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维祯面上的表情淡淡的：“我只是随便问问。”
医生能信才怪，他叹了口气：“少爷，一旦做了灭活，将来恢复生育能力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你别怪我多嘴，我想无论是老爷他们，还是少夫人，都不会希望你做出这种事。”
赵维祯垂下眼：“可我想不到更周全的方式。年年太娇气了，生孩子对他来说就是活受罪。”
医生虽然是个beta，但是赵维祯的担忧和顾虑，医生多少能理解。他没有劝赵维祯以后克制在生殖腔成结的欲望，毕竟不会有哪个alpha在面对心爱的人时能按捺住本能的占有欲。
beta医生思考片刻：“其实有一个方案可以试一试。”
“嗯？”
“我前段时间去国外参加了一个研讨会，会上有学者说，他们研究出了能够让alpha自主控制精细胞活性的试剂。作用原理有点像抑制剂，但它抑制不了服药者的欲望。”
赵维祯理解了医生的意思：“有风险吗？”
医生摇头：“现在还没有正式问世，不过既然那位学者敢提出来，我想要不了多久，风险因子应该就会被控制到最小了。”
“好，谢谢，我期待着这种试剂降临。”赵维祯给医生道谢，并亲自送医生上车离开。
等alpha回到家里时，就撞见顾知年趿拉着拖鞋准备往外面走的身影。赵维祯扬眉：“要去哪儿？”
顾知年快步走到赵维祯身边，踮脚跟在赵维祯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你一直没回来，我准备出去找你。”
“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黏人？”赵维祯说是这么说，心里却受用得不行。他揽着顾知年的腰，带他重新坐到了沙发上：“爷爷给我打电话，问你想不想回家过生日。”
“有点想，又有点不想。”顾知年甩掉拖鞋，将脚放在了赵维祯的腿上：“一想到我的生日收到的第一个礼物，居然是被抽了一管血，我就觉得这生日不过也罢了。”
赵维祯哼笑一声，假装听不懂顾知年暗示想要生日礼物的意思：“那你之前在国外，怎么过的生日？”
顾知年用脚蹬了蹬赵维祯的大腿：“你不是一直有派人偷拍我吗？你会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每年都是跟那姓张的alpha出去玩，东跑西跑，就是不知道跑回国来跟我过，是不是？”
顾知年冲语气发酸的赵维祯吐了吐舌头：“你也没出国来找过我啊——这也能怪我，我当时还在生你的气呢！”
“气我什么？”
“气我在隔离舱的时候，你一次都不来看我。”顾知年坦诚地说。赵维祯一愣，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把掉面子的真相告诉顾知年：“行行行，你个小气鬼，这点事都能气五年，没救了你！”
“我就是小气鬼，你咬我？”
alpha眸色一暗：“咬你？”
“......”顾知年太了解赵维祯了，现在一听他这语气就知道这人想到了哪里去，他伸手捏赵维祯的脸：“你给我打住，没听医生说，那种事不能太频繁？”
赵维祯将顾知年压在沙发里，对着他的脸颊咬了一口：“我说的是这个咬，你在想什么？被舔上瘾了？”
“......你个王八蛋！”
赵维祯不置可否：“顾水水，我问你一个问题。”
顾知年眨了眨眼，在赵维祯这严肃的问话下，都忘了要生赵维祯嘴里称呼的气：“什么问题？”
“这五年里，你有没有一次，对那个姓张的臭小子动过心？”
顾知年沉默了，脸色也变得认真严肃起来。他咬着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赵维祯也理所应当地把顾知年的反应当成了心虚默认的意思。
alpha顿时觉得怒上心头，铺天盖地的嫉妒和酸楚冲进了赵维祯的大脑里，让他咬牙切齿，面色铁青。赵维祯还没有来得及发作，下一秒，顾知年勾着赵维祯的脖子哈哈大笑，笑声清脆极了。
“你笑什么？”赵维祯捏顾知年的脸蛋。
顾知年还是笑，直到那漂亮的眼尾都浸上了晶莹水液。“不准笑了，顾水水。”赵维祯故意呵斥，手指却是抚上顾知年的眼睛，替他擦去这些快意的眼泪。
顾知年终于收敛一些，他再开口时话里带着笑：“我要是真的动心了，我还能回国跟你结婚吗？”
“？”赵维祯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
顾知年用脚尖磨了磨赵维祯的小腿：“这就是你格局窄了吧，赵怂怂？”
“你是不是欠干了？”赵维祯威胁着问。顾知年根本不怕赵维祯，他抬头在赵维祯的嘴巴上亲了一口：“虽然你吃醋的样子很可爱，但是我跟张霖是绝对意义上的君子之交。而且某人对着张霖怎么说的来着？”
顾知年清了清嗓子，学起赵维祯冷漠又欠揍的语气：“我跟我老婆是从小定下的娃娃亲，感情可不是你们这五年的小打小闹能比的。”
“是这样没错吧？”
赵维祯仔细回忆了一下，这话不就是上次他跟张霖见面时说的吗？顾知年这小混蛋，居然听到了，还一字不落地记在心里，估计没少在心里偷着乐！被揭穿的alpha恼羞成怒：“好你个顾水水，敢偷听墙角！”
顾水水冲赵维祯做了个鬼脸：“赵怂怂当着我面不敢表白，背地里倒是在我好朋友面前宣示主权，丢死人了。”
赵怂怂低头堵着顾知年的嘴唇，不再让顾知年有嚣张得意的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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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生日惊喜（上）
在医生的结果出来之前，顾知年接到了顾母打来的电话。女人在电话里语气温柔：“年年，要回家来过个生日吗？你爸爸他们今天都回来了。”
顾知年靠在赵维祯的怀里玩alpha的手指：“我跟维祯哥哥有安排了，妈妈。”
顾母一听，瞬间提了精神：“好好，那就让维祯先陪你过，明天你再和维祯过来，好吗？”
“谢谢。”顾知年语气充满依赖地说：“今天是你的受难日，谢谢妈妈。”
“说什么傻话，年年是妈妈最可爱的宝贝。”
叮嘱顾母要好好照顾自己后，顾知年才挂断了电话。他将手指伸到赵维祯的指缝里，一大一小两只手十指交扣：“赵维祯，你的戒指呢？”
alpha扬了扬眉：“你猜。”
顾知年坐直身体：“什么意思？你不会把它扔了吧？”
赵维祯伸手捏顾知年的耳朵：“一个破戒指而已，我再给你买一个？”
“你真扔了！”顾知年瞪眼拍开赵维祯的手：“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那可是我们的结婚戒指！”
见顾知年真要炸毛了，赵维祯伸手扣在顾知年的肩膀上，将人重新揽进自己的怀里顺毛：“我就逗逗你。戒指就在三楼的床头柜里，你的呢？”
顾知年狐疑地看了赵维祯一眼，还是决定亲自去三楼看一下。他挣脱赵维祯的怀抱，光着脚丫子就上了楼。赵维祯看着顾知年蹦蹦跳跳的背影，也没有追上去，只是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东西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少爷，要现在给您送过去吗？”
赵维祯看了眼顾知年消失的方向：“嗯，送来吧。”
顾知年不知道赵维祯的计划，他跑去三楼主卧里翻箱倒柜，最终还是找到了他和赵维祯的婚戒。他盘腿坐在地上，借着落地窗外的光线看着手里这一枚指环。这是顾知年偷偷去联络设计师设计的，环内刻着一个很小的字母“N”，属于顾知年的那一枚，则是刻着“Z”字母。
这是只有顾知年和设计师知道的秘密，但如果赵维祯之前真的把这个戒指扔掉，顾知年发誓一定会生气——算赵维祯识相。
想了想，顾知年拿起赵维祯的戒指下楼，将这枚尺寸大一些的指环放在了主卧的箱子里。一大一小两枚戒指靠在一起，就像赵维祯和顾知年两个人。
跟赵维祯热恋的感觉太过美妙，美妙到顾知年想到赵维祯，或者盯着他们两人的戒指，顾知年都能勾起嘴角——也许赵维祯这个人，对于顾知年来说就是最好的生日礼物。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顾知年没有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直到他被赵维祯抱了个满怀：“傻笑什么？”
顾知年吓得一抖，回头咬赵维祯的下巴：“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的啊？”
赵维祯不置可否，只是将顾知年放好的戒指拿出来，仗着自己身高手长的优势，从身后拽着顾知年的手，准备给顾知年戴上戒指。
顾知年五官都皱在一起，手也握成拳头不让赵维祯得逞：“有你这么求婚的吗？”
“谁说我要给你求婚？”赵维祯十分理直气壮，一边说一边掰扯顾知年的手：“都老夫老妻了，我就给你戴着玩玩。”
赵维祯这张嘴嘴比世界上结构最坚固稳定的碳还要硬。但他面对的是从小到大都很难伺候的顾知年。omega拍赵维祯的手：“谁跟你老夫老妻？不求我就不戴，你自己玩。”
赵维祯低头咬顾知年脖子上的软肉，含含糊糊地说：“年年，老婆，戴着吧，你的手漂亮，戴着好看。”
“谁是你老婆啊？真不害臊！”顾知年嘟囔着说，握成拳头的手却松开一些。赵维祯顺势给顾知年将指环套上去：“谁是全世界最难伺候的omega，谁就是我老婆。”
顾知年不理会赵维祯这套歪理，扣着戒指准备转身。赵维祯却固定着顾知年的身体：“乖，给老公戴上。”
“不要，除非你求我。”顾知年傲娇地轻哼一声。alpha从善如流：“求你了，老婆，给你男人把戒指戴上。”
“没节操。”顾知年喃喃道，笑嘻嘻地给赵维祯的无名指套上了指环。顾知年拿出手机，正准备拍一张和赵维祯十指紧扣的照片，手机却率先振动起来——是方琴打来的电话。
顾知年连忙接通：“琴姐？”
经纪人在电话里语气亢奋不已：“知年，生日快乐！”
顾知年眨眨眼，却总觉得能让方琴开心到这份上的，绝对不止是自己过生日这么简单：“谢谢琴姐。”
果然，方琴在收到回答后又接着说：“我要送你一份特别的生日礼物。不对，应该说徐导有一份特别的生日礼物想送给你。”
“徐导？”
“没错，你还记得我之前说，徐导将贺兰复这个角色推荐到电影节的事吗？”
顾知年的呼吸都放缓了些：“......我记得的。”
方琴在电话里清了清嗓子，学着颁奖主持人的语气说：“恭喜顾知年顾先生，入行演绎的第一个角色，就勇夺桂冠，拿到了最佳新人男演员奖！”
“......”顾知年手一抖，手机都差点掉到地上去。身后的赵维祯握在顾知年手上的手紧了紧。alpha贴着顾知年的耳朵，低声开口：“恭喜老婆。”
这回轮到电话里的方琴沉默了，王牌经纪人脸上的笑容也出现了裂缝：“赵先生？”
赵维祯坦然回应：“嗯，什么事？”
方琴的嘴角抽了抽，心想这两人现在是彻底黏在一起分不开了？
顾知年终于回过神来：“琴，琴姐，你刚刚说什么？”
方琴收起心里对赵维祯的不顺眼情绪，语气重新恢复温柔：“我说，你，顾知年，拿奖了！贺兰复这个角色，夺奖了！”
“大概过几天就会有颁奖组的工作人员联络你，邀请你去电影节现场参加颁奖典礼，拿奖杯回家！”
“颁奖组”这三个字被竖着耳朵的alpha听在耳里记在心里。赵维祯伸手揉了揉呆呆老婆的脑袋瓜：“谢谢方经纪人。我陪我老婆消化一下这个惊喜。”
说完，赵维祯替顾知年挂了电话。顾知年的眼睛眨了又眨，嘴巴开了又合，好半天后，他才在赵维祯怀里转身，开口时声音都有些颤抖：“赵，赵维祯......”
alpha捧着顾知年的脸，不厌其烦地给顾知年又传达了一次方琴的话：“你夺奖了，宝宝，老婆。”
莫大的惊喜冲昏了顾知年的大脑，顾知年现在的思考都是迟钝的。两分钟之后，顾知年跳到赵维祯的身上，双腿缠绕在赵维祯的腰间：“我拿奖了！赵维祯，我拿奖了！”
也许心意相通的美妙之处还在于，赵维祯可以完全体会并理解顾知年的兴奋心情，也会真心实意地为顾知年骄傲自豪——这是他的顾知年，是全世界和自己最般配的omega。
alpha抱着顾知年，低头和顾知年额头相抵：“对，我的顾蠢猪真厉害。”
顾知年憋着笑瞪赵维祯一眼，最终勾着赵维祯跟他吻在了一起——他需要最爱的人，用他最热烈的怀抱，一起分享自己的喜悦。
......
第七十九章 生日惊喜 （中）
顾知年生日的晚上。他和赵维祯一起吃了一顿甜蜜的晚餐，饭后管家还让后厨的甜品师端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生日蛋糕出来。
今晚的小寿星托腮看着坐在对面的alpha：“给我唱生日歌。”赵维祯不屑地“切”了一声：“不唱，多大人了还这么幼稚。”
顾知年不抛弃不放弃，威胁道：“不唱我现在就回家去，反正我妈妈他们肯定愿意给我唱。”
被威胁的alpha无声和顾知年对视两眼，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久违地开了嗓：“祝你生日快乐......”
“噗——哈哈哈哈......”赵维祯的第一句刚刚唱完，对面的顾知年就憋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你唱歌还是这么难听啊？”
老天爷是公平的，在给了赵维祯完美的家世外表乃至于信息素等级的同时，剥夺了赵大少爷唱歌的天分。
按理说，赵维祯的声音音质很好，平时说话的语气也清晰准确，偏偏一唱起歌来，连升降调都分不清楚，一首耳熟能详的生日歌都能让赵维祯唱成全新版本，没一个字在调上。
顾知年非常有眼力见地只笑了几声，可还是将赵大少爷打击得不轻。赵维祯脸色铁青，眼神也冷冰冰的，昭示着赵大少爷现在很生气。顾知年收回笑，清了清嗓子：“好了好了，我不笑了，你继续给我唱吧？”
“你自己唱去吧。”赵维祯冷冷地说，扭头不看顾知年了。顾知年转转眼珠子，站起来走到赵维祯的身边：“我错了，赵怂怂，别这么小气，以后不取笑你了。”
赵维祯将头别到另一边避开顾知年。顾知年伸手捧住赵维祯的脸：“我的alpha唱歌最可爱了，真的。”
赵维祯还是不理，顾知年直接对着赵维祯的嘴唇亲了一大口：“喂——今天可是我的生日，你怎么能生一个寿星的气啊？小气鬼。”
alpha终于舍得开口：“该叫什么才对？”
顾知年从善如流：“好老公，亲亲老公，我最最最喜欢的老公，不许生气了。”
赵维祯勉强满意，他将顾知年按坐在自己的腿上。正准备亲顾知年，alpha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就振动了起来。两人同时扭头看去——是那个医生打来的。
甜蜜氛围顿时少了大半，顾知年拿过电话来，直接替赵维祯接通了电话，并开了外放。
“少爷，夫人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医生在电话里说。顾知年和赵维祯对视一眼：“结果怎么样？”
听见顾知年的声音，医生顿了顿才回答：“夫人没有怀孕，而且......”
这个答案对于两人来说是个好消息，如果没有医生后面那欲言又止的两个字的话。alpha将顾知年往怀里抱紧了一些：“而且什么？”
“少爷白天说，夫人是在中学时期被迫提前分化的，对吧？”
“嗯。”赵维祯在顾知年有些惊讶的眼神里简短回答。
“那就对了......”医生似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我通过夫人的血液样本检查，发现少夫人的生殖腔其实还没有发育完全。”
“......没有发育完全？”赵维祯的眉头都皱成了“川”字。包括他在内的两家人，都时时牵挂着顾知年的身体。只是当年顾知年专门做信息素检查的时候还小，所以也就没有人留意过顾知年的生殖腔发育状况。
现在听着顾知年的身体可能存在健康隐患，赵维祯免不了有些担心。顾知年倒是心大——只要他没有怀孕就好。他伸手放在赵维祯的眉毛上，替他将眉间的褶皱抚平。
医生的声音又一次在两人耳边响起：“这应该跟少夫人先是提前分化，后来又有好几年没有接触过少爷的信息素有关。”
“我的信息素？”
“没错，alpha和omega天生就有极佳的适配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少夫人被强制分化的时候，是少爷用自己的信息素安抚了少夫人吧？”
“是。”
医生继续解释：“那这样就完全说得通了。少夫人在接受安抚的时候，潜意识里就在渴望少爷的标记。只是少爷没有给，少夫人的大脑接收到拒绝的信号，并将这个信号传递到了少夫人的身体器官上，用来孕育生命的生殖腔也因此推迟了发育周期。”
两人都接受过良好的性别和信息素教育，但关于这个医生的说辞，他们都是第一次听说。顾知年反应迟钝地眨了眨他漂亮的眼睛，赵维祯却先顾知年一步反应过来：
“你是说，年年的生殖腔因为他的主人示爱被拒绝，所以干脆也消极发育了？”
“......”赵维祯这话说得就分外直白了，直白到顾知年的耳朵发烫，眼睛也瞪圆了——谁那时候给你示爱了？
医生倒是打了个响指：“对，换个角度来说就是，生殖腔的发育进度，其实跟少爷你的信息素有很大的关系。”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的信息素可以催熟顾知年的生殖腔。”
“不错。”
“那么也就是说......”赵维祯的眼里精光闪烁：“为了年年的身体，我现在不仅不该做避孕措施，反而应该尽量高频率地让他接受我的信息素，让他的生殖腔接受我的信息素，以此来唤醒生殖腔的发育欲望。”
“少爷的理解能力很强。”医生用夸赞的方式给予了赵维祯肯定。
被谈论着顾知年的脸又红又烫——赵维祯这快把自己吃了的眼神是怎么回事！还有，为什么这么严肃的对话下，赵维祯裤裆里那玩意儿都能起反应？
他忍无可忍地伸手盖住赵维祯的眼睛，却听alpha保持着被遮住眼睛的状态，用一本正经的语气继续对电话里的专业人士说：“所以，我应该多保持在年年体内成结。因为这样，才能让我体液里活跃度最高、密度最大的信息素进入到顾知年的身体里。”
“完全正确。”
又一次被肯定的alpha意味不明地发出了一声轻笑：“谢谢医生，年底给你加奖金。我要给我的妻子治病了，再联络。”
......
第八十章 生日惊喜 （下）
然后赵维祯就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并握住了顾知年放在自己眼睛上的手，再跟顾知年说话时，声音低沉暧昧：“顾水水，听见了吗？能救你的，只有你男人了。”
“......谁，谁要你救？”顾知年磕磕巴巴地顶完嘴，他坐在赵维祯腿上的屁股蛋就被alpha恶劣地踮脚顶了一下：“不要我救要谁救？好你个小混蛋，中学就看上我了？”
顾知年脸上的红晕已经泛到了白皙却带着吻痕的脖子上：“你少自以为是！那天要不是你不等我，我哪里会被那个变态堵在墙角？”
“对，是老公的错。”赵维祯眼眸幽深：“现在，老公要亲自赎罪了。”话落，赵维祯就将顾知年稳稳当当地抱着从椅子里站了起来。
顾知年瞬间就明白了赵维祯的意思，他拽住椅背一角：“不要！我都还没有许生日愿望，也还没有吃蛋糕！赵维祯！”
alpha“啧”了一声，余光扫到了桌上的蛋糕，心里立刻生出了别的坏心思：“宝宝喜欢吃蛋糕？”
顾知年总觉得赵维祯的语气怪怪的，他有些委屈地说：“这是我的生日蛋糕......”
赵维祯在顾知年的嘴角上偷了个香：“行，回房间吃，回房间我亲自喂你吃。”
然后赵维祯放下顾知年，自己将蛋糕端到了楼上的主卧，又折回头来接顾知年，却看见了顾知年鬼鬼祟祟往门口走去的背影。
alpha眯眼：“顾知年。”
“！”逃跑被抓包的顾知年还是回过头来，笑容心虚又害怕：“老公，我突然想妈妈了，我想回家陪——”
omega话还没有说完，赵维祯就出现在了顾知年的身边，并直接将顾知年扛了起来：“乖，明天带你回家看妈妈。”
顾知年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就被赵维祯扛着往楼上卧室走。心知自己屁股蛋不保的顾知年咿呀乱叫：“不要！我不要做了！你下午才做了一次！赵维祯！”
alpha拍拍顾知年柔软的屁股蛋子：“你也说了才一次，这才哪儿到哪儿？”
顾知年听不进去，脚丫子一晃一晃的，目光扫到突然出现的管家，顾知年病急乱投医：“管家叔叔，救救我！”
曾经承诺一切以少夫人为先的管家扬了扬嘴角：“少爷，需要把红酒带上吗？”
赵维祯停下脚步：“来一瓶。”
管家殷勤献上一瓶名贵红酒：“祝少夫人生日快乐。”
顾知年抬头看管家，眼神愤怒。管家心虚移开视线，听到他家夫人被扛上楼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我明天就要让二爷爷辞退你！你这个叛徒！”
叛徒管家对着恢复安静的客厅低喃：“助力赵家小继承人诞生，人人有责。”
......（小心这个省略号）
卧室里，龙舌兰烈酒信息素和熟透了的樱桃味信息素交织在一起，甜蜜又醉人。被折腾了将近四个小时的顾知年觉得自己快要融化在赵维祯的怀抱和占有里了。
他管不得肚子里是不是还胀鼓鼓的，甚至提不起骂赵维祯的力气，只能懒洋洋地闭上眼睛准备入睡。结果正要入梦，身边的赵维祯却叫自己的名字：“顾知年。”
“......”顾知年听见了，但他想假装听不见。alpha却不肯罢休：“老婆，年年，宝宝，顾水水？”
“你有完没完！”顾知年呵斥时的声音又哑又软，根本没有什么气势。赵维祯捏捏顾知年的脸蛋：“别睡，你不是想要生日礼物吗？”
“！”顾知年的睡意瞬间消散了不少，却是被气的：“你不要太过分了！我的肚子里全是你的东西，你还想怎么样？”
alpha将人揽紧顺毛：“这些东西也是为了你好，听话，我真的有礼物要送给你。”
顾知年狐疑地看着赵维祯，明显不信：“什么礼物？”
赵维祯亲了亲顾知年的脸蛋：“等着。”
紧接着，alpha起身下床，披着睡袍出了房间。顾知年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心里却并没有太多期待——就他家这个似乎对浪漫过敏的alpha，能送出多惊喜的礼物？
三分钟后，赵维祯拿着一个长方首饰盒回了房间，并坐到顾知年的身边，打开了盒盖。一个设计得很有质感的润玉圆环出现在顾知年的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