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 by晴川泪相思

作者:晴川泪相思  录入:11-04

林西闻言眉头越皱越紧,心里剧烈的挣扎着。
“而且我也能趁机多做些事,收拢人心,为我们以后做铺垫。只有让他们知道我足够强大,我们在一起的阻力才会变小。”
林西犹豫片刻,还是做了决定,反握住焦战的手,叮嘱道:“我可以让你去,但你必须答应我定要平安回来。”
焦战抱住林西的身子,柔声说道:“放心,有皇上在等我,我才舍不得死。我说过要护皇上一生,让皇上安安稳稳地坐在龙椅之上,就一定会做到。”
林西叹了口气,将下巴搭在焦战肩上,道:“若不是身份受限,我真想带你离开这是非之地,找个清净的地方隐居,好好过我们的二人世界。”
听林西这么说,焦战心中欢喜,道:“那我们便好好培养个继承人,待他长大成人,能独当一面时,我们便找个山秀水秀的地方隐居,种种菜,养养鸡,过过悠闲自在的日子。”
林西听得一阵好笑,道:“人家都是养养花,喝喝茶,你却是种种菜,养养鸡,果然是武将,没有半点文人的风雅。不过种菜养鸡也不错,至少有得吃。”
“只要皇上喜欢,种什么,养什么,皇上说了算。”
林西满意地笑了笑,道:“说起继承人,你说谁比较合适?”
焦战思量了思量,道:“我以为肖王独子最为合适。”
“林岑?”林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他现在应该四岁,也该是启蒙的时候了,他现在何处,谁在教养?”
周梅儿为了能怀孕生子,不惜给林肆下药,虽然顺利如愿,却因为过度放纵损了身子,在顺利生下林岑后,便撒手人寰,林肆又处于被幽禁的状态,儿子自然不会放给他管,所以林西才有此一问。
“他现在寄养在淳王府,由淳王世子妃寒月公主代为教养。”
“齐婷?”林西微微蹙起了眉,道:“齐婷虽未淳王世子妃,到底是齐国人,林岑怎会交给他抚养?”
焦战答道:“是信王的命令。”
林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信王是宗人府的宗人令,此事确实该他管,看来他作此等安排,又是没安好心。”
“若皇上担心,那便换个人选。”
“不必,明日便将他接到宫中吧,先看看其品性,再做决定。”
“好,一切但凭皇上做主。”
焦战松开林西,为他拢了拢衣服,道:“时辰差不多了,我来给皇上更衣,皇上身子弱,千万要注意,不能着凉。”
林西很享受他的照顾,道:“有你这个火炉似的身子抱着,再冷的天我也不怕。只是明儿你又要去广宁,还真有些舍不得。”
焦战听得一阵好笑,一边给他整理衣服,一边说道:“多谢皇上夸赞,臣以后定再接再厉。”
林西被逗得乐出了声,见他正认真给自己系腰带,随口说道:“还记不记得当初我刁难你,让你为我系腰带?”
“自然记得,我还真就被难住了,当时我就在心里想,以后定好好学学,若皇上再刁难我,我也能应对自如。”焦战将系好的腰带抚平,道:“皇上看看可还满意?”
林西低头看了看,笑着说道:“手艺不错。朕今儿高兴,想要什么奖赏?”
焦战的眼睛一亮,道:“什么都可以?”
“自然不是。”林西连忙打断焦战的胡思乱想,道:“奖赏只限物件,其他免谈。”
焦战有些失望,却也没过多纠结,道:“那皇上送我一件定情信物吧。”
“定情信物?”林西想了想,随即说道:“你哪儿可有匕首?”
焦战点点头,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递给了林西。
林西接过匕首掂量了掂量,玩笑道:“来见朕还敢带兵刃,摄政王真是好大的胆子!说吧,有何企图?”
“保护皇上。”
林西满意地笑了笑,拿着匕首割断了自己一缕头发,又从焦战头上割了一缕,道:“若是定情信物,再没有结发最合适了。”
林西将两人的头发合二为一,随后找了根红绳系上,放进荷包内,递给焦战道:“这可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你可要保管好了。”
焦战小心地接过来,随即系在了身上,道:“我定好生保管。”
想想自己看过的那些狗血电视剧,林西又补充了一句,道:“只让你保管好,若遇到危险,不小心弄丢了,千万不要去寻,只要人能平安回来,其他都不重要,明白吗?”
“好。”焦战微笑着听着林西的唠叨,心里很是受用,这证明他把自己放在了心里。
约莫半个时辰后,春喜便过来通秉,杨潇和高明远已在御书房等候。林西应声,和焦战一同走出乾坤殿。春喜见状微微一愣,却也没多问,跟在两人身后走向御书房。
御书房内,高明远看了看杨潇,犹豫片刻还是走了过去,笑着说道:“侯爷可知皇上深夜召见所为何事?”
杨潇摇摇头,道:“不知。”
杨潇的身份特殊,注定在朝中不会有朋友,百官对他又恨又怕,所以他一直都是独来独往。
高明远以为他不想说,便识趣地没再多问,低着头思量最近做了什么事,是否有哪里惹了林西的眼,待会儿要如何应对。
“皇上驾到!”
殿外传来春喜的声音,两人连忙来到门前,行礼道:“臣杨潇(高明远)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西和焦战相继走了进来,扫了两人一眼,道:“两位爱卿免礼。”
林西来到御案前坐下,焦战则站在了杨潇身边。
“夤夜召三位前来,是有要事与你们商议。”林西看向焦战,道:“此事便由摄政王来说吧。”
“是,皇上。”焦战转身看向两人,道:“今日我收到密报,广宁卫指挥使余淮真贪污军饷,以次充好,给卫所军士发放的棉衣竟是以飞絮填充,因此已有不少军士冻死.冻伤,广宁卫指挥同知薛亨发现后与其发生争执,打算上折子参奏此事,被余淮真所害。”
杨潇听后怒火中烧,道:“他们竟敢打军士棉衣的主意?简直丧心病狂!”
高明远也皱紧了眉头,担忧道:“广宁府乃边疆重镇,若此时东真大军发动突袭,那岂不是危矣!”
林西深以为然,道:“此事事关重大,朕才夤夜将你们叫来。高爱卿,给广宁卫卫所军士购置棉衣的事,就交给你处理,务必尽快且保质保量地将棉衣送到卫所军士手中。”
高明远为难道:“皇上,短时间内恐很难赶制出那么多棉衣。”
“一家不成,就找两家,就算动员全国之力,也要将军士的棉衣发放下去。”
“是,皇上,臣定竭尽全力。”
“不是竭尽全力,而是务必!”林西严肃地看着高明远,道:“边关将士用生命保家卫国,我们不能让其寒心,否则国将亡矣!”
高明远被林西肃穆的眼神触动,躬身说道:“是,臣遵命!”
林西看向焦战,道:“广宁府那边就交给摄政王,务必将那些蛀虫拿下,安抚军中情绪,防止东真突袭。”
“是,臣遵命!”焦战躬身领命。
林西随后看向杨潇,道:“余淮真能这般有恃无恐,定是有人替他遮掩,永寿侯务必将这人给朕找出来。”
“是,臣遵命!”
“去吧,你们各行其是,所有事直接向朕禀告。”
“臣等告退。”
“焦战留下,朕还有事与你商议。”
“是,皇上。”
杨潇和高明远对视一眼,转身离开。杨潇清楚两人的关系,焦战要去广宁,林西自然放心不下,应是要交代几句。
林西绕过御案走了出来,道:“打算何时动身?”
“此事越早越好,我打算今日动身。”
林西将一旁的大氅拿了过来,给他披上,道:“天气冷,你又有伤在身,就不要骑马了,做马车去。”
“好。”
“我知道你武功好,但双拳难敌四手,你千万别给我逞强。”
“好。”
“若事情太棘手,便派人回来传信,我们从长计议。”
“好。”
他唠唠叨叨地叮嘱,他含笑回应,两人之间萦绕着浓的化不开的深情。
“你走吧。”林西推了推焦战的身子,道:“再不走,我就要改变主意了。”
焦战上前一步,捧住了林西的脸,温柔地吻住他的唇。林西热情地回应,唇齿交缠间,充斥着浓浓的不舍。
许久后两人分开,焦战用拇指摩挲着林西的唇,笑着说道:“待我回来,怕是要月余,到时三月已满,皇上便没了拒绝我的理由。”
林西一怔,顿时有些哭笑不得,道:“我若拒绝,还需要理由?”
焦战的眼睛一暗,道:“皇上可是嫌弃我男儿的身子?”
“我什么性情,你不了解?若我嫌弃,你还能上得了床?”
“那皇上为何……”
“若我说想和你举行大婚,洞房花烛夜再圆房,你可信?”
“大婚?”焦战睁大双眼,他从未想过大婚的事,毕竟他们都是男子,世人所不能容,能在一起已是不易,更何谈大婚。
“既然决定和你在一起,那便是奔着大婚去的,若你觉得‘皇后’这个称谓,是对你性别的侮辱,那便继续做我的摄政王,我们并肩,共掌天下,让林国更加强盛,让百姓更加富足。”
林西的话让焦战动容,眼眶不禁微微发红,道:“能得皇上垂青,是战此生之幸!”
“这话应是我对你说,若不是你,我怕是熬不到现在。去吧,我在这儿等你回来。”
“好。”焦战再次抱了抱林西,随之松手,转身离开御书房。
林西来到门口,不舍地看着他走远的背影,轻声呢喃道:“人还没走远,我便开始想了……原来这就是相思的滋味。”
春喜关切道:“皇上,门口有风,您还是进去吧,别着了凉。”
“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子时已过。”
“还有两个时辰,朕便在这里再睡会儿吧。”
第二日早朝,林西刚刚坐下,便有人上奏。
礼部侍郎左侍郎石涛出列,道:“皇上,京中传言愈演愈烈,臣唯恐因此生乱,还请皇上早日大婚,一堵天下悠悠之口。”
这本该是督察院打头阵,可现在督察院左都御史是阎良,而阎良又是林西的死忠粉,督察院上下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愣是没人出声,不得已六部只能自己出头。
工部给事中丘壑也随之出列,道:“皇上大婚关乎国家社稷,还请皇上早下决断,安抚民心。”
刑部右侍郎张渊出列,道:“皇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您已登基三载,却未曾大婚,实在不妥,请皇上三思。”
紧接着又有几人出列,相继加入催婚大队。
见无人再出列,林西这才出声说道:“未曾想先皇都不管朕的婚事,你们这群身为臣子的,却来对朕的私事指手画脚,可是朕平日里太温和,让你们忘了自己的身份?”
众人心里一紧,齐声说道:“臣等不敢。”
“不敢?”林西冷哼一声,道:“记得前几日朕便说过,要为先皇和太皇太后守孝五年,大婚一事待守孝期满后,再做打算。你们是将朕的话当成耳旁风?”
石涛出声说道:“皇上,京都流言四起,实在有损皇上声誉,臣等唯恐有人趁机生乱,这才冒死谏言,还请皇上恕罪。”
“流言为何四起?无非是居心叵测之人耍弄的手段。百姓为何恐慌?是因你们这些无所事事的大臣推波助澜。先皇都未曾逼迫朕大婚,你们有何资格?还是说你们自认可以比肩先皇,甚至超越先皇?”
林西一个大帽子扣下来,跪在地上的大臣顿时冒出了冷汗,他们要是认了,那可是犯上作乱,诛九族的大罪。
“臣等不敢,皇上恕罪。”
林西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恼怒地看着殿中众人,道:“黄河时有泛滥,沿岸百姓深受其害,你们工部若是闲的没事干,便都滚去治理黄河,若是拿不出可行性方案,趁早收拾包袱滚蛋。”
工部一众官员听到林西点名,连忙跪倒在地,“臣等惶恐。”
说完工部,林西又将矛头转向了刑部,道:“京都流言四起,已有月余,你们刑部查到什么了?不知抓紧查案,反而调转枪头来逼朕,朕养你们有何用?
若是实在闲的没事干,便将近十年来未查清的案件,全部翻出来给朕查,若查不出个所以然,朕要你们的脑袋!”
刑部一众官员也跪倒了一片,道:“皇上息怒,臣等有罪。”
说完刑部,林西的矛头又转向了其他四部,包括各科给事中,一个个炮轰过去,大殿上唯有内阁三人和督察院的众人还站着。
跪在殿中的大多数人都很冤,他们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却跟着一起被炮轰,而且工作量翻倍,还不给加班费,这上哪儿说理去。他们不禁在心中暗骂,将那些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祖宗十八代都拎出来骂了一遍。
督察院的人看着跪在地上的同僚,不禁有些幸灾乐祸,看向阎良的眼神越发佩服,可谓是空前团结。
林西一顿输出,说了整整两个时辰,说得殿中众人惭愧不已,脸上火辣辣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甚至盖过了膝盖痛。
“你们回去好好反省,退朝!”
林西骂得十分痛快,若不是嗓子撑不住了,才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一个两个正事不干,专门盯着他的婚事,真当他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恭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被当成孙子一样骂了两个时辰,他们还得恭恭敬敬地磕头行礼,三呼万岁……
林西起身出了奉天殿,坐上车辇来到御书房,连喝了三盏茶,嗓子才舒服了些,心中不由感叹,“这言官也不容易,太费嗓子。”
奉天殿内,林西走后,那些跪在地上的大臣才敢起身,一个个养尊处优惯了,这一跪就是近两个时辰,膝盖怎么受得了,刚才被骂得太狠,羞愧之下感觉不到疼,这心中紧绷的弦一松,疼痛感立马放大了十倍。往日里自持身份的大人们,此时面容扭曲,双手扶腰,两腿打颤,活像是被人给那啥了一样。
甄礼扫了众人一眼,并未停留,直接出了奉天殿。徐臻和梁集见状连忙追了上去。
徐臻不禁感叹道:“皇上真是大才啊,以一人之地,将满朝文武说得无地自容,真是让人佩服!”
甄礼转头看了他一眼,道:“越是这样,我越是担心啊……”
梁集听得一头雾水,道:“光义兄此话怎讲?”
“皇上向来温和,自登基以来,还从未做过什么过激之事,如今却对大婚一事如此在意,还不惜与满朝文武为敌,只能说明皇上中意之人的身份太过特殊,特殊到她一旦露了身份,必引来满朝文武的反对。”甄礼说完又叹了口气。
徐臻闻言皱起了眉,猜测道:“难不成她是风尘女子?”
甄礼摇了摇头,道:“皇上向来深居简出,从未听说皇上出入过这种地方,应该不是。”
“不是风尘女子……”梁集皱着眉头想了想,道:“难不成是不伦之恋?”
梁集的话一出,吓了徐臻一跳,慌忙提醒道:“华章兄噤声!”
梁集也意识到自己所说不妥,不禁四下看了看,见身旁无人,这才松了口气,道:“多谢子华提醒。”
徐臻小声说道:“皇上向来注重孝道,应不会做出这种事。”
梁集问道:“那皇上心仪之人到底是谁?为何这般神秘?”
甄礼并未接话,只是若有所思地慢慢走着。
徐臻见甄礼不说话,出声问道:“光义兄可是想到了什么?”
甄礼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摇了摇头。
徐臻直觉甄礼有所隐瞒,道:“光义兄,咱们三人现在可是同在一条船上,要同进同退才对,光义兄若是想到什么,切勿隐瞒才是。”
甄礼闻言眉头微皱,道:“子华这话不对,我们与皇上从来不是敌人,皇上信任,才给我们改错的机会,我们怎能辜负?”
徐臻一怔,随即回过神来,躬身说道:“多谢光义兄提点,子华受教。”

第117章
就在林西舌战群臣时,焦战正在前往广宁的路上,自两人确定关系,便日日相伴,如今突然离开,心中难免不舍,只是他清楚有些事必须去做,不管是为了林西,还是为了自己,他都要想尽办法变得强大,让世人敬畏。
焦战拉了拉身上的大氅,上面还残留着林西的味道,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以解相思之苦。
日夜不停地赶路,原本七日方能到达,他们仅用了三日,便到达了广宁府境内。
未免打草惊蛇,焦战吩咐道:“化整为零。”
“是,主子。”
众人分散开来,相继进入广宁。焦战身边只留了两个人,一个是江离,一个是李晟。
大约傍晚时分,在城门即将关闭时,马车才缓缓进了城,一路向北,来到一处大宅门口停了下来。
江离上前叫门,大门打开,一个小厮打扮的男人探出头来,一看是江离,连忙打开侧门,让马车进了宅子。
待马车停稳,江离这才出声说道:“主子,我们到了。”
焦战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小厮连忙行礼道:“小人马武参见主子。”
“免礼。”焦战直接问道:“孙平在何处?”
马武如实答道:“平管事清早出门办事,到现在还没回来。”
焦战眉头微蹙,接着问道:“孙安呢?”
孙平和孙安是对双胞胎,明面上是这座大宅的主人,其实是焦战留在广宁的暗线。
“安管事在院子里,小人这就去叫。”
“让他来书房见我。”
“是,主子。”马武脚步匆匆地离开。
焦战则径直走向后院,进了徽园,这里是他的专属院子。
进门后,焦战将大氅脱了下来,小心地叠好放在床上。李晟给他打了水,简单地梳洗了一下。
孙安得了信儿,急匆匆地进了院子,来到近前行礼道:“属下孙安参见主子。”
焦战摆摆手,道:“广宁卫最近可有动静?”
孙安如实答道:“回主子,余淮真为了封锁消息,在广宁去往京都的官道上布置了人手,一旦发现有人前往京都,一律严查。”
焦战点点头,道:“薛亨的家人现在如何?”
“已被余淮真控制住,不许他们踏出家门一步。”
“去查余淮真现在何处。”
“是,主子。”
夜半三更,余淮真正与新纳的小妾翻云覆雨,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外间的房门被踹开,余淮真被吓了一跳,一骨碌滚下了床,吹熄桌上的蜡烛,悄悄抽出挂在床头的钢刀。
小妾回过神来,小声叫道:“大人……”
“闭嘴!”余淮真恶狠狠地看着她,小声警告道:“再敢出声,老子宰了你!”
小妾被吓得大气不敢喘,抱着被子缩在角落里。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余淮真警惕地看向门口的方向,悄悄站起身,轻手轻脚地来到门口,藏在门边,高举起钢刀,只待来人一露头,便一刀砍下去,结果了他。
‘吱呀’一声,房门被拉开,一个人探进头来,余淮真手起刀落,来人哼都未哼一声,便身首异处,人头顿时滚落在地,滚到了床前。大睁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床上,吓得床上的小妾大叫一声,“杀人啦!”
余淮真下意识地看向小妾的方向。与此同时,一个身影闪了进来,手中的长剑直指余淮真的咽喉。
“别动!”
余淮真下意识地想用刀格挡,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仅仅两个字,却让他犹如掉进冰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他慢慢转头看了过去,不慎明亮的月光下,焦战的脸却清晰的呈现在眼前。
他的瞳孔骤然放大,惊惧地说道:“你……你怎会来此,这……这不可能!”
“敢在广宁作威作福,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
焦战话音一落,手腕翻转,挽了个剑花,下一秒余淮真拿刀的手被削掉,连同那把刀一起掉在了地上。
“啊!”余淮真惨叫一声,痛苦地捂住被砍断的手,看向焦战的眼神尽是畏惧之色。
“你能有今日,是本王一手提拔,没想到本王竟看走了眼。今日本王来,便是想瞧瞧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本王的人!”焦战看他的眼神,就好似在看一个死人。
余淮真和薛亨都曾是焦战的下属,薛亨是员猛将,也只能做一员猛将,不能独当一面。而余淮真不同,他不仅作战勇猛,还颇有谋略,所以焦战才提拔了他,让薛亨做他的助手。没想到余淮真竟是只披着羊皮的狼,焦战心中的怒意可想而知,这也是他为何执意来此的原因,他要亲手了结了他。
“王爷饶命!”在别人面前作威作福的余淮真,‘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顾断手的疼痛,哭着求饶道:“王爷,末将错了!末将保证以后定以王爷马首是瞻,绝不敢再有二心,求王爷饶末将一条狗命!”
“饶了你,本王如何与九泉之下的薛亨交代,如何与被冻死的军士交代?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焦战不为所动,命令道:“来人,将他绑了,严加看管!”
“是,主子。”身后的人得到命令一拥而上,三下五除二,将余淮真绑了个结实。
“王爷,末将错了,求王爷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末将一命,王爷……”
“你杀薛亨时,可曾想过他是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你将用飞絮做成的棉衣发到卫所军士手中时,可曾想过他们是为你冲锋陷阵的同袍?没心肝的东西,本王不会让你轻易就死了。带下去。”
余淮真还想再说,李晟弯腰捡起地上的不知做什么的布条,直接塞进了余淮真的嘴里。
火光亮起,江离点燃了火折子,众人看清了床上女子的脸,她满脸泪痕,目光惊恐地看着他们,道:“不……不关奴婢的事,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求……求王爷饶命……”
一股淡淡的尿骚味传来,那女子竟被吓得失了禁。
江离厌恶地蹙起眉头,请示道:“主子,这女子如何处理?”
“绑了,不能让人泄露消息。”焦战的字典里就没有‘怜香惜玉’这个词。
“是,主子。”江离领命,上前将女子绑了起来。
焦战见状大步走出指挥使府,翻身上马,朝着军营而去。
军营中,除了值夜的军士,其他人都已进入了沉睡状态,普通军士身上穿着棉衣,还盖着棉被,依旧觉得冷,只能所有人紧紧靠在一起取暖,才能勉强入睡。
当然,余淮真的心腹除外,他们的棉衣厚实,营帐中还有火盆,睡得十分踏实,甚至还热出了汗。
突然一阵冷风吹了进来,床上的人身子瑟缩了一下,将露在外面的腿缩进了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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