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觉醒后逃不掉了—— by阿九大人

作者:阿九大人  录入:01-27

“哥,既然现在检查完了,那咱们能去吃饭了吗?”苏绒摸着肚子,皱起小脸,“我饿了。”
现在已经快下午两点了,从上午七点半吃过早餐后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东西,他是真饿了,连肚子都扁了。
“那我们现在去吃饭吧。”
因为一直担忧着体检结果,苏晏霖倒是把中午饭这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在寻找餐厅时,苏晏霖忽然想起了上回跟苏绒吃饭时意外偶遇到的人。
这回他花了点心思,特地选了一个之前从未去过的餐厅。
但奇怪的是,他们又一次跟尉卿允碰上了。
这不免让苏晏霖开始思考,这真的是巧合吗?
默不作声地观察着,他发现尉卿允看似一直在跟自己说话,但全程都有意无意地把视线落在苏绒的身上。
眼眸危险地眯起,护弟警报在脑袋里响起。
这男人的目标是苏绒。
得出这个结论,苏晏霖逐渐面露寒霜,看向尉卿允的目光带着明显的挑剔和审判。
苏绒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三人中的主角,自尉卿允出现后,他就低着头不敢说话了,全程都安安静静地吃着面前的饭菜。
听着两人时不时的交谈声,苏绒没了一开始的惊讶的不安,整个人慢慢放松了下来。
原先他还在担心尉卿允会不会当着苏晏霖的面提到自己,但后来他发现是自己想多了。
尉卿允本身就是个聪明人,又怎么会在苏晏霖的面前主动提及他呢?
甚至于那层协议关系,也会被瞒得死死的。
苏晏霖可是尉卿允的白月光啊,要是主动提及,那就相当于告诉苏晏霖自己找了个白月光替身,这男人才不会这么没脑子做出这种事呢。
越想越理解自己分析得有道理,苏绒暗暗点头,收回飘远的思绪,专心致志地吃着面前的饭。
注意力集中了,他就发现问题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在座的两人时不时就把目光投向他......
顿时,他把头低得更低了,企图把自己的存在感一降再降,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但这怎么可能呢?
尉卿允的出现就是冲着苏绒来的,这么明显的表现也就只有苏绒一个人没看懂而已。
不动声色地又看了苏绒一眼,在看到这小男生夹了一筷子的西兰花后,终于没忍住出声了:“你不是不爱吃西兰花吗?”
这话一出,不仅苏绒错愣地抬头,就连一直在无声观察的苏晏霖也挑起了眉。
这句话听上去很亲昵,只有一起吃过饭的人才会知道吧。
“我、我这是给我哥夹的。”
还是不敢抬头,盯着两人的目光,苏绒夹着西兰花的手都在颤抖,筷子上那块西兰花颤颤巍巍地感觉下一秒就要掉下来了。
“谢谢小绒。”
含笑地谢过,说话间苏晏霖不经意地睨了尉卿允一眼。
没有错过对方投来的眼神,尉卿允眉眼间泛着冷意,觉得苏晏霖那轻轻勾起的嘴角有些刺眼。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觉得苏晏霖这个人跟他记忆里的人变得不一样了。
如果说以前的苏晏霖为人虽然冷淡疏离,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那么现在的他则变得更加冷面冷心,相处时总觉得有一层薄纱挡在其中,让人无法看清他的内心。
随着时间流逝,苏晏霖变得越来越陌生,但尉卿允却觉得这才是真正的苏晏霖。
应该说,苏晏霖本身就是一个冷若冰霜的人。
只不过一直活在记忆里的他给苏晏霖加了一层滤镜罢了。
而现在,这层被特地赋予的滤镜被他亲手移除了。
在他认识苏绒后,一切都在悄无声息地改变。
那个一直记存在心里的小男孩,不知从何时起竟跟苏绒越来越贴近。甚至有些时候,他觉得小男孩长大后就是苏绒的样子。
当第一次意识到这点,他已然经历了一段自我否定和怀疑。
但看着这两年多来所画的画,他又不敢确定了......
真的认错人了吗?
但当年的他可是跟苏晏霖确认过的。
在他被歹徒绑架的时间段里,苏晏霖确实出现在那个不知名的乡间,也听他说过自己的爷爷曾经在河边救下了一个少年。
也就是因为得知了此事,他才会觉得苏晏霖就是当时自己睁眼后看到的像天使一样的漂亮男生。
一直以来,他都自信地认为自己不会认错人。
但现在,他却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尤其是知道苏晏霖和苏绒是堂兄弟的关系后,他更加怀疑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真的认错人了。
当年的那个小男孩,其实是年纪更小一些的苏绒。
菲薄的唇抿紧,尉卿允把思绪收回,看向低着头乖乖吃饭的苏绒,他突然开口:“苏绒,你有去过泞延县吗?”
这话一出,坐在对面的两人表情一顿。
与苏晏霖探究眯起的眼神不同,苏绒歪着脑袋,努力地回想着这听上去有些熟悉却又陌生的地方。
“我,不记得了。”苏绒摇摇头,不确定地道:“应该没有吧。”
听见苏绒给出了否定的回答,尉卿允眼眸下敛,语气里多了一层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失落,“是吗。”
但敏锐地注意到了这点,苏晏霖蓦地回想起当年尉卿允转学初见自己时的一幕,同样也问了他这个问题。
等等,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他捕捉到了......
苏晏霖眼眸眯起,修长的食指一下一下地轻敲着桌面,这是他思考时的惯用手势。
现在想想,好像就是从他回答对方说‘去过’之后,尉卿允对他的态度一直都很奇怪。明明是不熟的两人,但对方却主动向他靠近,主动跟他拉近关系。
他一度感觉到困扰,但念在老师介绍尉卿允时曾说过对方在不久前遭受过绑架落水,他才没有再拒绝尉卿允的靠近,只把对方当作想结交新朋友罢了。
这一切奇怪的行为背后,有一个极其重要的因素,那就是尉卿允所提到过的‘泞延县’。
在‘泞延县’里发生了什么,他能想到的就是爷爷和苏绒去河边钓鱼时不经意救下了一个落水的少年。
但那时候他因为不喜室外活动,留在屋内看书,没能看到救人的一幕,也不清楚被救下的人到底是谁。
不过,按照这么推断的话,那个落水的少年,有很大几率就是尉卿允。
而他主动靠近自己的原因,是因为年少时的自己与苏绒长得有几分相近,对方认错人了。
似乎已经把真相洞察清楚,苏晏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但在看到尉卿允看向苏绒的眼神时,很快又不悦地收起了嘴角。
虽然尉卿允的眼神十分隐晦,但他还是看得清楚——尉卿允对自己的弟弟有一份不能言说的心思。
是一份连他本人都没有察觉到的喜爱之意。
但这又如何,他才不会主动为其说明错认的真相。
能把救命恩人认错这么多年的男人,简直是愚蠢至极。
他看不上尉卿允,自然也不希望这人跟自己的宝贝弟弟沾边。
这男人,不配。

吃完饭, 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苏晏霖下午还有其他安排,他把苏绒送回学校后就直接回了公司,而尉卿允则在饭后就先一步离开了。
在走回宿舍的路上, 苏绒一直在回想着刚才尉卿允所表现出的怪异地方。
自从问过他那个问题后, 尉卿允就陷入了沉默,就连苏晏霖主动说话也没有接话, 一直沉浸在某个世界里。
直到吃完饭后, 对方才像是回过神似的放下餐具,结完账后就行色匆匆地提出离开。
上次三人偶遇,尉卿允留到了最后一刻才离去, 而这回却完全不一样。
对方的异样表现不止他发现了,就连苏晏霖也看到了不对劲,但苏晏霖对此只是淡笑不语,好像早已察觉到出现异样的原因,但看破不说破。
回学校的路上他还是忍不住问了苏晏霖一嘴,但是却没有得到答复, 只说让他不要太在意尉卿允。
苏绒其实也没有很在意,他就是觉得有些古怪而已。
算了, 不想了。
摇摇头,苏绒穿过前面的花坛,很快就走进了宿舍楼。
回到宿舍,一进门他就看到江前正坐在床边, 抬眼, 无声地看着他。
这一刻, 苏绒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他有段时间没见过江前了。
轻手轻脚地把门关上,见江前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苏绒有些不自在,“你、你回来啦?”
“嗯。”
见对方只是简短地应了一声,苏绒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明明之前他们相处得还算不错,江前还陪他逛了福利院,但这将近一个月没见后,他们之间似乎多了一层疏离的陌生感。
苏绒被江前的目光看得手脚无措。
背过身,低着头坐在桌子前,但仍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简直如坐针毡。
实在受不了了,苏绒站起身,转身想去厕所,却没想到一下子就跟对方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对视着,正当苏绒尴尬得不行时,江前先开口。
他问:“你要去哪里?”
“我、我想去厕所。”
话音落下,两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见江前似乎没有说话的打算,苏绒顶着对方的视线,动作僵硬地走进阳台,闭着眼拐进了厕所。
哪知道睁眼一看竟走进了浴室。
想要退出去已经迟了。
一转身,只见江前正站在他的身后。
被对方突然的出现吓了一跳,苏绒慌乱地往后退了两步,没想到江前却一步步地朝自己逼近。
直到后背贴上了发凉的瓷砖墙面,他抬手挡在身前作出推搡的动作。
两人现在的距离十分近,而江前还把两手撑在了苏绒的两侧,身形纤瘦的小男生完全被困在对方的怀里。
差距明显的身高差导致苏绒只到江前肩膀的位置,他要仰着头才能跟对方对视。
“江学长...”
完全不知道江前为什么会做出这番怪异举动,苏绒愣了一瞬才低声阻止道,“太、太近了。”
他双手已经抵在了对方的胸膛上,隔着衣服他都能感受到江前因为呼吸而上下起伏的节奏以及温热的体温。
被困住后,那明显的雄性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苏绒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跟江前有这么明显的差异。
撑在身侧的手臂看起来十分强壮,极优的肌肉线条告诉着小男生面前的男人轻而易举就能把他整个抓起来,他在对方面前没有一丝抵抗的可能性。
这要他怎么抵抗嘛,他连推都推不开。
这男人浑身的肌肉紧绷着,那胸肌像石头那样硬,用力打下去可能疼的还是他。
对自我认知十分清晰的苏绒没有盲目地动手,他以为自己是哪个地方惹到对方了,说话时声音软了些,示弱:“我们要不、要不出去再说话?”
他们现在实在有些奇怪,这一刻苏绒在庆幸自己进的是浴室,而不是厕所,不然就更加奇怪了。
“学长,有话好好说...”
苏绒是真的怕对方一拳下来打在他的身上,因为江前现在的表情十分严肃,那双黑眸明明暗暗的,难以看懂对方到底在想些什么。
但江前现在好像无法正常沟通似的,苏绒已经接连说了几句话了,但他却一直没有回应。
不说话,但脸色却越来越难看,这让苏绒更加心惊胆颤。
他已经在认真回忆,自己是不是真的惹到对方了。
但是不应该啊!
他不仅快一个月都没见过江前了,而且今天还是他重返学校的第一天。
“苏绒。”
终于,在小男生想破了脑袋都想不明白时,江前终于出声了。
黑眸直勾勾地看着怀里一脸迷茫的苏绒,视线在这张软嫩的脸上转了一圈,他哑声问道:“你这段时间去了哪里?”
自从在福利院相遇后,他就没再见过苏绒了。
那天他特地很早就回了宿舍,但是等了一晚上都没有等到苏绒回来。想给苏绒发信息询问,却在信息发出去的前一刻胆怯了。
他似乎没有立场去问对方去了哪里。
后来他被父亲叫回家,好不容易把事情解决掉,回来后却一直都没能等到苏绒。
最后实在没忍住,他给苏绒发信息了。
从一开始的两天一条到后来的一天好几条,可苏绒一直都没有给他回复。
终于,他慌张了。
他去问了宿管,去问了苏绒的辅导员,但都得不到一个确切的回答,每次得到的消息都是含糊不清。
最后,他是在苏绒的一个同班同学的嘴里得知苏绒出了意外。
一行五人一起出海,遇上海难,只有苏绒一人没能找回来。
听到这个消息时,他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全身冰冷,呼吸也变得不顺畅了。
他才刚确认苏绒就是当年在福利院迷路的小孩,才刚确认苏绒竟是当年给福利院捐款的好心人,他有很多话想要跟苏绒讲,但现在却没有机会了。
苏绒不见了。
他失踪了。
后来,好不容易打听到苏绒被找回来的消息。
一直在学校苦苦等待着小男生归来,但一连好几天过去了,连苏绒的身影都没能看到。
他觉得自己都快要疯掉了。
“你到底,去哪里了?!”
两手按在苏绒的肩膀上,手心的温热体温让江前明白苏绒真的回来了,他活生生地回来了。
“我、我没去哪里呀...”
江前手劲的力度有些大,苏绒忍不住皱了皱眉,但他不再推开了,“我前段时间都待在医院。”
见江前脸色一变,苏绒赶紧补上了一句,“我没有受伤,我只是在接受检查,额,就是体检而已啦。”
“我之前出了一点儿小意外,所以才...”
“小意外?”
苏绒的话被打断了,只见江前的脸色发沉,声音嘶哑:“海难也算是一点儿小意外吗?”
这明明就是一场十分严重的意外灾难,但在苏绒的嘴里却成了一件极小的意外。
为什么苏绒不直接跟他说?
为什么要把大事化小?
闻言,苏绒顿了顿,他没想到对方竟然会知道这事:“因为事情已经过去了,不想你担心。”
海难这事听上去确实很吓人,能获救也算是一件极为幸运的事情,但他并没有很想把这件事挂在嘴边。
他觉得简单解释一下就可以了,没必要说这么多。
但其实他会这么说的原因最主要还是因为在他看来,他跟江前的关系并没有很熟。
“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这一瞬间,江前终于意识到自己跟苏绒之间确实隔了一层纱,他感受到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感。
苏绒不愿意跟他分享。
亦或者说,苏绒面对他没有分享欲。
两人做了这么久的室友了,就在他以为他们的关系已经变得比一般人要来得亲密时,现实却打了他一巴掌。
或许对苏绒来说,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室友罢了。
脚步后退了两步,江前表情僵硬,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眸变得暗淡无光,似乎被打击到了。
“我没有生气。”他说,“我只是......”
他只是希望苏绒能够跟他分享事情而已,别只把他当作是普通的朋友。
但这句话,江前说不出口。
他天生的性格不允许他说出这样的话。
深深地看了苏绒一眼,江前的唇动了动,欲言又止,最终却没有再出声。
看着突然转身离去的江前,苏绒整个人都是蒙的。
他觉得江前在生气,而且是很生气,但他完全不知道对方生气的点在哪里,他无法猜透江前的心思。
从浴室里出来,苏绒没有看到江前的身影,而对方常戴在头上的深蓝色帽子也不见了。
是出门了吗?
苏绒心头一动,转身又进了阳台,趴在护栏上。
果然,他看到底下一道高大颀长的身影走出宿舍楼,对方的头上戴着的正是那顶深蓝色帽子。
江前的奇怪表现不禁让苏绒有些上心。
他想着等对方今晚回来后,好好聊一聊。
可是等到晚上十点多了,江前还是没有回宿舍,苏绒拿出手机,想着要不给对方打个电话问问吧。
毕竟下午江前离开的事情,他看得出江前的情绪并不好。
这么想着,苏绒直接就点开了跟江前的微信对话框,询问的话已经编辑好即将发出了,这时手机却接到了一个电话。
看着这个来电显示,苏绒不禁一愣。
电话铃声一直响了很久,打电话的人很有耐心,直到电话被接起的前一刻还在等待着接听。
手机贴在耳朵旁,苏绒小心翼翼地喂了一声。
说话的人并不是手机机主本人,而是一道完全陌生的声音。
“你好,请问是苏先生吗?”
“你的朋友喝醉了,你能过来接他吗?他一直在叫着你的名字。”

按照手机上发来的地址, 苏绒打车到了目的地。
一下车就听到整条街上都响彻了各类不同的音乐,接近晚上十一点的时间,街上还有不少人, 成群结伴地说说笑笑准备换场。
拉了拉身上的外套, 苏绒对这个地方感到很不自在。
他很少去酒吧,不知道原来这个时间点酒吧街上竟然还这么热闹, 他像个慌张无措的误入者, 鼓起勇气来到了地址上的酒吧门口。
门口聚集了不少人,苏绒老实地跟在后面排队,轮到他的时候, 却被人拦下了,“身份证麻烦出示一下。”
慌张地把身份证掏出来,见对方的视线在身份证和他的身上来回扫视,苏绒有些不安。
“竟然成年了?”
那人的声音被后面的音乐声盖住了,苏绒一时之间没有听清,他啊了一声, 本想问一句,没想到身份证被塞回到自己手上。
“进去吧, 卡座低消三千,吧台低消五百,散客没低消。”
这话说得太快太含糊了,苏绒没怎么听仔细就被后面人推推搡搡地推进了酒吧, 一进去就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震得耳朵发疼。
酒吧内的光线很暗, 时不时有几道红的蓝的光打过来, 有些晃眼睛。
不适地眯着眼, 苏绒终于找到一个工作人员打扮的人,嘴巴有些笨地叙述着自己是来找人的。
“哦!我知道你说谁了, 麻烦跟我来。”
原本还有些吊儿郎当的人在听到苏绒的描述后,瞬间变得认真起来,低声引领着小男生来到酒吧二楼。
二楼与一楼差别很大,这里没有舞池也没有DJ,有的只是几间安静的包厢,门口都站了穿着黑衣的高大保安,表情严肃。
看着领他来的人跟保安熟络地打了个招呼后,就敲响了包厢的门。
片刻,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接他的人来了?”
“是的,老板。”
开门的人身形高大,暗红色的衬衫领口半打开,露出里面结实的麦色肌肉,充满力量线条的手臂被衬衫紧紧包裹住,一眼看过去特别健壮。
他的脸长得也很有攻击性,下颌线锋利,五官立体,眼神十分锐利,但说话的声音却跟他整个人有些反差。
单听声音,会让人以为是一个特别斯文的男人。
苏绒认出了这道声音就是给他打电话的人,他愣愣地看着对方,一时之间没有出声。
“你就是苏绒?”
“我是。”
闫铭上下打量着站在门口的小男生,视线在他的脸上打了一圈,身体往旁边侧了侧,“那你进来吧。”
对方的身体挡住了视线,苏绒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心里斟酌了下,在看到闫鸣挑眉的动作后很快就走进了包厢。
包厢里只放着声音很小的音乐,桌上的酒瓶子有不少,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刺鼻的酒气。
不由地捂住鼻子,苏绒扫了一圈,终于在最边上的沙发上看到了熟悉的人。
尉卿允的身上还穿着中午那套西装,但这身西装现在却因为趴着的姿势变得皱皱巴巴的了。一向被严谨地扣起来的领口也被打开,最上面的两个扣子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去。
看着闭着眼的尉卿允,苏绒的脚步顿了下,然后又缓缓走了过去。
一蹲下就听到了对方的嘴里喃喃着什么,迟疑地把耳朵凑过去,他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你听到了吧,我没骗你哦。”
闫鸣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这小子一晚上都在叫着你的名字,跟唤老婆似的...”
见苏绒的表情僵了下,闫鸣挠了挠头:“哎,我就这么随口一嘴,别当真别当真。”
接着他语音一转,继续说道:“他从下午就跑来这里喝了,一句话不说就在那闷头喝,我都担心他会喝出事来。”
“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我也不知道…”见对方问自己,苏绒有些无措。
他被叫来就已经很蒙了,他怎么会知道尉卿允为什么会独自跑来喝酒买醉啊?
在他看来,怎么想都不应该是他来接人。
听见苏绒的回答闫鸣眼眸暗了暗,好像突然想起还没向对方介绍自己,他轻咳一声:“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闫鸣,是这小子的发小。”
“我、我是...”
“我知道你,你叫苏绒嘛,这货在我这里念念叨叨了大半天了。”摆摆手打断了苏绒的话,闫鸣看着这小男生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目光又再次落在了这张软嫩的小脸上。
他喃喃地道:“长得很真像...”
这小男生跟尉卿允从小一直画着的小男孩起码有七分相像。
要是当年救下自己的人长了这么一张漂亮得像天使一样的脸蛋,他也会念念不忘这么久吧。
闫鸣喃喃的一句话被苏绒听到了,他眼眸下敛,两侧下垂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
“长得像......”
他说长得像,是跟谁长得像,跟苏晏霖吗?
抿了抿下唇,苏绒的情绪变得有些低落。
有些事情是无法否认的。
被人当作替身什么的,真的让人很不高兴。
“是啊,你们长得可像了。”闫鸣点头,“你有看过吗?这小子画的画,你简直就是那小男孩的长大版。”
什么画?什么长大版?
这人在说什么?
苏绒听糊涂了,他以为对方说的是苏晏霖,但是l为什么又跟尉卿允的画扯上关系?
“我有看过。”
苏绒想起那次不小心看到的画册上的小男孩,当时还被突然出现的尉卿允给吓了一跳。
“闫先生,那画上的小男孩是...”
衣角突然被一把抓住,苏绒一个不留神被人往下一扯,下一秒肩膀上就多了两条结实的手臂,身子被紧紧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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