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碎片本应是凡人,如今却掌控了规则。]
[所以?]
[没事,表达一下对主神碎片的敬仰之情。]
[......]
呵呵,统统,你变坏了,开始戏弄我了。
余韵还未褪去,夏约睁着眼睛,颤颤巍巍地问:“为什么会这样。”
阿尔弗列得伸手抚摸他的身体,引得对方一阵颤抖,“这是约定。”
“别害怕,只要你以后别再欺骗我。”
“你说的所有谎话,都会变成现实。”他贴着夏约的鼻尖,残忍道:“所以,做个诚实的乖孩子吧。”
吞咽声响起,阿尔弗列得望进夏约那双写着恐惧的眼睛,他爱怜地含住,舌尖滑过眼帘,引得对方轻轻颤抖。
(唉,发挥受限。拉灯吧。)
夏约侧躺着,完全不敢把屁股放到床上,抽泣声真情实感。
[我恨你。]
[恨我?又不是我做的。]
夏约莫名从系统的话里听出一点醋意。
[不是你,你也逃不开干系,你怎么不提醒我。]
[我不能干预你的选择,况且,你不是乐在其中吗?]
[呵呵,喜欢吃饭但是不能一直吃,会撑死的懂吗!]
[哦?那你现在是被做死?]
混蛋,谁把系统变黄的。
夏约发现系统今天似乎有点生气,平时拌嘴没这么较真,今天非要怼自己。
阿尔弗列得站在床边,整理衣物,没过多久又变成一个衣冠禽兽。
“好好待着。”
呵呵,哥为什么要听你的。
夏约正想翻身,屁股一碰到床脸上立刻露出痛苦,不得已趴在床上,默默流泪。
阿尔弗列得自然注意到了,轻笑出声,拍了拍对方的臀,“听话。”
听话个鬼啊,哥要想办法逃走,然后把你淦翻懂不懂!
这般想着,夏约将头埋进枕头里,完全不搭理阿尔弗列得,对方也不强求,推开门走远。
阿尔弗列得一走,夏约就强忍酸软跳下床,他推开窗户,正准备跨过去,脚步突然收回。
淦,还是没给他留衣服。
呵呵,但哥经验丰富,你到底是小看哥了。
夏约退回房间,三下五除二把床单撕开,变成一件上衣和裤子,连接的地方用碎布条绑起来,总归是能走出门了。
系统大为震惊:
[你为什么这么熟练。]
夏约得意一笑。
[都说了,哥可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
[这到底有什么好自豪的。]
系统无语住,看着夏约穿着自制的衣服到处走。
[你想干什么,进度还差25%]
[当然帮女巫小姐姐们干翻教廷啊。]
按照计划,他将教廷内的防守情况传递出去,然后在关键节点埋下预先准备的巫术道具,等一个月后巫师同盟行动时,制造混乱,控制住教廷。
这可能算是逼宫吧。
但如果一直被关着,自己可没办法完成这些,而且阿尔弗列得应该已经改变教廷内的防守状况了。
[你疯了,爱意值怎么办?]
[不着急,等把教廷干翻,再慢慢攻略他。]
[你厉害。]
[如果我一直待在这里,就算被淦一万次爱意值也不会满的,不如先做点别的。]
夏约避开人群,在教廷里鬼鬼祟祟地走着。
他跟着提着篮子的侍女走进浣衣室,随手拿了一件衣服套在身上,穿好之后才发现是黑白色的女仆装。
[品味不错,我猜傲慢会很喜欢。]
[意外。]
夏约扯着裙子尴尬一笑,但现在来不及再挑挑拣拣了。
就在这时,身后有人拉着他向外跑去,一边跑一边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今天还缺人手呢。”
夏约被扯着向前跑,脚步踉跄。
喂!小姐姐你看清楚人啊!
夏约用白布罩住口鼻,生怕被人认出来,结果面前的女仆将他认作别人,拉到工作间来打工。
女仆递给他一块抹布,道:“我们只能待在自己的工作区域里,要不是我先主管一步发现你,你就等着扣钱吧。”
“现在,去打扫自己负责的地方。”
夏约握着抹布,正准备继续装下去,突然间眼睛一亮,问道:“每个人负责的地方都不同吗?”
“对啊,你今天怎么了。”
女仆一边说话, 一边打扫,背对着夏约闲聊。
“如果我想换工作区域的话......”
“别多想,我只是有些腻味这里了,想换个地方。”
夏约原本还在想自己怎么样才能绕过阿尔弗列得的看管,将巫术道具放在指定的地方,如果能知道每个女仆负责的范围,或许能得到这些小姐姐的帮助。
“那得去找管事。”女仆想也不想,立马回道。
“那...管事在哪?”
从女仆小姐姐口中得到消息后,夏约急忙装作肚子疼飞速溜走,他在教廷里绕了几圈,可算找到她口中管事的位置。
夏约站在管事女仆面前,露出一张艳丽的小脸,眼睛笑盈盈的,语调柔软,“姐姐,你好。”
清晨的阳光正好,洒在夏约脸上衬得他肌肤白皙透亮,原本带着怒气的管事在看见他的一刻舒缓了眉头,嘴角挂上一丝笑意。
夏约惯会讨好人,管事被他逗得心情舒畅,现在是什么也会听他的了,听说夏约想换一下工作地点,眼睛眨也不眨地答应,还体贴地问要不要给他减少一点工作量,或者和自己更近些。
夏约在管事脸上看见熟悉的爱意,面色不改,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只是递给管事一个木牌,告诉她将木牌埋在教廷的某个地方,神会完成她的愿望。
管事哪还能去求证什么,为了让眼前人高兴,做什么都行,更何况,他那满怀暗示的口吻,似乎暗示着自己按照他说的去做,就能得到想要的。
她接过对方手中的木牌,手指触碰到一片细腻柔软,可很快就消失了,顿时有些失落。
夏约眉眼弯弯,又从管事手上讨来了女仆的名单,知道了他们的工作范围。
[我就说出来走走会有收获吧。]
[嗯,傲慢也有收获。]
[他已经发现你不在房间了。]
夏约脸色一变,奔跑着穿过长廊,拱形窗户化作残影从身旁掠过,略显蓬松的裙摆在红地毯上摇曳,他推开一扇扇雕花铜门,来到最开始的地方。
“哈,好累。”
夏约站在门前,大口大口喘着气,然后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一双眼睛机警地四处查看,在看清房间内空无一人后,不禁露出一丝得色。
[看,他还没回来。]
[呵,你以为我在骗你?]
系统话音落下,一道声音便从房间内传来,“你在找我吗?”
阿尔弗列得自书架旁走出,看清夏约的装扮后,露出一丝惊异的神色。
淦哦,这人是会隐身吗?
夏约讨好地走上前,装模做样地将对方引到椅子旁坐下,像个真正的女仆一样按压揉捏对方的肩膀。
他头上戴着黑白色的蕾丝发箍,领口处的花边衬得脖颈修长,此刻半蹲下来,裙摆像花瓣一样散开,瓷白的小脸上满是讨好的笑。
“怎么样,舒服吗。”
阿尔弗列得点点头,但并不准备就这样放过对方,“你能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吗?”
夏约讪讪一笑,道:“我这...出去走走,你也没说不能出去吧。”
阿尔弗列得继续点头,“没错,但你是怎么出去的。”
他是故意没有给夏约留下换洗的衣服,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待在房间里,结果自己刚一回来,就发现房间内空无一人。
想到某种可能,阿尔弗列得瞬间黑脸。
低沉的气压让人尴尬,夏约尴尬笑着,道:“走...走出的。”
“那你再走一次给我看看。”
阿尔弗列得手上一用力,女仆装四分五裂,夏约双手捂胸,死死抓住衣服布料,眼睛泪汪汪的。
“不要这样对我,主人。”一副柔弱娇柔的模样,活像被霸王硬上弓的小女仆。
阿尔弗列得只觉头脑被什么猛地撞了一下,一瞬间气血上涌。
(唉,你们懂的,拉灯女仆普雷)
夏约脑袋上还绑着蕾丝发箍,虽然此刻已经摇摇欲坠,但透过蕾丝的缝隙依稀能看见浓密的发丝。
[爱意值 85%]
夏约随手丢掉脑袋上的发箍,舔了舔唇。
[看,我就说普雷能增加爱意。]
系统被夏约的骚操作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问道:
[你为什么这样做。]
[转移注意力啊。]
夏约理直气壮。
[你看我叫他主人之后,他还在计较我偷跑出去的事吗?]
[......]
丢在地上的蕾丝发箍被捡起来,阿尔弗列得用它遮住夏约的眼睛,在繁复的蕾丝花边下,是挺翘的鼻尖,两片嘴唇水盈盈的,散发成熟的气息。
夏约想伸手抓掉发箍,被人握住双手抬在头顶。
“就这样戴着。”
呵呵,哥为什么要听你的。
夏约正想继续抓掉发箍,又听见阿尔弗列的淡淡的声音,“再丢一次,就绑在别的地方。”
夏约顿时停住。
“我以后不会再拿走你的衣服了。”阿尔弗列得说完半句话,停顿片刻,接着道:“你也别这样了。”
夏约听见阿尔弗列得喉结滚动的声音,他看不见对方的脸,于是循着气味,用脸贴着对方的肩膀,带着撒娇的意味,“我放弃之前巫师同盟的计划了,我会一直陪着你,我爱你。”
“所以,别关我。”
阿尔弗列得久久没有说话,直到一个吻落在嘴边。
“好。”
[爱意值 90%]
[在你带我走之前一直陪着他。]
夏约坦然自若,虽然是在诡辩,但无端让人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误会了他。
[碎片没办法阻止你带我走,对吧。]
[只要爱意值集满。]
[那不就行了,我也没骗他,只是他误会了我的意思而已。]
夏约语气十分真诚。
虽然不想用时光飞速流逝来形容一个月过去了,但昏天暗地总是大do特do的日子确实过去得很快,阿尔弗列得冰冷的态度因夏约的顺从而逐渐柔软,他也不拘着夏约,任由对方在教廷四处走动。
除了偶尔同几个女仆搭讪,倒是没别的奇怪举动。
阿尔弗列得渐渐放下心来,或许对方是真的收心了也不一定,既然他这么乖,那也应该有所奖励。
阿尔弗列得正计划着从教廷开始由上到下,逐步改变人们对巫师的态度,本来这个计划并不在他的待执行任务中,但想到夏约曾经因为巫师的身份而颠沛流离,阿尔弗列得便想做些什么。
他也会高兴吧。
系统知道阿尔弗列得想法,转头同夏约说起这件事。
[你知道傲慢正准备改善人们对巫师同盟的态度吗?]
[知道啊。]
[那你准备怎么做?]
[不怎么做,就当不知道。]
系统疑惑不解:
[为什么,你不是想改变巫师的处境吗?如果傲慢出手,巫师同盟就不会流血牺牲了。]
夏约靠坐在软椅上,看着窗外的好景色,道:
[虽然我是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但我听哥哥说过,自上而下的推行某个政策总是格外艰难,中途不少人都算计着怎么从中分一杯羹,到最后,真正能落实的不过尔尔。]
[想要更彻底地改变巫师的命运,是逃不开牺牲的。]
[我没看错你。]
系统发出一声笑,充满赞扬和认可。
[哇!你果然是活人吧!]
夏约突然转变话题,抓住系统流露出的一丝情绪道,可对方却没在回答。
夏约握拳捶了一下桌子,对这种聊天到一半就自顾自离开的行为表示厌恶。
这段时间还蛮顺利,被夏约俘获芳心的女仆们将刻有符文的木牌埋在教廷各处,只要有一点点巫术,就能瞬间激活他们。
同盟里的普通人会伪装潜入进来,制造混乱,扰乱防守,与在外的女巫里应外合。
不仅是教廷,在所有地方,巫师们都会进行反抗,救走被关押的同伴,打碎百年来的牢笼,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姿态向世人宣告,他们并非柔弱可欺,同样拥有力量和锋芒。
然后巫师们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世人,他们并非无恶不作之徒,但这需要时间,或许是几代人的努力。
最起码如今,能够作为百年后和平的开端。
夏约的视线望得很远,系统有些疑惑,问道:
[你为什么要做这些,对你来说,这个世界并不真实。]
在上一个世界,夏约还将一切当作游乐场,虽然因为轻视而狠狠地栽了跟头,但转变也太快了。
[不知道。]
夏约用手托着下巴,道:
[可能因为......这具身体和我太像了吧。]
就像那些经历是自己亲自经历过的一样,被忽视的童年、颠沛流离的成长,遇到虎狼的窥视,然后挣扎着逃走。
也可能是因为红姐真的像他期待的姐姐一样。
[系统,所以这些世界真的是真实的吗?]
夏约不知道自己想听见什么答案。
[这些世界和你所在的世界一样,都是茫茫宇宙中的一份子,是主神的造物之一。]
[好吧。]
所以应该叫这里平行时空才对。
门口传来细微的响动,夏约头也没抬起,他知道是谁来了。
对方漫步走到夏约身边,抽走他手上的书本,轻笑一声:“倒着看书也能看?你倒是个天才。”
夏约抬起头,全然不在意对方的调侃,眼睛里有爱意,“我在等你,看不进去。”
阿尔弗列得心头一软,将书放在一旁的矮桌上,爱怜地环住夏约。
这个男巫,真是活生生长进了自己心里,他稍微说一句话,露出一个讨好的表情,自己心头都会立马颤动,好像曾经那些不近人情的过去都是虚假的一般。
他甚至想违背自己曾经的原则,去讨好他,让他快乐。
阿尔弗列得抱着夏约,道:“我做了一件会让你高兴的事。”
“什么?”
其实夏约已经知道了,但是......夏约心中长叹一口气,他注定要辜负这份好意了,因为被人施舍的,始终不如自己夺取的。
“撤销对巫师的通缉,只要他们主动归附教廷,就对过往一切既往不咎。”
闻言,夏约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这种行为并不会对巫师的处境有所改善。
但夏约还是反手抱住了阿尔弗列得,说:“谢谢你,我想未来巫师的处境会得到很大改善。”
但一切都会由巫师们自己取得。
夜晚时分,教廷内传来细微的动静,阿尔弗列得似有所察觉,正有所反应,却被夏约捧着脑袋深吻。
一时间,阿尔弗列得将一切忘在九霄云外。
直到一声爆破声传来,埋在教廷各处的巫师木牌被点燃,烟尘融入教廷高耸的穹顶,惊飞停驻的白鸽,有无数嘈杂的声音响起,纠缠百年的对错在今夜燃尽,有人执起火把,将真理与变革点燃,伴随着呼嚎声,今夜走入新的世纪。
阿尔弗列得望着夏约沉默不语的身影,他没有问为什么,或许他知道一切,最终,他只是笑着,道:“你果然和我一样。”
真正傲慢从不屈居人下,它饱含最崇高的自负,从不低下头颅任人施舍,我即是世界,我即至高无上,即使如今委身人下,但灵魂依旧高昂头颅。
我从不曾真正弱小,我即是伟大本身。
我必将亲自开创,崭新的世界。
[爱意值 100%]
阿尔弗列得抚摸着夏约的脸颊,从未有过的认真,他看着夏约的眼睛,“你做得很对。”
“你是世界上,真正懂我的灵魂。”
世界在他的爱人面前,变得很小很小。
“但下次见到你,我会把你弄得很惨。”
[恨意值 100%]
在远方,破晓的光穿透黑暗,被称为异教徒、女巫、恶魔的人们化作荆柴,将旧世界烫出窟窿,血与眼泪,痛苦与折磨即将消散,抑或更加猛烈,无数人手挽着手迎接新时代的黎明。
[走吧。]
[好。]
第42章 娇弱哭包质子x恶趣味皇子
初夏时节,夏国战败,夏国使臣带着朝贡的珍宝浩浩荡荡地前往贺国京城。
领头的两架马车挂着夏国的旗帜,偶尔传来几声咳嗽,随侍的婢女便将担忧的目光投到靠后的马车上。
车队快要到京城了,暂且在郊外歇脚。
夏约靠坐在车厢内的软榻上,乌发散开,喉间不时发出轻咳,发现车队停了,他撑起身体想要下车。没等坐起来,马车跨进一个高大的青年男子,正是夏国太子夏朗。
夏朗看见夏约虚弱的模样,脸上泛起一丝暗色,他坐在软榻上, 动作轻柔地将夏约搂进怀里。
“好约儿,何必如此逞强。”夏朗替夏约顺着胸口郁气,渐渐的,手掌却不自觉地摸到别处,“你同皇兄服个软,皇兄自然会将你好生娇养着,何必来贺国当质子。”
夏约一把抓住对方作乱的手,偏着身子逃开对方的桎梏,“这是父皇的决定,皇兄莫要胡言。”
“好约儿,在意他作甚。”夏朗强行将夏约搂着,目光越来越露骨,“皇兄自有办法。”
夏约咬着下唇,心中不甘愿,可又不敢在这里惹恼夏朗,只能强忍着道:“皇兄还是赶快进京吧,贺国使臣怕是等急了。”
此时已快午时,快到了约定时间,夏国作为战败国,自然是要遵守约定早早赶到,没有拿乔的可能。
夏朗也知晓这个道理,便道:“面见贺国皇帝前,约儿还能反悔。”随后便出了马车,命令车队继续向前走。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夏朗,夏约长叹一口气,因情绪波动而发出咳嗽,眼角渗出一点泪花,更显得娇弱。
这个世界,他是夏国的皇子,虽然不是老皇帝的种,但因为母妃身份高贵,老皇帝没办法只能掐着鼻子认了。他自幼身娇体弱,因为身世又爹不疼娘不爱,差点活不到成年。
若不是夏国战败,需要一个质子,又没人比他更合适,恐怕等夏约死了都没人能想起他。
原本少有人关注的夏约走到人前,草草宣布了身份就打包塞进纳贡的队伍,与他朝夕相处的夏朗心中升起不该有的念头,暗中谋划着将夏约藏在自己府中。
可夏约是定下的质子,夏朗一直没找到机会,临近京城,才想出一个金蝉脱壳的主意。
但夏约不愿配合,一路上夏朗是威逼利诱,始终没让夏约松口。
[天杀的,你给我什么地狱开局。]
夏约打发走夏朗,转过头又去质问系统,这娇弱的身体,就连多废些脑子算计都会疲惫,这段时间舟车劳顿,又要费工夫和夏朗周旋,就连下马车的力气都没有。
[不是我给你的,是嫉妒给你的。]
[混蛋东西!]
夏约怒骂,又因体力不支跌倒在榻上,顿时,更加生气了。
[你看看我弱成什么样子了!]
[可爱的样子。]
系统突然嘴贫一句,倒让夏约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别担心,进京之后会好一点的。]
[好多少?]
[被做的时候不会晕死的程度。]
[......]
呵呵,系统果然变坏了。
走进京城,正是午前人流如织的时刻,车队缓慢前行,夏约掀起帘子,向外打量着。
小商贩挑着担子晃晃悠悠,街边有叫嚷声,临街的店铺大多是二三楼,一幅繁华的景象,国力强盛,难怪能三月不到就大败夏国。
夏约的马车里被人从窗户外丢进几张帕子和鲜花,他惊异地探出头回望,看见几个娇笑着的少女捂着嘴看他,夏约心情颇好,脸上也不自觉绽放出灿烂笑意,同时与系统道:
[这算不算掷果盈车。]
欸嘿,哥在古代也是个美男子。
就在这时,夏约突然感觉有什么人在看着自己,猛地回望过去。
只见一处客栈二楼,一个穿着墨色圆领袍,头戴玉冠的清俊男子正执着酒杯遥遥对饮,见夏约发现他,他也不回避,反倒直勾勾地回望。
夏约脸一沉,狠狠地瞪回去,随后放下帘子缩回马车。
没礼貌的家伙!
马车渐渐走远,墨色衣袍男子遥遥注视,直到再也看不见,他转着手中酒杯,轻笑,“倒是个漂亮的礼物。”
“主子,他们应该往驿站去了。”小二低下腰,露出后脖颈一个火焰图纹。
“嗯,我知道,夏国的朝贡。”男人想起刚才夏约回望他的眼神,像个一惊一乍被惹急了的小猫一样,想来就是情报中说的,夏国送来的那位质子,“计划照常进行,注意些,别伤着夏国送来的礼物。”
小二知道后半句才是最重要的,点头应是。
那边马车到了驿站,贺国礼部侍郎急忙上前,态度不卑不亢。
侍卫帮着装卸车队的礼物,身为礼物中的一员,夏约得等有人叫他才能出去,这会功夫夏约同系统聊着天。
[刚才那是嫉妒。]
[运气不错,一来就遇到了,但还不知道他是谁。]
[会再次相遇的。]
不多时,马车外便响起一道温和的女声:“请公子下车。”
微风吹过,门帘微微晃动,一只瓷白的手慢慢伸出来,五指修长,骨肉匀称,指尖处带着捏过胭脂似的淡粉。
只是一双手便如此引人注意。
侍女缓缓扶着手的主人,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一张称得上国色天香的脸赫然撞入人心,他没有束发,乌云似的发丝披在肩后,只用绸带松松系着,宽大的衣袍被风一吹轻飘飘地荡,好像这个人也随时要羽化登仙离开一般,这时,一声轻微的咳嗽传来,礼部侍郎才注意到,这个人的脸色过分苍白了些,原本娇艳的唇,泛着白。
“这是......”礼部侍郎没听说这次夏国要进献美人。
“是夏国的六皇子,夏约。”
礼部侍郎如梦初醒,刚才竟然没有注意到他的性别。
他知道夏国会带来一个质子,但没料到对方出落得如此貌美,倘若他是献给皇帝的美人,那身后数十车珍宝都抵不上他一人。
夏约被侍女搀扶着下了车,走到礼部侍郎面前问了个好。
虽然战败,但到底是皇子,是不用对臣子行礼的。
礼部侍郎急忙引着人进入客栈休息,驿站众人顿时忙碌起来,有人牵着马去马厩安顿,有人准备热水饭食,夏约正准备上前,却被夏朗捉住手腕。
“别忘了哥哥的话。”
夏约嘴角挂着一抹疲倦的笑意,眼底丝毫不含情谊,“皇兄的什么话。”
夏朗脸色一沉,他哪能不知道这是夏约拒绝之意,“你以为你一个人在贺国会有什么好下场吗。倒不如乖乖跟皇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