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你设计的衣服,好看吗?”
“好看、好看。”
“真乖。”
元火淼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在觅的头上摸了两下,“我看见你说的那个姐姐了,她好凶啊。”
“嗯。”
“知道是我让你变成这样的时候,她居然还会生气,怎么和你说的那个,只知道奴役你的坏蛋不一样?”
“因为朔......是朔让她改变的。”
“好吧,严榆安答应我,这次事情过去了之后,你就自由了,但是还是得有我看着你,一辈子。你不是想当设计师吗?我让你去学。”
“......真的?”觅眼中闪过几丝希翼,连语气也放大不少,将脸凑近了对方。
“真的。”他的亲近取悦了元火淼,她凑近对方在额头上吻了一下,“很快就结束,你忍忍。”
“……”
“真脏。”
如元火淼说的这般,严榆安手底下的那些人并没有错过对方未反应过来的时机,乘胜追击得到了碾压性的胜利。
但联合盟做为无数小国建立起来的国家,手段自然也多的很,毕竟能让这么多不同生长环境的人聚在一起成为一个大国家并不容易。
很快,就有人退而求其次,约着B国高层谈判。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是A国和B国联合起来做的局,但为了塑造一个傻白甜的无辜景象,联合盟的人选择了视而不见。
“这联合盟国的人,是不是瞎啊?这么大的A字看不到?”卫明满脸疑惑,对对方的做派十分无语。
“……换一个人去。”
严榆安扯着严秋朔的袖子,朝他摇头。
卫明几个人这几日都已经习惯了严榆安的这副态度,将身子往后靠了一下,施宛虹就抬手接住了他。
像是在和全场唯一单身狗的岳晨说,‘看吧,你被排挤了。’
“行了行了,我去我去。”岳晨站了出来,对着严秋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我们是优势的一方,是他们该来见我们。”严秋朔被他们的态度搞得有些懵,谁说他们要见自己,自己就非得去了。
“我忘了……”
“让我去。”
“哥你这么不信任我啊?”
“不是……我只是、只是。”
“好了,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他们商议好日期,那位联合盟国来的外交官也如约而至。
虽说对方态度良好,但严秋朔还是在里面听出了威胁的意思。
“贵国人口稀少,要是能融入联合盟,那必然是如虎添翼,A国也不再是我们的威胁,我们有人口优势。”
从对方的话里头,严秋朔算是听明白了,他们是因为·人太多,地方太小才无奈之下变成进攻国的,而那个吾德辛也只不过是合适的盟友,与他们而言不值一提。
好一出过河拆桥。
“可是在俘虏的口供里头,你们可是很乐意毁了这里。”
“……那不过是胡言乱语,垂死挣扎的污蔑,为了活命罢了。”联合盟的外交官云淡风轻地喝了一口他们准备的茶水,像是没有戒备心,完全信任这里的人一样。
“那淮岚这个人,怎么说?”
严秋朔笑着用手指点了一下桌子,这话倒是让对方僵了一下。
“你们人口多?那A国的那些非法户籍的人,其实都是你们的人吧?怪了,你们明明有权利进入A国居住,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们强盛,别人的地盘终究和自己的是有差距的。”
“执掌人!西边打过来了!”
“什么?!不可能,带头的是谁?”那个还在谈判的人面露惊恐,不敢置信的站了起来。
“是、是两个Enigma……没有带抑制环的B国alpha大多数都进入了非正常时期。”
“好像是,有一个Enigma的伴侣,死了……”
“什么?”
那个Enigma对他伴侣的在意程度,确实高到可怕,“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不知道。”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这个外交官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像是在害怕面前的B国执掌人会因为这个变故一怒之下将他杀死。
严秋朔只是冷冷地看他,和旁边的人吩咐了一句,“把他带下去。”
“严统帅在哪?”
“在指挥室。”
严秋朔没多言,拿起自己的东西朝指挥室赶了过去。
严榆安见他来,面上紧绷的表情稍微松下来了一些,指着大屏幕的东西道,“海区那边也潜入了不少人,现在不知道从哪打探到消息,内乱。乐馨和江君来已经赶回去了。”
“他们会办好的。”
严秋朔点头,对他们两个人表达了十分的信赖,看着严榆安那算得上轻松的脸色,直言道,“你有对策。”
“没有。”
严秋朔挑眉看了他一眼,头向大屏歪了一下,“你的显示屏不是这么说的,哥。”
大屏幕上面的蓝点不断增多,将红点处包围住,成了一条围剿的死路。
站在战场中间的艾文,拉扯着被绑住的淮岚让其释放信息素,大部分的人都倒在了地板上,配合着枪林弹雨,死在了这个战场之上。
艾文带着几分疲惫的脸上,嘲弄般看着眼前的盛况。
“看看,你们的Enigma是个懦夫。”
“莱希……我想你。”
他的手指在胸口画着祷告的图案,忽然抬头看向站在飞行器上的人,联合盟国的士兵们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架着手中的枪支对着那一批人不断射击。
无数弹夹从中掉出来,火光四溢。
有一位炮兵手持着笨重的火箭筒对着天空来了一下,瞬间火光四溅,那飞行器爆裂开来,上边的人混着黑烟掉了下来,摔在地上,混进大地里,变成了一滩烂泥,可仔细看去,却一滴红色也没有。
正当艾文以为自己接近胜利的时候,一股比这两股更加强势恐怖的信息素从四面八方遍布整个战场。
那股无色无味的压力迫使艾文跪了下去,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
胸口被挤压,喉咙涌上一个铁锈的味道,血丝从他的嘴角溢出来。
一旁的淮岚已经被挤压的不成人样,那些同他一起的士兵就像突发疾病一般,躺在地上打着滚。
好不狼狈。
这无一没在告诉他,这场战争的失败。
“不——”
他不甘心,可射击出的子弹和他说,他的不甘心只是在垂死挣扎,几个穿着迷彩服带着A国特质抑制环的beta从他的身后给了他致命一击。
他的脑袋骤然增加了一个血洞,这位天下知的,尊贵的Enigma就死在了这潦草的战场上,为了他的挚爱。
这场荒唐又突兀的战争,也随着联合盟国这位小君主的陨落,拉下了帷幕,像是一场血流成河的荒唐闹剧。
淮岚被那群人绑回了B国,继续关在了那暗无天日的牢房中。
后勤部添加了不少前线的士兵,帮忙打扫着战场。
“海区那边的事情解决了吗?”
严秋朔给年寻打了个通讯,见对方愁眉苦脸的模样面上带着疑虑,“怎么了?”
“乐馨已经在和A国和联合盟国的总统商量着和平协议了,说之后要合作。”年寻在屏幕那头叹气,他的身边肉眼可见的增加了一堆文件夹。
“这不是好事?等等……乐曦?和总统们?你的意思是说?”严秋朔微微睁大眼睛,虽然他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情,但他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是!乐馨要变成B国几百年来第一位omega总统了!!”
“那你愁眉苦脸的做什么?”
“我愁眉苦脸是为什么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严秋朔看着屏幕里的年寻疲惫的趴在了桌子上,笑了两声。
“加油,对了,我要请辞咯。”
“早就猜到了。”年寻样子看上去很坦然,他直起身子来,抽了抽鼻子。
他成熟惯了,很少露出这般孩子般的倔强模样,憋着泪和严秋朔对视,也许是发现自己这样有些丢人,他别过脸去,最后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但严秋朔知道,他并不是为了自己的离开而哭泣。
这时严秋朔才回想起年寻是比他还小上一岁。
夏季风常来,年寻习惯了开窗,并没有开空调,那微风卷起了挂在年寻身后窗子上的白色晴天娃娃,看得对方出保存的很好。
“我们,算是成功了吗?”
“嗯。”
严秋朔点头,选择挂断视频。
当年少年的一腔理想,终于在往后几年里实现,年寻掐着自己手中的钢笔,哽咽的哭着,眼泪朦胧的看着那个飞起来的白色影子,硬是扯着自己的嘴巴,破涕为笑。
AB两国和联合盟达成了合作,B国空出来的领土由联合盟国出资建造,兑换通行证和居住证就可以有个临时户籍,那些因为膨胀而流浪的人们也将不再是流民。
而A国做为第一胜利的国家,分界线往外扩了一圈,得到了其他国家的妥协。
彼此之间互通了许多通道,促进世界的社会发展。
“淮岚想见你。”
离战争结束已经过去一个多月,簇的身体也恢复的很好,年寻来见他的时候,他正在收拾着行李,准备退出这个地方。
“……”
簇有些犹豫地看着对方,见鸮探出脑袋看着他,带着询问的意味。
“见你干嘛?余情未了啊?”鸮还是按耐不住,凑了过来问道,“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好见的。”
“去见见吧,他快死了,有一个问题我们需要知道,他说见你才原因说。”年寻淡淡说道,“……不妨碍你们走。”
簇心中有些怪异感,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什么时候?”
“现在。”
“好。”
簇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跟着年寻走了。
“……”鸮看着簇走远的身影和严秋朔打了个通讯,描述了一下过程,让对方稍微等一下他们。
“你说年寻带他去见淮岚?”
“……”
严秋朔蹙眉看着通讯屏幕,突然想到什么一般,对着鸮极快说了一句,“跟上他们!”
鸮的反应很快,马上就反应过来,追了上去。
跑到大门口的时候,簇已经上了年寻的车,极快的窜了出去。
“啧。”鸮低低骂了句,他们的车早早就被扣押下来,她现在只能徒步跑过去,好在在半路遇上了严秋朔的车辆,带着她前往监狱。
昏暗的走廊像是忽然活了一样,安置在天花板上的小灯被点亮,关在牢房里的人们却捂着眼睛,不敢直视这短暂的光明。
这条路以往并没有这么敞亮,簇走神想着。
身旁的牢笼忽然探出一只手,那双浑浊的眼睛不畏光的看向那几盏亮的刺眼的白灯,好像那不是个灯泡,而是他的太阳。
“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为什么不能放我离开?”
那只手被狱警用电棍打了回去,东西被烧焦的味道传入簇的鼻子里,让他有些嫌恶的别开脸。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被电倒在地上的囚徒嘴巴里头不断念着,惹得狱警有些暴躁的骂了一句,“呸,杂碎东西,因为你犯错了,你要付出代价。”
“代价?代价!代价……”
“……”
“这个监狱有很多精神失常的人。”
年寻看了眼簇,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你带我来着的目的,就是让我听这个?”簇的脸色冷了下来,站在原地看着对方的后脑勺。
年寻闻言笑了一下,缓缓陈述道,“看来你记得。”
年寻摇了摇头,否认道,“不是,只是巧合,到了。”
他手指着一个对比起其他牢房来说较为特殊的地方,Enigma坐牢居然还有特殊待遇,“进去吧。”
淮岚躺在那铺白色的床上,闭着眼睛的模样还算顺眼,狱警拉开那扇门,让簇走进了那个地方。
里头的气压很低,微弱的雪松香在说明淮岚正在进入易感期。
这是簇最厌烦淮岚的时期。
他几乎下意识就想离开这里,手臂却被对方握住,很轻的力道,和以往不太一样。
“簇,你来了。”淮岚的语气很轻,虚虚坐起身子来,注视着簇的眼睛。
他的眼睛很漂亮,以往什么也没有。
他塞了许久的东西,对方也只记住了仇视这个情绪,他感到不解。并憎恨那个,能使对方改变的人。
吾德辛问他,是不是动了真感情,他撒谎了。
“有事就说吧。”
淮岚放软的态度让簇有些犹豫,低头站在了对方面前,因为走廊上的事件紧绷的神经也轻轻放松了下来。
“嗯,我从觅那里,听说了你小时候的事情。”淮岚含着惬意看着簇。
他的眼神太像是在注视爱人,簇僵着身子,别过眼不愿意和他对视。
“……什么?”
“看着我吧,簇。看着我。”
手上的力道缓缓加重,但对于簇来说,这个力道还是无足轻重,他没有挣扎开来。
“我爱你,簇,我爱你。”
“……”
簇讶异的回头看向他,他讶异的并不是淮岚忽如其来的表白,而是心脏处不断传来的刺痛,从嘴巴涌出来的鲜血堵住了他的呼吸,他跪倒在地板上,为了持续呼吸下意识的张开嘴,却因此吐出一大股血液。
“簇!”
鸮将监狱门一脚踹开来,一拳打开了淮岚手中的枪,抢过来对准对方,严榆安被严秋朔留在了外头,他走进牢房里,揽住了对方摇摇欲坠的身子。
“朔……”
年寻见严秋朔赶来,也没多久留,毕竟相处这么久,他并不想和对方对上,无论是出于情谊还是敌意。
“那个修女姐姐,是不是你做的。”严秋朔垂着眼眸,看着对方的眼睛,淡淡的像是看着一个尸体。
“……”簇嘴巴里头不断涌出鲜血,还不等他回答,淮岚就已经笑了起来,他出声嘲讽。
“你都要死了,他还问你这个……簇,你真可怜啊。”
像极了在和簇说, 还是我最爱你。
凡事皆有代价。
朔和他说的每一句话,他其实都有记住,他如果精神稳定的情况下,总是会按照对方的想法来做。
好像这样,就能让对方多留一会在自己身边。
他以为之前的那枚子弹已经打过来了,他倔强的活下来,他以为一切都会变好。
可,他并不开心。
为什么?
大概自己真的和淮岚一样,是个天生疯子。
天生一对。
他们都被感情诅咒着。
严秋朔迅速将人的伤口堵住,将人抱起来冲了出去。
“不许带他走!”
淮岚看着对方被抱走,立马跌下了床,抬手抓着地板,目眦欲裂。
鸮冷冷地看着他,用这把手枪一枪打中对方的脑门,头也不回出了这个地方。
“之前那个生长液呢?还有没有?”严秋朔抱着浑身是血的簇走上了那辆车,严榆安皱着鼻子别开眼,专心当着自己的司机。
“来不及了……”簇按着严秋朔的手臂,眯着眼睛看着他。
“朔,朔,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可是我不想这样的,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你总是说错了就是错了,我知错了,我知错了……”
此刻的簇眼睛止不住的落下泪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哭,第一次知道悔恨的滋味。
幸运的是,他以后也不会再有这种情绪了。
严秋朔看着对方,心中升起弄浓烈的悲怆,他滚动了喉咙,却没说什么,他也并没有资格替死人原谅什么。
或许自己当初能带走他们,他们也不会被吾德辛害成现在这个模样。
变得对生命的蔑视。
“是吾德辛和我说,人和动物一样,没有任何区别……我才……咳咳……”簇带着血的手抓住了严秋朔的手,“我没有找借口,朔,我真的知道错了……”
“……”
他用尽力气的朝着严秋朔解释,最后还是在路途垂下了手臂。
太远了,目的地太远了,簇到不了那里,他就和当初死在福利院的那个教他怎么笑的男孩一样,被爱着自己的人杀死了。
最后还是博士给簇下的死亡证明,而鸮站在那具尸体前边愣了一会,伸手瞥了一把对方整理好的头发,“我帮你去看看世界。”
他们从小待在福利院,长大又一直训练自己的战术技巧,然后到现在的打仗,再到结束除了小时候那片灰暗的天空,从来没有看过枪支以外的风景。
簇火化完毕后,鸮捧了一把不知道是哪里的骨灰,塞进了一个香囊里头,鸮和朔解释说,里边藏着不少他们兄弟姐妹的骨灰。
簇余下的骸骨被严秋朔埋葬在了一个坟墓区里,用他这些年赚的钱给他定了个永久使用的地方。
“说不定以后也有你一把。”鸮笑着和严秋朔开玩笑,结果被严榆安的冷脸吓着,匆匆跑了。
“吾德辛的口供出来了,凭他留下来的档案证据,联合盟那边得大出血一波。”
“嗯。”严秋朔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严榆安也没多说话,拉着他的手轻轻摩挲着他的手心。
严秋朔寻求安慰般靠着对方,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这不是你的错。”严榆安像是看出来对方在想什么,牢牢将人抱进了怀里头。
“我们回家吧。”
“好。”
严秋朔这才应了对方,他没有和B国的久友道别,带着鸮离开了B国。
弦找到了他想做的事情,早早就跑开这个是非之地。
鸮也在半路中和严秋朔道了别。
“记得吃药。”
严秋朔拎了一大包红色胶囊塞进鸮的怀里,引来对方的不满。
“我已经可以不吃药了!”
“以防万一。”
“再说你给我这么多,过期了不照样吃不了。”
“……”
关心则乱的严秋朔愣了一下,向来严谨的他无奈的笑了一下。
“行了,我走了。”
鸮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没有过多的话,背着行李徒步离开了这里。
而吾德辛被安悠悠架着看着他的理想崩塌,他计划了十几年的大厦还未完成,就被人几天就轻易打碎的冲击,让这个固执又可恨的人精神崩溃,变成了一个只知道哭的疯子。
鸮走之前,打断了对方的腿,折了对方的手,让他从疯子,变成了一个四肢全废的傻疯子。
好在郭念早就将他的作案过程记录了下来,将人送进了精神病院。
严榆安原本用信息碾压其他两位Enigma的事情引来不少人的支持,原来他们的统帅并不是一个花瓶,但还有一些人固执的觉得他还是太年轻。
但他本人并不在意,还从元鸿那拿了个病历本,主动让出了这个位置,提早退休去了。
他离职的消息传出去,像是在打那些支持他人的脸,加入了对他的责备之中。
离职这一举动又让不明真相的群众们又给他增加了一个标签,色令智昏。
起因是对方在让出位置后,在大门口抱着严秋朔就亲,被有心人士看了去。
著名生理学家听说了这个传闻,给Enigma添加了一个,‘极端爱慕伴侣’的习性。
常常能听见八卦的李女士也从好友耳朵里听到这个传闻,笑着笑着就笑出了眼泪来。
“你家这两个小子,不在军队里待着真是可惜了,和你一样。怎么这还带遗传的?”
“怎么?有你们还不够?”李真月不想自己过于失态,用手帕擦着自己的眼睛。
“看时间,他们快到了。严榆安这小子也真够那啥的,一点也不像我家卫明,多孝顺。”清娆不愧是李真月的亲近好友,说话也不带掩饰的气人。
“呸。”李真月习惯了对方的话,没多大表示,把人赶出了自己家。
她知道清娆在闹她,让她不要这么紧张,可她还是忍不住怀着忐忑看着大门来。
要是年轻的自己瞧见自己现在的模样,肯定会大笑出声……
“大少爷,小少爷。”
管家阿婆的说话声音明明不是很大,可在李真月听来却震耳欲聋。
严辛揽着对方,任由李真月掐着自己的手,扭曲着面貌,硬是没痛叫出声。
“你不痛?”李真月惊恐的抬头看他。
“……痛。”严辛哼出一口气,脸都憋的涨红。
“痛怎么不叫,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李真月手上又用力了几分。
“啊——”
伴着严辛的惨叫和酷酷的狗叫声,大门终于被推开来,严秋朔和严榆安各自背着个背包站在管家阿婆身后。
她好不容易憋回去的泪水又全都涌出来。
李真月强迫自己笑出来,对着他们说。
“欢迎回家。”
【END】
第177章 番外1 婚礼
虽然严榆安主动离职,有着严家这么大的家底撑着,但他还是没有选择躺平,两个人商量着跑到了严辛公司里头上班,后边接触了正常的社会环境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基本上不认识这些东西了。
花了点时间才完全适应下来这不用全神贯注的日子。
这不由得让严秋朔感到颓废,也倍感无趣。
虽然他们工作完成的很好,但严辛见他们这样,就找了个理由将他们辞退,说是严榆安的病还没好,滚去治病,上什么班,还不是赚自己家钱。
严秋朔反驳不了严辛,严榆安反驳不了严秋朔,就这样,李真月带着他们两个人到处去旅游。
时光流水,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也接近了卫明和施宛虹结婚的日子。
严秋朔看着手中的红帖子,这才想起之前被自己遗忘的事情是什么。
他拉了一把正在和清娆上将视频的李真月。
自从三个国家之间达成合作,A国这边的军事化管理怎么突然松懈下来了,严秋朔在心底默默吐槽了一句。
“妈,你陪我去看看金银柜台吧。”
“嗯?”
“哟,小朔,这是准备买戒指啊?”
李真月还没说什么,手机里的清娆忽然出声,她回头看了一眼清娆,迅速挂断了视频通话。
“小朔?”
“就是、阿姨说得那样。”
严秋朔露出了一个乖巧的微笑,对着李真月还有些害羞起来。
“啊?!”李真月脸上不知该做什么表情,用余光瞥了一眼被严秋朔要求去买小吃的严榆安,内心有些复杂,“小朔,你要向他求婚?”
“不行吗?”严秋朔的眼角微微拢了下来,瞧着有些委屈。
卖惨这件事他和严榆安学还学得很精髓。
“……行行行,我陪你去,你和他说好先,免得等会又犯病。”李真月对于严榆安没什么好气,对严秋朔上赶着送给人家的行为更是无奈。
严秋朔很快就应下她,跑向严榆安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