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他已经死心了。
他现在只想一个人生活。
何安慈平静地说:“汪野,如果你真的对我有一丝愧疚,就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汪野攥紧拳头,“我做不到。”
不等何安慈说什么,汪野打断道:“现在我已经知道真相了,你要赶我走,你不觉得自己太残忍了吗?”
何安慈眼眶酸涩,视线有些模糊。
汪野紧紧抓着何安慈的手,语气几乎卑微到尘埃里,“小慈,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补偿你,难道你忘了我们以前生活的日子了吗?”
何安慈哑声说:“汪野,我曾经给过你很多次机会。”
汪野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半天说不出话。
何安慈慢慢抽回手,“你走吧。”
汪野一把抓住何安慈的手,咬牙切齿地说:“我不走,除非你跟我回去。”
何安慈一字一顿地说:“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他忘不了汪野是怎么对他的,也忘不了他们第一个孩子是怎么没的。
即便当时汪野不相信他一个男人能怀上孩子,但那个孩子还是因为汪野没了。
看着何安慈冷硬的脸,汪野才知道一个人狠心起来可以这么残忍,他像个被抛弃在路边的小孩,微弱地说:“小慈,别不要我........”
何安慈心脏颤了颤。
汪野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这个世界上我只剩下你了,难道连你也不要我吗?”
何安慈感觉眼睛里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快要涌出来,他强迫自己不去看汪野,低声说:“你还有夏温,以后你们会过上幸福生活的。”
说完何安慈试图把汪野推出花店,就要去关门。
“我没跟夏温结婚!”
听到汪野的话,何安慈动作停住了。
汪野轻吸一口气,“我已经退婚了,以后我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何安慈眼里闪过一抹惊讶。
汪野没和夏温结婚?
为什么?
汪野不是很喜欢夏温吗?甚至给他投资电影,而且打算把他娶回家。
像是看出何安慈的想法,汪野小声说:“我听保姆说你不见了,所以我在婚礼上扔下他走了。”
何安慈表情变得有些僵硬。
从汪野身边离开后,何安慈没有再看过网上的新闻,所以也不知道汪野在婚礼上丢下夏温的事情。
在他心里,汪野和夏温现在已经是合法夫夫了。
汪野顺势牵住何安慈的手,“所以小慈,现在除了你,没人要我了。”
何安慈避开了汪野的视线,“你这种身份的人,勾勾手就有无数人送上去。”
“是,我承认,我现在想要什么人都有。”汪野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可是我就想要你。”
何安慈慢慢抽回手,低声说:“可是我不想要你了。”
何安慈的话像把刀扎进汪野心里,让他有些四肢麻木,“难道你对我没有感情了吗?”
何安慈没去看汪野的眼睛,“没有。”
“你撒谎!”汪野陡然拔高声量,“如果你对我没有感情,为什么要在婚礼上跟我说那样的话?”
何安慈当时不知道婚礼已经开始了,他只是想跟汪野告别。
何安慈轻吸一口气,“我只是想跟你告别,还有祝你幸福,没有别的意思。”
汪野不相信何安慈的话,“你明明可以直接离开,可是你没这么做。”
“我......”
汪野打断道:“而且我看见垃圾桶里的孕检报告了。”
何安慈呼吸窒住,瞳仁微微收缩。
汪野的眼神仿佛透过何安慈看穿了他的内心,“你怀孕了,对不对?是我们的孩子.......”
何安慈感觉呼吸困哪,指尖陷入掌心的疼痛让他短暂地保持理智,佯装平静地说:“那不是你的孩子。”
汪野猩红的双眼牢牢盯着何安慈,“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
何安慈怀孕的那个时间,分明就是他的孩子。
何安慈沉默了一会儿,“是戴南清的。”
汪野眼里布满密密匝匝的血丝,“你说话,戴南清什么都告诉我了,你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那天你去酒店,是夏温骗你过去的。”
何安慈喉咙滚动,把头转向一边,留下有些苍白消瘦的侧脸,“他骗了你,我跟他上床了,孩子是他的,当初你也很清楚,不是吗?”
汪野紧紧攥着何安慈的手腕,“你别想骗我,是不是我的孩子,我心里很清楚。”
何安慈终于正眼看他,那双透着掩饰不住的怨恨的眼睛几乎望进汪野眼底,“那第一个孩子,你为什么觉得不是你的?”
汪野胸口仿佛挨了一击闷锤。
他对何安慈说的话,最终反噬在自己身上了。
何安慈牢牢盯着他,“其实你知道,那个是你的孩子,是吗?”
汪野心虚地避开何安慈质问的眼神,“是。”
何安慈就像被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笼罩住,瞬间感觉呼吸困难。
原来汪野一直都知道,那是他们的孩子,跟汪东朔没有任何关系。
何安慈脸上的绝望让汪野心里发慌,急忙说:“小慈,我怕你恨我,所以我才.......”
其实孩子没了那时候,汪野就知道孩子是他的。
可是他不敢承认,不敢承认自己害死孩子的事实,更不敢面对何安慈怨恨和悲痛的眼神。
即便他之前根本不相信何安慈一个男人可以怀孕,但孩子还是因为他死了,他逃脱不了责任。
“我错了,我不该误会你.......”汪野手足无措,只能紧紧抓着何安慈的手不让他离开,“以后不会了,我保证不再怀疑你。”
“汪野,已经晚了。”
何安慈平静地说:“我已经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了。”?
第47章 .我们还会有孩子
汪野仿佛如遭雷击,整个人愣在原地。
他的目光落在何安慈的小腹上,那里一片平坦,看不出怀孕的迹象。
汪野不自觉摇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把孩子给打了!”
何安慈没去看他,“来这边的第一天,我就把孩子打掉了。”
汪野双手不受控制颤抖起来,“你没有身份证,医院怎么会给你做手术?”
何安慈淡淡道:“我找了小诊所,不需要身份证,只要有钱就能做。”
汪野心脏像被一双手狠狠攥住,尝到了窒息般的痛苦。
半晌,他才从喉咙里发出支离破碎的声音,“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把我们的孩子打掉了。”
?何安慈想也不想地说:“是。?”
汪野脑袋一阵眩晕,他紧紧抓住何安慈的手臂,嘴唇微微发抖,“你怎么能......你怎么能打掉我们的孩子......”
汪野眼睛通红,快要哭出来似的。
何安慈把头转向另一边,喉咙隐忍地动了动,“那是我的孩子,我想打就打。”
汪野就像
“所以你走吧,我不会跟你回去的,以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汪野恨自己,如果不是他做了那么多错事,他们的孩子就不会被打掉。
都是他的错。
“小慈,你真的对我没有半点感情了吗?”
不想再去看汪野的表情,何安慈把他推出花店,飞快关上门。
他背靠着玻璃微微喘气,呼吸都在发抖,颤抖的双手抚上小腹,那里明显能摸到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
汪野绝望的样子在他眼里挥之不去。
整理好心情,何安慈失魂落魄回到杂物间睡觉?。
为了省钱,他就把花店里的一个小仓库改成了睡觉的房间,平时都在这里休息。
也许是因为今晚汪野突然的出现打破了原本平静的生活,何安慈失眠了。
他怔怔地望着天花板??,脑袋里一片混乱,仿佛被无数杂乱的东西挤满。
何安慈忍不住想,难道他要离开这里吗?
只不过这个念头一出,很快就被何安慈打消了,他好不容易在这座城市定居下来,开了间花店,生意也渐渐好了起来,他不能因为汪野抛弃好不容易起来的事业。
更何况,是汪野对不起他,凭什么他要离开?
想到这里,何安慈心里轻松不少,此时他脑海中浮现汪野伤心的模样,他知道,汪野是真的伤心了。
因为他知道了真相,知道他误会了自己。
有那么一瞬间,何安慈忍不住想,为什么汪野不能早点知道真相呢?
如果他早点知道真相的话,他们说不定已经在一起,连他们的孩子都已经快六个月了。
想到那个失去的孩子,何安慈心脏仿佛被狠狠撞了一下,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他终于支撑不住困意,不知不觉睡着了。
何安慈再睁开眼睛时,外面的天已经亮了。
昨天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梦,但是桌面上散落的花枝告诉他,那都是真的。
汪野真的来找他了。
何安慈洗漱过后就去开门,随着铁门拉开,一个高大的人映入眼帘??。
何安慈惊讶地望着站在门口的汪野。??
汪野嘴唇苍白,眼下的乌青严重??,眼里布满密密麻麻的血丝,看起来一个晚上都没有休息。?
汪野居然就这么在外面待了一个晚上。
何安慈声线难以察觉的颤了一下?,“你怎么还在这里???”
汪野一夜没喝水的嗓子干的发哑,“我说了,除非你跟我回去,我才会回去。?”?
?何安慈把头转开,“那就随便你吧。?”?
何安慈像往常一样把店开起来,开始收拾卫生,??处理花材。
期间他抬头往门外看了一眼,看见汪野依旧站在门外一动不动?,高大的身影透着死灰般的孤寂。
?何安慈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忽略外面那个人影,继续忙活手头上的事。
没过一会儿,就有客人来店里买花,何安慈开始忙活起来,态度耐心又温柔。
看着何安慈对那些客人微笑的样子,汪野心里很不是滋味??。
何安慈对着一个陌生人都能好声好气,可是他在这里站了一整晚,何安慈却没有任何反应。
过了一会儿,客人走了,汪野走了进来,小声说:“你还没吃早饭吧,我去给你买早餐,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茶楼里的点心,听说这附近有家新开的茶楼。”
何安慈淡淡地说,“不用了。”
汪野仿佛没听见似的,“我现在去给你买,半个小时就能回来。”
转身的那瞬间,何安慈冷冷道:“你买了我也不会吃的,所以别浪费钱了。”
汪野陡然停下脚步,看着何安慈在客人走后恢复冷漠的脸,他喉咙发干,半晌才说:“好,你不喜欢就算了。”
何安慈低下头,继续忙碌着手上的事情。
他没有看见,汪野身形晃了晃,幸好及时扶住了玻璃门才不至于摔倒,脸颊和嘴唇都是发白的。
昨天得知何安慈的所在地时,汪野连夜赶了过来,到现在都没有吃饭喝水,还在外面吹了一夜的冷风。
但是汪野不敢离开找个地方休息,他担心自己一走,何安慈又会逃跑。
这次他绝对不能再让何安慈离开他的身边。
汪野努力调整了一下气息,让自己看起来就和平常差不多,他看着何安慈熟练的手法,勉强笑着说:“小慈,你什么时候会这些的?”
他记得以前何安慈从来没接触过花艺,更不可能做的这么轻车熟路。
何安慈没有回答,汪野又说:“是离开我之后学的吗?”
何安慈动作停顿了一下,紧接着他抬起头,面无表情看着汪野,“不是。”
“是在汪东朔身边学的。”
汪野身体一僵,仿佛兜头被泼了盆冷水。
何安慈平静地低下头,继续打包花束。
在汪东朔身边那五年里,何安慈哪里都去不了,只能被迫待在家里当只金丝雀。
于是他只能找些兴趣爱好打发时间,后来就喜欢上了花艺,所以一边买花一边看着网上的教程学习。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从汪野身边离开后才能开一家花店维持生计。
汪野嘴里泛起一股腥甜,艰难地说:“小慈,我知道我哥没碰过你......”
捕捉到何安慈身体突然的僵硬,汪野意识到说错话,急忙说:“我的意思是,就算我哥碰过你,我也不介意.........毕竟你是因为我才去他身边的。”
何安慈放下手里的东西,跟汪野对上视线,“我在汪东朔身边五年,你觉得他有可能没碰过我吗?”
这句话,是当初汪野对何安慈说的话。
他甚至能回想到自己说出这句话时的讥讽和轻蔑。
汪野努力扼制住心口的疼痛,攥紧拳头,“他没有,赵律师已经告诉过我了,你跟我哥什么都没发生过!”
何安慈微微牵起嘴角,带着难以察觉的讥讽,“难道赵律师每天都跟我和汪东朔在一起?”
汪野咬紧牙关,“我知道你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你别想骗我!”
何安慈觉得可笑,当初他怎么辩解,汪野都不相信,现在他主动承认自己不干净,汪野却不相信了。
不过何安慈已经不为此感到开心了。
他最需要汪野相信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就算汪野再误会他和汪东朔或者其他男人有一腿,他都已经无所谓了。
汪野被何安慈轻描淡写的态度激怒了,他双手紧紧抓着桌沿,指尖泛白,“小慈,就算你真的跟我哥睡过,我也不会放你走。”
何安慈望着他,眼里多了几分很浅的绝望,“你是因为知道了当初的真相,所以才不嫌弃我吧?”
他还记得他刚回到汪野身边时,汪野是怎么用言语侮辱他的。
如果不是从赵律师那里知道真相,汪野怎么可能对他死缠烂打。
汪野表情一慌,“不是,就算那时候我以为你背叛我,我也放不下你。”
他抿紧嘴唇,几乎是从牙关里挤出的声音,“不然当初在灵堂的时候,我就不会把你带回家........”
看着何安慈毫无波动的脸,汪野说不下去了,他目光落在何安慈平坦的小腹上,似乎是在自我安慰,“小慈,这个孩子没了,我们还会有孩子。”
“不会再有了。”何安慈一字一顿地说:“我跟你之间不会再有孩子。”
汪野眼睛爬满密密匝匝的血丝,红得几乎滴出血来。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凝重的氛围,“何先生?”
何安慈的目光越过汪野看向他身后,当看见来人,他立刻把汪野推开,迅速整理好心情,脸上露出微笑,“沈先生,你来了。”???
汪野回过头,看见一个穿着浅色西装的男人站在身后,对方身材高大,面容英俊,透着一股冷郁迷人的气质。
汪野眯起眼睛,心里不自觉响起了警钟。?
第48章 .重新追求你
在这个平凡的小店里忽然出现一个气宇不凡的男人,没办法让人不疑心。
不过男人并没有注意到汪野充满打量的目光,冲何安慈微微一笑。
何安慈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汪野抓着,担心被客人看出什么,他压低声音冷冷地说:“放开。”
见汪野没有反应,何安慈用力挣脱回手,推了他一把,“别在这里打扰我做生意。”
何安慈力道不大,汪野胸口却好像挨了一记闷锤,又疼又酸。
在何安慈警告的目光下,汪野没有再纠缠,他默默走到一边,看着何安慈跟客人说话。
何安慈整理好心情,重新展露出笑容接待客人,“沈先生,还是要一只蝴蝶兰吗?”
沈文博淡淡地说:“对,麻烦你了。”
何安慈说:“那您稍等,我现在给您打包。”
沈文博点头。
何安慈去选花的空隙,汪野从头到脚打量着沈文博,这个男人的穿着打扮和其他客人不同,从头到脚都是名牌货,就连袖口和胸针都不例外。
似乎察觉到汪野的目光,沈文博望了过来,两人四目相对。
就在这时,何安慈走了回来,“沈先生,你的花打包好了。”
沈文博收回视线,向何安慈点头致谢,付钱后就离开了。
看两人没什么互动,汪野悬着的心这才回到原位。
等沈文博走了之后,汪野忍不住说:“小慈,你跟这客人很熟吗?他是谁?”
何安慈把钱放进收银机里,没有回答。
汪野追问道:“他看起来挺有钱,怎么来你这种刚开业不久的花店消费?”
收银的柜子重重关上,何安慈抬起头,面无表情看着他,“我没有跟你解释的必要。”
说完何安慈就去招呼刚进门的客人去了。
汪野胸间窒闷得呼吸都变得艰难,他望向门外,看着沈文博远去的背影,心里总有种不安的感觉。
转眼到了晚上,何安慈招呼完最后一个客人就准备关店了,他这才发现汪野还在这里,一直都没有离开。
何安慈越过他去关门,“你回去吧。”
汪野站在原地没动,“你想让我回去哪里?”
何安慈望着面前的铁门,“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汪野胸口堵得慌,深深呼吸着,“我说了,除非你跟我回家,不然我不走。”
何安慈关门的动作一停,一字一顿地说:“我没有家,我们的家早就没了。”
是汪野亲手毁了他们的家。
苦涩在口腔中蔓延,汪野艰涩地说:“你有,只要你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去领证。”
何安慈头也不回,“我不愿意。”
即便他没回头,也能感觉到汪野灼热的视线在身上停留。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汪野的声音仿佛有些哑了,“没关系,你迟早会愿意的。”
何安慈不再说了,反正汪野迟早会走的,他的家和公司都不在这边,不可能待得了多久。
“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说着何安慈回过头,用冷漠的眼神望着汪野。
汪野被何安慈这个眼神伤到了,迈开艰难的脚步往外面走去。
他踏出店门口的刹那,何安慈毫不犹豫把门关上,然后就去休息了。
汪野站在门口,刺骨的夜风透过他单薄的衣服不停往皮肤钻,就在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秘书在电话那头小心提醒,“汪总,您已经两天没来公司了,公司有好几个会议等着您开呢。”
汪野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我这几天没空,让副总替我代开,至于需要我处理的文件,你发到我邮箱上面,我会处理。”
汪野创办公司以来,从来没有一天请过假,这还是第一次,所以秘书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了声好。
汪野直接挂了电话。
他看着面前紧闭的店门,不知道在风口中站了多久,直到身体都冷得发僵,也许是知道何安慈不会给他开门了,他失落地转身离开,去附近的酒店租了个房间。
刚洗了个澡躺下没多久,手机再次响起。
这次给他打电话的人是彭凯风。
彭凯风说:“你跑哪里去了,今天我去你公司, 你秘书说你好几天没去上班了。”
汪野闭了闭眼睛,透露出几分疲惫,“你找我有事?”
彭凯风轻咳一声,“夏温找了我,说想跟你谈谈,但是你不肯见他,又把他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所以他只能找我帮忙。”
上次夏温找彭凯风帮忙,结果彭凯风知道何安慈当年没有背叛汪野后,就什么都说不出口,结果夏温今天又给他打电话,哭得可怜兮兮的,他实在不忍心,所以就给汪野打了个电话。
汪野眼里闪过几分冷意,“他找了你?”
“是啊,看起来他对你还有意思。”彭凯风迟疑道:“你那边呢?真不打算跟他复合了?”
汪野淡漠道:“我对他本来就没有感情。”
当初他跟夏温在一起,只是为了刺激何安慈。
更何况,一想到夏温背着他做的那些事,他就恨不得雪藏了对方。
虽然是他不信任何安慈,但如果没有夏温的构陷,他和何安慈的误会怎么可能越来越深?
汪野冷冷地说:“如果你当我是兄弟,以后就别跟他再有什么来往。”
彭凯风听汪野的语气,意识到两人之前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声音严肃几分,“行,我知道了。”
彭凯风识趣地岔开话题,“对了,你这几天跑哪里去了,怎么没见到你人?”
汪野沉默了一会儿,“我找到何安慈了。”
彭凯风陡然拔高声量,“你找到何安慈了?”
汪野沉闷地嗯了一声。
彭凯风惊讶道:“那你还不赶紧带他回来?”
汪野闭了闭眼睛,“他不愿意跟我回去。”
彭凯风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说:“他怪你之前做的事?”
不过想想也是,自己辛苦付出五年,结果还被恋人误会欺负,甚至眼睁睁看着对方跟其它男人结婚,换成任何人都不可能接受。
汪野哑哑地嗯了一声。
彭凯风听着汪野沉闷嘶哑的嗓音,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自从汪野脱胎换骨成了汪总之后,他哪还见过他这么失意的样子。
彭凯风安慰道:“多大点事,既然他不肯原谅你,那你就重新追求他不就好了吗?”
汪野停顿了一下,“重新追求他?”
“是啊,何安慈不是怪你之前做的那些事吗?”彭凯风说:“原谅你大概率是没戏了,但是你主动追求组他总行吧。”
汪野握着手机的手有些发抖。
彭凯风说的对,既然何安慈不愿意跟他复合,那他就重新追求何安慈,直到他重新接受自己为止。
以前也是他主动追求的何安慈,那时候他能追到何安慈,这次也一定能。
想到这里,汪野死灰的心仿佛重新燃烧起希望,他挂了电话,激动得有些睡不着觉。
翌日清晨,汪野早早来到花店,正好碰上何安慈开门。
何安慈见到他,就像看见陌生人一样,只是看了一眼就把目光收了回去。
汪野装作平静拿着早餐走了过去,“小慈,我给你买了早餐,是在那家新开的茶楼买的。”
说着汪野把茶楼买的各种茶点放在何安慈面前,“你看,有你喜欢的凤爪,萝卜糕,还有豆豉排骨。”
每一样都是何安慈以前爱吃的茶点。
汪野把打包袋推到有何安慈面前,“你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何安慈看都不看一眼,“我不吃。”
汪野几乎带着哀求,“我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才买到的,你就吃几口,好不好?”
何安慈终于抬起头,声音冷得像冰,“我说了我不吃,你听不见吗?”
说完何安慈直接把外卖袋扔进垃圾桶里。
汪野愣在原地,看着香味四溢的早餐躺在充满花材垃圾里面,里面的盒子已经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