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他们到底是什么目的。”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样,那么连锈剑骑士都能感知到类似的力量,普利斯和瑟维利安也自然能察觉到她们是同类吧?那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又或者说,纯粹是他想多了?他误会了?
托尼越想越深入,尹凡科已经懒得理他,自己找了个好位置抱着抱枕眯起了眼睛。
托尼听到这个动静,突然开口道:“你最近,是不是睡得有点多了?”
尹凡科困倦地抬起眼:“有吗?”
托尼指着桌面上还没有吃完的一份点心:“如果是之前的你,第一眼就会和我抢这个了。”
“没什么胃口。”尹凡科换了个方向,倒在柔软的沙发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坐在一边的托尼皱起了眉头,他喊了声ai管家的名字:“帮我给他做个检查。”
【好的,先生。】ai管家进行检测之后,回答道:【根据检测,尹凡科先生身上的能量数值在按照一定比例下降。】
在ai管家解释的过程中,它还将数据和相关数值都投影到了托尼的面前。
看着上面的数字,让托尼皱起了眉头。
锈剑骑士是一种非常特殊的状态出现在这里的,他的呼吸已经停止了,现在支撑他活下来的是特殊的力量。
托尼根据尹凡科出现在斯塔克大厦之后的数字进行计算,惊讶——但也没有那么惊讶的发现,尹凡科身边的能量数据变化,和之前发生的一些动静是呈现相应趋势的。
他突然想起了之前另一个小女孩说的话,在梦境之中,那个小女孩表示,埃尔蒙斯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尹凡科。因为尹凡科的力量强度,和……艾米斯的力量息息相关。
尹凡科不是活人,他早已经死亡——托尼抿起了嘴。
假设、假设这真的是真相的话。尹凡科是不是会有一天,失去所有力量,然后再度陷入沉睡?但是他的沉睡,是否还会苏醒?
还是说,再也不会醒来?
皇后区,彼得帕克在经过一晚上的蜘蛛侠巡逻之后,荡着蛛丝趴在了自己家的楼顶上,正打算扒拉着窗户回到自己的房间门,却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听到了隔壁邻居家的对话。
他家和隔壁的邻居只隔了一道墙壁,这里的建筑隔音效果没有那么好,但是也并不是很差。平日里只要他们不发出太大的动静,基本是影响不到隔壁的。
这一次他能听到,除了蜘蛛侠足够灵的听力之外,完全是因为——他的邻居先生忘记关窗了。
彼得趴在自己的窗户前,他保证自己绝对没有任何偷听的想法!真的是他的耳朵有点太灵了!
那是普利斯先生的声音。
“我很抱歉,瑟维。”普利斯先生说道:“对于之前没有信任你这件事。”
他的口吻听上去有点难过:“你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我身边太久——我是想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哥谭?”
瑟维利安先生好像笑了一下,很轻,他开口道:“暂时不,我在这里很好。”
“但是这里很危险!”普利斯先生道。
“认真的?和哥谭比?”不知道是不是彼得的错觉,他觉得瑟维利安先生的口吻有点嘲讽……好吧,大概不是他的错觉。
普利斯先生的声音更沮丧了:“我只是想你了,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久。”
“我只是你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你是我唯一的家人。”
彼得觉得自己应该立刻关上窗户,停止耳朵自动地倾听。
但是在他关窗的时候,他依旧还是捕捉到了后续的对话。
“我们的想法并不相同。你太容易被影响了,普利斯。”瑟维利安先生说道:“如果我再一次选择那么做,你还是会阻止我,不是吗?”
“但是这一次——如果你继续阻止,有人会死亡。但如果你不阻止我,就会有更多无辜的人被卷入。”
这一次,彼得有些听不出瑟维利安先生语气之中的感情了。
彼得只是听到他说:“之前那次意外,将我的力量消散了大半,所以他会行动了。你打算阻止他吗?”
“……我不知道,瑟维。”普利斯先生沉默了很久,口吻显得相当复杂:“我向来不擅长考虑这些问题,一直以来都是。”
“我的每一个选择,都是我当下根据自己的直觉和想法行动的。”
“但是有一件事我是绝对确认的——就是不论发生什么,你都是我的兄弟,我的家人。”
175 第175章 自我剖析。
彼得对于瑟维相关的信息并不了解,之前发生的所有事都和他无关,也因此,他无法从沃尔夫兄弟的对话之中察觉到什么特别严重的问题。
但是就算是这样,彼得也能意识到这件事似乎……有点严重?会涉及到某个人的生命……?
这让彼得几乎是本能地想要再跳出窗户,直接冲进隔壁的房间里去问个清楚。
但是这么做了,就等同于他直接表明了自己在偷听,而且……他觉得沃尔夫先生——不管是哪个,似乎都不是坏人。
这种矛盾的纠结让彼得皱起了脸。
不过彼得没有想到,隔壁房间里的两位沃尔夫先生,此刻并不是他想象的针锋相对。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一对一的说完那些台词之后,普利斯就保持了沉默,坐在沙发上微微低着头。
没有被发胶固定的刘海垂下几缕,遮挡住了他的神色。
瑟维利安坐在对面——瑟维觉得这个画面真的非常棒!忧郁、沉默,无声的对峙和指责。
然后他就低下头拿出了手机,他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问题所在了。
他不够残忍。
女巫站在一片黑暗之中,她的面前是沸腾的紫色药水,自带荧光色的药水将她的面孔显现出一种诡异地恐怖感,磁性低哑的女性声线悠然开口:“总得有人做坏事才行。”
“他不愿意伤害无辜的人——甚至也舍不得那些人伤心。”
傀儡师趴在沙发旁,纯黑的眸子对着正怀里正抱着超人玩偶,在和康纳吵架的乔纳森。
乔纳森鼓着脸,像是吵不过康纳一样,一噎之后立刻看向傀儡师,给自己找了个后援:“帕缇!”
于是下一秒,小乔纳森怀里的超人玩偶,非常自动地——啪叽一声,从他的怀里跳出来,砸在了康纳脸上。
这个速度康纳显然不可能躲不过,但是他还是任由玩偶砸在脸上后,故作委屈道:“嘿!你们二比一!这不公平!”
乔纳森哼哼了一声,插着腰道:“帕缇绝对会帮我的!”
窗外出现了敲窗声,克拉克的手里正端着一份苹果派,他说道:“玛莎让我提醒你们,别玩得太晚。”
康纳刷地一声就冲过去端走了那份苹果派,三个孩子兴致高昂地令人怀疑他们今晚是否会选择通宵。但是至少在此刻,三个孩子都表示“我知道了”。
似乎是注意到了傀儡师的目光,克拉克笑着看了过去:“怎么了?”
傀儡师收回了目光,克拉克也不觉得这样的“忽视”有什么问题,毕竟他很清楚这个孩子的社恐性格,至少他现在不会因为自己而吓得瑟瑟发抖了。克拉克向来非常容易满足。
克拉克笑着离开了他们的游戏房,康纳很自然地抽出一张电影,“来看电影吧!”
“既然乔也在——好嘞!就这张R13的好了。”
乔纳森小声嘀咕着自己的不满:“明明康才应该注意这个!你比我还小!”
这次轮到康纳得意了:“你明白生理年龄和心理年龄的区别吗?”
“连女孩手都没牵过的乖宝宝就不要和我讨论这些啦!”
在他们两个人这样吵闹的时候,傀儡师很自觉地从电影碟片里面抽出一张没有标志的。没有人拦着他的行动,只是康纳有点疑惑地回过头问了句他换了什么片。
但是当投影上浮现出了一声童趣又稚嫩“gd m”的时候,房间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傀儡师这时候才说了这段时间的第一句话,他表示道:“这个很适合你。”
乔纳森愣了下,第一时间就笑了出来。康纳却反驳:“帕缇可没有说适合谁——他肯定是觉得适合你这个乖宝宝!”
傀儡师在一边看了这么久的吵架,他突然开口道:“你们一开始是为了什么吵架?”
现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康纳和乔纳森面面相觑,最终,乔纳森脸上露出了一点懊恼的神色:“哦、对不起——康纳,我好像是说的有点过分了。不管什么原因,你都是我最好的兄弟!”
康纳顿时慌了:“是我先的!抱歉——乔,你得相信我,我只是想和你玩而已!”
于是两个人相当愉快地决定略过这件事,换上了绝对适合青少年和孩子看的玩具总动员。
傀儡师的眼中倒映着这一幕,鼻尖嗅着苹果派的香气,两个大男孩一左一右坐在他的旁边,他相当自然地将那个原本被乔纳森抱着的超人玩偶抱在了怀里。
事实上,这两个男孩,互相吵架时用的最过分的词汇也不过是“讨厌鬼”“坏蛋。
肯特家的家庭氛围健康到有点可怕了。
不是说没有矛盾,也不是说不会吵架。但是他们总会互相直白地述说起爱意和温暖,他们从不吝啬拥抱。
散发着光芒的水晶球倒映着雾蒙蒙的阴沉夜景,白发的预言家叹息:“明明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恐惧和悲伤才是最绵长的。”
“只要死亡——一场盛大的阴谋落幕。”水晶球里的夜景化为了虚幻,白发的青年平静道:“只是,这件事简单却又困难。”
“死亡是最简单的。”猎人擦拭着手里的猎枪,猎枪的枪管被他擦得几乎可以倒映他的面孔。
“死亡来得轻而易举,一颗子弹,一把匕首,高楼上的轻轻一推,怪物的利爪和尖牙,坠入海洋无声漂浮。”
他放下手里的武器,转而弹奏起了放置在一边的吉他,断断续续的声音从他手中弹奏而起。
并不至于是杂音,但也的确不成调子。房间里的烛火遮掩了他的大半神情,他的目光像是停留在吉他上,也像是在放空。
他停下了自己无意义的动作,金棕色的眼睛里平静而温和,完全不同于过去表现出的沉默颓废。
“但是死亡也是最艰难的。”猎人就像是回忆着什么——那些属于他的、不属于他的记忆。
“复仇的人无法自杀,他们会承载着痛苦而活。”
安静无客的酒吧里,暴露原形的种狼先生靠在黑暗的环境之中,低声道:“满载爱意的人不愿死亡。”
“他的身上背负着亲人的爱意,伙伴的情义,他的死亡代表着许多人的痛苦——他所在意的人的痛苦。”
流浪汉站在哥谭的街头,他轻易地融入了其他人的团体之中,就好像一直以来都是其中的一员。
“一无所有的人同样努力活着。”流浪汉含糊喃喃,重复道:“哪怕一无所有。”
“但是活着依旧是本能。”
“我不想他们伤心,不想他们难过。”罗斯拉着双胞胎姐妹的手:“他们都是太好太好的人呀。”
锈剑骑士打了个哈欠,他顺走了托尼的晚餐,无视了头顶上ai管家的建议:“我饿了,谁让他把食物放在我能接触到的地方?”
那双绿眼睛里带着一点不明显的温度:“他最近在忙什么?和我有关?”
锈剑骑士向来敏锐,ai管家却表示这涉及到了权限,他无法回答。
“是吗。”锈剑骑士含糊道:“其实我不是很愿意别人为我做什么。”
“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虽然大概有猜测。”
瑟维的手指在手机上划过,上面有不少的照片,他把相机里的照片上传到了手机里。
时间停止在照片被拍下的那一刻,绝大多数时候,照片总是不完美的——它们总会抓拍到一些滑稽的场面。
这些依旧被诚实的记录了下来。
“我知道应该怎么做。”瑟维喃喃:“但是出乎意料。”
“保持在现在不好吗。”黑发的蓝眼青年这样说道,他的口吻诚恳:“我是你的哥哥,你有着自己的朋友,自己的生活圈,只要保持下来,就已经足够了。”
瑟维看向黑发青年,对上那双泛着金色的蓝色眼睛:“你是这么想的吗?”
黑发青年嘴角勾起,就像是木偶戏之中被牵起的木偶,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不再澄澈:“你应该说,‘我是这么想的吗’。”
“我是这么想的吗。”瑟维重复。
黑发青年重复:“你是这么想的吗。”
“就算我和他们不熟悉,只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他们依旧会为了‘我’的死亡而伤心。”
“假设刚好我出现在他们所能看到的范围——他们也会觉得我是他们的责任。”
“超级英雄都是这样高尚的人。”
黑发青年保持着一模一样的笑容,就像是分析着“自己的兄弟”,但更像是自我剖析。
“从最开始你就知道,仇恨、愤怒、恐惧,会是最轻易得到的办法。”
“你喜欢金钱,喜欢存储,你又擅长电子设备——你轻而易举可以让自己的账户多上几个零。”
“过去有好几次机会,你可以尝试着行动,但是在最后一步的时候,你都选择了放弃。”
“我以为这很明显了。”
黑发青年站起身,那双蓝色的眼睛已经完全化为了金色,他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成为了无机质感的冷漠。
“你已经是人类了,艾米斯。”
“不是你成为人类——而是,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时间,你就已经是了。”
艾米斯说道。
“人类从出生的那一刻,没有人会怀疑他们不是人类。”
“所以当你从这个世界诞生之后,你就不需要对这一点进行怀疑了。”
“你会来到这个世界……真的只是一场意外吗?”
“为什么你最初会遗忘一切,直到你在这个世界产生了新的联系为止?”
176 第176章 狼人杀。
“我以为我是被抛弃的、被放弃的、被厌恶的。”艾米斯道。
“我理解中这一切,承认这一切,因为我明白我做过什么。以人类的视角我又毁灭了什么。”
“但是我还是诞生了。”
“不论是最初的诞生,还是在这个世界‘重生’。”
“之前闪电侠的那次意外,让我意识到了,这个世界有着将世界重新启动、将一切重新来过的力量。”
水晶球之中消散了雾蒙蒙的夜景,其中闪现出常人无法理解的模糊画面,白发的预言家温和道:“在所有人的眼中,造成一切灾难的源头本就应该是被厌恶的。”
“但是这是‘人类’的想法。”
“对于人类来说,所有会伤害他们的事物、可理解的,不可理解的,都是灾难。比如洪水、海啸、地震……”
“但是对于生活在地球的其他生物来说,人类也是他们的天敌。他们占据土地、制作可怕的武器,拿起猎枪,拿起炸弹,带来灾难。”
“于是地球变得越来越不适合人类居住,有专家计算出地球又何时会毁灭——但是毁灭的真的是地球吗?”
预言家轻轻道:“不,是人类。”
“不是地球毁灭,而是地球变得不适合人类居住而已。”
艾米斯道:“我到底是怎么来到的这个世界?”
“我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地球为了自救——可是就算人类毁灭了,和地球有什么关系?和那个宇宙有什么关系?人类只是那个宇宙的一个小小星球的附属物。”
“可是我还是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且理所当然的从人类的视角看待这一件事。”金发的青年按住自己心脏的位置:“我从一开始就拥有了人类的思维,因为我本就是从人类之中诞生的。”
“孩子想要成为父母,因为他们认为父母是最强大的人。人类想要成为飞鸟,因为他们认为飞鸟自由。人们总是想要成为自己认为更优秀的、更美好的存在。”
“所以对我来说——我想要成为人类,因为人类在我眼中,就是这样的存在?”艾米斯低笑了起来,他嘲讽道:“何其傲慢?”
“正因为我将自己当成了傲慢的人类,所以我理所当然的认为——地球为了自救(人类),将我驱赶。所以我从那个世界,来到了这个世界。”
“但……如果不以人类的视角去看呢?以地球本身的,以除去人类之外的所有生物、非生物、世界的意志?”
“人类在世界之中是那么渺小的存在,就像是人类眼中的蚂蚁一样,轻易就可以撵灭。”
“然后不是因我带来的毁灭……那么,我会来到这个世界——是不是和我过去所思考的完全相反?”
预言家看着水晶球,那份模糊正缓缓浮现出一个人类的模样。他穿着华丽的表演服装,眼睛笑弯成一道眯起的弧度。他摘下礼帽,白鸽从他的黑色礼帽之中飞跃而出。
水晶球里的魔术师笑着说道:“如果你不曾回到那个世界,你不会意识到这一点。”
“如果他是将你抛弃的世界——为什么会这样毫无抵触的接纳你?”
“允许你对那个地球、那个宇宙,进行改变?接受不属于自己的力量进行重启?”
“你拥有着足以改变世界的力量,你的名字本就告诉了你答案。”
“艾米斯——你是规则。你或许不只是狼人杀的规则,你只是刚巧出现在了那个时机,刚好出现在了那份浅显的、粗糙的规则出现之时。”
“就算不是狼人杀,其他的宇宙杀、吸血鬼杀,只要你还是规则,你都可以凭借最基础的规则,强大自身,拥有生命。”
“所以,反过来思考——那个世界不是因自救赶走我,仅仅只是……爱着我,所以当人类因我快要毁灭了之时——意识到我会死亡,所以才将我送走?”魔术师说着,在话语之中缓缓地改变了自称。
“这会是真相吗。”水晶球里的魔术师消散了,只留下这一句话。
狼耳警官微笑道:“但、是不是真相,这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
黑发青年眼中的金光缓缓消失,重新回到了最初的湛蓝色。
警官先生后退两步,和面前的金发青年稍稍分开了一点距离。
他无声地开门走了出去,留下瑟维利安独自留在房间里。
艾米斯——瑟维呼出一口气,他的目光落点在已经被关紧了的窗户位置。
当希望让彼得知道的信息说完之后,他就依靠一些小道具,将窗户闭紧了。
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不能说的,所以就算彼得将所有的对话都听去了,也并不重要。
真相也已经不重要了。不论是因为恶,还是爱——他已经到达了这个世界,也并不打算再回到那个世界。
他从到达这里的一开始,就具备了人类的情感、思维,以及缓缓确认的自我认同感。
就好像是在这个世界获得了新生一般。
“我对自己的评价其实有点低。”瑟维自言自语道:“因为我的肩膀上压着毁灭地球——好吧,是毁灭人类的责任。”
“所以我总是不敢做太多的事情。我有自己的道德感,所以一直以来都在饿肚子,我担心所有的一切会再度出现……”
“但是别忘了,瑟维。”瑟维继续道:“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有一点不一样。”
“这个世界存在着超级英雄——哪怕我成为了超级大反派,他们也能拯救一切,不是吗?”
“我喜欢超级英雄,所以我也信任他们。”瑟维勾起了嘴角,金色的眼睛带起一些兴致:“就算我真的……变回了艾米斯,闪电侠也可以进行重启。”
“他们会像是打败所有的反派那样打败我的——我没有任何顾忌才对。”
因为爱,因为信任。
一直以来收敛着自己,从不愿意扩大力量的规则,目光落点在窗外的弯月之上。
“所以,我稍微过分一点……也应该没有关系吧?”瑟维这样说道,眼里带起了一点并不带恶意的恶劣。
他的预告都已经放好了——那么,进行行动,不是应该的吗?
他总得尝试一次,他得度过自己的心理阴影……额,如果那的确算是心理阴影的话。
彼得思考了一个晚上,还是觉得这件事可能涉及到一些危险的事情。他不觉得邻居是坏人是一件事,但是万一呢……他认识的不少反派,本意也不坏啊……
于是第二天,彼得将自己听到的对话告诉了托尼,托尼立刻联系到了那个正打着哈欠的骑士身上。
红发的骑士疑惑地看向他:“我又变帅了?”
托尼翻了个白眼:“滚。”
最初,是从青少年口中传起的。
彼得在一次活动里,被几个同学拉去凑数:“帕克,你现在有空吧?”
彼得迟疑道:“……应该?”
“那就行!来凑个人头!”彼得茫然地被坐在他们的对面,同学奈林已经拿出了一叠卡牌:“好了我是法官,我来发牌了!不知道规则的听我说的就行了。比起干巴巴地将规则,玩一局你们就懂了!”
青少年总是善于寻找有趣的游戏,彼得懵懂地看着卡牌上的狼人,听着奈林说道:“天黑请闭眼,狼人请睁眼!”
彼得睁开眼睛,和另一个同学对视了一眼。奈林道:“好了,你们想杀谁?”
彼得对于杀这个单词有点敏感,但是他当然清楚这只是个游戏,不至于立刻跳起来——他和另一个狼人同学对视一眼,不知道可以不杀,顺着奈林的说法选择了他隔壁的女生。”
“狼人请闭眼,预言家请睁眼。”
“预言家,你要测谁?如果我做了这个手势,他就是狼,如果是这个,那他就是好人。懂了吗?”
“好的,预言家请闭眼,女巫请睁眼,你有两瓶药,一瓶杀人,一瓶救人——昨天晚上死的是她,你要救她吗?”
因为人数不够多,这场游戏比较粗糙,但是彼得玩得挺开心的。
“你说的真对,的确玩一局之后就懂了。”彼得上手的很快,他表示道:“这有点像是辩论赛,要让其他人同意自己的观点,跟着自己的想法走,而且因为时间关系,完全可以进行诡辩,态度越是理所当然,别人也会顺着你的思维……额抱歉,我是不是说的太多了?”
奈林的表情有点复杂:“你真的是第一次玩吗?彼得。”
是的,一次游戏时间,他们的称呼就已经从姓氏变成了名字。
奈林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早就知道你脑子好了——但是我以为你是书呆子的那种……我没有恶意的,你懂的!”
彼得腼腆地笑了笑:“对了,这个游戏是什么?你从哪里知道的?”
“我家堂妹来我家玩的时候告诉我的,我觉得挺好玩的,怎么样?有趣吧。”奈林笑道:“而且道具也很简单,那一张白纸撕成同等份的纸,在上面写身份就可以玩了,以后聚会又多了一个新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