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小先生丢了,他们大家都别想好过就是了。
柏亿也想哭了,他好不容易才又得到老板的信任跟在小先生身边,结果,结果就出事了。
医院,晚上八点过,准备要离开的时候,他喝了祁愿点的奶茶外卖,莫名其妙就晕倒了,醒来后,祁愿不见了,祁阿姨也不见了。
祁愿的手机竟然在他兜里。
柏亿:“……”
他忙不迭给柏珥打电话,打完电话,又立马叫人去找。
最后查看了监控,发现被处理了。
他顿时觉得事情不简单。
回去的路上,柏席赫打了几通电话出去,吩咐了一些事,声音异常的冷漠。
到现在他还不敢相信祁愿是自己跑了的,但从得到的消息来看似乎又是那么回事。
柏席赫的腺体隐隐发烫,表情却平静至极,儒雅的外表下,却蕴含着想要将什么撕碎的冲动。
柏席赫幽蓝色的眸子戾气横生,打开了只有他有权限的监控。
片刻,突然笑了一下,很冷漠的一声。
前面开车的柏珥却莫名打了个寒颤。
柏席赫眸色深寒,脸色森冷。
说到底,他不是觉得祁愿不会离开自己,更多的是他知道,祁愿离不开。
少年就算在扑腾,只要柏席赫不腻,那么祁愿就无法逃脱他的手段。
跑了大不了就抓回来吧。
哪怕现在他们关系变得更平衡了,也依旧是如此。
但又不同,他对祁愿确实动摇了心思,所以就更不会允许beta脱离他的掌控。
也因此,祁愿的离开会令alpha更加怒火滔天。
这是他绝不允许的。
回到别墅,从桌上拿到那封“诀别信”。
柏席赫打开一看,只觉得震怒至极。
那口盘旋在心口的气,终于在他猜想落实之后爆发了出来。
砰的一声,他一掌拍在这张为祁愿特制得书桌上。
外面的几人立马低下了头。
alpha双目赤红,厉声吩咐门口的属下,“找,把人给我找出来。”
柏席赫捏着信纸的手咔嚓作响,差点一把撕了这张纸。
最后一巴掌拍在桌上。
柏席赫自成年起还没有如此愤怒过。
监控里祁愿的一举一动,对上信纸上面的内容,仿佛在嘲笑他是个小丑,被祁愿耍得团团转。
他现在还有什么理智?
哪里还会想到自己本就有先瞒着祁愿的意思,哪怕他明明知道祁愿也是知道的,自以为心照不宣,不也是因为祁愿对他的“乖巧”和他自以为是的喜欢了少年?
实际上,这也不过是位高权重的人惯有的毛病,以为自己能事事拿捏别人,最后翻车了,反而自己受不了。
对此,已然远走高飞的祁愿是安慰不了他了。
外面大雪纷飞,明亮的总裁办公室内,柏席赫对面坐着的男人正是陆丰年。
陆丰年旁边是他的公文包,听到柏席赫这样问,他老实道:“这我真不知道。”
语气很无奈。
他是真的不知道。
两个星期以前,他的人接到了祁愿,并分了几批人先后离开帝都。
以搅乱柏席赫的视线。
当然,这还是有用的,最起码使得柏席赫没能在第一时间段抓到祁愿,并且彻底失去这人的联系。
可问题是祁愿那人忒机灵,甩开了陆丰年的人,自己跑了。
陆丰年自己也郁闷死了,他又不是柏席赫,为什么要对他有防备?
同时,陆丰年也很担心小朋友有没有钱?能跑到哪去?被人欺负了怎么办?等等问题。
而接下来的这一个星期以来,陆氏接二连三丢失不少项目不说,正在跟进的重大工程遇到不少问题。
这一天就损耗最起码上百万,没办法,他只能来找罪魁祸首了。
“柏席赫,你找我的麻烦其实根本没有必要,究根结底愿愿要……”
猛地被柏席赫的信息素攻击的陆丰年眉头一蹙,他的信息素自发的保护自己。
alpha与alpha之间本就很容易看彼此不满,在越强的alpha之间尤为显见,信息素都争先恐后压对方一头。
陆丰年呼吸略微沉重,眸色微沉,但面上带笑:“柏总,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柏席赫坐在他的对面,优雅矜贵,淡声道:“愿愿?呵,你和他倒是挺好,当初你去南城,住在他家隔壁,他那么小,被你救助过几次,必然有所依赖,但你如今再来插手他的事,显得陆总你很不地道。”
陆丰年眸色犀利得盯着柏席赫。
柏席赫同样冷冰冰的看着他,也不知是厌恶此人道貌岸然,还是嫌恶他多管闲事,“离开的时候也不见你拔刀相助,现在却当起好人来了。”
柏席赫嗤笑一声,嘲讽至极。
陆丰年被他说得脸色不大好看,但还是继续刚刚的话:“柏总,过往暂且不提,但愿……祁愿确实是自己跑了,想必你也知道我的人也在找,然而他跑了的原因你更是清楚,要和陆瑞学联姻的是你,你若是真喜欢祁愿又怎么会这样做,当然,我并不关心你有什么苦衷,可是……”
陆丰年郑重道:“退一万步说,你的苦衷与祁愿有什么关系?不管他爱不爱你,你爱不爱他,也不是你作践他的理由,可见你的喜欢也不见得多真心。”
柏席赫脸色阴森。
两个alpha的信息素越来越凶猛,像两头野兽一样在厮杀。
气氛剑拔弩张。
陆丰年额头出了冷汗,忍住心悸感,站起来,“言尽于此,你已经出了气,还要劳烦你收手,此时树敌于你无益,告辞。”
他也有点火大,提起公文包离开了。
果然一出办公室,陆丰年狠狠透了一口气。
心里真是气得不行,忍不住爆粗口。
玛德,有病,自己老婆跑了,活该。
总裁办公室传出砰砰几大声。
门外的秘书助理团个个心惊胆战。
最近连八卦都不敢聊了,每天上班战战兢兢的,都怕自己出气声会影响到大老板的心情。
办公室里,地上一片狼藉,柏席赫动动手指,他又想抽烟了。
他突然笑起来,喃喃道:“你跑吧。”
最好跑快点,赶在他忍不住想弄死他之前。
在这之前千万别被他抓住,否则,否则……
冬去春来,三个月一晃而过,别墅花园里的玫瑰和樱花林在盛开。
姹紫嫣红,甚是好看。
祁愿离开后,别墅恢复了以往的宁静,原本不过住了几个月,但他突然离开,竟然显得这栋别墅冷冰冰的,没有人气。
偶尔的时候雷叔还是会想起那个小子的。
最后只能悠悠叹一口气。
走了也好。
柏席赫不算经常来这边,回来的话,却会接连住两天。
云层快速游走,天色从蓝白变成橙红泛紫,最后彻底被黑色取代。
夜已深了。
夜幕中,被紧闭的书房响起少年娇软带着哭泣的音质。
“嗯~老公。”
窗帘被拉得很死,屏幕上的光投射到男人身上,照亮了一张棱角分明的脸。
俊美冷漠。
大屏上,少年被alpha压在沙发上,头无力的撇向一边,脖颈线往下延伸,洁白漂亮。
他额发半湿,额角和眼尾都有泪光,秾丽的脸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
纤细的手腕被一只大手扣住压在头顶。
声音小猫似的叫唤着alpha。
啊,真是可怜。
柏席赫修长冷白的手指夹着一支烟,烟雾朦胧了他深邃的五官,显得更神秘性感。
耳边的声音一点一点通过耳膜传到四肢百骸,然而他在极致的心悸里暴躁不已。
“嗯?”里面男人醇厚的声音略显粗重,缱绻旖旎的问:“怎么了?宝宝。”
寂静无声的夜色里,高大的alpha坐在办公桌前,他咬着烟嘴,烟头燃起的星火忽暗忽明,偶尔能照出一点吐出的烟圈。
他翘着二郎腿,脸色沉冷,不复往日的儒雅平和。
烟灰缸里已经被他摁灭了三四根烟的样子。
alpha的信息素溢满整间书房,凶狠激烈,恨不得将什么撕碎。
柏席赫目光淡淡的瞥着前面的大屏,抽完最后一支烟。
“宝宝。”alpha勾着少年的一条腿,低头脑袋在beta脖颈上蹭了下,沙哑的声音带着热气,激得敏感的beta发抖,“宝宝,你好乖,我好喜欢啊,呵呵。”
祁愿瞳孔一缩,眼角滚落泪珠。
砰的一声,桌上不知什么被柏席赫扫到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他眼里划过一丝阴狠。
呵,一点都不乖。
你完了,祁愿,你肯定完了。
柏席赫又拿起什么往墙上砸。
清脆巨重的一声,却未能平复alpha心里的怒火。
他深吸了一口气,关闭自己的权限,回到卧室先洗漱完,洗漱完才回到床上。
枕头上,有明显不是alpha尺寸的衣物,柏席赫面无表情的拿起来,心里一面觉得早晚要弄死祁愿,手上却很自觉的把衣物放到鼻尖使劲的嗅。
这倒是易感期的alpha或者omega会出现的行为,但柏席赫眼里的森寒之意,使得这行为有点毛骨悚然。
好像少年出现在他面前,他就会把少年拆吃入骨一般。
风和日丽,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提着一个小蛋糕,开开心心的从小桥上走过。
祁愿的房东今天过生日,他买了一个蛋糕帮人家庆祝。
再来就是感谢房东哥哥的帮助。
他在的地方是南方的一个小镇上。
小镇复古而浪漫,有曲径通幽的景色,有延绵不尽的玫瑰花海。
小桥流水,太适合宜居了。
玫瑰镇不小的,人流量很大,到了这个季节来旅游的人也很多。
一开始,祁愿找了个咖啡厅上班,工资一个月有三四千的样子,后面旅游盛季来了,他就去了房东盛哥的旅游团队工作,还给他见习盖章的呢。
这个月工资有两万多。
祁愿每天都开心得不得了,早上醒来的时候,刷牙都会笑起来。
她妈妈的疗养费,祁愿把自己仅剩的十万块全提前充进医疗卡里了。
来到这里的时候身上只有几百块,原本打算找个青旅住的,结果遇到了盛哥。
虽然吧,祁愿这人从小到大过得不怎么样,但运气是真的不错,也可能和他给人气质有关,干净、人畜无害,很容易让人相信和接近他,并友好的相处。
所以他运气好,先赊账的租了盛哥家的房子。
房子一室一厅一卫,厨房就在客厅,不过他又不怎么开火,所以有没有厨房都没关系。
一个月只要八百块,这栋楼有三层,里面还有两家租户。
有个小院子,院子里种满了红玫瑰。
二楼的祁愿在卧室打开窗户就能看到。
然而他高高兴兴的去给房东过生日,殊不知,他的踪迹已经暴露了。
盛一曲是个alpha,信息素就是很馥郁的玫瑰味,没有一点攻击性,他长得眉清目秀,为人亲和,是真正的觉得他骨子里就是个很温柔的那种人。
和柏席赫那种表情温文儒雅,实则不近人情的变态不一样。
祁愿冷漠的想。
他带着蛋糕和一份礼物去到盛一曲家。
盛一曲看到少年来了,赶紧招呼人,怕他不自在,走过去排着人进来,给他介绍一些没见过的人。
大大的客厅里闹得不行,有做饭的,有玩游戏的。
盛一曲人缘真的好到爆炸,给他过生日的人超级多。
大多都是玩得不错的年轻人。
不过别看祁愿才来几个月,大家对这个好看的beta也十分友好,十几个人玩到最后,畅饮痛快。
祁愿回到家,脑子晕乎乎的,洗漱完爬进被子里睡好。
今天不知道谁带了一瓶龙舌兰过来,特别烈,祁愿觉得自己鼻间还萦绕着酒香。
迷迷糊糊间,做梦了。
梦里的场景很混乱,眼皮很沉重,几乎睁不开,但就是知道梦到了谁,一会是他妈妈,一会是学校里的同学,没想到最后还出现了柏席赫。
卧槽,救命啊。
哪怕是做梦祁愿都下意识怕得不行,撒腿就想跑,但是他太疲惫了,眼睛睁不开,感觉都分不清路在哪。
只知道跑。
他跌跌撞撞的,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被抓到。
然而就在他心慌意乱的时候,腰上突然被勒住,砰的一声,场景一转,他被一个男人抱住摔倒在一张大床上。
勉强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衬衫,双腿光不溜秋的。
祁愿:“……”
就在他发愣的时候,一股铺天盖地的酒气猛地涌向他。
随之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压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
祁愿一蹬脚,醒了。
眼睛红通通的,还有点惊魂未定。
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咬了咬牙,满脸冷漠的起床洗漱。
“盛哥,早啊。”
穿戴整齐的祁愿走到院子里活动身体,看到三楼上,alpha手里抬着一杯温水,手撑在栏杆上,正看着自己做运动,便笑着打招呼。
这两天清明节,大家都休假呢。
盛一曲的父母好像并不居住在这个小镇上,所以盛一曲也是行只单影的一个,正好,两人有伴了。
盛一曲穿着棉麻白衫,人很清瘦反而有种超脱世俗之感,他看到漂亮的少年在院子里打太极,嘴角带笑,“昨晚喝了不少,头疼吗?”
祁愿摇头,细软的发跟着晃了晃,眉眼弯弯的,“不疼不疼。”
就是做的梦有点吓人,alpha那种沉冷压迫的气质太强了,连在自己梦中自己都还是被压榨的那个,不免气愤。
中午的时候,盛一曲邀请祁愿一起吃饭,祁愿把自己的水果带着上去了。
盛一曲在厨房做饭菜,戴着围裙,窗户外暖暖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层柔柔的光晕。
祁愿看红了脸,心想怪不得都说会做饭的男人最帅。
唉,改天他也学学,估计自己能帅得人头晕眼花吧。
哈哈哈哈。
看了会,祁愿很有礼貌的上前询问:要不要帮忙呀?
盛一曲想了想,说:“帮我洗个西红柿,谢谢你,愿愿。”
他声音太温柔了,喊愿愿的时候,祁愿那颗小心脏又开始乱撞了,傻乎乎的笑着道:“好啊好啊。”
盛一曲抿唇笑了笑,觉得少年有点可爱。
两人做完饭菜就开动了。
祁愿一边吃一边竖着大拇指夸赞,“哥,你好厉害,你太厉害了,真的超级超级超级无敌好吃。”
话有点夸张,但语气十分真诚。
盛一曲有点无奈,更多是宠溺,“那你多吃点,以后不做饭就上来和我一起吃,正好,我一个人吃饭也不香。”
祁愿真是太开心了,嘴巴里有食物,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连忙点头答应。
餐厅里,两人边聊天边吃饭,气氛十分和谐。
大抵生活如此也是一种快活。
餐厅旁边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阳台,门开着,有风吹进来。
只是,此刻吃嘛嘛香的祁愿还不知道的是,远在帝都的男人已经查到了他的信息,并且从属下手里拿到了不少他的照片。
三个多月,至少柏席赫不会像祁愿刚跑的时候那样不理智。
只不过看到照片上频繁出现的野男人,他嘴角噙着冷笑,幽蓝色的眸子蕴含着一场风暴。
脸色却也还算和煦,西装革履的他起身,走出办公室,罕见的提前下班。
第84章 让他多玩几天
清明时节雨纷纷,第二日的早上下了点雨,中午的时候祁愿和盛一曲去坐船游湖。
两人有说有笑的,来游船的人不少,有的祭奠完祖先,买了清明粑坐在船里看雨。
船两边没有遮挡,祁愿手里拿着饼在吃,对面坐着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
不知道在说什么,祁愿眉眼弯弯的。
笑容干净羞涩,自然舒展,老实说,柏席赫没有看到过他在自己面前这样笑过。
好像真的遇到了很开心的事一样。
柏席赫坐在一条价格稍贵很多点的船上,两边的门是关上的,窗户有帘子,修长如玉的两指掀开帘子,视线穿过两条小船看着祁愿……和那个好像姓盛的野A。
眸色郁沉,看起来脸色真是冷到了极点。
跟在他身旁的陈助理和柏珥,两人凑在另一面窗户看着外面的景色。
反正只要他们看不到老板的脸色,就冷不到他们。
雨下的不大,时停时落,湖上却飘着白雾,时朦胧时清明。
“这个,这个好好吃啊。”清明粑糯叽叽的,里面包了馅料,祁愿还是第一次吃这种饼,一下就吃了两个像饺子一样的,又继续拿第三个,腮帮子鼓鼓的,催促盛一曲,“哥你吃啊。”
玫瑰镇的清明粑挺有名的,盛一曲都吃腻了,“早知道你这么喜欢,就带你去吃了。”
这也不是清明节才有的。
祁愿腼腆一笑:“我之前就看到有了,本来也想着哪天尝试一下的,我觉得好好吃啊。”
盛一曲温柔叮嘱,“你也别一下吃多了,容易积食。”
祁愿很乖的道:“OK。”
他们俩游了会湖,突然下起来了大雨,不过这雨又急又大,很快就停了。
下船的时候突然见好多人闹哄哄的,要打车去玫瑰花海那边。
玫瑰花海离小镇大概十五分钟左右的车程。
祁愿仔细听了听,原来是花海那边出了一轮大大的彩虹。
哇!他眼睛一下变得雪亮,“盛哥,咱们也去。”
听到议论声,盛一曲也挺想去看的,一年出不了几次,且不一定很盛观,清明节的时候倒是有不少网红会来碰运气。
现在听到旁边的人描述,好像挺奇观的。
正好有两个熟人看见他们,于是他们四人开车过去。
一路上,祁愿听到他们聊那边经常会出现的彩虹,感叹了好几声哇,把他们都逗笑了。
到了旅游景点,不说是人山人海,但高台、玻璃栈道、和绵延曲折的路的尽头,亭子上都站满了人,来了不少网红团队,架着设备在拍照。
人群里闹嗡嗡的,大多都在惊叹。
要想有好的位置,那肯定是真的挤的,祁愿拿着手机,急匆匆的,很快就挤进人群里去了,盛一曲他们看到了,笑得不行。
人一多,突然不知道谁挤过来,盛一曲几人和挤得最凶的祁愿走散了。
不过倒不要紧,一会电话联系就行,于是大家各找地拍照或者欣赏景色去了。
祁愿身高腿长,从人群里挤了进去,眸子一掀开,就被眼前的风景震惊到了。
这正是玫瑰盛放的季节,娇艳的花朵团簇,鲜艳欲滴,大片看不见尽头的玫瑰美不胜收。
雨过天晴,空气清新,太阳闪烁着淡淡的金色,四周一圈萦绕着五颜六色的光晕。
而天际,各种颜色糅和在一起相映生辉,从大片瑰丽的玫瑰里搭了一座五光十色、璀璨漂亮的金桥。
真好看,祁愿正要掏出手机来拍,不知道谁撞了他一下,手一抖,手机差点掉了,手忙脚乱抓紧手机,人又被一急往一旁偏去。
“诶?”祁愿懵了,下意识要去抓什么稳住身体。
然而下一秒他腰间一紧,被一只手臂一带,往后一倾,撞进一个宽厚的怀抱里。
木质的冷香涌入鼻间。
祁愿惊魂未定,下意识回头,眼睛突然被捂住,脑袋也被扭回去。
一道低沉陌生的声音响起,“别动。”
祁愿紧张的握紧手机,“为,为什么啊?”
身后的人扶着他的腰,语气不太好,甚至有点凶和不耐烦的道:“快拍照,我稳住你。”
祁愿被人一凶,还是刚刚在他差点摔倒的时候拉住他的人,所以下意识很听话的拿起手机要拍照。
只是举起手机的时候,在屏幕上很模糊的看到了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男人,很高,估计是个alpha,看行头长得还不错的样子。
他有点不自在的说:“大哥,你能别扶我的腰吗?”
男人:“……”松开了少年的腰,又没全松开,虚虚的扶着。
镜头里,是耀眼夺目的花海和五光十色的一轮闪着金色光晕的桥。
风吹来,少年清秀的发丝轻轻浮动,睫毛很长,微卷,鼻子挺秀,肤色白皙细腻,嘴巴是健康的红色。
他微微抬起头,会更挨近身后的男人一点。
alpha身形高大,就站在他身后的位置,单手揣在运动服的衣兜里,另一只手虚虚握着少年的腰。
一双幽蓝色的眼透着寒霜一般,不满和不耐极了。
总的就是概括成:生气。
视线下垂,盯着少年透着粉色的软白脸颊,精致的侧脸。
以及男人微微侧头,能看到少年清透的琥珀色眸子。
这边的人流量逐渐少了,alpha突然又用力握住祁愿的腰,吓得祁愿手机差点滑落。
这人怎么还在?
他拍照入迷了,还以为男人已经走掉了。
就在他险险拿稳手机之时,听到这道陌生又很不耐的声音在他耳边说:“下次不许往人口密集的地方挤了,知道了吗?”
语气霸道又严厉。
就在这人说完的刹那,祁愿猛地一下回头,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消失在重新涌上来的人群里,人来来去去,他踮脚,却被几个恰好走进来的高大青年挡住了视线。
祁愿挤出去,没找着人,有点摸不着头脑。
玩了一天,祁愿很快就把这个插曲忘记了,下午回去的时候,有个兄弟突然大叫了一声,“愿愿,你火了。”
祁愿在后座位昏昏欲睡,听到这声惊呼猛地惊醒,声音软乎乎的,有点懵,下意识看自己的身上,“啊?我哪火啊?我不火啊。”
“不是不是,你看这个。”
副驾驶上的男生把一个短视频给他看,是他之前当导游给一帮阿姨叔叔拍照的视频,视频里,长相极好的少年以千奇百怪刁钻的角度给游客们拍照。
他长得好,被人拍下来后,发到了网上,原本只是小范围的火了,没想到玫瑰镇那些拍彩虹的网红发了视频后,他那则有他的视频也跟着被关联了,一下涌入二十多万的赞。
甚至有说要来这边旅游,找小哥哥拍照的。
祁愿看到了短视频后,懵了好一会。
然后瞬间急得不得了,这,这视频太火了,被柏席赫看到怎么办?
回到家,祁愿在客厅里坐立不安。
虽然不确定那人结婚没有,或者会不会如陆丰年所说会把他捉回去,祁愿握握拳头决定了。
以防万一,他和盛一曲请了假,准备跑出去躲两天,至于去哪,就随便吧,当做出去玩两天。
祁愿说干就干。
第二天一大早,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跟着他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