讨论受害者俞佳甜的死因。
但都仅限在脑补阶段。
经过薄槐按摩后,师幼青四肢舒缓不少,起身时,扶他的薄槐动作顿了下,突然俯身道:“下一轮我上去。”
……看来是依据停电期间判定。
师幼青:“情况允许的话,你注意下刘雨,我觉得她现在有点儿奇怪。”
薄槐:“嗯。”
每次停电后,隔间里也会停水,因此,大家都是在来电期间解决三急,好在这个副本里都是封闭的隔间,倒也不至于尴尬。
断断续续有人去了隔间,不一会儿又出来。
最后大家全部待在外面的洗手池附近,等待新一轮的到来。
百无聊赖中,有人开始闲聊,有人观察周围,有人闭目冥想。
高菲始终单独待着,沉默不语。
郝天硕最为积极,似乎都忘了自己在哪儿,笑呵呵地说他去过的国家,玩过的奇葩游戏,见过的古董珍宝……
任天羽呵呵:“都这时候还有心思炫……”
郝天硕:“都天字辈的你怎么说话呢?还有凭什么不让我炫!”
“你他妈是不是脑子……”
“哦,说到脑子,我最喜欢猪脑了,吃火锅必刷!兔头我也喜欢,你们呢?对了青青哥,回头我请你吃啊!”
“……”
师幼青倒是听得津津有味,他小声问薄槐:“你吃过猪脑吗?”
对方一顿,摇头:“出去后去吃?”
师幼青:“好。”
薄槐似乎没想到他会直接答应,愣了下。
师幼青一直看着那边的人群,自然没注意。
等再看向薄槐时,眼前忽地一片漆黑。
上一秒还闲聊的人撒腿就跑。
混乱间,师幼青这次没被人撞,仅仅几秒的功夫,薄槐就一把将他抱回了隔间,迅速回到隔壁。
外面恢复安静后,薄槐在下面的缝隙对他做了个上去的手势,随后没了动静。
他上了管道。
师幼青耳朵贴门,仔细听着外面的声音。
短暂的寂静后,一阵毫无预兆的脚步声响起,在空旷的卫生间里清晰地回荡着。
下一秒,是“哐当”作响的刀具砍伐声!
有人在外面!
对面的隔间有人被吓得叫了出来,之后强行忍住,可急促的呼吸声还是出卖了对方的恐惧。
外面那人的脚步很快,几乎是跑着在一间间门前经过,疯了一样在门前重重砍伐划拉……简直就像是一个杀人魔守在门外。
哪怕出去有极大概率锁定凶手,可也必须要等到来电才能投票,根本没有任何人敢在这时候出去。
“报数!”封彬当即大喊着,“可以通过报数排除!”
其他人纷纷响应。
然而报数结束后,每个人竟然都报上了,且位置没错!
薄槐则是赶在师幼青报数前回到自己隔间上的管道进行报数。
“没用的,”常方兴说,“你们没听到吗?谁报数ta就去谁门前乱砍,到了ta自己,跑到自己隔间边砍边报名字就是!”
这下,没人说话了。
低低的啜泣声和咒骂声若隐若现。
谁都知道出去就能看到那人的真面目,可没人做得到。
都是肉体凡胎,没有人能保证自己能在赤手空拳的情况面对疯砍的钢刀活下来。
不出去,或许还能活,开门出去,必定会死在对方刀下……
“凶手已经疯了,”段东咬牙道,“ta想在这一轮把我们都弄死,这样就没人投ta了……”
还有人跟着说话,可很快就淹没在恐怖的砍撞声中……
师幼青坐回垫子上,盯着腕表开始算时间。
只能等待。
约莫四十分钟后,出去了一圈的薄槐回来了。
门前的脚步声远去,那个疯子似乎回了隔间里。
几秒后,察觉顶部的细微响动,师幼青立马站了起来。
薄槐打开了他上方的暗扣。
他仰头去看,对方已经探身下来,唇与他的耳朵离得很近:“刘雨反应不正常,她好像不怕外面那阵动静。”
师幼青思索着:“可她之前的表现都很胆小……”但身高体能在那儿摆着,打晕高菲的又不是可能是她。
薄槐继续道:“高菲的隔间在我回来前,一直没人。”
师幼青怔住。
薄槐侧首看他。
过了会儿,师幼青垫脚问他:“你觉得凶手是高菲吗?”
他声音特别小,呼出的热气都是轻柔的。
薄槐莫名觉得耳朵很痒,侧过头忍着,脸绷得很紧:“不像。”
“为什么?”
“这么暴露自己很蠢,也和上一轮悄无声息杀邢如月的行为矛盾。”
“嗯,我觉得她在故意引凶手出来……或许,是在为邢如月报仇。”
如果邢如月和高菲都是玩家,那她们应该就不仅仅是雇佣关系,更可能是一起闯关的队友。
但队友的关系说出来就会违规,这也能当做她之前不解释的原因。
不过前提是,她真的是玩家。
此时距离来电还有十分钟。
师幼青正要和薄槐讨论一下其他疑点,原本离开的脚步声再次出现,一步一步走到他门前!
“刺啦——”
刀尖划过木板的声音极其刺耳。
师幼青刚被薄槐捂住耳朵,门就剧烈地摇晃起来。
外面的人在撞门!!!
他有些懵,这时身体一轻,胳膊肘竟被探身过来的薄槐穿过搂住,猛地抱起来。
“!!!”
嘴巴被捂住了。
外面的撞击声持续没多久,又迅速离开。
幽暗的隔间里,师幼青像一个大型人偶被薄槐抱在空中,耳廓满是对方灼热的呼吸,他惊讶地回头望去,先看那双手臂,确认是人类而不是什么机器钳子后,微微张了张嘴巴,最后视线往上,看向那张憋红的侧脸。
……确实,再惊人的臂力坚持这么久也会受不了。
“……”他理所当然地以为那是抱他抱的,顿时抓住管道壁沿,“可以下去了。”
黑暗里的轮廓僵滞着:“……你好轻。”
“啊?”
距离来电不到五分钟了。
薄槐不再出声,将师幼青放置在地面后就合上暗门,很快回到了隔壁。
安静过后,常方兴开口询问怎么投票。
任天羽还是想投高菲,陈建这会儿倒是有些犹豫,其余几人都没表态。
距离来电还剩最后一分钟。
师幼青开口道:“这轮都不要投票。”
“什么?”任天羽不满,“干嘛要浪费一轮?高菲嫌疑明明那么大!就算有人那么替她说话,可不管怎么说,最方便对邢如月动手的还是她!”
“我们一天三轮投票机会,时间为三天,这次只是第一天的第三轮。”师幼青说,“除去投出的两个相关人员,还有那对已经确认为相关人员的夫妻,也就是说,六个相关人员我们已经找出四个,现在仅剩凶手和两个与受害者相关的人,而我们还有六次投票机会,只要有一次投中凶手即可。现在没有确凿证据,贸然投票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
话落,隔壁的薄槐道:“弃票。”
封彬紧随其后:“弃票!”
郝天硕:“都弃票吧!别乱投啊!”
几秒后,常方兴也道:“好,弃票。”
“弃票……”
“弃票!”
不一会儿,所有人都喊了弃票。
时间一到,卫生间大亮。
与此同时,电子屏出现了投票页面,师幼青没碰电子屏。
电子屏上显示自动弃票。
一分钟的投票时间已经结束。
广播声响起:
“十二人弃票,一人投票师幼青!”
“师幼青,出局。”
青年垂下眼睫,诡异的一秒安静后,他微微翘了下嘴角,在隔壁突如其来的巨响之前,伸手拉开了门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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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焕然的身边总是围绕着一群朋友,他们英俊、强大、聪慧……仿佛无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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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合一】“我选择惩罚。”◎
“很遗憾, 你们投中的人既不是凶手,也不是和受害者相识的人,因此, 你们没有任何奖励呢!”
机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回荡在整个空间里。
“是谁?”
那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可每一个字都带着要毁灭一切的杀意。
出来时,师幼青看到隔壁的木门被踹出了可怖的裂痕,薄槐矗立在他面前, 出来后哪儿也没去,只是像一堵墙那样挡在他跟前, 重复地问:“是谁?”
语气并不激烈, 却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师幼青都被他的样子吓得愣了下。
那些人满脸震惊, 似乎谁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他们全都出来了,望着他们,神色各不相同,有几人很快就被薄槐冷电般的目光吓得移开视线。
忽然间, 薄槐动身了, 他两步便走到悄悄吁气的任天羽身前。
“你……”任天羽才开口,便被狠狠一拳挥扫到地。
人群尖叫着散开。
任天羽被打得险些晕厥,脸上瞬间就出了血,即便至此,对方也毫无放过他的念头, 狠狠拎起他,右手抬起——那袖中竟伸出一把钢铁所制的鹰爪刀!
刀飞快旋转着,径直刺向他……
惊惧声中, 广播再次响起:
“现在, 请师幼青自行选择接受惩罚还是淘汰, 如无选择,三十秒内自行判定淘汰,若选择惩罚,请在三十秒内穿上你隔间里的红色运动鞋。”
那边,封彬也失去部分理智,他竟试图拆卸那双红鞋,显然无法成功,可双手不敢停,边拆边冲上面吼着:“出故障了!我们都没投票!是你的机器有问题!重新投啊!!!”
“好了,”拍拍封彬的肩,师幼青蹲下去开始换鞋,“我选择惩罚。”
“不。”
“不。”
旋转着鹰爪刀的男人急促地呼吸起来,他一连说了两声“不”,狠狠踹开哀嚎求饶的任天羽,提着鹰爪刀冲过去。
广播的机械音数着倒计时,师幼青已经把红鞋穿好了。
那双鞋自穿上后,就自动缩紧,黏胶一样缠上他的脚踝。
师幼青提了提脚,可鞋口缩小了,根本就脱不下来。
封彬也帮他脱了一次,发现无法成功,徒手拆卸红鞋的底部机械,手被刮出血也感受不到似的,满头是汗地吼着:“停下!重投!”
红鞋已开始移动。
薄槐扑到红鞋前,抬手——手上旋转的鹰爪刀重重往下刺去,可也只是暂时阻碍了那双红鞋往前的速度,红鞋还在缓慢地动着!
忽然,一片锋利的石头从上面掉了下来,距离师幼青的脚不到五步的距离。
师幼青道:“你们还记得我之前的话吗?”
薄槐摇头,什么都不听,一只手攥紧刀,另一只手扯开鞋带,捏着师幼青的脚踝往上拽……
拔不出来。
汗水顺着男人鼻梁滑落下去。
也不知是不是焦急间的错觉,师幼青好像看到薄槐眼角湿了。
红鞋终于发觉前方的障碍,晃动几下,然后地板下一震,竟又开出一条轨道,红鞋随着微微一转,速度开始加快!
后面还在拆卸红鞋底部的封彬直接被甩开。
“师幼青!”
“按之前的计划来!快!”师幼青回头冲封彬喊道。
封彬身前就是不久前掉下来的石块,锋利如刀,简直就像是特意为穿上红鞋之人准备的……
红鞋还在快速移动,没有任何停下的迹象。
心砰砰跳着,一瞬间几乎要炸掉。
再犹豫……就真的来不及了……
他颤抖着捡起那块石片……
不料,移动的红鞋忽然发出了巨大的“咔咔”声。
他动作顿住。
一步之遥,薄槐的眼睛极尽血红,他手势一转,竟用鹰爪刀横切进红鞋底部,徒手抓住红鞋的鞋口,竭尽全力地撕扯起来……
手背青筋暴起,几乎要绷出血……
红鞋距离墙面仅剩不到两步的距离。
师幼青回头:“砍啊!快!”
“不!”薄槐单腿往下一跪,像一堵小山阻挡红鞋往前,疯狂撕扯鞋口……
这时,红鞋的鞋口缓缓开裂了……
师幼青诧然,随即脸色大变:“快闪开!”
红鞋在推着薄槐往前!
再往前一步,他会被先推到“惩罚台”!!!
“艹……他不要命了?”
“快闪开啊!这样你们都会死的!”
“现在还来得及!快过来啊!”
“……”
清晰的撕裂声徒然响起,封彬早已丢下石刀上前帮忙:“好像可以!可以!还剩一点儿……快!”
几乎不到两秒的时间,薄槐飞快抽起卡在红鞋底部的鹰爪刀,挥手一挑——鞋口撕出的缝隙瞬间完整划开。
两个动作一气呵成。
即将抵达墙面,他抱起红鞋上的青年旋身往旁边闪去……
“天呐……”
沾着血的红鞋径直抵达墙面,巨石随即砸下,震响过后,那双残破的红鞋和巨石一起坠入打开的暗门之下……
暗门合上了。
一时间,室内极其安静。
师幼青躺在地上,他张着嘴巴大口呼吸,眼睛往上,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薄槐。
不远处,封彬浑身都湿透了,他像是从噩梦里醒来,胸口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剧烈起伏着,抬眼望着前面师幼青和薄槐的身影,嘴角一扯,突然哈哈笑起来,竟笑得比哭还难看。
师幼青和满手是血的薄槐始终一动不动。
许久后,还是郝天硕过去把他们用力拉起来:“青青哥!薄槐!”
“……”
“没事吧?!”
师幼青似乎说不出话了,全身连带舌头都麻了似的,他勉强蜷了下双腿,仍然沉默地看着趴在他身上发怔的大个子。
薄槐的手和一条腿已经鲜血淋漓,可他仿佛丧失了痛觉,等醒过神,先起身去检查师幼青的双脚,确定没受伤了才对过来询问封彬道:“没事。”
封彬去隔间那边拿装药的背包药时,师幼青的四肢像是终于苏醒了,撑着墙要站起来。
薄槐扶他,他摇摇头:“……你受伤了,先包扎。”
对方还是执拗地扶他起来,又将他原本的鞋子拿过来,蹲下身替他穿上。
“你不疼吗?”师幼青垂眸看着他。
薄槐摇头。
突然,有人讷讷道:“为什么他会活下来?投出去的人,都死了吧?”
师幼青抬头,说话的正是缩最后面里满脸青肿的任天羽。
任天羽看他盯着自己,往后退了退。
常方兴不知从哪里找来了根棍子,在坠下红鞋的地方敲打着试了试,发觉没有任何东西再砸下来。
这说明惩罚确实已经结束了。
他很不解,看向师幼青:“……你好像被投出时,就知道自己可以不死。能说说原因吗?”
师幼青神色淡淡:“安徒生的童话,红鞋。”
对方脸色微变,似乎想到了什么:“那个故事……就是那双鞋的规则?!”
刘雨也听过这个故事,皱眉低声道:“我记得结局女主角被砍断了双腿才摆脱那双红鞋的啊……”
师幼青:“其实故事里有两次关于女孩穿红鞋后失控的情节,但第一次失控时周围的人帮她脱下了红鞋,到了第二次,她想要摆脱红鞋控制,只能让人砍断她的腿。”
众人脸色一片惨淡。
哪怕师幼青已经告知了他们如何应对被投出的结局,可此刻根本没人因此高兴。
他们每个人都亲眼看着那双红鞋是怎么从师幼青脚里脱下来的,就算知道了这个规则,可谁会用生命去帮他们脱鞋?
而砍下双腿这种残忍的事情,同伴不一定能下得了手,陌生人更不会去做吧?而且没了腿就算活下来,哪怕熬到最后成功找出凶手,又该怎么出去?
没有人想去面临那样恐惧的状况。
师幼青讲完红鞋的故事后,再次看向了任天羽。
任天羽起初还装作不知,看其余人竟也跟着师幼青朝自己看过来,再也无法忍受:“你、你们总是看着我是什么意思?!师幼青,你同伴那会儿对我动手我还没算账呢!”
师幼青:“你投了我。”
“你可别血口喷人了!我没事干嘛投你?我都说我弃票了!你凭什么只怀疑我?那个高菲才是目前最有嫌疑的吧?”
高菲瞥他一眼:“我没投。”
任天羽嚷道:“我也没投!空口说谁不会?”
师幼青语气平静:“被投票的人可以看到投票者的名字。”
本来还理直气壮的任天羽一下子呆住。
那边,常方兴扔了棍子,走到任天羽面前:“师幼青之前嫌疑最低,毕竟获取线索的两个相关人员都是他找到的,就算你不想浪费票数,按理说也该投你最怀疑的高菲,而不是师幼青……”
段东点头:“做这种事的人,要么是凶手,要么就是忌惮师幼青的相关人员。”
“别想趁机污蔑我!”任天羽歇斯底里地叫嚣着,“就算是我投的又怎样?他本来就很可疑,上轮出来后他浑身都是汗,好像停电那段时间出去了一样!我怀疑邢如月就是他杀的才投了他!”
常方兴:“那投票的时候为什么不说?你之前一直针对的可是高菲。”
“我本来要投高菲!只是听他说要弃票,以为他们是一伙的!”
“别狡辩了,”常方兴嗤笑,“现在这轮投票已经证实师幼青既不是凶手也不是相关人员,你在表示弃票之后却单独投了他,问题太大了。”
看任天羽还要说话,郝天硕无语道:“这狗日的把人当傻子,当时根本就没人怀疑师幼青,但凡他是凶手,连续两轮找出正确的npc获取线索对他根本就没好处!别装了吧你!”
如今,无论怎么争辩,任天羽暗自投票师幼青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没人再相信他的话。
常方兴带人绑好任天羽后,目光便在周围悄悄扫射一圈,末了道:“上一轮停电期间,你们也听到了,有人在外面进行恐吓,现在必须要进行搜身。”
他一说完,就有人看向师幼青身边的薄槐,以及他手中的鹰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