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很轻，“哥哥怎么知道我醒了？”
“因为柠柠的呼吸变了。”秦宿说。
苗柠轻轻地哦了一声，“哥哥今天要去公司。”
“嗯。”秦宿问，“柠柠也会去吧。”
“昨天不是说好了去吗？当然要去。”
秦宿静默了一瞬，他低下头来，极其自然地亲苗柠。
苗柠睫毛颤抖了一下没有避开，他甚至微微启唇，在秦宿的舌滑进来时，头皮发麻。
被秦宿拥抱亲吻，他觉得舒服了他很喜欢。
不只是喜欢亲吻，更是因为他喜欢秦宿，无论什么样的喜欢都是喜欢。
喜欢，并且愿意和秦宿在一起，过往的梦果然就是一场梦，秦宿和韩锦还从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但是他忍不住想自己和秦宿要保证什么样的关系比较好，亲人的关系会比恋人更稳固，如果秦宿想要改变的话……
秦宿的亲吻和昨天的温柔完全不同，显得凶猛异常，苗柠迷迷糊糊间睁开眼只看见了秦宿那双如同黑沉沉的，像是某种大型猛兽的眼，里面染着一簇簇的火焰，像是要把苗柠燃烧殆尽。
“哥……哥哥。”苗柠细微的声音从喉咙溢出来，“上班。”
秦宿的亲吻放缓了，然后慢慢地松开苗柠。
他的视线落在苗柠被亲到红肿的唇上停顿了一瞬，又上移到苗柠的眼尾。
在苗柠惶惶不安的表情中，他克制自己只亲吻了一下苗柠泛红的眼尾，然后起身。
在秦宿起身那一刻，苗柠看见了丝绸睡裤被撑起，看起来格外的大。
苗柠又倏地闭上眼。
秦宿又进了浴室。
以往三十余年的欲望似乎攒在了这两天。
苗柠耳垂发着热，下了床穿衣服。
他打开房门，咕噜一大早就在门口守着，见苗柠出来，猫咪十分矫健地冲到苗柠怀里。
苗柠弯了弯唇，抱着猫咪下楼。
秦宿从浴室出来没看见苗柠，他站在原地低声叫着苗柠的名字，没有人回答他。
周围的光影都褪去，他一个趔趄扶住了旁边的桌角，眼前一片漆黑。
柠柠……不在房间里。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秦宿的心脏紧绷，他提步出了房间。
无法忍受一出来就看不见柠柠，柠柠去哪里了？是不是又离开了？
他就知道，果然还是应该把柠柠和自己绑在一起，怎么能让柠柠离开自己的视线半分？
他是不是又没有看好柠柠？如果柠柠再一次离开了怎么办？是不是因为他过分了，他……
他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苗柠，抱着猫咪，笑容柔和。
听见脚步声，苗柠抬起头来，他被秦宿吓了一跳，松开咕噜站起来去扶秦宿。
“哥哥，你怎么了？脸色为什么这样难看？”
秦宿的脸色惨白得像是死人的脸，那双眼瞳漆黑了无生气，看见苗柠的那一瞬间他才像是又活了过来。
在苗柠碰到他的时候，他把苗柠抱紧，声音也嘶哑难听，“柠柠别离开哥哥，别让哥哥看不见你。”
他重复了好几遍，又像是清醒过来，他刚才那副模样是不是吓到苗柠了？
苗柠没有被吓到，他就是有些难过。
他问，“哥哥吃早餐吗？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我还没吃，在等你。”
秦宿低低地嗯了一声，他现在已经恢复了平静的模样，脸也不再挂白。
苗柠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和秦宿坐到了桌边。
秦宿看了一眼对面的苗柠想，下次得再克制一些自己的情绪，今天这样的状态绝对不能再次发生了，会吓到他的柠柠。
这是苗柠第一次来秦氏。
楼层很高，上班的人三五成群往里去。
从车上下来之后秦宿给苗柠把帽子戴好，遮住了苗柠大半张脸，又扣紧苗柠的手往里走。
强行跟着出门的咕噜跟在苗柠身后，步伐优雅。
“秦总。”
“秦总早。”
员工微笑着和秦宿打招呼，视线若有似无地瞟向苗柠，又收回。
公司的群一下子活跃起来，毕竟这是秦宿第一次在上班的时候带人来公司，甚至还和那个人十指相扣。
[秦总！！！牵了一个男孩的手来公司！]
[还有猫诶！好可爱的猫咪。]
[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是我打赌他一定长得很好看。]
[难道是秦总的男朋友吗？十指相扣，恋人才会这么握手吧？]
[那个男孩和秦总的身高差（比划）不知道你们懂不懂，感觉秦总能轻轻松松把他抱在怀里。]
[刚才那只猫咪到我旁边来了，它好懂礼貌，可恶我被它迷失了魂，被主管骂了。]
[那个……男生。]
[我知道！此处应该@林特助。]
[林助理：别问我，没结果。]
林助理发完这句话就退出了聊天软件，他端着牛奶敲开办公室的门。
苗柠的帽子已经取了，一张白皙精致的脸暴露在空气中，看起来柔软至极。
林助理眸光闪了闪把牛奶放到苗柠面前，“小少爷，这是秦总让我准备的。”
“谢谢。”苗柠礼貌道。
他捧着牛奶的杯子看了一眼秦宿，男人神色极淡，仿佛早上那一幕都是苗柠的错觉。
苗柠把电脑打开开始修图。
手机震动了一下。
苗柠打开看了一眼，发现是沈知远给他发的消息。沈知远问他秦宿有没有为难他。
……秦宿有没有为难他？
苗柠看了一眼坐在书桌前处理事情的男人，手指动了动回。
【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你一直让人关注着哥哥这边。】
【沈知远：……我没事关注他们做什么？浪费时间和财力。】
【草草：是吗？】
【沈知远：好吧，我摊牌，你回去的时候我确实准备让人看着你，但是你不是不喜欢吗？所以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草草：嗯。】
【沈知远：他为难你了吗？】
【草草：没有。】
远在国外的沈知远站在窗外，他淡淡地笑了笑，说苗柠会被报复其实只是希望苗柠留在国外或者不要和秦宿见面而已。
他很清楚秦宿这个不要命的男人为了找苗柠都做过什么事，也很清楚秦宿的确非常的爱苗柠。
同样的，苗柠也是，苗柠一直记着这个人。
沈知远平静地回复，【什么时候我可以回国看你？】
“柠柠。”秦宿转头看过来，“陪我工作会很无聊吗？”
“不会啊。”苗柠眨了眨眼，“我也在处理事情。”
秦宿的视线落在苗柠的手机上，又收回来，他说，“可以让咕噜进来陪你。”
“好哦！”
苗柠把手机一收，站起身打开门。
甚至不需要他去寻找，猫咪已经从门外窜进来钻进了苗柠怀里。
苗柠莞尔一笑，他摸了摸猫咪的下巴，“还以为你在公司乐不思蜀了。”
猫咪喵呜一声。
秦宿定定地看了苗柠和猫咪一会儿才说，“它一直在等你回来抱它，喂它猫条，还有和它玩。”
苗柠愣了一下抬头看着秦宿。
秦宿的视线移到咕噜那张十分享受的脸上，许久才说，“你走了它就像是无家可归的小野猫，明明吃住都不愁，但是就是闷闷不乐的，每天在你的房间里乱窜。”
苗柠垂下眼手指轻轻地揉着咕噜的下巴，他没有说话，因为他直觉秦宿的话还没有说完，又或者秦宿说的不是咕噜。
秦宿又低下头去看电脑，他的声音很轻，“柠柠，我也是。”
“柠柠。”秦宿忽然叫了一声。
苗柠轻轻地嗯了一声后，秦宿又不说话了。
没多久秦宿又叫了一声苗柠的名字。
这次苗柠抬头看过去，男人没有看他，在翻阅文件。
苗柠不明所以地低下头，猫咪优雅的舔了舔爪子，躺在沙发上像是老大。
“柠柠。”
苗柠看了一眼时间，回答，“我在。”
果然秦宿又没有下文，苗柠微微闭了闭眼，等着秦宿下一次叫他。
在秦宿下一次叫苗柠的时候，苗柠站起来。
苗柠问，“哥哥喝水吗？我去给你倒。”
秦宿定定地看着苗柠，眼看苗柠要打开门出去，秦宿也跟着站起来。
咕噜疑惑地看了一眼两个人，站起来又趴回去。
这两个人类肯定会回来的。
茶水间里只有两个女孩在泡咖啡。
“你看小群了吗？秦总带了人来。”长发女孩握着杯子，“我进了秦氏好几年，第一次在秦总身上感受到绯闻这种东西，咱们秦总下凡了吗？”
短发女孩淡淡地笑了笑，“秦总早就下凡了，五年前视频会议他还暂停会议给弟弟讲题呢，据说那也不是秦总亲弟弟，秦总和他说话的语气别提多温柔了。”
被讲题的弟弟本人捧着杯子，默不作声地从两个女孩身后走过。
“暂停会议给弟弟讲题？”长发女孩满脸恍惚，“你别忽悠我，就咱们秦总那要工作不要命的状态？”
要工作不要命的状态？苗柠想，秦宿工作到底有多拼命。
“咳咳……”
林助理的轻咳声在外间响起，喝水的两个女孩一惊，转过头去。
被议论的秦总面无表情地走进来，越过她们向里面走去，这时两个女孩才发现里间有个男生在倒水。
“哥哥，你怎么来了？”
男生轻软的声音传入两个女孩的耳朵，随即她们看见那男生转过身来，露出一张过分漂亮的脸来，秀长的眉一弯，就被她们的老板握住手。
“还在看？”林助理压低了声音。
两个女孩如梦初醒，赶紧离开。
离开的时候长发女孩回头看了一眼，她看见秦宿温柔细致地擦着男生的手指，嘴里在说些什么。
“哥哥。”苗柠小声，“别擦了，只是沾到了一点水。”
秦宿握着被他擦干净的手指轻吻，语气微沉，“不喜欢。”
“不喜欢什么？”
“柠柠身上不属于我的东西。”
苗柠一下子顿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耳尖又开始发烫。
白玉似的耳朵红起来格外明显，秦宿眸色渐深，他低下头轻轻地咬了咬点缀着小痣的耳垂。
苗柠脊骨有些发麻，后退了一步，跌坐在后面的椅子上，他轻轻地嘶了一声。
“怎么了？”秦宿急问。
“没事，就是……”苗柠抓紧了秦宿的衣服小声嘀咕，“哥哥，别在这里亲……会有人看到的。”
秦宿并不在意是不是有人看到，但是苗柠这样说了，他一手端着杯子，一手牵着苗柠往外走，“办公室里有咖啡机，宝宝不用到下面的楼层来接水。”
“哥哥不能总喝咖啡。”苗柠说，“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那柠柠看着哥哥。”秦宿的语调很平，“看着哥哥，哥哥就会少喝很多咖啡，也会少做很多对身体不好的事情。”
秦宿有时候觉得自己很卑劣，仗着苗柠心肠柔软所以总是用自己来让苗柠心疼他、可怜他、然后留在他身边。
“哥哥，你的身体不是为我……”
“我的身体为柠柠所留。”秦宿平静地打断了苗柠的话，“柠柠不要，那也就不重要了。”
脚下踩到了湿滑的地面，差点被摔了一跤。
苗柠没在意地上撒漏的水，他睁大眼看向秦宿，“哥哥……”
“哥哥很坏很讨厌吧？”秦宿牢牢地扶住苗柠，却露出一个极淡的笑，“很卑劣，想用这样的方式获得柠柠的怜悯，让柠柠稍微地爱我一点。”
苗柠心口一抽一抽的，像是有些疼，他抬手把秦宿拥抱，“哥哥，我陪着你好吗？”
秦宿嗯了一声，他蹲下去看苗柠的脚踝，“刚才差点摔跤了，怎么样了？”
“没事，只是被绊了一下。”苗柠低下头去，“哥哥，你不用把我当瓷娃娃，我不是瓷娃娃。”
看起来的确没有什么事，但是秦宿顺手把苗柠抱起来，他一只手握着杯子，但是依旧抱得很稳。
“哥哥！”
陡然腾空，苗柠声音里都含了几分惊诧。
“柠柠帮哥哥拿杯子好吗？”秦宿问，“你受伤了，哥哥抱你回去。”
“可是根本没有受伤，而且——”在公司。
苗柠木着脸把杯子接过来，掩耳盗铃般把脑袋埋进了秦宿的怀里，他绝对绝对不要别人看见他的脸。
苗柠不知道秦宿一路上遇到了多少人，他耳边都是秦总的问好声，走远了似乎也能感受到那些疑惑和震惊的视线。
秦宿并不在意，他说，“我只是不想柠柠伤势加重。”
苗柠心想根本没有受伤，只是被绊了一下而已。
“也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和柠柠在一起。”
这才是实话吧。
苗柠把脑袋露出来一点，他看着秦宿优越锋利的下颚线，神色有些恍惚。
秦宿抱着苗柠绕进楼梯间。
一般没有人会往楼梯来，苗柠也露出脸来。
秦宿低下头，“这里不会有人看见，柠柠，我现在可以亲你吗？”
“哥哥，如果我一直没回来的话怎么办？”苗柠不答反问。
[看见了叫秦总哥哥的男生，好漂亮！难怪秦总看他跟看眼珠子似的。]
[他真的好美，但是长得跟秦总完全不一样。]
[又美又温柔，秦总是长得英俊，该说不说，他俩体型差真的……咳咳。]
[秦总抱他的时候真的有种抱小动物的错觉，小小软软的，想上手。]
[嘘，我们群里可有个林特助。]
林助理：“……”
公司的小群一天都热闹非常，都在讨论被秦宿带来的男生，夸苗柠长得漂亮，林助理看了一眼发现没有什么过分的言论后又默默地退了出来。
苗柠上传了图之后偏头去看秦宿。
他一直都知道秦宿很英俊，但是他从来没有用别的目光去看过这个他叫着哥哥的男人。
秦宿变了很多，但是这些变化对苗柠来说还好，他能接受秦宿对他过度的关注和寸步不离。
“怎么一直看着我？”秦宿看过来。
苗柠把笔记本合上，“哥哥看了电脑好一阵了，要休息一会吗？”
“嗯。”秦宿微微点头，“看完这点我们去吃饭，柠柠想吃什么？”
苗柠撑着脸眨巴着眼，“什么都可以吗？”
秦宿很少看见苗柠这副模样，眼底露出笑意，“什么都可以。”
这是秦宿第一次排队买东西，前面人不算多，有秦氏的员工，偷偷摸摸地转头来看秦宿以及被秦宿牵着手的苗柠。
苗柠看前面的招牌靠近秦宿小声说，“哥哥，茉莉雪芽这个，要加爆爆珠，三分糖。”
秦宿答应下来。
“哥哥要不要？”苗柠又问，“可好喝了。”
秦宿迟疑了一下，他从没喝过这些，但是苗柠喝，他就想陪着苗柠一起喝。
“哥哥点另一个好不好？另一个也好喝，我喝不了两杯，到时候我们可以交换。”
听见这句话秦宿不再迟疑，点了两杯。
刚取走奶茶的那两个秦氏员工面面相觑，在对上苗柠那双含笑的浅淡眼眸又赶紧离开。
苗柠握着秦宿递给他的奶茶，抿了一口，见秦宿握着杯子不喝微微眨眼，“哥哥喝呀。”
秦宿默不作声地喝了一口，苗柠问他好不好喝的时候他说好喝，事实上他没有感觉有什么特别的味道。
“哥哥试试我这个？”苗柠把自己的奶茶怼到秦宿嘴边，眼底露出期待来。
秦宿听话地喝了一口，爆爆珠在嘴里轻轻地爆炸开来，他看着苗柠亮晶晶的眼睛，低声说，“好喝。”
他不知道奶茶是什么味道的，他只知道，苗柠喝过的奶茶很甜，明明是三分甜，但是好像有十分甜一样。
苗柠眼眸一弯，“走吧哥哥。”
“去哪里？”秦宿问。
“去……”苗柠回头，“去吃饭呀，奶茶又不能当饭吃。”
秦宿哦了一声，他又问，“吃什么？”
苗柠盯着秦宿，噗嗤一声笑出来。
秦宿一眨不眨地看着苗柠，不知道苗柠在笑什么，但是看见苗柠笑，他也很高兴，所以他也不自觉地扯了扯嘴角。
苗柠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把秦宿上翘的嘴角压住，在秦宿疑惑的目光中，苗柠轻声说，“哥哥之前和我说过，笑起来好看一点。”
秦宿垂眸看着这只纤细漂亮的手，沉沉地嗯了声。
“走吧，我们——韩锦还？”
韩锦还就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地看着苗柠，他看起来变了不少，五年前脸上的稚嫩完全褪去，看起来成熟可靠的模样。
他的视线从苗柠微微红肿的唇上扫过，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只是那双似笑非笑的眼没有半分变化，他就跟没看见秦宿和苗柠的互动一样，向两个人走过来。
秦宿握紧了苗柠的手，挡在了苗柠的面前。
“这是做什么？”韩锦还似不解地看着秦宿，“我只是想和柠柠说话罢了，五年没见，难道大哥不让柠柠见我们了吗？昨天也是，拦着我们不让见柠柠。”
秦宿心头一跳，担心苗柠因此多想，但是他面上冷淡，“我并没有让柠柠不见你们。”
韩锦还点了点头说，“我知道，昨天你说柠柠在睡觉，妈妈说让你们回去吃晚饭也没去。”
秦宿握着苗柠的手紧了紧没有说话。
苗柠看向韩锦还，韩锦还脸上的表情很自然，似乎苗柠没有离开过一样。
韩锦还淡淡笑道，“柠柠，好久不见。”
苗柠略微迟疑了一下说，“好久不见。”
“不回家一趟吗？”韩锦还问道。
苗柠说，“只是还没做好回去的准备。”
“没关系。”韩锦还微微一笑，“爸爸妈妈都很想你，柠柠如果愿意的话，现在就可以跟我回去一趟，先见见他们。”
苗柠迟疑了一会儿，秦宿轻声说，“柠柠，等休息日我带你回去好吗？”
秦宿无法忍受苗柠离开他的视线，更别说是和韩锦还一起去韩家。
韩锦还眸色沉了一瞬，很快他又笑道，“大哥，你是不是把柠柠看得太紧了，别说柠柠不姓秦，就算真的是兄弟也得有自己的生活。”
秦宿不想有自己的生活，现在他的生活里满满的都是苗柠，但是他不能说出来，他怕吓到苗柠。
现在的情况已经是他极其克制自己的后果了。
“我。”苗柠清了清嗓子说，“我和哥哥周六去韩家一趟，韩锦还，辛苦你今天跑一趟了。”
在苗柠的记忆里，自己和韩锦还的关系似乎还可以，韩锦还是一个热心的同学，在苗柠看来也是一个可以交往的朋友。
不过沈知远倒是说了些韩锦还这五年的事情，苗柠也知道韩锦还现在大概的生活，应该很忙才对，还特意来找他一趟……苗柠心想真是太辛苦了。
韩锦还因为苗柠这句话心头有些郁闷，但是面上却笑了笑没再过多的纠缠，他说，“好，我会和妈妈说。”
他说完果真转身就走。
秦宿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他其实很害怕苗柠跟韩锦还走，他甚至在想，如果苗柠要走的话他应该怎么办。
但是苗柠没有走，苗柠选择了和他在一起。
这让秦宿心生欢喜。
秦宿转过来给苗柠把外套整理了一下，低缓的声音带着愉悦，“宝宝，我们去吃饭吧。”
苗柠说好。
韩锦还坐在车里，他点燃了一根烟，面无表情地看着苗柠和秦宿的背影。
关系可真是亲密无间啊，韩锦还想。
真是叫人看得不爽啊，韩锦还深深地吐出一口烟雾来，他的面容在烟雾中模糊了一瞬，然后他开着车，往前去。
吃过饭后两个人回了公司。
苗柠坐在沙发上握着那杯奶茶叹气，“哥哥，我喝不下了。”
秦宿把奶茶接过去，平静地喝起来。
“哥哥。”苗柠蹙眉，“你刚刚已经喝了……”
“刚刚吃饭你也没吃多少。”秦宿不给苗柠说话的机会，伸手摸上苗柠的肚子，“晚些回家我给你做，你想吃什么？”
秦宿的手揉得肚子很舒服，苗柠放松了些，有些犯困，“我都可以，哥哥不要太辛苦了。”
“不辛苦。”秦宿说，“困了就睡一会儿。”
苗柠低低地应了一声，他迷迷糊糊地小声说，“哥哥，亲一下。”
秦宿眸光闪烁，他低下头来，温柔地亲吻苗柠。
苗柠在亲吻中脑子和指尖发一起麻，似乎连小腹都有些酸软，然后在秦宿松开他后靠在沙发上陷入了沉睡之中。
秦宿取了毛毯给苗柠盖上，重新回到电脑前。
他一边处理工作上的事一边看苗柠，也不知道沙发上苗柠睡得舒不舒服，应该在隔间放一张床，这样会更方便苗柠睡觉。
在办公室断断续续睡了五年的秦宿没有想过要放床，但是今天他却觉得的确该放一张。
办公室的这个温度合适吗？会不会有点凉了？
秦宿还是没忍住，来到沙发旁边握了握苗柠的手，发现手是暖和的，这才轻轻地松了口气。
也许是秦宿盯的时间太久了，苗柠恍恍惚惚地睁开眼还以为自己在梦里，他的手指摸上秦宿的薄唇，在感受到唇上的温度时，苗柠才骤然清醒，这不是什么梦境。
这些天苗柠已经完全习惯了秦宿的气息，以至于刚开始他还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苗柠连忙站起来说，“哥哥，我去一趟洗手间，我自己去。”
秦宿没说话，他看着苗柠出去，计算着时间，十分钟内苗柠没回来的话，他就去找他。
在这样的地方十分钟不见到苗柠已经是秦宿十分压抑自己的结果了。
苗柠接了捧冷水拍了拍脸，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一会儿才站直了身体。
苗柠靠在洗手台上，有些心不在焉。
他刚才睡觉之前，是不是向秦宿索吻了？已经这么自然了吗？
他是不是越来越在意秦宿了，好像……每次都能比之前更在意一点点。
和这个男人即便是时时刻刻待在一起也没有感到半分的不耐烦，他十分确信自己是喜欢秦宿的。
所谓的剧情不复存在，所有的人都脱离了原本的轨迹，那么现在……大家都有属于自己的真正的人生——也包括一直害怕死亡的他。
他和秦宿……
他想得入神，以至于有人进来了他都没有发现。
直到来人开口，“柠柠。”
苗柠嗯了一声才发现不对劲，他微微睁大眼看着镜子里出现的人。
“韩锦还，你不是回去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出现在这里柠柠感到很吃惊吗？”韩锦还压下眼底的晦涩，“秦氏和韩氏的合作很多，我来这里不需要预约，想知道柠柠在哪里也是很轻易的事情。”
“可是我们不是说好了——”
“什么说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