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恶人顶流养老团—— by清风不解其意

作者:清风不解其意  录入:11-03

所有人都说他桀骜难驯,比起沈星燎的难搞程度不遑多让,但是其实他心里面清楚,自己这程度比起沈星燎来说还是差远了。
在去部队前,更小的时候沈含玉就很崇拜沈星燎,经常家族聚会,沈含玉就老是看着他,还是继承人的沈星燎冷静沉稳,从来就不会给挑事的旁支半点机会,还没有成年都能够独自应对很多事情。
而在沈星燎从疗养院离开以后,也是主动去找的沈含玉。沈含玉当时才刚刚训练结束,满脸未消散的血腥气去见他,却发现沈星燎的危险气息比他还要浓重,好似沉默而无声地撕扯着的野兽。
或许是那时开始,沈含玉对他的情感就不仅仅是崇拜了,还带着点发慌的畏惧。
事实证明自己畏惧的没错,沈星燎处理起事情来果决、狠历得连眼睛都不眨,这么混乱的血雨腥风,居然还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掀起到风暴般的消亡,最后将余孽连根拔起。
沈星燎在娱乐圈也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基本就是周鸿在帮他处理圈内的事情,而沈含玉接着帮他管家族……
至于他自己,他是没有空闲时间的,仅有的时间基本上都用来去跋涉千里,去参加自己爱人很重要的典礼或者是仪式。
往往路途上花费的时间很长很长,可能来回就是两天,但是见到的时间很短很短,只有半个小时?。
沈星燎在路途上从来不休息的习惯,就是那个时候养成的,所有的工作他都会在飞机上或者是车上处理完,然后专门腾出几个小时的时间去酒店睡个午觉,认真地洗漱。
因为对他来说去见爱人是见很郑重的事情,他需要有非常饱满的精力,只有这样才能够认真而清醒地端详着对方,将所有的细节都烙印在脑海中。
最忙碌的那段时间,沈含玉甚至还没忍住跟他说过,要不然圈内的事情先别管了,家族现在已经逐步走上正规,他也不用再找后路了。
沈含玉其实知道他最开始进圈的意思,有这层公众人物的身份,家族就不好动他,因为一举一动都会在所有的粉丝眼皮子底下。
真要是做了什么造成严重的后果,粉丝和媒体的偷拍都会成为罪证。
但是后面沈星燎也没有放弃,因为这件事还有别的更深刻的理由。
他暂时没有办法去见宁随,因为各种各样的担忧和顾虑。但是他希望自己在这样巨大的曝光量下,依旧能够频繁出现在宁随的视野里面,让他不论走到哪里都能看到自己的脸,听到自己的声音。
这是沈星燎幽暗的私心。
在并不知道未来会跟宁随到底怎么样的情况下,沈星燎就已经在用这样的手段,无声息地影响着宁随,侵占着他的生活。
所以不论从任何角度来说,沈星燎在沈含玉中的形象都是很让人畏惧且尊敬的,平时他们交流的时候,沈星燎也会暴露出他的本性,总之不会让人觉得很小就是了。
但是沈含玉现在真的听到了!
沈星燎在笑!由衷地笑!
沈含玉差点都要掉眼泪了,结果被卓清衡给发现?,好奇地问他怎么了。沈含玉又觉得不好意思讲,毕竟他十几年都没哭过呢。
他不讲其实卓清衡其实也知道,觉得沈星燎真的是害人不浅,这么多年连自家表弟都没有见过他真正好脾气的样子。
但是想想卓清衡的情绪又很愉悦,这说明万界娱乐才是真正的家?,整个沈宅能够挑得出来这么个小孩,已经算是命运眷顾了。
沈含玉跟着三人来到马场,决定用跑马来平复自己的心情。他赛马的技术非常好,刚成年的时候还去参加过比赛。
可谁知道当其他三人上马后,沈含玉的心情不但没有能够平复,甚至更加震撼了!
曾经沈星燎发的某次【团建】照片,自他尘封的记忆里面唤醒,好像确实这三人非常擅长骑马,而且还是非常极端危险的那种姿态!
原来万界娱乐全员变态是真的!
沈含玉直面冲击,当天差点被颠覆三观!
沈星燎和宁随放下行李,转了几圈以后就出去玩了。
沈星燎早就说过,这附近好玩好看的景点有很多,就比如城里面正中央大街伫立着非常恢弘的教堂,每到周末的时候就会有巴赫的管风琴传出,会有很多情侣进去聆听和祷告。
就连他之前售卖脱销的那期杂志,也是在附近拍摄的,如果他们想去的话,沈星燎可以先把整个玫瑰庄园定下来,在里面待两天玩玩。
“庄园里面还有个酒窖,盛产的就是玫瑰红酒。”沈星燎已经在发消息安排这件事,说话间侧头注视着宁随,“要去品尝吗?”
宁随点头,但是最感兴趣的都不是红酒,而是玫瑰庄园本身?。毕竟从前他特地过来看沈星燎拍杂志,结果被挡在外面没有能进去,到现在都没有见到过他真正的拍摄地点是什么样子。
沈星燎安排好以后,就开车带他过去。
平时庄园也不会对游客开放,基本都是有重要客人的时候,就会宴请宾客。甚至如果玫瑰开得不好的话,整个庄园也会关闭。
沈星燎把这里定下来之前,正好玫瑰庄园结束了为其两周的维护,而且玫瑰开得特别好,远远望去都能够看到红彤彤的一片,很多甚至都开到了墙外,无时无刻飘散出馥郁的芬芳。
管家特地来大门口迎接他们?,看到沈星燎以后便冲着他笑,“沈先生好久不见,您需要的我们都替您安排好了,还有别的需要的话,直接拨打我的电话就好。”
沈星燎微微颔首致意,把车直接开到住处的门口。宁随还没有下车,便看到铺天盖地的玫瑰花海,比起当时沈星燎拍摄杂志时的场景还要热烈。
“哥。”宁随往前走了几步,感受到被花海淹没的感觉,“你当时怎么没有到这里来拍,是庄园主人不允许进来吗?”
“嗯,这里是私宅。”沈星燎捉住他的手,不允许他乱碰。花海下面就是荆棘丛生?,看着漂亮,实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碰到倒刺。
“庄园主人跟沈家有合作的关系,回头我介绍给你。”
宁随很听话地说好,手也任由沈星燎握着没有再碰,跟着沈星燎四处转了转,又忍不住侧头注视着他的脸。
他很少有听说过沈星燎提到朋友,现在整个玫瑰庄园都能让他随便预定,而且连私宅都愿意腾出来,却好似依旧没有被沈星燎认定成朋友,只是很平等的合作伙伴。
这说明沈星燎的心防真的很紧很高,具有极其强烈的领地意识,并且严防死守不愿意打开。
宁随都开始庆幸当时对沈星燎死缠烂打,在他臭着脸的情况下,都能够跟屁虫似地跟他这么久,否则他们就没有后续了。
大约是察觉到宁随的情绪,沈星燎也回过头来看他,漆黑的瞳仁很安静地映着他的倒影,看得很认真,温声道:“怎么了?”
宁随冲着他笑起来,“我是觉得我很幸运,哥你竟然这么爱我。”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好,随随。”沈星燎轻声道:“只要是真正了解你的人,不可能不爱你的。”
“要说幸运的应该是我才对,我当时脾气不好,但是只有你包容我,而且从来都不会因为我的推拒远离,我当时都因为你产生了动摇,甚至都在想我自己身上是有什么奇特的味道吗,怎么你就是不肯走。”
“可能当时我就很喜欢你吧。”宁随的眉眼舒展,忍不住凑过去吻沈星燎的下巴,低声道:“哥,我也从来没有这样对过别人。”
“我知道。”沈星燎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些事情,回应着他的吻。
当他因为宁随的黏腻而逐渐沉沦的时候,那些压抑的阴暗面就已经逐渐显露,如果有别人试图靠近宁随,甚至只是几句简单的交谈,沈星燎的情绪都会陡然变得极差。
但是宁随真的好像从来就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情,跟别人交谈时距离极其有分寸,在他们当时的那种关系里面,也不是特地想要给沈星燎看,就是纯粹地不愿意接近,好像所有的纵容都只愿意给沈星燎留着。
即便是在沈星燎状态最差的时候,两人分开的那几年,沈星燎不受控制地会去幻想他身边到底会有些什么人,时常在深夜把自己给逼疯,要不是因为铺天盖地的重要事情席卷而来,他说不定真的会崩溃。
然而每次亲眼见到宁随的时候,所有的焦躁疯狂又倏地冷静下来,因为他看到宁随身边还是谁都没有。
坐在台下的学生们?,会低声赞叹宁随的容貌和气质,但是转瞬又特别失落,说宁随拥有最温和最让人舒服的气质,却又最是拒人千里。
那时候沈星燎便总会想,那是因为他们所有人都没见过。
宁随是会拼命黏着他的,不管自己臭脸时期赶他多少次都一样。
也不知道是因为此时的这个吻,还是往事汹涌而来,沈星燎忽然特别想咬宁随。
在玫瑰花的海洋里面,没有任何人看到的位置,沈星燎将宁随的嘴唇咬破了皮,随之而来的就是低低的呜咽。
铺天盖地而来、野蛮侵占般的吻中,似还夹杂着淡淡的血腥气,混杂着馥郁的玫瑰香气,充斥着口腔和鼻息的每寸。
松开时宁随剧烈的喘息,浑身都在发软,抬起湿润迷离的眼睛来看沈星燎,就像是带着无声的钩子似地,沈星燎便更想咬他了。
“哥。”宁随的嗓音有轻微的沙哑,“别光咬我好不好,当时我不是说能给你拍照的吗,我肯定不会比你拍杂志的那些摄影师差。”
沈星燎记得这件事,那还是带蓝绡流去顶层玫瑰花房的时候,宁随给沈星燎拍的一张照片,跟杂志的构图特别像特别还原。
当时宁随就说自己翻那期杂志翻了很久,将沈星燎拍摄成片的每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轻易地就能够还原。
后来宁随还说要给沈星燎拍脱掉上衣的那套,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能拍,因为宁随看到他脱掉以后,占有欲就已经爆了。
那天晚上宁随第一次认清楚自己对于沈星燎的感情,告诉他自己也是爱他的,跟友情亲情没有任何的关系,就是和欲望有关的爱他。
“现在还拍吗?”沈星燎含糊不清地问道。
倒是答应没有再咬了,却一直不断地在吻他。
“哥……”宁随被他吻得实在难耐,索性就先不说了,反倒是抬手抱着他的脖颈,动情而认真地回应着他。
沈星燎忍不住低低的笑出来,他真的很爱宁随的这幅样子,好像自己不管做什么事情,他都能够很及时地给出反馈,并且没有底线的纵容。
似乎任何的事情都没有自己重要,所以都可以先抛到旁边,等他吻够了再慢慢地说。
沈星燎便真的细密地吻他,没有放过他脸颊的每一处,从眼眸到鼻梁,再到饱满的唇瓣和耳垂,甚至留恋在他的锁骨,激起宁随身上一层无法抑制的滚烫热意和酥麻。
终于分开的时候,宁随的脑子都是空白的,完全忘记了自己最开始想要说什么,只是喘息着将沈星燎看着。
他的眼尾带着糜丽的薄红,嘴唇也有点肿,而且还破皮了,但是没有以前破得那么厉害,大概最近所有的精力和欲望,都已经倾泻到了身体的其他位置,显眼处反倒是平和很多。
但宁随还是觉得疼,被沈星燎轻轻吹了吹,他才颤抖着睫羽,想起来自己最开始要说什么,“哥,没脱衣服的可以在这里拍。”
“脱掉的回去再说。”
沈星燎一听就笑了,“回去再拍,还是回去再说?”
“回去再说。”宁随镇定回答,嗓音却有点沙哑。
两人便先在这里拍照,这种事情他们永远乐此不疲。宁随觉得沈星燎在这样的玫瑰花海中特别的好看迷人,沈星燎也是这么觉得的。
沈星燎给宁随拍的照片胜在多,各个角度都有,而且就算没有讲究什么构图,拍出来的照片也都像是自带柔光似地,把宁随拍得极其温和漂亮。
宁随看到照片爱不释手,又忍不住去看沈星燎,觉得自己在他心中大概就是这种模样吧,否则怎么会每张照片都承载着浓浓的爱意。
宁随这次给他拍的却非常有技巧,他说过自己不输给那些摄影师的,只是用手机但是成片效果很惊人,沈星燎只用负责在那里站着,最后看照片的时候都不免得愣了愣。
“哥,你真好看。”宁随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自己的拍照技术,把沈星燎拍得这么好,要是这些照片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
实在是太帅了,比起之前卖脱销的杂志还要惊艳,沈星燎在他的心目中就是完美的,而这种完美又极具冲击力的呈现出来。
宁随甚至很直白地坦诚了自己的嫉妒,把这些照片最后全都放在加密的文件夹里面,甚至连同步都不允许,决定回去先洗二十份再说,藏在房间里面只准他们自己看。
沈星燎笑得不行,只觉得心脏都被他浓烈的爱意所填满,忍不住将他的脸蛋捏来捏去,然后亲眼见着他把相册上了锁。
“那现在我们回去吧。”沈星燎注视着他,“不是回去还有别的事情吗?要脱的,回去再说的事情。”
虽然还不知道宁随到底要做什么,但是回到他们要住的房间,沈星燎还是很顺从地先脱掉了外套,挂在门口的位置。
室内非常宽敞,为了招待他们所有的陈设都换的是新的,而且已经有两瓶红酒摆在了桌面上,瓶身还贴着特产的玫瑰花纹样。
宁随将窗帘拉上,却没有再过来,而是站在沙发边上。
房间变得昏暗起来,但是玫瑰花馥郁的香气未散。
“哥。”宁随就这样在昏暗中注视着他,轻声道,“你先脱掉。”

此时沈星燎的外套已经脱掉了。
六月份的天气还算凉爽,尤其是在这种庄园。沈星燎脱掉外套以后?,里面就是一件纯色短袖,黑色的,什么花纹都没有。
沈星燎非常适合这种纯色,宁随也很喜欢看他穿,曾经宁随还弄错过,穿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感觉到非常的宽大。
但是穿在沈星燎的身上,就能够感受到非常合适地被支撑起来,那是种比他高大的身形才会有的蓬勃力量感。
此时宁随注视着他,让他把这件衣服也脱掉。
沈星燎一言不发,直接脱掉了。
即便两人的关系发展到现在,身上的任何地方都已经见到过很多次了,可是每次沈星燎脱上衣的时候,宁随的心脏都会跳得很快。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沈星燎,等他脱完了以后走过来,宁随便把他抱住,克制不住地去吻他,低声道:“哥哥,我这辈子不可能拍你脱掉的照片的。”
沈星燎已经预料到了,在他的用词是再说的时候,忍不住低低地笑起来,深深地回应他的吻。
他真的很喜欢宁随跟他说这些话,说明有病这件事情不止是自己,那些偏执的欲望也不仅仅是自己才会拥有,宁随也是同样的。
就像是宁随会在自己用力咬他的时候,感受强烈的满足感,沈星燎在听到他表达占有欲的时候,也会神经颤栗,情绪汹涌不已。
两人吻了很久,到宁随受不了中途喘息的时候,他示意沈星燎把红酒打开。
沈星燎绕到桌边去拿起子,手指才刚刚碰到的时候,就不由得微微顿住,听到背后有轻微的动静,是宁随在脱他的短袖。
沈星燎没有回头?,抬头去看整个房间的布置。庄园主人很显然很懂他们俩到来的目的,除了花瓶里面摆放着的、已经修剪好的花枝,就连地板和床上都被玫瑰花瓣所淹没。
这些都是他们到来前才准备好的,有的玫瑰花瓣甚至还沾着没有晒干的露水,新鲜得娇艳欲滴。
他们铺天盖地弥漫在屋内,导致就连红酒开启的时候,也被这股子馥郁的味道所萦绕。
沈星燎忽然知道宁随说的“再说”是什么意思了。
宁随绝对不允许他在外面,会有摄影师或者是谁去拍他脱掉上衣的片子,就连他自己也不会拍,因为不愿意将这些东西留存在任何地方,除了他的眼睛和脑海。
但是宁随也很会构图和拍摄,所以他会换一种别的拍法。
满床的玫瑰花瓣就像是那时候的花墙,宁随千里迢迢奔赴而来,却因为媒体和探班的粉丝太多,被拦在庄园外面都不准进去,最终只能够透过成片来揣摩,难过得无以复加。
但是现在宁随完全可以亲身实践,就近乎是还原的构图,营造比起当时更加浪漫糜丽的场景,而见证者只有宁随自己。
沈星燎将红酒打开的时候,宁随也站在他的背后?。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直到沈星燎的手轻轻一抖,红酒便洒落在他的胸口和手腕。
天边的流火很漂亮。
宁随跟沈星燎来的时候是中午,但是重新打开窗帘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两瓶红酒折腾了大半在身上,还有部分凌乱地撒在桌边,宁随累得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但是依旧心跳得特别剧烈,忍不住闭了闭眼睛。
这是他们有史以来玩得最厉害的一次,从房间到客厅,从床上到沙发甚至是在桌边。
后来宁随才发现,庄园主人给他们的布置不仅仅局限在房间,他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的时,都感觉置身在花瓣的海洋里面。
当然这些花瓣后面全都被碾压成汁了,很多都是宁随跪出来的,爱欲最浓烈的时候谁都没法管这么多,光顾着哭了。
宁随腰疼膝盖也疼,被咬破的地方也疼,坐在床上缓和了好久。
沈星燎倒完水回来递给他,坐在他旁边轻柔地给他按摩。
“哥。”宁随倒在他的胸口,就算喝完水声音都是嘶哑的,“我有点饿,待会儿吃点东西出去走走吧。”
“还能走吗?”沈星燎看了眼窗外,这流火一时半会儿是没法消散的,外面的阳台倒是很宽阔,比较适合吃饭。
宁随是想走的,但是刚刚确实搞得太混乱了,到时候估计没走多远就得让沈星燎背。
沈星燎以前就总是背他,好像走多远都不会累,但是那时候自己年龄还很小,体重也很轻,现在自己的骨架都重了不少。
他便趴在沈星燎的背上,笑着道:“哥那我们先吃饭吧,你背我去阳台。”
“待会儿我也背你。”沈星燎看出来他的想法,也跟着笑了,“后面还有一条很宽敞的路,好不容易落日,我们要去看看。”
其实宁随跟沈星燎都已经看过很多落日了,日出也是?,之前他们在岛上度假了很长的时间,而且在剧组里面,导演也很喜欢找这样的镜头?。
但是他们好像怎么都看不腻,每次看只要想到身边的人是谁,心脏还是会流淌着很幸福的感觉。
他们甚至很珍惜每次看落日的机会,玫瑰庄园里面的没看过,所以他们要去看。
管家早就备餐待命,沈星燎出去了下,回来的时候就直接推了个餐车。
他没有把宁随背到阳台,而是抱过去的,垫了靠枕让他在藤椅上坐好,这才开始收拾餐车,把所有的食物都放在桌上。
庄园晚餐准备得很丰盛,宁随确实饿了,但是喉咙有点疼,细嚼慢咽地吃了很多。
吃完时流火看起来都还很旺盛的样子,宁随觉得自己恢复了不少的力气,倒也没有让沈星燎背,而是跟他并肩而行,脑袋靠着他肩膀。
两人有的时候会非常非常多话,彼此都直白炽热的表达,但是在此时却都很安静,只是听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在漫长的玫瑰花道走着。
这里的花道不像是海洋,反倒是修剪的极其齐整,而花香也很浓郁。也不知道是不是下午在屋子里面折腾的缘故,宁随闻到就止不住都心脏狂跳,肾上腺素飙升。
他不由得站在原地,抬起头去看天边的流火。沈星燎也停下来,两人并肩朝着同个地方看去,等到逐渐天空都变成粉色,落日逐渐消散,才终于收回目光。
“哥。”宁随轻轻地喊他。
沈星燎应了声,却没有等到后续。
两人只是很默契地,交换了个温情地吻。
两天后?,宁随跟沈星燎离开玫瑰庄园。
坐上车的时候宁随就在想,这两天群里面都没有什么动静,家里三人到底是玩得好还是不好?就连沈星燎那边也没有收到消息。
“你觉得他们会在家好好玩吗?”宁随不是很放心,忍不住问道:“哥你觉得沈含玉能够看住他们吗?”
“不能。”沈星燎平静地道:“我们还没有走的时候,沈含玉就已经被卓清衡拿捏住了,现在都还没有给我发消息,只能说明可能他自己都理不清楚场面。”
“……”宁随还是决定在群里面发消息问问。
到最后还补了句,希望他们能够立马回,别等他催。
这句话效果非常强大,几乎是瞬间卓清衡就回了消息,说他们在玩。沈宅里面所有的东西都被他们玩遍了,包括沈宅的人。
宁随秒懂,心情复杂地握了会儿手机,把消息给沈星燎重复了遍,问需不需要怎么处理下,或者是出面制止,别搞得度假期还被叫进警察局。
“不用。”沈星燎瞥了眼屏幕,依旧没有看到沈含玉给他发消息,就知道这件事完全还在可控范围内。
“就算真的有事,大概率也是别人自找的。”
等到两人回到沈家老宅,沈含玉终于心急火燎地出来汇报情况,还真跟沈星燎说得差不多,最终是有人没按捺住,觉得万界娱乐众人实在是太过分。
本来住在沈星燎所在的主院也就算了,旁□□边最近有小辈过来做客,结果居然在马场被他们欺负,这些长辈怒气上头?,险些忘记了自己在沈家的地位,直接就呵责了他们,包括沈含玉。
沈含玉当场就笑了,他要是以前那个旁支没身份的也就算了,现在他是沈星燎的特助,而且代理掌管整个沈家。
等同于沈星燎不在的时候,他完全可以处理沈家的任何事情,这些人留在这里都要看他的脸色,居然还敢呵责他?
沈含玉是最先发难的,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瞬间就将这把火给添烈了。最后闹出来的阵仗也很大,两天的时间里面简直就是鸡犬不宁!
“我送了好几位叔伯去疗养院。”沈含玉低声交代,“他们说他们喜欢更清净的环境,那里绝对清净。”
跟三人在一起的时候他显露出年轻人的本性,待在沈星燎身边的时候沉稳冷静,唯独此时才呈现出几分难掩的戾气。
宁随看他还有话跟沈星燎说,便走进院子里面去看家里三人,他们刚站在亭子里面喂完鱼,循声看来,卓清衡微微抬眉,“囡囡回来了,这两天玩得开心吗?”
“我们说过不会打扰你们吧。”卓清衡的目光落在他唇瓣和脖颈的痕迹,笑起来,“看起来你们应该还算开心?”
“我们去了玫瑰庄园,以前沈哥拍杂志在那里,这次我也给他拍了不少。”宁随先回答完问题,又反复地审视着面前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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