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卓清衡深刻感悟到?,和跟不上自己脑子的人说话有多费劲,缓和了片刻才温声道:“沈星燎肯定是做了什么,让他们俩关系产生变化的事情。”
“应该是他表白了。”
卓清衡的观察力和分析能力何等敏锐,即便没有猜出事情的经过,却几乎是瞬间得出了结论,让其他两人猛地一抖。
蓝绡流对这种事情最清楚了,表白对于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甚至遇到的大部分都是坦诚热烈的欲望,只有纯情的人才会脸红心跳话都说不清楚。
他从来都不玩这种类型的人,很无聊也很没有乐趣。但是他很乐意去观察宁随跟沈星燎,这两人就是热烈跟纯情的综合体,既有强烈的欲望,也会因为一两句话或者是很简单的肢体触碰就烧脸。
听到这里时,蓝绡流亢奋得差点在休息室站起来,“那就应该直接上啊!囡囡不是也喜欢他吗——”
“囡囡是挺喜欢他的。”卓清衡冷静地道:“但是你得想想我们前两次给气泡水都失败了的原因是什么,真的全是因为沈星燎是个废物吗?”
“……”蓝绡流顿住,一张蛊惑众生的脸蛋几番变化,又是阴沉又是恼怒,因为这两件事里面宁随自己也脱不开责任。
宁随压根就没有借着机会改变他跟沈星燎关系的意识,说不定甚至自己到底是什么感情都意识不到?,沈星燎这才慢慢的,很有耐心地陪着他等着他。
这次事情看似突然,却好像也是两人感情自然而然的结果,都已经亲密到这种程度了,从嘴唇到耳垂再到脖颈全都咬过,却还没有个确切的身份,这算是什么?
“我想请假!”蓝绡流焦躁得团团乱转,但是现在他简直就是剧组里面的宠儿,从导演再到各演员全都喜欢他,巴不得他全天二十四小时都待在片场。
这让他又是气愤又是无力?,要不是想到真的搞事会惹怒宁随,他恨不得把这个剧组都砸得稀巴烂,还拍什么戏啊!他现在就想看宁随跟沈星燎到底怎么样了!
卓清衡也想请假,自从当了男主演以后他就没有空闲过,搞得他想一劳永逸的念头频繁地浮现?,干脆挑两个剧把奖拿完退圈算了。
但是冷静了几分,卓清衡还是在群里面理智发言:“我们俩的拍摄还早得很,现在只有程古灵有空,让她多盯着点。”
“……”程古灵看了全程的聊天记录,几次三番想要发言但是压根就不知道怎么发,感情这种事情明明是她最不擅长的,还要她盯着?
算了。程古灵神色凛然地翻看了下手里面厚厚的法典,虽然两天后就要进行考试,但是临时抱佛脚肯定没用,还是盯着宁随吧。
宁随都是直到回家才看到的消息。
最近这段时间家里面三位艺人都在忙,搞事情的机会少,在群里面交流也不多?,连带着他看群的频率也都减少了。
回到别墅后宁随先检查了下冰箱,发现没什么菜了,打开外卖软件正在思考到底是订餐还是出门买菜时,999+的消息就弹了出来,直接把宁随给看愣了。
其实大部分都是卓清衡跟蓝绡流在讲,卓清衡甚至都讲的比较少,而蓝绡流在事情的原委被分析出来以后气愤地发了会儿疯,总结下来就是宁随不开窍,害得他们前两次的行动都不算是完全成功!
……宁随现在看到开窍就心慌,匆忙往上滑了下?,谁知道就滑到了卓清衡说沈星燎表白的那段,“……”
这个家对于卓清衡来说就没有秘密是吗!待在别墅的时候也就算了,现在都已经进剧组拍戏,都怎么还跟在现场似地!
宁随都要怀疑家里面有没有摄像头了!
宁随猝不及防心脏被烫到?,站在冰箱面前简直就是焦躁难安,完全忘记了自己最开始到底是要干什么,脑子全都混乱了。
直到沈星燎远远看到他,迟迟没有反应似地,便走过来轻声问道,“怎么了吗,随随?”
沈星燎本来就比他高,站在背后非常轻易地就能打开冰箱,但是这个姿势骤然让两人的身体贴得很紧,阴影笼罩下来的感觉也很强烈。
宁随僵在原地顿时什么都不敢说了,胸腔剧烈地震响,需要竭力保持冷静才能够平缓急促的呼吸。
而沈星燎只是看了眼冰箱里面剩下的东西,“没菜了吗?要去买点吗?”
“……好?。”宁随总算是勉强记起来,自己最开始站在冰箱面前到底是要做什么,现在也不要订餐了,他确实需要出去走走。
宁随跟沈星燎刚走到玄关换鞋,客厅里面的程古灵蹭地就站起来了,边朝着他们走去边拍照片发到群里,“他们要出去买菜了。”
甚至都拿起旁边架子的外套穿好?,谁知道卓清衡迅速地发来指令,“不要跟着他们去?,就在家待着。”
“?”程古灵刚穿好外套的身形顿住,不是刚刚还叫自己好好盯着吗?
这到底还要不要盯啊。
大概是卓清衡觉得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应该知道要留下时间让别扭小情侣单独相处,说完也没有解释很多?,反倒是让程古灵很困惑。
这个时候程古灵都已经快到玄关了,站定在原地很久,觉得就算不盯着,宁随出门前应该也要叮嘱她几句什么的吧,以前都是这样。
可谁知道宁随跟沈星燎准备好就直接出门了,也不知道是被什么充斥全部心神,背脊甚至都有些轻微的紧绷,嘭地声就合上了门。
“……??”程古灵震撼地拍了张冷漠无情的门,破天荒地表达了自己的究极困惑,“这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随现在满脑子都是跟沈星燎有关的事情。
自从被程古灵无意间提醒,在车上两人的位置都变化以后,宁随就已经不敢跟沈星燎疏远了,他怕沈星燎会觉得难过。
……而且他自己也忍受不了。
就像是现在,两人平时走路时距离就很近,肩膀相接,有的时候宁随如果想要说话的话,甚至会拽着沈星燎的袖子把他拉下来,然后呼吸便洒落在耳蜗,听起来炙热而又清晰。
宁随觉得表白本身就是一件很有勇气的事情,既然自己暂时还没有办法给出慎重的回应,但最起码感情不能倒退。
所以才刚刚出门,他便站定在了原地,打算认真地跟沈星燎聊聊这件事?,“哥。”
“嗯。”沈星燎也站在原地,转过身来看他,状态很安静很沉寂,也不知道是不是把那些晦暗地底色暂时都收了起来,“你说。”
彼此这样坦诚的态度,让宁随觉得稍微放松了些,轻声地道歉,“开车的时候……我真的不是故意距离你那么远的,以后我不会了,哥哥你别难过好吗?”
说完他抬头去看沈星燎的脸,却忽的对上他漆黑深邃的眼眸,原本没说的时候还没觉得,但是现在难过却无声地流淌出来。
沈星燎确实很介意他当时无意识的行为,但也恰恰知道他是无意识,所以什么都没有说,这就感觉好像他表白结束,两人就在微妙凝滞的气氛中变得疏远似地。
在沈星燎所有的假设和想象中,都不允许这条的存在,他会自觉适当地给宁随留空间,但仅限于那么丁点的缝隙,不能再多了。
“我知道。”沈星燎片刻后才答应他,“我会调整好情绪的。”
这一说宁随更加心疼了,拥堵在胸口的情绪就像是找不到发泄的出口,让他无法克制地拽住沈星燎的袖子,低声道:“还有……你不是说过我们的感情不会变化吗?”
“那我们暂时间别的也不要变好不好?,我还是想跟你走得很近。”
就像是现在的只是,宁随平时随意就可以做了,现在却不知道怎的好像要费劲才能够跟沈星燎触碰到似地。
这种感觉让他焦灼难耐,甚至铺天盖地的酸涩和难受都弥漫出来,让他不自觉地你将沈星燎的袖子攥得更紧,连手指骨节都发白浮凸。
“哥……”宁随忍不住喊他,就像是在低声恳求着什么似地,眼眸却偏执而坚持地看着他,让人看着就觉得心头发颤。
“随随。”沈星燎的视线跟他交汇,没有任何的回避,甚至用掌心包裹住他的手,浓密的睫羽安静地垂落,有那么瞬间都让宁随觉得他肯定是会答应的。
从小到大沈星燎就没有拒绝过他,而且他清晰地感觉到?,如果真的无法走近的话沈星燎会比他还要难过,只是他更擅长忍耐和压抑,那些情绪只会在心脏深处疯狂剧烈地汹涌。
可沈星燎另外一只手抚摸他的耳垂,轻声说的却是,“你不知道吗?我们平时做的那些很亲密的事情……”
“早就已经超越朋友的范畴了。”
宁随不是傻子。
即便他这些年体会的感情很少,但是很早就自己养活自己,所见所闻也很懂,比起同龄人不要早熟太多?。
当然知道就算是普通的朋友,咬耳朵咬颈侧是不可以的,更不要说是接吻。
但是沈星燎从来就不是他的普通朋友。
说挚友甚至都算是浅了,他们在疗养院的时候相依为命,后面就算离开了也在非常努力地靠近彼此,想要为重逢找到个合适的机会,想尽办法为对方的未来做准备,最起码不要成为彼此的拖累。
这时常让宁随觉得沈星燎就是他的全部,是生命里面无法分割的部分,宁随从来不知道谈恋爱到底是什么感觉,所有的感情几乎都给到了沈星燎。
只要沈星燎想要的,自己什么都能够给。
不管是咬耳朵咬颈侧,甚至是接吻或者是更深的东西。
因为他除了沈星燎,不可能再有别人。
沈星燎说的这句话的意思他能懂,但是不但没有能够消解他的焦躁,他的呼吸反倒是愈发地灼热急促起来,需要连连深呼吸,才能够避免自己脱口而出什么过激的言语。
“哥。”宁随盯着他的眼睛,想要通过那双漆黑深邃的瞳仁,看出来沈星燎是否有半分动摇的意思,“所以这些事情,我们现在不能做了吗?”
“不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沈星燎无法克制地用力?,摩挲着宁随耳垂的时候,竟是让他察觉到了细密的疼痛和酥麻蔓延。
宁随的眼底起了点生理性的水雾,睫羽轻颤但是没有说话,很认真专注地等待着沈星燎的答复,这模样深深都烙印在沈星燎的眼底,几乎都是想要吻他。
沈星燎时常看他的状态就是这样,宁随很漂亮,口感也很好,耳垂鲜红的小痣和颈侧的动脉即便咬了这么多次,却也依旧让他跟成瘾似地,还想要耳鬓厮磨更多?。
想咬他的唇瓣,亲吻他的眼睛直至鼻梁、锁骨,虔诚地奉献上自己所有的爱意……当然更多的时候那些晦暗的念头汹涌,让他有了更多无法宣之于口的想法。
所以当宁随提起这件事,沈星燎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诚实地作答。他知道宁随不会害怕,否则当时也不会主动暴露出干净纤细的脖颈,任由他的犬齿咬破摩挲。
……但是沈星燎会觉得难堪。
即便难堪,沈星燎最后还是做了,他低头去咬宁随的耳垂,终于不再像是侵略感极其强烈的野兽,只是留下浅淡的牙印,温柔得宁随都反应不过来,只是懵懵地看他。
“你想要,我也想要,这对于我们现在的关系也没有问题是吗?”
沈星燎咬完又去咬他的脸颊和下颌,动作不疾不徐,往常这样都是会给宁随留下极其疼痛的烙印,此时却只是酥麻难耐。
“但是这里呢?”
沈星燎又吻他的唇瓣,“还有这里呢?”
滚烫灼热的呼吸纠缠的刹那?,宁随就像是被点燃了般,猝然浑身都烧了起来,咬其他的地方的感觉就是跟唇瓣截然不同,亲密得让他想要去抱沈星燎,冲动地想要黏在他的身上勒得越紧越好。
“随随。”沈星燎终于低声地跟他坦诚,“原本我没有打算最近跟你说这些的,但是如果你接着纵容我,我不知道我会做些什么。”
咬耳垂和咬颈侧都已经让宁随习惯了,宁随甚至会主动地袒露,而接下来他们的接吻甚至都会成为习惯,无时无刻,随时随地。
现在宁随跟他提出这样的要求,看似好像都是他们所需求的,但是在宁随想清楚以前,却拥有着极度的不平等,这些都更加倾向于满足沈星燎那些晦暗的愿望。
“随随,我跟你表白过是吗?”
“这意味着不管你怎么想,我这辈子都会爱你,所以我不会跟别人做这些事情……我知道你现在也爱我,但是连你自己都无法分辨,到底是哪种爱。”
宁随听得急躁,几次三番想要说话,甚至听到沈星燎这样说,他也没有丝毫地动摇,偏执地盯着他的眼睛,“哥,你很了解我的。”
“就算我现在确实没有办法回答你,但是那并不是因为我的抗拒,就像是你说的,不论我怎么考虑我们的感情也不会变化,我觉得我对你的感情也只会更深。”
“我现在就是想跟你像以前一样,我的一切都可以给你,让我有任何的习惯都没有关系,反正我也绝对不可能爱别人的。”
“哥,除非是你觉得,这样的距离对我们不合适。”
“不要乱说。”沈星燎眼底的晦暗骤然浮现,他再次去咬宁随的唇瓣,这次不自觉地有些用力?,宁随的睫羽都疼得颤抖了下,但是没有吭声。
“我刚刚说过了,即便我表白我也不会保持距离,这我无法接受。”沈星燎伸出指腹摩挲他的伤口?,动作很轻,“你能明白吗?”
再说得多些,他怕有些无法言喻的可怕念头按捺不住,而且原因他也很详细地解释说,现在的主动权都在宁随自己手上。
甚至就算宁随没有提,他给出了恰当的空间以后,也是不可能让宁随离他太远的。
“我知道。”宁随急促的呼吸终于勉强地平静下来,虽然有点疼,但是被沈星燎指腹触碰的时候,又有种无法抑制的酥麻难耐。
他掀起睫羽去看沈星燎,明明并非是那种很明艳动人的长相?,他的神颜来自于他精致得恰到好处的五官,还有如同春风拂面般让人无法抗拒的气质……
可那种从下至上的视线依旧让他显得很有蛊惑性,乌黑湿润的眼眸像是带着钩子,用很冷静地嗓音陈述,“现在你亲我了。”
“……”沈星燎顿住,很久后忽然心脏瘫软化开,就连郁结都在他这句话里面烟消云散,深渊闭合,重见天日。
这就是为什么他能够跟宁随永远坦诚,宁随对于他的信任和热烈体现在任何的地方,无时无刻,让沈星燎觉得自己很被他需要。
这是沈星燎在遇到他以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在遇到他以后更是不可能再有,沈星燎对他的回馈是给他束缚野兽的绳子,即便时不时也会展露出无法克制的凶悍的那一面,却也永远被他牵引。
他又低头亲了亲宁随的眼睛,点头承认,“是的。”
宁随像是懵了很久,却又笑起来。沈星燎记得自己有跟他说过,自己很喜欢他笑?,应该是在茶山的时候,因为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现在也不例外,没有背景的加持,宁随的眼睛弯起来也会让人觉得心脏颤抖,尤其这件事还发生在自己亲吻他以后。
“哥。”宁随直到现在才终于完全放心,依旧攥着他的袖子没有松开,看模样就像是挽着他的手臂似地,“你再等等,我已经再好好想了。”
“我现在没有给你答复,不是因为我不爱你。是我想再明辨清楚我们的感情,它太复杂了,我想知道到底哪些是属于爱情,哪些是属于亲情。”
“我知道。”沈星燎轻声答道。
两人并肩朝着超市走去,这边的别墅地方偏远,即便是万界娱乐爆红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狗仔找到这里,环境清幽,参天古木也弯弯绕绕的。
这也就导致超市有点远,两人出门时都在想其他的事情,连车都没有开,走到这里也就算了,散散步也行?。
“但是我不想你只是为了我们俩的关系,把本身应该是亲情的部分弄错。随随,我还是希望听到真实的表达。”
“我知道的哥哥。”宁随胸膛滚烫而炽热,现在再听到沈星燎的这些话,总算是没有了之前的焦躁,反倒像是烧尽的灰烬堆积下来,余温中传递来扎实稳重的感觉。
他索性直接将手塞进沈星燎的掌心,道:“我不挽着你了,你牵着我吧。”
沈星燎的掌心便包裹住他的手,又塞进自己的兜里面。宁随跟他靠得很近,也是第一次用其他的视角来感受牵手的感觉。
跟沈星燎接过吻,一起睡过觉,亲密接触就像是吃饭睡觉般那么简单,但是如果把他的身份定义成自己的爱人,这感觉又截然不同。
宁随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掌纹、灼热的温度,在马上冬季就要到来的这个时候,即便是走到铺满落叶的树荫下,也觉得很热。
只要内心镇定不慌乱,宁随就能够辨别出来现在跟沈星燎相处,和以前相处到底是什么样的区别。
都说当两人相识多年以后,亲情跟爱情就完全无法分割了,因为同样都会对彼此有占有欲、控制欲和排他性,甚至也都会想着天长地久。
但是亲密的接触和内心无时无刻的躁动无法骗人,宁随现在觉得,好像这些躁动愈发地强烈,尤其是沈星燎吻他的时候。
两人去门口的超市买菜,因为距离比较远,回别墅的时候竟然都是一个多小时后了,程古灵也不知道是不是等太久很无聊,居然没有在客厅。
宁随原本想上楼敲门,让她收拾收拾准备吃饭,谁知道房间门开着,她压根就不在里面,看起来像是出门了。
“哥哥,灵姐好像出门了。”宁随回到厨房,随手择菜打下手,“刚刚她在群里面说过要去哪儿吗?”
“嗯。”沈星燎是在他上楼的时候,就看了眼群消息,自动忽略了前面卓清衡等人对他们俩关系的胡乱畅想,“说是要回趟学校。”
程古灵的法学没两天就要考试了,卓清衡既要她在家盯着又不让她打扰了两人的气氛,正好组里面说发了新的卷子,她就百般不情愿地出去拿。
在学校的时候都还好,所有人都埋头做卷子,程古灵就算是再暴躁都得憋着,但是只要回家,后悔的情绪就会越来越强烈。
早知道当时就不应该同意去当旁听生,搞得她整个月都没睡好,连做梦都是铺天盖地的法学条例,就连各种案例都是零分……
为此老师甚至还找过他进行过深入探讨,要不是因为她冷着脸话少,说不定都会被判定成为社会恐怖分子。
但是这张卷子据说到时候考核会出原题,程古灵打算拿完回来就抄答案,其他的不行就只能死记硬背了。
宁随觉得她应该拿完就会回来,家里面还有辆车,到华夏大学来回应该也就两个多小时,便跟沈星燎先做饭。
可谁知道饭做好,甚至等到都快要凉了,程古灵还没有回来,宁随朝着窗外看了眼,天也完全黑了下来。
给程古灵打电话没接,宁随便在群里面艾特了其他两位成员,问他们知道不知道程古灵在搞什么,同时有些担忧地穿上衣服,准备出门找找。
“在路上遇到什么事情了吗?”沈星燎也站起来,准备跟他一起去。
“我也不知道。”宁随一半是担心程古灵的安全?,一般是担心程古灵真的遇到点什么事情后,对方的安全?。
正好赶上程古灵最近被学习逼疯,指不定就触她霉头了。
群里的消息瞬间弹出来,卓清衡跟蓝绡流都有点幸灾乐祸,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在怂恿宁随跟她生气。
“话都不说清楚也不回家,这不就是让囡囡担心吗?”蓝绡流只要想到程古灵也会挨骂,简直就是浑身舒畅,“你得质问她!不能放过她!”
卓清衡也跟着笑了,“也说不定是去把学校烧了,只要学校着火后面两天就不用考试了,设计好的话完全可以当成意外处理。”
“……”宁随简直服了,无法置信地道:“衡哥你最近不是在拍戏吗?为什么我觉得反倒是你去旁听了法学?怎么逃脱审判都学会了?”
不得不说宁随每次的吐槽都能够精准命中,卓清衡听完果然微妙有微妙的停顿,然后很温和地打字,“有的时候程古灵会叫我帮她做卷子……”
宁随:“?”
宁随都要被他们给气笑了,忽略掉两人兴奋而快速的发言,直截了当地打断:“灵姐到底去哪儿了!搞快点!”
三人虽然时常掐架,但确实是最了解彼此的,之前程古灵就在被卓清衡遥控,出门前当然会跟卓清衡简单地说下情况。
她的确是开家里剩下的那辆车去的,好险拿到驾照,结果没开两天就被疯狂扣分罚钱,导致她现在开终于知道不能那么狂野了,要好好地遵守交通规则。
顺利到达华夏大学拿了卷子,谁知道正好撞上法学系的学长,焦急地问他能不能载自己一程,因为室友在酒吧好像遇到事情了要他去接人。
但凡是普通人遇到这种事情,二话不说就会让学长上车,但是程古灵还真就打开了导航,确认自己是顺路的,才冷淡地点头,“走吧。”
说完想起来平时宁随耳提面命地那些话,又不知道是冷酷还是隐晦炫耀地补充了句,“我们家囡囡在家等我吃饭,不顺路的话就不载你了。”
“……”谢谢啊!学长这么焦急地情况下,居然还真被她给搞无语了。现在谁不知道万界娱乐的艺人都是听宁随的,他都懂!
到酒吧的时候天都黑了,本来能跟那么偏僻的别墅顺路,就足以证明这里不是什么闹市区,吧里倒是灯红酒绿挺热闹的,但是后面的小巷却传来细微的动静。
学长当时没有想那么多?,匆忙道谢就急急冲进酒吧,程古灵被巷子里面的动静吸引,车停留在原地多待了会儿,有点兴奋焦躁。
最近读书确实是把她逼疯了,但是也因此接触到了生活里面不少的案例,恰到好处的正当防卫绝对不能算是犯法,甚至被人知道了都要夸她干得漂亮。
这巷子里面的酒鬼那么多?,而且听那细微的动静好像也是有人在打架斗殴,程古灵光是用耳朵去捕捉,似乎肾上腺素都狂飙起来。
倘若有人此时趁着醉酒不知好歹,愤怒砸坏了她的车灯……
突然有酒瓶子从巷子里面砸出来,嘭地砸坏了一只车灯。
打架斗殴的人愤怒骂她的灯太亮,让她赶紧滚别挡着路,确实程古灵的这辆车为了避人耳目很低调也很便宜,而且还土里土气,乍看就像是个毫无脾气的窝囊社畜。
在这只车灯熄灭后,巷子口忽然很久没有了动静,愤怒砸坏灯的混混人群气势汹汹走出来,棍子上还沾着血迹,想要教训教训下这个听不懂话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