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致维大概是脑子进了柠檬,竟然把脸一甩,不但不搭理秦衡,还同来装车的人有说有笑。
秦衡:“……”胆子真是肥了!
不同他说话就算了,秦衡干脆歪在路边的柏树上,就看着他忙活。
太阳越升越高,天气也越来越火热,不一会儿,虞致维的体恤就被汗水湿透,他也没多想,顺势就把体恤脱了,衣服扔在一旁。
虞致维的皮肤白,在阳光下更是白得发光,显得特别勾人。
秦衡心里眼着痒酥酥的。
秦衡看得眼睛都直了,在地上剜了一块软混,搓成汤圆大少,朝虞致维砸过去。
一颗没中,他又砸一颗,一直到第三颗,泥丸才稳稳当当地砸在后背上。
虞致维回头看过来,秦衡朝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虞致维抿唇一笑,顺手抓起脱下来的衣服,扔向秦衡。
衣服落在秦衡脸上,淡淡的汗味和洗衣液体的味道温和在一起,秦衡被这味道刺激得小腹一紧,脸变得有些发红。
他不知是气还是埋怨,横了虞致维一眼。
这一眼,可算是千娇百媚,弄得虞致维跟过了电似的。
他让来装车的人自个弄弄,他跳下车朝秦衡走过来。
虞致维压低声音对他说:“你先回车里去吧。”
“我不想回车里,怪闷的。”回了车里,谁知道你在外面浪成什么样?也不能欣赏你的身材了。
“越到中午天气越热,我听话,回车上去坐着,开着空调,把车窗车门都关好。”
秦衡抿了抿唇,没回答,他不想回车里。
虞致维便凑近了他,低声说:“你听话,先回车里。你站在这儿我没办法安心工作。”
秦衡说:“我又不会去打搅……”他话没说完,虞致维就往他靠了靠。
他的侧胯位置立即被他顶了一下。
秦衡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红,他羞恼地瞪了虞致维一眼,转身往驾驶室走去。
虞致维一脸傻笑地回到车上,继续工作。
快到中午时,待在车里也很热,再加上秦衡正在性情期,心浮气躁的,他待在里面十分烦躁。
他正想着要不要下车去树荫下躲躲,挡风玻璃前忽然一暗,一张巨大的芭蕉叶挡在前面,替他遮住一些阳光。
随后两张三张芭蕉叶落下来,没一会儿就把他遮得严严实实。
除了虞致维,还会有谁能干出这种事,烦躁的心情忽然就变得安静下来。
到十二点左右,就收工了。
采摘工各回各家,下午四点再来地里干活。
秦衡和虞致维则去赵叔家吃午饭。
秦衡趴在车窗上,看着虞致维装车完最后一筐柠檬,朝他招了招手。
虞致维从车上下来,走到车门前:“怎么了?”
秦衡拿出两瓣剥好的橙子:“张嘴。”
“啊……”虞致维便张开嘴。
秦衡把橙子塞进虞致维嘴里。
虞致维闭着嘴,咀嚼了两下,表情便凝固不动了。秦衡瞪圆了眼睛,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过了好几秒,他又挑了挑眉,一边嚼着‘橙子’一边说:“唔,很甜,味道挺好的。”
秦衡没忍住,拍他一下:“好什么好呀,你快吐了。柠檬你也能吃得下去?不酸呀?”
虞致维把下巴搭在车窗框上,歪着脑袋看着秦衡。因为嚼东西,脑袋会轻轻摆动,他笑咪咪地说:“因为是你喂给我的呀,一点也不觉得醒,甜丝丝的可好吃了。”
秦衡忍着笑:“贫嘴。”
虞致维哼了一声:“比起被你说贫嘴,我更想和你亲嘴。”说着,他脑袋往前一探,稳稳地贴着秦衡的嘴唇。
虞致维还故意用舌尖舔了秦衡的嘴唇一下。
秦衡下意识地舔被他舔过的地方,柠檬的香和酸在味蕾炸开,秦衡酸得一个哆嗦。
他一拳砸在虞致维身上:“酸死了。”
虞致维抿唇笑着,忽然就直起了身体,回头朝车尾方向说道:“赵叔,我们是现在就回去吗?”
赵叔来了!
秦衡立即端正,坐好,一脸严肃。
两人跟着赵叔回了家。
赵叔的爱人早就在家中做好午饭。
几人客客气气地吃过午饭后,秦衡就和虞致维回家午休。
两人顺着马路往家走,秦衡走在前面,虞致维走在后面。
马路身边全是高大柏树,把正午太阳的暑气全部挡在外面,两人走在马路上,还觉得凉凉的。
两人走了没一会儿,两人拉开距离,虞致维掉了队。但没一会儿,虞致维就追了上来。
他故意撞了帮你一下。
秦衡没防备,被撞得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形:“你干什么呀,撞倒我了。”
虞致维忽然拿出一个花环,要往秦衡头上套。
秦衡歪头躲开:“你干嘛呀!”看清楚花环后,反而有些害羞。
虞致维把花环举到他面前:“戴上呗。”其实就是一个很寻常普通的花环,全是用他们当地最常见的野花扎成的,手艺还不太好,支七出八的,实在不算好看。
秦衡说:“我又不是大姑娘,才不要戴这个。”更何况这里大马上上,要是被过路人看见,多丢脸啊!
“可是我想看你戴啊,你就戴给我看看呗!”
秦衡脸色一沉,一把夺过花环,拿在手中:“你想得美,别在路上浪费时间,赶紧回家啦。”他拿着花环,闷头往前走。
虞致维也没真想让秦衡戴上,所以谈不上失望。追上秦衡,与他并肩走着。悄悄的伸出手,先是勾住秦衡的小手指,然后又一根一根地,把秦衡的左右完全握在手上。
秦衡也不回头看他,只管闷头往前走,却在不知不觉间放缓了匆匆的脚步。
虞致维心里美得花出花似的。
抓了一下,虞致维心满意足,就想松开。
他却忽然将虞致维的手握住,并且还分开五指,与虞致维十指紧扣。
虞致维喜不自胜,身体颤了一下,脸颊腾起红晕。
秦衡斜睨了他一眼,低声骂道:“真没出自。”
虞致维嘿嘿一笑,心想:在自家老婆面前没出自,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秦衡一手拿着花环,一手牵着虞致维回家。
快到家门口时,秦衡忽然闻到空气里的桃香,就带着虞致维改变了方向,走上一条长满野草的小路。
“亲爱的,咱们走这边干什么呀?路都没有了。还有这个粘粘草,把我裤子都粘满了。”
“别废话啦,跟我走就行了。”他带着虞致维走上小道,又绕过一丛芭蕉林,走进一块放荒的地里,一果巨大的桃树出现在他们眼前。
秦衡欣喜地叫起来:“这么大的桃树!我们这几天吃的桃子都是从这里摘的吗?”
秦衡说:“是啊,顺便摘点回去吧。不吃的话都掉地里坏掉了。”
虞致维指着树尖上说:“顶上的那几个最大最红,我们今天就吃它吧。”
秦衡皱眉:“太高了,怎么摘?”
虞致维说:“我上树去摘,你在下面捡果子就行。”
“那你注意点哦。桃树上容易长毛毛虫,当心别被咬了。”
虞致维说:“他们敢咬我,我就咬它们。”
秦衡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嘀咕道:“那你永远别想吻我了。”
虞致维哈哈一阵笑,麻利地蹿上了树。
虞致维曾说过,他家是土生土长的城里人,别说爬树下河,他十六岁之前连地瓜是长树上还是土里都搞不清楚。没想到娇生惯养的他,爬起树来竟然一点不含糊。
秦衡把手搭在眉上,低头望着眨眼就蹿到树顶的虞致维,虞致维伸手就摘到最大最红的那个。
他扭身看着树下的秦衡:“我扔下来了,你接好。”
秦衡对接东西什么的一点不在行,所以他立即牵起衣服,对虞致维说:“能扔我衣兜里吗?”
“那我试试?”
根本不需要试啊!虞致维一扔一个准。
没一会儿,就摘了五六个,秦衡的衣服被压得死沉,另一只还要小心翼翼地护着花环,实在碍事。
他瞅了树上的虞致维一眼,当即将花环套在头上。
花环并没有特别漂亮,秦衡戴上它后也并变得多耀眼,美得多不可方物。
秦衡愿意主动戴上那个花环,更像是一种仪式,一种对虞致维一切作为的肯定的仪式。
虞致维心里暖烘烘的,比正午的阳光还要暖。胸臆间有一股情绪在汹涌的冲撞,它们在找一个突破口。一旦找到,就会汹涌地奔涌而出,淹没他俩,淹没一切,蔓延得像大海一样。
身体几乎是本能的动起来,下树。
他几乎能想象自已像猴子一样蹿下树的样子。
秦衡被他吓到,连连出声,叫他:“你慢点,别把自已弄受伤!”
他放音将落,虞致维就从树上跳下来,落在他跟前。
“你干什么呀,这和着……”急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就被吻住了。
被虞致维吻住了。
衣兜里的桃子撒了一地,落在草丛中轻轻弹几下,然后越滚越远。
“桃子掉……”
“别管桃子了!”
虞致维搂紧他,用力地,几乎在用所有的热情吻着他。
他被虞致维逼得连连后退,直到被虞致维圈在桃树之间。
虞致维的唇,虞致维的气息,虞致维的霸道,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秦衡结结实实的包裹住。
一个热情而持久的吻结束,虞致维退开些许,目光灼灼地看着近在眼前的男人,分开的唇间牵出一根闪闪发光的银丝。
虞致维气喘吁吁,一边看着他,一边试探地,细细地吻他。
秦衡一开始还躲开,到后面,便舍不得躲开了。
虞致维吻他,他也吻虞致维。
两人一下又一下的碰着唇,像是在玩接吻游戏。
秦衡搂一只手搂住虞致维的肩膀,一手扶了扶头上的花冠,歪了歪头,问他:“好看吗?”
虞致维吻他的耳垂,用低沉压抑的声音说:“你这是在勾引我,你知不知道?”
秦衡爽朗笑出声:“我不知道啊!”
“欠调教!”虞致维说着,再度吻上他。
【作者有话说】
今天也很甜啊有木有
不过虞致维调教得再得劲,两人也没弄到最后一步。
毕竟现在秦衡正在发情期,整个人都敏感得不行,一理开始,一时半会儿没法收场。
事情结束后,两人捡起掉地上的桃子,有说有笑的回了家。
回了家后,秦衡就躺客厅的沙发上休息,虞致维非要和他粘在一起,于是坐在沙发一端,双腿给秦衡做枕头。
秦衡的脸在虞致维小腹处蹭了蹭,声音沙哑地哼了几声。
虞致维顺着他的头发:“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他搂着虞致维的腰,“就是有些犯困。”
虞致维说:“那你就赶紧睡觉吧,休息一会儿。”
秦衡睁开眼睛看着他:“可是我又舍不得睡觉,怎么办?”
虞致维重重吐出一口气,皱着眉头:“你这样就过分了啊!”他揪着秦衡的耳朵,压低了声音说,“你最好祈祷天不要黑,否则有你好看的。”
秦衡赶紧闭上眼睛:“我已经睡着了,刚才说的所有的话,都是梦话。”你有本事去我梦里跟我计较啊。
虞致维没理会他,晃着手里的蒲扇,给秦衡扇风。
两人不说话后,最先睡着的是虞致维。
虞致维今天起床早,上午又一直在干体力活,吃饱喝足无心事,自然而然就困了。
秦衡听见他呼吸均匀平缓,便先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确定虞致维睡着了之后,他才撑着身体坐起来。
虞致维靠在沙发上睡的,脑袋后仰,把脖子拉得更加修长,他的嘴也因为这个姿势张开着。
秦衡趴在沙发背上看他,觉得他睡觉的姿势傻爆了。
屋外,烈日当空,花香果香交缠在一起,又被阵阵微风吹散。
井的金属手柄被阳光照得发烫。
注满井水的石缸里,熟悉的桃子在水中轻轻晃动。
知了声斯力竭地燃烧它们最后的生命。
只有屋里,安静得只有他们两人的心跳和呼吸。
秦衡一边听着屋外蝉鸣,一边趴在沙发靠背上看着虞致维。
秦衡还把手指伸进虞致维的嘴里,露出特别欠揍挑衅的神情:“有本事你咬我啊!”
虞致维睡着了,听不到他的话,当然不会咬他。
秦衡半天才收回手,闪过去在虞致维的嘴角边亲了一口:“我可占你便宜了,你要不要打我?”
仍然无人应他。
秦衡就这样自导自演地,和睡着的虞致维玩了好半天,终于困了了,便趴在沙发背上睡了过去。
待他再次醒来时,已经不知过了多久。
他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趿拉着拖鞋蹭到屋外。天空一片火红,动火像随时都能烧起熊熊大火。
把山,把树,把水都染成鲜艳的红色。
秦衡恍惚,愣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已经是傍晚了吗?”什么时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天空真美啊!
他匆匆返回客厅,拿自已的手机,发现手机快没电了,于是他又‘噔噔噔’地跑上二楼,回卧室拿他的数码相机。
他从楼道,一直拍到客厅,再从客厅拍到院子里。
院中的砂仁、桂花、还未除尽的杂草、整石雕成的水缸、还有那座老太龙钟的压水井,每一处都被他的相机定格下来。
然后他走出院子,拍下整座老房子,又去拍那颗桃树,在桃树下捡到虞致维给他编的,已经饱受摧残蹂躏的花环。
他把花环戴在头顶,一边走一边拍,爬上屋后的小山坡。
远远的,他看见赵叔家收柠檬的卡车,还有在田间忙着摘果的工人。
他知道,在那些工人里,有一个他爱的人。
心里莫名甜丝丝的。
秦衡四处拍,一直拍到山顶,又从山顶拍下来。
天色渐渐黑下来,好在在天色还未黑尽之时,月亮就已经悬挂西天。
秦衡就着月光,慢慢走回家。
回到家后,家中里还是漆黑一片,虞致维还没回来吗?
他没进家门,就沿着马路往柠檬园走。
路上偶尔碰见两个回家的乡亲,礼貌的寒暄几句,就继续赶路。
柠檬园的收获已接近尾声,采果的工人都散了,装柠檬的大卡车也开走了,路边还剩几个人在说话,其中就有赵叔。
秦衡犹豫了一下,正要去打声招呼,再顺便为今天下午缺席的事道歉,就见马路尽头有人快步朝赵叔他们走过去。
虽然只有稀薄的月光,可是,只凭月色,秦衡也认出那人是虞致维。
秦衡便止住了脚步,站在原地。
虞致维与赵叔碰头,没听见他与赵叔说什么,却见赵叔对他点了点头,随后又将一只口袋交给虞致维。
虞致维推辞一番,赵叔执意要给,虞致维不收就是不给面子,虞致维只好将东西收下。
虞致维提着一只沉甸甸的袋子与赵叔道别,转身就朝秦衡的方向走来。
秦衡闪身躲到树后,想吓一吓他。
他偷偷瞧见虞致维越走越近,眼看离他只有两三步路,秦衡捏紧拳头,准备崩出去‘呸’他一下,万万没想到虞致维已经抢先一步,对着他的方向‘哇’了一声。
秦衡全神惯注地想要吓人,哪里想到虞致维会反过来吓自已,当即被吓得不轻,‘嗷’的叫出声的同时,身体也跟着蹦了起来。
“哈哈哈哈……”虞致维暴发出一串大笑。
待他过激反应将将停下来,就见虞致维已经笑得站不住,靠在树上颤抖个不停。
秦衡黑着脸瞪他:“你干嘛吓我!”
大概是天色太黑,虞致维看不见,就假装秦衡没有瞪他。说:“那你干嘛要吓我呀!”
“我……你没有吓你啊!哈哈哈哈哈哈……”虞致维笑得腿都软了,靠在树上捂着肚子,身体不停地抖。
秦衡长这么大,很少这么惨,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的同时,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他捅了虞致维一下:“你笑够了没呀。有这么好笑吗?你也不怕我生气。”
虞致维猛吸一口气,一本正经,一脸正色地说:“不笑了,我不笑了还不成嘛!”嘴上说着不笑,身体却实诚的笑个不停。
第一百四十九章 院边旧桃树十
虞致维抱着树干,用哀求似的语气对秦衡说:“你让我再笑一会儿,我要是没笑舒坦,我夜晚都停不下来。”
秦衡抿了抿唇,也忍着笑:“你要笑就笑呗,可别憋出内伤了。”
即使看不清细微表情,虞致维也能想象得到,秦衡抿着嘴唇,假装一脸严肃的模样。
虞致维放下包,抱着柏树笑了好一会儿,一直到他真的笑停下来,才作罢。
虞致维顺了口气,揉了揉肚子:“腹肌都笑出来了。”
秦衡说:“你笑点蛮低的。”
虞致维笑嘻嘻地说:“还好吧,主要是看什么人什么事。”
秦衡‘哦’了一声,没搭话,就是往前走。
虞致维几步紧追上来,悄悄握住他的手:.......文..........网...“干嘛,生我气了?”
秦衡分开手指,与他十指紧扣:“没生气,又不是什么大事,不值得我生气。”
“真的啊?”
“真的啊!”
“那我可就放心了?”
“你放一万个心吧,我真的一点没生气。如果是我吓到你,我也会笑这么久的!啊……有蛇!”秦衡忽然尖叫起来,人跟着猛地一蹿,搂着虞致维的脖子,双腿盘在他腰上。
虞致维抱着秦衡,紧张地问:“在哪儿呢?蛇在哪儿?你告诉我!”
秦衡嘻嘻一笑,松开虞致维跳到地上:“应该是跑了吧!”继续往前走。
虞致维后知后觉,自已是被秦衡给耍了!
他笑着追上秦衡,重新握住他的手,问他:“晚上咱们吃什么呀?”“哎呀!家里除了鸡蛋和面条,什么都没有了!”秦衡才想起,这几天他们都没空去采购食材,今晚恐怕又得吃鸡蛋面条了。
“怎么怎么办?要不还是去镇上吃?上次咱们吃的那家烧烤味道挺好的。”
“哎呀,可是我浑身酸软,不想去镇上嘛!”
“那你在家等着,我去买回来?”
“可是你也忙了一下午,早就精疲力竭了吧,我也不想你奔波。”
“哥,你不会是想让我晚上饿肚子吧,我早就饿了,一晚上不吃我可受不了。”虞致维要哭了。他还想晚上先饱餐一顿再饱餐一顿的。
现在秦衡不给晚饭吃,他哪里还干得动活啊!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哦,我知道了,你故意的是不是!”虞致维压低了声音,贴着他的耳朵,说,“你怕我吃饱喝足力气大,晚上弄得你晕过去,对不对!”
秦衡掐了虞致维胳膊一下:“……你瞎说什么呀,大庭广众的。”他发誓,他根本没往这上面想。
虞致维笑嘻嘻的在他耳边哈气。
两人就这样推推搡搡,有说有笑地踏着满地月光回了家。
院门家门都没关,虞致维教训他没有安全意识,万一进了贼怎么办?
秦衡笑嘻嘻地说不怕,反正有他作伴。
虞致维简直被他气笑,他让秦衡在客厅里守着,他得上楼把房间寻视一圈。
虞致维前后忙活了十几分钟,才回到客厅。
他刚到客厅,就闻到炒菜的香气。
他去关院门,一边问秦衡:“你不是说家里没菜了吗?你在炒什么?”
他锁好门,回头望进厨房,玻璃窗上倒映着秦衡忙碌的身影。
秦衡手上忙个不停,回道:“刚才你拿回来的啊。”
虞致维回到客厅,关了大门,一溜烟跑进厨房:“你是说赵叔给我的那包东西?可是之前在路上又没打开,你怎么知道?”
秦衡皱了皱鼻子:“我闻到的啊,我鼻子灵啊!”
“你什么时候属狗了?”有三个菜,还有四只皮蛋,两人晚饭绰绰有余。虞致维半信半疑,但是有饭吃比什么都强,也懒得计较这些。
他把菜放上八仙桌。
秦衡又道:“你把冰箱里的两瓶啤酒拿出来,我们晚上吃点酒呗。”
虞致维打开冰箱:“两瓶哪够?起码得一人两瓶吧!”
秦衡弄好菜,又将皮蛋剥好,切成小片,一起端上餐桌。
虐致维嫌弃有蚊子,已经点上蚊香。
秦衡晚上没补抑制剂,从和虞致维一起回家时,他就感觉到抑制剂渐渐失效。
这会儿两人并头坐着吃饭,挨得这样近,秦衡便有些心旌摇曳,但他在克制。
虞致维早就饿了,这会儿见到吃的哪里还忍得住?
先灌了半瓶啤酒润润嗓子,才开始一边和秦衡说话一边吃晚饭。
两人头挨着头,肩并着肩,你给我夹菜,我帮你夹菜,时不时的再碰一下啤酒瓶。
有说有笑,一餐晚饭吃了快一个小时,两人都撑得肚子圆鼓鼓。
虞致维一手叉着腰,一手掂着肚子,慢慢蹭到沙发边,身体一歪倒下去,结果倒得太猛,差点把满到嗓子眼的饭菜颠出来。
秦衡把碗筷弄进厨房的水槽,很麻利地清洗干净,又从水缸里捞出镇了一下午也并不凉爽的桃子,他坐到虞致维身边,递桃子给他:“要不要吃?”
虞致维连忙摇头,又比了比嗓子眼:“我已经吃到这里了,已经没地方装了。”
秦衡就自已啃起来,靠在虞致维肩膀上,心里痒痒的,猫抓似的。
如果不是虞致维太撑了,他可能已经粘虞致维身上了。
他问虞致维:“赵说那边明天还去吗?”
虞致维说:“不去了。赵叔家今天是最后一天,明天我们就能在家休息了。哎呀,这桃子闻着怪香的,吃着肯定很甜吧。”
秦衡笑眯眯地说:“是啊,可甜了,你要不要尝尝?”
虞致维脑袋扔得波浪鼓似的:“还是不要了,我怕我吃吐。”
秦衡啃完一个桃,就站起来,朝虞致维伸出手:“咱们出去走走吧,这样坐着更难受。”
虞致维朝他伸出手:“那你可得扶着我一点,要是我喊肚子痛,你得随时扶我坐下。”
“好,我都听你的。”
秦衡把虞致维扶起来,两人也不出院门,就在院子里围圈。
一会儿看看天上的月亮,一会儿又说远处的幢幢树影像什么精怪,一会儿又辨认满星座。
两人在院子里转了半个小时,虞致维就嚷嚷着想嘘嘘。
秦衡让他自已去,他要再走走。
虞致维从卫生间出来后,整个人都神清气爽多了。
他就是啤酒喝多了,才会那么撑,现在放完水,身体负担顿时就轻了许多。
两人又在院子里转了一阵,才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