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剩下办法，要么是放弃这把锈剑，也就是放弃【锈剑骑士】的身份，放弃控制自己身上的诅咒。要么就是……找到一个新的可以继承【女巫】身份的人类。
托尼能想到的，对于对这些力量更熟悉的埃尔蒙斯也自然能想到。埃尔蒙斯根本不在乎其他什么人，他只在乎尹凡科。
所以他也这么说了。可是对此，尹凡科的反应出乎意料。
已经成长成为男人的尹凡科平静说道：“我不会这么做的，如果真的要这么做的话，从一开始，我就不会捡起这把剑。”
“这把剑的主人是杀死我姐姐的凶手，可是我依旧握住了这把剑。”
“玛丽安——我的姐姐，她是真正的女巫，不管是在常人眼中，还是在魔法侧眼中，她都是女巫。”
“但是就是这样……被称之为邪恶的女巫、我。”红发青年垂下眼，略长的红发落在肩膀上，他开口道：“我或许不是好人，我不介意杀人——这个年代就是吃人的。但是……我依旧想要、她希望我成为的样子。”
“我还挺喜欢我的姓氏的，埃尔。”
“……你第一次叫我这个。”埃尔蒙斯说道：“我以为你早就忘记了我的名字。”
“哈哈，小黑很可爱，不是吗？”红发青年笑眯眯地拍了拍尹凡科的肩膀：“反正我会想其他办法的。世界那么大，连狼都能变成人，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办法只有两个，尹凡科毫不犹豫放弃了上一个，他不打算放弃锈剑自带的封印，他并不希望自己无差别的诅咒会变得无法控制。
而第二种办法，他是上一代【女巫】的亲弟弟，他们的力量同源，他是【女巫】身份的第一候选人，没有人会在他死亡之前成就这个身份。
埃尔蒙斯和尹凡科大吵了一架——也不能算是吵架，只是埃尔蒙斯单方面的，他总是更情绪化一点。
当埃尔蒙斯离开之后，红发骑士不再刻意掩盖自己的身体状况，他的身边弥漫着红色的犹如火焰燃烧一般的波动，他虚弱地趴在床边，连带着呼吸都变得可有可无。
红发的男人呛咳了几声，除了唇色是出乎意料的鲜红，脸色和指尖都带着不自然的苍白。
诅咒的力量被封印在他的体内，属于女巫的死亡和生命的力量更是在他的体内达成了一种出乎意料的平衡。但是这个平衡轻易就容易被打破，一不小心就会引起波动，这也是他无法控制的原因。
埃尔蒙斯一直没有回来，尹凡科也并没有提起过对方，就好像他的生命之中从未出现过这样一个角色。
但是——埃尔蒙斯终究做了令他惊愕的事情。
埃尔蒙斯不知道找到了哪里的禁术，或许和给他取名为“埃尔蒙斯”的人有关。连托尼都看得出来，埃尔蒙斯的身份绝不简单。更别说本就心思细腻的尹凡科了。
埃尔蒙斯复活了前代女巫——也就是尹凡科的姐姐。女巫本就掌握着生和死的能力，她们的魔药本就代表着一生一死，她一直都处在生和死的边缘。
最重要的是，玛丽安（尹凡科的姐姐）是被锈剑骑士（前代锈剑骑士）杀死的。这遵循了规则，相同的，也就是说，在规则下，女巫是有机会复活的。
通过傀儡师也好，通过魔药也好，甚至是通过将女巫转化变成狼人也好——埃尔蒙斯成功了。
但是这也打破了尹凡科体内的平衡，生和死的平衡被打破，可以说埃尔蒙斯是好心办了坏事。
托尼失去了尹凡科这边的视角——因为这是属于两者的回忆，之后就完全变成了埃尔蒙斯的单人视角。
被复活的“玛丽安”并没有过去的记忆，她比起一个真实的人类更像是一个傀儡。埃尔蒙斯在意识到自己好心办坏事之后，几乎是立刻就进行了补救。
他通过锈剑本身就自带的封印，将还卡在生死边缘的尹凡科封印了起来，随后就在想办法寻找着唤醒对方的办法。
女巫的血脉必须留存下去——毕竟说到底，尹凡科都是女巫的第一候补，除非“玛丽安”有了后代，后代将会取代尹凡科成为更直接的继承者。
所以埃尔蒙斯还特地保护着女巫的后代，并且在这个过程中，创建了一个虚假的……额？姓氏为布莱克（小黑）的贵族？地址定居在……哥谭？！
托尼大脑的一条线几乎是瞬间门就连上了线，总算是想起来了自己忽视了什么。
格雷·布莱克！哥谭的一个落魄贵族之后！
第227章 给我变回去。
虽然理智知道并不是一个人，经历也并不相同，毕竟他们自己家的那个骑士，是在长大后遇到了一个“老骑士”才得到锈剑的，还吐槽过剑这么锈了还送给他。但是看着同一张脸，托尼依旧还是忍不住有点移情，并且有一种偷窥别人隐私的微妙感。
不过果然，对方之前的行为虽然有点……糟糕？但是至少在梦境之中，这个【尹凡科】保持了自己的初心。
他或许的确不在乎其他人，但是他在乎自己的姐姐。假设这个世界【尹凡科】有想要效忠之人，或许只会是他姐姐。
也正因为如此，他走着他姐姐希望他走的道路，正直……好吧或许没有那么正直，善良——或许也没有那么善良，诚实……嗯。总而言之，应该也算得上是个好人。
尤其是当百年过去，被封印的【尹凡科】被唤醒之后。
红发的骑士直接给了一起长大的狼人一拳。和托尼那边所经历的完全不同。
他们那边的尹凡科性格要更……稳重一点？回想起对方笑眯眯和自己抢食的行动，托尼决定在加一句“或许”。
至少在他们的世界，尹凡科和埃尔蒙斯的相处要更加的……成熟。或许是因为他们是在成年之后才相遇的？仔细一想的话，他认识的那个尹凡科真的没有怎么提过自己是怎么和埃尔蒙斯相识的。可以回去的时候问一下，如果他不介意的话。
托尼在心里考虑着这些的时候，梦境并未停止。
【尹凡科】给了【埃尔蒙斯】一个拳头，两人沉默了几秒之后，红发的骑士伸出手，又给了面前的狼人一个抱抱。
“你没有问过我的想法。”尹凡科看着那双眼睛，“作为我自己的想法，这很糟糕。”
“但是作为朋友……我想说，还能再看见你，我很高兴。”
说完这些之后，他就好像放下了其他，口吻和过往一样，带着笑意：“不过你的变化还真大啊，简直就像是你最讨厌的那些老古板一样了。”
“时间，真的不可思议。”红发青年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说道：“说吧，代价是什么。”
埃尔蒙斯：“嗯？”
“我可是女巫的后代，你真的觉得我会不了解吗？女巫生前掌控生和死的能力，但是作为代价，当她死亡之时，就会失去灵魂。”
埃尔蒙斯一愣，他并不知道这一点——托尼也恍然，怪不得埃尔蒙斯复活的骑士姐姐就像是傀儡一样。他复活的只是躯体，而非灵魂，因为灵魂早已不在。
“所以我这样的状态，你也付出了什么代价吧？”尹凡科开口道：“这是我自己的生命，不需要别人帮我偿还代价，不管你付出了什么，让我和你一起。”
“……”埃尔蒙斯眼睛一动，嘴角带起一抹笑意，阳光照射进他的眼底：“你说我变了，但是你是一点没变——如果代价会违背你的理念呢？”
“姐姐教导我的正义会使我批判你的一切行为，然后我就会抛弃这一切，重新开始。”他笑道：“我已经死过一回了，人间的规则已经不适用于死人了，不是吗？”
骑士的发言堪称狂气，那双透绿的眼睛带着一往无前的肆意：“或许也是我在利用你，我早就想——抛下那一切了，你给了我理由，埃尔。”
“不是小黑了吗？”
“看来你还想念那个名字，但是小黑是给宠物的昵称，你早就是我认定的朋友了，埃尔。”
令人感动的友情，如果接下来不是游戏开始，【锈剑骑士】成为了游戏规则的审判者之一的话。
托尼依旧没有自己的形体，但是他看到了，两支箭刺穿了这片梦境，然后出现在了【尹凡科】和【埃尔蒙斯】的身体之上。
这两个人心中依旧有爱，【尹凡科】曾经也用骑士来督促自己，要求自己。他有着自己的正义、善良和原则。
但是在死亡之后，重新见到旧友，他改变了自己的选择。
他们都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且并不后悔。
——丘比特的箭只是唤醒他们的心，可是当他们的本心并未被污染，完全是按照自己的心意进行所有的行动之后，箭就无用了。
梦境醒来了，托尼看着面前对自己展露出凉飕飕的笑容的一狼一人，发出了一声无意义的：“嗯……或许我们可以文明交流？”
瑟维撑着下巴看着这一切的发展，忍不住嘀嘀咕咕道：“这样发展，之后怎么救场啊？”
“这不是有你吗。”艾米斯开口。
“……不，其实我并不习惯做那个目光聚集体。”瑟维低声说道：“如果我真的希望引人注意，我只会一开始就拿着这张脸去当个明星——说实话，‘瑟维利安·沃尔夫’是个相当普通的人，没有特别的兴趣，没有特别的爱好，除了这一张完全符合我自己审美的脸之外，几乎没有什么明确的词汇可以去形容。”
“普利斯正义温柔，帕佩特（傀儡师）社恐阴郁，玛格瑞塔（女巫）有着魔魅的神秘气质，亨特（猎人）失去妻女，颓废懒散却又可靠。”瑟维难得一个一个点了出来：“小灰野性难驯，但是我当时没有那么擅长三人共舞，所以害得他不得不掉线，这有点可怜，但是他后期的性格绝对是忠诚的狗。”
“罗斯（双胞胎女孩之一）有着操控灵魂的能力，但是她只是一个失去姐妹、失去家的可怜的普通女孩。”
“预言家就是个糟糕透顶的谜语人，尹凡科同样忠诚，但是他的忠诚却是自我的，就像是他的本性一样。从来没有人能逼迫他，他所有的决定都是他自己的本心。”
“还有埃尔蒙斯，他是优雅却又喜欢用狼头示人，做足了人类的姿态却更认同自己狼的身份。”
“流浪汉……哦，可怜的流浪汉，我到现在还没有给他想个名字。还有小女孩，可以看见过去的总爱蒙着眼睛的小女孩，她看得到过去，性格安静又乖巧。”
瑟维一个一个说了过去，继续道：“马甲最初的目的只是为了赚取印象值而已，为了方便行事，他们都是我，却又不是
“我参考了过去的人，参考了他们的性格，设计出了这一切。他们不是我，是我的过去。我过去认识的那些人，构成了现在的他们……也是我。”
“但是除去这些，仅仅只是作为瑟维利安的话……我并不想做什么。”瑟维难得真诚地说着：“以人类来算的话，其实我才刚出生几年。”
艾米斯看着述说着这一切的瑟维，开口道：“你看起来很高兴。”
“当然。”瑟维道：“不管过去的契机是什么，最初的相识来自于欺骗。但是一个谎言，只要坚持一辈子，那就不是谎言了，不是吗？”
“他们是我的朋友，所以我舍不得用一些虚假的过去去欺骗他们，他们都是一群具备强大同理心的人，哪怕是一个陌生人，他们也会为了对付的遭遇而感到难过。”
“至少作为朋友，我不希望自己的经历，使他们感到难过，哪怕一点。”瑟维的尾音带上了一点笑意：“其实在设计傀儡师的时候，我当时其实是想过设计一些悲惨过去的。”
“比如父母在自己面前被杀死，比如被霸凌，比如一些18岁禁止的玩意。我甚至还打算做一些细节，等着他们发现。”
“但是我还没有来得及做这些——我那猎人的虚假经历，切实的让我的、boss先生感到了难过？”
“boss？”
“那个提摩西，我最开始是以他作为切入点的，可以说他是我认识最久的一个朋友了。”
“然后呢。”
“所以我就放弃了我还未开始施行的想法，也幸好我并未做过什么准备，傀儡师只是一个天性性格社恐的孩子。女巫的过去依旧神秘，小灰的经历不过是过去的一点流浪，尹凡科经历的也不过是时代的变迁。”
“不过，我当时没有实施的想法，在这里，在这个世界，在你的世界里，全都实行了个遍。”瑟维感叹道：“这算是一种……巧合？一种命运的必然？”
“但是你没有阻止我的行动。”艾米斯道。这句话听着似乎有点好奇的意味。
瑟维并不意外这个问题，他思考了几秒，然后才说道：“或许是因为，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我并不在意他们是否为别人的故事悲伤。”
“我所在意的，不过是他们不会因为我而感到难过。”
“你是我的另一种可能性，但并不是我。”
“我想我的这个想法，应该可以称得上是自私？”
话是这么说，但是瑟维看起来没有那么在意。
“你的想法一点也不规则。”艾米斯笑了起来，无机质的金色眼睛倒映着眼前的身影：“但是这很瑟维利安。”
“谢谢。”瑟维勾起了唇角，看起来相当愉快。为了这个评价。
第228章 布莱克。
艾米斯所控制的梦境（记忆）互有关联，每个马甲和每个马甲之间都有那么一点若有若无的关系。
而且瑟维注意到了一个不知道算不算重点的细节。
在艾米斯的故事之中，没有超级英雄，而瑟维的故事之中，哪里都有超级英雄的痕迹。
不论是傀儡师因超人一家走出社恐（其实并没有），还是被X教授带走的双胞胎女孩，亦或者是被养在了斯塔克大厦的骑士。
每个身份都和超级英雄脱不开关联，超级英雄的行动和反馈，也成为了构成瑟维设计人设的重要一环。
就连瑟维利安这个本体，也和作为红罗宾的提姆德雷克关系不错。
不过一想到艾米斯提过的这个世界的超级英雄都是……嗯，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目前所有和艾米斯（们）遇到的超级英雄们，几乎都失败了。
康纳和【傀儡师】在梦境之中拉扯，彼得惹怒了【丘比特】，芭芭拉和【女巫】对峙，托尼最惨，他直接是一对二，对上了【锈剑骑士】和【种狼】。
同时，迪克还在努力去哄着【双胞胎女孩】的罗斯。
可以说没有一个是成功的，虽然这也是艾米斯的剧本就是了。
瑟维敲下了最后一颗棋子，绿色的眼睛倒映着被分隔成不同视角的“故事发展”，他在这样的背景下开口道：“在这个世界之中——至少在这个梦境之中，一切都是由你控制的。”
“但是，你该不会真的相对他们出手吧？”
艾米斯笑笑：“为什么不？”
“虽然他们不是我世界的人，但是平行世界的他们根源还是同一个人。所以他们死亡的话，也会进一步逼迫这个世界重启。”
“说起来重启我也玩过一次了。”瑟维迟疑道：“这个世界的闪电侠呢？”
说好的绝境的时候上闪电侠重启呢？
艾米斯平静道：“第一天死的就是闪电侠。”
瑟维：“好的，当我什么都没说。”
艾米斯对此露出了一个没有其他情绪的微笑。
总而言之，这个世界真的好像除了重启之外，没有别的办法了。瑟维在心里嘀咕。
但是他之前就拜托闪电侠重启过最初的那个世界，所以对于重启，他并不抗拒。
也对于艾米斯和自己脑回路相同这一点并不意外。
只是瑟维是为了最初世界的人类，而艾米斯是为了这个世界的卡尔。
这个世界没有大都会的超人，没有堪萨斯的克拉克·肯特，只有一个可怜的实验品卡尔——甚至卡尔这个名字也是后来的艾米斯所知道的，而卡尔自己也并不知情。
“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做的。”瑟维指了指桌面上的棋盘：“毕竟这局，是我赢了。”
艾米斯笑了笑，他伸出手，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两张一模一样——唯独眸色不同——的脸在这一刻对视，他们面前的棋盘化为了星光，落在了周围。
艾米斯后退一步，开口道：“做你想做的吧，这一局的确是你赢了。”
艾米斯从他眼前消散，但是周围分镜一般的不同视角不同地方的发展并没有结束。
他们还在继续着下去。
瑟维的手指点在了那些“故事屏幕”之上，意识到一直待机着的狼人杀成员们的确应该出场了。
这次任务本就被分为两个阶段，超级英雄们对付艾米斯的马甲（们），而瑟维（们）去和艾米斯对峙……嗯，下棋怎么不算是对峙呢？
托尼往后退着，额间落下冷汗，背后也被打湿，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之前还没有干透的雨水还是汗水。
“我们或许可以聊聊？”托尼尝试着拖延时间。
“聊聊？”【锈剑骑士】拖着自己的锈剑，剑在地面划过一道白痕，他的口吻依旧轻松，却带着显而易见的冷凝：“我并没有把自己的隐私给别人看的爱好。”
托尼耸了下肩：“说不定另一个世界的你还把自己的故事剪辑出来让全世界都知道了？”
【种狼】开口道：“他在说什么胡话？”
【锈剑骑士】笑道：“谁知道呢？可能是吓到脑子也不好使了？”
然而，就在【锈剑骑士】抬起剑落在托尼身上的时候，“锵——”的声音响了起来，出乎意料的有一把相同的剑挡住了【锈剑骑士】的攻击。
托尼几乎是瞬间就放松了起来，抱怨道：“你来得也太晚了吧？”
红发骑士笑了起来，绿色的眼睛闪过笑意：“如果你希望的话，我可以迟到更久的，斯塔克。”
“那你到时候大概只能来给我收尸了。”托尼道。
【锈剑骑士】看着他们之间的交流，和明显亲近的态度，眼睛微眯，显然想起了托尼之前说过的话。
“这就是你效忠的对象？”【锈剑骑士】嘲讽道：“我怎么不知道‘我’的眼光有这么差？”
对此，尹凡科的回应是：“他承包了我的三餐，且没有任何限制。”
【锈剑骑士】：“……”
【锈剑骑士】：“…………”
注意到了【锈剑骑士】脸上细微的情绪，托尼的表情格外诡异：“所以你当时还真的因为一个甜甜圈就效忠我了？！”
尹凡科有点惊讶，他反问：“要不然呢？”
这次轮到托尼沉默了——虽然尹凡科这家伙时不时和他抢食……但是、托尼还是第一次知道这家伙竟然真的是因为一个甜甜圈就把自己卖了？！说好的理智骑士呢！
“我以为你是被我的人格魅力征服了！”托尼大声道。
尹凡科挡住【锈剑骑士】的攻击，口吻愉快：“我那个时候才认识你多久啊，我怎么发现你的人格魅力？”
“当然是在看到我外表的时候。”托尼傲慢道。
“抱歉，我比较喜欢红头发。”尹凡科愉
托尼：“你还不如直接说你自恋好了。”
“唔……我好像有点理解了你为什么会选择他。”【锈剑骑士】露出了一点遗憾的表情：“真可惜。”
尹凡科笑眯眯道：“那你不如放过我们？”
【锈剑骑士】冷笑一声：“想得美。”
“我的职责就是守护这里——而你们的出现本就破坏了规则，
我可没埃尔那么好说话。”
而被他提到的【埃尔】，
现在同样陷入了苦战之中。
相较比锈剑骑士之间还会产生对话交流，狼人总是直接开始干架，直接开打的。
黑色扎起来的长发在战斗的过程中散落下来，披散着一头黑色长发的埃尔蒙斯不自觉地皱了皱眉：“你和我战斗的理由是什么？”
【种狼】回答道：“你们和我们为敌。”
埃尔蒙斯盯着眼前熟悉的狼头安静了两秒，然后说道：“你被驯服了。”
这么说着，黑发红眼的狼人同样冷笑出声，嘴边带起了嘲讽的意味，他道：“可悲，可怜。”
托尼在背后小声（所有人都听得见）问道：“说起来，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啊？我刚看完了一个忠犬八公的故事。”
“我其实是猫派来着？”尹凡科愉快地回答道：“比起养狗，我更喜欢养猫。”
不过当尹凡科说完这句话之后，一颗子弹往着他的方向射了过来，尹凡科立刻偏过头躲开，郁闷道：“埃尔！”
埃尔蒙斯冷冷瞥了他一眼：“我想你应该重修一下自己的语言文学了，又或者干脆把舌头切了当个哑巴也不错。”
两边完全不同的反应让托尼更加明确地差距到了区别。
简单来说，【锈剑骑士】和尹凡科的区别，就是一个是犬派，一个是猫派呗？
“我想，区别大概是我见到埃尔的时候，他至少是个人。”尹凡科大概猜到了托尼的想法，开口说道。他耸耸肩，然后立刻拦住了【锈剑骑士】的攻击，继续道：“不过仔细想想，犬派其实也不错？”
埃尔蒙斯冷笑道：“你看起来真的想去地狱走一圈。”
尹凡科：“我本来就已经半只脚在里面了，我亲爱的埃尔。”
托尼敏锐地从这句话之中意识到了什么，惊讶道：“你也看得到？”
尹凡科：“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丘比特会让你带上箭？中间稍微用了点魔法——总之，魔法侧，你懂的。”
托尼：“见鬼的魔法侧。”
【锈剑骑士】：“你们聊够了么？还真的把我这当成自己家了？”
尹凡科：“是的，来到这里就和回到了家一样亲切！”
埃尔蒙斯：“油腔滑调。”
【种狼】：“啧。”
“为什么我们一定要战斗呢？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聊一聊吗？”尹凡科眨眨眼。
【锈剑骑士】笑道：“然后等你给我一剑吗？”
尹凡科笑而不语，
【锈剑骑士】便道：“我难道还不了解我自己吗？放下剑的后果大概就是把另一只脚也踏进去了吧？”
尹凡科：“哈哈，真可惜，我还以为我们可以好好说话的。”
两把锈剑再一次碰撞在了一起，发出了凌冽的剑影，两双相同色彩的绿色眼眸对上，皆是对于对方的杀意。
“没有人会喜欢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的——真该庆幸其实我们之间也并不这么像，骑士。”尹凡科道。
“真巧，我也是这么想的，骑士。”【锈剑骑士】回应。
“不需要第二个埃尔蒙斯。”另一边的【种狼】开口。
“你还记得你是狼吗。”埃尔蒙斯微微抬起下巴，对此嘲讽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