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式震惊.jpg]
下午15点整，各个部门准备完毕，四位导师来到候场区，《Shine Star》第一次公演正式开始。
首先，是四位导师的出场秀。
舞台两侧喷出一片干冰喷雾，西装笔挺的贺以冬在云雾缭绕中，优雅登场。
贺以冬：“现场以及直播间的观众们，大家下午好，欢迎各位准时来到《Shine Star》第一次公演现场。请大声告诉我，你们为谁而来？”
贺以冬把话筒递过去，台下观众瞬间沸腾，叽叽喳喳喊出一大堆弟弟的名字。
前排，有位带金色头箍，脸上贴着‘维C’贴纸的女生，努力凑近话筒，铿锵有力喊出三个字：
“贺以冬！”
其它家粉丝慌了。
woc！
原来这道题还有标准答案？
我们现在喊贺以冬来得及吗？
“谢谢。”贺以冬听见自己名字，笑着向她道谢，顺势调侃一句，“等会儿池曜希出来，你还为我而来吗？”
维C姐姐再次秀了一波高情商发言，“当然啦，我们和希崽一起，超级加倍喜欢贺导师！”
贺以冬没有再为难她，道过谢之后，开始介绍另外几位导师。
直播间弹幕，都在讨论刚才那位维C的优秀发言。
【我的同担棒棒，希崽存在感+1！】
【这时候喊导师的名字，太聪明了吧】
【维C姐姐好会说，能不能把嘴借我？】
四位导师全部入座之后，台上还空了一张观众监督席。
董施施是个标准的i人，入场前强烈要求节目组，不用特意介绍自己，更不要准备干冰增加仪式感。
她趁着全场注意力，都在导师和即将出场的练习生身上，悄咪咪从角落溜上舞台，怀里抱着斥巨资全新购入的相机。
即使节目组再三强调：一公全程直播，每位练习生都有机会被看到。
但董施施想到自己孩子前两期的待遇，哪能信节目组的鬼话？
自家崽崽自己宠，池曜希的镜头，她必须自己拍下才放心。
董施施鬼鬼祟祟抱着自己相机，还没有跑到位置，台下就有人大喊一声‘养成姐’！
“谁叫我？”董施施慌了，她从来没承认自己就是养成站皮下。
“大家都知道，很难猜吗？”
“我上次还因为口嗨，被你抓过去打投呢。”
“姐，你线上明明是个大猛1，线下咋这么怂？”
董施施当众被揭穿马甲，缩着脑袋跑到自己座位。
背对他们坐下，这才小声回应，“对，我就是池曜希全网第一个粉丝。希崽，妈咪爱你！”
【又是一个维C姐？池曜希赢麻了】
【有粉籍也能当观众监督员？节目组不要太偏袒池曜希】
【节目组偏袒池曜希？？？你在说什么屁话】
【有没有一种可能，养成姐先成为观众监督，然后才入坑池曜希的】
【谁规定观众监督员不能追星？我家曜帝一秒圈粉羡慕死谁了】
直播间纷纷扰扰，公演流程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贺以冬简单介绍完规则，请上第一组出场的两支队伍。
抽到开场位置的幸运儿，是dance三、四组，四组第一个出场。
他们组的选曲，放在整个dance类别算是数一数二的，歌红且有记忆点。组内七个人有五个是舞担，还有一个人气担当蒋思舟。可以说，各个方面没有短板。
舞台设计方面，这组剑走偏锋选择草原风，融合民族舞的特色，非常有视觉冲击力。
七个大男生脸上画着鲜艳的油彩，衣服只穿一半。
导播给蒋思舟腹部一个特写镜头，胸腹肌肉饱满流畅，分分钟掀起全场尖叫。
“蒋思舟！啊啊啊男菩萨！”
“不用跳，我宣布你赢了！”
后台几乎没有隔音措施，能够将现场尖叫声收入耳中。
大家听见观众激动地打call，不由得羡慕蒋思舟。
“这也行，我现在脱来得及吗？”
“首先，你脱了以后有肌肉吗？”
“……一块算吗？”
“哈哈哈，劝你不要自取其辱。”
呆在角落的《泱泱》组听见，跟着议论几声。
姜沛：“如果脱衣服就能拉票，我们也可以吧？”
Richest伸手，用力揉了把他的肚子，“你管这叫肌肉？”
姜沛跳起来，羞耻地护住肚子，“我没说自己，我说曜哥！他肯定有吧？”
“……”池曜希幽幽盯着屏幕，冷声回答，“我没有。”
“哈？”林祺不信，“怎么可能，你运动量那么大。”
“……”池曜希自己也想问。
为什么我没有肌肉？
果然，练习生的运动量还是太小，连腹肌都练不出来。
池曜希之前跳主题曲，好不容易有点肌肉的轮廓。结果路演受伤之后，被动瘫痪好几天，刚冒出头的肌肉又缩回去了。
所以，他现在的小腹，同样是平坦的一片。
脱衣服展示什么？
展示我白花花的肚皮吗？
池曜希有生以来，第一次因为自己的身材，陷入深深自卑。
“没事没事。”付秋野连忙安慰，“大家都没有的东西，不要强求。”
林祺拍拍他肩膀，“希崽，你有脸就够了，肌肉不重要。”
池曜希：开始自闭。
事实证明，肌肉的力量果然是伟大的。
dance四组跳起极具民族风、孔武有力的舞蹈，身上宽松的衣服随着动作滑来滑去，大方的露出更多身体。
台下观众叫疯了，压根不管他们跳什么，哐哐哐一通投票。
后面出场的dance三组，实力稍微弱了些，但是齐舞的部分一眼就知道下了功夫。可惜对手组实在太强，最终以压倒性的票数惨败。
公演票数完全由现场观众决定，当场公布，节目组不敢做太多手脚。
因为现场满打满算只有一千个人，把他们逼急了，原地核对票数，节目组压根招架不住这帮疯狂的秀粉。
两组表演结束，票数很快统计出来，654对329，有十几位观众选择弃票。
蒋思舟是其中得票数最多的，整整得到238张，暂时获得全场票王。
林祺听到蒋思舟的个人得票，立刻给出结论，“他的票王做不了多久。”
何远帆：“真的吗？238票已经很多了，将近四分之一呢！”
林祺：“前几届的票王都能拿到三百多票，最高的是第七届，票王一个人拿到451！”
鹿辰渊惊讶地捂住嘴，“451也太恐怖了吧？全场将近一半人投给他，谁这么厉害？”
“我知道，人就坐在那儿呢！”敖暄指向屏幕，“末代民选C，贺以冬。可惜从他那届之后，再也没出过统治力这么强的不动C了。”
何远帆：“我觉得，今年秦玦应该可以吧。”
池曜希听到他提起秦玦的名字，挑起眼尾瞥了眼。
何远帆一惊，忙问，“曜哥，怎么了？”
“没什么。”池曜希收回眼神，重新看向屏幕。
到目前为止，连《泱泱》组内的人，也更认可秦玦的能力。
池曜希凝视屏幕，耐着性子看完接下来两支队伍的演出。
贺以冬报出第三组出场名单，其中恰好包括秦玦的队伍。
秦玦刚站上台，原本逐渐颓靡的场子，瞬间沸腾起来。
为数众多的玦家姐姐，疯狂呼喊秦玦的名字。就连其它家粉丝，也激动地叫一两声。
按照流程，各组练习生先表演，然后再进行自我介绍，同时为自己拉拉票。
秦玦公演舞台打出一张绝对的安全牌，选择自己擅长的男团舞蹈。舒适区蹦迪，轻轻松松驾驭全场。
即使后台练习生隔着屏幕，也不由得赞叹秦玦不愧是出过道的人，在舞台上简直如鱼得水。
和他PK的另一组，实力放在dance组完全不算弱。
但是接在秦玦后面，显得毫无招架之力。
票数公布，秦玦毫无悬念拿到组内第一。个人得票数369，超越蒋思舟成为本场票王。
弹幕沸腾，刷满秦玦的名字。
后台练习生们惊得张大下巴。
他们想到秦玦会成为票王，没想到秦玦竟然能超过上个票王一百多票。
“散了散了，这拿头打啊！”
“全场票王肯定是玦哥了，没有悬念。”
“唔。”池曜希瞧见这个票数，脑子里迅速闪过一个念头：这么低？
听过贺以冬的票数之后，感觉秦玦获得的三百多票，并非不能逾越的高度。
付秋野：“我发现，玦哥这组，弃票的好多。”
敖暄：“当然啦。山风粉丝和玦哥家争C，肯定不投给他。”
林祺：“几大Top家公演互相不投，已经是选秀常态了。所以这几年，票王很少超过四百票。”
“真的吗？”池曜希抬眼，平静地看向他们。
听到池曜希这么问，大家愣了愣，继续分析道，“剩下还没出场的，也就山风能争一争，但是他家票力不如玦哥是公认的，上不了四百。”
“我意思是，”池曜希目光悠悠流转一圈，慢条斯理询问，“不能是我吗？”
“你……？”敖暄欲言又止。
池曜希粉丝基数少，还有一大半被拦在外面。
现场出道圈的粉丝，在《SS》第三期播出后，逐渐感受到池曜希的威胁，很难说会不会防备他。
既没有粉丝票，也没有同情票的情况下，池曜希想拿到全场票王？
怎么可能啊！
敖暄斟酌措辞，正想劝他认清现实，别被他家粉丝忽悠瘸了。
真以为嘴上喊喊‘只要C’，池曜希就真的有争C的能力了？
池曜希听他语气充满怀疑，脸上写满不信任。轻轻挑了下眉，正要开口。
Richest笑眯眯凑过来，嘻嘻哈哈对池曜希说，“曜哥，我觉得你可以。”
鹿辰渊：“Richest，你不要乱开玩笑。”
“谁开玩笑？”Richest表情正经了一瞬，重复，“你可以。”
池曜希对上他的目光，回了个很短暂的微笑，“谢谢。”
付秋野弱弱表态，“我、我也觉得池曜希可以。”
他第一次参加选秀，不清楚所谓‘票力’和各种各样的投票潜规则。
单单论舞台，他愿意相信池曜希。
“好。”池曜希应了声，眼底浮现一渺逐渐清晰的微光。
这世上，不存在难以逾越的峰峦，更不存在无法超越的人。
参加公演的舞台总共有十四个，即使准备工作再完善，多多少少会出现一点状况。
第六组的两个舞台，还没有表演结束，时间已经跳过子夜零点。
后台，练习生们哈欠声一片。
工作人员突然出现，大声喊，“rap三组，rap四组，候场区准备。”
“啊，等到海枯石烂，终于到我们了！”
差点坐化的两组练习生，拖着僵硬的身体，穿过长长走廊前往候场区域。
池曜希刚停稳，旁边于岚低头瞧了眼他的腿，忧心忡忡，“池曜希，听节目组说不允许坐轮椅上舞台，你的腿没问题吧？”
“我没事。”
于岚以为他在逞强，更担忧了，“你昨天彩排都没去，他们都说你伤口恶化……”
于岚话还没说完，只见池曜希从轮椅上站起来，步履轻快踏上通往舞台的台阶。
看起来健步如飞，就差原地噼个叉。
于岚瞳孔地震，默默把话憋回去。
两组练习生正式上台之前，要进行一个采访，主要是互相放狠话。
All屑作为Rap三组的发言人，一开口又狂又拽又free，“hey，hey~老子叫All屑，哈圈打听打听，比rap没输过，skr~”
摄影师拍完All屑，将镜头对准Richest，默认是两个rapper之间的较量。
Richest瞧见镜头闪过来，敏锐地往旁边闪了闪，笑嘻嘻把池曜希推向镜头中央。
All屑瞧见，偷偷朝Richest竖了个中指。
你小子是不是玩不起！
池曜希面对All屑的挑衅，心平气和报出一个数字，“1053。”
“？”All屑挠头，“啥意思？”
“后来，我录MV和路演彩排，又跳了52遍主题曲。”池曜希客客气气对他说，“请记住自己世界巡演的次数。”
All屑的笑容，缓缓凝固。
让我死！！！
按照之前抽签的顺序，rap三组首先出场。
于岚登上舞台的瞬间，原本困得半死不活、一个个昏昏欲睡的山风姐姐，瞬间揭棺而起，高声呼喊于岚的名字。
旁边有几个别家粉丝，原本闭起眼睛快要睡着了，突然被山风姐姐一嗓子尖叫吼醒。
他们垂死病中惊坐起，仓惶的左顾右盼，不知今夕是何年。
网络直播间，之前寥寥无几的弹幕瞬间密集起来。
刷满了于岚的应援词，间或夹杂着两条其他选手。
【山风弟弟，妈咪等你等得好苦啊！】
【我都睡了一觉，山风才出来】
【哈哈哈哈哈原来大家都在等山风】
【我不是，纯纯哈圈乐子人，前来围观屑老板唱对家的歌~】
【只有我在等池曜希吗？】
【楼上有病？现在rap三组你刷池曜希？是是是，全世界只有你在等池曜希】
【u1s1，明明有人先提出‘所有人等山风’，希家姐姐才澄清一嘴。岚家吹逼翻车也不用恼羞成怒吧？】
【笑死，要不咱统计一下等山风的多，还是等池曜希的多？奉劝某些糊比不要登月碰瓷】
【别吵啦！大家熬夜都挺辛苦的，好好看舞台吧，有意见用票数说话】
rap三组舞台准备完毕，正要开始演出。
两家粉丝各自偃旗息鼓，决定先为自家弟弟应援要紧。
秀圈抬头不见低头见，何愁没有撕逼的战场？
从公演开场到现在，rap三组候场整整九个小时，状态却丝毫没有影响。
All屑绑了一条头巾，将话筒横着拿，嚣张地指了下摄影镜头，开口即炸场。
台下，被岚家姐姐吵醒的观众们，云里雾里犯迷糊呢。
突然间，赛博朋克风电子伴奏响起，攻击性极强的快嘴rap强势袭来。
分分钟让全场耳膜爆炸，困意全无。
“All屑！All屑！”
“啊啊啊屑老板yyds！果然rap组就应该让专业的人上，味太正了！”
“山风弟弟可以啊，才练习半个月就有范了。”
“呜呜呜于岚宝宝好棒，太给妈妈争气了！谁说演员做不好爱豆？于岚给我C位出道！”
“非粉，山风弟弟比我想象中稳，不过单论舞台还是All屑牛批，直接降维打击。”
“听到屑老板忍辱负重唱对家的歌，我笑得好大声。恕我直言，在场没有一个能打！”
短短几分钟的rap燃炸全场，唤醒一颗颗沉睡的心灵。
台下观众们跟随音乐摇头晃脑，恨不得现场蹦个迪。
瞧见rap三组的演出状态，后台练习生提前给《泱泱》组唱衰。
虽然分组决定的那一刻，大家都觉得《泱泱》可以抬走了。
看完rap三组演出，又觉得《泱泱》可以埋得再深一点，不用挖出来了。
长时间候场，完全没有影响三组的实力。既有All屑开口定调，还有于岚的超常发挥，对上秦玦组都不一定输。
池曜希他们哪还有胜算啊？
就连现场的希厨，也不禁替池曜希绝望。
刚才跟贺以冬互动的粉丝，坐在前排双手合十，“苍天保佑，池曜希稳定发挥，不要输得太惨。”
台上，董施施听见声音，古怪地瞥了她一眼，“希崽还没出场。”
“对哦，曜帝也拖太晚了。”前排粉丝伸长脖子，看向侧台候场区，没有发现池曜希的身影。
池曜希人呢？
难道被rap三组实力吓哭，临阵脱逃了？
发现池曜希消失的观众，脑子里不由得冒出这种想法。
林祺感受到密密麻麻的注视，朝更衣间比了个手势，“希崽去换演出服了。”
池曜希的舞台服需要大改，而且他选中的那件衣服，又是所有服装中工艺最繁复的一件，必须请专业刺绣师傅进行修改，特别耗费时间。
服装组加班加点，终于在上台之前，改好池曜希的演出服。
希家姐姐松了口气。
幸好只是换衣服，不是被三组的舞台实力吓尿了。
贺以冬收到后台消息，说池曜希正在做妆造，要求拖延十分钟左右的时间。
他应了一声，多问了三组练习生几个问题，让他们替自己拉拉票。
于岚在舞台设计中，加了几个大动作，挺消耗体力。
他气还没有喘匀，脸上湿漉漉的，弯腰朝台下深深鞠躬。
“其实，我选择rap组，真的下了很大的决心。害怕自己做不好拖累队友，更害怕让支持我的你们失望。”于岚笑眼弯弯，露出标志性的小虎牙，“希望今天的于岚，没有辜负大家的期待。”
“没有！”
“于岚你超棒！票王！”
于岚清楚自己的水准，听见喊‘票王’吓得摆摆手，慌忙示意队友接话。
All屑压根没准备拉票宣言，被几位队友强行拱出来，憋了一会儿才开口，“我觉得，自己今天状态挺好，现场观众也挺给力，算是超出我的预期吧。你们可能听说了，我跟池曜希打了个赌，就……大家各凭实力说话，没了。”
旁边队友提醒，“没人让你总结，拉票啊！”
“拉啥票？”All屑拽得要命，一副谁也不服的样子，“说了各凭实力，大家又不是没眼睛。”
“屑老板酷爆了！”
“respect！这一票我投定你了！”
几位导师轮流问了两圈，《泱泱》组依然没有准备好。
只能先把三组队员请下去，然后仿照前几组那样，先由负责上课的导师，聊聊练习阶段的小故事，吊住观众们对舞台的好奇心。
哪能想，这个办法，对于《泱泱》组压根不适用。
“别问我。”Lolo·9当场摆烂，“他们舞台具体什么个情况，我也不清楚。”
Lolo·9虽然全程呆在录制基地，但他必须同时负责四个rap组。
把池曜希丢给云端导师群后，Lolo·9主要精力放在另外三组，尽量做到一碗水端平。
后来他问过几次，《泱泱》组最终版填词，始终没有定稿。
直到公演当天早晨，Lolo·9再去问，才得到‘歌词已经写好了，请导师放心’的答复。
至于具体情况，几个臭小子，口风一个比一个紧，连Richest嘴里都套不出话。
Lolo·9：“我今天也是第一次看正式舞台，没什么底。”
“啊这……”夙丹雪听Lolo·9这么说，内心隐隐有些担忧。
她是舞蹈老师，《泱泱》组完全没有舞蹈设计，搞得夙丹雪连个探班的机会都没有。平常给舞蹈组上课，还偶尔听见一两句唱衰池曜希的声音。
瞅瞅眼下的形势，池曜希恐怕真的要一轮游了。
贺以冬拿起话筒，正打算说几句体面的话。
目光落到舞台中间，看见呼啦啦十几个工作人员，扛着一个巨大的、占据半个舞台的半透明屏风，摆在舞台正中间。
所有人：？
屏风没有多余的装饰，简单的木框配透明玻璃，背对观众那面糊了一层薄如蝉翼的画纸。
贺以冬原本思路被打断，叫住工作人员问，“道具组从哪里弄来这么大的屏风。”
道具组工作人员把屏风放下，擦擦汗回答，“池曜希的要求太复杂，我们弄不出来。他把录制楼大门玻璃全部拆下来，才拼了个这么大的。”
穆粤发牢骚，“难怪我这两天进录制楼，总觉得凉飕飕的。”
Lolo·9瞥了一眼，“我昨天进录制楼，玻璃还在。”
他摆明看不惯穆粤，故意拆台。
整个一公阶段，穆粤满打满算来过录制楼三次，其中两次着重辅导倪珑组，其余一次随便在剩下三个vocal组走个过场。至于导师课，完全靠节目组聘请的专业导师。
公演录制前几天，穆粤压根没踏进录制楼，瞎几吧立什么人设？
况且，现在是七月份，日头毒辣的要命。
觉得凉飕飕，怕不是心里有鬼。
穆粤碰了钉子，含含糊糊用‘记错了’敷衍过去。
贺以冬和夙丹雪坐不住，走过去参观巨大的玻璃，看到里面有细细的裂纹，必须用很近的距离才能看到。
他们仔细分辨，觉得裂纹有些眼熟。
但纹路太浅，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台下和线上的观众，虽然看不清裂纹，却也被这么大的道具震住，没有立刻睡过去。
而且，道具组工作人员对池曜希‘徒手拆大楼’的描述，过于栩栩如生。
搞得大家就算不期待《泱泱》舞台，也忍不住想看看道具的用法。
舞台侧面，节目组高层愤怒地质问，“谁批准池曜希拆楼的？知道几扇大门玻璃多贵吗？那可都是经费！”
“领导，消消气。”工作人员慌忙安抚，“他就是拆下来用用，录完就装回去。”
高层恨得咬牙切齿，“让池曜希亲自装回去！”
“好好好。”工作人员连声答应。
约莫又过了五分钟，《泱泱》组除了C位之外，其他七个人已经走到定好的位置上。
鹿辰渊站在舞台侧前方，几乎靠近边缘。
Richest站在稍微靠右的中间位置，正好在屏风的中界线上，后一排是付秋野和林祺两个vocal。
其余几个人分别占据东南西北，一眼看过去非常杂乱。
男团向来讲究整齐划一。
其它组开场的pose，要么排成一列，要么聚成一堆。
就算散开，也会按照一定规律对称。
全场观众瞧见《泱泱》的队形，愣是没找出半点规律。
什么选秀迷惑行为？
因为赢不了，连队形都懒得站了？
正当大家快要被问号埋没时，灯光打下，屏风后出现一道影影绰绰的身影，没有露脸。
董施施瞧见剪影，立刻激动地举起相机，专注地对准那道身影。
其他人瞧见养成姐的反应，才知道没有露脸的是池曜希，脑袋上冒出的问号更多了。
“等等，池曜希呆在屏风后面？他不打算多露点脸吗？”
“曜帝废了，他最大的武器就是那张脸。居然自己防爆自己，真是拎不清楚。”
“怪不得节目组第三期给了镜头。池曜希排名81，公演又自暴自弃，一轮游预定。”
观众席大多是其他家粉丝，有些人之前还黑过池曜希。
瞧见他这个操作，幸灾乐祸的说风凉话。
池曜希仿佛听不见满场唱衰，请工作人员搬了一张比导师席还长的桌子过来，上面摆着笔墨纸砚和话筒。
他拿起话筒，清清凌凌的声音响彻全场。
“导播老师，请放伴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