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又大了一些……”
阮霄气息不稳,身体因为承受到了极致而细细的抖着,双腿被大大的分开折在胸膛上,原本苍白的胸膛也有粉意蔓延开来,脸颊殷红,双眼湿润的看着眼神惊慌,带着一点酒气,特别生动甚至还有些可爱,哪还有之前沉稳冷漠的样子。
封骋危险的眯了眯眸子,舌头舔了舔唇,“因为阿霄里面好软好舒服……”
说罢,再也无法忍耐半点封骋箍住那结实纤细的腰身,调整了一下动作,便开始急不可耐的大力的挺动起来。
错不及防的顶撞摩擦让阮霄急促的喘息了一声,嘶哑地道,
“啊……慢……慢点……”
一向很听话的封骋这次却并不听话了,顶撞抽插的动作十分猛烈,阮霄失控的低喘呻吟,多年未经历这样的性事如今这样的身体状况,接受起来实在勉强,可是他被封骋压在身下,腰被箍的紧紧的,连向后躲避都做不到,只能颤抖着承受他一次次的顶撞侵入。
那反复用力的抽插把他顶的凌乱不堪,在这激烈性爱带来的刺激里,出了满身的汗。
顶撞的动作难以控制,封骋气息里是满满的占有欲,一边反复有力的抽动着,一边上身压下,低头啃咬吮吸他白嫩的后颈,闻着他腺体散发出来的薄荷香。
封骋虽然失忆,但性爱技巧方面却好像十分娴熟,他变着角度顶撞深入,很快就在抽插摩擦中依照阮霄的反应找到了他最受不了的那个敏感点。
于是更加强势激烈的顶撞,每次埋入,圆润的顶端都会重重擦过肠道内那敏感的嫩肉。
“哈啊……啊……慢一点……封,封骋……”
异物入侵的不适感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汹涌强烈的快感,阮霄喘息呻吟着,被那强健的腰身顶的摇摇晃,那种强烈的快感让他大脑一片空白,尾骨蔓延的快感愈来愈浓烈,没过多久就再次哆嗦着射了出来,弄脏的两人的小腹。
“嗯……啊……”
高潮后的阮霄全身都是软的,瘫在床上,半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丹凤眼紧闭着,迷离松弛,一脸舒服愉悦的表情。
封骋盯着那总是一副淡漠神情的脸如今变得如此色情撩人,眼中都要冒火了,伸手将阮霄的一条腿架到肩膀上,一边低头轻咬吮吸着那白嫩的小腿,一边又开始热切的挺动起来。
“啊……啊……啊……”
刚刚高潮过,身体敏感的要命,被侧着身重重顶撞着,那炙热的性器每顶进一下,阮霄都会控制不住的痉挛一下,红着眼睛期期艾艾地道,
“嗯……封骋……嗯嗯……这样不行……让我,休息一下……嗯……”
封骋却没有半点要停下的意识,看着他被肏的哆哆嗦嗦往后缩的凌乱样,更是眼神幽暗的厉害,兽欲汹涌。
钳制着阮霄腰身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见他双手挣扎着想要把身体往后缩,就狠狠的抓着他的腰向后一按,把他整个拖回来,那火热的性器更加深入到他的身体里,似乎要把他整个贯穿。
封骋兴致高涨,话语间都掩饰不住的兴奋,他将阮霄的另一只腿也架到肩膀上,握着那盈盈一握的脚踝,感受着那感官神经残缺的双腿皮肤微凉细腻的触感,大力揉捏,甚至痴迷的轻咬吮吸着小腿上的软肉,连脚踝脚背上都留下了他的牙印和吻痕。
阮霄被顶撞的凌乱不堪,那种凶猛力道的抽插,让他内部酸胀酥麻的厉害,每一次都深深的顶进肠道最深处,窄小湿热的肠道已然被顶成封骋性器的形状。
抽插的力道很大,封骋用力间几乎连阴囊都要挤进去,结合的地方更是湿润又滚烫,每抽插一下都像在结合的位置重新点燃一捧火焰。
两人身体紧密贴合,胸膛磨蹭,体温交融,呼吸混乱。
交合的位置早已一塌糊涂,两人的体液顺着交合的边缘溢出,沾湿了男人的双腿和身下的被褥,却还是觉得远远不够,把身下无力的男人换了个姿势,让他面朝下趴在床上,腰下垫了个枕头,而自己则揉捏着那窄翘的臀部从后面再次狠狠顶入。
被折腾了这么久,阮霄身上哪还有半点力气,他不止一次要封骋停下,可刚刚开了荤,兴致极高的男人根本不听,嘴上哄着他说很快就结束,但行动上却拉着他翻来覆去的做个不停,搞得他现在全身脱力颤抖,除了惨兮兮的呻吟喘息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太深了……嗯……啊……啊……”
狠狠顶入,重重的抽插,刺激的阮霄身体不由紧绷,后背都拱起来了。
第32章 刺破
封骋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那光滑的后背和纤长的后颈,后颈的那细腻微红的皮肤带着一点汗水,看起来说不出的软嫩,忍不住低头,就闻到了那从腺体出丝丝的往外散发着清新的薄荷香。
吮吸舔弄,Alpha的独占欲让他本能的露出犬牙,轻咬着那被刺激明显红肿起来的腺体,皮肤被犬牙刺破,顶级Alpha信息素汹涌强势的被注入到阮霄体内,仿佛一道强烈的电流。
“啊……”
阮霄痛呼,下意识的挣扎抵抗,却依旧被死死的摁在床上,他是Alpha,所以不会被标记,但那比自己高等级的Alpha信息素被强硬的注入的自己体内,是何等强烈的刺激。
阮霄清楚的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无法克制的呻吟,身体战栗的厉害,肌肉紧绷,后穴下意识的紧缩,随着信息素的注入封骋顶撞的动作也越发激烈起来。
空气中两股信息素交融纠缠,浓烈澎湃,二人被那浓烈的信息素完全笼罩着,暧昧淫靡。
抽插越来越猛烈,封骋把整个身体都压在阮霄身上,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着,一边闻着那清新的薄荷香,一边凶狠的顶撞,喷薄在即,黑眸中目光近乎凶狠。
在几次疯狂的几乎要把阮霄撞的魂飞魄散的抽插之后,一把勒起怀里的男人,同时,下身浓重腥臊的精液大股大股在那湿热的肠道深处射出,滚烫的精液瞬间将肠道整个灌满,阮霄被刺激的浑身战栗,呻吟都哑的发不出声,好像就要在这噬人的性爱中就这样昏死过去……
阮霄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窗外隐约还能听到雨声,房间里也昏昏暗暗,身边的位置是空的,看了一眼时间,竟然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
全身酸痛,眼冒金星,在床上又躺了好一会儿才缓解了一点。
强撑着起了身,好在身上被清洗过,干净清爽,拿过一旁叠的整齐的家居服想要穿上,却发现身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双腿上尤为严重,不但遍布吻痕指痕还有浅浅的牙印,大腿上小腿上甚至脚踝脚背上都是……
阮霄忍不住老脸一红,原本还顾虑着封骋会不会接受不了自己这双软绵无力的废腿,如今看来,好像是多虑了……
阮霄尴尬的轻咳一声,让自己不再去想昨晚的那些事,拿起衣衫穿戴起来。
这才发现穿衣这种原本完全可以轻松完成的事,此时此刻却比往常艰难许多。
虽然下身瘫痪,但腰部和大腿的神经的感知能力还在,那过度操劳导致的痛感十分鲜明,腰部根本使不上力,以至于穿个内裤都十分费劲,好不容易穿上后背已经虚脱的出了一层汗。
正在这时,房门被推开,封骋端着餐盘走了进来。
看到床上已经起身的阮霄后,封骋忙把手中的餐盘放下,两步迈到床边,殷切温柔的唤了一声,“阿霄。”
阮霄哑着声音摁“嗯”了一声。
封骋看到他手中的长裤,便很自觉的伸手拿过,伺候他穿好,然后忍不住凑过去,低头用薄唇亲昵的吻了吻阮霄的额头,顺便调整了一下枕头让他能以舒服的姿势倚在床头,摸着他的脸,柔声道,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有时候人也挺奇怪的,分明只是短短过了一夜,但有了那种亲密的肉体关系之后,两人之间的氛围好像就明显变得不一样了。
对于封骋亲密的动作阮霄并没有避开,但显然有些不习惯,可以看出那明显紧绷起来的神情。
“没有。”
阮霄还想让自己保持往日的冷静沉稳的姿态,努力装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不知怎么回事,就只觉得脸颊被触碰的地方莫名的冒着热气。
虽然阮霄嘴上说着没有,但封骋也不会傻到真的就那样相信他的话,面前男人眼睛嘴唇红肿,憔悴的面容以及挺不起来的腰身和手臂支撑身子时的轻颤,这样的状态明显可不是“没有”的表现。
封骋没有揭穿,而是觉得男人故作镇定努力维护自尊的样子也可爱的要命,忍不住又凑过去亲了亲蹭了蹭。
以往,封骋也总是会有意无意的蹭过来,但阮霄还是会刻意保持着二人的距离,但如今该做的都做了,再纠结这些实在没必要,加之他现在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都有点差,也没什么精神,便就这样由着他了。
封骋又亲了两口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拉过被子给阮霄盖上,这才又问道,“阿霄,我熬了粥,还做了一些小菜,要不要吃一点?”
操劳了一整晚,又睡到日上三竿,要说不饿那是假的,阮霄点了点头,封骋就利索的找了小床桌,把早就准备好的饭菜摆了上去。
阮霄是真饿了,就着炖的烂熟入味的香菇鸡肉粥把面前的菜吃了精光。
看着阮霄胃口不错,封骋显然很开心,收拾完了餐具又抱着阮霄去卫生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之后又抱回床上,这次他也跟着上了床,把阮霄圈在怀里,仗着他跑不了掰过他的脸嘴对着嘴亲了好一会儿。
辗转湿滑的亲吻之后,封骋从后面搂着阮霄的腰身,下巴放在他肩膀上,双手捧着阮霄那带着戒指的手,喜爱的揉捏端详。
阮霄被封骋亲的有些喘,懒懒的窝在封骋怀里平复着呼吸,封骋的怀抱温暖厚实,这样依靠着到也舒服,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又有点昏昏欲睡了。
恍惚间听到封骋温柔深情的轻吻着他的耳朵,低声又动情的一遍遍地道,
“真的好喜欢阿霄……”
“要永远和阿霄在一起……永远永远……”
被封骋这样的人深情专一的对待,没有人会把持的住,阮霄自然也不例外。
他承认相处了这么久,他是喜欢封骋的,但他不是情窦初开傻傻的相信真爱无敌的清纯少年,经历过那么多,自然不会傻到以为真的会和封骋一辈子在一起。
封骋不可能一辈子都是失忆状态,他总有一天会恢复记忆,回归原来的身份位置,而他身边的位置也已经属于其他人,待他要离开之时,自己自然也不会自不量力的妄想阻拦。
自己自身情况自己再清楚不过,在封骋之前也从未想过还能有人无怨无悔的陪在他身边,也早就做好了孤独终老的准备,可如今有个人,那样把他捧在手心里,无微不至的照顾热爱,虽然无法奢求永远,但体验享受了这个过程也算是赚了。
虽然阮霄想得很明白,但被封骋拥在怀里,一遍遍的听着他的表白,感受着他炙热的爱意,还是有一股暖意,在他心头渐渐化开,被人呵护挚爱的感觉确实让人上瘾。
阮霄接受了封骋的戒指,两人也做了爱,彼此之间的恋爱关系就算是确定了,之后的日子,他们之间的气氛完全可以用甜蜜来形容,原本腾出来给封骋用的次卧室也成了摆设,封骋粘阮霄粘的实在紧,恨不得在身上挂个口袋把人装在里面走到哪儿带到哪儿。
阮霄性格内敛稳重,对人的态度也是淡漠疏离的,这样的架子端着久了就很难放下来,但对于这样对自己近乎痴恋的封骋根本招架不住,男人的热情如燎原之火一般,燃之不尽,点亮了也温暖了他那阴冷孤独的心灯。
从一开始的抗拒不安,到慢慢的习惯,再到如今的依赖喜爱,阮霄的态度也在不知不觉中软化,甚至也开始尝试着回应。
他本是不善于表达的人,但仔细想想两人之所以能走到这一步,他心中应该早已经有了封骋的位置。
不管两人之后又经历了什么,未来又是如何,这段时间,两人定居在这简陋的书店里,过着普通而又安稳的生活,互相扶持互相关心,心意也是紧紧相通的,这无意是阮霄瘫痪以来最幸福最满足的时光。
待到后来,阮霄虚弱的躺在床上,看着面前华丽精致却冰冷孤独的房间,浑浑噩噩间想到的还是在书店里的一幕幕,回想着当初封骋结实温热的胸膛,有力强健的臂膀,还有那如此生动逼真让人根本无法怀疑的真挚爱意,只觉得分外讽刺。
秋去春来,转眼到了第二年春天,清明节过了之后天开始渐渐暖和了起来。
本是万物复苏的季节,阮霄的身体却突然出现了异样,后颈腺体处时不时的伴随着胀热感,发情期变得频繁不规律,虽然有封骋陪着伺候着并不是特别难熬,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让封骋带他去了医院。
第35章 生病
可医院那边也一直查不出原因,只说可能是腺体信息素失调导致的异常情况,定时吃药过一段时间可能就好了。
阮霄不疑有他,拿着医生开的药和封骋一同回了家,但就算定时服药身体状况也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甚至开始频繁的发起低烧。
持续的低烧伴随着头晕恶心让阮霄精神状态很不好,经常一整天都窝在床上恹恹的,好在身边有封骋不但帮忙看店,同时还细心体贴的伺候着,换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整晚整晚的不睡为他用温水擦拭身体降温,低烧不退的生病日子才好过一点。
看着这样为了他忙里忙外细心体贴的封骋,阮霄心里是说不出的感动,那个时候他还在庆幸将封骋留在了身边,却不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个男人亲自安排的缜密计划。
那些关怀,那些温柔,那些爱意都是假的,封骋确实有心中挚爱,但自始至终都不是他。
他啊,从头到尾就是一个替身,阮霄明明一直清醒的知晓自己的身份,可真当一切都摆在明面上的时候,看着封骋一脸深情的呵护着其他人的样子,却还是可悲的红了眼……
阮霄挣扎着从黑暗中醒来,吃力的睁开眼就看到了挂在头顶的吊瓶。
头痛欲裂,身体瘫软酸痛甚至连抬手都觉得艰难,脖颈上很不舒服,抬手碰了一下才发现脖颈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似乎腺体的位置受了伤,感官苏醒之后就一涨一涨的刺痛着。
阮霄下意识的皱起眉,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华丽宽敞的房间,不管是装修还是家具都十分奢华,这是完全陌生的环境,可他为何会在这里醒来?一直守在他身边的封骋又去了哪里?
脑袋还是浑浑噩噩的,阮霄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着自己意识消散前的记忆。
记忆中他还是在家中的卧室里,低烧不退还迎来了发情期,但不知是不是生病的原因,这次发情期的症状和之前完全不同,欲望猛烈的可怕,身体滚烫难耐,心跳急速,腺体胀痛,意识迷离间竟觉得封骋的信息素好闻的要命,不自觉地攀住他缠着他,索取着他的信息素,酥麻感从尾椎直冲脑门,急切的想要被他占有侵入,好像身体都不属于自己了一样。
记忆的最后停留在自己被封骋压在身下,双腿大开一次一次狠狠贯穿,失控的喘息呻吟痉挛颤抖,气氛淫靡,信息素交融,好似要溺死在这吃人的性爱中。
身体的不适感证实着记忆中的事情确实存在发生过,但却没有半点为何会在这完全陌生的环境中醒来的记忆,阮霄眉头紧缩,下意识的又想到封骋,他在哪?为什么没有陪在他身边?咬着牙撑着情况糟糕的身体起身,床边没有轮椅,他寸步难行,正想着要不要喊一下人,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第36章 他一个月前就恢复了记忆?
进来的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西装革履,见床上的阮霄醒来,大步走上前,十分客气的对他微微弯腰鞠了个躬,“阮先生您好,我叫章末是这里的管家,您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阮霄并没有如实回答章末的话,而是稳着情绪哑着声音问道,“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醒过来?”
章末到也并未遮掩,“这里是M市……”
顿了顿,章末看了一眼阮霄的神态,“封骋先生的别墅。”
听到封骋的名字,阮霄目光动了动,迅速反应过来,抬眼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是封家找到了封骋?还是封骋恢复了记忆?”
章末依旧是那恭敬礼貌的态度,声音十分平稳,宛如没有情感的机器人,“封先生恢复了记忆,早在一个月前……”
阮霄听后瞳孔紧缩,诧异的看着章末,不敢相信般反问,“他一个月前就恢复了记忆?”
“是的。”章末点头,
阮霄清俊苍白的脸上满是震惊,“那他为什么……”
和封骋朝夕相处,时时刻刻都在一起的他竟完全没有察觉出他恢复了记忆,是没察觉出还是他在刻意隐瞒?可他到底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态来刻意隐瞒?
“阮先生是想问,为何封先生明明已经恢复了记忆却还要假装失忆的留在您身边是吗?”
未等阮霄出声,章末便有条不紊的简述起来。
阮霄垂下眼皮,纤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了黑色的阴影,清俊的脸上还是那副缺乏情感的淡漠神态,但双手却紧紧攥着,指甲陷进肉里都感觉不到疼。
章末的声音很轻,但每一句都像是一把利刃一点点的剖着他的心,直到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震惊中他也终于知晓了事情的始末,脑海中全是封骋温柔体贴的模样,那笑温和深情,如今想来却觉得细思极恐,遍体生寒。
原来当初封骋在他所住地附近出车祸并不是巧合,而是终于调查到了他的住处后特意去找他,却怎想在路上遇到车祸导致受伤失忆。
这也就是为什么车祸时封骋手里紧攥着的是他的信息资料。
至于封骋为何就算冒着暴雨也要急切的去找他,能让这个男人如此上心着急的也只有阮锦一人了。
原来阮锦在那之前被封骋的仇家绑架,虽然解救回来腺体却受了伤,医治的时候发生病变,情况严重,如果继续放任病情恶化,便只能摘除腺体。
而医治阮锦的唯一办法就是向腺体内移植和自身相匹配的μ血清,医治过程和骨髓移植的原理相似,就是将正常Omega的μ细胞移植到病人不正常或失去功能的腺体里,从而恢复腺体功能。
但能找到和自身匹配的μ血清并不容易,通常和有血缘关系的亲属之间匹配率能高一些,经过筛查国家细胞库,才发现只有阮霄和阮锦的细胞相匹配,但阮霄是Alpha,阮霄是Omega,两人种类不同,从阮霄Alpha腺体中提取的μ细胞无法直接为阮锦所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身为Alpha的阮霄人工干预二次分化成Omega,在从二次分化成Omega的腺体里提取μ细胞制作成血清。
没有哪个Alpha会甘愿分化成Omega,更何况那个人还是之前有过过节的阮霄。
封骋知道这件事想让阮霄自愿那几乎是不可能,但还是为了阮锦只身一人冒着暴雨那样急切的去往了他所在的城市,打算先威逼利诱一番看看阮霄那边的态度。
却没想到会中途遭遇车祸头部受伤,以至于暂时性失忆。
或许是封骋心中的执念太深,就算失忆了潜意识中还是想要去找寻阮霄,加之阮锦确实和阮霄的外貌有些许相似,才会在失忆中将阮霄错认成了心中挚爱。
但在一个月前的某天,封骋恢复了记忆,却并没有立马抽身离开,并不是他舍不得,而是意识到阮霄对失忆的自己完全没有防备,这无疑是最好的时机。
毕竟以他这段时间对阮霄的了解,这个男人虽然对待一切事情都淡漠沉冷,但绝对不是一心向善舍己为人的那种圣母性格,当年自己为了阮锦能成功上位,不惜联合他的心腹里应外合将他扳倒,从他手中硬生生的夺过了他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江山,如今有求于他,以他那孤傲的性格断然不可能因为一点蝇头小利就轻易就范。
不是没有想过与其浪费那样的时间精力还不如直接来强硬的,反正阮霄已经残了,无权无势就算拼命抵抗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否认,采取血清尚可以强制执行,但从Alpha人工干预二次分化成Omega,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就算用最好的分化药物,也要至少一个月连续配合服用,一旦间断、用药不足或过量都会造成分化失败,是极其需要被分化者配合的,而显然阮霄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的乖乖配合。
所以他并未打草惊蛇,而是选择继续假装失忆留在阮霄身边,依旧装出那副深爱着他的模样,却在背地里偷偷把促进腺体分化的药物下到了他每日的饭菜之中,直至他二次分化成为Omega。
阮霄垂着头呆愣愣的坐在床上,后颈刚刚分化的Omega腺体还刺痛的厉害,心脏的位置好像被硬生生的凌迟成了碎片,连最简单的呼吸都是疼的。
直至此时,他才终于明白过来,为何每次做爱,封骋都会压着他狠狠咬他后颈,不管不顾的将那强势的顶级Alpha信息素注入进他的腺体,本以为是Alpha的爱欲和独占欲作祟,可真相却是封骋仅仅是为了用Alpha信息素来刺激Omega腺体加速分化发育,原来那日日夜夜的缠绵恩爱也是带有目的性的……
第38章 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章末简单的讲述完事情原委后又劝慰了阮霄几句,见他惨白着脸依旧没有什么反应便叫了早已经后在外面的医护人员进来。
几个医护人员将他团团围住,似乎怕他抗拒挣扎,抽血时那几个人将阮霄四肢都摁的紧紧的,又将他脖颈间的纱布拆开,闪着寒光的针头刺破红肿的后颈皮肤,深深插进腺体里,抽取血样。
那里的Omega腺体刚刚分化而成,脆弱无比,不碰都肿胀刺痛的厉害,针头插入的时候,阮霄那原本就惨白的脸更是白了几分,等针头终于从他体内抽出,他已经疼的出了一身冷汗,整个身体都止不住的颤抖。
刚刚二次分化的身体十分虚弱,刚刚醒来又收到了这样残忍的精神打击,取样结束后,阮霄又开始发起了低烧,昏昏沉沉的就那样又睡了过去。
昏睡中,他做了一个梦,梦里封骋还是那个深爱着他的封骋,他俊朗的脸上仍旧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他的眼神温柔极了,好像眼里只能容得下他一人,好像真的自始至终深爱的人就是他……
男人像以往多少个清晨一样,见他看着自己,宠物一样凑过来亲了亲他的嘴唇,一遍遍的用那动听的声音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