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手指竟是我自己!!!—— by像野

作者:像野  录入:11-20

“在心里想一下也不行吗?”秦招将他有话直说的品质发挥到极致,但又补充道,“其实我理解。”
“是么。”雁风浔笑了。
他觉得秦招可能并不理解。
他嘴上说的是秦招不想做就不做,听起来是尊重,实际上,秦招已经全心全意接受了这件事,是雁风浔自己不想做。
“我真的理解。”秦招总是习惯性地摸到他的耳垂,“我知道,你想要的是我和你一起期待这件事,一起享受它。但我没有做到。”
雁风浔的手忽然收紧了,紧得让秦招差点没透过气。
秦招却反而松了一口气。
雁风浔没有再用他的猫咪专属抗亲密软爪推开自己,说明他说对了。
其实秦招一直知道雁风浔缺乏安全感,他表现出来的那种淡然洒脱,其实都是基于一种随时可以抽身的自我保护。
雁风浔会本能地让自己不要陷入一件事情中,尤其不能在对方还没陷入的时候,他先克制不住了。
这对雁风浔来讲,是一种失控。所以他必须要从秦招这里感受到完全安全且确定的信号,他才会放任自己去做这件事。
他要的不只是秦招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给他,雁风浔要的,是一秒都不犹豫的爱,是所有确定已经属于他的存在。
秦招的那句话,与其说是在安抚雁风浔,倒不如说,是揭穿了雁风浔。
秦招很明显地感觉到,雁风浔现在的态度比之前要柔软多了,不会故作淡漠,反而流露出的依赖。其实这一点秦招也早就发现了——雁风浔有时候很喜欢让别人猜他在想什么。
雁风浔不会因为没被人理解就觉得失落,但如果偶尔你能猜中他的想法,他会突然变得温顺乖巧。而且秦招怀疑,雁风浔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件事。
他亲了亲雁风浔的耳尖,说:“你如果能共感我就好了,我说不出来我多么喜欢你,我什么都愿意给你,只要能让你高兴我可以做任何事。”
秦招说到这里,忽然顿了一下,然后学着雁风浔之前叫他的那种亲昵口吻,喊他:“宝…呃贝。”
“……宝,你别为难自己。”雁风浔本来挺感动的,心里刚刚涌起的一阵柔情被这一声硬邦邦的宝贝给叫没了
秦招也有点尴尬,他不知道为什么雁风浔喊出来那么甜那么温柔点两个字,到他嘴里就跟念台词似的干巴。
他只能放弃,说:“那你今天跟我回家吗?我今晚要整理守势大战的报名表,不睡觉。你陪陪我,好不好?”
雁风浔终于嗯了一声。
这次他是真的被顺毛摸舒服了,不再拒绝,由着秦招把他从这里牵出去。
他们先去餐厅里吃了顿饭,雁风浔表达开心的方式就是点了最贵的食物。
结帐的时候秦招拎着刀就要去找老板,说这是黑店,要调查他们。
雁风浔火速支付了十二万的账单,把秦招拦腰抱走。
再次回到秦招的小房子,雁风浔竟然有种安心的感觉。
他这几天虽然住着银门港最好的酒店,但其实也没有怎么睡,他总在等着什么时候可以回来。现在真的回来了,惊觉原来他从离开的第一天就做好了回来的准备。
雁风浔没有把这个想法说出来,否则就像是他故意离家出走,就等着秦招来哄他。
他在秦招面前总是露出不成熟的一面。
“你去洗漱,所有东西还是在原来的地方,我没有动。”秦招的心情也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大概接下来这段时间,调查局总部的同事们会轻松很多了。
雁风浔看他连衣服都没换,就要往书房走,问:“你真要加班?不就是报名表吗,用得着这么赶?”
“你感兴趣可以来看看。”秦招没关门。
雁风浔走进去,看着秦招把一叠薄薄的资料放在桌上,他就更好奇了:“这才几个人,有五十张表吗?一个小时内就能做完吧。”
秦招摇摇头:“就是太少了,所以,我得从分局里挑出一些来填坑。否则到时候军部参赛几千人,调查局五十人,怎么说得过去?”
雁风浔这才明白,秦招的工作量不在于这一叠报名表,而是要从其他分局的几百万人里面找出几千个,来凑数。
“只要你赢了不就好了。”
“我怕我赢不了。”
雁风浔坐在他旁边,撑着下巴:“这怎么也不该是你说的话,你可是秦招。”
“我听到一个消息。”秦招打开电脑,登录了调查局的后台人员信息,“军部这次派了雁飞霄参赛。”
“他的确会去,但我听说守势大战不能使用召唤系异能,他的尸偶应该不能上场。”
“规则改了。”
“……”雁风浔坐直身子,“你确定?”
“嗯。”秦招调出议事会那边给的最新规则,“不限异能,不限势元。”
这样一来,确实就麻烦了不少。
雁飞霄的异能完全克制秦招。共感对尸偶根本不起作用。
秦招调出各个分局的人事资料,一个一个地扫看。
不管怎么说,五十个参赛人员太少了。这和输赢没有关系,光是听上去也不好听。
到时候双方一对比,就知道调查局如今的落魄。
可是要秦招找一千个也太为难他,这一千个人还不能随随便便找,否则上了台丢人的还是调查局。所以他必须要选高级势元,异能属性又强的人。
可惜如今的调查局,青黄不接,加上上半年还有很多人提出离职。他就这么找了一个多小时,只增加了三个人。
雁风浔是不能参赛的,现在的情况下,让人知道他有这么多异能,只会带来危险。所以秦招没有想过把他算进来。
雁风浔自己也没提,只是他光是看着秦招这么一个个去找,都替他累,起身到了杯水给他,秦招喝了一口,说:“你先去睡吧。”
“不是让我陪你?”
“太晚了。”
“是太晚了,睡吧。明天我帮你做。”
雁风浔朝他伸手,秦招却摇摇头:“我打算今晚做出来,明天带着去找练局。他不可能连这件事也不管,如果明天再不见我,其他人也会对他产生怀疑。”
雁风浔已经习惯了他的工作强度,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又坐在他身边,弯腰趴在了桌上:“那我睡这儿。”
“你乖,去床上睡。这样难受。”秦招揉揉他的头发。
“不。”雁风浔转过脸不看他,闭着眼睛说睡就睡。
秦招盯着他倔强的后脑勺看了一会儿,忽然凑近,在雁风浔的耳朵上落下一枚很轻的吻:“你总是撒娇。”
雁风浔眼都不睁,嗯了一声:“只跟你。”

第二天一大早,秦招手握报名表,来到了调查局总局一处驻凯旋城作战中心。
这是最近一周以来,他第五次登门求见。意料之中但又情理之外的,秦招今天又没有见到练寿夫。
和前几次一样的事,接二连三的人来和他寒暄,表面客客气气,但说到最后,无非就是一句:“练局有事,不在凯旋城。你改天再来吧。”
同一个借口,当用到第三次的时候,就已经完全不具备信服力了。而他们还堂而皇之地拿来应付秦招,看来练寿夫是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无论如何都不打算让秦招见自己了。
不过今天和之前有一点不一样,前几次,他还可以去练寿夫的办公室门口等,今天,连作战中心大门都没进去,只在外面的会客大厅里喝了杯茶。而且周围时刻都有人戒备地盯着他。
秦招佯装喝茶,无声地观察着。
他确定,今天大楼里肯定有和之前几次都不一样的事情发生。
每当秦招有任何动作——站起来走一走,伸个懒腰,或者只是单纯拿出手机——就会有人靠近他,以倒茶为由,坐在他旁边待一会儿。
看来雁风浔的推测没有错,雁飞霄进入折叠空间这件事,和练寿夫脱不了干系。就算他不是直接的幕后指使,也必然有别的牵连。否则不可能这么戒备秦招
但这件事仍然疑点重重。
多事之秋,恰逢调查局和军部之间矛盾又起,而一年一度的守势大战也迫在眉睫。练寿夫不露一个面,是绝对说不过去的。
连秦招这样不懂得揣摩人心的,只擅长暴力镇压的人,都知道一个简单的道理——练寿夫这样避而不见,不仅无法让他从这件事抽身,反而会加重秦招和雁风浔对他的怀疑。
而且今天他还是带着守势大战的报名表来的,这种牵扯整个调查局声誉的大事,总部所有人都在等着练寿夫拍板,结果秦招却无功而返,那大家自然会怀疑练寿夫天天不在一处到底干嘛去了。
“哟,秦队长,还没走呢?这都等了三个多小时了,要不您今天先回去?等练局回来了,我第一时间通知您。”
秦招抬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人,这人他以前见过,作战中心总参谋处的几个副参谋长之一。但名字忘了,毕竟不常见面。
“他什么时候回来?”
“下次,下次你来,肯定能见到!今天确实不在。”
他这话说得相当笃定,好像秦招只要不在今天来,一定就可以见到练寿夫一样。
秦招没有说话,就这么冷冰冰看着他,对方本来还挤出一脸的笑,被他这一看,脸上表情蓦的就僵了,嘴角抽了抽,说:“秦队长,您也别为难我。局长外出肯定是有要事在身,那是最高机密,我们这些当下属的也不敢打听。您在这儿干等着,我们也替您累,是不是?”
双方不尴不尬地沉默了好一会儿,对方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打发秦招。却忽然听见秦招说:“你说的对。我也有工作在身,不能耽搁太久。凯旋城和银门港之间打个来回还得好几个小时,是该走了。”
“这就对喽,秦队长也是明白人。我派人送您?八月份的天儿可是最燥的!”
“好。”秦招喝完了茶,站起身,忽然说,“借用一下洗手间。”
“您看看,说这话多见外,让人听了还以为我们一处跟四处之间多么生分,都是总局的人,洗手间那还不是说用就用。哪用得着借!”话虽这么说,但对方却朝着门外伸手,说,“来,您跟我走。”
他的手将要碰到秦招胳膊的时候,被秦招的刀柄拦住,秦招淡淡说:“我去里面。”
那人便笑说:“不巧,最近咱们一楼的洗手池坏了,正在维修。”
秦招不轻不重地说了句:“那就去二楼。”
说完,他径直就要往闸机口走去。
那位副参谋长脸上的笑意凝滞了一瞬,但还是克制着没有表现出慌乱,快步跟上去说:“秦队长,一处的作战中心和总部大楼不同,里面到处都是机密,不方便外人造访。”
秦招停在闸机前,没有人为他开门,倒是围上来几个特勤,佯装巡逻实则守在秦招身旁,随时准备把他赶出去。
秦招看上去很平静,反问道:“不方便外人造访?”
“没错。”
“那么,我是外人?”
“虽然我们都是总局的人,但一处和四处毕竟在核心工作上有所不同。这一点您还是要体谅的。”
秦招微微垂下眼,气息既长且慢地做了个深呼吸。
下一刻,他忽然扬起还未拔鞘的刀,速度快得肉眼不可见地劈开了眼前紧闭的闸门,这一刀带着他的势元和异能,劈出了雷霆万钧之势。
秦招闯了进去,但同时,周围的几个特勤也立刻攻了上来。
秦招回手一削,气势挥开众人,又用刀鞘点在每个人的脑门心,轻而闷的声音响起,随即便是接二连三的痛呼。
“停停停!”那个副参谋擦着汗跑上来,假装劝架,实则是将秦招拦住,“秦队长这是干什么?!都说了练局不在,你还往里面闯,这不是——”
秦招打断他:“你们敢拦我,是因为觉得你们现在势元高于我,不会被共感,所以不怕我。”
“……”
本来就安静的大厅,忽然更静了。
“哈,这话怎么说的……我们怎么可能势元高于你啊,你可是咱们全调查局最厉害的巅峰A级。”副参谋露出几分不耐烦的笑,勉强敷衍道。
“如你所说,全星际比我势元高的人,到今年年初的异能者普查结果出来为止,不超过二十人,而其中能克制我属性的异能,更是屈指可数。”
秦招慢条斯理地拔出了一寸刀口,说“但最近这段时间,我总是共感失败。你有什么高见?”
“哪有这回事?至少我还是没见过几个的。也许秦队长现在共感不了我们,是因为作战中心设备升级了?在这里有些异能会受限,你来得少,不清楚也很正常。”
“是吗。”秦招压根不在意他的借口有几分真几分假,“不过这也不重要。”
他的视线在所有人身上慢慢扫了一遍,然后说:“你以为当初调查局破例,让我一个经验不足的新人进入特战大队是凭什么。”
“……秦招,说这么多,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没有共感我就杀不了你们,那这特战大队总指挥的位置,我干脆让给你坐。”
话音未落,不赦已然出鞘。
秦招冷静的眼神和刀光混在一起,只一瞬,整个作战中心一楼变成了他一个人的屠宰场。
惊声尖叫的,是一群自以为是的案板鱼肉。
五分钟后,秦招在作战中心一楼的洗手池冲掉了刀上的血。
他转身往电梯走去的时候,迎面而来几个穿着局长亲卫队制服的四个高级异能者,以及一直负责练寿夫非战时助理工作的覆厉声。
“秦招,你敢杀自己人,要造反?”
覆厉声是一个光头,从秦招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的脑袋就这么圆,现在还是圆。但没有以前那么有光泽。
秦招说:“我一直可以,但我没有。”
这其实早就是调查局上下的共识了——
秦招一直有能力造反,但因为他没什么野心欲望,又对曾经帮助过他的温闻还留有那么一丝尊重,所以他没有造反的必要。这么多年,只要秦招不做违背调查局利益的事,大家对他的很多行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覆厉声皱着鼻子吸了一口气,惆怅地摸了摸自己的头,说:“既然你一直没有,现在为什么又要这么做。”
“我需要知道为什么。”秦招没有明说后面的话,但他知道覆厉声听得懂。
为什么练寿夫不见他,为什么一处不允许他进入,为什么连一个普普通通的特勤护卫都比秦招的势元高。
覆厉声说:“你是调查局培养的人,你应该站在调查局这一边。任何时候,你要信任练局,你要忠于他。而不是一点小问题就跑来大闹作战中心,这像什么话?”
秦招朝他走近了一步,充满威慑地打量着覆厉声:“他本人站在我面前,说话都没你硬气。”
覆厉声被他噎了一句,本来想替局长说两句,但想了想,秦招说的是实话。
练寿夫一直对这个年轻人挺客气的。
他摸了摸鼻子,换了个话术,反过来指责秦招道:“练局为什么对你说话总是有所保留,你自己不清楚吗?因为所有人都对你的忠诚度不够有把握,你自己应该反省一下。”
“这就把问题推到我身上?”
“难道不是吗?我们每一个人在进入调查局的时候都做过宣誓,一辈子忠于这里,永不背叛。而你不一样,你是因为无处可去才被收留。说到底,你从一开始就是不定时炸弹。练局看在你能力超群的份上给了你机会,你如果足够感恩,就不该质疑如今局长做的任何决定。”
秦招听他说完,并没有接这句话,而是说了一句:“覆厉声,你敢对我指指点点,想必吃了不少兽魄。”
“这……这是两码事。”
“果然吃了。”秦招把刚洗干净的刀又一次拔了出来。
“即便如此又怎么样?兽魄对于一个异能者而言有益无害,它是提升力量的珍惜资源。练局把它慷慨分配给我们,是因为他信任我们,看重我们,他希望调查局早日重振士气……总而言之,这不是你跑来一处大开杀戒的理由。”
“你说得对,通过兽魄提升势元本质上不是犯罪。但我也想问问,既然这对你们而言是好东西,为什么除了你们一处,练局要瞒着所有人?”
秦招的刀尖抵着覆厉声的喉咙,他眯了眯眼,“最初要调查门桥的时候,你们装作一无所知,让其他部门和军部合作,把折叠空间形容成危机四伏的地方,混淆视听,看起来分明是不想让人接近。可后来又主动放走逃犯,在黑市留下线索引来偷渡客。这些你要怎么解释。”
覆厉声黑了脸:“胡说八道,逃犯和偷渡客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秦招蹙了蹙眉:“你是说,放走逃犯的不是你们?”
“当然不是。”
“哦。”秦招想了想,道,“我不信。”
“随你怎么想,我不需要再同你解释。你今天擅闯作战中心、杀了我们一处的人,这件事情性质严重,我现在将代表总局依法逮捕你。秦招,你放肆太久早该付出代价。”
秦招收了刀,面无表情地倚在一旁抱着手臂,道:“谁说我杀人了。”
“什……”覆厉声一愣,转头吩咐其他人去查探。
半分钟后果然得知,那几个人只是重伤休克,距离死亡还有那么小半步。
顶多就是其中两个被削了手指,一个被切了耳朵,还有三个大腿手臂中刀贯穿。副参谋长最惨,双膝以下被砍断,血流成河。
虽然没死,但生不如死。
秦招幽幽道:“听说辛老局长的女儿辛息是再生异能者,如果抓紧时间去求一求她,这几个人的手脚应该还能长出来……吧?”
覆厉声咬着牙:“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既然没死人,你怎么还气?”秦招挑了半边眉毛,略显冷酷,“该不会你们就一直盯着监控,故意等我犯了事好逮捕我的吧?”
覆厉声没有解释这个问题:“就算他们活着也一样,你对一处的人动手,我有权拘留——呃啊啊!”
他话还没说完,秦招的刀已经捅穿他的腹部——没有出鞘。
“不管你们有什么秘密,我并不在乎。”秦招对于覆厉声的反抗一点都不在意,因为没有痛感,那些反击对他而言简直像春风拂面,他说,“我一开始就说了,我只是有要事和练局商量。你们那么害怕做什么?”
这次,回应秦招的不再是覆厉声,而是突然打开的电梯门。
一道冰冷的电子音从广播里响起。
“让他上来。”
拘束簿和档案袋平整地放在办公桌上。
雁风浔已经研究了它们好几天,总的来说,他倾向于这是同样一个武器的不同版本。《势元拘束簿》应该是初代,《异能收录档案》就是最终版。
拘束簿能吞噬势元以及封印,而档案袋上写的是则不仅可以吞噬势元,还可以收录异能。
雁风浔面临两种可能:这档案袋是练寿夫给他的。或者不是。
他绞尽脑汁都没有想出来前者充分的理由。
练寿夫为什么要给他档案袋?
雁风浔现在已经知道了,他即便没有档案袋,也可以习得别人的异能。而且还不用夺走别人的势元。
所以他现在也不能确定,这本档案袋所谓收录异能的功能,到底存不存在。
按最坏的打算想,《异能收录档案》就等同于《势元拘束簿》,而收录异能的规则是被人编造的。
那么把档案袋给雁风浔的人,一定是出于某种目的,想让他把那些异能写上去。
可写上去如果不能收录,又有什么意义?
这一切,还是只有从练寿夫身上下手。
在找到确凿的证据以前,雁风浔打算不再继续使用档案袋。
无他,雁风浔现在已经有了很多异能,不需要档案袋了。
其次,档案袋现在到了升级的临界点。从II级升到III级的必要条件是,收录的所有异能势元超过50000。
现在眼见着,再收录一个异能,就要升级了。雁风浔不打算再碰它。
上次档案袋升到II级的那种痛苦,简直不是人能承受的。他差点就痛死过去了。
要是再往上升一级,难保不会发生别的。
“有人走出这一楼的电梯了。”
小助理627已经从机甲上重新转移到了各种电器,它甚至还联通了整栋楼的电梯监控。
雁风浔有些嫌弃地说:“别去监控别人,像个变态。”
“不是别人。”627平静地说,“是来找你的人。”
雁风浔蹙眉,以为是调查局的人:“谁?”
627说:“监控有遮挡,我只知道电梯打开了,朝我们的门走来。”
还可以遮挡监控?
雁风浔起了疑心,他第一反应就是把档案袋和拘束簿放进秦招的抽屉,走出书房后还特地把门锁上。警惕地靠近玄关,听着门外的动静。
门铃响起后,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假装家里没有人。
响了一阵,外面没有动静了,雁风浔以为对方走了。结果他的手机突然震动,他猛地一闭眼,心里想着“倒霉”,然后摸出电话一看,愣了。
竟然是辛霍。
外公这几年几乎不会给他打电话,他们之间的联系一般都是通过雁江。没有特别节日的情况下,雁风浔也不会主动联系辛霍。
他也不知道这通电话是为了什么,刚要接,这震动就停了。对方把电话挂断的同时,就听见门外传来了辛霍的笑声,隔着厚厚的防盗门,辛霍说:“既然在家,就给我开门吧。”
雁风浔说不出那一瞬间心里诡异的感觉,他疑惑着打开了门,还真的看见是辛霍,以及辛霍常年带在身边的疗愈师洛勒。
两个人慈眉善目地看着他,洛勒冲他笑:“好久不见。”
“……”雁风浔扯了个微笑,说,“您二位怎么跑这儿来了?是为了折叠空间的事情吗?”
洛勒摇摇头:“辛老早已不再过问这些,我们是特地来找你的。”
“找我?”雁风浔想了想,说,“那我们去附近找个地方坐?”
辛霍的眉毛略长,总是弯弯地往下吊,加之他总在笑着,给人一种十分慈祥亲近的感觉:“不方便我们进去?”
“当然不是。”雁风浔不想说是因为他不喜欢这里有别人进来,对方毕竟是他的外公,没有血缘的亲人,他只能说,“这房子太小,怕您嫌弃。”
辛霍看他一眼,道:“浔儿,我想问你关于弟弟的事。”
“雁飞霄?”他大概明白辛霍的目的了,也只好侧开身子,请他们进门,“您进来吧,房间没收拾过,别介意。”
辛霍虽然年过古稀,但看上去很年轻,身姿挺拔,坐在柔软矮小的沙发上也有一种上位者的从容。洛勒则一如既往地站在一旁,恭恭敬敬,对谁都一副随时准备鞠躬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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