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神医门派被毁之后—— by祎庭沫瞳

作者:祎庭沫瞳  录入:01-16

苍莫止露出笑意,提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笑道:“我还以为要再等两天,看来你们速度不慢啊。”
乐月没说话,只是抱着苍莫止,如今再见,她真的格外激动,她原本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三哥了。
苍莫止笑问:“没被山匪吓着吧?”其实他不太会安慰这个妹妹,安慰人的方式也只能采用这种找轻松话题的办法。或许他所有安慰人的技能都用到越清眠身上了,对着其他人,他就说不出那些话来。
“有一点。但后来知道是你的人,就安心了。”乐月这才放开苍莫止,细细打量了他,发现苍莫止的气色比在京中时好太多了,顿时心里的担忧和不安就都放下了。
“嗯,因为计划的仓促,没来得及提前通知你。也是怕走漏了风声,对大家都不好。”苍莫止知道自家妹子是讲道理的,也不怕跟她实说。
“三哥想的周全。”乐月望着他,这是从小跟她玩在一处的哥哥,比起二哥,三哥是真的能陪她玩的。在三哥被封王赶往延州时,她不止一次地憎恨自己身为女儿身,只能被排挤于权利之外,半点忙都帮不上。
苍莫止像小时候一样,伸手出两只手去捏乐月的脸:“如今不在京中,少跟我说话文邹邹的。”
“三哥,你的手……”乐月立刻发现了他两只手居然都能动了。
苍莫止笑道:“丫头,保密哦。”
乐月开心捂着嘴巴,重重地点点头。
随后苍莫止又对乐月道:“你被山匪劫了,估计最晚再有个三五日,消息就会传到京中。届时以父皇的疑心程度,肯定会暗中调查我府上及延州是否有你的踪迹。所以我暂时不能让我住在府上。”
就算他计划的万无一失,但该防的还是要防,以免因小失大。
“我明白。”乐月当然知道她不能待在这儿,至少前期不能。
“戴黎已经在嵊山城内给你租了套院子,没有人会想到你在那里。你先去小住些时日,等风头过了,再回来。那套院子我去看过,不起眼,但布局很好,离将军府又近,很安全。”苍莫止道。他也不想妹妹吃苦,但眼下,只能先苦后甜。
“好,都听三哥的。”乐月知道三哥冒险都是为了她好,她当然不能给三哥拖后腿,“大皇兄那边……”
这是她有疑虑的地方。
苍莫止笑道:“放心,大皇兄既然跟着一起来了,那就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对哦!她之前怎么没想到呢,如此她便更能安心了。
苍锦商到延州的第一件事当然是去找子郁。今天是制笔坊的休日,其他学徒都没来,只有子郁过来了。
不是他在王府里待不住,而是他昨天制好的笔今天可以试用了。原本等明日再来看也行,但他左右无事,便出来了,等回去时顺便可以买些零嘴,和阿凤及十六一起吃。
取下已经晾干的笔,子郁仔细看着笔锋,确定没什么问题,便沾水开笔。对于他们这样的新手来说,没办法在制笔时就确定一定能写出笔锋工整的字,所以制好后都要沾清水写了试试。确认可用后,便会再上一层薄浆晾干,便于笔尖挺立,如此更易存放和运输。
正沾水写着字,桌前的光亮突然被遮住。
子郁以为是纪叔无事过来看看笔坊是否有要补买东西,哪知一抬头,他就愣住了。半晌之后,才不确定地叫了声:“殿下?”
苍锦商笑起来,冲他伸出手。
子郁没有半点犹豫,立刻丢下手中的笔,扑进了苍锦商怀里。熟悉的怀抱,熟悉的香囊的味道,都说明他不是在做梦。
用力抓着苍锦商的衣服,子郁眼眶酸涩,抖着声音问:“殿下怎么来了?”
他以为两个人再见,怎么也要等京中皇储之位落定了。
“说来话长,先让我看看你。”苍锦商声音中全是思念,温柔的不可思议,像是怕自己大一点声,就会惊到子郁。
子郁不肯松手,他想再抱一会儿,这样才能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抱了好一会儿,子郁才松手开手,注意到苍锦商穿的是寻常百姓的衣服,倒是没有多问,只以为是乔装而来,不得不如此。
而苍锦商也细细打量起子郁。子郁脸色红润,也长了些肉,看起来比跟在他身边时健康多了,眼睛也更有神彩了,可见在延州过的不错。也说明子郁在信中没有骗他,慎王府待子郁果然没有半分怠慢。如此,苍锦商也越发觉得自己选择相信苍莫止是正确的。
兄妹两个说了会儿家常,见时间不早了,苍莫止没敢多耽误,便送乐月出发了。而后见苍锦商迟迟没回来,怕有什么不妥,便到制笔坊来寻人。
就见苍锦商和子郁依偎在一起说着体己话,看着两个人腻腻歪歪的,苍莫止心下非常不爽。他不是看不得两个人腻歪,而是想到越清眠不在他身边,他就觉得哪哪都不舒心了!
没打扰两个人,苍莫止默默离开了,他要给越清眠写信,让越清眠快点回来。他现在还不能离开延州,不能给皇上留下半点把柄,只能忍着。
等乐月公主和亲队伍被劫一事传到宫里,都是事发十多天后了。
周载帝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是一惊,首先怀疑的当然是苍莫止。可以他的了解,如果是苍莫止干的,那在事发地周围多半应该能找到大皇子的尸体才对。苍莫止没理由带苍锦商一起走,而且如果这个时候除掉苍锦商,只要不被抓住尾巴,就等于是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了一个对手。
然而现在大皇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被抓回来的护卫说是大皇子被劫持走了,那就不像是苍莫止干的了,毕竟带着苍锦商,就等于是节外生枝了。
最先请命去找人的是苍川之,那是他的亲妹妹,他要去找再正常不过了。但周载帝却不想放人。他很清楚,如果乐月真遇害,老二再离了京,那他就没有可掣肘苍莫止的东西了。
而最先发难的则是皇后。苍锦商是她唯一的儿子,如今下落不明,她怎么能不着急?!
于是当晚,皇上书房挤满了人,皇后指着苍闻启厉声道:“原本乐月是让你去送亲的吧?结果你把这事推给了锦商,现在出了事,安知不是你提前谋划好的?!”
她这话把苍闻启说的哑口无言,不是不想辩,而是没法辩。他总不能说自己是为了去给父皇找长生不老药的药材才没去送亲的吧?
显然,周载帝也没想帮苍闻启开脱。他心里也是有疑惑的,如果做这事的不是老三,那老四一样有嫌疑。
皇后见他无话可说,更确定了内心的想法,指着苍闻启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个省油的灯,先是不知道弄了个什么毒医来给皇上看病,坊间关于毒医的传言有多可怕,你应该很清楚吧?现在又让你大哥去送亲,害他下落不明。你说这里面没有你的算计,谁能信啊?!”
“现在好了,乐月不见了,川之刚好起来的身体又倒下了,锦商也不知去向了,现在你很得意了吧?皇上现下可用的皇子就只剩下你了。”说罢,皇后一下跪在了地上,“皇上,请您务必把事情调查清楚,绝不能容一个算计手足的人留在身边啊!”
在场议事的大臣们的目光纷纷投向苍闻启,正如皇后所言,目前看来,这一通下来,唯一获利的只有四皇子了。另外,现在苍莫止那里应该还不知道此事,若消息传到延州,苍莫止会做出何等反应还未可知,多半会是个大麻烦。
而苍闻启觉得自己像是被架在了火上烤,明明是想暗地操作,独善其身,怎么到头来,反倒像所有事都是他谋划好的一样?这不对啊!

丞相蔡屹虽然也在书房内,但他并没有帮着皇后非要把罪名扣到苍闻启头上。
他也担心苍锦商的安危,毕竟那是他的亲外甥。但附近没有发现苍锦商的尸体,又让他大大地松了口气。
他是怀疑过此事应该与苍莫止有关的,但他没有多说,一方面是不想出卖苍莫止,毕竟子郁在延州,他必须为大皇子顾虑。另一方面,如果真是苍莫止派人来劫的,他反而能放心些,至少大皇子的安危不成问题,总比真的是四皇子动的手强。
而皇后是关心则乱,加上苍锦商回来后虽然精神一直不振,但母子之间没再提过子郁,皇后便刻意性地选择了遗忘,这样会让她感觉好受些。
这时有大臣站出来表示事情还没有定论,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乐月公主和大皇子,其他待找到人后再计。
皇上采纳了意见,立刻将此事交由淳信侯负责。淳信侯与皇子们都无直接关系,让他去办,所有人都安心。
蔡屹送皇后回宫,皇后红着眼睛,不时用手帕拭过眼角,显然是极难过的。
“娘娘,如今事情还没有查明,您要定心以待才是。”蔡屹劝道。
“本宫明白,可那是本宫的儿子,本宫怎么可能不担心?”皇后向来是严厉端庄的,但面对儿子失踪之事,一时也失了态。
“臣能明白您的心情,但臣认为娘娘不必过度担忧,只要没见到尸体,大皇子就有平安无恙的可能。而且山匪多半是为财,既然抢走了公主的嫁妆,那应该不会伤人才是。”蔡屹帮皇后分析着,山匪毕竟不是亡命徒,只要不是逼不得已,手上是不愿意沾人命的。所以他想,如果真是苍莫止的人假扮的,那装成山匪是个聪明的选择。
听他这样说,皇后微微松了口气,问:“哥哥,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我怕淳信侯不够尽心啊。”
“娘娘放心,臣会派出得力的家丁前去寻找。”蔡屹道。
“好,还请哥哥尽快吧。”皇后又抹了抹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
越清眠收到苍莫止的催归信,整个人哭笑不得。说来他也心疼苍莫止,为了做戏做全套,愣是不敢离开延州半步。如今大皇子到了延州,整天跟子郁腻腻歪歪的,苍莫止肯定是越看牙越酸。
信上,苍莫止还说了已经把乐月送到嵊山城的事,还派了两个有些身手的婆子同行,没敢带太多人,以免目标太大,容易被怀疑来处。
越清眠看着医帐中的病患,如今大家都恢复到平稳期了,剩下的就是休养,只要嵊山关别再起战事,养好只是早晚的事。
于是越清眠在收到信后的第三天,向管事的副将辞了行。副将郑重地向越清眠表示了感谢,如果没有越清眠的药方和帮忙,伤员不可能好的这么快。
越清眠并不居功,只说是军医一同努力的结果,并说若再有需要,可以派人到慎王府找他。有他这句话,副将就多了一重安心,至少以后若有个疑难杂症,还有个可以去找的靠谱的大夫,总比病急乱投医强。
离开军营,越清眠让影卫和侍卫先回去,他要先去一趟乐月公主的住处,想必苍莫止应该是很想知道乐月在这边过的是否适应的。不带太多人也同样是那个理由,不希望目标太大。
越清眠确定没人跟着,这才敲了门。
没多会儿,门就打开了。婆子见是他,立刻笑开了花:“哎呦,越大夫怎么来了?”
都是眼熟的人,越清眠也露出笑容:“准备回延州了,走前来看公主一眼。”
婆子笑道:“您快请进。”说完,让了越清眠进门,然后又左右看了看,确定一个人都没有,才把门关上。
乐月公主正在屋里绣荷包,她平日没事可做,多半是看看书,做做女红来打发时间。如今上街也不便,能打发时间的事就更少了。
婆子走在前面向公主禀报,越清眠随后进屋。
“见过公主殿下。”越清眠向她行礼,毕竟是第一次见,礼数总是要周全的,何况乐月是姑娘家,就要更多几分尊重才是。
“嫂子?!”乐月一下站了起来,从脸上到声音,全是带着笑意的惊喜。
越清眠一下就尬住了,这是他没想过的场面,也不知道苍莫止跟乐月公主说了什么。
“公主客气。”他实在不知道怎么接乐月的那声“嫂子”,平时府里大家会私下说他是准王妃,传到他耳朵里时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尴尬,可能是跟府上的人都熟了,一切就自然而然了。但与乐月却是第一次见,的确是有些无措的。
“哎呀。”乐月摸了摸身上,“我这也没准备见面礼,实在是失礼了。”
从知道三哥手已经完全好了,还是越清眠治好的,在乐月心里,越清眠就已经是救命恩人一般的存在了。再得知三哥跟越清眠好上了,她就觉得好运终于是眷顾到他三哥头上了。所以见到越清眠,她是一点都不想失礼的,不希望因为自己,让三哥在准嫂子面前减分。
“不必不必,我只是来看看公主。晚些就准备回延州了。”越清眠说明来意,“公主若有什么需要,或者有什么话需要带给王爷,尽管同我说便是。”
“我在这儿挺好的,让三哥不用担心我。”离开皇宫,对乐月来说就是极大的自由,没有人不向往自由,现在她得到了,就无一处不顺心了。
“好。就算公主觉得不委屈,恐怕王爷也会觉得委屈了公主。还请公主再忍几日,总有一天公主可以随心得到自己想要的。”越清眠这样对她说,并不是托大,也不是安抚,而是他对苍莫止有信心。
“嗯。”乐月笑起来,显然也是信的。
婆子送来茶水,乐月请越清眠坐。
越清眠没急着走,便坐下与乐月公主聊几句。
“我三哥待你好吗?”乐月如同每一个爱看热闹的人一样,打听着自家兄长的感情相处状况,如果自己的准嫂子有不满,她也能尽快通知三哥改正。
“挺好的。王爷人好,心也好,自然没什么好挑的。”这对越清眠来说已经是非常高的评价了。
“那你平时也叫他王爷吗?”
越清眠失笑:“没有,叫名字。”
“嗐,那在我面前也叫他名字就好,不然显得怪生分的。”乐月不愧是苍莫止的妹妹,谨慎中又有着一脉相承的不拘小节。
越清眠未拒绝,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是今年入春王府采买的新茶,越清眠在府上时常喝这一口。
“嫂子你的大名我在京中有所耳闻,只是未曾得见,只听别人夸你生的极好。如今见了,才知所言非虚。不过我之前听说你与四哥走的近些。”乐月不是不谙世事的小白兔,有些传言既然她听过,如今必然是要问一问的。
“公主过誉了。之前我的确与四皇子关系不错,毕竟他小时也经常到医谷小住,与你三哥一起。那时你三哥皮的很,十分讨人嫌,还总与我打架,所以我与他并不亲近。”越清眠实话实说,这一段的确没有任何需要美化的。
乐月惊讶地一拍手:“你也觉得我三哥很讨人嫌是不是?他小时候真的好讨厌,总拉我辫子,还带我去爬山上树,把我衣服弄得脏兮兮的。”
这点乐月觉得自己特别有发言权。皇子与公主小时候是不会刻意分开养的,一般过了七岁,公主们开始学女红,皇子们读完基础开蒙的书后,才会各住其所,来往便渐渐少了。
越清眠失笑,看来苍莫止在宫里也是不消停的。
提到这些,两个人的共同话题那可是太多了。越清眠也从乐月公主这儿得知了不少苍莫止小时候的事,觉得又好笑又好气。
两个人聊了好一会儿,越清眠见时间不早了,才告辞离开。临走前,他给乐月公主留了不少药,每一样都细细交代了用途和服用方法,若公主有个小小的不适,便可自己应对了。
越清眠回到王府,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苍莫止正在伏案写信,书房门就被推开了。
苍莫止心下不悦,心想哪个没规矩的,敢不通传就开他书房的门,结果一抬头,就看到带着笑意的越清眠。
苍莫止顿时就顾不上什么信不信的了,立刻丢下笔,绕过桌子走了过来,一把将越清眠抱进怀里。
越清眠笑意不减:“这么老实吗?连王府门都不去了。”
他原本以为他回来时苍莫止恐怕并不会在府上,至少应该去府衙找点事打发时间,没想到这人居然待得住。
“原本是想出门的,但又想不到出门做什么,如今延州太平,需要我做的事不多。我想着乐月失踪的事差不多也应该传到我这儿了,正准备给二哥写完信后,拟个折子让影七抄一遍,等时机差不多了,就送到京中去。”苍莫止想着早做准备,还能斟词酌句一番,不要出了纰漏才好。
越清眠笑道:“也好。估计皇上看到你的折子,会更觉焦头烂额吧。”
“他爱怎么样都好,我是懒的在意的。”说罢,苍莫止把越清眠拉到桌前,双手扣在他腰侧往上一托,就让他坐到了桌上。
越清眠看着苍莫止,多日不见的想念在这一刻有了具象,就是眼前这个人,看到他,自己的想念就有了回应。而其他的人、事、物,在此时此刻都变得不重要了。
越清眠抚上苍莫止的脸,可能是他不在的缘故,苍莫止就没那么在意形象了,下巴冒出一点小胡渣,粗粝的,但并不算扎手。
苍莫止握住越清眠的另一只手,回望着他的眼睛,真的是怎么看都看不腻。
越清眠扬起嘴角,倾身向前,吻上了苍莫止的唇。
苍莫止握着越清眠的手收紧了几分,从慢慢等待越清眠的侵入,到占据主动,反客为主地侵占他口中的柔软与温热。
桌上的纸被越清眠无意抓皱了,笔也在越清眠被压在桌上后,滚到地上,在地面留下一个墨点。就像此刻,苍莫止在越清眠颈侧留下的红痕一般大小。

越清眠一路赶回来,本就挺累的,再被苍莫止这样一折腾,整个人都昏昏欲睡的。
苍莫止轻吻着他的脸,精神明显比越清眠不在的时候好多了。帮越清眠简单合了衣裳,就把人抱起来去了主院——芳苓院人多,他怕越清眠不好意思。
下人们非常有眼色地送来热水,苍莫止帮越清眠脱掉衣服,又把他抱进热水里。
越清眠舒服地叹了一声,人也没那么想睡了。
苍莫止没敢在旁边陪着,怕自己一个没忍住,把越清眠累坏了,明天他可能就要收获一个不理他的越清眠了。
晚上,越清眠是睡在苍莫止房里的。两个人说起了嵊山关现状,越清眠又跟他说了公主的情况。
知道乐月在嵊山关挺适应,苍莫止便放心了。
“还有一事现在可以去办了。”越清眠心里一直记着,只是之前时机不到。
“你说。”
“我需要你派人到南方的村落去,假装只是路过借宿,然后把京中有养药人的毒医一事传开。”越清眠觉得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毒医多半不会离开京中了。而毒医在京中,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危险。
苍莫止不解:“是有什么说法吗?”
越清眠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我听闻养药人的毒医在南方有毒医的村落里是被人所不容的。所以养阿凤的毒医多半是被赶出来的。但同样,这些村落里也有一些人是专门处置这些毒医的,为的就是怕他们用歪门手段害人。只是每个村落的习俗不同,有的是赶走,有的是直接杀掉。我们对那毒医的了解有限,还是得找专门做这些事的人来才成。”
其实他自己是能杀的,但如果是在其他地方,这个手他动了就动了,但是在京城里,皇上还指望毒医给他做长生不老药了,他去杀皇上多半是不愿意信的,所以还得找对口的人来,这样皇上才会相信哪有什么长生不老药,都是别人诓骗他的谎言罢了。如此,皇上才会知道养药人的毒医的危险,才会愿意杀掉此人。
“原来如此。”苍莫止觉得这事刻不容缓,“明天我就安排下去。”
“嗯。我并不清楚能处置这种毒医的人到底在哪些村落,所以只能让你派人去大面积撒网了。”越清眠是真的不知道,他只知道有做这些事的人,毕竟这样的毒医在南方那也是相当危险的存在。
“好,有目标总比没有好。”这次是去散布消息,不是换粮,速度肯定比换粮快的。
越清眠开始犯困了,打了个哈欠。
苍莫止便自然地把他搂进怀里:“睡吧,这些日子在嵊山你也辛苦了。明天早上不让人来打扰你,你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越清眠轻声笑了笑,说:“你陪我。”
“好。”
两个人相拥而眠,以解相思。
淳信侯在事发地查了几日都没有结果,只知道这山上的确有山匪,这一大段绕山的路都不安宁,山匪、山贼频出,官府虽然也派人剿匪数次,但收效甚微,因为山太大了,这些匪贼多半都是狡兔三窟的,很难一网打尽。
另外,这些人并不抢寻常百姓,只抢富人或者商队,基本杀人的少,就以抢东西为主,所以寻常百姓怨声并不强列,对官府未能剿尽的行为并不是那么在意。
淳信侯又带着人在周围数里找了一圈,依旧是什么都没找到。
皇宫内,周载帝也不得安生。
苍莫止的折子就摆在桌上,明显写折子的时候语气焦急,有些语句不通顺的地方。但字写的很工整,并不急躁,显然是别人听他说后代写的。
他让乐月去和亲,意图逼苍莫止送药人来,结果什么都没得到,女儿和大儿子还下落不明了。这若传开,就算百姓们不知药人一事,也会对大惠的安全以及官府是否治理得当产生怀疑,公主和亲的队伍都敢抢,寻常百姓的安危哪还有保障了?
如果这次不能查个清楚,给出合理的解释,苍莫止那边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这才是最麻烦的。在周载帝看来,苍莫止手虽然废了,也被赶去封地了,但他在军中的威望还是很高的,难保军中将士不被他煽动,尤其是苍莫止多半已经知道药人的作用以及毒医的存在了,游说起来恐怕更得心应手。
而让周载帝闹心的还不止这些,皇后天天来问情况,对着蓉妃和苍闻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弄得现在苍闻启也不敢轻易进宫了,就怕遇上皇后,不仅要被骂,还得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以免口不择言,泄露了什么。周载帝也不能说皇后什么,毕竟那是嫡长子,皇后急是必然的,如果他斥责皇后,别人就会觉得他这个作父亲的凉薄,就只能任皇后闹着。
今日,皇后又来了,她是得了消息,说淳信侯又来信了,所以她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
行过礼后,皇后焦急地问:“皇上,淳信侯那边可有好消息?”
周载帝觉得自己烦躁的头都要炸了,但还是得耐着性子安抚皇后:“暂时没有消息。不过现在没有消息也算是最好的消息。”
皇后脸上是难以掩饰的失望,她现在还能每天起身把自己打扮一番,而不是自暴自弃地以泪洗面,就是因为还没等到最后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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