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蝙蝠侠对傀儡师进行了暗中调查，并没有找到他和外界联系的线索。
帕佩特·米勒，16岁，无父无母，原本被人资助住在纽约的皇后区的一栋房子之中，他几乎从不出门，周边人也只是隐隐有个印象，甚至还有一部分人以为这个房子是空的，没人居住。
但是在他16岁生日过去之后——神秘的资助人，是的，连蝙蝠侠都没有查出来的资助人，不再进行帮助，帕佩特个人无法承担费用，才决定搬家。
帕佩特的性格极难和人打交道，他搬家的费用还是他通过电脑的交易网站，卖出了两份精致的人偶赚取的，这个过程帕佩特没有露过脸。
结果在搬家时，帕佩特发现了一份农场地契，所有权归属于帕佩特·米勒。
刚好帕佩特手里没钱，他也做不到和人交流租房，因此才犹豫着来到了堪萨斯。
——这就是蝙蝠侠调查出来的。
但是蝙蝠侠不相信巧合，帕佩特的行动改变本质是因为背后的资助人不再继续资助，所以被斩断了资金来源的帕佩特必然会选择搬家，而恰巧就在这个时候看到了那份农场地契。以帕佩特表现出来的性格，他必然不会再去寻找需要交流重新磨合的租房，会更愿意前往没有人的废弃农场。
顺带一提，蝙蝠侠还把帕佩特卖出去的两只人偶高价回收到了自己手中进行分析。分析证明，就是最普通的木质人偶，只是看上去格外精美，涂漆也让人偶完全没有木头质感，仅仅只是看上去的话，非常逼真。
而且这个人偶芭芭拉很喜欢，拿走了一个进行她的扮装游戏，还有一个现在就挂在蝙蝠洞不远处，提姆有次过来的时候半睡半醒，吓了一跳，差点以为蝙蝠洞被人入侵了。
于是，离开了纽约前往堪萨斯的帕佩特就和超人有了接触。并且还在不知名的人的示意下，前往了哥谭，抓走了迪克。
蝙蝠侠怎么可能不警惕？但是超人表示自己会处理，蝙蝠侠便没有太过逼迫，放手让超人自己看着办。
而现在，既然线索自己主动往哥谭跳，蝙蝠侠就没有道理不近距离进行观察了。
迪克在给相关的人群发之后，才发现自己下意识也给杰森发了一份，那是他偷偷骇进杰森电脑找到的私人联系号码。
迪克盖住双眼：“哦，糟糕，他会为此换新号码的！”
迪克叹了口气，但也没有为此太过困扰，他低喃着：“又得重新去黑一次了，杰森未免对我们太防备了吧。”
要是杰森现在在场，听到这句话，绝对要给这只迪基鸟来个一拳，并且表示道：你听听你现在说的话，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防备？
不过如果真的这样发展，迪克的反应大概是……哦！他没有给我来一发子弹！他果然还是心软了！
总而言之，迪克把手机放进衣兜之中，唉声叹气地把黑杰森通讯的想法列入了计划，然后抬腿跨上摩托车，戴好头盔，跟着那只没毛的鸟往着哥谭开去。
在开车前，他的手指划过头盔的侧边，系统声音在耳边响起：【录像模式开启。】
他真的按照提姆说的进行了录像——实际上就算提姆没有提醒，迪克也会这么做的，这应该算是蝙蝠家的
一个一脉相承的习惯。
他们得搞清楚这份能力，并且确认其危险性。
迪克在最开始的时候形容道：“有点和死人附身的感觉类似？一般人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但是如果是你的话，应该可以很容易挣脱的，B。”
死人（Deadman）是黑暗正义联盟的一员，是个幽灵，可以附身其他人进行身体活动，和迪克合作过，所以迪克知道那种感觉。
迪克的形容词没有错，因为还没有上漆，只是纯粹的木架子的老鹰傀儡，在地面和天空的距离之中，看着就像是被拔了毛的鸟一样诡异。
前往哥谭不免会遭遇到路人，所以迪克注意到在即将经过有人居住的房子的时候，老鹰傀儡明显地往上飞高了不少，只是没有越过云层。
不确定是傀儡的限制，还是纯粹是帕佩特和乔纳森目前作为人类（还未完全觉醒的半氪星人），无法适应云层上稀薄的空气。
习惯性在心中进行分析，迪克停下了摩托，因为他已经到达目的地了，迪克在头盔旁再度点击了一下，这份录像自动上传至蝙蝠电脑。
然后他联系了提姆：【注意，目标往你现在的坐标前进。】
正坐在办公室的提姆：？
我以为今天这件事和我没关系来着？提姆看着迪克发给自己的讯息，原本有些昏沉的大脑带起了一些清明。
坐在旁边办公桌上的瑟维利安不轻不重用文件敲了一下桌子，提姆一个激灵，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刚好看到了自家助理脸上不冷不淡的微笑。
提姆：“……”
提姆：“能麻烦你去帮我泡杯咖啡吗？瑟维利安。我觉得我需要它，失去它我会连我的生命一起失去的。”
瑟维利安看着的确已经撑不住快要睡过去的提姆，将手边的文件放下，站起身说道：“请稍等，我去一趟茶水间。”
瑟维利安短暂的离开了办公室，提姆那昏昏欲睡的眼神瞬间消失，蓝色的眼睛清明，他在笔记本上迅速地敲击着，将附近的监控视频都调到了自己的电脑之中。
所有的监控摄像都对准了天空之上飞过的没毛鸟……咳，木雕老鹰。提姆揉揉太阳穴，没忍住低笑了一下：“迪克的形容词还挺准确的。”
然后，提姆就眼睁睁看着那只没毛大鸟停在了他头顶上——韦恩企业的顶楼。
提姆：“……”
提姆手指在键盘上敲打，自然地将顶楼的监控调了出来，原本听不见的对话顿时清晰了不止一个度。
“哇！这里好高！”乔纳森的头发被高楼的冷风吹动，他的眼神非常明亮，亮得不可思议，不属于人类的蓝色眼睛之中透着属于人类的生命力。
然后，提姆就知道了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乔纳森插着腰抬着下巴骄傲说道：“我就说这里肯定没有人吧！我听同学说过，说哥谭有很多坏人！他们会偷走你的玩偶的，所以我们必须要把玩偶藏在没有人来的地方！”
帕佩特：“……那你有想过，我们怎么下去吗？”
乔纳森骄傲的小表情一卡，他咦了一声，往周围扫了一圈：“额，坐电梯？”
帕佩特：“……有人。”
乔纳森的表情逐渐纠结，但是显而易见，两个人都没有考虑过，如果真的乘坐电梯，应该如何和其他人解释，他们出现在韦恩最高楼这件事。
提姆甚至怀疑，凭借乔纳森可爱的小脸蛋，活泼的笑容，黑发蓝眼的属性，这么理所当然的出现在韦恩企业，今天晚上就会出现布鲁斯又打算收养新的小男孩的新闻。
提姆也好奇了，他们两个打算怎么离开顶楼。
乔纳森犹豫道：“既然你的老鹰会飞，你还有会飞的玩偶吗？”
帕佩特摇摇头：“太小了，支撑不了我们两个人。其他的，我没有带。”
乔纳森思考了好一会儿，他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他理所当然地说道：“那帕佩特控制我飞下去怎么样！”
这下，不仅是帕佩特顿住了，原本还在看热闹的提姆表情也卡住了。
没有人会希望自己被控制，但是这句话却在乔纳森的口中，像是今晚吃什么一样简单。
提姆的手落在手机上空，屏幕上是紧急通讯的画面，手指距离紧急通讯只差几毫米。
提姆紧紧盯着这个画面，眼神几乎要洞穿画面。
乔纳森看不出来，但是提姆遭遇过太多恶意，也打败过很多反派，他了解帕佩特此刻的眼神的意思。
傀儡师明显也没有想到这个，他的手指浮现出有些混乱跳动的傀儡线：“……为什么？”
乔纳森理所当然道：“你没有刚好大小的人偶，但是我能拉住你呀！所以你控制我会飞的话，那我就能飞啦！我飞着带你下去！”
傀儡师抿了抿干涸的唇瓣，在高空飞太久了，他有点口渴：“……你不担心，我会，直接把你做成……我的人偶吗？”
乔纳森疑惑道：“你不是已经做了一个……啊！你说我吗？”
“我相信帕佩特不会这么做的！”乔纳森主动戳了戳那根傀儡线：“我也想试试看飞的感觉嘛！求你啦帕佩特——”
提姆正要按下紧急通讯，然而他却在这个时候，收到了来自于迪克的短信：【相信克拉克，相信他的儿子。】
显然，迪克也在关注，也非常了解提姆会有的想法和做法。
提姆的动作一顿，他犹豫了一下，将手从紧急通讯上移开，但是目光没有从监控上移开。
然后提姆看到，傀儡师的眼神从那种带着占有的欲望，缓缓地转化为小心翼翼。
提姆觉得，这或许是傀儡师第一次这么小心地操控“人偶”，想想他上次怎么控制迪克的吧？
傀儡线小心翼翼地缠绕在乔纳森的手腕上，乔纳森其实也有点小紧张，但是他出乎意料的发现，自己竟然还能动！
“傀儡师操控傀儡。”黑发的傀儡师轻轻说道：“但是……”
他没有说但是之后的词，而是伸出了手：“你会抓住我的，对吗？”
乔纳森立刻握住了那只手：“当然！”
他笑着说道：“你也会让我飞起来的，对吧！”
乔纳森还没有觉醒飞行的能力，但是在傀儡师的钻bug的操作下，他也算是“学会了飞行”。
他抓着帕佩特的双手，闭上眼睛从高楼一跃而下！但是他没有感受到高楼跳跃的冲力，反而以一种非常平稳的速度往下移动。
提姆呼出一口气，然后，他就和玻璃外的小男孩对上了视线，小男孩的目光里满是好奇和喜悦，提姆的眼神有些僵硬。
提姆：“……”
韦恩企业的玻璃是单向玻璃，也就是，从外面往里面看，就像是在看镜子，但是从里面往外看，就能看到全部的风景。
提姆有点抓狂：你们为了躲人飞下来，为什么不确认一下这个玻璃到底是单向还是双向？！
你们是打算让韦恩企业的所有员工围观超人的儿子飞行吗？！
乔纳森：有计划，但是不多.jpg
提姆知道这是帕佩特所控制而出现的能力，但是其他人不知道啊！看那和超人相似的面孔！看那和超人相似的能力！看这熟悉的拉人一起飞的动作！任谁都会觉得这个小男孩是超人的儿子！
问题是……他还真的是啊！！
乔纳森正在缓慢下降，提姆的表情死寂，而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按照时间，应该是泡咖
啡回来的瑟维利安。
提姆：“……”
提姆：“…………”
今天之后，绝对要让布鲁斯把整栋大楼的玻璃换成智能光控玻璃！全部！
第44章 没毛的鸟。【6w营养液加更】
虽然大都会和哥谭的氛围不太一样，但是普通人多少都是有八卦心的，看到特殊的事情总是会下意识拿出手机拍照录像。
趁着乔纳森还没有下降到下一楼层，提姆直接撩起一份文件砸向玻璃，玻璃碰撞传来声音，乔纳森明显愣了一下，眼睛微微睁大，而被他拉着的傀儡师显然对这种动静有一定的应激反应。
毕竟真正的飞行是傀儡师操控的，因此，几乎是下一秒，提姆就看到了乔纳森惊愕的表情已经“刷——”一下飞离韦恩企业的反应。
除此之外还不够，提姆按下了企业的紧急通知按钮，警报声响起，所有员工在听到紧急通知的警报之时，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动作非常迅速地往着一楼冲下去！
他们的动作，很好的诠释了哥谭人民自救本能。
门口的敲门声在文件摔在玻璃上的时候就停住了——虽然大门隔音效果很好，但是距离这么近，这么大的动静，外面显然也是能听见的。
然后当紧急通知响起来的时候，门就直接被踹开了。这里可是哥谭，时不时就会遇到抢劫杀人绑架的哥谭。而这里是韦恩企业，本就是哥谭最大的靶子——哪怕平时韦恩企业的安保很好……但是，前段时间他们亲爱的少总裁才在他们眼皮底下被绑架过啊！就在韦恩企业里面！
所以在紧急通知响起的时候，大多数人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些意外，他们很清楚，大多数时候，他们都是顺带的那个。不管是为了钱还是为了名，被绑架抢劫的大头向来是布鲁斯韦恩和提摩西德雷克，所以只要逃得够快，那么可以最大程度不被卷进去。
然后，下层的员工开始逃跑的时候，已经踹开了门的金发碧眼的总裁助理，沉默地看着房间里站着的德雷克总裁——没有遇到任何威胁，安安稳稳站着的总裁先生。
瑟维利安扫了一眼房间：“发生了什么？”
他或许以为会看到绑架现场？提姆在心里嘀咕了一声，脸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抱歉，我刚才睡懵了，不小心按到了警报的按钮。”
瑟维利安：“……”
瑟维利安的目光透过提姆，那双向来被眼镜遮挡住的眼睛扫过了玻璃，在某一个地方停住，提姆透过房间里反光的物品看了一眼，那刚好是乔纳森还没有完全消失的背影。
瑟维利安什么都没说，他将刚才泡好的还冒着热气的咖啡放在提姆的桌子上（提姆有些惊讶，这份咖啡竟然还能存活着，瑟维利安比他想象的冷静许多），然后走过提姆的身边，把地面上散落的文件捡了起来：“我认为大部分员工已经撤离完毕了。”
听懂了暗示的提姆并不是很在意，布鲁斯平时做的混账事够多了，他只是偶尔的……不着调，大不了就说他是被布鲁斯带坏的。小报新闻向来喜欢这个调调。
“麻烦你了，瑟维利安。”提姆随口说道：“这是我的失误，今天韦恩企业就提早下班吧，工资照常发。”
在瑟维利安提醒之前，提姆又说道：“没有什么工作是不能暂时停下的，如果有，那就给这些不得不留在企业的员工加一天的带薪休假，可以加进年假之中？这个你看着操作就行了。”
“我知道了。”金发卷发的青年拿出手机，给相关的负责人打了个电话，说明了这件事，而提前下班是件好事，没有人会愿意加班的。所以哪怕这么高的距离，提姆都好像听到了已经逃到底楼的员工的欢呼。
然后他就看到了他亲爱的助理在放下手机之后，不仅没有继续工作，反而将文件整理好，现在打算离开了。
提姆一愣：“你要去哪？”
瑟维利安微笑：“是你说的，先生。没有什么工作是不能停下的，于是我打算给自己下班了。实际上，这些‘今天必须处理’的工作，并不是我的工作。”
提姆扫了眼自己桌面上的文件，沉默了两秒，果断用着深情的口吻说道：“我需要你，瑟维利安。”
瑟维利安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你刚才也是这么对咖啡说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金发的助理先生还是留在了韦恩企业之中，提姆愉快地勾了勾嘴角。
不过在助理先生没有注意的时候，提姆将周边拍到了乔纳森的监控都给删除调换了，当然，原件他还是保存在了自己的加密文档之中。
哪怕提姆已经吸引了绝大多数员工的注意，但是依旧还有些人注意到了飞在半空中的乔纳森和傀儡师。
所幸，有了提姆的提醒，帕佩特很快就离开了这个位置。
只要没有直接看到脸——就算直接看到了脸，提姆都有办法进行相关操作，只是会更麻烦一些而已。
确定相关的事情都在可控范围内，提姆松了口气，他举起旁边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后差点喷了出去：“等等？怎么这么甜？！”
他发誓，他看到了他的助理先生嘴角往上挑的弧度了——助理先生的演技向来不怎么样。
瑟维利安说道：“这显然达到了同样的效果，不是吗？”
提姆沉默了，他痛苦呻吟一声：“是的，效果好过头了，我的确清醒了……下次不要这么做了，我怀疑我喝下的是一口糖浆。”
瑟维利安没有反驳，偶尔一次的恶作剧没关系，但是多了也会不有趣的。他扯了扯嘴角，努力控制住微笑：“当然，都听你的，先生。”
另一边，虽然傀儡师突然换了个方向，但是乔纳森没有感到害怕，等双脚重新站稳在地面上之后，傀儡线自然地从他身上消失。乔纳森“哇！”了一声：“这太有趣了！干脆我们回去的时候也让我这么送你回去吧！”
帕佩特的脸上有点苍白，不过他平时也是这样的，他摇摇头：“短距离还好，但是，农场太远了，你会累的。”
乔纳森鼓鼓脸，也明白这个道理：“好吧好吧——所以我们现在在哪？”
傀儡师指了指巷子外面：“那边就是警局。”
乔纳森习惯性抓住傀儡师的手，打算把人一起带出去，然后他就感觉到了手中拒绝的力道。
乔纳森回过头，就看到了自家好朋友脸上拒绝的表情：“……人，太多了。”
乔纳森恍然，立刻道歉道：“抱歉，我差点忘记这个了！”
乔纳森说道：“你得告诉我他的名字，这样子我才能去找人——你可以在这里等我，帕佩特！”
以最快速度赶过来的迪克有些感动，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配合的观察对象。这可是超人的儿子，迪克不觉得对方是刻意表现伪装的。
没有其他理由，那可是超人的儿子啊！
所以迪克非常感动，但是也专注地听着傀儡师之后说出的话语。
瑟维在心里有点小开心，他还想着怎么引导乔纳森问出来呢，他操控着傀儡师说道：“黑发，蓝眼。”
乔纳森眨眨眼：“和我一样诶！”
偷听的迪克：的确和我一样。
傀儡师：“是警察。”
乔纳森：“这个我知道！警局里的人肯定是警察啦！”
迪克：这也的确符合我。
傀儡师：“有兄弟。”
乔纳森露出了有点犹豫的表情：“唔，这个不是表面可以看出来的身份，我难道要去问哪位警察有弟弟吗？”
迪克：我也有兄弟！还不止一个……等等，难道真的是要找我？
乔纳森还等待着帕佩特继续说，结果傀儡师就停住了，乔纳森惊讶道：“啊？已经没了吗？”
傀儡师点头：“我知道的，就是这些。”
乔纳森有些纠结，他抓抓头发：“好吧，好吧，帕佩特你在这里等我！不要被人吓跑啦！如果有坏人来的话——一定要来警局这边！知道吗！”
迪克偷看着这一幕，感动地擦了擦眼角，哦，他真的好可爱，不愧是超人的儿子。
傀儡师没同意也没有拒绝，他只是说道：“我，会在这里，等你。”
迪克听出了潜台词，就是就算有人进来，他也不会离开，最大的可能性是会把进来这里的人都做成傀儡。
但是乔纳森没有听出来，再度强调了一次，开开心心地跑了出去。
迪克趁这个机会在乔纳森身上丢了个窃听器和追踪器，他甚至不用回收，等乔纳森回家之后，克拉克会处理的。
好吧，虽然他和克拉克的关系的确不错……嗯，之后还是回收一下吧，要不然他可以想象到时候克拉克的表情了。
然后，迪克就从窃听器里面听到了细微的衣服摩擦的动静，乔纳森很快就出现在了警局的门口，他纠结了几秒，之后放弃了思考，直接大方问道：“叔叔，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黑发蓝眼睛的警察！有弟弟的那个！”
坐在门口的警察扫过乔纳森的黑发蓝眼，挑了下眉——“你找普利斯？”
“警察？是的，我找警察！”乔纳森说道。
普利斯就是警察的谐音，又偏偏有弟弟，又是黑发蓝眼，导致在看到乔纳森的时候，门口值班的警察下意识就理解成了“你们有没有一个黑发蓝眼的普利斯”。
没有人会讨厌乔纳森，门口值班的警察口吻不知觉也温和了起来：“哦，你等等。”
然后，他就拿出电话说道：“沃尔夫，你弟弟来找你了。”
乔纳森眨眨眼睛，有点没反应过来，值班的警察笑着说道：“你哥哥马上来找你了，小朋友。你是自己来的吗，真勇敢。”
迪克倒是恍然大悟：等等！这个特征不是刚好说的就是普利斯吗？！
他成替身了？
第45章 单向玻璃。
假设傀儡师不是瑟维，而且瑟维也不是为了引迪克入局，刻意拖延时间到迪克来到哥谭的那天，他觉得傀儡师看着自己蹲了一个星期，结果小乔纳森一句话就喊出来的“普利斯”，可能会哭。
最好笑的是，傀儡师还蹲错人了，乔纳森一句话就喊对了——哪怕是故意的，但是这一件事也非常适合作为笑话讲出来。
普利斯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和旁边的同事聊天，显然，同事也听到了电话对面的声音。
同事愉快道：“真是难得，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你的兄弟！”
普利斯脸上带着疑惑，他看着自己安安静静的手机，给瑟维利安发了个问号，然后问道：【你来找我了？怎么不提前和我说。】
于是在韦恩企业之中，感受到了手机震动的瑟维利安拿出手机，扫了眼上面的信息，眉尾一挑，回复道：【不是我。】
普利斯回复地很快：【那可能是同事认错人了，或者别的情况，我去看看。】
把这个该走的流程走完，瑟维向来很在意这些小细节，为了扮演他们不是一个人，这种细节是绝对不能忽视的，尤其是，现在不止一只蝙蝠盯着他。
看着手机上的消息，瑟维控制着瑟维利安稍稍皱了皱眉，他注意到了提姆暗中的目光。
提姆搭话道：“怎么了？”
金发的青年瞥了他一眼，说道：“你说，我去染个头发怎么样？”
提姆：“嗯？”
瑟维利安喃喃：“黑色怎么样？然后再戴一下美瞳。”
提姆：“别和我说你要戴蓝色的——”
瑟维利安：“恭喜你，你答对了，提摩西先生。”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提姆甚至觉得自己在金发青年的眼里看到了一点羡慕，他低声喃喃，按理说，这个音调他应该是听不见的。可是提姆看得懂唇语。
瑟维利安再说：“你看起来都比我更像是兄弟。”
提姆现在其实也在关注警局那边的情况，很简单，黑进迪克的通讯频道就行了。提姆不着痕迹地手指搭上耳朵，那里现在正装着一个嵌入式的隐藏耳机。
“我觉得金发很适合你，真的。”提姆诚恳极了。
瑟维利安叹了口气：“感谢你的评价……实际上我的头发并不适合染发，太过细软，虽然容易上色，但是万一操作不恰当，是会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