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昀芮和梁风看得起了身鸡皮疙瘩,梁风不去打扰两对情侣的卿卿我我时间,坐在沙发上招呼舒昀芮说:“打游戏打游戏,哥今天一定带你上分!”
“来来来。”舒昀芮也不想看秀恩爱了,坐到另一边沙发上,“恋爱使人玩物丧志,我才不稀罕!”
舒游意特意放慢了脚步,没有完全跟着旋律的节奏,宋浮云只是跟不上节奏,但肢体很协调,现在放慢了节奏他也就能完全跟上了,偶尔错一两步会踩到舒游意的脚,但马上舒游意就会耐心地帮他矫正到正确的节奏上。
不过舒游意还是很想笑,宋浮云低头紧紧盯着两个人的脚,浑身都透露着紧张,连身体都是绷直的,生怕自己又错了,舒游意低头在他的下唇啄了两下,轻声说:“别紧张,错了也没事,我还会怪你不成?”
宋浮云精神高度集中于脚步,下唇突然间有了阵酥麻触感,他受惊了般低低“唔”了一声,耳朵上浮起薄红,看在舒游意眼中愈发觉得他哥可爱至极,忍不住再次低头用力吻住他的唇瓣,缠绵不分。
后来舒游意也和原港一起喝了红酒,宋浮云只觉高档红酒经久不散的醇香气息弥漫开来,他眯了眯眼,仿佛自己光是与舒游意接吻就要醉了,眼神迷离,身体也像是很轻很轻,飘在云端。
两人都顾不上自己的舞步了,这个吻越来越深,直至忘情,舒游意触碰到了宋浮云敏感的地带,宋浮云只觉脑中某根神经断了,下意识慌了一瞬,齿尖在舒游意嘴唇上一磕,舒游意轻轻发出吃痛的吸气声,两人终于分开了。
舒游意碰了碰唇上的牙印,不怎么疼,宋浮云抬眼一看,印迹不深,倒是有些暧.昧的意味。
“对不起。”宋浮云说,“但你别乱碰行不行?”
舒游意的手指不老实地解他的扣子,说:“好,不过你主动道歉,那我报复一下是应该的吧?”
宋浮云疑惑道:“嗯?”
没等他反应过来,舒游意按住他的后脑勺把他往自己那边一推,又低头吻了下来,另一只手还用力一扯,崩掉了他衬衫两颗扣子,指腹在他的锁骨上摩挲流连,将他的锁骨都蹭出了红色,而嘴唇也不出意外被吻得微微红肿,晚上回了房间还不放过他,身体力行地告诉他什么是“报复一下”。
翌日,宋浮云睡到八点多到一楼拿早饭吃,梁风看他嘴唇还是有点肿,脖子上也有印记,但人看着是平常那一副高岭之花的样子,点评道:“身体挺好。”
宋浮云叹道:“没他好,大三岁没办法,老了。”
走下楼听到这话的舒游意:“……”
今天他们一起租了一搜豪华游艇,有三层,容纳十几二十个人开个小型party都完全够用,六个人显然是太宽阔了。
游艇从他们住的海岛出发,向大海深处进发,去另一座岛上补充燃料后再在夜晚回程。
白天阳光耀眼,但站在游艇上却又能吹到清爽的海风,夹杂着阳光的气息,倒是令人感到很舒服。
舒游意和原港站在二层甲板上,凑在一起时不由自主地就谈起了各自行业内的新闻,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地探讨起了公司发展,舒昀芮生怕这两个人要跟家长问孩子期末考试考几分一样逮住他也一通问,赶紧溜走,无语地说:“要不要这么卷啊,度假还聊工作,疯了吧!”说着还拉走了在一边安静不语的宋浮云:“嫂子我们走,别跟这两个工作狂在一起!”
他们去了一层,梁风拿了两副扑克牌,于是四个人一起玩“跑得快”,但实际上会玩的只有梁风,其他三个人都是现场学的,宋浮云很快就上手了,来了几把之后梁风就说:“你这完全出师了,都会算牌了!”
舒昀芮也学得不错,只是算牌算不明白,胡旸从小在美国长大,对中国的扑克牌规则基本不了解,在这方面也没有天赋,有时候连自己的牌都理不明白,更别提观察局势然后算牌了,因而永远是最后一名。
“不行不行,打不过你们。”胡旸自己菜,但不妨碍他有胜负心,站起来说,“我让原哥来帮我打一把。”
舒昀芮笑道:“还带搬救兵的。”
胡旸才不理他,飞快跑上去把原港拉下来了,而舒游意也跟着过来了。
他们用小纸片当筹码,舒游意看宋浮云手边一叠纸片,就知道不需要他帮什么忙。
原港也不会玩,听梁风讲清楚了规则,他恍然大悟,对胡旸说:“这不很简单吗?你怎么就打不过他们啊?”
“看着简单,但实际上难。”胡旸说,“而且小宋和风哥都太厉害了,他们都能算牌,跟未卜先知一样,我玩不过他们。”
原港揉揉他脑袋:“别急别急,哥帮你赢回来。”
四个人重新开始,这回局面还真紧张了起来,梁风惊讶道:“原总挺会玩啊,这算牌的水平绝了。”
圈子里聚会娱乐免不了也要玩牌,原港会几种通用的扑克玩法,而且玩得还真不赖,宋浮云是脑子转得快,每一种牌场上还剩几张、可能在谁手里都能迅速计算出来,一直也都很有主动地位。
于是这一把换成了舒昀芮输得很惨,他去拽舒游意:“哥,小旸哥搬救兵,我也能搬救兵吧!”
“你拉倒吧。”舒游意淡然承认自己的菜,“我数学最差,肯定算不过你嫂子。”
胡旸对扳回一局很高兴,在原港脸上亲了一口,笑着说:“谢谢原哥!”
原港感慨道:“这还真是凭实力赚来的吻。”
厨师在中午为他们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海鲜大餐,下午到了另一座海岛上,几个人一起玩了冲浪,后来还一个个都跟小孩儿一样集体在沙滩上捡贝壳,一人捡了一袋拎回去,也不知道有什么用,但就是觉得应该要捡。
这个用来补充物资的海岛上开了很多家餐厅,他们去了唯一一家中餐厅吃晚饭,点了一些家常菜,除了菜分量小,没有别的缺点。
回程时已经入夜,舒昀芮执着于上分,非要在自己回去上班前打到最高段位,又拉着梁风去二层打游戏了。
看原港和胡旸去了最上面的三层眺望海景,舒游意和宋浮云就留在了最宽敞的一层。
舒游意从果盘里拿了个车厘子给宋浮云,等宋浮云咬住了再拔掉杆子,宋浮云也给他喂了一个,说:“你不是最喜欢吃这个吗?”
“嗯,就等着你喂我呢。”舒游意笑了笑,咬走那颗车厘子。
今天的车厘子确实饱满味甜,很好吃,两人你一颗我一颗地吃到最后只剩下一颗了。
“你吃吧。”
“给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沉默。
舒游意拿起来,说:“一人一半。”
“又不是没得吃了。”宋浮云不能理解,“你喜欢吃你吃呗。”
舒游意咬住车厘子的一半,凑到宋浮云嘴边,对他眨眨眼,宋浮云无奈至极,只好张嘴咬下一半,两人的唇一触即分,目光在咫尺间交汇,从窗外吹来的海风也像是带上了旖旎的气息。
宋浮云有点不自在地动了下喉结,将口中的车厘子咽了下去,仓促间果肉在齿间被咬得重了,汁水沾在了形似花瓣的下唇上,显出了一分艳丽感。
舒游意也咽下了果肉,而后靠近宋浮云,慢慢地、轻轻地吸吮掉唇上的汁水,再温柔地碾磨着两瓣还因为昨晚的贪欢而微肿的唇,宋浮云近距离地听着两人越来越急促的呼吸,也情不自禁地去纠缠舒游意的唇舌,触碰那两个还有浅浅痕迹的牙印,而这里像是变得比从前更敏感,舒游意睁开眼看向他时,眼中的占有欲满溢,亲吻的动作更用力了一些。
平时他们根本没有这么多时间做寻常伴侣常做的事,在外面碰面时还不敢有太多亲密的接触,要把情绪都藏着掖着,也唯有在出来度假时可以不用顾忌工作、身份以及世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放肆而忘情。
故而舒游意过来脱他的衣服时,宋浮云没有阻止,他今天穿了件轻薄宽松的衬衣,质地光滑,领口散开后就顺着肩膀滑落下来,挂在手肘处随着海风飘荡,他也去脱舒游意的衬衣,露出匀称的肌骨。
舒游意搂着他,唇舌从唇畔游移至下颌,再啮噬着微微扬起的颈项,逐渐往下……
海浪声与风声中有低泣般的喘息,还有落在耳边珍而重之的声音:“哥哥,我爱你。”
作者有话说:
*已修不和谐
弟弟:谢谢还叫上了小梁,不然要单身狗怎么办(微笑)
小舒:是你自己要来的(狗头)
小宋:我真有先见之明(点赞)
度假七天,小宋的嘴唇肿了七天,回去上班也还是肿的,同事问起,他表示海岛伙食太好,上火了。
小宋:接下来需要歇七天,有时候上班也挺好(问号脸)
小舒:上班有什么好的!就想和老婆贴贴有什么错!
第98章 第九十八乐章
早上一个庭审开到大中午才结束,宋浮云身心俱疲,不想回家去午休了,直接去律所点了份外卖吃,而后点开手机回放早上天盛的一场新闻发布会。
发布会的内容是天盛以公司名义成立一个基金会,全部资金用于资助帮被拐卖妇女儿童寻亲的公益组织,并且未来将与官方技术合作升级打拐DNA比对库,帮助更多受害者与家人团聚。在发布会上,天盛宣布向第一批五个公益组织共资助1000万元,第二批、第三批公益组织已在接触中。
天盛有专门的公益事业部,一般重大公益项目都是由事业部负责人出面,但网友们都意识到这次的公益项目天盛无比重视,居然由CEO舒游意本人出席了发布会并亲自担任了基金会的理事长。
舒游意在发言时说到天盛为什么会成立这样一个基金会,他看着镜头说:“我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他曾经不幸地是一名被拐卖儿童,在过去的很多年里,我以旁观者的身份亲眼目睹了他与家人分离的痛苦。虽然他得到了公益组织的帮助,找到了父母,但却已经太晚了……”
他顿了一下才继续说:“如果公益组织可以得到更多的资助,有更多的财力和人力就能去帮助更多的人,为他们更快地找到自己的家人,重新带给破碎的家庭新的开始。我们可以做的就是尽我们所能帮一帮这些经历苦难的弱势群体,也帮一帮一直默默无私奉献的公益组织。这个公益项目是我送给他的一份礼物,也承载了我们共同的心愿,他和我一样都希望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拐卖,所有的孩子都能健康成长,所有的家庭都能幸福美满。”
宋浮云静静地看着屏幕里的舒游意,仿佛能感受到舒游意的目光透过镜头在看向他,眼底温柔缱绻,虽然发言内容前一天晚上他就知道了,舒游意问了他的意思才在公众面前提及他的经历,但此时听到还是触动了心中柔软的地方,他眨掉眼里的一滴泪水,视野恢复清明,十分有耐心地看完了整场发布会。
这会儿舒游意应该也在吃午饭,宋浮云给他发了条消息,说了声谢谢。
【C小调:那见面我要一个主动的亲亲,不过分吧?】
【Cloud:我突然就不想谢你了,我撤回上条。】
【C小调:撤回无效,我都看到了。】
【Cloud:你这叫得寸进尺。】
【C小调:我这明明叫合理把握时机为自己争取权益。】
宋浮云无语,现在越来越说不过这人了,真是一套一套的。
【C小调:那我先亲你一下。】
【C小调:亲亲.gif】
【Cloud:……】
两人随便聊了两句,舒游意说下午要去开个政府方面的会议,但时间不长,结束后他没有再安排工作了,直接来律师找他,等他下班一起回家。
临近年终,这段时间他俩都比往常忙,白天基本见不上面,宋浮云没想到今天竟然还能碰上舒游意等他下班的机会,心情不错地同意了。
四点半左右,舒游意给宋浮云发消息说会议结束了,现在过来,宋浮云就抓紧时间处理工作,也想早点下班。
正查一份法律文件查得认真,律所人力主管敲门进办公室来找他,给他看律所年会的安排。
宋浮云看了看,没什么问题,人力主管却没走,说:“宋Par,和以前一样,今年我们所高级合伙人及以上还是要一起表演一个节目,你有什么想法吗?”
“……你们安排吧。”宋浮云一听见表演节目就头大,“也可以问问大家的意见。”
“我问了,都说听你的。”人力主管说,“你看看给大家定一个节目?”
宋浮云头已经开始痛了,就没有年会可以简单快乐一点,只需要喝喝茶聊聊天吗?
“我在这方面能力有限,你也不是不知道。”宋浮云说,“你直接定一个算了。”
人力主管也很头痛,每年这个事都愁人得很,宋浮云永远是一副恨不得逃走的样子,明明他是律所的门面担当应该在年会上大展风采才对啊!
“之前都是唱歌,没什么新意,而且总有人在蒙混过关,我觉得这不太好。”人力主管自我鼓舞了一下,说,“今年大家来点有新意的吧,跳舞怎么样?”
作为每年都在蒙混过关的人,宋浮云沉默了好一会儿。
“跳舞还得练,年终多忙,大家要是都没时间怎么办?”宋浮云尽力找理由,“而且跳舞跳得不好比唱歌唱得难听还灾难吧?”
人力主管坚决不放过他,又提议道:“那唱歌也行,这次得选个难的,比如女合伙人唱男声,男合伙人唱女声。”
宋浮云:“???”
“别别别……”宋浮云赶紧制止人力主管大胆的念头,“快过年了,别吓到大家。”
人力主管是有名的倔起来谁的面子都不买,说:“跳舞pass,唱歌也pass,宋Par,你这样可不行,一年就一回,牺牲一下也没什么吧?”
“我牺牲一下是没什么,也不是真不愿意表演。”宋浮云无奈地说,“问题是不能污染大家的眼睛或耳朵吧?”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舒游意走进来挑眉问道:“污染什么,什么污染?”
舒游意也没少来律所,大家都习惯了,人力主管看到舒游意跟看到救星一样,赶紧拽住舒游意说:“舒总,你来得正好,我们律所的年会表演,你觉得宋Par适合去跳舞还是唱歌?”
“不是每年都唱歌吗?”舒游意立马作沉思状,说,“今年就跳舞啊。”
人力主管见有了支持者,对宋浮云说:“你看舒总也这么说,所以我们跳舞吧。”
宋浮云头皮发麻:“不行,我不要!”
舒游意知道宋浮云每年唱歌都跟蒙混过关差不多,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那唱歌也可以,这次每个人都要有单独唱的部分,表示一下诚意。”
宋浮云瞪了眼舒游意,这人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哪有这么坑自己人的,难道不知道他唱歌跑调吗?!
“这个提议也不错!”人力主管满意地说,“谁都别想蒙混过关。”
宋浮云摇头:“不行,我拒绝。”
人力主管气呼呼地说:“宋Par,京市分所去年的年会可精彩了,合伙人有唱歌有跳舞的,还有人翻跟头,我们不能输给他们啊!反正唱歌跳舞选一个,都不要就只有翻跟头了!”
宋浮云对他笑笑:“我选翻跟头。”
人力主管:“啊?”
“你要侧手翻还是后空翻?”宋浮云语气都轻快了不少,“你想翻一个还是翻两个,还是翻十个?”
人力主管:“???”
舒游意终于忍不住笑了,对人力主管说:“既然都要翻跟头了,那就顺便跳舞吧,就这个节目,定了,你们宋Par今年非常有诚意,肯定把京市的给比下去。”
人力主管会心一笑:“好嘞,我这就去通知别的合伙人,大家一起跳舞,然后宋Par再翻几个跟头。”
宋浮云眼睛大睁,人都傻了,看人力主管转身就走,喊道:“诶等等,你别走!”
“哥,不就跳舞吗?”舒游意过去捏捏他的肩膀,“我陪你一起学呗。”
宋浮云觉得自己要被这人气厥过去了,咬牙切齿说:“反正不是你上去跳舞是吧?”
“别这么没自信。”舒游意搓了下他的耳垂,“你长得好看,跳得再烂大家也会原谅你的,估计还根本没人在意你跳得怎么样,光看你脸就够了,你再翻两个跟头,肯定把大家迷得神魂颠倒。”
宋浮云呵了一声:“照你这么说,那我上去干站着当花瓶效果不也一样?”
“安静的花瓶也好看,但会动的花瓶更好看。”舒游意安抚他,“一年一次嘛,大家也都辛苦了,给大家一点福利又怎么了?”
总归是木已成舟,宋浮云也不想再因为这个破事气自己,只能认命算了。抬头看向舒游意,没好气道:“你们公司不也有年会吗?你难道不表演?”
“要啊。”舒游意淡然地说,“我弹琴。”
宋浮云莫名更气了,心想:掌握一项才艺是多么重要……
弹琴多优雅啊!这不比唱歌跳舞好!
宋浮云心里不平衡,说:“你是不是每年都弹琴?我要不也跟你们年会负责人说给你换个节目?”
“我也可以唱歌,我不跑调。”舒游意照旧淡然,“跳舞也不是不行,学一学就会了。”
宋浮云:“……”
人与人的差距都已经这么大了,为什么还要用年会来为难一个没有文艺细胞的人?
第二天年会的节目就已经在律所上下流传开了,所有人都知道了宋浮云不仅要跳舞,还要翻跟头,每个人看到宋浮云都是一脸期待的表情,宋浮云都不想来上班了。
行政主管是位女性,负责协办年会,兴致勃勃挑了国外某个男团的一段舞蹈,指着视频跟宋浮云说:“宋Par你看,这多适合你,团里最帅的人在间奏做了一个后空翻,后面又做了几个侧手翻,太帅了,和你完全适配!”
宋浮云心很累,这怎么就适配了,他一个跳交谊舞都跟不上节奏的人能适配才是有鬼了!
“整体上动作也不难吧?”行政主管还在兴奋当中,“还能多花时间练练翻跟头!”
宋浮云看了眼屏幕,说:“翻跟头不用练,我现在就能给你翻,别的对我来说都很难。”
行政主管:“……”
但既然答应了要做一件事,还不能蒙混过关,宋浮云也就不会糊弄,甚至还有点好胜心作祟,晚上回家每天都有好好练跳舞。
舒游意则是他的场外指导,很多动作他反复放慢动作都搞不明白,舒游意看一遍就懂了,他全靠舒游意教才能学会,数节拍、卡点他也都不行,后来依赖舒游意这个场外指导都成了习惯。
只不过舒游意每次教完都要找他“要学费”,索吻已是常事,到了床上更是变本加厉。
宋浮云每天都在想,他为年会真是付出太多了!
因为要翻跟头,宋浮云打算买衬衫夹,不然衬衫肯定要跑出来,晚上在购物平台上刷了会儿,舒游意看到之后就说他来买,他直觉舒游意不会买什么正常的东西,拿到手之后果然如此。
除了固定在大腿上的一对衬衫夹,舒游意还给他买了上身的衬衫背带,这个背带是皮质的,在背后做了个交叉,从肩上穿下来,再到腰上束了两圈,这样衬衫确实是完全被固定住了,但怎么看怎么有种不正经的感觉。
“哥,戴上吧。”舒游意抱着他哄道,“我想看。”
“你又不来我们的年会。”宋浮云皱眉,“我又不是戴给你看。”
舒游意在他下颌上亲了口:“你回家我不就看到了?”
上台表演节目已经是一件难事了,宋浮云半点不想再戴上奇奇怪怪的东西,但他不同意,舒游意就缠着他不松手,他最后妥协道:“公平一点,你也得戴上我买的一样东西。”
“好啊。”舒游意点头,“我没有羞耻心,你让我挂两块破布都行。”
宋浮云踩了他一脚:“你终于承认自己没有羞耻心了。”
“总要有一个人没有羞耻心才行嘛。”舒游意理直气壮,“两个人都脸皮薄还有什么意思?”
宋浮云:“……”
为了报复能和奇怪的衬衫背带旗鼓相当,宋浮云在网上搜了好久,又每天晚上盯着舒游意上上下下地打量,终于被他搜到了一样东西,当即就选购了一个买回家。
舒游意打开一看,眼中满是震惊,不敢相信这是一贯纯情的宋浮云能买回来的东西。
这东西也不是什么稀有物,看起来就是个寻常的皮质男士choker,上面挂了两个圆环,正中间的可以用来挂小吊坠,旁边的圆环上挂了一根长长的银链子垂下来,似乎可以别在衣服上做装饰,但一想到要把这玩意儿光明正大戴在脖子上上台表演,饶是他都觉得还真……有点羞耻。
“你从哪里搜出来的?”舒游意对宋浮云刮目相看,“这真不像是你能想到的。”
宋浮云对这个东西也很满意,上前把舒游意一直戴着的项链取下来,这还是很多年前他送给舒游意的本科毕业礼物,他将那个云朵和音符锁在一起的吊坠挂到choker上,说:“谁让你每天都跟狗一样喜欢蹭着我,没有比这个更适合你的了。”
舒游意提起choker上的链子:“那这是什么鬼?”
“又不是我设计的,我怎么知道?”宋浮云觉得自己现在已经能心情平静地接受穿衬衫背带了,“别衣服上挺好看的。”
舒游意“啧”了一声:“我很怀疑你是不是在什么少儿不宜的网站上买来的。”
“你就说你戴不戴?”宋浮云问。
“你难得这么想法大胆,那必须得戴啊。”舒游意说,“不过年会开场我要发言,正经场合还是别了,等我表演前再换上。”
宋浮云当然没意见,点点头说:“行。”
天盛先定了年会的时间,宋浮云见状还专门去找律所的人力主管要求把年会也定在那一天,正好那天大家的时间也都可以,于是他们就和天盛同一天办了年会。
不比天盛这样的大公司人多,必须要去租体育场馆才能容纳得下所有人,他们律所包一个酒店的宴会厅就足够了。
苏河今天不来,要去鑫成的子公司参加董事会,上台发言致新年贺词的活儿就轮到了宋浮云,他外面穿着西装外套,完全遮住了里面的衬衫背带,只有他自己能感受到因为背带的原因,衬衫比平常更紧地贴在身上,出门前舒游意帮他调整过的背带好像紧了一点,让他身上有种不容忽视的束.缚感。
他们的年会节目也相对较少,进度比天盛那边快,舒游意刚给他发消息说在中场互动环节,他们已经到后半场了。
宋浮云坐在第一排,轮到他上台时,他脱掉西装外套,律所的同事们立马发出一声响彻宴会厅的“哇”,宋浮云雪白的衬衫上固定着黑色的背带,腰腹上收紧的两根绑带完美地突出了肌肉的紧致轮廓,能清楚地看出他的腰虽细但并不羸弱,再加上背上交叉的两条和肩上穿过的两条,黑白色彩鲜明,衬着宋浮云有些清冷的气质,加深了几分禁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