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被渣攻始乱终弃后—— by桃胥

作者:桃胥  录入:11-26

已经进组加长得特别美特别牛逼像bjd娃娃,还被所有人喜欢,伴手礼是SHEN·籁的新系列礼盒的线索。
网友基本锁定了一个人:【在我印象中我就只知道一个人长得特别牛逼。】
【巧了,我也是。】
【我们想到的应该是同一个人。】
【“长得特别牛逼”在我这里是他的专属形容词。】
【都不说是吧?行,那我也不说。】
这些大部分都是路人的评论,反倒是被猜中的正主粉丝一声不吭,没出来认领。
其他暗戳戳想蹭的粉丝在看见SHEN·籁和这些猜测之后都歇了心思。
集训最后两天是剧本围读,结束后按照聂桓文的习惯低调开了机。
第一场戏是江挽和顾逐之的对手戏。
“《金枝》第一场第一镜第一次,action.”
小太子邬黎伴着祥瑞出生,对魔族来说是大补之物,十二岁那年魔族要求帝后交出邬黎,被拒绝后残暴灭了小太子的母国。
邬黎在伴读邬啼的保护下躲避魔族的追杀逃到登仙梯。在抵达登仙梯时,邬黎已因多日未进米水陷入昏迷。
然而,就在邬啼抱着昏迷的邬黎要上登仙梯时,邬啼却被登仙梯的结界阻挡在外。
魔族即将追杀至此,铁锈般难闻的骇人杀意几乎贴着后脑削断发丝。就在电光火石之间,邬啼想起了一个传言:登仙梯会将所有有魔族气息的人排斥在外。
情急之下顾不得多想,邬啼飞快取下邬黎从不离身的信物,互换衣服后将昏迷中的邬黎推进结界,跪在结界外请求仙门护佑邬黎。
仙门并未现身,但被推进结界的邬黎身影很快隐去踪迹。
“小子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仙门成全。”邬啼叩拜,虔诚伏在地上,“太子殿下生性烂漫单纯,恐不能承受血海深仇,小子斗胆请仙门怜惜殿下,抹除殿下记忆,庇佑他能够正常长大。”
风带来了仙门的疑惑。
“他的仇与恨,小子一人背负足矣。”邬啼回道,片刻低喃,“他生在高楼,不应踏进泥淖。”
“他的仇,我替他报。”
“他只需要无忧无虑长大,永远平安喜乐。”
邬啼磕了头,起身戴好兜帽,毅然决然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在邬黎被推入结界的瞬间,他身上的饥渴和困乏一扫而空,醒来看见邬啼穿着他的衣服走远,不顾还没完全痊愈的身体爬起来,跌跌撞撞想跟上去,却被结界阻挡。
他拍着结界着急大喊:“邬啼——你要去哪儿?”
邬啼似有所觉脚步一顿,回过头,与看不见的邬黎隔着结界相望。片刻,他毅然转过头远去,再也没回过头。
“cut!”聂桓文的声音传来,化妆师和造型师一拥而上,帮演员补妆整理造型。
聂桓文和执行导演回看了两遍刚才的片段,声音从喇叭传出来,“非常好,趁现在补拍眼神戏,机位、场记、演员速度就位。”
其他无关人员飞快撤离现场。
这场戏最重要的是邬黎和邬啼的眼神戏:邬啼为了保护邬黎选择独自面对实力悬殊的魔族时的毅然,听见邬黎声音时的犹豫不忍,最后重新回归的理智和坚毅,以及邬黎发现世上唯一一个和他、和故国有关系的人选择离去时的不可置信、失望、愤怒、悲伤和痛苦,但凡有一个人接不住对方的戏都会成为这段剧情的败笔。
顾逐之放弃了家业特意跑来娱乐圈,下了功夫打磨演技,没多久就拿了影帝,演技不可谓不好,江挽有空就会去上表演课,有时候还会带表演老师一起进组,同样演技精湛,因此这场戏过得很快。
但聂桓文在精益求精下不会轻易放过他们,这场反复拍了好几遍才满意让他们过。
顾逐之还需要补拍两个独行的镜头,被导演叫住讲戏。
小陶赶紧上前,把温度刚好的水递给江挽,扶着他去保姆车上休息。
江挽喝了水,躺在沙发床上闭着眼出戏。
小陶没打扰他,把薄毯披在他身上,而后拉起了帘子。
江挽小憩了会儿出了戏,听见保姆车外有动静,掀开薄毯和帘子看向窗外,看见燕旭被周灼拦在了保姆车外。
两个月过去,燕旭终于来见他了。
江挽眼神漠然,看了会燕旭,见剧组其他人都看过来,起身走向车门。
燕旭被拦着没法上保姆车,但也没和周灼争执,这会听见车内有动静,眼神一亮,要抬步上前,被周灼拦住,不耐烦推了他一把。
江挽刚走到车门前,周灼突然被燕旭推得趔趄一下,墨镜掉在车上,露出脸上大片狰狞的烧伤。
很严重,几乎看不出原本的皮肤。
江挽垂下眼睫,目光在周灼脸上扫过,周灼发现他站在门边,下意识避开他的眼神,想捡起被弄掉的墨镜。
墨镜刚好落在江挽脚边,在周灼捡到墨镜之前,他弯腰捡起他的墨镜递到他的手中,食指指腹不小心蹭过被火燎过后的手背,粗粝的烧伤刮过他的指腹,微微刺疼。
周灼愣了下,似乎没想到江挽会帮他捡墨镜,做了个感谢的手语,重新戴好墨镜,给燕旭让开了路。

第51章
“怎么了, 江哥?”小陶听到动静出来,看见燕旭和周灼站在保姆车外,惊诧道, “燕少爷, 你来探班吗?”
他下意识往导演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刚好结束拍戏的顾逐之拂开助理的手,眼神微沉,一瞬不瞬盯着他们的方向,背后仿佛有条龇牙咧嘴护食的狗,明晃晃都是对江挽的独占欲和对燕旭的敌意, 看起来要吃人。
这两个月小陶经常看见顾影帝对每个靠近他江哥的人露出这幅神情,他收回目光看向燕旭, 顾影帝的目光让人如芒在背, 燕旭却好像并未察觉,只痴痴看着他江哥。
好吧。小陶尴尬地挠了挠头, 一时之间觉得他应该在车底, 而不应该在车里。
“燕旭。”江挽声音轻淡,“跟我来。”
江挽说完走回了保姆车,燕旭跟着上了车, 小陶让开身, 想了想, 下了保姆车,和周灼站在一起。
车上只有江挽和燕旭,但没关车门。
江挽披着薄毯坐在沙发床,燕旭和他面对面坐下, 斟酌着问:“刚才那个人,是顾逐之给你的保镖吗, 挽挽?”
江挽说:“聂导的保镖。”
保姆车没关门,周灼大概担心有心怀不轨的人进来,所以守在车外。
“他为什么会在你保姆车附近?”江挽没解释,燕旭闻言皱眉不悦,“他是不是对你图谋不轨?不,挽挽,他一定是对你图谋不轨。”
“那个丑狗。”他咬牙切齿,“挽挽,你要提高警惕,不能让这些狗男人接近你。你想要保镖,我可以送我的人过来保护你。”
江挽掀起眼皮看他,眼底看不出什么情绪,但燕旭的气势一下就弱了:“我没有质问你,也不是在教你做事,挽挽,你不要生气。”
江挽没接他的话:“你来找我,想要什么?”
“不,我没想要什么,挽挽。”燕旭紧张说,“两个月不见,我很想你,我想见你,还有,”他顿了顿,愧疚似地低声,“来找你道歉。”
江挽眼波微动,问:“为什么要给我道歉?”
“因为我做了错事,挽挽。”燕旭单膝跪在江挽脚边,仰着脸看他,眼底满是对江挽深深的迷恋,以及对江挽浓浓的愧疚,轻声说,“我不该嫉妒顾二得到了你的青睐,不该不顾及你的感受就把那段视频放出去,不该迟到这么久才来和你道歉。挽挽,原谅我,好吗?”
江挽垂着眼眸看着燕旭的脸。
离开燕铭后,他好像经常用这个视角看他们。比起让他抬头,他们更愿意主动跪下来,让他俯视他们。
不知道是什么病态心理。
江挽神色平静,瞧了会燕旭。
燕旭目光落在江挽搭在腿上的双手,他伸手捧住江挽的右手贴着脸颊,喉结微滚,晦声说:“如果挽挽实在生气,可以打我出气。”
江挽的右手雪白细长,摸起来有男性的骨感,也有男性没有的柔软和柔腻。他没有挣开燕旭的掌控,也没有如他所愿动手打他,只是静静看着他。
“打我吧,挽挽。”燕旭说,“挽挽做什么都是对的。”
保姆车突然一沉,风风火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两秒之内出现在江挽和燕旭面前。
“燕、旭!”顾逐之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声音在他们头顶响起,他一把从燕旭手里夺回江挽的手,被戴了绿帽似地暴跳如雷,“你他妈竟然跑过来勾引我老——勾引挽挽,你贱不贱?!你是不是还要强迫他打你?我告诉你,你这种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燕旭一改在江挽面前的卑懦,冷笑:“你也只是挽挽的炮友而已,滚。”
顾逐之眉心一跳,差点问候他祖宗十八代。但江挽从他手里抽回手,瞬间将他的注意力拉到了他的身上。
“挽挽。”顾逐之一改对燕旭的愤怒,对着江挽柔声细语,“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打他,是在奖励他,都是诡计多端的贱狗。”
“男夹子。”燕旭眉目阴沉,看着顾逐之的眼神如刀,厌恶讥讽,“恶不恶心。”
顾逐之没分给他眼神,抽出消毒湿纸巾,专注帮江挽擦着碰过燕旭的那只手:“挽挽,记住了吗?”
江挽轻轻“嗯”了声,没收回手。
“我问你聂导,待会没你的戏,你好好休息。”顾逐之体贴说,直到觉得江挽手上没有燕旭身上的脏东西之后才停下擦拭,犹豫地盯着江挽的唇瓣看了几秒,对上江挽平静的眼睛,还是没有亲上去,说,“我和燕旭出去说话。”
除了在床上,江挽其他时候都不让他亲,界限划分得很清楚。
江挽不在意他们会聊什么,懒洋洋又“嗯”了声,目送他们一前一后下了车。过了会,他听见车窗被人敲响,转过头,看见了周灼。
外面看不见里面,江挽降下车窗,淡淡看着周灼:“有事?”
周灼摇了摇头,比划了几下。
江挽以前演过聋哑人的角色,特意去学过手语,能看懂周灼在说什么:他在问他,需不需要他去看看顾逐之和燕旭,因为他们之间的气氛看起来很不对劲。
江挽看了眼顾逐之和燕旭离开的背影:“不用管。”两个大少爷争风吃醋,不至于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周灼点头,并不多话,离开了。
小陶似乎担心那两个人还会回来,因此一直没上车。江挽升起车窗,重新坐回去,找到了小陶帮他放在车上的手机,看见微信新消息的提示,点了进去。
他两天没看手机,消息攒到了一起。
江挽回了乐时渝,才看见张特助的微信头像。
两天前。
张特助:【燕铭醒了。】
【挽挽,你猜,他会来找你,还是找莫斐?】
【你想让他来找你吗?】
【我可以帮你,挽挽。】
一天前。
【我不介意你和其他人,挽挽。】
燕铭已经醒了两天了。
江挽神情没有波动。他摸了摸后颈,不无讥讽地想:他身上携带的窃听器三个月失效,这老东西醒得真及时。
他被燕铭亲手调□出来,便宜了那么多人。可惜他在拍戏,看不见这老东西收到他准备的惊喜时的脸色。江挽心情很好,狐狸眼微弯,想起燕铭看见他带了一身陌生男人气息回去时的表情,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几乎能想象出来当燕铭听见这些音频时比当年还难看的脸色。江挽躺在沙发床上双手捂着脸,越想越开心,抑制不住。
片刻,他终于止住笑,摸着后颈的窃听器,心说,该想办法取出来了。
他以前的私人医生都是燕铭的人,窃听器是他植入的,江挽并不信任他。燕家的保镖经过系统化训练,取出窃听器绰绰有余。这里的保镖只有一个周灼,但周灼不一定有他们的技术,也没有无菌环境。
江挽想了想,爬起来,重新降下车窗,往周灼离开的方向看了眼。
周灼和小陶站在不远处,小陶在和他说话,他似乎发现了他的目光,敏锐看过来。江挽趴在车窗,勾手叫他过来,勾着唇,艳美面孔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与此同时,燕旭和顾逐之找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
“我警告你别来勾引我老婆。”顾逐之低着头点燃消毒纸巾,“他已经是我的了。”
“说话别这么难听,顾二,你也只是个炮友而已。”燕旭冷笑,“你有什么资格不准我靠近他?他也是我老婆!”
“做你的青天白日梦。”顾逐之讥讽道,“某些人刚才求挽挽打他,挽挽都没碰他,贱得没皮没脸。”
“还‘挽挽做什么都是对的’”他机关枪似地突突,“你是以什么身份说这句话?燕铭的外甥吗?你是怎么好意思顶着和老东西长这么像的脸接近我老婆的?我老婆没当场吐出来都是因为他是个体面人。”
“被妈妈关了两个月禁闭的妈宝男别来沾边。”顾逐之嘲讽道,“狗都嫌晦气。”
燕旭脸色铁青看了他一会,突然脸色一缓,笑了声。
顾逐之皱眉,狐疑地看着燕旭:“笑什么?”
“你是在逼我揍你吗,顾逐之?”燕旭看穿了顾逐之的诡计,气定神闲插着兜,“好让你找挽挽卖惨,怪我打了你拖累你们的拍摄进度,顾逐之,你当我傻吗?”
“你以为我来找挽挽道歉,只是让他打我吗?”他说,“挽挽的经纪人应该在和我投资的节目和几个大品牌谈邀约了。”
“不多。”燕旭十分谦虚,“也就五六七八个,只要他愿意,这些都可以是他的,他要大满贯视帝,我就把它捧到他面前。而你顾二,能做到吗?”
“那又如何?”顾逐之阴沉沉看了他半分钟,想起什么,愉悦地笑了,“和挽挽最亲密的人是我,挽挽现在最喜欢的人也是我,而不是你。燕旭,你真的以为这些东西能送到挽挽手里,而不是被你舅舅送到莫斐那里?”
“挽挽以后可能会允许我哥和沈知砚碰他,但他永远不会答应你。”他的眼底闪烁着恶毒的流光,恶魔般低语,“和燕铭有血缘关系是你的原罪,你把那个视频发出去背刺了我哥和沈知砚,他们不会再帮你,你永远、永远也不可能得到他的青睐。”
燕旭恶狠狠看着他,两道不善的眼神撞在一起,几乎迸溅出骇人的火花。
“妈宝男。”顾逐之咬牙切齿。
燕旭满脸厌恶:“男夹子。”
“恶心。”
“早晚剁了你那□巴。”
两人相看两厌,不欢而散。
——江挽事业的春天要来了。
红姐对着节目,品牌和剧组的邀约心想。
她面前的这些邀约可以分成六大类:沈知砚,顾司沉,顾逐之,燕旭,某不知名人士喂的资源,以及自发邀约或某某艺人牵的线。
虽然前段时间闹得不好看,但以江挽的咖位不能随意接通告。红姐看得眼睛疼,精挑细选了几个画了重点,然后将名单都发给了江挽。
她手底下就江挽一个艺人,江挽早就把决定权交给了她,但她还是会发给江挽看看。但江挽回她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他对她的决定没什么异议,自己又选了几个标出来,红姐充分考虑之后会去帮他谈。
江挽最后说:【老东西醒了。】
红姐眉心微拧。
保镖在病房外守着,褚特助带着蓝色文件夹进了病房:“燕总。”
燕铭穿着蓝色条纹病号服,肩上披着黑色西装,坐在单人沙发,面容微敛沉静,身体强健,没有久病初愈的苍白。他执起茶几上的浓茶饮了口,才接过文件夹,翻看片刻,脸色看不出什么变化:“薇总见过燕炽?”
褚特助毕恭毕敬:“薇总并没有和少爷见面,只是——”
“说。”燕铭没抬头。
“我们的人跟丟了少爷。”褚特助说。
“废物。”燕铭问,“温景瑞那边什么动静?”
“少爷并未去找他。”
“挽挽身边?”
“江先生一直在拍戏,身边没有可疑的人。”褚特助一五一十说,片刻想起来之前莫斐拜托他的事,“莫先生想见您,燕总,要——”
“不用。”燕铭淡声说,文件夹丢在茶几上响起重重的声响,“把何牧那两档节目给他送过去。让他安分点。”
何牧的节目刚好在他交给燕铭的那个文件上,褚特助飞快看了眼文件夹,没说什么,颔首:“江先生那边,还需要施压吗?”
这两个月燕铭“昏迷不醒”,手底下的人不敢动江挽,但现在燕铭“醒了”。
“过了两个月快活日子,该收收心了。”燕铭捏了捏眉心,“顾家和沈家那边盯紧点,还有燕旭那小子——”
他眼底半阴半明,“在动手之前,不要打草惊蛇。”
“至于那条吃了熊心豹子胆觊觎主人的狗,先不动。”
褚特助了然,临走前又道:“莫先生似乎私下和张骋有联系,燕总,需要查吗?”
燕铭扶着额,做了个出去的手势,褚特助颔首,快步出了病房。
燕铭保持着扶额的姿势良久,重新拣起茶几上的文件,看着上面的图文,神容沉静。
窃听器已经失效一个月,这上面是江挽的踪迹。他见过什么人、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他和几个人做过哎,频率,那些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男人都为他做了什么,都记录在这上面。
是他把江挽调□成这样,他不怪江挽。燕铭看着密密麻麻的文字,目光落在“周灼”这个名字上。
片刻,他蓦地将文件夹掀在地上,茶几哐当一声,被踹翻。
过得太快活了,挽挽。
周灼在附近找到了一个有小型手术室的诊所,无菌条件勉勉强强。
江挽推迟了计划,等暂时不用拍他的戏份,聂桓文同意给他放两天假的当天晚上,和周灼一起去了那家诊所。
他挡着脸,诊所的主人没认出他,盯着周灼规范做完手术前准备,才微微放下心,把手术室交给他们,在外面等着。
江挽脱下了上衣,露出雪白软腻的皮肉。他垂头趴在手术床上,露出后颈的位置,后背曲线曼妙,雪腻肌肤在手术灯的照耀下莹莹。
他感受到周灼裹着乳胶手套的手指按在后颈的部位,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也很容易摸到皮下米粒大小的硬物。
江挽闭着眼,感觉后颈微凉。
很安静。
微创手术,没出什么血,甚至不需要缝合。很快,江挽被扶起身,衬衫披在他肩上。他低下头,看见手术盘中那粒小小的窃听器。
金属外表还带着血迹,江挽新奇多看了两眼。
周灼:你想带走吗?
“嗯。”江挽慢慢扣好扣子。
医生给他拿了消炎药和纱布,嘱托如果有感染的迹象一定要来找他。周灼代替江挽应付了医生。
周灼开车和江挽回去,走到半路,江挽让周灼停车,看了眼被装在透明密封袋里的窃听器:“随便挖了坑,埋了吧。”
颈后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疼,他不想动:“砸碎了,挖深点。”
周灼拿着密封袋下车,江挽偏头看着他的动作,看见他将窃听器砸碎,才转回头,拿出一直震个不停的手机。
跃动的界面上是一串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江挽从来不存燕铭的手机号,但这几年他总是给他打电话,他不得不认熟了这串数字。
他接了。
“晚上好,叔叔。”江挽率先开口,弯了弯唇,声音难得甜丝丝,像裹了蜜糖的□□,轻声,“这么久没动静,我还以为叔叔已经死了。”
燕铭呼吸细微波动,很快恢复平静,嗓音冷淡低沉,“心玩野了,挽挽。”
“嗯。”江挽嗓音轻快,“没有叔叔,挽挽玩得很开心。”
“而且和其他人尝试过之后才发现,原来挽挽不是讨厌做□。”他感叹,“是和叔叔做,才会讨厌。”
江挽轻轻说:“叔叔,你真的老了。”
燕铭呼吸重了一瞬,过了两秒,才压抑着怒火开口:“你身边有个叫周灼的保镖。”
“燕炽的亲生母亲姓周。”他说,“你会爱上第二个我吗,挽挽?”
“不要让我可怜你,挽挽。”

第52章
江挽偏头看向周灼。他说要挖深一点埋窃听器, 周灼就一直在挖坑,挖到了一定深度,而后将米粒大小的窃听器倒进深坑里, 用碎土埋了, 再用力踩平。
“叔叔好像真的老糊涂了。”江挽看了会转回了头,眼神平静,直视着被车灯照亮的前方。
这片地方人烟稀少,只有绵延不绝的水泥路,车顶白光在江挽的睫根泊出一弯柔和,他轻笑了声:“我记得我从来没说我爱过叔叔, 而且,”
“叔叔都已经四十五了, 怎么动不动就和我们年轻人说爱不爱的。”江挽的狐狸眼亮莹莹, 恶意满满地弯了弯唇,口罩下漂亮的面孔美艳迷人, 他问:“插手年轻人的感情, 叔叔,你不觉得害臊吗?”
“挽挽。”电话那头的燕铭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别惹叔叔生气。”
江挽直接挂了电话。
车内一片寂静, 江挽低头把弄着手机, 右手肘撑在车窗, 两指抵着太阳穴,面色渐渐冷沉。
几分钟后,周灼埋完窃听器回来。夜晚开车,他没有戴墨镜, 只戴了口罩,车内后视镜倒映出他没被遮掩的上半张脸。
他的眉毛和发际线都被火舌燎过, 大概是伤到了毛囊,这两块地方都没再长毛发。
剧组落脚的地方离这里还有一个小时的车程,江挽目光扫过后视镜,很快收回目光,直视着前方。
周灼说不了话,江挽不爱说话,因此一路无话。他们回到民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剧组的其他人都在自己房间。
到了光线充足的地方,周灼又戴上了墨镜,他把江挽送回房间,问:伤口疼吗?
以防万一,周灼还是给他缝了两针,现在药劲即将过去,江挽后颈部位的隐痛渐渐开始变得明显,但还算能忍受,诊所的医生也开了止痛药:“还好。”
他顿了顿,看着周灼被火燎过的额头:“今天谢谢了。”
周灼摇了摇头:不用谢。
江挽轻轻颔首,打开门进了房间。
他修养了两天,伤口没感染,没耽搁拍戏进度。
顾逐之不知道江挽这天晚上去做了什么,但他发现了他后颈的伤口,大概给聂桓文说了这件事,这段时间他的戏份都不多,等他的伤口长得差不多之后才渐渐多起来。
江挽拍戏不喜欢带手机,但直到这个取景点结束,燕铭都没再打电话过来。
——大概是真的被上次那通电话刺痛了。
江挽对燕铭和外面的消息漠不关心,不代表剧组的其他人也不关心。
“燕总回到公司之后雷厉风行开了好几个人,薇总手中上亿的大项目也被拿走,小燕总也被停职了。”江挽戏份结束当天,小陶整合了近期所有的八卦,一股脑倒出来,“顾家和沈家这段时间有些小麻烦,顾总和沈总抽不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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