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医生倒是有些毕恭毕敬地站了起来：“福地队长, 真是没想到你居然来到了这里......”
“没事没事，”福地樱痴和善地打招呼，“我只是例行来医院检查，知道晴也也来到这里，过来看看而已。”
他经过晴也的时候还顺便按了一下晴也的脑袋：“小子，三四年没见，你还记得我吗？”
晴也点头：“我记得，三道疤很有特色。”晴也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脸。
福地樱痴摸了一下胡子哈哈大笑。
晴也难得见到这么开朗的人，被那豪放的笑声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一眼，希望森鸥外早点把自己的事情解决过来应付眼前这个人。
福地樱痴看到了他的眼神，笑说：“是在等人吗？我看他的事情估计要好一会才能解决呢，不如我带你去找人吧。”
晴也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福地樱痴拉着站了起来往外面走出去。
开阔敞亮的过道上，与谢野晶子脸上泪痕未干，呆呆地看着手心的金属蝴蝶，推着轮椅的江户川乱步在看到过道尽头的那个人停下了脚步。
与谢野晶子感到疑惑抬起头，才发现居然是旧人：“晴也......？”
晴也慢慢走进，一直站立在与谢野晶子面前才停下来。
晴也看到与谢野晶子也有些惊讶，发现对方身上还穿着那种白色的病人服装，甚至都不能正常行走，只能坐在轮椅上。也不知道这几年对方是怎么过的。
看来，当初与谢野晶子被带走之后就一直被关押在这里啊，原来这才是森鸥外带自己来这家医院的原因，都是借口，为了与谢野晶子才是目的。
但是，“乱步，为什么你也会在这里？”与谢野晶子他可以明白原因，为什么江户川乱步也会出现在这里？
外面传来刀剑碰撞的声音，晴也往外面看了一眼，发现居然是森鸥外在和福泽谕吉两人在别人医院的天台大打出手。
这令晴也更加疑惑了，两个人不都拜夏目漱石为师了吗？师兄师弟的关系虽然不能说非常好，也不至于在别人家打起来吧？
“晴也，森鸥外不是什么好人，跟他再深入接触下去，你一定会吃亏的。”江户川乱步严肃说道，“晴也，离开森鸥外，来我们这里吧。”
与谢野晶子伸手抓紧了晴也的手腕，她情绪甚至有点无法控制，声音都有点嘶哑：“那个人，那个人绝对是无法深入接触的！晴也，离开他！”
“可是，晶子，这几年我一直和他生活在一起。”晴也淡淡说道，“我一直都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我并不需要他是好人啊。”
晴也一直都知道森鸥外都是带着利用自己的目的带着自己进入横滨，进入港口mafia，进入咒术高专。但是晴也自己也不是依赖着森鸥外获得了源源不断可吸食的痛苦吗？
他和森鸥外，从来都只是相互利用的双方罢了，又不追究什么深刻的感情，平日里面伪装出来的几分美好生活也只是调味剂罢了。
一个满心满眼都是算计的阴谋家，一个不懂情只为吃饱的非人类，让他们互相利用去呗。
晴也默默感受与谢野晶子身上的痛苦，没有当初在战场上感受地那么激烈，仿佛伤口在愈合，蝴蝶在飞舞。和晴也相比，她找到了自己想去的地方。
晴也把与谢野晶子拉着自己的手一点点按下，朝着两个人的反方向，没有任何停顿地走过去。
江户川乱步有些落寞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很遗憾啊，生日礼物没有送出去。
“你还真是有点狼狈啊，林太郎。”晴也看着由于自己衣服被划破有点闷闷不乐的森鸥外打趣道。
森鸥外看着晴也，丝毫不显意外：“说起来，好像很久没有听见晴也这么称呼我了，是因为离家太久所以和孩子感情生分了吗？”
晴也装作呕吐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嫌弃：“为什么我最近总是碰到说话这么恶心的人？直升机你都找好了，我们应该可以直接坐回去吧。”
没等回应，晴也就迅速跳上了直升机。
森鸥外叹了一口气，也坐了上去：“为什么，晴也没有把晶子带回来呢？晶子，不是晴也你很好的朋友吗？”
森鸥外一边给晴也带上耳罩，一边借助着这个动作盯住对方的眼睛。他脸上一丝笑容都没有，他没有想到以晴也和晶子的过去居然没能把晶子带回来？与谢野晶子居然在江户川乱步和晶子面前选择了江户川乱步？这是他没有算计到的。
晴也没有任何的畏惧：“我见到的晶子看起来和尸体都快没有区别了，这样的晶子你还想干什么呢？”
“她是我需要的力量。”
“那好吧。”晴也点头，敲了敲驾驶员的肩膀，“调转路线，飞回去，你老板还有事情要干。”
驾驶员一脸懵，手下的动作都顿了一下。
森鸥外示意对方不用变化，转头接着和晴也讲：“现在晶子都已经被福泽阁下带走了，飞回去还有什么用呢？”
晴也更加不理解了：“那对于福泽先生你不应该更加了解吗？他侦探社的地址你都知道，你想要晶子直接上门去找他要啊？”
森鸥外盯着他不说话，成年人的事情哪有那么容易解决的？
晴也却误会成了另外一种意思：“哦，也对，你今天就没有抢过。怎么？你打不过福泽先生啊？”
森鸥外把脸转向一个方向，和晴也沟通事情，真是他做过的最错的一件事情。真不明白当初的自己是怎么把他拐过来的？晶子怎么就没有晴也好拐呢？
晴也噤声，怎么了？自己是戳到对方的伤心处了吗？
两人一路上一直保持沉默。
医院里面的福地樱痴看着分开的两队人，拉着胡子笑了。
有人匆匆忙忙跑过来报告：“不好了，福地队长，关押在特殊病房的与谢野晶子被......”
福地樱痴打断了对方的对话：“不用说了，老夫已经知道了。”
毕竟福泽谕吉和江户川乱步那两个人可是他放进来的，老朋友求自己帮助一把，自己就随手帮了。只是没有想到，居然在这里碰到了晴也。
与谢野晶子被关押的这几年完全没有使用过异能力，精神状态也不太好，这样稀有的治疗能力，却落到完全没有价值的地步。和她一相比，也许晴也才是更有利用价值的那一个。
“队长——”少女的叫声从远处一直跳到这里，身材较小的女孩一下子挂到了福地樱痴的手臂上，“队长，手术项目还没有开始，你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啊！”
“哦，烨子啊，我现在正准备去呢。”福地樱痴收回自己的思绪，拉着大仓烨子返回了医院。
......
一路上森鸥外真的是一句话都不讲，闭着眼睛养神。晴也一开始还低头玩手机，过了一会也忍不住悄悄看了对方两眼。
终点居然是港口mafia，这么晚了，森鸥外还要往这里跑。
本来晴也准备自己直接回家的，但是被森鸥外拦住了：“你进去吧，里面还有人在等你。”
“等我，是谁啊？”晴也疑惑，这么晚了，港口mafia里面也不见得一定有这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在这么晚还找他啊。
森鸥外：“你进去看，就知道了。”
晴也略带疑惑地走进去，刚推开门就听到两声爆炸，礼花从空中撒了下来，落在了晴也懵懵的表情上。
苗木捧着一个蛋糕走了出来，一边笑一边唱着生日快乐歌。黑暗中，广津柳浪，兰堂，然后是最后仅仅见过一面的尾崎红叶慢慢走了出来，温和地看向晴也。
晴也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森鸥外在身后讲：“苗木君问我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我想起来三年前的今天好像就是你被捡到的日子，于是就定了今天的日子。晴也，感受一下生日的快乐吧。”
苗木捧着蛋糕靠近：“快快许愿，晴也，这蜡烛都快要熄灭了！”
晴也还是呆着：“生日不是庆祝诞生才会有的吗？为什么要给我弄这些......许愿？我有什么愿望呢？”
广津柳浪咳嗽了一声：“居然被请来这里......晴也君，虽然但是，还是祝君生日快乐吧。”
苗木有些无奈：“老爷子你这个时候就不要害羞了嘛，晴也，快吹蜡烛，没有愿望就累积到下次，蜡烛都快要熄灭了！”
终于，在苗木的催促下，晴也还是手忙脚乱地吹灭了蜡烛。看着周围人脸上的笑容，晴也不知该如何表现，连脸上的表情都开始僵硬起来。
他忽然想起江户川乱步说过的一句话，“侦探社可是我的家”，他当时只是暗自嘲讽自己作为非人类居然还在肖想家这个概念。
可是当他第一次感受到这些东西的时候，他也开始害怕，这会是家所拥有的吗？这里也能算是自己的家吗？
苗木挖了一口蛋糕抹在晴也的脸上：“过生日呢怎么脸上表情还这么丧，晴也，开心点，这是你的生日！”
晴也舔了舔沾在唇上的蛋糕：“这是我的生日啊......苗木，这是我的生日吗？”
他又呆又笑，他不知道该怎么表现。
“傻小子，”苗木揉了揉晴也的头发，塞给了对方一个车钥匙，“这可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最新上市的车子，可贵了！”
晴也：“......可我还没有驾照。”
“那就赶紧给我去考啊！傻小子！”苗木好笑地说道。
兰堂送了一本书，是晴也没有读过的诗集。
“晴也君，听说你喜欢看书，这个就送给你吧。”兰堂哆哆嗦嗦地说完了这句话，“如果不喜欢这本书，烧了也可以取暖。”
“谢谢兰堂先生。”晴也接了过去。诗集很厚重，还是外文。
广津柳浪照例送了珠宝，但他还额外说了一句：“晴也君，如果感到疑惑，请记住港口mafia是你的家人。”
晴也抖着声音说道：“可我还不算是真的港口mafia的人......”
“很快就是了。”森鸥外开口，“首领送给你的礼物，从高专毕业后以兰堂君作为你的老师，加入游击队。”
晴也先是看向森鸥外，又看向兰堂，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而兰堂早已知晓这件事情，只是点头。
“生日还讲什么工作啊！”苗木长叫一声，拉着晴也过去狂欢，“晴也，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啊！我们快点一起玩！”
望着欢笑的几人，尾崎红叶走近森鸥外，淡淡说道：“鸥外阁下领养的孩子还真的不像你啊。”
森鸥外叹了一口气：“哎，有些事情还要好好教给晴也呢。”
第23章
“所以, 昨天居然是你的生日吗？”家入硝子用手撑着下巴，略带吃惊地看向晴也，“生日你居然不早说, 早知道我们就给你庆祝一番了！”
晴也想起昨晚的事也还有点恍惚：“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硝子, 你们平常过生日都是这样子的吗？”他讲了讲昨天的经过。
家入硝子眼神飘忽回想了一番：“嗯，差不多吧。我生日的时候, 他们都来敬酒, 我把他们一个个都喝趴下差不多就是结尾了。”
晴也点头, 原来作为主人要把他们都喝趴下才是结局，昨天自己没有发挥好, 下一次一定要努力。
门外灰原雄和七海建人刚好经过，晴也叫住了他们。
“诶！晴也学长, 你身体康复了吗？”灰原雄开朗着问好。
晴也点头, 然后递给他一盒巧克力：“之前弄掉了你的, 这是赔礼。”
灰原雄看了看牌子，有些惶恐地摆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 晴也学长，我那个只不过就是便利店随便买的巧克力罢了, 用不上赔。”
晴也直接塞到他的怀里：“要的, 昨天是我的生日。”
这前后不搭的话语让灰原雄都一愣, 转眼间巧克力都已经到了自己怀里。他有点呆呆：“晴也学长, 原来昨天是你的生日啊。”
“对的对的。”晴也笑眯了眼点头。
灰原雄和七海建人互相对视, 异口同声地说：“祝晴也学长生日快乐。”
“谢谢。”晴也的微笑都没有断过，他转头问：“硝子, 杰和悟呢？他们两个去哪里？”这两个还不知道自己昨天过生日了。
家入硝子叹了一口气：“都出去跑任务了。之前和那个咒灵一战, 他们两个都感觉自己太弱了, 在你没回来的这几天是天天往外面跑啊。”
晴也想起了这件事情：“说起来，关于咒灵，最后是如何填写报告的？”
灰原雄和七海建人听到他们要谈论正事，便找了一个借口离开。
家入硝子拉过晴也悄悄说：“津岛修治希望我们能够隐瞒他的存在，于是我和悟，还有杰三个在报告中就是一致说咒灵出生不明，疑似多年家族恩怨积攒而成，到时候你可不要说漏了嘴。”
天下咒灵千奇百怪，又不能每一个咒灵都能明确其产生的原因。于是，混报告的理由大多都是这个样子，他们三个人也是见怪不怪了。再说，现在咒灵都已经祓除了，想找人对证都找不出来。
晴也明确地点了点头，往远处看了看：“歌姬学姐和冥冥学姐在学校吗？还有夜蛾老师是不是也在办公室啊？”
家入硝子忍不住笑出了声：“应该都在的，你去告诉他们你昨天的生日吧。”
晴也赶紧跑走了。等到他人影没了，灰原雄和七海建人又悄悄摸了过来。
灰原雄挠着头发带着疑惑问道：“家入学姐，晴也学长这么说，我们是不是要给他准备一点生日礼物啊？”
家入硝子给出一个安心的微笑：“你们想太多了，晴也只是简单对于自己的生日感到高兴。他倒是难得感情这么外露，多给他说几句生日快乐他就更加高兴了。
灰原雄转头看向七海建人，示意他要怎么办。
七海建人想了一下：“还是送个礼物吧，听说晴也学长喜欢看书来着。”
家入硝子立马看向他：“七海，那是我想送的，你不能和我抢！”
七海建人：“......那不知道晴也学长还喜欢什么啊？”
家入硝子愁怅望天：“珠宝，那种越是精美越是昂贵的珠宝，他也是喜欢的。”
三人一阵沉默：“......我们还是都送书吧，记得都挑不一样的。顺便买之前跟我说一下吧，那小子看的书又多又杂，我怕你们买重了，我起码能给你们删选一下。”
灰原雄和七海建人弯腰表示深深的感谢。
这一天，几乎整个高专能呼吸的生物都知道了昨天是晴也的生日，就连夜蛾正道那一堆的玩偶，晴也都是一个一个地说了一遍，让旁边的夜蛾正道看得都沉默了。
直到晚上才回来的夏油杰和五条悟更是被晴也追着说了好几遍，到最后高专所有人都去外面吃了一顿好的。这次晴也记得硝子的讲话，一直到把所有人喝醉了才算是结局。
之后平安无事过了大半年，大雪纷飞的冬天来了，晴也接到了一个任务，很奇怪，还是俄国的。
夏油杰看着他的任务也觉得有些奇怪：“这怎么还会是专门指定你的？你认识对方吗？”
晴也想了想自己屈指可数的人脉：“我不可能认识那么远的。”
五条悟神清气爽地走过来，这几个月他的实力可谓是增长了不少。和较为内敛的夏油杰相比，五条悟是恨不得把一整个世界都踏平了让所有人来看他的实力。
“你们这是在聊什么？”
晴也把发到他手机上的任务给五条悟看。
五条悟也疑惑为什么这个任务会专门指定晴也来做，要么就是想试探一下晴也，要么就是想让晴也去做一些只有他能做的事情。
五条悟把手机扔回去：“要是纠结，那就干脆不要去了。”
晴也接过差点掉在地上的手机，瞪了五条悟一眼：“又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五条少爷一样，说不去就能不去的。”
五条悟正对着椅背坐下，摇摇晃晃地说：“那你们是想看看这个任务究竟为什么会落到你头上？”
夏油杰点头：“万一是知道了晴也的什么，所以故意安排了这么一个任务，那就说明已经有人知晓了晴也的不同之处。难道逃掉这个任务就可以逃避掉以后的所有吗？所以首先要明确给晴也安排这个任务之人的心思。”
五条悟撑着下巴觉得有些无聊：“你这个查起来可就有点麻烦了，表面上是由窗发送给晴也的，谁知道后面经过了多少人的手笔。”
夏油杰也想到了这点，对着晴也说：“这个任务还是等我们调查以后在做决定才好。”
晴也点头，他本来对于任务就没有多么积极，去或不去，都不是很在乎，实在不行装个病混过去也并非不可。
可是等到晚上和森鸥外讲起这件事情都是有了一点收获。
森鸥外看着手里的情报，低头浅笑：“我倒是知道为什么会找上晴也。”
晴也有些意外看向他：“你怎么会知道？你不是在港口mafia干活吗？怎么连咒术界的事情都知道？”
森鸥外放下情报揉了揉眼睛，疲惫地说道：“晴也，做事怎么可能只关注一方呢？你一年后毕业也要进入港口mafia了，也应该稍微关心一下横滨的事情了。我问你，乱步君的侦探社你还有去看过吗？”
晴也摇头，自从上次医院一别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虽说之前晴也多在外读书，两个人也鲜少真的见面，但是手机联络也不在少。只是现在，两个人是真的完全断了联系。
不过，晴也瞟了他一眼：“说什么乱步啊，我看你在乎的不是晶子吗？”
森鸥外回了一个皮笑肉不笑，定定地看向晴也。
晴也左看右看，又转移了话题：“所以说，那个任务为什么会安排到我手里？”
森鸥外慢慢说着：“你还记不记得，我给你讲过的挪威小岛沉没事情？”
晴也回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就是那个冰系异能者产生的特级咒灵，最后导致整座小岛淹没，数百名咒术师死亡的事情？可那不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吗？你突然提起这个干什么？”
“你那个任务的地点位处一座雪山，有人传言，多年前的这个特级咒灵出现在了那里。”
晴也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一回：“十多年了，当初的那个咒灵居然还记载在案吗？”
森鸥外用手点着桌子，神色严肃地说着：“咒灵等级越是高，就越具有人的特征。外表像人，也会学着和人一样思考，如果这个咒灵真的掩藏十多年游历在世间，你说它想要干什么呢？”
晴也轻笑一声：“我连人的思想都弄不明白，森先生还想让我去搞明白咒灵的脑回路吗？”
森鸥外故意开他玩笑：“我只是想着晴也和他们一样都是非人，没准是有着一样的思考能力呢？”
晴也回了他一个白眼：“可是，这跟我到底有什么关系？十多年前的事情我又不知道。”
“因为那是异能力者产生的特级咒灵。”森鸥外说，“所以这个任务会交到一个既了解异能力又了解咒术的人身上。”
晴也好像明白了：“我还以为知道我身份的人很少呢。”
森鸥外：“就算别人不清楚你的能力，你与港口mafia的联系还是在的，他们也会因为这个事情多看你一眼的。港口mafia有异能力的人数不胜数，难免会往你身上怀疑几分。”
“所以这个任务......”
“你当然要去完成啦，晴也，还没有去国外玩过吧？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玩玩吧。”森鸥外笑眯眯地说。
晴也看着对方这个表情，说实话感觉每次遇到这个表情，自己都不会碰到什么好事。
有人打电话来了，森鸥外又要出去忙了，港口mafia的首领天天躺在床上动弹都动弹不了，他一个私人医生跑上跑下处理绝大部分事情。
“等一下，晴也。”处理公事的森鸥外写了一串联系号码给准备离开的晴也，“考虑到你的战斗力，给你找了一个同行的。”
“他有什么特殊的吗？”晴也问。
“一个不是咒术师却能够看得见咒灵的人。”
晴也打通了电话，对面是一个声音有些颓的年轻男人，可惜背景声音太吵太杂，说了几句都听不清，对方报了一个地址就自顾自挂了电话。
晴也顺着地址走过去，才发现是一个地下酒吧。
灯红酒绿一片，碰撞的酒杯发出哐哐当当的声响。美艳的舞女和火热的舞男在舞台上激情碰撞，纸币在空中飞舞，欢呼声接连不断。
晴也几乎是被人群裹挟着到了一个前台前。
身形健硕肌肉分明的男人穿着黑色紧身衣坐在椅子上，从晴也的角度望过去，只能看得见对方的半个侧脸，唇角上的伤疤有点独特。
男人似笑非笑，耷拉着眼神，用唇接过对面的女人递过来的烈酒。
也不知道那两个人哪一个是故意的，酒撒出来了一大半，几乎都落到了男人的胸肌之上。
男人低头看了一眼只是扯着唇角轻笑一声，对面的女人已经完全笑倒了身体，倒在男人的怀里，用舌头舔舐着洒落的酒，眼神还是在直勾勾地看着男人。
如果晴也没有看错，男人的手已经伸到了女人的裙子里面。
森鸥外找的人不会是这个吧……
“……禅院甚尔？”
男人果然有所反应地转过头来，冷冷说道：“我说过了，现在是伏黑。”
作者有话说：
习惯在凌晨更新了，可能以后就一直在凌晨更新吧……
第24章
“……我们是第一次见面, 你没跟我说过。”晴也默默纠正，暗想森鸥外怎么可以做到连个名字都记错的。
伏黑甚尔思考了好一会，才笑：“哦, 对了，你是刚刚打电话的新老板。”他拍了拍旁边的女人, “看看我的新老板，这位出手可大方了。”
女人窝在伏黑甚尔的怀里, 朝着晴也招了招手。
晴也：......这画面, 他还真是没有见过, 这个世界上值得学习的东西还是太多了。
他说：“伏黑先生，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谈一下工作吧。”
后来还是女人带着他们两个到了楼上相对安静的房间, 晴也看着暗黄的房间，拿起挂在墙上的各种玩具好奇看了几眼。
伏黑甚尔“啪”得一声打开了白炽灯, 差点闪了晴也的眼睛。他随性地坐在沙发之上：“说吧, 什么工作。”
晴也坐在他的对面, 打开手机慢慢说：“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位于俄国西南部的一座雪山，我的主要任务是调查雪山中的怪事, 你基本上只要保证我不会出问题就可以了。”
和之前的任务相比确实简单了很多，伏黑甚尔点头, 又问：“路上就我们两个人？”
晴也点头, 夏油杰和五条悟各自有各自的任务, 家入硝子最近被严加看管, 关于这个任务不出意外他应该是自己独自去的。
伏黑甚尔伸了一个懒腰：“加人可要加钱, 什么时候出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