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当然知道这是果戈里的搞怪礼物,不然也不会阻止阳太吃了,不过,如果是要他提建议帮忙整蛊费佳,他自然是乐意的。
于是,果戈里一次外出,成功收获了三个人的搞怪礼物升级建议,如获珍宝地一一记下,表示自己一定再接再厉,必要坑到费佳!
拎着西格玛走过来的魏尔伦不由得脚步一顿,略带同情地看向了果戈里。
如果他没有记错,果戈里口中的“费佳”好像是个和太宰治一样的黑泥怪,对方被坑到了,必然以百倍千倍的水平给你还回去,也就是说,果戈里必会倒霉!
他咳嗽两声,吸引众人的注意力,把西格玛放在了他们的面前:“这家伙怎么闯进训练队伍里了?他这么大只,当我看不到啊!”
果戈里昂起下巴:“你这里不是未成年体术训练营吗?为什么他不可以参加?你这是歧视西格玛!”
魏尔伦眼睛一厉:“这家伙哪里像个未成年,浑身上下怎么看都不正常!”
以牧神的角度,他只觉得眼前的西格玛既存在又不存在,乱七八糟的,就不知道是个什么奇怪的东西,难不成是什么异能力制造出来的非人类?
“他是人,”阳太强调了一下,认真说道,“西格玛是‘书’创造出来的异能力者,如果要算他的年龄,他现在一岁左右。”
围观的虎杖悠仁等人大吃一惊:“一岁?!”
他们看看西格玛那成人的外貌,再想想阳太的话,大受震撼。
虽然说以貌取人是不对的,但是,这个“貌”未免也太欺骗人了!
谁家一岁宝宝可以成人模样在外行动,甚至参加体术训练的?!
果戈里:我家“莴苣公主”就可以:)
果戈里:骄傲.jpg!
魏尔伦接下了养孩子们的重任,滨崎会社的最后一个闲人也忙碌了起来。
阳太最近参加了很多招标,拍了不少的地,又和政府合作开发了不少地盘,以至于站在港口Mafia最中心大楼向外眺望的时候,总感觉举目望去,皆是自己的地盘!
他是如此想的,也如此和太宰治说。
太宰治嘴角微抽,指了指脚下的地板,说道:“没想到你有这种理想,那先把港口Mafia收购了吧!”
阳太:……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吗?!
太宰治:不能:)
鼓起腮帮,阳太气呼呼地扭头,对着中原中也抱怨道:“中也!你看太宰又欺负我!”
中原中也按了按额角:“比起这个,你们两个打算在这待多久?”
他们可是趁着夜深人静从空中偷偷(光明正大)飞到天台上吹风的,就为了看所谓的日出。
先不说周围四座高楼天台上紧盯着他们的人,光是身后打哈欠的森鸥外的目光就有点锐利,再加上这风呼啦啦地吹,市中心还往这边飞乌云,咋看咋要下雨,到时候怕是感冒预备期,怎么看都不是一个该呆的地方!
阳太趴在栏杆处,回头看了眼不知何时坐在天台处搞了大伞下悠哉单人席上的森鸥外,眼睛一亮:“我去拿几把椅子来,还有伞!”
太宰治瞥了一眼:“不用,直接拿这里的不就好了。”
太宰治那叫一个不见外,丝毫没把阳太和中原中也当港口Mafia的外人,招手就叫手下拿东西过来。
手下:太宰大人,您这可真是一点也不“看空气”啊!
纠结的手下默默侧头去看森鸥外,试图从自家首领哪里看到什么答案,就看到森鸥外乐呵呵地挥挥手,显然是允许自己去搬东西。
手下:太宰大人的嚣张果然还是森首领惯出来的,这就是师徒吗?!
甚至,森鸥外还从容不迫地邀请阳太他们过来一起坐,问道:“看这天要下雨了,当真有日出?”
“不知道,”阳太认真地说道,“就算没有,我们一起在天台上吹风淋雨聊天,也是快乐的事情!”
虽然目标是看到日出,但过程也很重要啊,就算失败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森鸥外若有所思地点头:“确实是你会想的。”
不过,他更看重结果。
阳太好奇:“说起来,森先生怎么会这个时候呆在天台上?”
按道理来说,派人盯着他们就好了,怎么森鸥外这人还亲自在这里盯着的,一盯就是几个小时,连工作都搬到这里来做了!
森鸥外微挑眉:“你觉得我为何这么做?”
阳太秒速放弃思考:“那就不考虑这个问题。”
谁要去动脑子啊,我可不是剧本组,拒绝无用多余的思考。
正巧手下把东西送上来,他欢快地跑去和太宰治、中原中也凑在一起,吃吃点心,聊聊天,雨声夹带着欢声笑语传来,与森鸥外动个不停的笔尖所发出的刷刷声形成了鲜明对比。
森鸥外:……突然感觉我在自虐。
中原中也瞥了眼还在伞下工作的森鸥外,按捺不住好奇心,小声询问太宰治:“你最近是干什么,让森鸥外这么警惕,这时候还盯着你?”
“我怎么可能干坏事,最多也就是画画吓哭了爱丽丝,毁了爱丽丝最爱的裙子,卖掉他最新买的珍藏版钢笔,干掉他想要留的人质……”太宰治数了一遍,发自真心地说道,“你看,我也没做什么啊!”
中原中也缓缓地打出了一个问号:“你这叫没干啥?”
就这一样样的加在一起,森鸥外没打死你已经是“忍者”的巅峰了!
太宰治理直气壮:“对,没干啥,这不是都给他弥补回去了啊!”
从鸢眸中窥出“毫无悔改”之意,中原中也扶额,无奈地叹了一声:“虽然这属于你自己的事情,但我作为朋友还是要劝两句,好歹是在人家手底下干活,拿人家的工资,别做的太过分,就算是师徒,坑太多也会伤了情面。”
太宰治冷笑两声予以回应:“呵呵。”
“你冷笑什么意思!”中原中也险些拍桌而起。
阳太连忙阻止,按回了中原中也,安抚道:“你别急,说不定只是简单的笑笑呢?是不是,太宰?”
太宰治冷漠回应:“不,我是在嘲讽他单纯。”
中原中也立马看向阳太:“你看,他就是在嘲笑我!”
左看看太宰治,右看看中原中也,被夹在中间的阳太备感无奈:“有事情要说出来,不要压在心里,也不要无缘无故对人发脾气,这样会让中也感觉难受。”
“我只是单纯觉得他一如既往的蠢,”太宰治在“蠢”上面加了重音,目光有些飘远,又很快拉回,落在了阳太的身上,“你之前落下费佳的那片书页,我拿回来了。”
阳太一惊,瞳孔微睁:“拿回来了?从费佳那里拿到的吗?好厉害!”
“我看到了费佳写的东西,”太宰治这么说着,却没有把“书页”拿出来给阳太和中也看,只是简单的描述了上面写的内容——就是制造西格玛和涩泽龙彦,语调一转,落到了伤感之处,“‘书页’,我暂时用得上,先不给你们。”
中原中也愣了下:“你需要?”
太宰治点头:“对。”
阳太和中原中也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那就交给你保存。”
太宰治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发问:“不担心我做什么坏事?”
中原中也耸耸肩,随口说道:“还能有什么坏事?只要不是有关滨崎会社,或者毁灭世界,都无所谓。”
阳太十分赞成:“对啊,反正你一个Mafia,啥都干过了。”
虽然早就预料到这两个人会这么说,但真实听到,太宰治还是为此而欢喜了一小下。
中原中也神色微妙:“所以,你挪出凌晨的时间,特意提前一天郑重邀请我们来港口Mafia的天台上看日出,就是为了告诉我们‘书页’的事情?”
语气里充满了“这事有什么好这么庄重讲述”的意思。
太宰治瞪了一眼中原中也,觉得这个家伙真是太毁气氛了,自己原本飘起来的一丝快乐就被对方直接掐灭,无奈之下,只能选择无视对方,继续说道:
“你们知道‘特异点’吗?”
这个词,兰波和魏尔伦给他们讲过,中也和阳太自然是知道的。
太宰治便又继续说了下去:“我接触到‘书页’的时候,触发了‘特异点’。”
阳太砰的一下站了起来,随后又意识到不对,赶紧坐下,目光扫过四周,飞速结印搞了个结界,这才说道:“这种事情怎么在这么‘空旷’的地方说!被森鸥外听到怎么办?!”
是的,他毫无太宰正业是Mafia、副业才是滨崎会社成员的认知,理所当然地把在座港口Mafia的成员一致排为“外人”(太宰治除外)。
太宰治看阳太如此激动的模样,甚是无语:“这事森先生知道,而且,他们听不到我们说什么的。”
中原中也的注意力已经切入到其他的地方去了:“嗯?森鸥外怎么知道?”
“因为‘书页’是在他那里拿到的,费佳那边和森鸥外交易,把‘书页’送过来,我接过来的时候触发的……”太宰治说起这个事情也是很无语,“当初算计A的时候,可没有想到费佳会拿‘书页’做报酬,这下好了,我们这边倒欠他一笔!”
阳太摆手,直接否掉了太宰治的想法:“不不不,是他还给我们,一笔勾销,毕竟是失物。”
中原中也十分认可:“要不是他坑我们,这‘书页’早该是我们的,更别提他还用了!”
阳太倒是不觉得费佳用了有什么问题:“不就造了涩泽龙彦本体和西格玛嘛,左右都答应帮他写两故事,这家伙都自己写了,也算是抵消,互不相欠,甚至他还倒欠我们滨崎会社一份西格玛的培训费!”
中原中也震惊脸:“我以为你带着西格玛,应该是收了什么好处,结果没有吗?!”
“诶?我只是单纯跟着果果过去认识西格玛,然后顺手带了带……”阳太仔细回忆了一下,猛地意识到了什么,“所以,之前我找费佳要加贺宪伦的资料,他给的那么干脆和全面,是作为西格玛的培训费吗?!”
太宰治啪的一下拍了额头,觉得阳太果然还是那样蠢乎乎的:“你现在才意识到吗?”
阳太嘟囔道:“这不是没想到嘛,我还以为是因为我是他老板,我命令了他就做了。”
“他是销售部的,你让他找资料,这不属于他的工作范围,”太宰治解释着,“相反,这是他的本职工作——情报贩。”
皱起眉头,阳太绞尽脑汁,试图再寻找到其他费佳与自己的债务关系,很快就找到了答案:“对了,我还让魏尔伦带西格玛训练呢,那个训练费可是要单独算的,超越者的价位和我截然不同!”
中原中也拍手叫好:“这个可以收个大的。”
“就是就是,”阳太重重点头,“坑他个大的才算够数!”
太宰治:你还真是一点便宜也不给别人占啊!
阳太:那当然,正所谓“亲朋友明算账”,这些账算不清楚,会影响我们的友情的!
“好了,不说这个!”
太宰治深吸一口气,大手一挥,阻止阳太继续发表想法,快速跳过这个话题,这根本不是自己要说的重点!
“重点是——特异点生成后,我看到了其他的世界!”!
说出那句话后,太宰治就目不转睛地盯着阳太,想看他的反应。
让他万万没想到,反应最大的人竟不是阳太,而是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刷的一下站起身来,连椅子倒了没去在意,而是瞪大瞳孔,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看到了阳太的世界?”
太宰治很明显地愣了下,神色复杂。
要知道,中原中也对阳太想回家的事情一直都保持着乐观接纳的态度,可从未出现“不乐意”和“抱怨”之言。
现在对方反应这么大,可真是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啊!
“不,我没有看到阳太的世界,”太宰治轻松安抚了中原中也的情绪,单手握住阳太的手,注视着略带失望的阳太,认真地说道,“阳太,我不想隐瞒这个事情,我看到了很多的世界,但并没有你的。”
阳太摇了摇头:“你愿意告诉我,这已经很好了。”
他的心态还是很乐观的,世界与世界之间说不定隔得十万八千里,“特异点”又不是全能的,总有它覆盖不到的地方,说不定“看到世界”还有什么限制呢!
太宰治见阳太心情不错,甚至还能宽慰自己,也是松了一口气。
“我要说的其实不是看不到阳太世界的问题,而是另一个我的问题。”
“什么另一个你?”中原中也脑袋上冒出了问号,随后又迅速转化为感叹号,“也对,都有别的世界了,肯定有别的你,是那个‘你’搞事情了?揍他!”
他的思路依旧是这么简单粗暴,遇事就打个架再说!
太宰治白了他一眼:“只会打架的筋肉怪!”
“我所看到的那些世界里,只有我的世界和他的世界是织田作之助活下去的世界。”
他的声音轻缓,没有什么情绪的起伏波动,看上去是那么的轻描淡写,仿佛讲述的是与自己毫无关联的事情。
实际上太宰治此刻的心情的确很平静。
“其他的织田作要么死在森先生的设计下,要么死在别的地方,反正都没有活下去。”
“好惨,”阳太发自内心地吐槽道,“可能他身上有什么必死的debuff吧?”
中原中也跟着点头:“这人命里可能缺点什么。”
太宰治抬手给了两个总是跑偏题的家伙一个弹指,手帕擦手,叹了一声:“所以,我被那个拿着‘书’,拯救了织田作的‘我’盯上了,好巧不巧,那个家伙干掉了森先生上位,我们就叫他‘傻逼社畜’吧。”
阳太:???
“这么骂自己没问题吗?”阳太颇感担忧。
“我骂的是‘傻逼社畜’,跟我自己有什么关系,”太宰治耸了耸肩,一身轻松地说道,“他看了,难道能跑过来吗?就算跑过来,难道打得过我们?他手底下也就中也可以用了。”
中原中也抓到重点,顿时不满地说道:“嗯?我为什么是那个你手底下的人?我可不是Mafia!”
就算当年是自卫组织的首领,也不能算是“Mafia”啊!
太宰治对着中原中也比了鬼脸,吐了吐舌头:“鬼知道呢,其他世界的中也都是Mafia呢!”
把这个信息从脑子一过,阳太再看看中原中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是身份守护对吧?作为地头蛇Mafia的干部,才能不会被抓走做实验,就和滨崎会社能护你安全一个道理!”
太宰治啪啪啪鼓掌:“说得对,那些时间只有港口Mafia可以说出‘想动我们的人,那就去死’,中也别无选择,我还看到你对森鸥外效忠呢。”
“那些我不能离开Mafia,森鸥外作为Mafia的首领是合格的,效忠于他总比别的好,”中原中也瞥了眼结界之外的森鸥外,淡定地说道,“森首领或许会算计我,但他离不开我的能力,我最多就是伤筋动骨,不至于致命,除非我能自己爬上去做首领。”
阳太左看右看,总感觉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都有种置身事外进行点评的感觉。
对于他的疑惑,太宰治笑了笑,解释道:
“我们没经历过那些事情,无法感同身受,最多也就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去看,但你知道,经验会影响人的认知,我们的认知本就和那些人对不上,解说对方的心理也会出现偏差。”
太宰治没有经历过森鸥外的着重打压阶段,更是早早就交到了阳太这种好朋友,时间大部分放在“阳光世界”的滨崎会社,织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只是他的好朋友之二,而不是唯二,哪里会有别家Mafia宰的阴沉,更无法感同身受其他Mafia宰失去织田作之助的痛苦与折磨。
因此,他在看到其他世界的织田作之助离世,另一个自己为了得到有织田作之助存活的世界拼尽全力的画面,既会理解和共情,又难以完全代入,留存着脱离与疏离感。
同样,中原中也连Mafia都没加入过,更没有经历过“羊”的背叛,只是自然地从“羊之王”过渡到“拆迁队队长”,啥挫折都没感受到,还有兰波和魏尔伦两个宠崽的日常呵护,外有乐观开朗的阳太和相爱相杀的太宰治陪伴,最大的打击也就是实验室的过去,哪里能体会Mafia中也的心酸和艰难。
阳太仔细思考了一下,觉得似乎也是这个道理。
要是让哥哥过来解说悟哥的体验,肯定也是截然不同的。
“更重要的是我拿到的是‘书页’,不是‘书’,”太宰治补充道,“和‘书’产生的特异点会让我全身心沉浸到其他世界的太宰治的记忆里,所以,做首领的我才会这么在意织田作之助,而拿着‘书页’的我,只是看到,而不是沉浸。”
阳太切中中心点:“哇,那以后禁止你拿‘书’!”
说着,他立马把太宰治手上的‘书页’拿走,看了看剩下的特别小的空位,认真说道:“要用的话,再找我,不许长时间拿着。”
居然还有“沉浸式体验”这种坑,绝对不能让太宰去参与,不然这敏感的家伙绝对会出毛病!
太宰治无奈:“好吧好吧,只要你不要再弄丢了就行。”
实话实说,这东西上面写了西格玛和涩泽龙彦的故事后,剩下的空位写不了多少东西了,被人拿去也做不了什么。
阳太哼哼两声,把“书页”折叠塞进衣服的内侧暗部口袋里,拍了拍那个位置:“这回绝对不会掉!”
中原中也怀疑:“这要是果戈里掏一把,不就看得到了吗?”
“果果才不会干这种事情!”阳太以理据争,强烈抗议中原中也对果戈里的诋毁,“会干这种事情的都是坏蛋!大不了我用‘龟壳’护着就好了。”
阳太想了想,决定转移话题,不让他们揪着果戈里的事情又跟自己念叨什么“不能信任果戈里和费佳”之类的,直接切入到最刚开始的问题上:
“比起这个,你刚刚听到太宰治说‘看到其他世界’的时候,反应为什么那么大,不想要我走吗?”
中原中也犹豫过后还是选择坦诚表达自己的想法:“确实不想,但你真要走,我肯定不会阻止你,就是没想到那么快……”
“那我肯定不会嗖的一下就跑啊!”阳太哼了一声,气呼呼地拍桌,“我难道是那么不负责任的人吗?做事情都要有一个完美的结局的!”
中原中也赶忙解释:“就是有点措不及防,不是觉得你会说都不说就跑了。”
“谅你也不敢这么想!”阳太接受了这个解释,心情又好了起来,语气重新变得轻快,伸出手,给两个人细讲了起来,“要是我要走,肯定会先把滨崎会社的事情安排好,跟所有人道别,然后看看能不能研究出让你们可以去我那里玩的方法,一切都搞定了,再回去啊!”
这句话成功地安了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的心。
中原中也表态:“你要这么说,我们肯定没意见。”
太宰治也跟着点头:“就是就是。”
阳太心满意足,目光扫向远处的天边,看海面狂风卷起千层浪的画面,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群发给朋友们,嘟囔道:“看这天,是真的看不到日出了。”
中原中也安抚道:“没事,下雨也不错。”
阳太握拳坚持道:“不,一定要看到日出!”
中原中也:???
何必如此坚持?来天台看日出难道不是太宰治找的借口,约我们过来讲“看到其他世界”的事情吗?!
阳太一点也不觉得那是借口,因为当初说的“看日出”的时候,太宰治的眼神很是期待,他并不想要让这趟行程的最终目的没有达成就结束。
脑子一转,阳太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我有办法了!”
只见他拿出十数个网球,瞬移到离海边最近的那座高楼天台上,无视被他的瞬移现身吓了一跳的Mafia们,握紧球拍。
深吸一口气,阳太抛球而上,十数个网球同时飞天。
与此同时,他一跃而起,腰肢弯曲,以达到最佳的挥拍驱动力,全身力量调动至顶峰,身上泛起惊人光彩,身形舒展的同时,挥拍而出,将网球化为足以切割空间的能量炮,冲刷而出。
排斥力与吸引力的结合,是足以将所过之处皆为泯灭的强大能量,其力量之强毋庸置疑,十数道能量波精准冲破“六眼”所分析出来的最佳破除“乌云”点,形成直径颇大的圆形缺口,漏出其中微暗的天空。
原本的狂风暴雨在瞬息间停歇,乌云被强大的力量强势扑散,天边的云彩更是微微露出些许的光晕,散了原本的暗色。
晨曦划破海天一线的刹那,漫天霞光在参与的水汽映照下七彩夺目,渲染了原本还阴沉的天,铺撒天地之间,将那冲破乌云带来晨光的阳太衬得越发明亮。
光影中,阳太回身扬手,灿烂的笑容与明媚的阳光照应,将那清亮之声传的悠长——
“天亮啦!”!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通宵的孩子要补觉。
别看阳太打散乌云呼唤晨光是何等的帅气,吃完早餐,他就萎靡不振地倒在太宰治的肩膀上,哼哼唧唧了半天,就是不肯直起身来。
中原中也在旁边急得跳脚:“还要上课啊!”
是的,他们的新学期已经开学了,作为高中生,怎么可以不去上课呢?
阳太一个转头,就把脑袋顺势埋进太宰治的脖颈,嘟囔道:“请假,我想睡觉……”
中原中也无奈扶额:“要不,中午的时间睡个午觉?我看你之前通宵也没有这么困啊?”
多少次阳太和太宰通宵打游戏,隔天不也是清醒的很,活蹦乱跳的,难道真的是过个年阳太就老了?
听到这话,阳太颇为心虚,挪动脚步躲到太宰背后,屈膝试图把自己完全隐藏起来。
瞧这模样,中原中也还有什么不懂,横眉冷对:“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前天还干什么了?!”
阳太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在中也和太宰的双重凝视下吐露了真相。
前天他偷摸着跑出门,跟着果戈里去参加了一个狂欢节,加起来通宵了两天,这都第三天了,可不得困死吗?
中原中也深吸一口气,只觉得果戈里果然是带坏阳太第一人,和他相比,太宰这个家伙都可以退居第二了!
不过,他也不会在阳太面前直白地说果戈里的坏话,尤其是阳太明显没精神的情况下。
颇为无奈的他打了请假条,把阳太团吧团吧塞回了家里,叮嘱阳太好好休息,这才拽着太宰治去上课。
阳太在被窝里钻了又钻,很快就被暖乎乎的被窝裹带着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冷风窜入被窝中,随后嗖的一下钻进了阳太的后颈,冰凉的触感直接把阳太蹭的一下冻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