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幼青:“我知道。”
封彬怔住,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师幼青说:“薄槐和郝天硕的关系很不好。”
封彬顿时心里滴汗:“我说的不是这个,算了……”且那不是不好,再这么下去,就快要你死我活了。
“出去后,我决定好好跟他们谈一谈……”师幼青再次换了个姿势,封彬蓦然注意到他是脚累,连忙把快递箱子推过去,铺了张纸,“你还是坐着吧。”
师幼青坐下了,他不喜欢跷二郎腿,箱子又不够他岔开双腿,双腿并着,坐姿乖巧。
封彬静静看着他,忍不住笑道:“你这样……也难怪老是招些……”他突然又不说了。
师幼青就是这样的人,被喜欢被注视仿佛理所应当,他心思不在这上面,更没必要知道甚至回应别人对他的心思。
师幼青这会儿一直在想着菜刀和陆玉泽,看封彬沉默,只当他是无话可说,正要跟他说说昨晚陆玉泽的所作所为,忽然,楼下传来闹哄哄的声音。
封彬抬步往下看,满脸疑惑:“来了一群人。”
片刻后,那群人就上了楼。
封彬拿着快递去找三楼的一户人家签收,视线一直往他这边瞄。
师幼青则站在自家门口,装作给家通风的样子。
那是一群年纪都挺大的人,男女都有,穿着打扮都很讲究,为首的则是一个戴着眼镜的西装男人,四五十岁左右,眉宇间竟与陆玉泽有几分相似。
“他就住在这儿?”那男人问身边的人。
“是,上次我来过,就是这里。”说话的则是个精神的老太太,“那个王帆住在隔壁……对,这是这屋!”说着,扭脸和师幼青撞了个正着,忙又说,“不过已经搬走了,现在住着别的人……”
中年男人脸色很差:“你确定人走了吗?”
“不确定,”老太太心虚,下意识瞥那八卦的长发青年一眼,可对方偏偏毫无察觉,就赖在这儿听人说话,但也没法赶人,只好低声继续道,“唉,我这小侄对那男的太上心了,你也知道,当时我按你说的亲自找了王帆让他离开别耽误人,后来人就完全找不到了!我还以为他真识时务离开了呢,谁知道玉泽现在反而完全闹开了不回家了,还非要去退好好的婚约,这还得了?肯定是把人藏起来了,估计就是王帆背后指使他和家里断绝关系……还真是个男狐狸精啊!”
“……”嗯,坏事都是别人做的。
不过信息量真大。
师幼青眯起眼睛,听得认真。
他们又嘀嘀咕咕交流了几句,师幼青渐渐理清了这些人的身份。
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是陆玉泽的父亲,老太太似乎是个什么远亲,但牵线了陆玉泽和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的婚约。
明明都知道自家陆玉泽喜欢男人……真是作孽。
师幼青撇嘴。
目前处于陆玉泽不愿意,家里人逼婚阶段。
“是不是把人藏起来了,进去看看就知道,就算人不在里面,也肯定有相关痕迹!”男人道,“到底怎么进去?”
老太太立马掏出一把钥匙:“上次那个聚会,我专门让人偷偷把他带着的钥匙拿去配了把新的,正派上用场!”
“……”师幼青左右看看,心想自己也没隐身,便开口道,“你们这样……不太好吧?”
不过你们是反派嘛,那就快开吧,别再废话了,他也顺便看看。
男人瞥他一眼,嗤之以鼻:“管什么闲事?!”
门已经开了,男人似乎为了发泄自己的不满,一脚把门踹开,很有气势地跨着步子进去了。
师幼青在门口仅仅看得到客厅一部分,可那群人显然奔着卧室去了,他看不到也着急,便拿出手机拍视频,嘴里喃喃道:“你们再不走我就报警了啊……我要留下证据……”
脚步很轻,进了屋,眼睛晃来晃去地瞄着。
即将走到卧室那边,骤然听到一声惊恐的尖叫。
“哎呦——我的天呐!这……”是老太太的声音。
“你们这是干什么啊?”师幼青顺势溜进去,一脸正义感,然而,看到老太太手中匆匆掉下的大量相片后,抿嘴不出声了。
相片凌乱地落在地板上,其中几张格外清晰——
那是一具又一具的尸体特写。
薄槐站在霍煦的家中,借着给工人帮忙的由头,时不时在浴室里外的缝隙检查。
没有别人生活的痕迹。
工人正在修理管道,霍煦则坐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书。
自薄槐昨天过来,霍煦就注意到了他——那天在车后追着师幼青的男子。
这个人他特意问过物业那边,是昨天才开始上班的。
用脚都能猜出怎么回事。
为了个挽回前男友,还真是豁得出去……
霍煦心里哼笑,可回想着青年的模样,便觉得合乎情理。
他心里忽然有了个主意。
工人离开后,薄槐也跟着告辞。
霍煦却起身叫住他,不急不缓道:“我看你很会做事……我这边正好有个事想让你帮我出面,事成后绝不亏待你。”
薄槐回头看他,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我最近有个看中的人……正好那人你也方便接触,就替我当个说客吧。”
空气一瞬凝滞。
“什么人?”
短短三个字,冰冷彻骨。
霍煦这一刻倒是真对师幼青有种特别的感觉了:“就住在304,漂漂亮亮的,很是惹人喜欢,他叫师……”
话音未完,整个人便被千斤铁锤般的一拳头打得猝然后仰过去……
同一时间,还在沉思中的师幼青感觉悬浮框出现变化,一瞧,震惊不已。
霍煦对他的好感值,居然从二十……涨到了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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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霍煦今天连面都没见过!
师幼青正摸不着头脑, 那几个人已经回过神,仿佛承受不住这份打击,哀声乱叫, 叫完又骂个不停, 随后抄家似地开始粗暴地翻腾陆玉泽的卧室……
“找!给我仔细地找!我倒要瞧瞧这死小子还干了什么恶心人的事!”说这话的陆父狠狠将手中几张尸体照片撕了个粉碎,一脚踢在旁边蒙着防尘布的柜子上,不曾想防尘布就这么落下了, 再抬眼,又是眼前一黑——那柜子里, 竟摆满了各种死法的小型尸体模型, 制作的栩栩如生, 想来是价格不菲,“……这、这狗东西!”
这一会儿功夫,师幼青已大略看了其中大半的照片,基本都是各种尸体解剖或者国内外一些有关真实尸体的照片合集,有的唯美, 有的恐怖……各式各样, 大多是在网上拷贝下来的,显然与王帆无关。
“是不是……玉泽需要了解解剖才……”有个人试图平息陆父的怒火,怎料这句话简直火上浇油,陆父登时怒吼:“他学的经济,教的也是这个!从来不和这些沾边!就算这些照片能说是他对相关知识感兴趣, 可这……算是怎么回事?!”
言语间,再也忍不住地拽出柜子里的几本书,嫌恶地瞥一眼, 全部扔到了地上!
那人低头一看书名, 脸色惨白。
师幼青抿嘴瞅过去, 那些书本没正式封面,好像都是一些自印的读本,书名格外露骨:
《我的尸体爱人》、《一夜99次:水中的鬼新娘》、《男朋友死后,我和他夜夜缠绵》、《他死后,我们那一夜》、《我喜欢他冰凉的尸体》……
“……”师幼青心里悄悄滴汗。
种种迹象表明,陆玉泽很可能有恋/尸癖。
尽管相片里的尸体与王帆无关,可这么一来,陆玉泽就有了杀人的动机。
这群人把陆玉泽的家搞得乱七八糟后,竟全程没搭理他这个进来“阻止”的“正义路人”,甚至自家孩子如今劲爆的癖好被他这个外人发现,也完全不在乎似的,这时居然还围在一起热烈探讨。
“我以为喜欢男人已经够恶心了,没想到他还能再上一层楼!”陆父恨得咬牙切齿,“他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以前看着那么正常……”
“应该也没那么严重……”那老太太擦汗道,“而、而且我刚刚才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件事,咱们玉泽高中时去他表哥家玩了几天,你还记得吗?”
陆父显然就没关心过儿子,满脸疑惑:“表哥?哪个表哥?”
“就是死了的那个!”老太太说着,还很多此一举地压低声音,“就是因为死了我才记得呢!那年暑假,他去他表哥家玩,结果他表哥心脏不好,工作又太累,夜里意外猝死了……他当时不知道他表哥死了,因为关系好了,两人睡一屋,结果和他表哥的尸体待了一整晚……你说是不是那时候开始就……现在想想,他当时发现他表哥死了也不怕的……”
陆父经她这么一提,才终于想起这件不该被忘记的事,一时间气得都不知道说些什么:“这真是……”
“唉,心病还是能治好的,”老太太继续宽慰他,“我看这也不是坏事,说不定他和那个王帆在一起,就是图个刺激!等把这心病解开了,也就不会那么总和家里对着干了。”
陆父似乎相信了这番说辞,皱眉道:“也是,起码那男狐狸精不在这儿……应该真的分手了。”
说完,就又风风火火地越过师幼青,径直往前走。
师幼青:“……”
他跟着往外去,还没出门,前面的几人就停了脚步。
师幼青还以为是陆玉泽回来了,连忙挤过去看热闹,他身材瘦削,左右绕几下就出来了。
没想到门外站的是白明朗。
白明朗那神色,应该是前不久听到动静出来看看,还没来得及回去,此时和陆父面面相觑,竟一动不动了。
陆父的表现也很奇怪,上下端详着白明朗,神色严肃,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白明朗在他开口前,忽然嗤笑一声,转身就回了自己房间。
师幼青扭脸,凝视着陆父。
……你们什么关系?
瞧对方那复杂的表情,总不可能是私生子吧?
脾气火爆的陆父面对白明朗的无礼却没说什么,收回视线,带着人大摇大摆地走了。
三楼廊道现在只剩师幼青,以及始终在不远处摆弄快递的封彬。
他朝封彬招手。
封彬走到他面前:“刚刚怎么回事?”
师幼青直接领着人进去:“你自己看吧。”
片刻后,封彬深深蹙眉,又看师幼青一眼,很是担忧。
师幼青说:“……其实我觉得这是个机会,他家人闯进他的房子,还弄成了这样,我这个邻居联系他,很合理嘛。”
但遗憾的是,他没有陆玉泽的手机号。
把人拉过来,就是想尽快找出手机号码,这是陆玉泽的家,就算开着门,也不能待太久了。
封彬知道这一点,四下环视一圈,很快在玄关的纸箱里找出几张快递单,指着上面的号码道:“这个应该就是他的私人号码。”
他们也不在里面继续停留,转而回了304。
师幼青在封彬的目光下,给陆玉泽打电话。
那边隔了一会儿才接:“谁?”
师幼青说:“你好,我是你隔壁的师幼青,刚刚我发现一群人闯进你房子里,可又听他们说是你家人,不好报警,只能通知你一下……”
“什么?!”
“真的,现在你家都乱了……”
电话那头顿时挂了电话。
师幼青知道,陆玉泽肯定会不管不顾地往回赶了。
封彬看他打完电话就无所谓地坐在沙发上,嘴角微抿,看着漫不经心,实则却在期待的样子,叹气道:“他买了很多菜刀,又有那样的癖好,你最好不要和他独处……我、郝天硕和薄槐三人,尽管有单人任务,但应该不会都被时刻支开。”
“我知道,我可不想变成尸体,”师幼青微笑着说,“目前来看,就算陆玉泽不是凶手,也是个危险人物。”
封彬这才稍稍放心了些,临走时,又在门外巡视一遍,确定没人在这周围藏着“迫害”师幼青,便压低帽子继续去送快递了。
哪怕开车,陆玉泽回来也需要一段时间,师幼青等了几分钟就不想等了,念及薄槐还在楼上的霍煦那边,便准备趁陆玉泽回来前再去霍煦那里刷一波存在感,顺便查一下对方到底为什么突然暴涨好感值。
集邮,就是这么行色匆匆。
走到电梯前,电梯门恰好“叮”一声开了。
站在里面的,却是薄槐。
师幼青眨了下眼睛,仰头看他。
薄槐完全没预料到和他在电梯口撞见,脸上的怒气几乎掀起狂风暴雨,格外渗人,锋利的眉眼也透着森然寒意,却又猝然一怔。
“你怎么了?”师幼青惊道。
眼看电梯门要合上,薄槐回过神,一步走出来,可看师幼青去摁开门键,便抓住他的胳膊:“你去哪儿?”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声音都哑得厉害。
“我准备去霍煦那看看……”他正要说好感值的事,就见薄槐脸色又是一变,紧绷的身体都酝酿出了滔天恨意,眼梢也跟着红了,简直要失去理智。
“怎么回事?”师幼青也顾不上电梯了,皱眉看他,“今天奇怪的事真多……那会儿霍煦的好感值突然涨了三十,现在你又这样……”
薄槐目光微变:“你去找霍煦,是因为这个?”
师幼青点头:“你知道怎么回事吗?你要是知道的话,我也省得再跑一趟了。”
然而面前的男人面色阴沉,似乎气到了极致,可又因他这句话得到了缓解,几秒沉默后,深吸一口气,决定趁机把那霍贱人踩到脚底,便一字一句道:“霍煦应该祸害了不少人。”
“啊?”
“他不久前让我把你骗到他手里……语气很有经验,这种事应该干过不少。”
居然让薄槐拉皮条,对象还是他。
……怪不得,师幼青理解了薄槐的怒意,摇头说:“怎么这样?真是个脏男人啊。”
“嗯!”薄槐彻底满意了,再看青年一脸惆怅,心里又是酸楚又是喜欢,简直就想把人变小揣在身上,这样就没人会盯上他了……
这时,师幼青的眼前却出现了一条选项:
【一直养尊处优的霍煦受了伤,恰好家里没人,这是他最需要关怀的时候,你要去看看他吗?】
1、去2、不去
就算看,照他那绿帽癖一样的好感值增长方式,也是带着别人过去边看边秀恩爱更合理吧?
何况现在正是嫌弃那人的时候,师幼青想也不想就选了不去。
他问薄槐:“你把霍煦打了?”
薄槐含糊地嗯了声,牵着他往屋里去。
对方开门时,他才注意到薄槐拳头都破了皮,拧眉摇头:“你以后别这样了……”
薄槐瞬间无措,接着却听他继续说:“那种人也不知道有没有性病……以后动手,还是戴上手套吧。”
“……”他心脏都快不行了。
进了家门,见师幼青打开医药箱,薄槐立马在他眼前消了毒,酒精涂在伤口上,看青年歪头专心盯着自己的手,之前的气全部泄了出去,犹如经历了大悲大喜,一时间无比幸福……
处理完了那点儿伤,他过去,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猝不及防被抱得双脚离地,师幼青不解地瞧他。
薄槐恨不得在他身上咬一口,满足地低声道:“没变轻。”
“你天天做那些饭,也很难变轻,”师幼青以为他在“称”体重,薄槐自从开始照顾他,就一直坚持记录着他的各种信息,体重自然也在其中,于是很好说话地摊手让他抱,“好了吗?”
“嗯……”依依不舍地把人放到沙发上,看了下时间,快中午了,已经快变成营养师的薄槐去厨房做饭了。
没多久,陆玉泽回来了。
师幼青听到脚步就悄悄走到门后。
陆玉泽脚步匆忙,呼吸凌乱,在看到家中情景后,也不知是不是受到的冲击太大,竟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最后沉默地走进去。
正要出去瞧一瞧,选项出现了:
【作为邻居,看到陆玉泽这样的遭遇,你要进去关心还是偷偷把门关上?】
1、进去关心2、偷偷把门关上
几乎是送分题了!秘密被发现,怎么可能会希望有人进来看着自己的秘密安慰?
师幼青还没傻到选择1,选了2后,他就很刻意地轻手轻脚走出去,要很轻,但又不能完全让人不知道,如此几步到了隔壁门前,伸手悄悄拉上了门。
透过门缝,他看到男人僵滞的身影转过来,头顶的好感值+5。
一切都在预料中。
师幼青背着手回了屋,给封彬和郝天硕分别打了个电话。
封彬午饭可以在外面吃,而郝天硕今天休息,他已经在宿舍睡了一上午,刚醒。
“既然这样,你们中午来我家吧,正好把信息汇总一下。”师幼青说着,又微笑起来,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而且我发现,除了主线任务,副线的攻略任务,有些人就算我不亲自接触,其实也可以收集好感值。”这样一来,效率更高了。
那头,郝天硕高声道:“我知道了!是不是把我们打扮成你的替身?可这边没人拥有那么高超的易容术吧?”
“……”师幼青语噎一秒,又笑笑,“见了面再慢慢说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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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来破坏这个队伍的,我是来加入这个队伍的!”◎
窗外阳光正好, 四个人再次集合,坐在餐桌上吃饭。
封彬带了份甜点过来,他知道师幼青爱吃这个:“公寓旁边就一家烘焙店, 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师幼青道了谢, 接过甜点时,有种好友来串门的感觉。
“青青哥,回头我请个烘焙师傅……卧槽谁跺我脚?!”郝天硕低头去看桌下, 痛得嘶嘶哈气,随即抬头瞪向薄槐, 眼里酝酿着恨意, “你等着……”
薄槐直接打断他:“青青要说正事。”
“哦对, ”师幼青喝了一口果汁,“我们先合并一下信息和线索。”
郝天硕只好咬牙坐直了,努力作出一副好学生的样子。
“杀害王帆的凶手在四个攻略对象里,目前来看,陆玉泽和霍煦都有杀人动机, 陆玉泽有恋/尸癖, 而霍煦显然喜欢……”师幼青努力想了下,一时间想不出比较具体的形容词汇,薄槐便替他补充道:“喜欢他人之妻。”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正要点头,郝天硕顿时用鼻子哼气, 眼睛却有些泛红:“狗屁的他人之妻!我看他就是喜欢抢别人所爱!”
师幼青觉得他这个说法也很合适,道:“这就是他的动机,王帆和陆玉泽当过一段时间的情侣, 王帆是有可能被他盯上的。”
郝天硕点头脑补道:“是啊, 比如某个月黑风高夜, 他对王帆起了歹心,王帆不从,他冲动或意外下把人给杀了?”
封彬:“……”
线索不够的时候,就要大胆猜想。
师幼青说:“是有这样的可能。至于彦川和白明朗,目前还看不出明显动机,不过白明朗和陆玉泽的父亲,似乎认识……不排除他们之间有些恩怨情仇牵连到王帆。”
封彬说:“我回去打听下,看看能不能查出来。”
师幼青嗯了声。
郝天硕这边没什么新线索,又不甘心,于是绞尽脑汁,眼珠一转道:“我想起来了……和我换班的保安和王帆关系不错,说王帆很热情,每天出门都会和他打招呼……他跟我闲聊时说过,王帆谈的男朋友不好,经常对他没好脸色,还几乎都是他主动拉着人去约会。”
师幼青眼睛睁圆了:“陆玉泽?”
“对,就是陆玉泽,”郝天硕嘚瑟地斜薄槐一眼,继续说,“照那个保安的说法,王帆就是一个舔狗,和陆玉泽的关系并没有那么融洽。”
师幼青放下筷子,出神地看着桌面。
这种游离于剧情之外的保安NPC没必要说谎,可这样一来,情况就和白明朗对王帆陆玉泽关系的说法有了矛盾之处。
在白明朗口中,陆玉泽是个占有欲强,极喜欢王帆的人,不仅利用闹鬼让王帆住到自己的房子里,甚至不允许他和白明朗关系亲近……就算是外冷内热的性格,可也不至于约会都要王帆拉着去吧?”
封彬迟疑道:“会不会是……那个保安看到的刚好是他们闹分手的时间段?”
郝天硕摇头:“那保安在这边都工作几年了。”
几人沉默。
师幼青吃完了饭,起身在空旷的地方踱步,消食顺便整理一下思绪。
那几人收拾碗筷时,一双筷子不知怎么掉到了地上,很小的一件事,却吵了起来。
“你那什么眼神,又不是我弄掉的!”郝天硕憋着气道,“我刚擦桌子都没注意,肯定是你弄掉的,地板都脏了,你这样还怎么照顾青青哥?”
薄槐放下碗筷,冷脸朝他走过去。
显然是要打架,封彬及时走到中间拦住:“好了,那双筷子是我弄掉的,你们赶紧做各自的事吧!”
郝天硕知道自己不是薄槐的对手,心里更加沉重,余光发觉师幼青过来了,那股情绪一瞬间就像拧开的水龙头,彻底收不住了,他拉开封彬就道:“动手吧!谁输谁赢不一定呢!正好青青哥在这儿,就让他看看谁是孙子!”
仰着脖子,攥着拳头,一副要同归于尽死在这里的悲壮之举。
薄槐面部沉得像黑炭,隔开封彬,一掌抓住对方肩膀。
郝天硕猝不及防,刚要甩开,薄槐手上力道骤然收紧,根本难以撼动,出手更没有丝毫留情,眼见就要把他掀飞扔到墙上……
“唉……你们就不能和平共处吗?”
一句话,薄槐猛地停下动作。
预想中的剧烈痛感没有来临,郝天硕怔了怔,重新睁开眼睛,看到走到近前的师幼青,青年睫毛很长,眸光从黑睫里射过来,他心里一晃,突然间悲从中来:“你不如让他继续打,打死我算了。”
要不是师幼青就站在两人之间,薄槐绝对会狠狠给他一拳。
“你到底是怎么了?”师幼青看不懂他的悲伤,“反正现在都聚到一起了,也没别的事可做,你就好好把你的误解说出来吧,薄槐不是坏人。”
“……”
封彬憋了好久,这一下,实在憋不住地哈哈笑出声。
“你笑什么?”师幼青回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