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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雄雄。”扑棱早上照例去找雄父, 一顿亲亲贴贴挨过来之后,幼崽敏锐察觉到雄父心情不佳,整个人警惕起来了。
嗯?难道雄父也在梦里和人打架吗?
小扑棱不懂, 叽里呱啦指手画脚讲了一大堆, 恭俭良根本没听懂。他叼着今日份早餐, 整个人懒洋洋地坐在设备面前, 自己吃得差不多,有去嘬一口扑棱的奶, 可算转移了幼崽的注意力。
“啊。”小扑棱被雄父的无赖惊呆了, 呜呜起来, “扑棱的奶。”
恭俭良喝了两口, 觉得不好喝, 塞回到扑棱嘴边。
世界安静了。
仅仅指代外部世界。
在恭俭良的脑海中,那个声音却越来越吵闹,变成一种吱吱吱、呱呱呱、咕叽咕叽毫无逻辑的呓语。可与过去的幻听起来,恭俭良又觉得这东西没什么危害性, 除了聒噪一些,在禅元靠近时会格外激烈外, 没有任何异常。
啧。雄虫不耐烦地翻个身,想道:这次幻听该不会是禅元引起的吧?还是说这个雌虫身上有什么东西会引发幻听?
想到某种可能,恭俭良坐直了身体,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他……会在地面被禅元打坏了脑子吧?恭俭良仔细复盘下战斗,越想越觉得这是真实答案,对禅元的忌惮更深了一层。
果然啊, 还是要训练!
“扑棱。”恭俭良抱起还在喝奶的幼崽, 捏捏他的小脸, 用力么么两口, “雄父今天要开始格斗训练了!要找雌父打架!”
实践出真知。
二哥就是这么教育恭俭良的。作为夜明珠闪蝶家最兢兢业业的雌虫,恭俭良总是欺负哥哥,可他也清楚二哥序言是最照顾自己的。没有遇到禅元之前,都是序言哥哥帮他准备那些超级甜的小蛋糕。
所以,二哥序言说的一定没错。
实践出真知。
“唔。”扑棱被雄父抱着,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又没想明白哪里不对劲。等他咿咿呀呀反应过来之后,恭俭良已经揣着他来到疗养室。
禅元正在这里进行每天一次的慰问活动。床上还打着绷带的两位雌虫,看见恭俭良的那一刻,十分自觉地卷起被子,互相搀扶着一蹦一跳离开了疗养室。看得进来给他们两换药的军医感叹一句“好毅力”后,追上去,并给禅元带上了门。
禅元:……
他内心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非要说什么,只能讲遇见恭俭良是他此生最大的运气。
嗯,同时概括好运和霉运。
“禅元禅元。”恭俭良惯用这种口吻诱骗雌虫。他情感生活简单,但耐不住多年表演课配合对禅元的了解,出手就没有不成功的。“禅元~”
禅元冷眼:“好好说话。”
“哼。”恭俭良原本还摇着禅元的手,此刻一把甩开,“我要和你进行格斗训练。”
“干嘛?”
“训练。”恭俭良端倪禅元的脸色,换个词试试,“演习?预演?唔……预□□之就是,我要做功课。”
禅元觉得不会是什么好话。
他问道:“什么功课。”
“打你。”
禅元瞪大眼睛,并非是惊讶,而是为了看着恭俭良这张漂亮无辜的脸蛋,让自己心里的催眠魔音更强一点:
这是雄虫。
这是笨蛋。
这是漂亮笨蛋。
不要和他生气,不要和他生气——啊啊,不要和漂亮笨蛋生气啊。禅元抬起眼,再看两眼。恭俭良也察觉到雌虫的意图,上前两步,整张脸都凑到禅元面前,嘴唇柔软地触碰到禅元的面颊,微微发烫之余,“啵”了一声。
淦。长得真好看。
“不可以。”禅元也没什么脾气,盯着恭俭良这张好脸,他瞧着瞧着,这几天冷战积攒下的怨气也快没了。一想到恭俭良还是来找自己,还是因为这种理由……禅元就姑且原谅一下漂亮笨蛋吧。
恭俭良瘪瘪嘴,一巴掌将禅元的脸翻个面。他打得不重,还是带点力道,但这和另外一个“啵”比起来,又是如此微不足道。
“和我打架。”恭俭良命令道:“我脑子好吵。”
禅元能拿自己的雄主怎么办呢?
要吃蛋糕得伺候着,离家出走又没法管,现在荒诞到说要和自己互殴,却又送上两个“啵啵”——禅元想不清楚恭俭良是怎么想的。他也搞不清楚自己现在和恭俭良是怎么关系,两个人好像除了一张结婚证和一个崽外,完全是一团乱麻。
“脑子不舒服就去看医生。”
恭俭良一点都不肯让步,“不要。”他额外看了禅元的手一眼,觉得脑子里声音越来越大,打禅元的想法骤然更丰富了一点。
一定是禅元把我的脑子打坏了。
一定是这样的。
恭俭良多看了两眼,觉得那声音已经快要突破脑壳,冲到自己面前给自己一个上勾拳了。他哼哼两声,快步走在前面同禅元拉开距离。雌虫不得不追上来,低声劝说,“该回来睡觉了吧。”
“不要。”
禅元叹口气,索性换个话题,“记录全都破了?”
“没有。”
说起这个,恭俭良也十分郁闷。他原以为自己破纪录会和班上拿第一名一样,无数人上来夸奖自己,无数人说“哇,你居然是第一”“你居然破纪录了”,还会有无数人在各个角落讨论自己的战绩。
他上学可从没有拿过第一名呢。他也想要尝尝第一名的滋味!
然而,这是远征军。现在还是执行任务时间,新兵们早就融入到地面部队中,也没有人天天关注基础排行榜这种东西。大家各奔东西,每天忙得昏头转脑,都凑不到一块。
恭俭良连续破了禅元五个记录这种大事情,也自然无人讨论。
倒是一直关注的禅元看见了,背着雄虫和自己两个队友短暂说起,伊泊和甲列当场为各自的小命抱头痛哭。
“都没有人关注我。”恭俭良快步拉开和禅元的距离,想要拜托脑袋里吵闹的嘀咕声音,“不过我破了你五个额。还是七个。总之是很多个。说明我本来就比你强很多啦。”
之后的记录,恭俭良懒得跑训练室一个一个测了。
他恢复到自己懒散又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的状态中,今天灵光一闪决定和禅元打一场。
禅元表示拒绝。
“雄主。我已经接了地面任务,等到伊泊和诺南恢复之后,就要离开星舰。”禅元斟酌话语,小心说道:“这段时间,我不会让自己生病。”
特别是被人打到生病。
“哦。”恭俭良转过头,“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不能带队的话,你也不可以去地面杀人。”
这就有点严重了。恭俭良停下脚步,在原地思考片刻,不过脑子地说道:“那我打轻一点?”他在半空中挥一拳,带出破空的哨音,“这个力度,差不多吧。”
禅元:“不可以。”
你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你的雌君禅元是会死吗?
恭俭良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漂亮雄虫撩开衣服,后退几步,猛地转身拳头直冲禅元面部。
拳风将禅元耳边的碎发泼开,两颊刮得生疼。
“这个力度呢?”
“不行。”禅元冷酷地说道:“太危险了。”
恭俭良抬脚碾在禅元的军靴上,半个身体重量压上去,禅元下意识吸一口凉气,又死死憋住。
“胆小鬼。”
“嘶。”
恭俭良松开脚,又在另外一只军靴上狠狠剁一把,转身就走,走到一半又走回来,叮嘱道:“不准偷偷训练。”
禅元:?
他总是会被雄主的各种想法惊艳到。
“什么?”
“不许偷偷变强。”恭俭良还是不想要放弃和禅元对打的机会,恋恋不舍道:“你想打,就和我说。但不准偷偷一个人,知道吗?”
禅元“哦”了一声,没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
恭俭良的想法一天一个样子,说不准雄虫过两天就什么都忘了,又在琢磨什么新想法了。
“回房间去。”
“你要在房间里和我打架吗?”恭俭良从睡袋里冒出脑袋,满是警惕,“你没有偷偷训练吧。”
“没有。”
也就在复习驾驶机甲,顺便在机甲那边做了负重训练。
恭俭良在睡袋里细细索索一会儿,脑袋缩下去又冒出来,“房间里不会有□□、锁链、绳子、手铐、肌肉舒缓剂、镇定剂吧。”
禅元真想抱着这个漂亮呆脑晃一晃,看看他里面装得都是什么玩意。
他禅元是这种人吗?是嘛?
答案:是的。
恭俭良吃了好几个酒心巧克力。他很少吃含酒精的点心。远征前购买的糖果种类太杂,一时间也没有挑选,什么都有一点。这几日没吃甜食,多吃了几口,犯了迷糊,被禅元拐到床上。
“白天干嘛亲我?”禅元一只手解开雄虫的扣子,一只手捧着雄虫泛红的脸颊轻轻亲着,“还亲了两口。”
“唔。”恭俭良觉得不舒服,想要避开,又迷糊得不想睁开眼,一巴掌扇过去,“唔。要你管。”
禅元避开那一巴掌,结果又被雄虫踹中腹部,疼得呲牙咧嘴,还不忘将恭俭良扒得干净。
“干嘛。”恭俭良拽着最后一件裤子,据理力争,话都开始打结,意识却还在挣扎,“不准脱。不准唔~”
“乖。”禅元已经快要馋死了。他哄骗道:“不是说打架吗?”
“嗯。”
“不脱光怎么打架呢?”
“啊……”恭俭良做了二十一年的乖乖雄虫,第一次沾酒吃了大亏,禅元说什么就是什么,也完全没工夫想自己不爱吃的酒心巧克力怎么会出现在桌子上,整个人迷迷瞪瞪把最后一件裤子脱下来,道:“那。我开始啦。”
作者有话说:
二胎: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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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元十分满意。
他觉得自己和恭俭良一笑泯恩仇的时机已经来到, 在床上很多不能坦诚的事情都可以坦诚,很多不能谈成的事情都可以谈成。
缺点是,要承担对方拔吊无情, 翻脸不认人的可能性。
“你在干嘛?”
第二天早上一起来, 禅元就不得不面对弄醒自己的罪魁祸首。他半趴在床上, 身上有雄虫留下的各种咬痕和抓痕, 不过有在地面那次小命都要没的疯狂经历,禅元的重点完全不在这上面。
他一脸沉默地看着恭俭良在地上做单手俯卧撑, 有种被卷到的错觉。
恭俭良瞥了禅元一眼, 没理他, 认真数数, “一百零二。一百零三。一百零四……”
多日数数的经历, 已经让恭俭良充分认识到自己的注意力不容打岔。
一打岔就会数错,一数错就要重来!
恭俭良宁可晾着禅元,都不要重新数数。
他认真对地面做俯卧撑,禅元就趴在床上认真看着雄虫数错两次, 好不容易到两百个,实际数量差不多又三百五十个了。
趁恭俭良换手的时候, 禅元又劝说道:“早上还没喝糖水吧。先休息一会儿,别累坏了。”
“我一点都不累。”恭俭良气血满满,戳戳自己的脑袋说道:“早上起来,幻听就没有了。果然啊,禅元,我会出问题都是你的错。”
禅元避而不谈, 他知道在雄虫认定的事情上掰扯, 只会浪费彼此的时间。
“大早上做俯卧撑干什么?”
“锻炼。超过你。”
“啊对对对。艹过了。”禅元懒洋洋地说道:“你早艹过我了。”
恭俭良最不喜欢禅元这么说了。他强调自己是武力而不是腰力, 一个原地拔起跃入床铺, 压在禅元身上,抄起枕头哐哐先砸两下,强调道:“是超过,不是操过。你怎么这么脏啊。”
“对对对。”禅元吃到了,才不会和漂亮笨蛋计较呢。他看一眼时间,决定今天不去慰问自己可怜的队友们,把空出来的时间和恭俭良温存一下,改善夫夫情感才是正事。
“早上想吃什么?”
“不吃。”
“真不吃?”
恭俭良瞪一眼禅元,又砸两下,噼里啪啦点起单来,“要吃小肉包,肉馅要甜的。还要糖水,我想吃枣,要腌过很甜的那种……要,嗯?”
禅元一边听,一边记在心里,去食堂看看有什么就给雄虫带什么,实在没有到时候再哄一哄。他还没感觉雄虫的停顿有什么问题,双手抱住恭俭良的腰,捏一捏对方的软肉,打趣道:“就这些。”
恭俭良啪得把手打掉,左右看看,道:“有人骂我。”
禅元:?
他都来不及想房间里还有谁,恭俭良踩着他的肚子爬起来,警惕一切可能出现的危险,在床边兜了一圈,又坐回来,坐出去一点,再坐回来。
禅元微微觉得不妙。
他想起了恭俭良的幻听,问道:“又幻听了。”
恭俭良认真点头,死活不吃药不代表他不在意幻听这件事情。相反,医生曾经对他说,那些幻听和他的情绪有点关系,如果仔细听听说不定能解开心结。
恭俭良哪里能自己解开,可他又不乐意和雄父之外的人说道这些垃几八倒的事情,总是自己憋着,拧巴成一团,连带着幻听也时有时无,有的是细若青丝的电流声,有的是代入情节的对白,有的则是那个雌虫诅咒般的咒骂……总之,幻听这东西,在恭俭良的病史中配得上“流窜作案”四个大字。
今天不一样。
恭俭良觉得幻听来新活了。
他慎重校对了两遍,确认道:“骂得好难听哦。”
禅元盯着自家雄主看,一时间居然没办法确认他是情绪好,还是情绪不好。只能从正常认知中,给出自己的意见,“去开点药?”
“不要。”
恭俭良还是拒绝。
他小脑瓜天马行空,思索片刻后,结合现实得出一个结论:“问题肯定出在你身上。明明啪啪的时候,刚刚起床的时候都没声音。”
禅元倒觉得是恭俭良注意力的问题。他认为雄虫只要专注注意力在某件事情上(比如床上打架,比如运动),幻听的问题就会大幅度减弱。
“可以让医护室开一点舒缓精神的保健品。”禅元解释道:“真不想吃也没关系。我去后勤看看,有没有舒缓精神的食物,你多吃一点。”
恭俭良想想,能接受,但觉得效果太慢。
他回味昨天的显著成果,蠢蠢欲动,“不如我们再来一次。”
感觉这个见效快多了。
伊泊和甲列终于四肢健全,下地康复训练圆满收官时,禅元还得在床上缓一缓,看看身边衣不蔽体的漂亮雄虫,养肥的狗胆哗啦一下冲上前,捧着恭俭良的脸左右各来一口亲亲。
什么感情?
不需要!
他和恭俭良这样就挺好的。
每天晚上来一次,早上看心情。中间穿梭各种研究电影和身体锻炼。禅元每每到这个时候,就拿出电子书在边上看。除了约定好的各种训练和人际社交外,他每天都泡在恭俭良身边,享受着没羞没臊的快乐。
要什么情感啊?他和恭俭良这样各取所需,就挺好的。
禅元忍不住逮着恭俭良又嘬两口,被亲懵的雄虫一巴掌扇开。
“走开。”恭俭良拿起枕头捂住耳朵,一点都不想理会禅元,烦躁道:“睡觉呢。”他嫌一个枕头不够,将被子全部扯过来,一点也不留给禅元,任由昨天晚上留下的各种痕迹大大咧咧暴露在空气中。
禅元也不恼。
作为承受方,他出得力气不多,多数在嘴上。昨晚上哄得雄虫穿上不知道哪里找出来的黑丝和蕾丝,又打又捏,整个人被蔑视到舒舒坦坦,能播的不能播的全部来一遍,吃得饱饱的。
雄主撒撒娇怎么了?
雄虫就应该撒娇,多撒娇,别闹脾气。
禅元恋恋不舍给自己套衣服,都走到洗手间了,又返回来扒开被褥,亲亲恭俭良的脸颊,“想吃点什么。”
“哼。”
连哼都这么可爱。
禅元还记得恭俭良在地面叫嚣“绝对不会艹”的豪言壮语,此时看向对方的眼神都变得怜爱又纵容起来。
不遵守承诺、说话不算数、随心所欲,恭俭良连对自己的惩罚都坚持不下去,实在是……
太棒了吧。
不闹脾气,不发疯的时候,恭俭良就是世界上最可爱的雄主。
这么一想,禅元那股驯养和调教的念头死灰复燃。走在廊道中,春风得意到其他军雌忍不住多看两眼。
“队长。”诺南正迎面走来,大大方方打招呼,“宣布出任务吗?”
“嗯。”
修整快两个月了,也该继续去地面执行任务了。禅元没有持续关注地面基地的事情,也不关心那几个被自己救回来的军雌怎么样,他现在是有任务就做,没任务就混,每天最大的困惑无非是恭俭良有没有发疯,扑棱要怎么教育。
二十年,混一混,摆一摆,校级有点远,尉级的退休金也很不错啊。
禅元觉得现在很好,生活和工作十分平衡。
“听说上次任务,你带了雄虫下去?”诺南好奇追问道:“恭俭良阁下是……军雄?”
“他不是。”禅元想起房间里赖床的雄虫,笑意满满,“他就是普通雄虫。”
“队长很满足啊。”
一脸餍足的表情。
“诺南。我今天心情很好。”禅元带着笑意看过来,“你也不想自己的心情变差吧。”
“……好吧。”诺南举手投降,他说话算数,真就不掺和这对夫夫的生活中,后退两步道:“我不问。不问哈。”
“走吧。看任务。”禅元召集人手,有条不紊地确认和分配任务环节,中途给恭俭良送了一次饭,揪住满星舰乱跑的扑棱,继续回去处理地面执行准备工作。
他们依旧是先锋小队,是冲在最前面的一支敢死队。
出发日那天,很快就来了。禅元已经不用担心扑棱的去处了,和年幼崽崽叮嘱了一会儿事情,他就专心帮恭俭良收拾东西,再把赖床的雄虫捞起来,仔细收拾一遍,囫囵塞到出发的航空器上。
“……队长。他真的要去吗?”甲列心有余悸,看见恭俭良小腿骨隐约作痛,“虽然说带上雄虫……是很吸引火力。”
但恭俭良这个诱饵,可以直接化身敌我不分的火力,一举歼灭所有人啊!
禅元也知道这个事情。这次任务他本也不想带恭俭良出来,奈何上级命令直接要求“恭俭良必须跟随队伍”。指挥部整理的作战环节里,恭俭良直接担任十分重要的“诱饵”角色。
禅元安抚自己的队友,苦笑道:“到时候你们也别管我,保证自己安全最重要。”
伊泊还想再说几句,有婚姻生活的甲列却看出来什么,摇摇头没让对方说出来。
两个月也没在星舰上听到恭俭良发疯打人的消息。
说不定,对方改邪归正了?
诺南瞥一眼面色红润的雄虫,再看看精神气十足的雌虫,酸得冒泡。若非他已经和禅元发过誓,不在插入他们夫夫的情感生活中,他多半是要进入其中,也变成他们两个人的样子。
“哎。”诺南叹口气,朝着单身狗那边走。
“地面还有多久?”
“快了。”终于有机会驾驶航空器的伊泊十分兴奋,得到队长的允许,陆地后,他可以找机会将航空器改装成地面炮塔。雌虫的眼睛已经上下打转,看看哪里可以魔改,哪里可以充分利用。面对诺南的问题,他更是急促,说道:“这次没有那道白光,我们距离顺利落地还有五分钟。”
话音刚落,航空器猛烈颤抖。
强烈的气流从下至上擦过机舱,伴随着轰鸣声和闪烁的红光,所有人猛地跌倒,撞在一侧的墙壁上。
禅元和恭俭良也不例外,雄虫飞快抓住固定的把柄,禅元稍微慢一些,侧身撞在储物箱上,发出闷响。
他暗自骂了一声,正要爬起来去看显示器,下腹却有一股热流无法遏制地流淌下来。
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禅元。”恭俭良感受到什么,看过来,“有人在骂我。”
他的目光直勾勾看着禅元的下半身,脱去裤子后,一个抽象花纹的虫蛋带着湿热的黏液暴露在空气中,被禅元用颤抖的手捧起来。
禅元失语了。
他想起自己荒唐的夜生活,和恭俭良的幻听。
“我……雄……啊不是,这。”
他做了什么?他居然怀了?他还在执行任务,现在可以返回吗?
“队长。”伊泊冒头喊道:“发动机被击穿了。我们要强制降落了。”
回不去了。
禅元看着手中的蛋,再看看面前的雄虫,迫切想要听听崽他雄父有什么建设性意见。
“雄主……”
“禅元。”恭俭良正襟危坐,指着虫蛋强调道:“他居然学我说,贱狗。”
作者有话说:
老二:让我听听雄父雌父在说什么……嗯?学一下!
《论胎教的重要性》
——*——感谢在2023-01-12 01:33:07~2023-01-13 01:49: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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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俭良自认为学会孵蛋了。
在他的经验里, 幼崽应该是软软的、香香的,就算自己发脾气那也是“么么”“贴贴”“亲亲”,难过到极致也不过是幼崽呜咽两声, 可怜兮兮在精神力里发出抽噎声。
而不是现在这个。
骂骂咧咧, 脏话一堆, 仔细一听都是床上那堆不堪入目、有辱市容的内容, 伸出精神触角碰一碰,和点燃引线一样, 噼里啪啦炸成冲天炮。
噫~恭俭良嫌弃地想道: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可爱的小崽崽呢?
还是扑棱好。
他后退一步, 完全不管老二的脏话全部出自床上, 也不管自己将近一个月半的时间把老二的表态全部当成幻听, 更不会管他和禅元出发前每天固定来一发会给幼崽带来什么不良后果……
“都是禅元你的错!”这个锅已经很成熟了, 恭俭良想也不想,直接扣在禅元脑袋上,指责道:“身为雌虫,你居然不知道自己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