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助现在好想冲进办公室,问问自家老板这次去颜城不带助理出差,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为什么夫人要改成安总的名字啊?!
这个世界真是令人难以捉摸。
傅琢祈并不知道外面又传成了什么样,只是继续跟小狐狸插科打诨。
果然小狐狸气急败坏的一面也很可爱,口不对心的样子更可爱。想了想,傅琢祈干脆又改了自己的昵称。
不知道他多久会发现呢?发现后又是什么反应呢?
傅琢祈想,今晚回去,趁小狐狸睡着,先把他给自己的备注删了,这样,就能第一时间看到自己改的昵称了。
花重锦还是很快就得知了傅琢祈改昵称的事。
当然不是自己发现的,是有人特意跑来“通风报信”。
[云婷:啊啊啊受不了你家老男人!他是不是故意的?!]
虽然最近有关傅琢祈跟安辞的传言甚嚣尘上,但云婷之前就已经得知了安辞这个马甲的事,所以现在只关心这俩人到底在搞些什么。
[?怎么了?]
[云婷:(截图)看看他的名字!啊啊啊他真的是三十不是十三吗?!我上初中的小表妹都不玩这套了!]
傅琢祈原本写着fox的位置上,此刻已经换成了两个字:念安。
花重锦:……
有些无语,但,心里竟然甜滋滋的。
[云婷:所以你们两个现在是在追忆青春吗?]
[云婷:追忆你们那彼此错开的青春?]
错开的青春啊。
花重锦看着屏幕有些出神。
他跟傅琢祈错开的,又何止青春呢?虽然现在走到了一起,可这样自己绝不说喜欢的畸形关系,又能维持几年呢?
[云婷:你们真的,我哭死。小学生恋爱竟在我身边!]
[等下,我让他改掉。]花重锦回复完,立刻给傅琢祈发去消息。
[你是小学生吗?]
[把你名字改掉!头像也改掉!]
[狗男人:不。]
[狗男人:要开会了,晚点说。]
真开会?别是会遁吧。花重锦皱着眉,给他发了一个斜视的表情包,也收拾了一下,出门去公司。
姜月一见面,就先拉着他八卦。
“你知不知道就这一会儿功夫,谣言又变成什么样了吗?”
“什么样?”
“最新版本是:傅夫人花重锦因为嫉妒安辞跟傅琢祈在颜城开会时一见钟情,所以跑去派出所申请改名叫安辞;傅总得知后,高调改微信名‘念安’示爱安辞。”
花重锦:……
没想到户籍科那边,传八卦的效率可比工作效率高多了。改名要十五天,传八卦倒是只需要几小时。
“所以你俩说好的澄清呢?虽然这次没带我,我还挺爱看的。但是要是再这么传下去,‘安总’真成了被公开示爱的小三,可是会影响公司股价的哦。”姜月说,“你的名声我不在乎,但我在乎我的钱!”
“……现在就发。”昨天突然见了花盛昌,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花重锦打开微博,登上去自己之前那个依旧保持着默认名称的账号,发了条微博。
第75章
[安辞跟花重锦,自始至终就是一个人。只不过日后只有安辞,不会再有花重锦。(截图)]
为了证明,花重锦还截图了自己境外账户用的名字就是“安辞”。
很快,这条消息就上了瑾城本地的热门。
瑾城本地营销号也立刻闻风而动,截图、制造话题、搭配傅琢祈跟花重锦之前的照片发微博,最后买赞买流量,很快就在工作日并不算拥挤的热搜上挤出一个位置。
热搜广场上,很多人还在东翻西找搞前情提要,花重锦微博下倒是已经有了不少连续吃瓜的评论。
[图P的挺好,在哪儿学到P图技巧?看起来跟真的一样。]
[完了,因为太嫉妒已经开始发癔症了是吗?]
[怜爱傅总了。堂堂一个老总,结婚对象黑料缠身也就算了,现在还真发疯了,可怕。]
[听说你之前搞了你爹好多钱,你现在也不缺钱了,还那么卑微干嘛!]
只有少数评论表示:[我就说我的CP不可能BE!]
[这是什么抓马剧情?前两天我还在为了傅总出轨而气愤,今天你跟我说出轨对象是原配?那没事了。]
姜月也看到了评论里的盛况,沉默了。
“你说你,当初演那么逼真干嘛呢?现在好了,澄清都没人信了。”
花重锦倒是不以为意:“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大家只承认自己想看的部分,就算我没演那么逼真也是一样的。你看,那些嗑CP的,她们真的是信我吗?不,她们也只是不想看到BE而已。反正我澄清了,爱信不信,日后迟早都会知道,到时候就都自动哑巴了。”
“不过,就算演得这么逼真,还不是被人看穿了?”提起这事儿,花重锦就有些郁闷。
“那不一样,你老公嘛,看穿就看穿了呗。”姜月也了解了事情始末,冲他笑了笑感慨,“你俩还真是挺会玩。”
花重锦:……
“不说那些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傅琢祈开完会,就见周助一脸犹豫地看着自己。
“什么事?说吧。”
周助犹豫半天,还是开了口:“那什么,傅总,夫人在刚刚发微博说,他就是迁安集团那个……安董。这是真的吗?”
傅琢祈抬眸扫了他一眼,笑着说:“开会玩手机?”
“下次不敢了!”周助立刻保证。
“恩,是真的。本来昨天就该澄清的,结果遇到点其他事,就把这茬儿给忘了。”要不是周助提起,他也差点没想起来。
“啊……这样啊。”周助觉得自己大脑简直要过载了。
为什么一涉及他们老板娘的事,就那么难理解呢?
其实事情本身倒是不复杂,就是会让人有种费解的感觉。
“待会儿我也会发微博澄清一下,但那些人信不信,也只能等日后他公开以新身份参加什么活动了。”
毕竟小狐狸之前搞两个身份的手段并不那么合法,可以说是钻了某些系统的空子,现在要想修正,也不是一两天就能修正好的。
“没关系的,下个月瑾城还有经济论坛要召开,福利院的项目夫人应该也会出席?到时候夫人以安总的身份路面,谣言也就能平息了。”周助终归还是敬业,很快找回了工作状态。
“恩。”傅琢祈点点头。
“傅总还有其他事吗?”
“没了。下次要是再开会玩手机,就要扣工资了。”傅琢祈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从办公室出来,周助立刻把这一大瓜发进群里。
[求证了!是真的!待会儿傅总也会发微博证实这事儿!]
[???]
[所以夫人就是那个一来瑾城,就强势搞了那么多项目,还被政府背书夸奖的千安的幕后大老板?!]
[咱们夫人来头,是不是有点大啊!]
[啊……那岂不是说,现在花家的垮台,其实就是夫人做的?!我听说花家有今天,就是因为一直被千安针对,之前花家属意的标被千安竞标成功,千安还从繁盛制药厂挖走了好多骨干人才,搞得花家到了后面无力回天。]
[woc!夫人这有点狠啊!对自己家也下得去手啊!]
[其实也不意外,就夫人从小在家里受到的那个待遇,换成是我,有出息的第一件事肯定也是报复。]
[你别说,确实有够恶心人。去年傅总刚跟夫人结婚的时候,他爸还把那个二少送到傅总身边,真是司马昭之心!]
[想想也是太恶心了!你爸只心疼弟弟,不爱你,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不仅欺负你,还对你老公有非分之想,你也会讨厌这样的一家人吧!]
[说的也是。这么一想,咱们夫人这算当代卧薪尝胆吗?]
[咱们夫人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大家不知道的啊!]
[下次就算说全瑾城的人都是他马甲,全瑾城都是他产业,我可能也就想都不想就信了!]
[我就关心一个问题。咱们傅总他……能玩得过咱们夫人吗?]
如果花重锦知道傅琢祈的员工在想什么,他一定会说两件事:第一,花鹤瑄其实真的是直男;第二,傅琢祈那狗男人,不仅能玩得过自己,甚至还把自己耍得团团转!
不过后面自己以安辞的身份,也耍回来了一次,算扯平了吧。
“所以姜姐,我现在能回家了吗?”花重锦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今天看得文件加起来比我论文都长了!”
时针即将指向六点,姜月却还没有下班的打算。
“急着回家约会啊?”姜月从文件上抬头,瞥了他一眼,又继续翻阅。
“……不是,我饿了。”过惯了一日三餐按时吃饭的日子,花重锦发现自己现在简直就是到点儿就饿,跟小孩一样。
姜月拉开抽屉,拿了什么直接扔过来:“先垫垫。”
花重锦:……
行吧,虽然还不能回家,但总比一直饿肚子的好。
等到时针指过六点,姜月终于松口了:“走吧。”
“拜!”花重锦顿时弹跳起来,拎上外套也顾不得穿,转头就走。
姜月:……
恋爱中的人真讨厌啊!
花重锦改名的事,果然在十五天后办妥,看着新的户口本,唯一不满的就是曾用名那里挂着那个令人不喜的名字。
傅琢祈说,名字变更跟新生没什么区别,所以必须要庆祝一下。
看着面前的烛光、美酒,还有耳边优雅又温柔的音乐,花重锦反倒有些拘谨起来。
“在家吃一顿也没什么区别。”
傅琢祈却不这么认为:“从今天开始,你终于能做回真正的自己,当然要正式庆祝。”
其实对花重锦而言,名字的变更,确实意味着他可以正式地做回自己。但他总觉得,把这些事拿出来说,有点……羞耻。
说到底,他一直是他,只不过换了个称呼代号罢了。
傅琢祈非但不这么想,反而十分认真地对待这件小事。
“从今天开始,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孤单一人的花重锦,只有一个会有美满家庭、契合好友的安辞。”
傅琢祈举杯,深红色的酒液在高脚杯中微微晃着,也晃乱了花重锦的心。
不对,现在没有花重锦了。他想,只有安辞。
只有那个会拥有美满家庭跟契合好友的,不再孤单的安辞。
安辞举起酒杯,跟他轻轻一碰。
“阿辞。”傅琢祈改口改得熟练,像是早在心里盘演了几百遍。
“……恩。”反倒是安辞自己有些不太适应起来。
“既然户口上的名字已经变更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民政局,把结婚证上的名字也变更一下?”
“等身份证办下来吧。”安辞移开视线,泛红的耳尖昭示着他此刻的情绪。
傅琢祈笑笑,应了声:“好。”
对于改名这件事的重视,傅琢祈不单单只是嘴上说说,甚至还精心准备了礼物。
饭后,看着傅琢祈推过来的红色丝绒方盒,安辞一颗心又躁乱起来。
“打开看看。”
安辞忐忑地打开,却发现里面并不是自己以为的戒指,而是一条红色皮质编织手镯,银色的锁扣造型独特,一眼就能认出这是哪个品牌。
“一直觉得你的手腕很好看,戴这些配饰肯定更好看。”傅琢祈说,“我看你好像也不怎么喜欢戴戒指,可又总想看你身上戴着什么我送的东西,想来想去,还是选了这个。”
“……我也,没有不喜欢戒指。”安辞取出手镯,小声嘀咕。
之前不肯戴戒指,一是上学不方便,二是……不肯承认自己的动心。现在没什么好否认的,戴戒指,也没什么关系。他想。
傅琢祈有些意外:“那……下次是可以送戒指了?”
“谁家送礼物还要提前预告的!”把手镯递到他手里,安辞伸过手腕,“帮我戴上吧。”
当晚,红色的手镯戴在白皙的腕上,在傅琢祈眼前晃了整晚。
时而搭在自己肩头,时而绕在自己颈后,被抓过来吻一下腕心,还会微微颤动。傅琢祈想,红色果然衬他。
那只戴着红色手镯的白皙手腕垂在床边,猩红的烟火夹在指间忽明忽灭。
“戒了吧。”傅琢祈洗澡出来,看他还靠在床头抽烟,表情倒是惬意。
安辞眼尾跟他指间明灭的烟火一样红,唇也是。
“不。”
傅琢祈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伸手拿过他手里的烟,放到自己唇边。
安辞也没有阻拦,就这么安静看着他抽了一口,结果因为不会抽烟而被呛到咳嗽。
一手拿回烟,一手赶紧给他拍着背,安辞笑看着他:“不会就不要抽啊。何苦这么为难自己?”
“我只是好奇,到底是什么味道,”终于止住咳嗽,傅琢祈说,“为什么会让你不想戒。”
把最后一口抽完,安辞拈灭了烟:“不想戒并不是因为味道好,只是……单纯不想戒。”
烟这种东西,对他而言,形式上的意义远远大于实质。
“如果你讨厌烟味儿,以后我就不在家里抽了。”
“没事,”傅琢祈知道他心里的结依然还在,也没有逼他,“你随意就好。”
有时候安辞最怕傅琢祈的“退让”,这会让他有种不知该如何处理的愧疚感。
很多时候他甚至希望傅琢祈的态度可以更强势一点,比如像现在,他可以强行掐灭自己的烟,把烟盒里剩下的全都丢掉。
可傅琢祈没有。
“……明天,我会带那些糖去公司的。”安辞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的善解人意,只好转移了话题。
“恩。”傅琢祈笑了笑,抬手拍拍他的脑袋,“不早了,睡吧。”
安辞躺在床上,闻着淡淡的烟草味儿,心有些乱。
傅琢祈好像有点儿……太好了。
“傅琢祈。”
“恩?”察觉那人转身面朝自己,傅琢祈伸手过去,轻轻拍着他的背。
“你从小就是这么懂事吗?”
傅琢祈想了想,回答:“大概吧。”
虽然并不是大家以为的那种天才,但从小性格就沉稳的傅琢祈,倒也一直是“别人家的孩子”。
他父母还活着的时候,听过最多的有关他的夸奖,大概也是“你们家琢祈真懂事”。
“那……你累吗?”
傅琢祈低头,刚好迎上那带着几分迷惘的眼神。
累吗?其实也是累过的。
他也不是生来就懂事,只是比其他同龄人要早熟一些,早早看透了人性,才慢慢成了如今的样子。
但,即便是疼爱他的父母,也从没有关心过,他一直这么懂事累不累,只是夸奖他的懂事,庆幸他的懂事。
这倒是傅琢祈第一次被人这么问。
“还好。”他答,“就只是懂事而已。”
也没受过什么委屈,最多只是时间久了,有些羡慕其他人可以任性。
不过长大以后,连这点羡慕也没有了。
看他微微笑着,安辞伸手环住他的腰,耳朵贴在他胸前,听着他的心跳。
“你也可以不用那么‘懂事’。”
气氛变得有些沉重,傅琢祈决定扭曲一下他的意思:“你确定?如果我不是那么‘懂事’的话,至少凌晨三点之前,可别想睡。”
安辞:……
“你!”
“开玩笑的,别想那么多了,赶紧睡吧。明天不是还要去公司?”傅琢祈挼了两把他的头发,“晚安,阿辞。”
“恩。晚安。”
第二天,姜月坐在桌后,被莫名扔了一包喜糖过来。
“哟,怀了?”看着手里的红色小盒,姜月纳闷问。
“顺利改名了,散散喜气。”安辞故作平常地说,只是嘴角压不住的笑意暴露了他的心情。
姜月瞥见他扔糖时候左手腕上的红绳,了然一笑:“你家傅总真会啊,改个名给你送礼物就算了,还给大家发喜糖。”
安辞没有说话。毕竟发糖这事儿确实也是傅琢祈的提议,连糖都是傅琢祈提前买好的。
姜月又调笑道:“得亏你不能生。这要是真怀了,你家傅总不得给全城发喜糖啊?”
“……姜姐,看来是我天天来公司,让你变闲了。都有功夫想男人怀孕这么离谱的事了。”
“你别威胁我,逼急了我挑你毕业答辩的时候休年假!”
安辞:……
好狠一女人。
“对不起,我错了。”安辞从善如流。
莫名被发了喜糖的员工们还在纳闷,自家大老板最近到底是有什么喜事发生。
难道是……怀了?
同样纳闷的还有周助跟傅琢祈公司的员工。
[周助知不知道傅总今天干嘛发喜糖?]
[这都结婚快一年了,就算是补发,也没有这么晚才补发的吧?]
周助也不知道,只在群里发了个表情包:[(我不造啊.jpg)]
[在我们老家,一般除了结婚,就只有生孩子才会发这些了。]
[啊?夫人生了?]
[夫人也不能生啊!男的怎么生?]
[那就是怀了(确信!]
[男的也不能怀啊!]
[要相信,傅总跟夫人天赋异禀!]
安辞觉得鼻子有些痒,一连打了几个喷嚏。
“昨晚玩太嗨感冒了?”
“……姜姐!”
“下次可以拿遮瑕盖盖脖子上的印儿。”姜月歪过脑袋,指着自己脖子,示意因为天热而解开上面扣子的安辞。
安辞:……
狗男人,说了天气热了别留印子,结果今早照镜子发现,还是留了一串!
甚至连颈侧都有!衬衣扣子就算扣到最上面,甚至还能隐约露出一半来。
“蚊子咬的。”安辞想,反正天气热了,蚊子也该出来背锅了。
姜月哂笑:“啊对对对,你家蚊子真厉害,不仅长胳膊长腿,还有名有姓的。”
安辞闭嘴了。
他觉得,他果然还是得把隔壁装修起来当自己的办公室。
再跟这人一个办公室待下去,就没一天能消停!
姜月是爱开玩笑,但工作能力比她的调侃还要突出。
福利院的项目完满告竣,市政府的领导来验收的时候也赞不绝口。
安辞跟姜月从旁陪同。
安辞就是花重锦这件事,在瑾城也闹得沸沸扬扬,到场的领导早已听说,所以看到人时倒没有多少诧异。
即便有惊讶,这些人也早练就了一身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
“小姜、小安啊,咱们瑾城的发展,就要靠你们这年轻一代了。”书记笑得和善,“年轻人,不仅要有事业心,还得有责任心,咱们福利院这个项目,可不能掉以轻心啊。”
两人连连称是。
项目视察结束,午饭的时候,聊的内容便更多的是私人话题。
“小安啊,你跟小姜是怎么认识的?”
问的是这个,想打听的却是安辞在被花盛昌那么对待后,是如何发的家。
但安辞假装没听懂,只是讲了自己是如何招聘到姜月的。
毕竟,他最开始赚钱的门路可不太能上得了台面。
那都是些他们可以不追究,但他绝对不能自己拿出来说的灰色手段。
“这样啊,那你们也算志同道合。”面对他的圆滑,书记只是笑了笑,也没有再继续追问,换了个话题,“我记得,小安你跟小傅总是两口子吧?这么说来,这次项目倒是算你们夫妻档了。”
“主要还是姜姐费心出力,我跟琢祈基本都是划水的。”安辞羞愧一笑,“这次多亏了姜姐,她一直是个很有能力的人。”
姜月并不喜欢这样应酬的场合,有安辞从旁社交,她便一直安静偷吃。
即便被cue到,也只是抬头微微一笑,等话题过去又闷头苦吃。
“剪彩那天,我要去外地开会,就不来了。不过我会让我秘书出席的。”
“那就麻烦您了。”安辞笑着送人上车,等车开走,才松一口气,“姜姐,你是真一句话也不说啊!”
“有你在,我的嘴就只用来干饭。”姜月又说,“你不知道,这几年让我替你在外打交道,有多强人所难!”
“对不起,我错了。”提起这些年,安辞就理亏。
“行吧。对了,剪彩那天,你老公来吗?”
“……应该来吧。”
对于现在身边人总喜欢用“你老公”、“你家傅总”这样的称呼来指代傅琢祈,安辞曾多次抗议,然而无论是云婷还是姜月,没有一个人听。
甚至被云婷连带的杨玉玉、蒋月明那几个小姐妹,也开始这么说了。
“不过那天剪彩还是你来吧,姜姐。毕竟整个项目几乎都是你来做的,由你来剪彩,也算有个圆满落幕。”
“那行。”在这种事上,姜月倒也不客气。
剪彩那天,安辞拒绝了跟傅琢祈同乘一辆车的建议,还是选择自己开车前往。
以前他没什么开车的机会,现在还处在没开够的阶段。
傅琢祈则依旧叫司机开车送自己到了地方。
福利院建的位置偏离市区,但也在城区内,周围有不少居民区,医院、超市、派出所都在五公里内,位置极佳。
剪彩活动有不少媒体前来报道,还有瑾城电视台实时转播。
“我们现在在瑾城青苗福利院的剪彩现场,今天出席活动的有……”念了一串政府出席的人员后,记者又对着镜头说,“一直备受瞩目的傅总跟来瑾城还不到一年的姜总,今日也盛装出席,当然,还有首次在镜头前露面的那位安董。”
此刻的安董正在休息室里,双手交叉挡在胸前,瞪着眼前人。
“傅琢祈!你少乱来!”
“我只是想重新帮你打下领带。”傅琢祈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要不是你偷袭!我领带也不需要重新打!”
他一进门,就被眼前这个看起来温润如玉的男人,拉着领带偷亲了!
傅琢祈这张脸,简直跟自己的脸一样,有着极强的误导性。
看起来像个温润雅致的贵公子,其实私下里什么都来!还玩那么花!
“是,我的错,所以现在我才要帮你重新打一下。”傅琢祈一脸坦然,好像之前那个不轨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不需要,我自己会打!”安辞跟他拉开距离,解开领带,准备重新系一遍。
然而那人却又逼近过来,手搭上他的腰:“阿辞,你是不是又瘦了?腰好细。”
安辞倒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推开人:“傅、琢、祈!”
“什么时候才能再听到你跟之前一样,喊声哥哥。”傅琢祈看起来有些忧愁。
安辞知道他在装,但这倒给他一个思路:“分房睡一周,我倒是可以顺你心意喊一声。”
“那算了,”傅琢祈手又勾着他的手,“我不做亏本买卖。”
被抓住的手想要挣扎开,休息室的门却被敲响了。
“傅总、安董,再有十五分钟就是剪彩仪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