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刚才太过入戏，霍征难得这幅楚楚动人的样子，这才没忍得住。
不过, 闻元帅自己反省了一下,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 他还会犯。
霍征呼出一口气，也没打算真怪他，要是自己不乐意，对方也不能得逞。
美色误人！
也幸好这是半夜，不然被人看到堂堂陛下是这个形象，那以后还有什么威严。
闹完了就该谈正事了，虽然他们第一次去这个深夜酒吧，但是不难看出有很多奇怪的地方。
霍征一只手枕在脑袋后面，努力地回忆着从进门开始，见到的怪异的事情。
——来酒吧喝酒的却没几个，大多数人的桌子上放着的是茶饮。
——座位与座位之间隐秘性很强，不像是个公共场合，倒像是随时可以进行秘密交谈的地方。
——还有那个侍者，是不是盯他盯的太紧了？
闻远一只手覆在他的眼睛上：“你再想下去，天就该亮了。”
霍征：“我有些睡不着。”
变异人的事情一天不解决，他这心里就一直都放不下。
闻远：“睡不着的话，不如我们……”
霍征：“闻元帅……你知道节制两个怎么写吗？”
说完适时地闭上了眼睛。
人不要脸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的。
闻远转过头，微微勾了勾唇，随即伸手将人抱的更近了些，然后也闭上了眼睛。
深夜酒吧成了霍征重点关注的对象，凡是进出过这个酒吧的人闻远都监控了起来，一个都没有落下。
任何一个异常的举动，都将成为他们寻找到背后真相的线索。
背地里的暗潮涌动并不影响人们的日常生活，当然也改变不了陛下需要进行期末考试这事。
作为皇帝陛下，总是有点特权的，就像补考这件事情。
但是，补考的地方是在维塔斯学校里。
期末考试过后，大部分的学生都离校回家了，也有少部分学员因为回家的路程太过遥远，不方便留在学校提供的宿舍里。
校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路上许久都看不到一个行人。
霍征就是在这个时候，乘着一辆低调的飞车，在闻远的陪同下来到了学校。
陛下的安危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但有闻元帅在他身边，倒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我都大半年没来学校了，这么一想，还有些怀念在这里上学的日子。”
霍征穿着一身休闲装，身后跟着穿着同样款式衣服的闻远。
当初他来维塔斯学校进修，是被闻远给送进来的，那时候两人还是一种很奇妙的针锋相对的状态。
现在想一想，倒是品出一点不一样的感觉来。
路上空无一人，闻远垂下手，扣住他的手腕：“只有当学生的时候才是最没烦恼的。”
霍征挑起眉梢：“当学生就没烦恼了？学生需要考试，做作业，还要应付导师的刁难，烦恼多了去了。”
闻远：“没事，没人敢刁难你的。”
谁敢刁难陛下呢？
确实没人敢刁难陛下，就连补考的内容都出乎意料的简单。
校长求生欲很强，他虽然一点也不怀疑陛下的才能，但是也担心这么久都没有上课的陛下补考过不了，到时候倒霉的人铁定是他。
霍征也没真打算在学校呆着，他没这么多时间，考试全都是为了顺利地拿到毕业证书。
对方这么干，他也没有要责怪的意思，双方一拍即合，补考非常顺利。
考试结束，他原本都想回去了，却又想回宿舍看看。
闻元帅不知道怀着什么样的心思，同意了他的提议，两个人不慌不忙地又专区了宿舍。
霍征的室友是聂瀚秋，聂同学作为全星系都知道的一线明星，放假的日子肯定不会闲着，伊凡要回家，姜怀肯定也是要回家的。
所以这会的宿舍绝对空无一人。
霍征用指纹解锁推来了宿舍的门，宿舍里空空荡荡，除了少数生活用品，连条被子都没有留下。
“看来他们是真的都回去了。”
闻远随后进来，状似无意地关上了宿舍的门。
霍征自己的床位也是空无一物，只有桌子上还放着他的书籍。
“突然觉得你说的对，学校确实是最没什么烦恼的地方了。”
毕竟现在他要操心的事情，可真是太多太多了，考试真算不上什么难事。
霍征转过身，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是，闻远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并且在他转身的时候，猝不及防地亲了上来，后背一下子靠在了桌子上。
“唔。”
这里可是宿舍，虽然一个人都没有，可这感觉也太奇怪了点。
最近这个人热衷于在各种各样的地方亲他，并且还非常过分。
对方猛地亲了一阵，这才松开他：“我想这么做已经很久了。”
霍征：\"……\"
但好在闻元帅非常有底线，并没有将变态进行到底，所以亲完也就放开了。
霍征收拾了几本书，两人便从宿舍离开，只是没想到一打开门就看到站在门后的姜怀。
姜怀惊道：“秦峥，元帅，原来真的有人。”
霍征：……
闻远：……
刚才应该没什么声音才是。
姜怀惊讶过后，随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陛下，我刚才……”
霍征淡定的很：“没事，我就是来补考的，顺便过来看看，你怎么没有回去。”
姜怀抿了抿唇，随即说道：“我家离这里太远了。”
姜怀从开学开始，就从来都没有回去过，别的人有时候还会有朋友，家人过来，但是他却孤零零的。
霍征以前对他的身份就有猜想，只不过对方一直都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所以也没有追究过。
他看了看姜怀，突然问道：“有没有兴趣假期做个兼职？”
姜怀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兼职？”
霍征：“我缺个助理，有兴趣吗？”
闻远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虽然疑惑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但这话肯定有他的意思。
姜怀一时间有些懵。
秦峥缺个助理，他现在可是陛下，陛下缺个助理，这么随随便便就找他，是不是哪里不对？
姜怀指了指自己：“你说的是我吗？”
霍征：“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姜怀这下更疑惑了，他还只是个学生而已，当陛下的助理，怎么都需要一定的能力吧。
霍征：“你觉得你不能胜任？”
姜怀只是犹豫了一瞬，随即站直了身体：“没有，陛下，我可以的。”
霍征：“好，那你准备一下，明天到皇宫报道。”
姜怀：“是。”
上了飞车以后，霍征就一直在发愣。
闻远斟酌道：“虽然这个姜怀看着能力还不错，但助理，是不是……”
霍征：“以他的目前的能力，确实还不行，不是不可以培养，我还是很看好他的。”
闻远并没有怎么跟姜怀打过交道，但是仅有的几次接触也能看的出来，姜怀并不是一般的向导。
他的身手和对危险的应对能力，远超过一个大一学生该有的反应。
要么就是专门训练过，要么就是一直生活在一种不得不强大的环境里。
对方的身份，他一直都没有在意。
但是现在霍征要将姜怀放在身边，那就必须要将对方的底细查的一清二楚。
回到皇宫之后，两个人就各自处理政务去了。
闻远将姜怀的入学资料全都调了出来，只是越看越疑惑，这个姜怀一定对自己的身份隐瞒了什么。
当初姜怀来学校报到的时候，就比其他学生晚了一个多月，资料上显示他生活在一个离首都星十万八千里外的贫困星系，发展落后，但是他却凭借着自己的能力考上了首都星最厉害的维塔斯大学。
光是这件事情本身就足以令人刮目相看。
但是在来的途中，姜怀还遇到了星盗，被抓了。
后来星盗内部出现问题，有个不认识的哨兵将他们给放了出来。
什么哨兵这么厉害，竟然还能闯入星盗内部，将这些被困的人给救出来，就是远征军派人过去，也未必有这么顺利。
向导不管在什么地方来说，都是无比珍贵的，以姜怀向导的身份，当初无论如何，星盗都不会轻易地将他给放出来的。
就算不会伤害他，但也绝对困住他。
更不用说霍征曾经告诉他的关于姜怀的身手。
这个向导身上有很多的秘密。
闻远对这件事上了心，对于身份不明的人，他是不会将人放在霍征身边的。
第二天一早，姜怀就来报道了。
霍征并没有给他适应的时间，而是第一时间将人塞进了调查变异人的队伍里。
“这些资料你好好看看，很重要，有什么想法否可以跟我说。”
姜怀满脸疑惑地接过资料，坐在霍征专门给他安排的办公室里，忐忑地翻开了那一沓厚厚的资料，然而只是看了几页，面色便严峻了起来。
当初在诺亚府上的那场爆炸，他也是受害者，因为变异人向诺亚府里扔了一枚微型炸药，姜怀的手臂受了很严重的伤，养了好一阵子。
而他现在手上的这份资料就是关于变异人的。
那次爆炸案过后，别说新闻头条，就是一星半点的报告都没有出现在星网里，那时候姜怀就猜出来，这一定是非常严肃重要的事情，不能轻易地展示在民众面前。
可现在，霍征却让他参与这么重要的事情。
姜怀拿着资料的手微顿，眼神有些怔愣。
陛下这么聪明，肯定能猜出些什么。
这是不是对他的试探呢？
但不管是不是试探，这件事情是极为严肃的，如果变异人真的悄无声息地在人们中间，后果是什么，不言而喻。
姜怀只是犹豫了一瞬，便开始仔细地研究起资料来，这一看就是大半天。
这份资料记载了所有已经发现的变异人，以及他们之间的共同点，还有最新查到的那个深夜酒吧。
这个深夜酒吧存在很大的问题，并且远征军专门调查这个案件的专家组对深夜酒吧经常往来的几个客人进行监视调查以后，还发现一个问题。
这几个常来的客人经常约在一起见面。
见面的地点就在酒吧里面，从酒吧的外面看不到他们的出现，只能看到人进去，这几个人是密会。
姜怀将资料研究过后，向霍征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请求。
“我想去那个酒吧实地查看一下。”
实地查探存在很大的风险，上次霍征和闻远两个人单独去，是因为他们两个本身实力就比较的强，再加上有随身机甲的存在。
但是姜怀……
霍征一开始并没有同意，为了不打草惊蛇，这些天他并没有再次派人过去，因为他们观察发现，酒吧里出入的全都是熟人，频繁的生面孔出现，会让对方产生警惕心。
姜怀抿了抿唇，坚定自己的想法：“陛下既然将这件事情让我参与，那就应该相信我，我会非常小心，不会让他们看出任何问题的。”
霍征：“你是已经看出什么了吗？”
不然怎么会提出这种要求。
姜怀将自己发现的东西整理了一下，随后慢慢说道：“深夜酒吧作为这些变异人的常驻点，比起在外面，里面肯定有不一样的地方，只有进去看一看，才能知道更多的消息。”
霍征当初跟闻远一起进去，也是这么想的。
“我跟闻元帅已经去查看过，虽然不是一无所获，但也没有发现特别奇怪的地方。”
姜怀摇摇头：“我还是想去看一看。”
霍征这下倒是没有坚定地拒绝，姜怀是个生面孔，长得又非常无害，而且他能力其实很强，只不过从来没有轻易地在他们面前展现过，说不定真的能成为一个突破口。
“我可以给你一个重点关注的对象，那个酒吧的侍者。”
姜怀：“好。”
夜深了，每到固定的时间，深夜酒吧便会准时营业，打开灯，就像是设置好的程序一样，一分一秒都没有误差，随即酒吧的门被打开。
陆陆续续有人进入酒吧，待上一段时间后又陆续离开。
姜怀出现在酒吧门口的时候，面色很是疲惫，他像个急需要被拯救的人，拖着精疲力尽地身体，进入了酒吧。
酒吧里的灯光并没有多明亮，里面很安静，就像资料里写的那样，所有人都在安静的交谈，这里不像个酒吧，倒像是休闲的聊天的场所。
侍者适时地出现在了姜怀的面前。
“您好，请问需要喝点什么？”
姜怀露出一丝拘谨的神色，但是这神色里又透着几分决绝，好像一个下定决心要做些什么事情一样。
“我想喝酒。”
来酒吧喝酒，这话听起来倒像是个叛逆的小孩，鼓足了勇气，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侍者见过很多人，看他这个表情就知道，这少年肯定平日里被家里人束缚的狠了，所以才会在深夜出现在这里，想要点一杯酒，来表达他的叛逆。
他丝毫没有怀疑姜怀的身份，非常热情地将人带了进去，并且帮他点了一杯度数并不是很高的酒。
姜怀握着酒杯的时候非常的忐忑，看着杯子里的酒，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鼓起勇气，这才一口气喝下了这杯酒。
酒水入喉非常的呛人，姜怀被呛得满脸通红，然后止不住地咳嗽。
侍者在一旁观察了很久，随后坐到了姜怀的身旁。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不是这酒不好喝。”
姜怀摇摇头：“我只是第一次喝酒，所以不太习惯。”
第一次喝酒就一下子干了一整杯，虽然这酒的度数不高，但是不用一会，他肯定会罪。
果然，没一会，姜怀就满脸通红，看什么都是模糊一片，最后竟是一把抓住了站在一旁的侍者，痛哭流涕起来。
喝醉的姜怀讲了一个故事。
一个没有天赋，被爸妈给嫌弃，什么都比不过自己的哥哥，什么都做不好的少年，无奈之下想要买醉的事情。
说到最后，姜怀靠在沙发哭的伤心极了。
看见这样的少年，侍者突然问道：“你想不想变得不一样呢？”
姜怀模模糊糊地看着他，懵懂的脸上一片疑惑：“不一样，变得……不一样？”
侍者：“变得聪明，厉害，就像你说的那个哥哥，让你的父母对你刮目相看。”
姜怀：“我真的可以变得聪明吗？我从小就笨，什么事情都做不好，怎么可能会变得不一样。”
侍者：“只要你愿意改变，只要你能下定决心，就一定可以变得不一样。”
姜怀瞪大了眼睛，似乎没有预料到还有这样的方法，他一把揪住了侍者的衣服，激动的问道：“我可以下定决心的，要怎么做……才能让我变强。”
在他模糊的视线里，侍者的笑容逐渐变得扭曲起来：“只要将自己献给神，你就可以战无不胜。”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么么哒！
“将自己献给神, 就可以战无不胜？”
霍征面色有些复杂，真的有人会相信这样的话，将自己献祭给这样的神吗？
怎么听都非常像是传销的套路, 这个世界上如果真的有神的话，那第一个要搞死的, 就是这些人。
姜怀这会已经回到了皇宫，深夜的皇宫还亮着灯，就是为了第一时间知道他掌握的资料，而此时的少年哪还有刚在醉酒的模样, 眼神中一片清明。
姜怀甚至想好了下面的计划。
“既然已经抛出了这个诱饵，那倒不如进一步行动，直接打入内部。”
霍征看向他：“你知道这件事情的危险性吗？一旦被控制成为变异人, 你就会失去自己的思想。”
所有的变异人只要死亡，身躯便会变成一具没有脸的尸体，看不出原貌,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姜怀这个人了。
姜怀并不觉得这足以让他放弃：“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他目光坚毅, 一点也没有退却的意思，这样的勇气放在一个刚成年的人身上，显得太格格不入了一些。
姜怀抿了抿唇, 终是说道：“我会很小心, 他们伤不到我的, 我没这么弱, 也不是……一般的向导。”
霍征看着他，似乎在探究他话中的意思：“不是一般的向导？”
姜怀放在身侧的手忍不住握紧，他抬起头似乎真的下定了决心一样：“等这件事情结束以后, 我要告诉陛下一件事情, 到时候怎么处置……”
霍征点了点桌面：“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 但是这件事情不宜操之过急，你在酒吧编的故事要全都圆起来，万一他们背后有人调查要做到滴水不漏，这一次要一击即中。”
姜怀眼里顿时闪着光:\"是，陛下。\"
霍征说的不要操之过急，确实就不着急，姜怀再一次进入那个酒吧是一周之后，这一次他看起来更加的狼狈，甚至面不改色地喝下了一杯度数更高的酒水。
他流着泪靠在沙发，再一次拉着那个侍者絮絮叨叨地说着他难过的往事，好像已经被生活给压弯了腰，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这一次，侍者再提出献祭要求的时候，姜怀沉默了，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只是坐在沙发上很久之后，才离开了深夜酒吧。
只是没过三天，姜怀又一次出现在了酒吧里，他双目通红地一把握住侍者的手腕，用着哀求地口吻问道：“我要怎么做？”
侍者露出一抹果然如此的笑容，带着姜怀进入了酒吧的后面。
酒吧后面有一道门，门打开后有一条长长的走廊，这个走廊不知道通往何方，姜怀被蒙着眼睛在这个通道里走了很久很久，绕过一个又一个弯道，脚都觉得酸了，最后停在了一个地方。
“到了。”
周围有风，身边人的声音听起来还带着微妙的回音，这是个极为空旷的地方，姜怀一下子被扯开了蒙着眼睛的布，眼前出现了一个极大的深坑。
在这个深坑周围有一个又一个洞穴，密密麻麻的，洞穴里闪着微光，隔得太远，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姜怀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只是没想到刚往后退了一点，身后的侍者就拦住了他的退路：“你不想变强，便聪明了吗？”
姜怀指着下面的深坑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侍者笑的一脸诡异：“这是神的居所。”
姜怀：……
住在这种地方，这是神经病的居所吧。
然而他的表面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变化，只是露出一点恐惧的表情。
侍者：“不要担心，每个来这里的人都像你一样，但是当他们从这里走出去的时候，就彻底发生了变化，他们让人刮目相看。”
姜怀的退却让侍者有些着急，他们的人有很多都已经被发现了，现在数量已经不够了，必须要加快制造的速度，不然神的计划就难以实现。
姜怀深吸了一口气：“我应该怎么做？”
侍者松下一口气，随后不知道点了什么，深坑底部突然伸出一只机械触手，一个舱室一样的东西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刚好可以容下一个人。
“从这里进去，很快，等你再出来的时候，就不一样了。”
舱室的模样是透明的，很奇怪，只是看一眼就让人觉得心慌。
姜怀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转头看向一旁的侍者：“你为什么要帮我，我们素不相识。”
侍者的脾气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好了，他的表情也有些急不可耐，但是却还是耐着性子回道：“神是慈悲的，他向来善于拯救人类。”
姜怀：“我要怎么才能相信你，万一你把我卖了怎么办？”
侍者被他的问题问的头痛，语速极快地回道：“首都星禁止人口买卖，每个人都有独一无二的编码，卖了你我有什么好处。”
原来这才是对方不惜要将人给骗进来的原因。
如果没有能够静悄悄的动手，一旦暴露，只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虽然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他已经触摸到了一些真相。
眼前的这个深坑，足够了。
侍者已经完全不想等他了，眼前的舱室打开了大门，近在咫尺，他眼神逐渐变得阴沉，在姜怀的背后伸出了手，猛地一推。
只要将这个人推进去，舱门合上，他就再也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然而他这手推出去的时候，却是落空了，眼前的人突然消失不见了，后背传来一股难以控制的力量，他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推进了眼前的舱室，舱门猛地关上。
侍者惊悚地转过头，猛地拍着舱门，眼神中藏着难以抑制的惊恐。
透过舱室，他看到眼前这个少年竟然就在他难以置信的目光中缓缓地变成了他样子。
这是霍征留给他以备不时之需的芯片。
姜怀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次的事情会进行的这么顺利，看来对方现在着急了，已经不设防备到了这样的地步。
又或者说，他们这样的事情已经做过太多遍了，所以没想到这次会翻车。
姜怀回忆着刚才那个人的行动和言语，心底默默地回忆了一下，然后转身原路返回。
来的时候，他是被蒙着眼睛的，这会回头才发现，眼前有很多通道，每一条通道应该都通往一个据点。
这些据点，全都是变异人留在人们中用来掩饰他们背地里交易的地方。
姜怀抬起手，撕开手腕下面跟肤色一样的假皮肤。
这层皮肤是信号屏蔽器，一旦撕开，掩藏在下面的定位系统便会发射信号。
进来的时候，他是被搜过身的，对方应该是调查过他的身份背景，所以才会这么轻易地就将他给放进来，不然仅仅凭着这几次见面，不会这么容易地放下戒心。
也多亏了陛下提前给他伪造的身份。
信号屏蔽器一扯开，原本安静的走道里突然发出嗡嗡地的声响，周围闪烁着红光，警告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警告，警告，有入侵者！”
“警告，警告，有入侵者！”
声音响起的瞬间，姜怀便立刻变换了表情，跟那个侍者一模一样，他心里虽然有些慌，但是步伐却是稳定的很。
在这种慌乱的情况下依旧冷静，这种临机应变的能力压根不是一个学生所拥有的。
往回走的路上有很多的岔路口，每到一个岔路口，他便会犹豫一下，随后选择一个方向，坚定不移地往里走。
这一路都能听到警告声，声音在这个狭隘的走道里传播，越叫唤越急，闪烁的红灯映照在走道里，像是催命符一般，不仅反射在目光中，还敲击在他的心里。
走了很久之后，走道里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是酒吧那条线，将酒吧封锁起来。”
这对话的声音听着很遥远，但又像是近在耳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