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心蛊，顾名思义就是蚕食心智，如果不遏制，它会慢慢侵蚀我的心，让我彻底被魔化，六亲不认。只怕到时候……会是一场灾难。”
薛暮心疼地看着楚怀舟：“那，那没有办法解了这个噬心蛊吗？这个沈鸾太坏了，他这是要害师尊成为千古罪人。”
“目前我还没找到可以解开的办法，只能靠自己控制，先前在池先生那边拿了几颗延麟丹，现在我把它交给你，若是哪一日我无法受控制，就要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你别想办法让我服下。”
昨日噬心蛊发作的时候，楚怀舟以为自己能控制的住，可不曾想，他低估了这个噬心蛊的威力。
之后薛暮过来，也不知是有幸还是不幸。
总之，在他要了薛暮之后，噬心蛊就被压制住了。
至于薛暮和噬心蛊之间有什么关联，他暂时还没弄清楚。
不过，他猜测，或许……
跟灵狐血有关。
薛暮看着楚怀舟将锦盒放到了他的身边，不禁有些压力。
“我会……好好守护师尊的。不过，这延麟丹估计也只是暂时控制住师尊的情况吧，所以师尊还是要尽快找到解开噬心蛊的办法。”
楚怀舟微微颔首。
薛暮又问道：“师尊之所以没跟两位世尊说及此事，就是不想他们担心是吗？”
“嗯。”
“可，我觉得师尊还是要和他们说为好，你不说他们也还是会担心，你闭关后，他们还把我叫过去问话，就是因为担心你有什么事儿，所以，你说与不说他们都会担心你，还不如说出来，让两位世尊帮忙一起想办法，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好，听你的。”楚怀舟点了点头。
薛暮有些羞赧地别过目光。
楚怀舟轻笑一声：“你好好休息，我继续去运息，看看是否能找到除去噬心蛊的办法。”
“嗯……”
楚怀舟起身，便去到了一旁打坐。
薛暮这才偷偷转过头，朝他看去。
也是这会儿才发现，楚怀舟还没穿衣裳……
那完美的身材让他不禁咽了口唾沫。
那饱满的肌肉线条，一看就有力。
难怪昨夜他如何挣扎都枉然。
薛暮又不禁想到了昨夜的事情。
他越是不想去想，那画面就是越清晰的往他脑海里钻。
只怕这段时间内，他是无法挥去脑海的画面了。
肯定是时时想起。
想起那惊人的昂扬，想起那如被劈开一般的疼痛。
不怪他承受不住。
薛暮的脸，越想越红。
怕被楚怀舟发现他的脸红的异常，他赶紧闭上眼睛，做起了掩耳盗铃之事。
想着他看不到楚怀舟，那楚怀舟就看不到他脸红了。
楚怀舟穿上里衣之后，便盘腿运息，半天后他惊奇地发现，体内的噬心蛊真的暂时被压制住了。
所以，不管是什么原因，但肯定是和薛暮有关。
难道真的是灵狐血的作用？
毕竟昨夜他那般疯狂，意识不清的他根本不知温柔为何物，薛暮初次遭遇这样的事情，肯定流血了……
他朝薛暮望去，就见其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但那脸颊却是异常的红润。
几天过去，楚怀舟都不曾发现噬心蛊发作的迹象，看来是真的暂时被压制住了。
“我要出关了。”
楚怀舟看着裹着他衣裳的薛暮，说道。
薛暮点点头：“嗯，师尊要是感觉暂时没事了，就出关吧，也好去跟两位世尊说清楚，免得他们为你担忧。”
“那，你不得把衣裳给我？”
薛暮愣了一下，然后低头看了一眼：“忘了忘了。”
为了不光着出去，他便嘭的一下变成了小灵狐。
楚怀舟穿好了衣裳后，便抱着小灵狐出去了。
顾宸修和陆尚景得知他出关，便急急赶来，两人到了他寝殿之后，陆尚景就说道：“怀舟，你可出关了，你不知道你闭关这几天，你那小徒弟又莫名其妙地不见了。”
话音刚落，就见薛暮端着水果走了进来：“两位世尊来了？”
陆尚景：“……”
顾宸修：“……”
“薛暮？”
陆尚景合上折扇，然后用折扇戳了戳薛暮的胳膊，在确认是薛暮本人后，才问道：“你这几日又去哪儿了？怎么也没见着你人影？轩辕还来找我们要人，说我们找你问过话之后，就不见了你踪影。”
顾宸修却是蹙起眉头，严肃地说道：“薛暮，虽然你现在是掌门的徒弟，但也要遵守派内的规矩，可不能因为短短时间内成了掌门的徒弟就得意忘形了，便是有事要离开，也不能不与我们打招呼，就自行离开了。”
虽然，他查问过了，没有任何人知道薛暮是何时离开以及从何处离开的。
反正，薛暮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不见了踪影。
结果，忽然又冒了出来，仿佛从未消失过一样。
薛暮忙放下果盘，说道：“两位世尊，弟子没有得意忘形，也没有不遵守派内规矩，这几日弟子也不曾擅自离开过鼎苍派，弟子……弟子……”
说到这，薛暮便说不下去了。
不是不知道怎么说，而不是不敢说。
他要是说这几日他都在陪着楚怀舟闭关，那顾宸修和陆尚景肯定会继续追问的。
这几日在关中发生的事儿，他如何能说出来。
于是，他朝楚怀舟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随后，就见楚怀舟开口道：“这几日，他都在关中陪我。”
陆尚景微微一怔：“陪你？也不见你派人来找他，他何时去的？更何况你闭关的时候，从来都是一个人，怎么会……让他陪着你？”
楚怀舟没有回答，而是看向薛暮：“你先出去吧。”
不是他不想让薛暮留在这儿听他们说话，而是他知道薛暮脸皮薄，若是让他留在这儿，听到他与陆尚景和顾宸修交代他们的事情，薛暮肯定会红透耳根的。
“是。”薛暮看了看陆尚景和顾宸修，便低下头退了出去，并将殿门给带上了。
陆尚景和顾宸修见此情形，不由得互看了一眼，总觉得薛暮和楚怀舟之间，有种让人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怀舟，你到底能不能和我们说实话，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最近你频繁闭关？我与宸修真的很担心你。”陆尚景看向楚怀舟，脸上也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顾宸修也看向楚怀舟，严肃的脸上亦是放心不下。
楚怀舟轻叹一声，随后才缓缓说道：“我被沈鸾下了噬心蛊。”
陆尚景和顾宸修瞬间瞪大了眼睛。
“噬心蛊？！”陆尚景一把抓住楚怀舟的肩膀，“这可是最恶毒的蛊了，而且没有解蛊的办法，中了此蛊的人，最后会被蛊毒慢慢侵蚀意识，彻底变成一个恶魔，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恶魔。”
顾宸修眉头拧得更深了：“所以你这两次闭关是因为噬心蛊发作了？”
楚怀舟微微颔首：“这两次我还能勉强压制住，但噬心蛊实在太霸道，我不知道之后还能不能控制的住自己，不过我已经问过池玉锦要了几颗延麟丹，暂时能确保我短时间可以控制住自己。”
“可等延麟丹用完了怎么办？这东西池玉锦也没多少吧，而且用延麟丹来压制噬心蛊也只是一时的，到后面，延麟丹的作用会越来越弱，所以就算池玉锦有再多的延麟丹给你都枉然了。”陆尚景无法淡定了。
“这个沈鸾，一日不除，便是最大的祸害。”顾宸修咬牙启齿，恨不能将这个沈鸾挫骨扬灰。
“我也不知道延麟丹能让我坚持多久，我只能努力在这段时间里，找出解开噬心蛊的办法。”楚怀舟也没有把握。
如果这个噬心蛊解不开，那到最后，为了不让他自己堕入魔道，成为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恶魔，导致血流成河，他必然会想办法自我了断。
所以，他没有把握也得拼命寻找解蛊的办法。
因为，他不能在答应了薛暮，要对他负一辈子责任，却没办法做到。
不能给了薛暮期待，却让他失望。
顾宸修问道：“师尊的预言到底是什么，你上次说的，怕是真假掺半吧？”
陆尚景见他问出了这个问题，也很知道答案的他不由得看向楚怀舟：“对，师尊的预言到底是什么？”
楚怀舟眸光微敛：“师尊让我在他仙逝后，将长阶加改到九百零一阶，这是真的，的确是师尊吩咐的，但他让我对外称长阶只有九百，因为他推算过，说是将来会有人发现长阶是九百零一阶，若是这个人出现了，就要立马除去他，不然，整个鼎苍派甚至整个煌莽大陆都会遭受灭顶之灾。”
顾宸修和陆尚景听到这番真话，又是震惊不已。
“那，那你怎么还将他收为徒弟？”陆尚景问。
“我下不去手。”楚怀舟尝试过几次，可终究是没办法做到。
顾宸修却道：“可师尊预言他是会给鼎苍派乃至煌莽大陆带来灭顶之灾的人，你不能心软，除去他一人，便能保证天下太平。”
楚怀舟摇摇头：“我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就是收他为徒，让他日夜跟在我身边，但凡他有一丝异样，我能及时发现制止。”
“可这终究是不稳妥的，你就能确定一定能及时发现制止吗？你要知道，一旦师尊的预言灵验，便是灭顶之灾，没有后退之路的！”顾宸修也不是那么狠心之人，可若面对这样的选择，一人换苍生，他……他能做到吗？
楚怀舟看向他，反问道：“若此人是三师兄呢？”
顾宸修一怔，瞳孔微缩。
眼底划过一丝惊讶，惊讶自己的心思被人知晓了。
陆尚景也顿了顿，他看了看楚怀舟，又看了看顾宸修，心思百转千回，有些复杂：“我？”
良久，顾宸修才道：“所以，你与薛暮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楚怀舟也不再隐瞒：“我们在一起了。”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是让顾宸修和陆尚景都震惊了。
这才聊了多久，他们俩就被震惊了数次。
“你、你们？”顾宸修最是惊讶，他没想到楚怀舟竟然这么干脆地承认了与薛暮之间的事儿。
也许，在他的心底里是羡慕的吧。
“嗯。”楚怀舟点了点头，“所以，我下不去手，便只能将他留在自己的身边。”
其实，他甚至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如果到最后，他身上的噬心蛊没办法解开。
而薛暮也成为了那能给鼎苍派带来灭顶之灾的人。
那么，他便与薛暮同归于尽。
到时候，他们相携离开这个人世间，既不会危害人世间，而他们也能永远在一起了。
“你，认真的吗？”顾宸修又问。
“这样的话都说出口了，还能有假吗？”楚怀舟看着顾宸修那诧异的样子，“我决定了的事情，有不认真去做的吗？”
顾宸修薄唇微抿，没再言语。
倒是一直没说话的陆尚景忽然看向楚怀舟，说道：“怀舟，你就没想过，师尊说了假话吗？”
“什么意思？”
陆尚景方才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你说师尊的预言让你找到数出正确台阶数的人，将其除掉，因为此人会给鼎苍派乃至整个煌莽大陆带来灭顶之灾，如果说，你没有中噬心蛊，你说这样的话，我定是不会怀疑师尊的预言，可你现在中了噬心蛊，若是不能寻到解蛊的办法，那么你就将成为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恶魔，到时候你又何尝不是给鼎苍派乃至整个煌莽大陆带来了灭顶之灾呢？”
“当然了，也许师尊预言失误了也说不准，但，我总觉得不可能同时出现两个给鼎苍派乃至整个煌莽大陆带来灭顶之灾的人，如果师尊预言是真的，那他不可能算不出到底有几人，可他却只说薛暮是，这其中难道真的没什么问题吗？”
楚怀舟听完这番话后，陷入了沉默与深思。
顾宸修说道：“你这话说的也不对，师尊预言肯定是真的，他之所以只预言一个人，那只能说明掌门师弟身上的噬心蛊最后肯定是解了的。如此一来，那不就正好只剩薛暮一人了？”
“话虽如此，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头是有问题的，反正我已经提出我的质疑，就看怀舟怎么想了。”
陆尚景原本还挺震惊的，毕竟薛暮那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毁天灭地之人，倒是楚怀舟，如果不解了这个噬心蛊，那么将来一旦他的心被噬心蛊彻底侵蚀，那么整个煌莽大陆上也寻不几个人来是他的对手。
所以，要说楚怀舟是师尊预言里的那个毁天灭地之人，他更相信一些。
想到这的陆尚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怀舟，你说是沈鸾给你中了噬心蛊，那他是怎么给你种下的？”
楚怀舟回道：“是那次在玄影宗的禁地，要给踏星屠神巨蟒加固封印的时候，沈鸾出来搞破坏，当时我为救薛暮与他对了一掌，当时我不曾察觉，回去之后才明白他那一掌的目的不是为了将我打伤，因为他的一掌压根也不足以让我受伤，他的目的是通过那一掌将噬心蛊种到我身上。”
“这就对了。”陆尚景听到楚怀舟说的之后，便想明白了，“怀舟，师尊的预言是真的，只不过，这个毁天灭地之人，不是薛暮，而是你。师尊之所以非要说是薛暮，是因为你是师尊的关门弟子，是他最疼爱的徒弟，他不想因为这个让你有心理负担，也怕你知道这件事之后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所以就将矛头对准了薛暮，那为什么他不说别人偏要说是薛暮呢？”
“因为薛暮是第一个说准了石阶数的人，师尊应该是算到了这个能说准石阶数的人，会是导致你成为毁天灭地之人的引线，所以师尊便只要你在找到这个人之后将其除掉，只有扼杀了源头，那么你就没办法成为那个给鼎苍派乃至整个煌莽大陆带来灭顶之灾的人了。”
这次陆尚景的分析，让顾宸修沉默了。
因为这次陆尚景的分析让他找不出破绽。
属实是万分的合理了。
楚怀舟隐在袖中的手，缓缓收紧：“所以，我才是那个给鼎苍派带来灭顶之灾的人……”
他的师尊是为了保全他，毕竟他是师尊引以为傲的徒弟，是鼎苍派的掌门，是名誉天下的玉卿仙尊。
所以师尊只字不提他，将一切矛头都指向了说出准确石阶数的人，也就是薛暮。
而的的确确，他是为了救薛暮，而与沈鸾对掌，被其趁机下了噬心蛊。
但噬心蛊没有解。
他也只能是努力在无解中寻找解。
也就是说，如果按着师尊的预言。
因为他没能及时除掉薛暮这个“源头祸首”，所以他现在中了噬心蛊。
预言灵验的话，那么其实他根本寻不到解蛊的办法的。
到最后，他便成了师尊预言中那个会屠了鼎苍派满门之人……
楚怀舟原本以为他将所有事情跟顾宸修和陆尚景说了，那他心里便能轻松些了。
却不想在与他们说完之后，发现事情远比他想的复杂。
现在已经不是他与薛暮的事情能否被人接纳的问题了。
而是他……他到最后会控制不了自己，会血洗鼎苍派，会成为千古罪人……
陆尚景和顾宸修互看了一天，纷纷皱着眉，愁上心头。
“说到底还是沈鸾这个家伙太可恨了，如果不是他干的‘好事’，事情怎会发展成如今地步？”陆尚景忍不住将沈鸾臭骂了一顿。
顾宸修望着楚怀舟，安慰道：“总会有办法的，兴许我们把沈鸾抓住，他应该会有解蛊的办法？”
“我现在就去加大力度去找沈鸾。”顾宸修便立马动身去安排了。
他开了殿门走了出去，本想看薛暮一眼的，结果出门后却没看到薛暮的人影，于是嘟囔了一句：“这薛暮，又跑哪儿去了？”
殿内的楚怀舟听到声音，立马起身去到殿外。
陆尚景也跟了出来：“这个薛暮腿脚是挺快的，一下子又跑哪儿去了？”
楚怀舟却是感觉不妙。
薛朝正跟着池玉锦学着炼丹之术，却不想薛暮忽然出现。
“姐姐！”薛暮喊了一声，然后又恭敬地朝池玉锦作揖，“池先生。”
池玉锦笑了笑：“就你一个人来，你家师尊呢？”
“上次是因为姐姐出事，师尊才陪着我一起来的，这次……是我想姐姐了，求师尊放我一天假，准许我回来看姐姐。”
薛朝听后笑道：“傻暮暮，这才离开姐姐几天啊就想姐姐了，可真是一只长不大的小狐狸。”
“可不止几天，有好多天了，姐姐，我难得回来见见你，你就好好陪陪我嘛。”薛暮过去挽住薛朝的手。
池玉锦见状，轻挑了一下眉头：“行吧，我也不耽误你们姐弟俩相聚了，这炼丹之术随时都可以学，但这弟弟可不是随时都能见到的，你还是陪陪他吧？”
“嗯。”薛朝点点头，便是牵着薛暮的手出了宅子，到了外面树林里转转去了。
直到远离的宅子，薛朝才松了手，然后看向薛暮，神情忽然严肃了起来：“暮暮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我就是想姐姐了……”薛暮不敢直接说。
薛朝轻哼了一声：“我这个做姐姐的还不了解你么，和姐姐还有什么好拐弯抹角的，有什么事儿就直接说吧。”
“那，那我就说了。”薛暮没想到薛朝一眼就看出他来找她不是因为想她，而是来找她有事的。
“说吧说吧。”薛朝就知道这傻小子是有事，不然不会忽然就跑来了。
“姐姐，我记得你曾经说过，灵狐全身都是宝，特别是灵狐血，而灵狐血里面最有珍贵的则是狐尾血，那，它能解毒吗？”
薛朝一听，急了，忙抓住薛暮的肩膀询问道：“怎么了暮暮，你中毒了？中什么毒了？没事吧？”
薛暮赶紧摇摇头：“姐姐，我没事儿，我没中毒，我就是想来问问你，狐尾血能解毒吗？好姐姐，你就快点告诉我吧？”
薛朝打量了薛暮一番，确定他没事之后，才点了点头：“当然，狐尾血能解百毒。”
“包括无解的蛊毒吗？”薛暮又问。
薛朝思忖了一番后点了点头：“应该是没问题的，不过，问题在于要用狐尾血解百毒，必须得断掉尾巴才行，而这尾巴断了之后可是没办法再长的，就算经过修炼能长出来那也是不知道几百年后的事情了。”
“能解就好，能解就好。”薛暮开心极了。
不枉费他偷偷溜出来这一趟。
薛朝看他这般模样，便是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逼问道：“暮暮，你与姐姐说实话，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是谁中蛊毒了？你不会是打算……断了自己的尾巴去救这人吧？”
“没有啊姐姐，你想多了，我就是好奇问问。”薛暮不敢跟薛朝说实话，若是说了实话，薛朝肯定不会让他这么做。
可为了楚怀舟，他不得不这样做。
虽然他就这么一条尾巴，若是断了它，那他就会被打回原形，再也没办法变成人了。
但这样一来，楚怀舟就没事了。
而他也只是不能变成人而已，但命还在，大不了以后就做一只无尾狐。
反正，他这样没有天赋的人，能用这条没什么灵力的尾巴去救楚怀舟，也算是发挥了他最大的价值了。
只是这样一来，他……他便不能和楚怀舟在一起了。
不过没关系，只要楚怀舟好好的。
他便知足了。
然而，薛暮这点掩饰，哪里躲得过薛朝的眼神。
自己的弟弟自己还不了解么？
那简直太了解了。
于是她故作生气地说道：“暮暮，你学坏了，都会跟姐姐说谎话了！”
“我，我没有，姐姐，我……我……”
“你什么你，你从小到大可没说过谎，所以你一说谎我就能看出来，只怕根本不是你求了你师尊给你放假，而是你偷偷溜出来的吧？”
薛暮抿住唇。
一副心思被看穿的模样。
薛朝又道：“还说没学坏，都敢一个谎话一个谎话地说了，现在还不肯承认你到底问这些事情是要做什么，你知道姐姐有多生气吗？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我可就没你这个弟弟了！”
薛暮一听，吓坏了。
哪儿还敢再有所隐瞒。
只得急急忙忙说道：“姐姐，你别这样，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薛朝松了手，然后看着他：“嗯，你说，我听着。”
“其实，是师尊他……他被坏人中了蛊，这个蛊没有解，可如果这个蛊不解的话，那到后面师尊会慢慢被这个蛊控制，变成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到时候哀鸿遍野，血流成河……”
薛朝没想到竟然是楚怀舟中了蛊：“那看你这样子，是打算牺牲自己去拯救楚怀舟了？”
“我只需要断一条尾巴，就能拯救师尊，拯救整个鼎苍派乃至天下，何乐不为？”
“不行！”薛朝自然是不同意的，“你若是没了尾巴，你便无法再变回人，以后你就只能当一只无尾狐，你本来灵力就弱，保护自己很不容易，若是再没了尾巴，那便是随便来个普通人都能把你给抓走了，到时候你那小爪子，顶多就只能给人脸上挠几道爪印，其他什么也做不到。”
“姐姐，我要救师尊，我要救他！”
薛暮就知道薛朝不会同意，他只能苦苦哀求。
薛朝背过身去：“不行，若是别的事情我还能答应，但这件事儿绝对不可以，我知道你师尊对你来说很重要，但你也不能因为这样而不管自己的死活了。”
结果，她却是听到背后传来扑通一声，她随即转身一看，就见薛暮跪了下来。
第87章 两情相悦
“姐姐，我一定要救师尊的，师尊之所以会被坏人中了这么恶毒的蛊，全是因为我，他是为了救我，才不小心着了坏人的道。”薛暮跪在薛朝面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更何况，我没了尾巴也不会死，只是没办法再变成人，可师尊身上个蛊毒不解，会死很多人的！”
薛朝没想到楚怀舟是为了救薛暮被坏人种了蛊。
“可……”
可即便如此，薛朝也不忍心让自己唯一的宝贝弟弟彻底断送自己的将来，而且，没了尾巴，那也就意味着薛暮连那点可怜的灵力都没有了，以后还如何保护自己。
本来他们灵狐就一直被猎兽人盯着。
到时毫无自保能力的薛暮，万一倒霉，被猎兽人发现，便是一点逃生的希望都没有了。
虽然那时的他只是一只没有灵力的无尾狐了，但灵狐全身都是宝，猎兽人见了一样欢喜。
薛暮见薛朝还是不肯，他便只好说道：“姐姐，我爱师尊，我爱他。”
薛朝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她以为薛暮说的“爱”是仰慕的意思，毕竟一直以来薛暮都十分仰慕楚怀舟，做梦都想去给他当徒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