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们的漂亮爱神—— by粟火

作者:粟火  录入:12-28

昏黄的小夜灯照亮了彼此,他伸出又一只手,放到了晓风潮的手指尖,轻轻地碰了一下。
次日上午,睡醒惺忪的晓风潮从好梦中醒来,看了一眼时间,也不过早上六点。
【主播醒的真早啊。】
【晚八点到早六点,果然新人就是睡眠充足。】
【今天要去哪里进行探索呢?】
今天,按照原计划,晓风潮是打算去整座宅院的其他地方进行探索的。
依照他先前的了解,商宅除了这栋新修建的别墅,应该也保留了许多过去的建筑。
就好比佣人房之类的地方。
商逐潮不出意外的也已经早早地起床,正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英式红茶一边看着早报。
报纸上的内容是一则讣告。
【讣告】
【敬告社会各界,先父商殷与先母已于本年09月13日病故,享年45岁。兹定于09月20日下午5时举行追悼会。】
[注1]
9月20日。
他看了一眼一旁的黄历,今天是18日。
洗漱了一遍后,晓风潮和商逐潮坐在了一起,独自享用着管家送来的早餐。
厨房今天做的早餐是小笼包,商逐潮已经吃过了。
“小笼包有点烫,你小心一些。”
商逐潮翻过报纸的一瞬间似乎想起了什么,紧急提醒了一句。
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小笼包显然是知道晓风潮醒了之后刚蒸好出锅的。
皮包馅料足,里面的肉汁也非常鲜嫩烫嘴。
晓风潮在被烫到之后猛地把小笼包咽了下去,只觉得自己的整个喉咙都灼烧了起来。
“哈——”他把舌头伸了出来,像小猫咪一样努力地哈气。
“你、你不早说。”
他委屈巴巴地伸直了舌头,眼睛里瞬间冒出了几滴泪水。
殷红的舌头露在外面降温,商逐潮下意识地将自己的眼神从报纸上转移到晓风潮的舌尖。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有一种想要亲上去的冲动。
一时间竟然也移不开眼。
“你看我干吗啊!”
晓风潮被盯着有些不好意思,他微微撇开头,可手却自觉地又拿起了一个小笼包。
好吃是真的好吃,烫也是真的烫。
他自己却又总是按捺不住,刚拿起来就想要往嘴里塞。
商逐潮无奈地放下报纸,把他的小笼包挪到自己的手边,等晓风潮缓过劲以后再慢慢地把小笼包喂到嘴里。
后者的眉毛弯弯,明明很享受被投喂的这个过程,可中途还是忍不住挑三拣四,一会儿嫌弃商逐潮喂得太慢了,一会儿又嫌弃他没有等小笼包稍微晾凉一些。
“还是很烫嘛。”
带着些许勾人的尾音,晓风潮的声音软和了不少,在商逐潮凌厉的眼神中,他努力地眨了眨眼睛,冲对方撒娇道。
商逐潮自认为他一向不怜香惜玉,更不可能因为玩家的撒娇而做出任何放水的事情。
但在看到晓风潮的表情后,他还是心软了些许。
手上的速度慢了一些,他将小笼包凑到自己的唇边轻轻吹气,等差不多凉一些了,再喂到晓风潮的嘴里。
“唔,现在的又太凉了。”
这无疑就是在故意挑刺了。
商逐潮哼笑了一声,他捏了捏晓风潮的侧脸,对方鼓着嘴正在消化着小笼包,被捏了脸后气鼓鼓地看着他瞪大了眼睛。
“小心我待会儿自己吃了再嘴对嘴喂你啊,我自己确认过汤不烫也不凉再喂到你嘴里。”
晓风潮被说得一愣,商逐潮诡异地从他的眼神里读懂了晓风潮的情绪。
对方先是震惊和不可思议,接着急忙把自己嘴里的小笼包咽了下去,同时又伸出手挡在了小笼包的蒸笼上面。
显然是很怕商逐潮真的这么打击报复自己,非要把自己的小笼包吃过一口再渡给自己。
“会有口水欸,脏脏的。”
这句话说得慢吞吞的。
他像是护食的小兽一样,慢慢地抱住了自己的蒸笼,不希望被可恶的商逐潮趁机偷吃。
商逐潮试探性地将手稍微挪近了一些,晓风潮就更加坚定地抱紧了盒子。
他却并没有对晓风潮蒸笼里的小笼包动手,恰恰相反,他伸出手后,就慢慢地握住了晓风潮的指尖。
晓风潮不仅是手指上有细微的茧子,实际上在虎口处也有。商逐潮微微皱眉,这个位置上的茧子……似乎只会在长期干活、或者拿着热丨武丨器的身上出现。
这个玩家过去是做什么的?
两个人玩闹着,不知不觉间,晓风潮已经快要贴到了商逐潮的怀里。
然而,下一秒,楼下却骤然爆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尖叫声。

第12章 百年血债的老宅12
晓风潮眼睛一亮,他站起身,立刻抛下手上的蒸笼和捏着自己手指的商逐潮,兴奋地往楼下跑了过去。
后者的脸色一沉。
在这种时候,他无比地厌恶自己的双腿必须依靠轮椅行动这样的设定。
管家一直就在门口等着,注意到商逐潮想要出门,当即上前一步,帮他推动了轮椅。
对方只不过是一个在副本的操纵下毫无意识的NPC,他皱着眉,有些埋怨地说道:“少夫人也真是的,怎么能够就这么跑下了楼呢。”
可他的抱怨却没有得到大少爷的回应,管家察觉到危险,他瞬间闭上了嘴。
又一次的疾风骤雨就要再次来临。
等到晓风潮赶到二楼的时候,醒了的玩家们早已经纷纷推开了房门走了出来,只有几个起晚了的玩家还在匆匆忙忙地起床。
二楼的走廊第二间房门,也就是路易的隔壁房间的大门敞开着,所有的玩家都围在门边,刚刚尖叫的人是一个女玩家。
现在所有人都沉默地看着眼前的这具尸体。
无数的血液从房间里的洗手池处一直流到了门边,想来这也是这个房间会被最先注意到出事的原因。
晓风潮望过去,看见一具尸体正倒在水池的边沿。
屋内的水龙头还是开着的状态,滴滴答答水声混杂着流动的红色血液,没有人敢往前踏出一步。
路易眼神躲闪,不敢和自己正面对视。
晓风潮皱了皱眉,对方的态度变化得非常奇怪,是在自己走后,玩家们当中又发生了什么吗?
不管怎么说,现在出现在眼前的这具尸体才是重中之重。
晓风潮推开眼前围着的玩家们,毫不在意地趟过了地上的血水,径直地走到了尸身前,认认真真地打量了起来。
死者是昨天在棋牌室里被老刘死的时候溅了一身血的那个围观玩家。
尸体的伤口在颈动脉处,又一直泡着水。
“可以初步判断出是失血过多死的。”
他在第一时间作出了结论。
其他几个玩家当即惊讶地看向了他的位置。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新人面对着尸体完全没有害怕的意思?
“你以前不会是法医之类的吧?”
玩家中有人在一旁心直口快地提问道,他们过去只在侦探小说和电视剧里看到过像晓风潮这样的人,能够在看到尸体的第一时间就做出对应的判断,毫不畏惧地戴着手套——他哪来的橡胶手套啊——戴着手套翻动尸体。
“手套是商城10点扮演值换的,不是法医,就是一个写恐怖剧本杀的。”
补上后面这句话,是为了让玩家们相信,自己确实是为了剧本创作才会了解这么多刑侦知识的。
玩家们围在房间门口,依旧不敢进来,只能看着晓风潮拧上了水龙头,又拿出了一条抹布擦拭了一下镜子。
“镜子上有消息。”他冲着玩家们招了招手。
正常来说,血液一般只会随意地溅射在死者的颈动脉的高度附近,接着那些血液开始往下流,形成一条条的血柱,但很显然,这个凶案现场已经被人碰过了。
那些血水均匀地铺满了周围,拧开的水龙头说明是有人故意混了血水涂抹了一遍镜子的。
大家纷纷凑了过去。
这具尸体的死相很凄惨,也就只有晓风潮翻动的时候好像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大家忍着恶心忽略掉一旁的尸体,看向了晓风潮所指的镜子上面。
那些新的血水并没有完全遮盖住原有的文字内容。
“镜子后面有东西有人故意要害我?”
宋锡读出了那串文字。
人群当中,有一个玩家脸色微微一僵,他死死地瞪着晓风潮的方向,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特意遮掩了死者留下的字的行为会被洞彻。
开玩笑,这可是晓风潮自己在剧本里都用烂了的手法。
他简单粗暴地将镜子掀开,却意外地看到了一个壁龛,壁龛里面则放了一个小巧的木盒子。
木盒子只有一条沾了血的手帕,晓风潮看了一下,又看向了死者脖子上的伤口。
“尖锐物品刺伤。”
他看着对方脖子上近乎尾指粗的圆孔,又认真地拿起手帕比划了一下。
这个宽度和长度的话……
“是不是有点像一根簪子?”
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位男玩家的声音。
对方戴着眼镜,站在人群中,一拍脑袋,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忽然说道。
晓风潮看过去,是一个不认识的玩家。
“他叫朱赫,好像也是一个新人,昨天的时候来找过我。”
虽然前面态度很不自然,但是路易却还是很自觉地冲晓风潮小声地咬耳朵。
他有些期期艾艾地看着晓风潮,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怎么了?”晓风潮疑惑地看了过去。
对方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既然路易现在暂时还没准备好要怎么说,晓风潮也并不着急,而是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周围的物品。
这个房间原本应该就是一个女性的房间,屋子的梳妆柜里就有着几只简朴的簪子。
晓风潮一一拿起来对比了一下,放到伤口边沿看了看。
“凶器确实有可能是一只簪子。”但绝对不是房间里现在能够被人找到的簪子。
一定是有人把簪子带走了。
至于带到哪里就暂时还没办法推算出来。
他将尸体扶起来,让对方站着,又尝试地绕到他的后面,让一旁的玩家们纷纷过来,挨个尝试着手拿簪子在伤口处比划。
玩家们对视一眼,要和尸体近距离接触?多恶心啊!
“你们看,死者的这个伤口是从上往下扎的,按照死者这个动作,他生前应该是在洗手,忽然遭到了袭击,那么把他摆在同一个位置上,重复一遍背后突袭这个动作,就可以根据伤口的形状判断出凶手的身高。”
经过晓风潮的解释,这群玩家们也终于意识到了这么做的好处。
确实,如果可以判断出到底谁有杀人嫌疑,洗清自己的嫌疑的话,就算是要和尸体贴在一起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男性玩家们挨个尝试了一遍,一般情况下来说,男玩家的力气更大,面对像死者这样身高一米七一的体型根本不带任何怕的,体型也根本对不上号。
反倒是女玩家们比较危险,在场的女士试了一遍,出现了两个比死者稍微矮了一些,更有嫌疑的玩家。
而她们当然也不像就这样承担起骂名,两个人当即开始大声地斥责着晓风潮的这个计算有多么的不可靠。
“除了尸体上的伤口以外,还有其他问题需要确定……路易,我没记错的话你的房间就在隔壁?”晓风潮没有接腔,反而是转过头看向了一旁的路易,对方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你昨天到现在有看到除了死者以外的其他人进入对方的房间吗?”
路易的房间地理位置就在楼梯的第一间房,能够知道的有关于其他玩家们的动向也是最清楚的。
他想了想,从玩家们当中又点出了三位男性,分别是宋锡、朱赫,还有一位叫做徐青的玩家。
被点到名字的玩家有些急了,开始攀扯起彼此进入房间的时间线。
晓风潮却又再次盯上了刚刚被找到的那个木盒子。
这个盒子里的东西应该就是木簪没错,盒身与簪子大小契合……说明这个东西是一体的。
与放置木盒的壁龛大小规格有些微的区别——木盒子其实本身已经微微地将镜子顶起了一些,只是并不明显,没有经过检查肯定是看不到的。
现在有五位嫌疑人了。
“再怎么样我们这些人昨天晚上可都是睡在同一层的,只有你一个睡在BOSS的床上。就算你的身高不符合,那说不定你就是让BOSS帮忙做的呢?他可是坐在轮椅上的。”
那个叫做徐青的玩家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他越说越激动,浑然忽略了周围的环境。
他周围的另一个女玩家下意识地拽了拽对方的手臂,示意徐青赶紧降低声音。
身后骤然传来了冷冽的声音:“哦?我坐在轮椅上,然后呢?”
“然后你就……”对方话刚说到一半,终于反应过来了什么,当即停顿了一下。
“怎么不继续了。说啊。”商逐潮不知道在什么事已经来到了晓风潮的身边。

商逐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达了门口。
对方坐在轮椅上,脸上的表情倒是依旧带着笑,只是那些笑意并不入对方眼底。
玩家们下意识地转过头,那几个挤在中间的下意识地往边上挤了挤,给商逐潮让出了一条路。
也不知道对方在门口听了多久,或者说,他都听到了什么。
大家脸上的笑容僵硬,刚刚还一直大肆提着玩家、系统和副本这些内容的那个玩家脸色一僵。
他收到了来自系统扮演值下降的通知,后面还特别好心地备注了一个小提示,如果玩家的扮演值跌到负值,就会因为遭到NPC的怀疑而被杀死。
系统确实会对玩家们的谈话进行加密,将他们的对话转化为更合理的聊天让NPC们听到,同样的,系统也会因此收取对应的报酬。
它可从来不是善良无私的帮助者的身份。
那位管家推着商逐潮的轮椅慢慢向前,商逐潮对地面上出现的血水倒是没说什么。
只是身后的管家却皱起了眉毛,他撇了撇嘴,说:“真是的,诸位贵客就算是想要死,也请选择一个不会为我们带来太大工作量的死法,可以吗?”
像现在这样弄脏了一整个地板的可是大麻烦。
管家脸色铁青,说话的时候也多了几分不客气的意思。
刚刚说话还很神气的徐青现在已经紧紧地抿住了唇。
天知道BOSS为什么也会出现在这里?
像商逐潮这样位高权重的角色,对方不说话,但他身边的小喽啰的意思其实一般就是对方的意思。
他惊恐的目光扫了一圈,又重新看向了晓风潮,这个玩家才是罪魁祸首!
是了,对方的身份到底是副本BOSS的对象,BOSS不会让人随便欺辱他也是应该的。
但转念一想,如果不是刚刚对方莫名其妙地让人点出自己,说他在新人死之前也曾进入过死者的房间的话,自己又怎么可能会口出狂言?
这么一想,又都是对方的错!肯定是对方想要钓鱼执法自己。
他的额头上沁出几滴冷汗,被管家一句话就吓得腿脚开始发颤,下意识地拿出几张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徐青咬着牙说:“好、好的,我刚刚,刚刚什么也没有说。”
商逐潮对此显然很是满意。他微微颔首,又嘱咐道:“希望下次不会再听到你的嘴里出现对我的未婚妻的冒犯的话语。”
不知道是不是晓风潮的错觉,明明警告的人是商逐潮,可自己却又一次平白无故地挨了一下徐青的眼刀。晓风潮无奈地看向一旁,知道是对方给自己又拉了一波仇恨。
“你怎么也下来了?”
徐青此时正在心里粗声恶气地辱骂着:‘妈的,小白脸、抱着BOSS大腿,呸,爬床的东西,上不得台面……’可面上,他依旧做出一副认可的赔笑表情。
商逐潮没有再多说什么,将轮椅推到了晓风潮的面前。
“我很担心你。”他说着,也凑到了晓风潮的身边仔细地打量着。
显而易见的,这个木盒是一个重要的线索。
哪怕里面的凶器已经被丢了个干净,但是按照盒子的长度和里面的血迹对照着找,说不定还能找到没被销毁的东西。
玩家们内部人心不齐,显然是不可能做什么搜身检查了——要是那个东西刚好还是个道具,还能被收进背包里,那就是一个无头悬案了。
倒不如直接就着现在的条件找。
他蹲下身,捏了捏洗手池下方的软管,也没有发现任何硬物。
晓风潮将水池里的血水全部放走,将自己的橡胶手套摘下,绑好丢到了垃圾桶里,又重新洗了一下手。
他侧过身,看着壁龛的位置,这个地方相当地隐蔽,哪怕是侧过身看,都很难看出来这里面还有东西。
把木盒归位放好,这下倒是能够稍微看出来有些许的变化了。
因为木盒子太大,将这个镜子顶起来了些许。
【奇怪,我总是感觉还是有点不对劲,但是又好像总是你找不到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建议放弃思考,躺平看就行了。】
【没想到主播居然还是有点脑子的,不算特别花瓶嘛。】
他将镜子摘下,仔细地看过它的背面,上面什么都没有。
而此时此刻,门口处又再次出现了一个人影。
对方倒是直接走了进来,商寒朔的脸上还带有几分倦意,像是刚刚从床上起来一样,他扫了一圈周围,大步流星地走到晓风潮的面前。
“晓晓,刚刚我听到了一阵尖叫声,发生了什么吗?”
他哥哥还在一旁,作为弟弟的,却对嫂子喊对方的姓氏的重叠词汇,这样的行为显然是抱有什么不良的企图。
商逐潮脸都黑了几分。
明明旁边的尸体和一地板的血水都还没清理掉,对方却明知故问地说着。
晓风潮下意识也跟着打了个哈欠。他指着一旁的木盒,刚要说话,商寒朔就有些激动地冲了过来。
对方踩到血水的时候有些脚滑,差点就这么摔了下来。
商寒朔扑到了一个梳妆台的边上,不小心打翻了周围的其他东西。
看着晓风潮手上抱着的那个染血小木盒,对方的眼神里还透露出几分不可思议。
“这是在哪里找到的?”他说着,“这个盒子里我记得有一支木簪的。”
这就和刚刚玩家的话对上了。
晓风潮略微挑眉,那个叫做朱赫的玩家也是被怀疑的嫌疑人之一。
刚刚先行回答出这个盒子里可能放着的是簪子的人就是对方。
“在镜子的后面找到的。”晓风潮指了指那面已经被摘下来的镜子。
……不对,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再度看向镜子被挂的高度。
这面镜子拿下来容易,可是要把它重新挂上去的时候,稍微矮一点的玩家都完全无法做到,像刚刚那两个更矮一些的女生就算踩着椅子把它挂上去都不方便。
这么一来,这两个女玩家的嫌疑就又都被排除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杀人的存在,还有这个用血水覆盖镜子上的小字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他眸光微亮,再次打量起周围的一众玩家。
现在看谁都觉得很有嫌疑。
实际上,现在依旧遭受到晓风潮的质疑的玩家只剩下最后两个人。
他的目光不着痕迹地划过先前路易点名的三个玩家。
“你怎么知道这里面放着的是木簪?”
他问的是朱赫,没想到商寒朔居然也和他同时开口。
商逐潮似乎只是过来围观这么一场好戏的一样,在商寒朔来了以后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这是我母亲生前用的。”商寒朔说。
“我猜的。”朱赫也下意识地说道。
他的声音不大,几乎没几个人在听他的话语,晓风潮却注意到了他的位置。
“节哀。”一边站着的玩家们当即七嘴八舌地安慰起商寒朔。
显然,他们都认为这次的葬礼就是为商寒朔的父母一起准备的。
晓风潮微微眯起眼睛,可是商寒朔可从头到尾都没有声称过,在讣告上的那位商夫人是他的母亲。
晓风潮再一次检查着周围的环境,黄花梨木的梳妆台,金丝勾边小叶紫檀拔步床——这些可都是有钱人家才能用得上的好东西。
虽然别墅是重建的,屋子也是重造的,但是这些家具上可都有着相当的历史底蕴。
【这些东西可不便宜啊,按照我所在的世界的价格的话,光是这个梳妆台就是要小几千才能买到的,那个拔步床的话起码也得有一万两白银才能买到了……】
【白银?这什么时候的计量单位,呵呵呵呵硬板床有什么好的?反正我就不爱睡,也不是睡不起,我就是喜欢睡床垫怎么了!】
【羡慕这两个字我已经说倦了,我的嫉妒就像喝水一样自然。】
【谁偷走了我的富二代人生啊啊啊!为什么就算是在无限游戏世界里我都要吃糠咽菜!为什么为什么!】
弹幕上在得知了这些东西的价格以后,当即羡慕地流下了口水,即使按照副本内部的价格来看,也足以见得商家的富裕程度。
这让副本过得和荒岛求生没有任何区别的那部分玩家流下了羡慕的口水。

附近的一个玩家忽然小声地抱怨了一句:“要是是鬼物作祟怎么办?”
玩家们当中筛选不出完全符合条件的人,那最有可能杀人的不就是副本里的鬼物了吗?
他砸吧着嘴,发表起自己的意见。
“要我说,这个什么带血的簪子既然是商夫人留下的,那有没有可能这个倒霉鬼就是她老人家杀的呢?”
毕竟亡魂报复嘛。
其他的玩家们闻言,都不想被推锅到自己的身上,也立刻点了点头,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一般亡魂复仇的话杀人用的手法肯定就是用的自己死的时候的方法啊。哪有用那些别的花里胡哨的方法的。”
“找替死鬼是吧。”
“有道理啊。”
“你别说,我觉得真有可能。”
他们几个自以为小声地议论着,眼神时不时地看一眼商逐潮,虽然BOSS不良于行,但他的身高其实也是很符合的。
也不是没有可能。
晓风潮看向了一旁的商逐潮,征询地看向了对方,他抿了抿唇,低声地回答道:“家母确实是死于被人用簪子穿心而过的。”
那么这个玩家的死法确实很有可能与商逐潮的长辈有关。
眼下这个玩家的死亡只会是一个序曲,一个象征着NPC开始对玩家们动手的序曲。
他捏了捏太阳穴,大概这就是猝死后的后遗症吧——这么说还真有点奇怪,毕竟他已经“死”了,现在却又会产生后遗症。
只要一开始思虑过度,头脑就会开始发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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