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离:!1
宋严:!……
狛金:我草!他把东西带走了,我们要追回来啊。
宋严却阻止了他,“用不着了,那东西已经结束了它的使用价值,用不上了。”
纪离向前一步,“可是那是叔叔的研究成果,是你的心血,总不能就这么被他夺走吧。”
宋严却依旧没有多在意,“他不会成功的,现在大家都恢复了意识,在这个时候把拯救华国的仪器卖去他国,就算是那些中间商也不会同意的。”
如宋严所料,在夺得仪器后,方晨轩便发现他走过之处再没有什么红人蓝人的存在,大家的眼睛和思维都恢复了正常,欣喜于不用再饿肚子的方晨轩更加坚定了卖仪器的想法。
于是,他开始按着前世的记忆找到了上辈子跟他交货的那人,结果人家一听这东西就是消除大家异常的救命仪器,立刻打通了报警电话,找警察把方晨轩给抓了起来。
接到报警电话的警察也有点懵,头一次见倒卖商自己把自己给上报的,不过在知道方晨轩倒卖的是什么东西后,警察二话不说就把人给逮捕了,罪名同样是卖-国-罪。
方晨轩怎么都没有想到,明明自己做的跟前世一样,怎么反倒被抓了起来,“等等,我不是,我没有卖-国,我只是看这东西放在路边没人理会,就想着把它卖了的。”
警察却不信他的话,“这东西能放路边没人理?撒谎也不撒个高级点的,算了直接带走。”“等等不是啊,放开我!”可无论方晨轩怎么挣扎,还是被两名警察左右开弓直接给拽上了警车,逃都逃不掉。
方晨轩被抓走的事,纪离也是在之后才知道的,不过在得知消息时,纪离也只是稍稍震惊了些就不再理会了,方晨轩那人能做出这事也不算太让人惊讶。
至于方艳也在之后被方寻给找回了家,只是脑子已经不大清醒了,估计是被吓到了影响了些神智。
在所有人都恢复正常后,人们的生活也慢慢走上了正轨,重新坐在教室的窗边看着窗外那颗大树,纪离甚至有一种之前不过是场梦的错觉。
现在离人们的辐射被消除已经过了五天了,可就在这短短的五天时间里,人们便已经调整好心绪把社会秩序恢复到了从前,这样强大的恢复力也只有人类才拥有了。
就在纪离看着窗外发呆时,正捧着一摞材料往班里走的班长在放下材料后,突然来到纪离跟前说, “纪离,我刚刚在楼下看到一个人在门口站着,好像是你叔叔吧,你要不要下去看看。”
坐在纪离身后的狛金听了赶紧把脸挡在了课本后头,来了来了,憋了五天总算来了。
纪离一听则立刻站了起来,“哦…好。”
七天的辐射感染期尽管很短,却也让纪离与宋严之间多了层暧昧的砂纸,也许一捅就破,但目前两人都还有着自己的担忧,所以哪怕辐射已经过去了,他们还是没有说上几句话,各自忙着自个的事。
来到楼下后,纪离果然看见宋严笔直的站在门口,看着就像个老学究,“叔叔,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宋严留恋的看着纪离,抿抿唇说,“跟我来。”
随后两人就一个接一个的钻入了小树林。
看着身旁茂密的树林,纪离边往前走着边想,感情才开始萌芽就都钻小树林了这进度会不会太快。
专注着想少儿不宜画面的纪离,自顾自的大踏步向前,根本没注意眼前的宋严已经停下了脚步,冷不丁就撞人后背上去了,“!嗷。”
宋严赶紧转身把人往怀里抱,“没事吧有没有撞疼。”
纪离捂着额头笑道,“没有,就是叔叔的背太硬了。”
正捂着额头的纪离不知道他带着泪花的眼睛,加上一声叔叔,喊得宋严分外有感觉,”咳,这几天不是故意不理你的,只是实验室有太多东西需要重新整理,有些忙不过来……
“我知道,没关系的,反正学校最近也忙着召集剩余的学生,大家都忙。”纪离抚慰到。
纪离的安慰反倒让宋严心里有些愧疚了,这些天的相处和纪离所做的事,都让宋严放下了那段突然冒出的前世记忆,现在的他不想管什么纪离有没有背叛自己,他只想着两人好好生活下去,更大恶原因还是因为他清楚眼前的纪离根本不会对自己不利。
微微弯腰低着头,伸手撩开纪离额前的刘海,宋严把自己的额头抵了上去,“介意吗?”
纪离红了脸颊,“什么?”
“跟一个大你十多岁的男人交往,而且还挂个了你监护人的名。”对于自己大纪离那么多岁的事实,宋严一直有些自卑,在经过五天的纠结后他才鼓起勇气来坦白这件事。
宋严的话纪离求之不得,又怎么会介意呢,“不会介意……叔叔。”纪离笑着说,笑完又不好意思的抬眼看看宋严,生怕他不喜欢自己再这么叫他。
但宋严却说,“我喜欢你叫我叔叔,听着特别有感觉。”
纪离一听赶紧视线下移,然后在看到那处平坦后松了口气,好在对方没起反应,不然他就该不止是脸红了。
经过这一次的交谈,纪离和宋严两人之间的窗户纸算是被彻底捅破了,随后这件事就不只是一个人知道了。
关于两个人之间到底是谁追的谁,外人捉摸不透,而纪离也没有打算告诉别人,所幸就让他们自己猜去。
之后,宋严依靠着自己的记忆再次创造出开始的那个喇叭型机器,并把它交给了国家,随后很直接的,宋严在华国内再次得奖。那时,在华国已经没有哪一位科研博士的成就能比得上宋严,而纪离也开始作为他的助手一直帮着为国家做贡献。
在科研方面,纪离的成就也开始逐渐积累,甚至有种把前浪拍倒在沙滩上的趋势,对此,宋严只是默不作声的支持他,直到纪离真的用事实把自己拍倒。
现如今,还能鼓着劲让对手把自己超越的,估计就只有宋严一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世界结束了,接下来是下一个世界。
烦躁的在摊位旁来回走动的汤泉忍不住问,“大师, 您到底算好了没有, 这都十分钟了。”
摊位上正穿着一身道袍闭眼拈指的白发须眉的老者听了却是睁开眼摇摇头, “年轻人, 这算卦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不可焦躁, 慢慢来。”
汤泉一听还得等, 刚想开口说话, 就被身旁坐着的故向文给阻止了, “汤泉没听大师说吗,要戒骄戒躁,他让咱们等, 咱们就等着。”
“可您的身-体……”
故向文摆摆手,汤泉也只好站直身子没说什么了。
自从前天听人说这条商业街上有一位算命极准的算命大师, 故向文是怎么都想开车到这儿来看看的,在A城, 没人不知京城故家有一奇怪的遗传病, 专传嫡子已经传了三代了, 从故向文爷爷那一辈就已经开始了。
这遗传病现如今在医学上还没有完整的研究出来, 只因为这病只会在故家嫡子身上出现,并且它不会让人立刻就死, 而是会慢慢折磨人从一出生直到死去,它就像是一个营养管把人身上的养分全部吸收,直到人慢慢被折磨致死, 到现在,故向文二十五岁了却已经被折磨的皮包骨头,好几次差点就在睡梦中死了。
这病是从故向文爷爷身上开始有的,进而传到他父亲故凯身上,因为这个病没有人嫁给故凯,以致于他一生孤单,最后还是花了钱搞了个代孕才有了故向文这个儿子,但在十年前,故凯也因为这病成了一个骷髅架子在痛苦中死去。
有人说是故向文的爷爷年少时犯了些事,以致于被诅咒了,目的就是让故家人不得好死。
从知道自己得了这病开始,故向文就开始不断地求医,直到现在他甚至已经开始相信自己身上的是诅咒了,这才有了现在等卦象的一幕。
故向文长得不差,单从他的骨相看就可以看出,但可惜,现在的他被病痛折磨的皮包骨头,原先的人样彻底没了,现在看着比一个病入膏肓的癌症患者好不了多少,无论是谁都能看出他已经命不久矣。
这一场卦象,故向文足足等了一个小时,在这一个小时内他没有任何焦躁的迹象,毕竟二十多年都等了,也不差这一会儿,他相信这次会有答案的。
果然,等一个小时过去后,那大师才真正睁开眼放下手开始快速的在桌面上摆弄着那些挂盘之类的物品,而故向文就这么睁眼看着,等着他最后发话。
忙完一通后,大师才放下手中的毛笔笑笑,“先生,您这病不是难事,只是需要一个引子。”
故向文惊喜的抬头,“引子,什么引子?”
大师摸摸胡须,一个用力差点把假胡子给扯掉了,眼珠子一转才装作不经意的把边角又给贴好了,好在故向文没注意他胡子的问题,“这引子是一个人,那人与你相反,你身在城北,而他身在城南,你有权有势,钱财无数,而他却无钱无势,身无分文,你今年25,而他却刚18。”
故向文听了心里有了个猜想,“大师的意思是,让我去找到这人,而这人就是治疗我病痛的关键。”
大师赞赏的点头,“正是,只要找到这人,你的病便会慢慢痊愈,但要切记必须把那人留在你身边长长久久,若能生出情愫,可彻底根除还可喜结良缘啊。”
故向文喃喃,“喜结良缘……难道是女人?”想到这,故向文眉头一皱,不知为什么想到对方会是女子他就有些心头梗塞,若是对方是男子该多好,一想到这个想法故向文不禁松了眉头,但又很快心惊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
看看天色,大师最后说了句,“好了卦象已解好,你等就先离开吧,还有那引子你可试着在城南桥洞下找找,最后提一句,那人是3月8号妇女节的生日,这一点很重要。”
说完,大师就快速收拾起自己的家当,收拾完后跑的飞快,就连汤泉看了都不禁感叹,“不愧是大师,身体不是一般的健朗。”
而故向文却更加在意自己的病,“城南桥洞……走,去找找看。”
汤泉笑着应下,然后驱使着车子快速赶了过去,但城南有几处桥洞,他们得一一找过去才行,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再过不久就天黑了,冬天天总是黑的快些,哪怕他们找到深夜也必须找,只因那人是治疗故向文病情的关键。
另一边,在给故向文算完卦后,纪离一边奋力往城南跑,一边摘除身上的道袍和假发胡须,“真是的,我干嘛嘴一秃噜说了个城南,那地方离这可有几公里呢。”
来不及多骂自己几句的纪离在摘除完全部套装后,赶忙在路边揽了个计程车,“司机大叔快点,去城南xxx路xxx号。”
坐在驾驶座的司机看着纪离这打扮,笑着问,“小兄弟,你这是玩cosplay啊,还有道袍呢,要不给叔叔我算一卦?”
纪离累得摊在后座上直喘气,“哦……大叔你今天回家会有好事等着你的。”
司机大叔惊了,他就这么随便一问,“真的,会有什么好事?”纪离:“你应该有个女儿吧,今天晚上她会把她男朋友带回家,这男朋友是个好的,别错过了。”
其实刚才那一问,司机就是随意调侃他根本就没相信纪离会真有本事,现在被纪离这么一说又惊了一下,但想着自己这个年纪了有个女儿也正常,说不定是纪离猜的,所幸也没过于在意,随口打了个哈哈这事就没再提了。
但在晚上司机大叔的女儿果真带了个男同事回家,按照以往他一看这人的工资就不会同意,但莫名想到纪离这句话却鬼使神差的同意了,以致于多年后看着女儿的幸福生活还在感叹当时那一点头真是点对了。
见司机没信自己,纪离也没解释,累得腿肚子都酸痛的他现在只想着赶紧眯一会儿补足精神。
没多久计程车就停在了城南,付了钱下车后,纪离把自己匆匆打扮了一下便赶紧跑到了桥洞下窝着了,好在这地也是他的其中一个休息地,前几天刚打扫过不脏,就是里头枯树叶一堆,随意扒拉几下后纪离见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停下了,也顾不得脏不脏的问题直接就躺下了。
所以,等故向文等人来到桥洞后,果然就看见一个十八岁的男生躺在了桥洞里头,穿着单薄的长袖瑟瑟发抖的窝在枯树叶里,看着有些可怜。
看这情况,不用猜,故向文都知道这是个没钱没势的人,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妇女节的生日。
桥洞下因为堆满了枯树叶所以看着不是很干净,见自己老板想自己去,汤泉赶忙说,“先生,还是我去问吧。”
故向文固执的往前走,“不了,我想自己问。”
说着,故向文便一步步靠近装睡的纪离,听着耳边响起的一声声枯树叶被踩断的脆响,纪离心跳如鼔,一下一下的,慢慢的他脸就红了,谁让故向文太帅了,就算皮包骨头他还是觉得那骨相太帅了。
所以等故向文走近时,就看到了一张大红脸,“……怎么还脸红了。”
没有想太多的故向文也没去管纪离为什么会脸红,伸手轻轻把人摇醒,“你好这位先生醒醒。”
纪离朦朦胧胧的醒了,“?”
“打扰一下,请问你的生日是妇女节吗?”
揉揉眼睛,一脸困倦的纪离茫然点头,“是啊……你找我有事?”
内心:好帅好帅,这么一凑近更帅了。
见人真的是妇女节的生日,故向文喜得嘴角咧开,“我、我有个请求,不知道你会不会同意,我想请你去我家……”
“好啊好啊,走走走。”纪离一听故向文请自己去他家,包都不要了直接带着人往前走,走了会儿才看到故向文几人看自己的脸色怪怪的,意识到这一点后,纪离立刻装作害羞的低头,“对不起,我只是太兴奋了,从来没有人邀请我去他家。”
说着,纪离的眼眶就红了,看的故向文都觉得是自己冒犯了,“没事,是我太突然了,你可以一直待在我家,待多久都可以。”
“嗯。”纪离灿烂的笑着,心里却在鄙视自己刚刚真是太不矜持了,差点就露馅了。
按理说,被病痛折磨了这么久,故向文的性子不该这么好,但因为故凯经历过这一遭,于是在故向文出生后便特意把他教育的彬彬有礼,哪怕是面临着死亡也得维持自己的绅士风度,这也是故凯不愿故向文像自己一样,被病痛折磨的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性情大变。
因为故凯的强烈教育,故向文即使在这时候,也依旧温柔似水,绅士有礼,这一点更是让纪离着迷。
十分自来熟的纪离直接一把挽住故向文朝着车子走去,“我这人很乖的,也很感恩,只要你对我好我就会对你加倍好,所以到了你家我会很听话,别嫌弃我。”
虽然纪离的自来熟让故向文有些疑惑,但刻入骨子里的温柔还是让他说不出太严厉的话,“不会嫌弃,你很…活泼。”
纪离听了又笑的咧开了嘴,这是故向文第二次看到他那两排整齐的小白牙,被这小笑容感染的他也不禁笑了,他想他有些理解那位大师为什么会说纪离和自己会心生情愫了,这样的人真的让人很难讨厌。
沉默的打开车门的汤泉等人心里虽惊讶于纪离的自来熟,但心底却松了口气,一个好处理的总比不好处理的要让人放心,至少他们老板的病有救了。
关上车门后,黑色轿车便驶离了城南,而在桥洞枯叶下的道袍和假发等物品也被人遗忘了,估计有一段日子不会有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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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故家
到了晚上六点多,黑色轿车才终于停在了故家的庭院前, 车辆一停纪离便随着故向文走下轿车, 尽管兴奋, 但纪离还是乖乖的待在故向文身旁挽着他的臂膀带着人往屋里走。
纪离的体贴让故向文有些惊讶, 但心里头也因为这一举动更相信那位大师的话了,“你没有行李, 所以衣服已经让人给你买好了, 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二楼左侧第二间卧房里, 隔壁就是我房间。”
说着, 故向文禁不住咳了咳,原先还不怎么发痒的喉咙口因为这一咳顿时痒的更厉害了,“咳咳…汤泉, 水……”
在路上一直憋着的故向文,一到家终于忍不住咳了出来, 自他有这病开始,不光是咳嗽就连吐血都发生了好多次, 所以这次也就不惊讶了。
故向文慢慢的咳得腰都弯了, 脸色直发红, 配上那张瘦骨嶙峋的脸看上去十分可怖, 周围站立的佣人们看到这一幕不禁往后退了一步,虽然他们伺候故向文习惯了, 但看到故向文现在这样子还是没办法适应。
冷冷的看了眼那群佣人,汤泉往客厅走打算倒一杯水来,但没走几步, 却看见纪离在把故向文扶到客厅沙发上后就迅速跑去了厨房,“水我来倒,你去看看他。”
没抢的过纪离的汤泉见了,只好站在沙发旁帮着故向文拿药,那些药虽不能根治这种病,但多少能减轻些痛苦。
厨房内,纪离在摸索了一会儿后才在碗柜里找到了一个干净的玻璃水杯,随后找了个有水的水壶往杯子里倒了点水才赶往了客厅,在奔跑的途中,纪离还不忘把一枚符咒在杯底擦了几擦。
那符咒是纪离前几天刚画的静魂符,这符咒的效用就是让那些动荡不安的魂魄安定下来,也有一种固魂效果,这种符咒对得了大病的病人和像故向文这样被诅咒的人十分有用,哪怕只是随便擦一擦都能起到效果。
故向文的诅咒纪离虽然一时间解不掉,但他还是可以用一些符咒安稳住故向文的魂魄,更能一点点减轻诅咒带来的影响,虽不能很快根除但也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来到客厅后,纪离赶紧一手扶起咳得撕心裂肺的故向文轻抚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一手又握住水杯一点点把温热的水渡到故向文嘴里,手握着静魂符的纪离很快就止住了故向文的咳嗽,水里的水也驱散了一嘴的血腥。
“没事了没事了。”把水杯放在桌面上后,纪离抱住故向文安抚的拍拍后背,耐心的等着故向文缓过来。
看着这一幕,原先还满是怀疑的汤泉这下子真的信了,能救故向文的只有纪离。
以前每次咳嗽,故向文不是咳血就是咳到昏厥,只有这一次纪离简单的一次喂水就止了他痛苦的咳嗽,全程咳了不到两分钟。
痛苦停止了,故向文的肚子也饿了,面色发白的他不好意思的坐直身子看着纪离,“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纪离摇头,“没有,你只是生病了,这很正常,如果是我咳得这么厉害早倒地了。”
故向文笑笑对纪离的好感攀升,接着他看向一旁满脸担忧的汤泉,“很晚了,你们也该回去了,不用一直跟着我的,过几天就是圣诞节了,明天放假回家好好休息吧,你老婆不是快生了吗,赶紧回家陪陪家人吧。”
“好,那我们就先走了。”心底一直记挂着老婆的汤泉点点头很快带着其他人离开了,最后留在故家的就只有纪离、故向文以及一群佣人了。
想到之前故向文咳嗽到都弯下了腰那些佣人却没有一个上前关心的,纪离就知道这些佣人不应该再留下了,所以纪离一看也该吃饭了,便对故向文说,“啊,快六点半了,你肚子饿了吧,我给你煮面吧,青椒肉丝面吃吗?”
“我不能吃辣。”故向文温和的说着,但看他舔嘴边的样子,纪离就知道他很想吃,只是顾忌着身-体不能吃。
想到故向文身-体病了这么久,一定很久没吃过重口味的菜了,估计嘴里都淡的没味了,一想到这儿纪离心里头就难受,“没事,我给你做的保证好吃还对病情好,你的病以后就交给我吧。”有了之前咳嗽那事,加上纪离的话,故向文心里对辣味的渴望还是胜过了担忧,于是他点点头,“那就麻烦了。”
纪离高兴的咧嘴笑,随后去了厨房找食材去了,至于那些被抢了工作的佣人则是撇撇嘴离开客厅休息去了,有人替自己工作他们还乐的轻松呢,所以在看着纪离去了厨房后这些人就自顾自的离开了客厅,一看就知道连跟故向文在一处区域都不乐意。
抬头注视着那些佣人离开的方向,故向文嘴角习惯性的温和笑容渐渐淡了下去,随后眼眸深沉的看着前方。
外人都说,故凯把故向文教育的很好,翩翩公子、温文尔雅,哪怕是面对着一位保安都能做到温和有礼、以礼服人,就连故凯自己都相信自己塑造出的继承人是完美无缺的。
可他们都没有去想,连故凯这位举世闻名的大商人都没有抵抗住病痛的折磨精神崩溃成一个疯子,他故向文难道就能免俗吗?
摸摸脸颊,故向文一脸阴郁,“啧,有时候假面带多了,连自己都信了。”
故向文维持了二十多年的温文尔雅无疑是成功的,就连汤泉对自己的老板都从没有过一丝一毫的怀疑,更何况纪离呢。
故向文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命会真的有救,而且还跟一个男人有关,看向厨房里忙碌不已的纪离,故向文心底沉了沉,希望这个人真的有用,不然故家下一个疯子估计就是他了。
在厨房忙的热火朝天的纪离没想到自己一直以为温和小天使的故向文,其实也是个心思深沉的,估计知道了,也只会说一句,‘感觉更帅了怎么办’这样的话。
对于故向文这个人,纪离是心疼的,只因为在原来的世界里故向文不仅是个为了活下去而奋力向上的小天使,更是个无辜躺枪被女主害死的小可怜。
在原来的世界里故向文只是个炮灰,他从小到大辛辛苦苦的活着,最大的心愿就是拥有一具健康的身躯,可这一切都被女主那只狐狸精给害惨了,不仅死无全尸,更是被断子绝孙了。
女主胡一宣是个修行百年的红毛狐狸精,因为二十年前的一次受伤被当时尚且年幼的男主周顺救了,便一直惦记了人家二十年,在这期间她苦命修行,终于修成人身,并凭借着自己姣好的容貌和上等的媚术成功挤进娱乐圈一线的位置,而那年正巧是男主周顺夺得影帝的第二年。
为了报答当年的救命之恩,女主胡一宣决定滴水之恩该以身相许,于是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夺得一个机会是与男主同演一部都市爱情剧,在拍戏期间她更是按捺不住春心,对男主展开了热火朝天的追求,这一度让身为gay的周顺尴尬不已。
没错,原世界的剧情所讲的就是红毛狐狸精女主把心心念念的男神gay重新掰成了直男,并顺顺利利结婚生子的爱情玄幻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