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 问就是克拉克接受过不少佩里破口大骂的洗礼，即使克拉克觉得自己的文字功底尚可, 但没办法，谁要对面是佩里怀特呢？
全美最会抓取热点，攥取读者眼球的记者之一。
他说你的报告没有爆点，那你的报告就是真的没有任何爆点。
克拉克已经不记得有多少次被佩里苦口婆心地劝说, 让自己不要再把新闻报告写成纪实文学了。
客观、中肯、尽量还原事实真相, 他所信奉的准则，既是优点也是缺点。
克拉克耸了耸肩, 反正他在佩里的调、、教下, 已经可以忍住反胃的冲动去无脑码几篇哗众取宠，争议满满的娱乐新闻了。
他已经足够称职了。
至于别的？
抱歉, 哪怕对面是佩里·怀特，他也绝不会再屈服半步。
第二种可能, 对方想要派你去出差。
而目的地多是一些麻烦而又难缠的地方。
比如露易丝曾经去做过一段时间的战地记者, 比如说他就曾多次被派任至哥谭。
虽然佩里会为此好好安抚你, 并承诺必要的差旅费和精神损失费。
但想起哥谭, 克拉克还是默默在心底打了个怵, 还是算了，说实话，他真的觉得就佩里给的那点外派工资，连补贴他被偷走的钱包都不够的。
而佩里的心情是衡量到底是哪种可能的最主要因素，因此，在去办公室之前询问一下是很有必要的，这决定了自己该以何种精神面貌去见他们的大boss。
“主编看起来心情不错。”身为难兄难弟，吉米怎么可能不懂克拉克的意思。
“我懂了。”那么看来第二种可能比较大，他大概率又要被委派去哥谭什么了。
好，决定了，克拉克，你要趁机好好卖惨，和主编多要点精神损失费。
“不，克拉克，其实我说的不够准确，”吉米看着面前男人几乎无动无衷的表情，意识到自己给出的信息还不够多，“我看到佩里笑了一下，克拉克，没准，你的机会要来了！”
难道说，克拉克充满期待地想，难道，是因为他干的特别好，自己的敬业与勤勤恳恳的付出，终于打动了主编，捂热了这块石头，所以对方决定给自己升职加薪？
这就涉及到不常出现的第三种可能了，类似于抽卡单抽出SSR的概率。
即佩里主编高高兴兴、客客气气地把你叫过去，给你升职加薪。
“我知道了，吉米，谢谢你。”克拉克郑重地道了个谢，并无比庄重地整了整胸前的领带。
他走得并不快，但每一步都是那样的轻快。
升职加薪？
他就知道，属于克拉克的幸运日终究会到来！
升职加薪！
他克拉克来了！
“主编，听说你找我？”克拉克边敲门边询问道。
男人努力让自己不要轻易溢出那份藏于心底的激动。
嗨，冷静点，不就是个升职加薪吗？至于这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吗？
可是，他心里的小人止不住地叫唤，那可是升职加薪哎！
那可是佩里主动夸你工作做得好，然后给你升职加薪哎！
他超棒的好不好？
就在克拉克胡思乱想，沉迷美梦的时候，佩里的声音终于传来了，“克拉克？进来吧。”
“主编，我在，我这就来！”男人的声音难掩雀跃，耶，他的升职加薪就快来了！
主编我爱你！只要你给我升职加薪，我克拉克当场就向全世界宣布，你，佩里·怀特，是世界上最好的主编！
“来了？”佩里从面前堆叠成山的文件里抬起头，稍微分了点目光给面前的男人。
还是那件标志性的格子衬衫，过时的黑框眼镜，还有皱巴巴的领带。
啧，好像那条领带暂时没有那么皱巴巴，不过算了，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重点是，他怎么越看越觉得面前的克拉克浑身冒着傻气呢？
这家伙到底在傻乐些什么？
“主编，请问叫我有什么事吗？”别说了，佩里主编，我已经知道了，不就是表扬我，再顺便提提给我升职加薪的事吗？
没关系，你尽情夸，我承受得住。
“我怎么觉得你看起来那么开心呢？”佩里忍不住询问了一声。
他真的觉得克拉克今天的心情有点不对劲，好像有点莫名的愉快？
之前对方来自己办公室不都一副不情不愿、瑟瑟缩缩的样子吗？
这家伙到底吃错什么药了？
“没……没，”克拉克下意识地反驳道：“哪有的事，主编您想多了。”
看来是他太得意忘形了，克拉克心下懊恼了一番，是他的错，对面可是佩里怀特，主编什么人没见过。像他这种有小心思的，肯定早就被看破了。
可是，他不服气地想，他真的很想要升职加薪啊！
“既然没什么事，那就去做莱克斯·卢瑟的专访吧。”佩里回复道。
“等等，主编你说谁？是我想的那个莱克斯·卢瑟吗？”克拉克忍不住惊呼出声。
“莱克斯·卢瑟，是我表达的不清晰还是什么？”佩里不耐烦地揉了揉额头，“全美难道还有第二个莱克斯·卢瑟吗？”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意识到自己先前的问题实在是太蠢，克拉克连忙找补道：“我的意思是，像卢瑟先生这样重要的人物，不该让露易丝去更合适点吗？”
为了充分显示自己提议的正当性，他特意强调道：“露易丝之前不是做过对方的采访吗？”
他，克拉克·肯特aka超人，非常以及超级不想采访莱克斯卢瑟，谢谢。
哪怕对面是佩里，也不能压榨一个肯特去做一个卢瑟的专访，谢谢。
他克拉克肯特，今天狠话就放在这里了，哪怕要他连续赶三天稿，哪怕要他从星球日报最高层跳下去，他也绝对不会去采访卢瑟的！
“露易丝的采访是她主动争取的。”
而且，想到自家兢兢业业的露易丝，又想到明显带薪摸鱼，遇见大事都不见人影的克拉克，佩里瞬间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说起来，克拉克，你不是有好多次采访阔佬的机会吗？无论是布鲁斯·韦恩还是莱克斯·卢瑟，亦或是托尼·斯塔克。”
“我怎么一次都没见过你主动去采访他们？”
“连上次韦恩的专访都是因为露易丝出差你才代她去的！”
说到这，佩里的声音不禁带上几分恨铁不成钢，“克拉克，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和阔佬有仇是吗？这么不待见他们！”
“你到底知不知道阔佬的花边新闻才是我们报社进步的第一生产力！”
“别再天天惦记你的黑暗传说蝙蝠侠了！”
“这里是大都会，不是哥谭！我怎么没见过你对超人那么上心过？”
别骂了，别骂了，克拉克心里都快后悔地哭出来了。
他真傻，真的，他本以为佩里今天心情好是要给他升职加薪的，结果到现在，他不仅啥也没捞着，还平白无故讨了顿骂。
他单纯地对阔佬过敏不行吗？
布鲁斯韦恩？呵，荒淫无度的阔佬一个，他和对方没什么好谈的。
莱克斯卢瑟？饶了他吧，无论考虑到他们目前尴尬的关系还是卢瑟对超人的态度，他都不想轻易面对一个卢瑟。
唯一好点的也就是托尼斯塔克了，可关键是，斯塔克他人在纽约，他一个大都会人哪来的机会采访对方？
佩里这是无理取闹。
他才没有消极怠工，绝没有！
佩里没听到对面的回应，但一看克拉克那副倔样，他就知道对方根本就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
所以，莱克斯卢瑟那边到底是为什么要专门指名克拉克肯特？
这头倔驴有什么好指名的？
亏他看到莱克斯公司发来的专访邀约还浅浅高兴了一瞬，结果看到对面的指名他差点气没顺过来。
不应该是露易丝吗？
他看露易丝之前和卢瑟交流的不是还蛮开心的吗？就算露易丝在某些方面可能有点强硬，也总比对面这个铁憨憨好多了吧？
“总之，你去给我做莱克斯卢瑟的专访去，这事没的商量。”佩里毫不留情道。
“可是，主编，我……”克拉克继续推脱着，却又实在找不到理由。
“怎么？你和卢瑟有感情纠葛？上次要你去采访布鲁斯韦恩我都没看你有这么大反应。”佩里狐疑道。
“不，我只是……”克拉克不情不愿道，并决定拿自己的马甲出来开脱，“卢瑟不喜欢超人。”
“他不喜欢超人和你有什么关系？”佩里被气的想笑，怎么了，现在做记者的采访别人还得考虑对方喜不喜欢超英了是吧？
“再说了，我看你也没多喜欢超人。”佩里精准打击道：“我们报社批判超人的报道可有一半都出自你手。”
“我……我不是不喜欢超人，我只是……”克拉克委屈地想，只是在媒体报道上夸自己真的很奇怪哎。
相比之下，批判自己更能让他清醒。
“而且，现在的重点是你喜不喜欢超人吗？”佩里无情冷笑道：“你要是现在能给我去和超人传个绯闻什么的，那这件事倒确实挺重要的。”
和超人传绯闻，克拉克可怜的小脑袋现在几乎只容得下这句话。
天啊，是他疯了还是佩里疯了。
“我不是要你去和超人传绯闻，克拉克。我只是在讽刺你不敬业的态度。”佩里无奈叹了口气，他当初到底是为什么把这个傻子给招进来的？
连反讽都听不懂!
“总之，你去给我好好做卢瑟的专访。”
“可是，主编，我……”克拉克仍在踌躇着。
“克拉克，我现在不得不怀疑你和卢瑟到底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私人纠葛了!”佩里眼光毒辣地审视着面前的男人，说实话，他到现在也没想通就克拉克这样的，会和卢瑟有什么联系。
“总之，我提醒你，克拉克，这个专访不是我想让你去的。而是对面的莱克斯指名你的，所以，懂了吗？克拉克。”佩里一字一句道：“你，别无选择!”
卢瑟指名！
克拉克害怕地想，他现在连夜从地球逃到宇宙里还来得及吗？
“我不是在逼你，克拉克。”在成功输出一通后，佩里难得把态度放软了点，“我也无意去探究员工的私人关系。”
“只是，需要我提醒你吗？布鲁斯韦恩和艾文伊文斯的绯闻如今传的沸沸扬扬，所有媒体人都想分一杯羹，可你，”佩里突然拔高语气，意有所指道：“克拉克！明明那天韦恩的专访你就在场，你居然提都没和我提过这件事？！”
很好，这架势，克拉克想，看起来佩里就差指着自己的鼻子破口大骂了。
“对不起，主编，我……”
“我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克拉克。”佩里又重重叹了口气，“我知道那个叫艾文伊文斯的好像是你舍友来着？”
他用一种同情冤大头的悲悯目光，可怜着面前的大憨憨，“没事，我知道被阔佬翘墙角的滋味并不好受。”
“但我还是要提醒一句，不要把私人情绪代入工作中。”
末了，他还不忘举例道：“你看，韦恩之前不还张扬地追过露易丝吗？但是结果怎么样？”
“露易丝反手就做了三个韦恩的专访，然后无情地拒绝了阔佬的追求。”
多么好的员工啊！
当别人都沉醉在阔佬糊弄人的情话和大张旗鼓的追求时，她却能清醒到这种地步。
所以为什么露易丝会是仅次于他的负责人呢？
那就是因为露易丝她敬业啊！
“所以，好好学着点吧，小镇男孩！”佩里怒吼道。
“我……我会的。”克拉克哽咽道。
不愧是露易丝，轻易就做到了无论是克拉克还是超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你懂这个道理就好。”佩里终于笑了笑，即使对面是榆木脑袋，但被他敲打两下总归会开窍的嘛。
“正好，刚好有人传艾文·伊文斯被提姆·德雷克送回了酒店。”佩里顿了顿，挑眉反问道：“所以，你懂我什么意思吧，克拉克？”
是他想的那个提姆德雷克吗，韦恩现任的执行总裁，布鲁斯韦恩的养子之一？
韦恩，克拉克觉得自己心里抓马极了，韦恩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
“哦，对，”佩里适时补充道：“对方还顺便和迪克·格雷森一起吃了个饭。”
怎么又冒出一个韦恩？
等等，所以艾文说的那个恩人其实是迪克·格雷森？
不是，韦恩，你们的审美这么一致的吗？
就不能换一个目标嚯嚯吗？
“好了，别那么震惊，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佩里嘲讽道：“这在阔佬圈是很常见的事。再说了，没准韦恩的养子只是对自己养父的情人有点好奇呢？”
“当然，”他话说到一半又突然拐了个弯，“我们也不能轻易排除别的可能，就比如你脑子里现在想的那个。”
“总之，”佩里往前走了几步，拍了拍面前被惊得待在原地克拉克的肩，如鹰般锐利的目光好似要把对方看破，“好好干，做完卢瑟的专访再去稍微采访一下你的前舍友。”
看着面前男人近乎呆滞的表情，佩里勾了勾唇，终于吐露出了那句克拉克一直想听的话，“如果干的好的话，我就……”
“考虑给你升职加薪哦，克拉克。”
作者有话说：
虚假的记者侠：克拉克，真实的记者侠：露易丝!
嗯，佩里怀特，一名位于新闻媒体届食物链顶端的男人
可怜的克拉克，轻易就被对方玩弄于鼓掌之中（bushi）
佩里主编才不管你们关系乱不乱，他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他只关心你们有没有新的爆点新闻!
以及，最后那句话，佩里其实是在画大饼，因为他用了“考虑”这个词，哼哼
对了，看了很多人想要if线，但还是要提醒一下，if线大概是正文完结+其他番外写完才会写，放在最后，因为感觉类似于另一条支线的感觉，所以大概率最后开
昨天逛街，看到了新上架的乐高蝙蝠摩托车!
艹，超酷的，怎么能那么炫酷!
我差点就当场买了，真的，就差那么一点
还好冷静下来了，tb比线下店便宜好多
总之现在暂时冷静了，可恶的蝙蝠侠，竟然想用这种手段诱惑我，我是不会轻易屈服的
买了我宿舍也没地方放啊喂!
已经被谷子塞满了啊喂!
我已经完全是谷子的形状了（bushi）
可那是蝙蝠摩托车哎!
可恶，继续纠结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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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那个, 你好，我是星球日报的记者克拉克肯特，这是我的记者证，我是来这里采访卢瑟先生的。”克拉克老老实实地将自己的记者证交给前台检查, 在经受过对面堪称扫描机一样的打量后, 他终于成功被准许进入了。
“肯特先生，您请, 将由我带您去找boss。”没有任何感情堪比机械音的声音就这样传来, 克拉克赶忙跟上面前穿着一身职业装的女人。
他认识对方, 茉西，莱克斯卢瑟的全能助理。
至于为什么他会认识对方, 就有点说来话长了，简而言之，言而简之，这位茉西助理曾经为了保证卢瑟的安全把枪口对准过自己的脑袋。
当然, 是他以超人的形象出面的时候。
虽然, 克拉克心情复杂地想，枪支也好, 子弹也罢, 哪怕是原子弹也好，对他的钢铁之躯来说其实都算不上什么威胁。
但这并不影响他看到对方的时候还是会有点莫名的犯怵。
也不知道莱克斯到底给对方开了多少工资, 才能让茉西视自己上司的生命为第一。
害，谁知道呢？
反正肯定比他这个工资微薄还得被狡猾的佩里画大饼的可怜社畜来的好, 听小道消息说, 这位茉西的年均工资可是能堪比一个小型公司的执行CEO的。
大家都是社畜, 凭什么对方看起来就混的比自己好？
当然, 抱怨归抱怨, 克拉克心情复杂地想，他知道自己打死也不可能辞了星球日报的工作反手去给卢瑟做全职助理兼职保镖的。
“肯特先生，BOSS就在里面，您现在可以进去了。”对面传来的声音终于打断了克拉克的胡思乱想。
茉西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面前的男人，衣着，恕他直言，有些明显的过时，和BOSS的衣品简直无法相提并论，性格，目前看起来有点瑟瑟缩缩……
总之环视了一圈下来，她并没有意识到为什么BOSS会对这位肯特先生另眼相看。
不过算了，BOSS的事情不是她能够轻易评判的，她目前还不想丢掉这份高薪工作。
利用指纹和密码替人打开大门后，茉西就恭恭敬敬地退出了，BOSS并不喜欢别人随意插手或者探究他的事情，作为一个打工人，她只要按吩咐行事就够了。
“你来了。”
这是一间极具科技感的房间，很空旷，里面塞满了各种说不出明的仪器，冷调的银白色与极具现代感的科技蓝几乎构成了房间的全部。
凭心而论，这个房间装修很有设计，也颇具心思。
但克拉克就是下意识觉得这个房间有些阴冷，没有生气。
精密的仪器，高效的准则，非人的手段，克拉克只要一想到这里大半的仪器都有可能是对方准备用在自己马甲身上的，他就高兴不起来。
这个看起来好像可以扒了他的皮，那个看起来似乎可以扒了他的筋。
而且，他此时的这个想法真的不是被害妄想症或者别的什么，因为他真的能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身上有种力量被削弱的剥离感。
他嘲弄地想，没准在隔壁或者随便哪个房间，就有满满一仓库绿到发慌的氪石正在兢兢业业地辐射他。
他真的很想偷偷看两眼，可惜为了防范超人，卢瑟恨不得把整个大楼里面都塞满了铅制品，他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不过，努力保持微笑，他告诫自己，嗨，你现在是克拉克不是吗？
克拉克才不怕区区氪石呢。
振作起来，克拉克，不要轻易露怯，你可是一定会顺利升职加薪的超棒记者！
“你看起来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对面的男人终于舍得给克拉克一个眼神，莱克斯依旧坐在那个看起来昂贵至极的皮质椅子里，对面前的克拉克做了个请的姿势。
克拉克意识到自己光傻站在这里也不是什么事，索性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卢瑟见到对方率直的举动，嗤笑了一声，克拉克果然还是那个克拉克。
好不容易找好地方安置好自己屁股的克拉克：嗯，这沙发挺软的，摸起来怪舒服的，也不知道值多少钱，得他奋斗多少年才买得起。
想到这，他又不禁难过起来，他和莱克斯之间已经有了一道可怜的、厚厚的壁垒。
对方已经成功进化成了冷酷无情的资本家，几乎站在人类社会的最顶端，而他，则是是被这个社会无情剥削、pua的卑微打工人。
这种想法让他产生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悲鸣，总之，还是快点把卢瑟的专访糊弄完好了。
他还等着去采访他的舍友呢。
思及此，克拉克认真掏出自己纸笔，“卢瑟先生，请问我可以开始今天的采访了吗？”
“所以，这就是你的态度？”身着西装的莱克斯不可置信道：“这就是你的选择吗？克拉克？”
叫自己卢瑟，还附赠个先生，克拉克他是认真的吗？
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和自己划清界限？
所以曾经他们的友谊都是假的是吗？！
怎么就涉及选择了？
莱克斯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敏感!
我现在在采访哎，在做很正式的采访哎！
你不要搞得好像我们是什么老友叙旧一样。
你要真想叙旧请给我好好找个咖啡馆或者小餐馆什么的，我可能还能考虑一下旧时情谊，犹豫要不要赴约。
但现在是在你的办公室里，还搞得那么正式，压迫感那么强，结果你却想和我叙旧？
抱歉，我们不约。
克拉克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权当没有听到对面的抱怨，“总之，请问可以正式开始我们的采访了吗，卢瑟先生？”
等采访完对方他就当场跑路，绝不逗留半分钟！
“所以，您的意思是，莱克斯集团可能在不久后将尝试转型步入新领域，那么，请问，方便向我们透露一下具体是哪个领域吗？”
克拉克一边询问着，一边看着手中的记录本，嗯，问题问的差不多了，虽然没有佩里想要的什么爆点新闻。
但是考虑到莱克斯虽然有时候疯了点，天天就幻想着把超人切片，但也确实能称得上一声洁身自好，对方在娱乐板块确实没什么好爆料的。
真好，克拉克开心地想，他可以安安稳稳、规规矩矩写一篇关于莱克斯集团未来的发展趋势的报道。
没有绯闻、没有狗血。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新领域，我暂时还没想好，”莱克斯敲打着桌面，沉思道：“但大概率会和超人有关。”
“和超人有关？”克拉克忍不住惊呼出声。
艹，怎么突然就牵扯到他的马甲了!
“你对此很感兴趣？”显然，莱克斯把克拉克的惊讶当做了别的什么。
“不，我……”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否决，克拉克只得屈辱地附和道：“是的，我是挺感兴趣的。”
我，对你具体想怎么扒了我的皮很感兴趣，谢谢。
莱克斯思索了片刻，如果克拉克想知道，他倒是不介意稍微分享一下，但是，这件事目前还是处于保密状态。
男人嘱咐道：“这段你得保证不能写进新闻报道里。”
“我以克拉克肯特的名义发誓。”克拉克一副对天发誓，诚恳至极的样子。
他到要看看莱克斯到底想怎么对付超人。
是新的反超人机甲，还是氪石子弹亦或是……
“我准备了一项基因工程。”莱克斯缓缓解释道。
“所以，你是想研究超人的基因？”听起来倒是挺符合莱克斯的一贯作风的。
“不，我是想复制他的基因。”男人果断反驳道。
“复制？!”
“没错，就是复制，”莱克斯倏地站起身来，眼里燃烧着雄雄野心，“当然，不仅仅是复制，我要优化他的基因。”
“直到，创造出一个新的‘超人’！他将杀死那个伪神，为我献上那双惹人注目的蓝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