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城这才反应过来。
他也忙不迭地移开了目光:“好像也没有什么东西要收拾的……”
“就是把饮料和投影仪这些收一收,再把篮球还给陈贺,把剑还给孙建宏就行了。”
“其他的交给机器人就可以了。”
牧诏:“……嗯。”
然后他们一个走向了左边的篮球,一个走向了右边的桌子。
几分钟后,扶城拿回来了一筐棒球,牧诏收了一堆的碗筷。
扶城:“……”
牧诏:“……”
他们下意识抬头看向对方,然后在发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的时候,又齐齐低下了头。
看到这一幕,蹲坐在不远处的一辆装甲舰上的兔狲大爷忍不住一边舔着爪子,一边又啧了一声。
不枉它在这里蹲了这么久,连今天更新的几集电视剧都没有顾得上去看。
它就知道扶城和牧诏之间有些不太对劲。
事实证明,这一年多来,它看过的那上百部狗血剧,没有一部是白追的。
所以等到扶城他们终于把所有需要收拾的东西都收拾好之后,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显而易见的是,两人这会儿都已经冷静了下来。
扶城抱着饮料和投影仪,看下不远处的宿舍楼:“好了,回去吧。”
牧诏看着手里的篮球和剑,低着头:“嗯。”
然后他们就没有再说过话了。
主要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的回到了宿舍楼。
陈贺和孙建宏这会儿都在崔生的宿舍里玩着游戏,所以他们只需要直接把东西放回到他们的宿舍里就可以了。
几分钟后,东西就都已经放好了。
然后呢?
牧诏张了张嘴:“你要去崔生那里,跟他们一起玩游戏吗?”
扶城:“……不去了吧。”
他现在哪还有什么心情玩游戏。
只有一点,那就是这样一来,他好像就把话题给聊死了。
于是他也问道:“那你呢?”
牧诏:“……我也不准备去了。”
扶城:“……嗯。”
然后他们就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牧诏:“那就,回去吧。”
扶城:“嗯。”
于是两人又抬脚向楼上走去。
很快,牧诏的宿舍就到了。
他停下了脚步:“那,明天见。”
扶城:“明天见。”
只是话虽然是这么说,不知道为什么,扶城的心里突然有点不得劲儿。
结果就是,好一会儿过去了,扶城才磨磨蹭蹭的转了个身。
牧诏看在眼里,不知道为什么,他也没有出声催促扶城。
看到这一幕,跟着他们回来了的兔狲大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看他们两个平时指挥几十万部队作战的时候不是既干净利落又行云流水吗?
怎么到了这么一件小事上面,就这么磨磨唧唧了呢?
于是下一秒,它就走了过去。
等到它走到扶城身边的时候,它突然抬起右后腿,然后,正中扶城的小腿上。
猝不及防间,扶城向前一扑,牧诏也只觉得眼前一晃。
等到他们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扶城已经把牧诏压在了墙壁上。
扶城那略有些急促的呼吸扑打在牧诏的脸上,牧诏的大脑瞬间就陷入了一片空白之中。
而感受着掌心下劲瘦滚烫的腰肢,扶城也懵了。
而就在他们的视线之外,兔狲大爷一边摇着尾巴,一边脚步轻快的,头也不回地走向了旁边扶城的宿舍。
哐当两声,宿舍门打开又关上。
整个走廊瞬间就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不,还是有声音的。
扑通,扑通……
是扶城的心跳声。
扶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心脏现在跳的有多快。
他也终于想起来,之前他们好几次遇险,不仅仅是牧诏会下意识挡在他身前,他也总是会第一时间去保护牧诏。
还有在发现牧诏看着他的时候,他也总是各种的不自在……
所以——
他的目光忍不住落在了牧诏的嘴唇上。
其他的先不管。
他也这么做了。
他的喉结忍不住又上下滚了滚,然后慢慢的,他低下了头。
跟刚才相比,此刻他和扶城的距离又近了不少,所以牧诏怎么可能躲得过扶城那灼热的目光,他忍不住蜷紧了手指,然后才发现他的两只手现在正搭在扶城的手臂上。
那里跟他想象中的一样刚劲有力,而且比扶城的额头还要灼热,使得他的呼吸也瞬间就又染上了一层热意。
所以再一看到扶城那正朝着他慢慢靠近的薄唇之后,他忍不住绷直了身体,然后轻轻地朝着它靠了靠。
下一秒,四片薄唇凑到了一起。
牧诏的脑海中瞬间炸出了一片烟花。
他又下意识的咬了咬扶城的嘴唇。
果然跟他想象中的一样可口。
这一瞬间,扶城的心跳直接就停滞了。
尤其是在他也下意识的含了含牧诏的嘴唇之后。
他脑海中瞬间就只剩下了一个想法。
那就是,他不是男频文的主角吗?
可是,小少爷好甜!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扶城也准备再尝一尝他的味道。
于是下一秒,他的舌尖就跟扶城的舌尖碰触到了一起。
“嗯?”
这一瞬间,就好像有一道闪电突然劈在了牧诏的心头上,劈得他整个人都酥了。
以至于他放在扶城的手臂上的手忍不住抓的更紧了。
听着他的喘声,扶城脑中绷紧的那根弦也砰的一声断了,他掐着牧诏的腰肢,猛地将他彻底压在了墙壁上,也将他滚烫的身体彻底搂进了怀里。
偏偏也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串脚步声。
牧诏心底一慌,一不小心就把扶城的唇角给咬破了。
扶城:“……”
牧诏:“……”
但现在显然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
牧诏当即手忙脚乱的打开了房门。
扶城直接抱起他就往房间里躲去。
下一秒,牧诏就再次被扶城压在了房门上,房门也随即重新关上。
十几秒钟后,那串脚步声就来到了房门之外,但是很快,它的主人就又走远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然后牧诏的目光就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扶城唇角的伤口上。
他勉强压下了心底的羞热:“抱……抱歉。”
扶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没事,也就是一张治疗卡的事。”
一边说着,他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治疗卡,然后在它的左下角用力一按。
紧跟着,他唇角上的伤口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牧诏:“……”
治疗卡……还能这么用?
不对,应该说,就这么一点小伤,也需要用上治疗卡?
但这好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小插曲一出,他们都已经反应过来了。
谁能想到呢,两分钟前,他还只是把扶城当成一个值得信赖的挚友。
可是就在刚才,他们却亲到了一起,甚至于……扶城的一只手现在还放在他的腰上。
好吧,这其实也算不上是突然。
毕竟好像在很早之前,他就已经对扶城起了不一样的心思了。
牧诏的目光瞬间就闪烁了起来。
而且从扶城刚才的反应来看,他应该也是早就对他动了心了吧?
也就在这个时候,扶城又把抬起的那只手放回到了他的腰上。
牧诏:“……”
他下意识抬起头,然后正对上扶城一脸认真的模样。
他说,眼中的渴望和迫切几乎化为实质:“再亲一下?”
然后不等他回话,他就直接压了下来。
湿热的薄唇随即就又贴上了他的唇瓣。
牧诏:“……”
你这都直接亲上来了,为什么还要多问那一句呢?
然后他恍然大悟。
难怪扶城刚才要小题大做,用治疗卡去治疗他嘴唇上的伤。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又重重地吮了一下扶城的下嘴唇。
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就又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接一波的冲刷起了他的身体。
最主要的是,扶城回想起自己之前偶然路过客厅的时候,从电视机里,兔狲大爷正在追的电视剧里看到的一些情节,于是他试着伸出舌头,去撬开牧诏的唇齿。
牧诏下意识地张开了唇,然后彻底被掠夺者占据了所有的地盘。
很快,他的眼睛里就弥漫上了一层薄雾,手心也湿了,被扶城滚烫的身体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衣烫的。
偏偏扶城一点都不觉得热,他掐着他的腰,整个人都覆在了他的身体上,几乎不留丝毫的缝隙。
但也正因为如此,牧诏才勉强站住了,没有从墙壁上滑下去。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扶城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他。
他粗喘着气,手臂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勾到了扶城的脖颈上,抬起头和扶城对视,只是视线里却是一片模糊。
也就在这个时候,扶城再次低下了头,一边喘着气,一边轻轻地吮去了他眼角的泪滴。
他的视线随即就一点点的恢复了清明。
他听见了远处传来的军号声,楼下崔生等人的欢呼声……看见了扶城眼中的自己,嘴唇红肿,眼尾也带着红……
他,他竟然这么敏感的吗?
牧诏的耳尖更红了。
“你……”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嗓子也沙哑了起来。
扶城见状,忍不住又亲了亲他的唇角。
相比之下,他的适应速度就更快一些。
他说:“让我再抱一会儿?”
牧诏难道还能拒绝吗:“……嗯。”
扶城身上的热度已经消下去了不少,牧诏回想起以前上学的时候,无论是刮风下雨,都会守在宿舍门外,紧紧相拥的情侣,心思一动。
他又抬头看了扶城一眼,想着,亲都亲了……
于是他慢慢低下了头,把脸埋进了扶城的怀里。
扶城下午打完球之后就回去洗了个澡,不过这会儿都已经过去四五个小时了,扶城身上的沐浴露的味道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所以现在,扶城身上只有他自己的味道。
牧诏不动声色的吸了一口气。
他就说吧,扶城身上的味道很好闻的。
牧诏的耳朵瞬间就更红了。
最主要的是,扶城的胸肌果然跟他想象中的一样大,而且扶城现在整个人都正处于最放松的情况下,所以胸肌不软不硬,脸贴上去,舒服极了。
只可惜的是,他们之间还隔着一层衣服,如果没有这层衣服的话……
牧诏只觉得鼻头突然就痒了起来,所以他连忙打住了思绪。
他想,亲都亲了,抱也抱了,所以也没有什么好纠结的了,这也就意味着,他和扶城现在应该已经算是……情侣了吧……但是他们这才刚刚打破那层纱,倒也不至于急于一时……毕竟,形象还是很重要的。
想到这里,他闭上了双眼,享受着以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温情时刻。
就这样,他们一直拥抱着,直到楼下崔生等人终于玩够了,散了,直到军营里的熄灯号响了起来。
扶城这才松开了牧诏。
他恋恋不舍:“那我先回去了。”
牧诏也看着他,轻声说道:“嗯。”
然后扶城才伸手拧开了房门,一步三回头:“那我走了。”
“你早点休息。”
牧诏一路把他送到了门外:“你也早点休息。”
虽然扶城就住在隔壁。
扶城:“嗯。”
“你回去吧。”
牧诏:“嗯。”
但是回到宿舍之后,扶城还是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于是他又打开了光脑,给牧诏的消息:“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我去食堂给你带。”
牧诏原本也正有些失落,看到这条消息,他的唇角瞬间就又勾了起来:“煎饺和豆腐脑吧,我宿舍里还有一些钱善静送的猪肉脯,明天早上一起吃?”
扶城:“好的。”
牧诏:“那你明天想吃什么?”
扶城:“小笼包和豆沙吧。”
牧诏:“说得我也有点想吃小笼包了。”
扶城:“那我到时候多带一屉。”
牧诏:“那我可能吃不完。”
扶城:“没事,吃不完的我吃。”
牧诏:“好。”
就这样,原本准备再洗个澡就睡觉的扶城一直和牧诏聊到了凌晨时分。
等他最后一次跟牧诏道了一声晚安之后,他又忍不住翻看起了聊天记录。
怎么说呢?
他们这一晚上说的其实都是一些废话。
扶城又往上翻了翻。
而且他们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
他又往下翻了翻。
但是他看以前的那些聊天记录和今天晚上的这些聊天记录时的心情,却是截然不同。
所以这就是谈恋爱的滋味吗?
虽然这段感情来的好像有点突然。
但是真不错。
隔壁的牧诏也心满意足地关上了光脑。
第二天一大早,闹钟还没响,扶城就翻身从床上跳了下来,换衣服,洗漱,出门。
二十分钟后,他就拎着一堆的早餐敲响了牧诏的房门。
“啧!”
听见隔壁传来的敲门声,兔狲大爷晃晃悠悠地从猫窝里钻了出来,看着窗外倾洒进来的太阳光,慢吞吞地伸了个懒腰。
果然是年轻人啊!
所以等到扶城和牧诏结婚的时候,它怎么着也能坐个主位吧?
它一边从橱柜里拖出两袋拆弹专家,一边漫不经心的想着。
扶城本来想着上午的时候约牧诏去变异森林里打猎的,但是陈贺他们的玩心显然还没有过去,所以他们刚吃完早饭,陈贺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叫他们去指挥室打桌球。
“那就去吧。”
牧诏说。
主要是他们才刚刚开始谈恋爱,就脱离大部队,好像有点不太好。
扶城:“好。”
说完,他三两下的把最后几个小笼包都塞进了嘴里。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房间,他们就出了门。
从宿舍到指挥室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所以他们选择了乘坐悬浮车。
然后牧诏的思绪就忍不住发散了起来。
现在悬浮车上只有他和扶城两个人欸——虽然他们以前也经常一起乘坐悬浮车,但现在的情况不是和以前的情况不一样吗?
所以既然不能一起去打猎了,那他们偷偷牵个手应该不为过吧?
想到这里,牧诏忍不住坐直了身体,他的左手手指动了动,然后就准备伸出去。
结果下一秒,一只大掌就覆盖在了他的手掌上。
对方的手心比他的手心还要湿热。
牧诏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手心相贴的瞬间,牧诏只觉得整个人都圆满了。
他想,果然,再没有比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而且对方也和自己一样,不吝于表达自己的喜欢更美好的事情了。
只可惜的是,几分钟后,指挥室就到了。
在下车之前,牧诏不得不松开了扶城的手。
陈贺他们已经把场地布置好了。
钱善静:“我,牧诏,扶城一组。”
“陈贺你们三个一组。”
扶城几人自然没有什么意见。
按照规定,一组打球的时候,另一组可以休息,陈贺又是个闲不住嘴的,他当即就说开了:“……能量罐的价格虽然被卡牌协会打下去了,但是你们敢相信,就这一个月不到的功夫,能量炮和装甲舰的价格就又上涨了百分之二十,小型歼星舰的价格更是直接上涨了百分之四十,要说这里面没有驭兽师协会和那些武器制造商的手笔,打死我都不信。”
“……肖钢宇上将不愧是联邦的十大功勋上将,出任西部战区新任总指挥官才不到一个月,就已经把西部战区的局面稳住了,就在前两天,他又从军部要走了四十三万名士兵,看来西部战区又要有大动作了。”
“上一场大战虽然西部战区打赢了,但是他们自身的损失也不小,至少也得一两个月才能恢复元气,所以他们怎么这么快就又在筹备下一场大战了?”
“你们忘了,马上就又到军部大选了。”
“……肖钢宇上将支持的是谁来着?”
“现任军部副司令官的喻德运上将,他可是现任军部司令官郭间上将最大的对手。”
“所以如果肖钢宇上将能在西部战区再下一城,那么喻德运上将说不定真的能借着他这股东风,压过郭间上将一头,拿下军部司令官的位置……”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也是,希望西部战区最后不会变成那些高层博弈的牺牲品。”
“应该不会吧,毕竟就算上面的那些家伙再自私昏聩,应该也不至于拿几千万士兵的性命开玩笑。”
“希望如此吧。”
就这样,他们一边天南海北地闲聊着,一边玩开了。
没过多久,陈贺的声音突然就又拔高了:“卧槽,于修能竟然准备结婚了?”
“谁?”
扶城放下球杆。
不过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
牧诏想了想:“好像是第十星系拉尔星于家的继承人。”
扶城:“……”
这牧诏都知道?
牧诏:“当初我们参加星火杯大赛的时候,他和钱善静他们一样,是第十星系的十大种子选手。”
只是后来,被他们挤了下去。
这牧诏都还记得?
真不愧是他的男朋友。
看着钱善静几人的注意力瞬间就被陈贺的话吸引走了,扶城果断伸出手,又握住了牧诏的手。
牧诏:“……”
牧诏:“…………”
牧诏:“………………”
牧诏当即就往扶城身后退了退,确保钱善静几人看不到他们的小动作,然后玩起了扶城的手指。
扶城的唇角瞬间就扬得更高了。
钱善静:“你说谁?于修能?”
“他好像就比我大两个月吧?”
陈贺:“是啊,他比我还要小一个月呢,结果他竟然就要结婚了?”
崔生:“难道是家族联姻?”
像是想到了什么,陈贺当即就点进了一个吃喝玩乐群,里面果然已经吵翻了天了。
他飞快的把聊天记录过了一遍:“……他们还真就不是家族联姻。”
“女方出身第六星系的一个小家族,跟他一样,是个天才,他们俩在十大名校之一的里夏大学组织的夏令营中结识,然后迅速坠入爱河。”
“后来,他们俩都拿到了里夏大学的特招通知书,女方也怀孕了……但是女方的父母不同意他们俩在一起,因为嫌他年纪太小,老家太远,所以就想去父留子……”
“……后来他厚着脸皮粘了上去,又是千里迢迢地跑到战场上给女方父亲送物资,又是帮女方的母亲成功拜入了她想要拜入的著名律师门下,终于在一个月前抱得美人归……”
再一看女方的照片,陈贺:“麻蛋,他就干了这么几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娶到了一个这么漂亮的老婆,天理不容啊!”
孙建宏:“最主要的是,他连孩子都有了。”
陈贺:“……操!”
钱善静:“这么算下来的话,他应该是我们这一辈,结婚结得最早的了。”
陈孝文:“不是啊,时俊名和蔺南霜去年就已经结了婚了。”
这两位也都是他们以前的同学。
陈贺:“……”
钱善静:“……”
孙建宏:“……”
陈孝文继续说道:“时俊名娶了他的小青梅,蔺南霜娶了她的大童养夫。”
陈贺不能接受:“蔺南霜不是说她就算是死,就算是从第一大厦的楼上跳下去,也不会跟她的那个老童养夫结婚吗?”
陈孝文:“说完她就真香了呀。”
钱善静:“说好了,我们这一辈都不想结婚的呢?结果就这?”
陈贺几人:“没有啊,我做梦都想找个女朋友啊!”
“但这不是从高中一直忙到现在,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找吗?”
陈贺越说越酸:“关键是,我们这群天天嚷嚷着要找对象的人,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对象,那群口口声声说自己不会结婚的人,一个比一个结得早,老天爷怎么不降一道雷劈了他们。”
扶城:“……”
牧诏:“……”
他们只是想起来,他们之前好像都说过将来不想结婚的话。
所以,突然心虚。
但这是陈贺能诅咒他们的理由吗?
亏他们之前还想着,他们就算是谈上了恋爱,也不能冷落了他们,所以宁愿不去过两人世界,也要来参加他们的集体活动,结果他就是真的对他们的?
想到这里,扶城和牧诏顿时就不心虚了,甚至‘出离了愤怒’。
于是扶城把手里的球杆一扔:“台球不好玩,打牌吗?”
陈贺几人:“……”
“你竟然会主动邀请我们打牌?”
然后他们就反应了过来:“原来是昨天的那一场,让你飘了。”
陈贺当即说道:“来来来。”
“昨天只是我们手气不好,今天我们肯定能杀得你片甲不留。”
“正好,也让战场得意来填补一下我们那因为情场失意而受的内伤。”
扶城:“……”
牧诏:“……”
于是两个小时后,看着牧诏和扶城,尤其是扶城脸上零星的几条白条,再看看自己和钱善静脸上脖子上手臂上全都贴满了白条的样子,陈贺不敢置信:“这怎么可能?”
钱善静也说:“这没有道理啊。”
扶城则是满面红光。
傻了吧,我一个情场得意就能把你从战场得意打成战场蠢子。
一旁的牧诏则是默默地把脑袋埋进了手上的牌里。
陈贺当即挽起了袖子:“再来,我还真就不信了,我们三个加起来今天都治不了你。”
但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扶城的光脑突然响了起来。
电话可不正是公乘景山打过来的。
扶城一边抓牌,一边接通了电话:“喂,公乘总指挥官……”
下一秒,他的神情就严肃了起来:“……好。”
然后他直接扔下了手中的牌:“战区总指挥室急令,命令第二军区留下四分之一人手驻守第二军区,其余人等,两个小时内,赶到一号边星。”
听见这话,钱善静的人也都第一时间站了起来:“是。”
没一会儿的功夫,各集团军、直属加强师、团的指挥官就都上线了。
他们无不是神情激动。
尤其是新加入的军官。
因为上一场大战爆发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加入第二军区,所以那场涉及两万名士兵和军官的晋升仪式,以及那两百亿的分红,自然也就都没有他们的份,这让他们怎么能不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