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角度看不见女孩的正面,但却可以看见霍征的侧脸。
霍征微微弯起的唇角看起来温和而又柔软。
这幅对着别的女孩呵护备至的模样,也是他从未见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么么哒!
闻远: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总要带点绿。
“利维家从来不是任何一方的势力, 我们家的家规就是忠于人民,忠于联盟。”
简·利维端起手里的茶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 随后催促道:“元帅尝尝这茶,这可是今年的新茶。”
这种由茶叶泡出来的茶可是古早星球的产物, 在现在这个星际时代是非常稀缺的东西,普通人家是没有茶叶的,这是贵族的专享。
闻远端起茶杯,并没有在意杯中旋转漂浮的茶叶, 而是将目光落在楼下。
简瞧着他心不在焉的样子,转头看向楼下,好奇道:“元帅这是在看什么?熟人吗?”
楼下的草坪上聚满了人, 全都是应邀而来的“贵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闻远垂下眸子,收回目光, 轻声道:“没什么, 您继续。”
然而少年温和的笑却是在眼前挥之不去,那么温暖,柔软, 甚至带着依恋。
那个女孩……
如果没有看错, 她身上穿着的是霍征的衣服。
闻远捏着茶杯的手, 不由自主地收紧了。
生日宴的流程其实很简单, 就是主持人说一些祝福的话,简·利维露个面,感谢众人的参与。
不简单的是在场的这些人, 这些人随便挑一个出来, 那都是普通民众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可这些不简单的人里面, 那也是分等级的。
大家都有自己交际的圈子,根本不用说赵家刚倒下,各家族之间暗潮涌动。
霍征原本的目的就是想要来看看现在的七大家族都有哪些人,打个照面,心里才有底。
只是没想到,意外遇上了大侄女,结果就变成了一路上都在看着大侄女,跟老父亲一样操心。
“秦峥,我要去找我妈了,她刚刚联系我,让我过去,现在我们算朋友了吧,可以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吗?”
纪念筝笑盈盈地看着他,晃了晃自己的手腕。
霍征温声道:“好。”
交换完联系方式,纪念筝提起裙角,就准备离开,然而看到身上穿着的衣服,又停住了脚步。
“我都忘了,衣服还给你。”
可还没脱呢,就被霍征按住了肩膀,皱着眉一本正经地说道:“穿着。”
纪念筝看着霍征面上的表情,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乖乖地应了一声:“哦。”
“人都走了,别看了。”
伊凡挥着手,在他面前晃悠。
霍征在寒风中吹了一会,觉得嗓子有些痒,抬起手捂住嘴巴咳嗽了一声:“有事?”
伊凡无语地看着他:“你觉得我能有什么事情?你这样对得起元帅吗?”
霍征:???
聂瀚秋也叹了一口气:“但愿元帅不在这里,没有看到你刚才的那些举动。”
霍征:???
姜怀也不是很坚定地看着他,弱弱地说道:“秦峥,我……我还是相信你的。”
霍征:???
霍征:“你们三个到底在说什么?”
伊凡:“你是不是看上纪念筝了。”
说着他凑过来,悄声地警告道:“秦峥,你可是结了婚的人。”
霍征看着这几个人,恍然大悟,他哭笑不得地说道:“你们几个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呢,她是……反正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
聂瀚秋:“是不是我们想的那种关系,只有你自己知道,这要是被元帅看见了,他肯定会误会的。”
霍征想了想他们家闻远那性格,斩钉截铁地说道:“他才不会误会,你们都太肤浅了。”
然后,他就在去洗手间的路上,被人一把拖进了昏暗的小屋子里。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扣住他的人毫不犹豫地吻住了他的唇。
一墙之隔外传来同伴的声音。
“奇怪,怎么拐了个弯,秦峥就不见了。”
那一刹,霍征什么都没想,反倒是下意识地竖起了一道精神屏障,将他和闻远都笼罩在里面,生怕别发现他们俩这会干的事情。
然后殿下及其自觉地搂住了对方的腰,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这种在别人家的小黑屋里亲吻的感觉,莫名地有种偷情的味道。
霍征和闻远两个人都有些情动,他甚至能感觉到闻远的精神力波动逐渐跳跃起来。
良久,两人才分开。
霍征轻笑了一声:“你是专门在这里等我的吗?”
堂堂元帅,偷偷的躲在这里,也不怕被人给看见。
闻远精神力不稳,脑袋也有些嗡嗡地疼,他一下一下地凑过去亲一口,随即又退开,像是在用这种方式来安抚躁动的精神力。
霍征抬眸,看到他眼中闪动的情绪,舔了舔唇,轻声道:“精神力躁动,怎么不跟我说,我不是你的向导吗?”
说着精神力刹那间进入了他的精神图景。
对方的精神图景从来都没有对他关闭过。
自从两个人表明关系在一起之后,霍征总是时不时地到他精神图景里走一走,因为闻远的精神图景跟别人的不一样,这里经常荒芜一片,一点生机都没有。
为了改变这个状况,霍征几乎定时地对他进行安抚,疏导,如今的精神图景虽然远不如他自己那一片,茂盛的森林来的威武,但也是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的。
可今天一进去,霍征就察觉到了精神图景里寒风凛冽,原本生机盎然的植物全都耷拉着脑袋,一蹶不振,瞧着模样,再吹下去,可能就要全都凋残了。
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难道又有谁给闻远找不痛快了。
他的男人,他可是心疼的很,精神图景里的情况很大一部分反映的是主人的状况,这里寒风萧瑟,闻远肯定也不好受。
他这个人向来能忍,什么坏的事情都不会跟他说。
霍征不知道该怎么改变他这个坏习惯,但是谁让他是自己的哨兵呢,只能自己宠着。
精神力再一次在精神图景中铺开。
这里不是自己家,霍征并不能进行深层的安抚,只是将他的精神力稳定下来之后,就收手,从精神图景里出来了。
“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霍征说着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闻远瞧着他这身单薄的黑色衬衫,没说话,默默地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军装。
霍征挡住他:“你干什么,不会想让我穿着你这身衣服出去吧。”
那不是在昭告天下,他跟元帅之间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吗?
闻远定定地看着他:“你不想吗?”
霍征:???
这是他想不想的问题吗?
难道不是很多事情还没有解决完,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吗?
霍征总觉得闻远怪怪的,可偏偏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他摁住他解扣子的手,小声地问道:“ 你今天究竟怎么了?”
闻远深吸一口气,低下头,有些失落的说道:“算了,没什么,我去给你找件衣服,这样会生病的。”
霍征什么时候见过他们家元帅有这个表情啊,哪怕这会屋子里暗得很,可闻元帅身上那种低落的情绪他也能瞧的一清二楚。
那个看上去无坚不摧的男人,在这一刻竟然有种脆弱的感觉。
就好像被他给欺负了一样。
“这要是被元帅看见了,他肯定会误会的。”
聂瀚秋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
霍征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闻远的改变是刚刚才发生的。
他看到了纪念筝,也看到了刚才的自己。
这个,还真不知道怎么开口。
纪念筝是他的侄女,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是自己死而复生后,见到的第一个亲人。
小姑娘在他眼里就是个孩子,照顾他纯粹就是抱着长辈的心态。
可是在别人眼中,或许就不是这样的。
十八岁的少年郎满心满眼都是十六岁的小姑娘,换做是他,恐怕也是会误会的吧。
霍征不知道闻远在什么地方看见的,可是他这副不提不问,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的样子实在是太令人心疼了。
刚才信誓旦旦说着“他不会误会”的殿下,心里已经将这句话抛之脑后,满脑子都剩下要怎么安慰自己的哨兵了。
霍征不知道怎么开口表明他跟纪念筝之间的关系,就算要交代,也不是在这样一个地方,现在并不是什么好时机。
可殿下不是那种喜欢误会的人,他不想要闻远心里藏着疙瘩。
他将人往后推了推,按在了墙上,微微昂起头,对着闻远亲了亲,小声地问道:“你刚刚是不是看见了。”
闻远没说话,只是专注地看着他,可眼神却是在表达,没错,他看见了。
霍征:“闻远,我喜欢的人是你。”
闻远抿了抿唇,也放低了声音地回道:“我知道。”
霍征轻轻地哼了一声:“你既然知道,干嘛还这幅模样,念筝她就是个孩子,在我眼里就跟……就跟小妹妹一样,你不会还跟一个孩子吃醋吧。”
闻远扣着他的腰,没说话。
元帅向来话少,很多时候,情绪都掩藏的很好,在他身上有种喜怒哀乐捉摸不定的感觉。
可霍征就是知道,这人别扭了。
闻远将手掌往上移了移,掌心覆在他的后背上,似乎这样就可以将暖暖的体温传过去。
霍征穿着这么一件衣服在风里吹的太久了,这会只感觉嗓子干的厉害,还很痒。
他压抑着嗓子里难受的感觉,又说道:“我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什么亲人了,有些事情,现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告诉你,但是,我的心你总能感觉到的。”
闻远默默地看着他,转了个身,将人给摁在了墙上,又低下了头。
唇齿相碰,这一次,殿下没再争夺主动权,而是放松了身体,仍由某人攻池掠地,完全侵入他的地盘,扫荡一空。
靠在一起的身体开始发热,连带着屋子里的温度都在上升。
霍征总算感觉暖和了那么一点。
他想不到还有什么方法可以安慰他的哨兵了,只好咳嗽了两声,意有所指道:“外面真的是太冷了,要是有件衣服就好了。”
闻远就这么看着他,原本黯淡的眸子突然亮了起来,脱衣服的手迅速而又敏捷,三两下就将最外面的军装外套给扒了下来,紧紧地扣在了他的身上。
少年的身量有些单薄,个子也没有闻远高,这衣服大了一个号,穿在身上就有种空荡荡的感觉,似乎并不是那么的保暖。
但衣服上残留着哨兵的体温,这热度足以将人给点燃了。
霍征控制住表情,任由闻远替他将过长的衣袖给卷起来,心里想着,公告天下也没什么不好,这样他就可以宣誓自己的所有权了。
这个帝国最优秀的男人,闻远元帅,是他的哨兵。
闻远动作很温柔,不仅替他理好了衣袖,还将钮扣一颗一颗地给扣上了。
霍征看着闻远贴身衬衫,揶揄道:“衣服给我穿了,你不冷吗?”
闻远靠近了他,凑到耳边,缓声道:“我现在热的很,不信,你摸摸。”
霍征面色一僵,抬手将人给推开:“你个不正经的。”
闻远心情很好,勾起的唇角荡漾着某种笑,他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是让你摸摸我的掌心,你是不是想歪了。”
霍征不想跟他贫嘴,打开门,出门之前,侧过头说道:“拍着你的良心问问你自己,到底是我想歪了,还是你想歪了。”
说着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闻远看着他的背影,就这么站在原地,注视着他。
是他太过于局限了,因为喜欢,所以担心,害怕自己会连累到霍征。
他想着瞒住这段关系,直到将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等到再没有什么威胁的时候,在将两人的关系公之于众。
可显然,这个想法并不正确。
他的向导这么优秀,不该是被他保护的人,他应该相信殿下。
有心人想要调查,迟早会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那不如找个机会,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暴露出来。
他的殿下这么美好,总有些不死心的人前仆后继地往上涌,就算他相信殿下,可这也改变不了他想让那些人全都远离霍征的心。
既然这样,那不如公告天下好了。
殿下,是他的。
“秦峥,你到底跑哪去了,我们到处都在找你。”
聂瀚秋看着款款而来的人,悬着的心可算是放下了。
这个小岛这么大,他们一起来的,肯定要一起回去,总不能丢下他一个人。
霍征用手按了按嘴角,这里又破了一块皮,虽然无伤大雅,但是还是有些痒痒的感觉。
“没去哪儿,随便走走。”
聂瀚秋身后,随之而来的伊凡看着他身上的衣服,有些不确定地问道:“秦峥,这衣服……不是你的吧?”
怎么瞧着这么眼熟。
霍征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不是我的。”
看着他这身衣服的不止他们三个人,还有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
元帅的军装可是特制的,帝国独一无二的款式,但现在却是在这个少年的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么么哒!
霍征:元帅,我的。
闻远:殿下,我的。
众人:吃饱了,闪瞎了。
第63章 秀恩爱
叽叽喳喳的声音传入耳朵, 周围人的讨论声此起彼伏,无一例外,全都是关于秦峥的。
不得不说, 这可真是个约都约不到一起的好时机。
首都星的贵族们集聚一堂,来参加生日宴。
原本主角是寿星简, 可现在全都转移了注意力。
大家讨论的话题从各种阴谋阳谋,变成了,元帅的衣服,为什么会在这个少年的身上。
他跟元帅之间到底什么关系?
不得不说, 殿下的心态是非常强大的,哪怕这些讨论的声音都已经清晰地传进了他耳朵,他依旧能够面不改色地从人群中穿过去, 全当什么都没听见。
你们爱怎么猜就怎么猜吧,反正他什么也不说。
生日宴会开场之后,就是舞会。
草坪最中间空出了一大片地方, 作为寿星的简·利维开场, 他邀请了自己的老伴,两个人慢悠悠地滑进了舞台,晃悠悠地跳起了舞。
紧接着陆陆续续地有人进场, 很快便热闹起来。
霍征这一身的搭配有些不伦不类的, 过长的衣服都快遮住他半个屁股了, 跳舞肯定不好看。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 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全当是偷来的闲暇时光了。
伊凡原本还跟他待在一块呢,可舞会开始之后, 他就被雷诺拉进了舞池, 聂瀚秋瞧着姜怀闷不吭声的样子, 也拖着他跳舞去了,说是要□□□□他,不要这么拘谨。
这下好了,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
霍征乐得清静,靠在沙发上,手指情不自禁地擦过嘴角。
那里有个几乎看不见的伤痕。
刚才在小屋子里发生的事情现在还历历在目呢,闻远那人平日里看起来闷不吭声的,没想到吃起醋来,竟然是这个样子。
可安静没一会,身旁就走来了一个人,一个并不讨喜的人——卢克·安德森,赫尔曼亲王的二儿子,也就是秦峥同父异母的哥哥。
霍征看见他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
毕竟从醒来之后,他也就见过卢克一面,那时候心情不好,压根没注意这个人长什么样子,打完就走了。
要不是他记忆力超群,卢克这副欠揍的样子非常的眼熟,他真不一定能认出来。
卢克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上这个弟弟,刚刚看见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眼花了,那个唯唯诺诺的弟弟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站在人群里,夺目,耀眼,不用做什么,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眼光。
卢克嗤笑一声:“没想到,以你的身份地位,竟然也能出现在这里。”
霍征靠在沙发上,姿态优雅,哪怕是抬头看他,都有种对他不屑一顾的感觉。
殿下向来就不是吃亏的主,他微微勾起唇角,不紧不慢地说道:“你都能出现在这里,我来很奇怪吗?”
卢克顿时被这句话给激怒了:“我可不跟某人一样,私生子,上不了台面。”
霍征手指点了点沙发,不禁在想,赫尔曼怎么会将这个蠢货给送到这么一个场合来,他们两个吵起来,丢脸的只会是安德森家族。
卢克瞧着他沉默的样子,以为戳中了要害,更加得意了。
“别以为你嫁给了元帅,就以为一步登天了。”说着,卢克压低了身体,用只有他们两人的声音,低声地道:“你不会真以为送你去元帅府,是去享福的吗?有没有命享,那就得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霍征抬眸,面无表情地问道:“你知道人类长脑子是为了什么吗?”
卢克一愣,没明白霍征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他们现在讨论的是这件事情吗?
霍征也往前面靠了靠,轻笑一声,低低是说道:“长脑子是为了思考,不是为了装粪的。”
卢克脸色顿时一变,厉声道:“你说什么?”
说着竟然举起手,想要攻击他。
可抬起的手还没有落下,就落入了一个宽厚的手掌,冰冷威严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他也是你能碰的。”
说着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股极强的力量就揪着他后退,身体不受控制地摔在了草坪上。
屁股蹲着地,瞬间觉得尾椎骨都快断了。
这边的动静顿时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力,不少人全都好奇地看过来。
然后,他们就看到传说中那个冷冰冰,生人莫近的元帅,蹲下身子,一条腿跪在少年面前,抬起头问道:“有没有伤到哪儿?”
霍征将手里的杯子递给他,有些委屈地说道:“他刚刚声音太大,吓到我了。”
刚刚从草地上做起来的卢克:???
闻远接过杯子,放在一旁,确认过真的一点事情都没有之后,就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原地的卢克。
元帅之所以是元帅,那是有道理的。
闻远冷着脸,看着人的时候,就会有种说不出的,无形的压力。
卢克坐在草地上往后退了两步了,结结巴巴地说道:“哨兵……哨兵对普通人动手,是……是犯法的。”
他以前没见过闻远,只是听说过这个男人,却是没想过,他看起来竟然这么的吓人。
霍征从后面冒了个头:“普通人对向导动手也是犯法的,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你刚才想干什么吗?”
卢克看着闻远那张脸,即便是有什么想说的,这会也全都咽到肚子里了,毕竟先动手的人是他,哪怕这会被打了,也只能打破牙齿混血吞,往后缩了缩,随即爬起身,头也不回地跑走了,深怕晚一步,就小命不保。
霍征被他这举动给逗笑了,忍不住说道:“赫尔曼那只老狐狸是怎么生出这么个儿子的,又蠢又怂,就这胆子还来挑衅我。”
闻远在他身旁坐下,随口应道:“龙生九子还个个都不一样呢,更不用说赫尔曼自己也不是什么聪明的人。”
霍征想了想,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这倒是,就他那个智商,能做到现在这个位置,确实是个奇迹。”
这两人一点都没有意识到,他们一个说的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一个说的是自己的老丈人,就没谁拿他当回事。
霍征想着刚才闻远为他出头的样子,一只手托着下巴,看过去:“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古美人爱英雄了。”
闻远:“怎么说?”
霍征:“有人撑腰的感觉真的是太爽了,仗势欺人这种事情,我还是头一次做,意外地觉得,真的很不错。”
闻远重新给他倒了一杯果汁,递给他,淡声道:“以后机会多的是。”
两人相视一笑。
闻远看着舞池中翩翩起舞的众人,突然站起身,理了理衣袖,微微弯腰,伸出手,温声道:“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夫人跳支舞呢?”
霍征放下杯子,将手放在他的掌心,笑道:“我的荣幸才是,元帅。”
闻远微微使劲,将人一把拉入怀中,另一只手扣住他的腰,三两圈就转进了舞池,随即淹没在人群中。
他们两个人的穿着在这一众精心装扮过的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但谁都不敢质疑,甚至有的人已经慢慢地退出了舞池,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人。
正在跳舞的两个人并不知道,此时此刻,众人的内心写满了怎样的震惊。
那个生人勿近,从来不接近人任何向导的元帅,此时此刻正搂着一个向导,翩翩起舞!
他们在跳舞!
元帅怎么多年了,谁见他跳过舞啊,今日可算是大开眼界了。
然而,最令人震惊的不是这个,而是他们之间的关系。
卢克说,他们两人已经结婚了。
元帅竟然已经结婚了!对象还是这样一个不出名的少年。
也不能说不出名,霍征还在学校的时候,就备受关注,只是相对于众所周知的贵族来说,他真的一点名气都没有,很多人压根就不认识他。
这个少年到底是何方圣神,怎么就悄无声息地跟元帅结婚了呢?
看他们两人之间熟悉的模样,这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就认识的。
但是这个问题显然不会有人替他们回答,两位正主在舞池中跳的欢畅。
霍征从来没有试过这样的感觉,满心满眼都是那个人,为了他可以做一切他曾经都不会去想的事情。
殿下也没觉得自己是个恋爱脑,可谁让他就碰上了这么一个人呢?
舞会到最后只剩下了霍征和闻远两人在上面,其他人全都陆陆续续地退出了舞台,站在一边,就这么看着他们。
两个人压根就没练过舞,全靠自主输出,跳出来的舞蹈也是不专业的,可偏偏这么不专业的舞蹈,因为跳的人太过于耀眼,以至于舞蹈都成了陪衬。
霍征靠过去,小声地说道:“别人都看着我们呢?”
言下之意,现在元帅满意了吗?
估计过了今天,全天下都知道,他们两个结婚了。
闻远非常配合地回道:“出来这么久,我也累了,我们回去吧。”
生日宴会就在这么一场奇怪的结尾里圆满结束了,奇怪到大家都快忘记这场宴会的主人公是谁了。
简·利维出来送人的时候,忍不住说道:“我说元帅跟我一起喝茶的时候,怎么老是往楼下看,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说着,目光落在霍征的身上。
这个年轻人他是有所耳闻的,只不过年纪大了,很多事情都不怎么管了,就从来都没有深入探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