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乱送,不听指挥,没有配合,大哥这是个5v5的游戏啊你不讲运营和配合不如去打人机呢?】
【@诸葛亮典藏重做:而且他还消极比赛,具体指什么呢?就是在第一局失利后他第二局避战不敢打,第三局直接梦游TXG当时如果没有那个中单估计都撑不到六分钟投降,简直一盘散沙。
听说这个吕神还是队长呢,也不知道怎么选出来的这个队长,让人无语。当时要不是还能看见我主队,我都嫌买票这几百块白花了……】
【@干个杯吧:小道消息,之前在某主播的直播间吃到瓜,说HG对这个TXG的打野有签约意向。
但如果要签的话这两天官博应该已经官宣了。但现在还没消息,大概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又放弃和他签约了……】
“这么精彩呢。”
杜兴贤一边看评论区一边啧啧称奇:“这个傻叉身上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楚山野瞥了他一眼,到底还是没把自己和「89段打野」闹过的不愉快说出来。
【NGU你们一定要洁身自好,不许干违法犯罪的事知道吗?那是红线!】
【嫖?娼的男的都恶心】
【有人有点钱有点地位就飘了,电竞真的是男人最好的医美……】
“我们队大家放心啊,绝对不会出现这种问题。”
杜兴贤「哎」了一声:“给你们汇报一下我们每天都干什么啊,早上八点起床,训练,体育锻炼,下午回来训练,晚上十一点钟门禁,连续三次晚归直接罚下首发。
青训和二队小孩虎视眈眈,做梦都盼着抢个首发位,NGU竞争激烈啊,哪有时间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说完后顿了下,又补充道:“上次队长深更半夜出门说去哄老婆,经理还差点没让他去哄呢。”
【仔细说说哄老婆】
【他还会哄老婆?】
【我以为他是那种男的,和老婆吵架了。但游戏还有六秒钟结束BP环节,问他选什么他会回答选露娜的那种男的……】
【我不信,除非他亲自哄给我看】
楚山野打完第二把游戏,忍无可忍地抬手一巴掌拍在杜兴贤背上:“让你别乱说,听不懂是吧?”
“这哪算乱说啊!”
他没怎么用力,但杜兴贤却仍哼哼唧唧个没完没了,演得特别浮夸:“这是事实,事实就是那天晚上你确实接了个电话就出去哄老婆了。”
楚山野把比赛专用的手机丢到桌上,拿起自己日常用的那个揣进口袋里,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子,眯着眼看屏幕上滚动的弹幕:
“除非你让你老婆出来,不然我不信……这个不取决于我,主要取决于我老婆愿不愿意出镜。”
【史诗级护妻】
【真的想象不出你队队长谈恋爱的样子。但现在好像能看到冰山一角了,应该是个老婆奴……】
【小杜你帮我们打听一下他老婆是谁,我室友临死前真的很想知道这个秘密……】
楚山野却没再做过多的回复。
他说完后直起身,没好气道:“我出个门,你说话注意点。”
“哎,你出门干什么?”杜兴贤连忙问。
楚山野弯下腰换鞋,淡淡道:“去取个报告。”
虽然顾轻言和楚皓什么都没发生过,但做个检查,结果没问题的话顾轻言也放心。
楚山野知道顾轻言是个愿意往心里装事的人,不愿意说出来。所以心里积攒的不开心就越来越多。
他想让顾轻言活得轻松一点,开心一点。
报告取出来后他看不懂上面的参数,又拿着报告单去诊室门口排队,排了二十多分钟才轮到他问医生检查结果怎么样。
医生给他解释了化验单上各个参数的意义,他这才松了口气,将报告单小心地折好放进口袋里。
回基地的时候杜兴贤还在和弹幕聊天,带着耳机没注意到他回来。他上楼后轻手轻脚地开门,发现顾轻言还没醒。
楚山野将报告单放在床头,把自己的外衣脱了丢进洗衣机里,在房间里转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那套换洗的睡衣,目光再次落到床上时却意外地看见顾轻言身上穿的好像是自己那套衣服。
可是顾轻言带了睡衣来,楚山野甚至还看见那套衣服了,为什么顾轻言还要穿他的睡衣?
难道是顾轻言故意穿的?
顾轻言……很喜欢自己这套衣服吗?
楚山野着实是个嘴比心胆大的人,嘴上平时说个三两句就忍不住要撩一下。
可如果真被别人无形之中撩了,他却压根不敢想是不是顾轻言喜欢自己。
而只敢想一下顾轻言是不是喜欢自己这套衣服。
他轻咳了一声,心跳忽然有些乱,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呆呆地在地上杵了半晌后才挪动脚步,将顾轻言那套睡衣自己穿上,系扣子的时候手都在抖。
他的骨架比顾轻言的大,穿这套睡衣属实有些小,但他却很开心。
顾轻言用的沐浴露很好闻,带着柑橘的香味。楚山野眨了眨眼,没忍住,揪起睡衣的衣领仔仔细细地闻了好久,闻完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有多像个变态。
床上的人应该是累坏了,翻了个身,眼睫轻颤,但仍在熟睡。
楚山野坐在他身边,微微俯下身,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上次顾轻言这么在他面前睡着时,他又怂又不好意思,纠结了半天,到底还是没亲下去。
可现在不一样了。
顾轻言是他的男朋友。
顾轻言是他的家人。
他终于有家了。
这个认知让他心底一片雀跃,像是有无数个气球将他的胸口填满,鼓鼓胀胀的,很幸福。
楚山野喉结动了动,又去亲顾轻言的鼻尖。顾轻言眉心微蹙,在睡梦中「唔」了一声。
他立刻直起身子,有些不安地看着顾轻言,生怕是自己的动作把人吵醒了,等了半天,确认顾轻言还在熟睡后才松了口气,老实地坐了没到五分钟,又「狗狗祟祟」地跪在床边,让自己和顾轻言齐平,而后小心地亲了亲他的唇。
顾轻言的唇形很好看,平日如果不笑的话倒是带着点生人勿近的高冷,可亲起来又软软的,像果冻似的。
很好亲,很喜欢。
楚山野越看他越喜欢,心里痒痒的,无穷无尽的幸福感几近喷薄而出。
但他只是向前倾了倾身子,又轻轻地在顾轻言唇上亲了亲,像小狗舔舐一样,怎么亲也亲不够。
他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了震。
烦死了。
原本有些旖旎的气氛被手机铃声打破,楚山野烦躁地将手机拿出来,发现来电显示是个不认识的陌生号码。
不会又是楚皓那个傻叉吧?
楚山野拧着眉将电话挂断,可没过两分钟,电话又打了过来,和催命一样。
在他第三次挂断电话时,忽然听见楼下好像有人在喊着什么,一声一声的越来越大。
楚山野坐在床边,拧着眉听了半天,这才辨认出楼下喊的似乎是顾轻言的名字。
他走到窗边,撩起窗帘向下看去,微微扬起眉。
楚皓下巴上全是青色的胡茬,一脑袋头发乱得像鸟巢,衣服皱皱巴巴的像腌菜。
如果楚山野不认识他,一定会觉得他是个因为精神有问题而流落街头的流浪汉。
他这会儿正站在楼底下,两手放在嘴边,仰头对着窗户喊顾轻言的名字。
楚山野拧着眉,刚才心里满溢的快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看见楚皓的不爽。
这个人渣还有脸来找顾轻言?
估计是生怕顾轻言把他干的这些好事捅给家长,想先来找顾轻言对对口供,在学校又没找到人,所以一路找来他这里了。
楚山野懒得好奇楚皓在没有家属接的情况下是怎么出来的,眯着眼望向不远处,发现保安大爷好像不在岗,这才让楚皓有机会在楼下扰民。
别人靠不上,那就他自己来,让他帮楼下那个傻叉清醒清醒脑袋。
他「啧」了一声,放下窗帘,去卫生间接了盆冰凉的水,而后端着盆回到窗边,把窗打开后抬手就对着楚皓的脑袋浇了下去。
这两天楚皓觉得自己好像身在地狱。
先是跟着秦云出来找乐子却被莫名其妙扫黄扫进去了, 他甚至连那个小鸭子的衣服都没脱完,根本就构不成「嫖」的罪名,甚至一天都不该拘他, 做完笔录就应该把他放走。
可他还是生生在拘留所里待了快一整天。
因为他给警察留的那两个电话打过去, 没一个人愿意来接他。
当警察通知他顾轻言说没有这个家属时,他还觉得可以理解。毕竟他和顾轻言分手了,留顾轻言的电话也是存着几丝侥幸之心,觉得顾轻言说不定会对他心软来接他回家。
可事实是顾轻言并不心软。
楚皓看了一眼身后眉眼间都刻着「凶」字的几个拘留所「室友」,咽了口唾沫,扒着铁门对女警说:“其,其实他是我前男友。”
女警皱眉:“你留你前男友电话干什么?”
“我和他分手了, 他大概还记恨我,所以不来接我是正常的……”楚皓没回答女警的问题,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那什么, 我给你另一个电话, 你打给他, 他应该会来接我。”
女警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目光里多了几分嫌恶, 却仍耐着性子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笔,打开了随身带着的记录本:“你说吧。”
楚皓咽了口唾沫,把楚山野的电话号给她了。
还好他记得这两个人的电话, 不然他可能真要走投无路给亲爸亲妈打电话了。
女警记下电话, 一抬眼就看见他谄媚地笑着:“姐, 姐姐, 我还有多久才能出去啊?我,我……”
“你和谁套近乎呢?”
女警瞪了他一眼,声音很冷:“我们都是按照程序办事,像你们这种违法分子必须有人接才能走,你等着吧。”
她说完,看见楚皓扒在铁栅栏上的手,又补充道:“你老实点。”
楚皓被她瞪得一哆嗦,唯唯诺诺地向后退了退,老实地缩在了墙边。
楚山野应该不会不接电话吧?
他可是楚山野亲哥,来警察局接一下亲哥怎么了?
楚皓有些烦躁地「啧」了一声,用脚尖在地上的灰里画着圈,开始在心里默默地数起了秒数。
他刚数到第二个100秒,就见女警去而复返,脸色比刚才还差。
“你弟弟说他这两天没空……”女警冷冷道,“你还有能联系的家属或朋友吗?”
楚皓愣了。
这两天没空?
可NGU分明没有比赛要打了,而且楚山野的夏休期还没结束,什么没空,肯定就是不想接他!
那现在还有谁能帮他?
他记不住徐秋的手机号码,又不敢让父母知道,前男友和亲弟弟不愿意理他,他现在好像在孤岛上,孤立无援,谁也帮不了他。
“姐,你再,再给他打个电话。”
楚皓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硬着头皮提出了这个要求:“说不定他就改变主意了呢?”
“你父母呢?”
女警很忙,没空再和他浪费时间:“现在这里除了你以外都是要拘留十五天的人了。”
她说完这话,楚皓就立刻感觉到了一束束目光正从背后向他投来,如芒在背。
哪怕就在这里待着,也绝不能让楚家爸妈知道,不然他该怎么办?
他往后怎么活在街坊邻里的闲言碎语里?
事到临头,他想起了楚山野。
在十五六岁时,楚山野因为父母的放养打架,逃课,去网吧,成了个名副其实的「不良少年」。
邻居们都知道楚家老二什么德行,每天闲的没事就坐在单元楼下的木椅子上聊天,把楚山野从头到脚地批判一顿后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那会儿楚皓听着他们的话心里暗爽,明里暗里地也跟着一起贬低过这个弟弟,以此收获被比较之后的赞美。
而如果告诉父母,这些人嘴里的谈资就会变成他了。
楚皓想想那个场面都觉得要喘不上气来,面色苍白地摇了摇头:“我……我爸妈去外地做生意了,他们,他们不在本市,过不来。”
“行,那就等你弟弟忙完了来接你吧……”女警说,“我们尽量每天给他打一个电话。”
楚皓满脸堆笑地将女警送走了,这才倏地垮下一张脸来,忽然对着墙壁狠狠地踹了一脚:“操!”
墙一点事没有。
水泥墙,甚至连个脚印都没留下,但给他疼得要命,抱着脚倒吸一口冷气,狼狈地蹦了几下。
「室友」们冷漠地看着他,其中一个秃头大叔笑了下,一句话没说,但眼中满是不屑。
他才不要和这些谢顶又发福的油腻男待在一起,他还是个大学生,想回学校,想上课,哪怕是之前他不想去的水课也变得极具诱惑力。
只要不让他在这里就行。
期间警察只来过一次,而且还是例行巡逻。他趴在铁栏杆上眼巴巴地望着外面,想和警察搭话又实在太怂。
“没人接你就待着呗。”
他身后一个中年男人抠了抠耳朵,满脸都写着「无所谓」三个字:“反正也就是待个十五天,你着什么急啊?”
十五天?他才不要待十五天!
“待十五天的是你们……”楚皓喘着粗气,“我没嫖,我没,没有……”
“都出来找乐子了,你觉得你这么说我们能信吗?”
大叔打了个哈欠:“别费劲了。”
楚皓好像被名为「绝望」的旋涡击中了。
他近乎瘫坐在地上,耳边一阵嗡鸣,听不清那个人又说了什么。
如果没人接,他就只能一直在这里待着,待到十五天满被放出去吗?
那他怎么和学校解释,他妈妈联系不上他,找过来了怎么办?那还不如刚刚就给他爸妈打电话呢,也不用再在这里遭罪了。
可楚皓不敢。
他昨天一晚上没睡,这会儿困意上来了,靠着栏杆头一点一点的。就在迷迷糊糊马上睡着时,他靠着的栏杆忽然被人摇了摇。
“楚皓,有人来接你了。”
楚皓倏地睁开眼睛,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什么?谁?”
女警瞥了他一眼,也不做过多的回复,只把门上的锁打开了。
楚皓推门出去,女警跟在他身后,一路把他送到了外面的接待室里。
接待室还有两个熟人。
吕神和秦云也站在桌旁,原本精心打理过的头发和衣服这会儿也狼狈不堪,他们三个就像是逃荒出来的人一样。
而来接他们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戴着副黑框眼镜,看上去唯唯诺诺的。
“这是保证书,签完你们就可以走了。”
警察将三份文件放到他们面前:“读吧。”
楚皓愣了下:“读什么?”
“保证书……”警察说,“读完签字。”
他抿着唇,那种屈辱的感觉再次出现,让他脸上烫得要命,恨不能找个地方钻进去。
吕神倒没他那么多想法,举着保证书半死不活地读了起来。楚皓连忙加入他,混在里面哼哼了两声就算自己读了。
好在警察也不和他们计较这个,他们签完字后拿回了自己的手机,这才跟着来的男人一同走出了警察局。
待再次看见阳光时,楚皓忍不住想哭。
“你能不能爱惜一下自己的前途?”男人忽然转过身,狠狠推了吕神一把,“你,你是当年我签进来最有潜力的选手,但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还想不想打比赛了!”
吕神低着头,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地面:“老子不想了。”
男人愣了下:“什么?”
“老子不想打K甲了……”吕神笑了下,“TXG菜成什么德行你心里没点逼数吗?好不容易HG愿意签我,但是你非得接和NGU的娱乐赛,这下好了,他们也不愿意签我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男人摸出一张纸巾,有些颤抖地将额上的汗擦去:“你,你……”
“就他妈是你们TXG欠我的。”
吕神一肚子火气没地方撒,这会儿正好有个现成的出气筒,满足了他撒泼的愿望:“离老子远点,看见你就他妈烦。”
秦云拽了下楚皓的衣袖,将人拉远了点:“楚哥,你一会儿去哪?打算怎么办?”
现在秦云在楚皓眼里是洪水猛兽,压根没了之前温柔小意的滤镜,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我回学校。”
“啊?”
秦云愣了下:“你为什么……”
“你别管了……”楚皓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各走各的吧。”
他回学校是为了找顾轻言。
如果这件事真的发酵起来,他想着要和顾轻言先串好口供,以免最后露馅,至少先把他爸妈稳住。
做了二十多年好学生,楚皓真的很怕自己在邻居街坊眼中的形象崩塌。
可顾轻言不在学校。
楚皓站在操场上想了半天,想出了顾轻言唯一的去向。
他肯定是去NGU俱乐部基地找楚山野了。
楚皓恨得牙根都要咬碎了。
凭什么他被关了一晚上,没吃没喝没觉睡,而他弟弟却吃好喝好,甚至还抱着他的前对象?
顾轻言不来接他,这其中有没有楚山野在背后撺掇?
他疯了似的拦了辆出租车,带着一肚子火气到了NGU基地所在的别墅区外面,开始不停地给楚山野打电话。
可楚山野似乎知道这电话是他的,他打一次对面挂断一次。
楚皓走到楼下,将手拢在嘴边,大声道:“顾轻言,顾轻言你出来,我错了,你别不理我。”
他准备先和顾轻言示弱服软,然后再谈串口供的事。
可三层楼的别墅里没一个人理他。
楚皓不死心,又稍微提高了点声音:“顾轻言,言言,我真的知错了,你理我一下。”
“顾轻言,我——”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看见二楼一扇窗被人打开,紧接着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盆冷水劈头盖脸地浇了他一身。
虽然这会儿是夏天,但任谁也遭不住被冷水浇这么一下。
楚皓懵了,呛了一鼻子一嘴的水,蓦地弯下腰捂着嘴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险些把肺都咳了出来。
他抬头,声嘶力竭道:“谁啊?有病啊?你泼你妈水呢?”
楚皓勉强将眼前的水擦干净,抬头望向泼水下来的二楼,却看见了自己的亲弟弟。
楚山野穿着顾轻言的睡衣靠在窗边,和他打了个招呼:“嗨……”
楚皓瞪着他,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半晌骂了句:“你他妈就是个贱?种。”
楚山野却好像没听见似的,眉眼间依旧带着笑,把手放在耳边,示意他自己听不到。
楚皓气得直喘粗气,又用手拢着嘴大吼:“你有病吧楚山野?”
楚山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耸耸肩:“我老婆睡了,哥哥……哦不,我男朋友的前任,再扰民报警了。”
楚皓愣愣地看着他。
楚山野说的话他明明白白地都听见了。
上次见到顾轻言时,他问了顾轻言唇上的伤口,顾轻言说是楚山野咬的,他还以为那会儿顾轻言在说气话。
可现在楚山野穿着顾轻言的睡衣,说……
他老婆睡了?
顾轻言真他妈和楚山野在一起了?
难道他们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勾搭在一起了?
楚皓的脑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可能性,却看见楚山野把窗户关上,窗帘一拉,彻底拒绝和他交流了。
“楚山野,你他妈的出来!出来!”
楚皓这会儿彻底崩溃了。
他来的路上还在想给顾轻言好好道个歉。
因为秦云真不是什么好人,他之前对顾轻言的态度也有问题,他们毕竟是十多年的竹马。如果能原谅他,哪怕从做朋友重新开始也好。
可现在他老婆是别人的了。
顾轻言彻底不和他好了。
“楚山野你个王八蛋,那他妈是你嫂子,你连你嫂子都抢,你——”
“吵什么呢?”两个保安及时赶来,“你是怎么进来的?”
“操,轮不到你们管!”
楚皓回头破口大骂:“当个别墅区保安觉得自己了不起了,也不正眼看人了是不是?”
“这位先生,请您立刻离开私人住宅区,也请不要在私人住宅区内大声喧哗。”
这时的保安还在尝试和楚皓好好沟通。
但楚皓一点也不领情,隔壁被人拽住后依旧拼命地挣扎着,好像想和保安打一架。
两个保安对视一眼,其中一个摇摇头,抽出随身携带的电棍抵在了楚皓的腰上,一股麻痒的电流瞬间击中了他的身体,让他惨叫一声,抽搐了几下,软倒在地上,□□迅速被渗出的液体浸成一片深色。
“给他登记一下姓名和身份证,送过去问问D1栋的业主需不需要报警……”
其中一个保安说,“他看上去疯疯癫癫的,不会是个哪跑出来的精神病吧?”
楚皓动了动嘴,想说自己不是精神病。但电流带来的麻痹还作用在身体上,让他只能颤抖着手扒在地上,任由保安将他这副被电尿了瘫在地上的样子拍照发给了NGU的联系人。
这下全完了,他想。
面子,尊严,人格。
保研,优秀干部,入党申请。
全完了。
楚山野泼完楚皓水后神清气爽,但还没来得及爽多久,就听顾轻言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怎么了?”
刚才他说话声音太大,还是把人吵醒了。
楚山野一溜烟地跑回床边,老老实实地坐在床头摸了摸他的头:“睡得好吗?是我吵到你了?”
顾轻言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时间:“是不是到点去拿报告了?”
楚山野将他放在床头的纸递给他,面上带着和人邀功的笑:“我已经帮你拿好了,你看。”
顾轻言接过报告扫了一眼:“这都是什么意思?”
“我问过医生了,这些指标的意思是……”
楚山野现学现卖,将一个小时前听医生讲过的话原封不动地复述给了顾轻言。
“那我是没事了?”顾轻言明显松了口气,“没事就好,吓死我了。”
楚山野歪着头看他,小声说:“哥,我这么勤劳,你要不要奖励我一下?”
顾轻言看见他的眼睛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他凑过去轻轻碰了下他的唇:“嗯,好,奖励一下。”
“还要。”
楚山野主动抬头蹭了蹭他的鼻尖:“再亲一下。”
顾轻言好像看见了他身后有一根疯狂摇动的尾巴。
他犹豫了下,又亲了亲楚山野的唇,却被人蓦地扣住了手腕。
手腕上忽然传来的力量让他有一瞬间的惊慌,紧接着楚山野就深深吻了过来。
顾轻言觉得他们两个像在跳探戈,你试探我一下,我试探你一下,两人都心照不宣对方的心思,却仍愿意这样互相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