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澄意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蔺谨独很满意季澄意的反应，笑着亲着了他圆润的肩膀，“不要害怕。”
季澄意又不是没见识过蔺谨独的凶，只当没听见这句话，然后说，“一个小时。”
蔺谨独一边打开花洒，一边答应他，“好，一个小时。”
他话音落下，被调好温度的热水也从花洒中喷洒而出。
热水淋在身上的那一瞬间，蔺谨独那仿佛要吞噬一切的吻势也再一次落下。
缭绕蒸腾的水汽中，独属于蔺谨独的灼灼烈火彻彻底底将季澄意严丝合缝地包裹住。
季澄意的唇被堵住，被封死。
舌尖也被吮的发疼发麻。
季澄意觉得自己快要溺亡在蔺谨独这蛮横不讲理吻势里了，可他却没有试图推开蔺谨独，也没有发出求救的信号。
只像个刚学会游泳的人一样，一边难受地窒息着，又一边忍不住沉浸于水中的世界。
这是种很奇特的感觉。
“季澄意.......”蔺谨独忽然放开他一些，让他喘息的同时，又沉着嗓音说，“你来亲我.....”
季澄意的眼睛有些失焦，大脑也因缺氧而糊成一团，只喃喃说着：“我不会......”
蔺谨独诱哄着他，“那你主动把舌头伸到我嘴里，我教你。”
“不.......”季澄意有些羞耻，两只耳廓甚至耳后的皮肤都染上一层害羞的粉红，被水光映的可爱极了。
蔺谨独呼吸很重，“确定不亲么？”
季澄意没说话，抿唇看着他。
水雾中，他那双湿红的眼睛可怜的勾人。
蔺谨独失去耐心，再次捉住季澄意的唇舌狠狠厮磨了起来。
季澄意被吻的浑身颤栗，都没察觉到他的后背已经被抵在了湿滑的墙壁上。
再回过神时，激撞声音已经在热腾腾的空间里迅速荡开了。
季澄意的神智一点点溃散，却也很明显地感觉出，蔺谨独跟上次不一样了。
如果说上次的蔺谨独还带着礼貌的克制的话。
那这次就像食髓知味的野兽骤然挣脱束缚，而后彻底觉醒了一样。
他不管不顾地吞食着他的猎物，誓要把每一寸软肉都吃进自己的肚子里。
太凶了。
季澄意被吃的几乎晕死过去。
他不知道蔺谨独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只知道再次有意识时，他人已经躺在了床上。
可他缓缓睁开眼，却看见一张因为晃动而变得模糊的脸。
季澄意：“........”
季澄意眨了眨眼，湿红的眼角留下一连串眼泪。
“蔺谨独.......”他带着哭腔喊人，声音抖的像是要碎掉一样。
蔺谨独听见声音，去吻他的眼角，声音温柔：“在的宝贝，我在呢。”
季澄意没有力气，喊完人又停了很
久，才再次出声说，“我不行了......”
蔺谨独哄着他，“好的宝宝，我马上好了。”
季澄意不知道蔺谨独的马上好是什么时候好的，他只是很快又没了意识。
只隐隐记得，他哭着骂了蔺谨独很多声无赖。
又被蔺谨独哄着，“我们的季总是不太会骂人么？怎么只骂无赖？你可以骂我臭流氓，大变态，王八蛋.......”
于是这一夜。
一向温柔有礼的季总把他这二十多年的礼貌都用在了蔺谨独身上。
........
季澄意再次有意识时，只觉得身上好像硬生生拆开身体部位又重组在一起似的。
僵硬又酸痛。
他拧了拧眉，想睁开眼睛。
却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哭太多的原因，他眼睛也酸涩的厉害，尝试着睁了很多下才慢慢睁开。
睁开眼，他的视线一片模糊。
他不知道现在是几点，只觉得房间的光线很微弱，像是已经下午了。
那两盏暖色的氛围灯倒是还在开着，只是不知道是刚被打开的，还是从昨晚开到了现在。
季澄意无暇去思考这些，因为他后背很快贴上来一阵烫人的温度。
“醒了？”蔺谨独的轻抚着他的脸颊，声音温柔。
但季澄意已经不相信蔺谨独的温柔了，心底毫无波澜，张口就是一句，“你不要跟我说话。”
这句话本该很冷清的，却因为季澄意的沙哑的声线而多了股可怜的味道。
蔺谨独笑着亲了亲他的侧脸，“生气了？”
季澄意没理他。
沉默了片刻，还是张口问，“现在几点了？”
蔺谨独告诉他，“快五点了，你好能睡。”
季澄意：？
季澄意缓缓睁大了眼睛，“下午五点了？”
蔺谨独见他表情可爱，忍不住在他眼角亲了一下，“嗯，”
季澄意：“.........”
季澄意深吸了一口气，问他：“你昨天几次？”
蔺谨独说：“不多，就五次。”
季澄意：“........”
季澄意看着他。
房间的光线虽然算不上明朗，可季澄意依旧看的出来，蔺谨独一双黑沉的眼底满是得逞后的餍足，脸上的神色也是神采奕奕的。
一副明显吃饱了的样子。
对比之下，季澄意就觉得自己浑身酸疼的模样过于可怜了。
季澄意：。
季澄意转过头闭上了眼睛，不想理蔺谨独了。
但其实，他心底却是满足的。
虽然蔺谨独有些不知节制，但昨天被哄着、被温柔对待着以及被小心照顾的那些细节，他还是没有忘记的。
这人昨天还喊他宝宝，宝贝.......
虽然很羞耻，可季澄意还是从中感受到了蔺谨独那份小心翼翼的在乎。
想到这里，季澄意忍不住心口微甜。
蔺谨独不知道季澄意在想什么，但也知道他没有真的生气。
笑着凑过去，“身上还难受？”
季澄意没说话，他现在腰酸背痛，大腿也酸软无力，可想而知蔺谨独昨天有多凶。
但奇怪的是，身后并没有不舒服。
他记得他上次明明有不舒服来着。
季澄意简单思索了片刻，再次睁开眼睛看着蔺谨独，“你给我上药了？”
“嗯。”蔺谨独有些心虚，“有些肿了，不上药你会不舒服的。”
季澄意：“........”
季澄意有些尴尬。
蔺谨独看出来，温声哄着他，“没关系的，那里很漂亮，我很喜欢。”
季澄意：“.........”
季澄意本来只是尴尬，现在被他这么一哄，整个人瞬间就羞耻透了，耳朵红的像是要滴出血。
可他面上却平静的没有一丝破绽。
“时间不早了，我要起来去公司了。”他说着就要不顾身上的酸痛从床上撑身坐起。
却还不等他发力，蔺谨独就紧紧环住他的腰身，不让他动，“季总，今天周六。”
季澄意：“.......”
“而且现在已经下午五点了。”他又说。
季澄意尴尬顿了片刻，说，“我要起来回家，我还有工作没有忙完。”
蔺谨独知道这人尴尬的情绪一时很难消化下去，凑过去在他嘴角亲了一下，“你安心躺着，我去给你盛完粥端上来。”
季澄意没说话。
蔺谨独也没多留，起身下床就出门了。
房门被从外面关上的那一刻，季澄意这才忍不住缓缓吐出一口气。
等他缓过那阵令人窒息的尴尬后，他掀开被子往里看了一眼。
见身上好好穿着干净的睡衣，他松了一口气。
松完一口气，他没再多躺，咬着牙撑着酸痛的胳膊从床上坐起来，又抬起酸软的两条腿从床上挪了下去。
站到地上，他尝试着走了两步，发现身后并没有很疼的感觉之后，这才一步步往卫生间的方向走了过去。
到了卫生间，季澄意都没好意思往浴室的方向看，只径直走到盥洗台前，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
他以为自己现在的模样肯定会惨兮兮的很狼狈。
结果并没有。
因为穿着睡衣，所以他直接露在空气里的皮肤并不多，就只有脖颈和领口前的一点锁骨。
或许是蔺谨独把他写的那些交流准则记在了心里，所以他这次并没有在脖颈上留下暧昧的红痕。
以至于他现在整体看上去，除了头发有些随性的凌乱之外，脸上居然出奇的气色好。
季澄意觉得这很不可思议。
他昨天明明被蔺谨独折腾的要死。
季澄意思索两秒，觉得他之所以会气色好可能是因为睡太饱的原因。
这样想着，他缓缓掀开衣服看了眼身上。
身上不能说惨不忍睹，却也没一点干净皮肤了。
不是吻痕就是掐痕，再不然就是蔺谨独咬的牙印。
季澄意没有多看，只简单扫了一眼就放下衣摆重新遮住那些痕迹。
他怕多看一眼都会后悔昨天那么快就答应蔺谨独。
因为身上不太舒服，所以季澄意简单洗漱了下就再次回到床上躺下了。
他刚躺下，房间的门板就被人从外向内推开了。
季澄意抬眼去看，刚好和走进来的蔺谨独对上视线。
蔺谨独手里端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碗还冒着热气的粥。
缭绕的雾气攀升到蔺谨独脸上，将他那张冷硬的脸显得格外柔和。
季澄意看着他，目光愣了愣。
他刚才没反应过来蔺谨独的话，现在见人端着粥朝床边走来，他顿觉不好意思起来，“你怎么把饭端进卧室了？”
蔺谨独见他要起来，温声制止：“别起来，乖乖躺着。”
季澄意没听他的，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我可以下去吃的。”
蔺谨独只当没听见，把托盘放到床头，在他身边坐下，“你别动，我来喂你。”
他说着，拿来另一个枕头垫在季澄意腰后面，好让他靠的舒服一些。
季澄意有种被当成小孩子对待的难为情，“我自己吃，不用你喂。”
蔺谨独看着他：“所以我们开始谈恋爱的第一天就意见不合了么？”
季澄意怔了两秒，随即无奈。
但还是坚持说：“我想自己吃。”
蔺谨独也坚持：“可我想喂你。”
季澄意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坚持喂饭。
他明明只是身体酸痛，还没到抬不起胳膊需要被人喂饭的程度。
蔺谨独看出他的疑惑，说：“他们说事后会贴心照顾爱人的男人才是最可靠的。”
他看着季澄意的眼睛，语气认真，“我不想让你在我们恋爱的第一天就觉得我不可靠。”
季澄意：“.........”
季澄意被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惹的有些想笑，“你在说什么啊？”
蔺谨独问他，“你知道我之前都有过哪些危机感么？”
季澄意不知道话题怎么偏到这里来了，但还是配合问，“什么？”
蔺谨独说：“小学数学竞赛当天发烧，我状态不好，很怕拿不了奖，大学出国参加商赛，见到很多比我优秀但又很努力的人，我很怕被别人比下去，留学回来接管公司又怕行差踏错给公司造成损失。”
季澄意有些意外，他以为蔺谨独本就出身世家的人一定会有很丰富的自信底蕴在的。
结果这人居然也怕过，自卑过，谨慎过。
季澄意心底动容，口中安慰说，“你现在已经很优秀了。”
蔺谨独嗯了声，“我现在已经很优秀了，所以哪些危机感都已经是过去式了。”
他看着季澄意的眼睛，“但从昨天开始，我又有了新的危机感。”
季澄意：。
说半天是在这等着呢。
季澄意没说话，只看着他。
蔺谨独知道他不好意思问出什么，也没等着他问，自顾自地说，“有个比我还优秀的人答应跟我谈恋爱了，我怕我不加倍努力对他好他就会被别人抢走，季总觉得呢？”
季澄意：“.........”
明明这句话算不上有多甜蜜，可季澄意的心口还是像被太阳晒到一样，忽然就暖了起来。
他定定看着蔺谨独，过了很久后开口问他，“你想对我好？”
蔺谨独毫不迟疑：“嗯，想对你好。”
季澄意抿了抿唇，说，“那这个月都不能做了？没问题吧？”
蔺谨独：“........”
蔺谨独装听不见，端起粥舀了一勺送到他嘴边，“季总快吃饭吧，都饿到说晕话了。”
季澄意看着他，“不对我好了？”
蔺谨独沉默两秒，说，“你要不想吃饭，我们就继续交流，反正我还没有尽兴。”
季澄意：“.......”
季澄意在心里骂他无赖，面上却没再多说什么，乖乖吃饭。
蔺谨独只端了一个大碗过来，大碗里装了两人分量的粥。
所以他喂完一口季澄意，就会趁着季澄意咀嚼的间隙喂自己一口。
季澄意没和谁吃过一碗饭，尴尬又.....嫌弃。
吃了一口就不肯再吃了。
结果就听蔺谨独说，“你肚子里吃了我那么多宝宝怎么不嫌弃？”
季澄意：“........”
季澄意：“........”
季澄意：“.........”
季澄意脸色爆红，“蔺谨独！”
蔺谨独舀一勺粥喂到他嘴边，“还嫌弃么？”
季澄意安静看着他。
蔺谨独只好投降，“行吧，那这碗我吃，我再去给你盛一碗。”
他说着就要放下碗起身。
却还没起来，衣摆就被人攥住。
蔺谨独看了眼攥在自己衣摆上的手，又抬眼看季澄意。
季澄意红着耳朵，声音却格外平静，“就这样吃。”
蔺谨独抿唇笑了起来，也不再逗人，重新舀了一勺粥喂到他嘴边。
季澄意是个做出决定就不会扭捏的人。
所以他既然已经婉拒了蔺谨独再去盛粥，也就没再嫌弃蔺谨独用过的勺子，很自然张口接过那一勺粥。
见蔺谨独没再继续吃，他抬手将碗往蔺谨独的面前推了推。
意思是他可以一起吃。
蔺谨独却装看不懂似的，问他，“什么？”
季澄意知道他想听什么，咽下口中的粥，说，“一起吃，等下凉了。”
蔺谨独嘴角扬起笑意，“好。”
两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完整完粥之后，季澄意空荡荡的胃都舒服了很多。
蔺谨独抽来一张纸巾给季澄意擦了擦嘴，“你先躺一下，我把碗拿下去。”
季澄意嗯了声，想说辛苦了，但又咽下了。
他想起蔺谨独之前在节目里说过，他不喜欢听自己说谢谢。
谢谢和辛苦了都属于客气用词，他觉得蔺谨独应该也会喜欢。
所以他就没说了。
最后只说，“可以帮我带杯温水上来么？”
蔺谨独俯身亲了下他的额头，“当然可以，很愿意为季先生效劳。”
季澄意：。
季澄意说他，“你好腻歪。”
蔺谨独笑了，“谈恋爱不就是腻歪么。”
季澄意耳朵发热，推他，“快去。”
蔺谨独见人又不好意思了，也没逗人，端着托盘出去了。
很快回来时，他手中却没有水杯，只一边走向床边，一边喊着季澄意，“季澄意！”
季澄意躺在床上看着手机，听见他的声音，从手机里抬眼看他，“嗯？”
“外面下雪了，”蔺谨独来到他身边坐下，捏了捏他的脸，“我们去一楼房间吧，那里有落地窗，可以躺着看雪。”
听他这样说，季澄意这才侧头看向窗户的方向。
其实三楼也是落地窗，但因为落地窗和床的位置离的比较远，所以季澄意并没有及时发现下雪。
季澄意对看下雪并没有什么执着，但见蔺谨独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他也忽然生出一种想看雪的兴趣。
点头说，“好，那我起来。”
“你不用起，我抱着你。”蔺谨独说着，就掀开被子把季澄意从床上抱了起来。
季澄意对蔺谨独这动不动就抱人的做法表示很无奈，却也没抗拒，只顺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别墅全屋都开了恒温空调，哪怕季澄意只穿着一身单薄的棉质睡衣也不会感觉到冷。
蔺谨独抱着季澄意从三楼来到一楼主卧，把他稳稳地放在床上，又细心给他盖好被子。
季澄意身上已经没那么不舒服了，没有继续躺下，靠在床头面朝着床边的落地窗。
落地窗外的天色已经黑透了，但因为别墅的庭院里开暖融融的光，所以季澄意还是能很清楚地看到雪花落下的方向。
“喝水。”身后忽然贴过来一个温热的胸膛，一杯温热的水也随之而送到了嘴边。
季澄意愣了下，随即无奈，“我连水都端不起来了么？”
“嗯，你现在比较娇弱。”蔺谨独催着他，“快喝，温度刚刚好。”
季澄意也没再说什么，张开嘴巴含住杯中的吸管，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了起来。
喝够了之后，他松开吸管，“可以了。”
蔺谨独放下水杯，来到季澄意身后抱住他，让他舒舒服服地背靠在自己的胸膛里。
季澄意有一点点无语，“你不能坐旁边么？”
他这样靠在蔺谨独怀里，刚好坐在蔺谨独的腿间。
这个姿势让季澄意有些不好意思。
蔺谨独却很坦然，“我想抱着你。”
季澄意：。
季澄意顿了片刻，说，“你不用去工作的么？”
“不去。”蔺谨独摩挲着他的手说，“我想跟你一起看雪。”
季澄意沉默两秒，说，“看雪在你的时间表里不算浪费时间么？”
蔺谨独点点头，“嗯，看雪确实是比较浪费时间的。”
又蹭了蹭季澄意的脸，“但跟你一起看雪就不是浪费时间，是谈恋爱。”
季澄意沉默了。
他发现他现在真的招架不住蔺谨独这种直白又热烈的话。
蔺谨独侧头来看他，“怎么不说话？”
季澄意拨开他的脸，“看雪，不要说话。”
蔺谨独拉下他的手攥在手里，“可我想跟你说话。”
季澄意躲着他的视线，“我比较喜欢话少的人。”
蔺谨独追着他的视线，“嗯，我话很少。”
季澄意直接捂住他的眼睛，“你话很多。”
蔺谨独在他手心里眨了眨眼。
长睫在季澄意手心撩起一阵痒意，他下意识收回手。
“不想听我说话？”蔺谨独的目光逐渐暗沉，“有个方法可以让我闭嘴，你想听么？”
季澄意拒绝：“不想听。”
蔺谨独去亲他的下唇，“可我想告诉你。”
他话音落下，季澄意就感觉到了身后的热度。
他吓得后背一紧，赶紧就要远离蔺谨独的怀里。
可他的腰身已经被蔺谨独紧紧地箍住了，哪里还动得了，
季澄意：“.........”
季澄意简直不知道该说蔺谨独什么好了，只能躲着他蠢蠢欲动的嘴巴：“蔺谨独，你不是刚.......”
“不够。”蔺谨独追着他的唇，“还想要。”
身旁人滚烫的气息再次席卷，惹得季澄意本就处于敏感中的身体也一下就热了起来。
他忍着难耐的热意，张口就是拒绝：“不行，我......唔！”
却不等他话音落下。
蔺谨独就堵着他的唇瓣狠狠吻了上去。
再次醒来时, 季澄意都不知道自己是谁自己在哪。
他茫茫然眨了眨眼，看清了躺在自己身边的人。
房间明朗的光线下，蔺谨独光|裸着半身靠在床头, 身上放着个电脑。
他脸色严肃, 眉头微皱, 端着一副生人勿扰的冷漠。
可季澄意目光下移，就看到一片与冷漠完全不相符的痕迹。
.......蔺谨独的肩上有很多掐痕, 胸口胳膊也有很多抓痕和牙印。
个别比较严重的, 甚至已经结了血痂。
季澄意：“........”
季澄意有些心虚地想移开目光。
却还没等他动, 蔺谨独就垂眸望过来：“醒了？睡好了么？”
季澄意沉默两秒, 不答反问，“几点了？我的手机呢？”
蔺谨独看了眼电脑上的时间, 告诉他，“一点半。”
又把电脑放在床头, 然后凑过来抱住季澄意, 声音亲昵, “怎么一醒来就问手机？你不应该问问我么？”
季澄意躲着他的呼吸, 把脸埋进被子里，“王八蛋有什么好问的。”
蔺谨独被骂了也不生气，反而还甜滋滋地去亲季澄意的鼻尖，“怎么就没什么好问的了？王八蛋这两天也很辛苦的。”
季澄意：“........”
季澄意撩开眼皮看他, 语气有些凶, “以后不许这样做了。”
蔺谨独见人有小脾气了，眼底笑意更甚, “好, 以后不这样做了。”
季澄意蹙了下眉，“我认真的, 你再这样做我就要重新考虑下我们的关系了。”
蔺谨独却还是笑，“好，都听你的。”
季澄意：。
听他这个语气，季澄意就知道这人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忍不住想骂人，“王八蛋。”
骂人的声音又轻又哑，非但没有任何威慑力，反而还惹得蔺谨独心底痒痒，想继续逗他。
逗哭他。
然而实际上。
蔺谨独只是捏了捏季澄意的脸，“怎么骂人都没力气了？是不是饿了？”
季澄意确实有点饿了，也顾不上蔺谨独在故意转移话题，问他，“你做了什么？”
蔺谨独亲了亲他，“今天煮了很好吃的排骨粥，我去给你端碗粥上来。”
见他说完就要起身，季澄意赶紧伸手抓住他，“不用了。”
蔺谨独顿了顿，一双带着笑意的眼底逐渐暗沉，“这是什么意思？是想继续吃我么？”
季澄意：？？
季澄意茫然片刻，这才迟钝地反应过来，蔺谨独身上没有穿睡衣，只穿着一条平角内裤。
他刚才顺手一抓本以为抓住了蔺谨独的衣摆，结果却是蔺谨独腰间的一点布料。
季澄意：“........”
季澄意烫手似的赶紧松开，目光飘忽，“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蔺谨独一副很大方的样子，“没关系，是故意的也可以。”
季澄意：“.........”
季澄意在心里骂他流氓，可目光再次瞥到蔺谨独身上的伤口时，还是忍不住问，“疼么？”
虽然这话问的没头没尾的，但蔺谨独还是很清楚他在问什么，笑着摇了摇头，“不疼。”
他说，“这些都是你喜欢我的证明。”
季澄意心里砰砰跳动的厉害，面上却一脸淡定地撑起身子，“我还是出去吃吧，等下吃完饭还要去趟公司。”
听他还要去公司，蔺谨独皱了下眉，语气有些担心，“你起得来？”
季澄意看着他，“托蔺总的福，我起不来也得起。”
蔺谨独心虚一瞬，亲了亲他的唇角，“那我陪你去吧，就当给季总赔罪了。”
季澄意推他，“谁要你赔罪，快让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