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玦：“我们商量一个组名吧，暂时的也行。”
莫艾伽点头，“对啊，没有组名的话，工作人员也不好称呼我们。”
其余几个人你瞅瞅我，我瞧瞧你。
最终，目光集体落在池曜希身上。
‘原创唱跳’组舞台概念，是由池曜希最先提出来的。
目前，其他队员对舞台的理解，仅仅只有他刚才描述的几句话。
具体要打造怎样的舞台，自然由池曜希做决定。
“我来写？”池曜希感受到他们的目光，缓慢地指指自己。
“嗯。”大家点头。
“好。”池曜希从邹宇哲手里接过记号笔，思考了约莫十秒钟，提笔落在空白门牌板上。
秦玦和蒋思舟一左一右握住门牌板，莫艾伽伸手托在下面，方便他写出笔锋。
池曜希的字迹工整，苍劲有力，完全瞧不出出自十九岁少年的手笔。
他笔尖压得重，几乎力透纸背，一笔一划写下自己脑海中浮现的歌名：
《也曾曌曌》
尤其是最后的‘曌’字，横平竖直，大气磅礴。
配得上这个字本身的格局。
“？”宋栗个子矮点，刚才没挤进来，在外面换了个角度看门牌板。
莫艾伽：“《也曾曌曌》，是什么意思呢？”
“曌，盛世女帝的名号。可以理解为日月当空，照耀大地的意思。”池曜希指着四个大字，简单解释道，“所有辗转流离、遗落海外的藏品，也曾沐浴过鼎盛王朝的日月星辰。”
“真厉害，不愧是你想出来的名字！”现场唯一跟文学专业沾点边，技能却点在‘盗墓’上的邹宇哲，对池曜希取的歌名连声赞美。
秦玦顺势提议，“干脆不要暂定，就用它当我们组的歌名吧！”
旁边呼啦啦举起四只手。
“好好好！”
“赞成！”
“我举双手双脚同意！”
池曜希：“？”
等等，你们刚才不是这样说的。
如果他们提前说，要用来做正式歌名，池曜希应该会等到歌词决定，再认真思考。
他垂眸，跟自己写下的四个字对视。
历史上太多文学家论证过，有些时候，精雕细琢比不上灵光乍现。
谁规定不能先有歌名再填词！
池曜希想开了，轻轻‘哦’一声，表示通过。
莫艾伽：“好好好，池曜希也没意见，把牌子挂回去吧。”
“好的。”门牌板捏在池曜希手里，他随口应了声，伸出双手打算挂在门框顶端的钉子上。
结果手臂伸到最长——
距离那颗钉子，约莫还差两厘米的距离。
整整两厘米！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想让挂钩牢牢卡在钉子上，池曜希必须在众目睽睽之下，很没面子的踮起脚尖。
“……”池曜希眸色，立刻变得冰冷一片。
谁、挂、得、钉、子！！！
为什么选择秦玦刚好能够到，他必须踮起脚的位置？
公开处刑他180.1cm的身高吗？！
十分抗拒在队友面前，踮起脚尖的池曜希，给大家表演了一个当场自闭。
[希式委屈.jpg]
“？”蒋思舟见他呆住，疑惑地瞥了两眼，大咧咧问，“曜哥，你够不到吗？我来帮你！”
“嘘嘘嘘，你可闭嘴吧！”话还未说完，旁边邹宇哲和莫艾伽疯狂给他使眼色。
希崽已经很自闭了。
你还当众揭他的短，你不要命啦！
“曜哥，冷静、冷静！”邹宇哲立刻按住他的肩膀，生怕池曜希当场暴走，用门牌板毁尸灭迹。
要知道，哪怕一颗小小的扣子，到他手里都能变成凶器，更何况门牌板有四个尖锐的角。
池曜希发起狠，一扎一个准，当场表演个无人生还。
莫艾伽连忙哄自家学生，“想开点，你现在才十九岁，还能长高。”
池曜希一脸阴郁地看向他，眼神哀怨。
莫艾伽脑抽了一下，突然说，“你，别太脆弱。”
“噗嗤——”邹宇哲没忍住笑出声。
莫艾伽看起来好脾气，哪能想，还挺记仇。
池曜希一顺的时候diss他脆弱，他居然一个字不改还了回去。
现在倒好，风水轮流转。
‘脆弱男性’变成池曜希。
他只是一个17岁零21个月的孩子啊！
秦玦小心翼翼看向池曜希，琢磨这小孩被反复刺激，肯定又要炸毛了。
万万没想到，池曜希竟然接受了莫艾伽的‘安慰’，收起自己稀里哗啦的玻璃心。反手把门牌板交到蒋思舟手里，率先走进教室。
其他几个人对视几眼，搞不清楚状况，也跟着走进去。
蒋思舟落在最后，挂好《也曾曌曌》组门牌板。扬起头满意欣赏自己的作品，迈开腿走进练习教室。
教室内，池曜希已经和大家一起，围成圈圈席地而坐。
他的表情恢复平静，轻描淡写翻过‘差两厘米’的悲痛往事，完全看不出刚才的脆弱和emo。
《SS》为了杜绝上次的‘私下抱团’事件，消除负面影响。
教室内除了有摄影师之外，还有负责记录的工作人员，主要确认他们选出的C位和队长。
六位练习生刚坐下，手里一人被塞了一个会议记录板。
板子上有一张打印好的表格，需要填写的项目包括队长和C位人选，会议过程和总结，右下角还必须签名。
池曜希淡淡扫了眼，把板子放到旁边，抬眼看向旁边几位队友。
秦玦知道他性格寡，主动担任会议的组织者。
秦玦：“我们先开开会吧。二公筹备时间长，总共19天准备时间。我们互相还不够了解，所以先不急着决定创作方向。今天主要把队长和C位选出来。我个人觉得，二公阶段大家都挺忙，尤其我们组有几个外务比较多的选手。”
说话时，他看了眼池曜希。
虽然池曜希目前没有接外务，但秦玦昨天拍中插，听说赞助商们排着队拿着被宠幸的号码牌，望穿秋水盼望池曜希赏个脸。
从古至今，每次市场一有风吹草动，资本家永远最早反应过来。
可想而知，第二个赛段开始，池曜希的各种外务肯定不会少。
秦玦：“所以我提议，二公阶段，队长和C位分开比较好。所有职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压力太大了。”
“会吗？”池曜希一公站C位，被调侃是NPC的C，直到最后才露了个脸。
虽然挂了‘队长’头衔，却没有体验队长的实权。
整个舞台搞下来，即使CL（center、leader）一体，可是没有任何‘辛苦’的感觉。
池曜希好奇问了句，“正常情况，队长需要做些什么？”
宋栗：“挺多的，比如每天叫大家起床集合。”
“哦。”池曜希表情仿佛在说：达芬奇睡眠法了解一下。
起床是吧？
池曜希可以熬到天亮，你们必须得醒。
月亮不睡你不睡，你是秃头小宝贝~
宋栗掰手指继续说，“还有，安排休息和三餐的时间。”
“你们，必须休息吗？”池曜希目光环顾一圈，眼神仿佛在说：你们每天必须吃三次饭吗？
三天一次不行吗？
“曜、曜哥。”蒋思舟受不了他的死亡凝视，冒着被首刀的风险说，“休息时间可以商量，但饭必须得吃，不然哪有力气练习？”
“哦。”池曜希干巴巴应了声，表情流露出一丝丝嫌弃。
娇生惯养的脆皮练习生们。
宋栗：“还有还有，如果队员遇到瓶颈，心情低落，队长要负责鼓励，安慰，让他快点振作起来。”
“我……”池曜希打算展示自己的安慰小技巧。
“池曜希！”莫艾伽连忙打断他，“你应该要争C位，对吧？”
“？”池曜希眼底露出清澈的迷茫，“我要吗？”
坦白讲，对于目前的他而言，二公和一公情况类似。
池曜希在完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站哪个位置，对他而言毫无区别。
因此，池曜希对于公演舞台C位，没有特别执着。
“你要！”莫艾伽肯定地说，“既然你要站C位，队长就让给其他人吧。”
莫艾伽话音刚落，为了不让池曜希成为队长、每天卷死他们的几位队友，‘不择手段’的集体举荐。
邹宇哲：“我觉得曜哥挺适合站C的，队长就让我做吧。正好我不用去见面会，时间多。”
“嗯嗯，这样安排最好了。”宋栗认真地点点头，“我个人认为，C位应该池曜希和秦玦二选一，他们站在中间可以镇住全场。”
蒋思舟脑子一根筋，性格直率，居然有模有样分析起来，“确实，玦哥经验丰富，站在中间比较稳。池曜希气场强，而且一出场就会成为视觉中心，他们两个好难取舍……”
池曜希疑惑地看向他们，“我说，你们为什么要取舍？”
“咦？”莫艾伽震惊地看向池曜希，不懂他为什么突然冒出这样一句。
秦玦能力和地位摆在那里，不可能在完全没有竞争的情况下，把C位让给池曜希。
难道池曜希打算放弃C位的竞争吗？
虽然他亲口说过，自己站在哪个位置无所谓。
可是以池曜希的性格，大家很难想象他舞台镶边的场景。
其他队员对视一眼。
他们《曌》组，可能要因为C位人选打起来了。
“咳，我说……”秦玦清清嗓子，吸引大家注意力，“请你们看一眼表格。”
“嗯？”所有人同时低头。
秦玦瞧了瞧会议板，提醒道，“C位一栏后面，有两个空格。”
池曜希‘嗯’了一声。
他记性好，即使刚才匆匆扫了眼，依然记得很清楚。
两个空格，意味舞台上有两个C位。
这几个人一直拿着会议表格，结果完全不看，差点代替他和秦玦吵起来了。
离大谱。
“救命，我要被自己蠢哭了。”莫艾伽敲了下自己的脑袋，“我怎么忘记了，六人舞台一般是双C。”
蒋思舟：“那应该不需要讨论了，你们两个是C，我和莫艾伽主舞，至于宋栗和邹宇哲主要负责副dance，然后我们组……”
说到这里，他放下手里的会议板。
《曌》组几位练习生，互相对视一眼，终于意识到论坛吐槽过八百遍的事情——
他们组！
没有主vocal啊！！！
莫艾伽用力揉揉额角，头疼地问，“现在问题来了，我们组里面没有vocal，主唱位置交给谁？”
池曜希目光环顾一圈。
然后，轻飘飘举起自己的手——
“我可以学。”
“……”
偌大的教室瞬间安静。
五位队友齐刷刷看向他，集体呼吸骤停，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SS》的声乐导师们：
快跑！！！
《也曾曌曌》组分part会议结束，组员们揣着激动的心，颤抖地手，把‘池曜希’三个字填在C位和主Vocal的空格中，颇有背水一战破釜沉舟的豪迈。
管它呢，死马当活马医吧。
既然被池曜希忽悠上贼船，就注定接下来的航程，不可能一帆风顺，随时有触礁翻船的风险。
但是没关系。
谁说触礁不能成就伟大的艺术作品啊？！
大不了‘you jump，I jump’呗。
新上任的队长邹宇哲，把大家的会议记录全部收集起来，交给负责登记的工作人员。
邹宇哲正打算继续履行队长义务，安排大家接下来的分工。
没等他安排妥当，就听外面走廊响起一串脚步声。
活动部的staff姐姐举起大喇叭，朝着对应教室喊话。
她嗓门大，整层楼听得清清楚楚，甚至还有悠久的回响。
staff：“于岚，于岚，听到通知请立刻前往综合楼的初舞台场馆，进行盛夏见面会彩排。”
“阿瑰，阿瑰弟弟在哪个组？”staff姐姐挨个教室找过去，把解锁盛夏见面会名额的练习生，全部抓到综合楼进行彩排。
喊了一路，揪出来五个人，盛夏见面会还剩下四个名额。
staff姐姐停在《也曾曌曌》组教室外面，扫了眼旁边姓名槽里面，放进去的六张姓名牌，深深吸了一口气。
她推开门，调动所有的肺活量，一口气朝里面的弟弟们喊话，“秦玦、莫艾伽、蒋思舟，你们三个人立刻前往综合楼进行盛夏见面会彩排！”
正拾起身体的池曜希，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心情一瞬间变得有些奇怪。
原本他对于‘见面会’没有任何期待，即使staff不叫自己名字，池曜希也不会萌生半点异样的想法。
可是，昨天下班的时候，他跟那些等候自己的人许下约定，还答应他们的小小心愿。
当时的对话，好像埋下一颗种子。发芽结果，含苞待放。
池曜希心有所念，自然期待约定实现的时刻。
突然没有自己的名字，池曜希隐隐觉得有些失落。
我失去资格了？
——所以他讨厌跟别人产生羁绊，几乎不会主动许下诺言。
没有期待，就不会落空。
池曜希抿了下唇，正准备离开教室。
刚走了两步，就被staff姐姐叫住。
“池曜希，等等，你千万不能溜！”staff姐姐拿出记录盛夏榜结果的纸，又仔细确认一遍，抬头对池曜希说，“我没记错，你是盛夏榜第一名，有五到十分钟的‘专属约会time’。等会儿集体彩排结束之后，你还得单独留下来对流程。”
“……？”池曜希默默消化几秒，还是没能理解这段话的内容，“专属约会time，是什么？”
“就是……”staff姐姐一两句话说不清，干脆从口袋掏出手机，“我直接放给你看吧。”
她直接搜索关键词，打开播放量最高的视频，是第七届盛夏见面会的剪辑。
视频一开始，其他家粉丝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有序离场。
只剩下戴‘以’、‘东’发光发箍，或者拿贺以冬手幅的练习生，还留在各自座位上。
屏幕中飘过几条‘前方高能’的弹幕，夹杂着各种各样的考古时间打卡。
【《SS》第二十届前来考古，瞻仰贺导师的封神之作】
【媚粉天花板贺以冬！不接受反驳！】
【十三年冬厨回来打卡，没有盛夏见面会，冬冬可能就被狗比节目组做下去了】
【希厨前来瞻仰大前辈，顺便期待一波我家希崽的专属约会time】
密密麻麻的弹幕还没有消停，视频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欢呼。
工作人员熟练地调整弹幕透明度，让池曜希能够看清楚前辈的表现。
只见屏幕中出现一个金发双马尾、戴猫咪发箍，妆容娇俏的美丽小……大公主。
开玩笑！
谁家小公主一米八几啊！
他拎起层层叠叠裙摆，来到舞台中央，向还留在现场的观众们，行了个可爱的屈膝公主礼。
“亲爱的主人……”
贺以冬刻意用伪声说话，嗓音完全是娇滴滴的小姑娘。
池曜希瞪大眼睛，脸上表情前所未有的生动。
大、脑、在、颤、抖！
救命！！
这是什么脏东西！！！
贺以冬参加节目时年纪小，体形和脸蛋没有完全张开。
视频里的他约莫十七八岁，与现在的池曜希有些类似。体形高挑漂亮，容颜比起‘英俊’更接近‘美丽’。
穿上款式繁复的华丽公主裙，非但不显得违和，反而有种令人失去理智的美感。
时隔多年，他女装双马尾的造型，依然被许多粉丝奉为魂牵梦萦的白月光。
贺以冬从舞台左侧走到右侧，毫不害羞的展示自己的公主造型，挥挥手向各位远道而来的主人们打招呼。
走完一圈之后，他回到舞台中央，场上响起当年红极一时、主打性感与撩人的女团舞伴奏。
“哇！！！”全场尖叫声此起彼伏。
弹幕又刷了一波‘前方高能’。
只见贺以冬摘下公主风水钻王冠，背过手，熟练地解开后面的拉链。
外面的华丽裙装褪下，里面竟然还有一件标准女团风格的黑色短裙。腰间三指宽的皮革束腰，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段。
恍惚间，竟然有大热女团成员降临现场的错觉。
他拆开固定双马尾的皮筋，然后慵懒地撩起散乱的金色长发，朝台下勾勾手指。
现场观众集体进入疯癫状态，痴迷地大声喊贺以冬的名字。
在人声鼎沸和万众簇拥里，贺以冬大大方方为大家跳女团舞。
十三年前的盛夏榜，不过是《SS》众多副榜之一，远远没有今天的地位。
在贺以冬之前，拿到第一名的‘专属约会time’，往往随便聊聊天，或者简单互动几句，就可以糊弄过去。
贺以冬却丝毫没有怠慢的意思，从跳舞的力度和卡拍可以看出。他在繁忙的比赛之余，认认真真扒了这段舞蹈，为了回馈所有支持自己、熬夜投票的粉丝们。
时隔多年，通过弹幕文字，依然能够看出当时的感动。
【呜呜呜呜呜！末代民选C位，贺以冬实至名归。】
【当初比赛的时候，贺以冬因为没有海外练习的经验，被黑得挺惨。很多人质疑他不适合爱豆圈的生态，骂他摆架子放不开】
【十三年冬厨就是被盛夏见面会捶进坑里的！全世界最美丽的以冬公主殿下】
【我不一样，见面会只觉得贺以冬好漂亮，真正圈粉是见面会之后的回应。黑子当面anti他发sao，舞台媚粉没底线，冬冬的回应我到今天还记得，哭死了都】
【全世界的爱豆，给我记住贺以冬的话：如果取悦喜欢自己的人、实现他们的愿望，就称之为媚粉的话。那么，爱豆的天职是媚粉】
【贺以冬这段话爆拉好感，直接一骑绝尘暴风出圈了！爱豆的天职是媚粉，以后的练习生都给我刻烟吸肺】
【不可以刻烟吸肺！练习生不能抽烟！！！】
【哈哈哈哈哈】
时隔十三年。
池曜希看到贺以冬当年的视频，久久回不过神，整个人处于极度震惊的状态。
——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贺以冬？！
池曜希回想之前接触的‘贺导师’，温柔、稳重、可靠，性格里还带了点天然黑。
谁能想到，他年轻的时候，是个性感到让全场观众疯狂bokiboki，赌咒发誓‘今生非贺以冬不娶’、‘我要想办法睡了贺以冬’的细腰辣妹。
池曜希：三观稀碎。
而且，更大的问题在于……
撇去双马尾和公主裙不谈，盛夏见面会时间定在明天下午。
扣除集体彩排和做妆造的时间，只剩下短短几个小时。
以池曜希的唱跳基础，根本来不及扒一支完全陌生的女团舞啊。
莫艾伽拍拍池曜希肩膀，安慰道，“池曜希，你先别紧张。staff姐姐只是给你看看‘专属约会time’的大概形式，没有让你模仿贺导师的意思。”
秦玦当过好几年职业爱豆，非常熟悉粉丝的心态，“所谓‘媚粉’，应该尽可能迎合他们的喜好，展示他们喜欢看的部分。你的粉丝，未必喜欢你女仆装吧？”
“对啊。”邹宇哲补了一句，“你家泥塑粉又不多。”
“嗯？什么叫泥塑粉？”池曜希思考良久，根本无法从字面意思，get这三个字的含义。
“泥塑粉怎么说呢……我也不太会解释。”蒋思舟挠挠头，“就是他们喜欢叫你老婆、女儿、妈咪。”
“……等等，还有叫妈咪的？！”秦玦震惊。
近些年，选秀市场尺度越来越大，泥塑粉占比明显提高。
人气选手粉丝群中，无可避免有一些泥塑爱好者。
秦玦有几个泥塑粉，偶尔以为他听不见，偷偷叫‘老婆’或者‘女儿’。
但是叫‘妈咪’的，还真没有遇见过。
“呃。”蒋思舟有些难堪地说，“他们说我胸大，做我的宝宝肯定很幸福。”
听到这话，旁边几位队友默契地压低视线，目光落到蒋思舟的胸肌。
邹宇哲真诚地评价，“是挺大的。”
蒋思舟：[捂脸.jpg]
“我说……”池曜希依然没有听明白，再次提问，“什么叫泥塑粉？”
“哦哦哦！”邹宇哲按下耳机开关，鬼鬼祟祟搜索一番，给出比较通俗的解答，“其实‘泥塑’这两个字是从‘逆苏’两个字转化过来的，主要是指喜欢逆转爱豆性别的一群粉丝。泥塑粉在选秀练习生和爱豆粉丝群中，尤为常见。”
池曜希：“为什么？”
莫艾伽小声说，“可能是因为爱豆对粉丝的天然依赖吧。喜欢我们的女孩子为我们投票，给我们应援。久而久之，内心形成了一股强烈的保护欲。所以有人会幻想，要做我们的男朋友之类的。”
“原来如此。”听完莫艾伽的解释，池曜希大概可以理解。
不过……
保护欲？
过去很长的时间，池曜希一直担任‘守护者’的角色。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对他萌生保护欲。
仔细想想，又似乎没什么毛病。
每天下班，守在外面的女生们，明明每个人都是小小一只，看起来太阳再毒辣点儿，就会晒化了。
每次池曜希路过，她们都会打起一百二十万分精神，举着沉重的镜头大声喊话。嘱咐池曜希‘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让他不要担心。
昨天盛夏榜出结果之前，有个嗓子很亮的女生大声喊，“池曜希，相信我们，你想要的我们都给你！”
——池曜希后知后觉意识到。
现在的自己，确实被一大群人保护着。
不过叫他‘老婆’或者‘女儿’的泥塑粉，好像没有遇到过几个。
邹宇哲明确的告诉他，“你家整肃粉比较多……‘整肃’就是‘正苏’的意思，更喜欢爱豆原本的性别。”
《SS》播出前，池曜希凭借漂亮的公式照，得到大家关注。
当时，不了解池曜希性格的人，口嗨喊过几次‘漂亮老婆’。
后来，伴随着初舞台、主题曲、第一次公演，越来越多人被池曜希性格吸引，并且清晰的认识到：
池曜希的性格，毁天灭地刚得一比。
泥塑不了一点。
即使某些肤浅老色批们，面对他好看的脸依然把持不住，却只敢偷偷在心里泥一下。
对外，很少有直接喊池曜希‘女儿’或者‘老婆’，更别提‘妈咪’了。
池曜希粉圈内部，连给他P女装照的情况都不存在。
毕竟，池曜希那张脸，不用P就已经很好看了。
莫艾伽：“所以，你仔细想想，你的粉丝想要什么，想看什么？”
池曜希认真思考了三秒。
第四秒，他放弃了。
“我不知道。”
他没有获取外界信息的渠道，只能通过上下班的站姐喊话、还有公演现场遥遥相对，了解那些喜欢自己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