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里】:行了我知道了,下午来玩不,有烧烤
【唐宋清】:去去去当然去
【唐宋清】:对了棫哥,前段时间你让我们盯着的那几个女生,还需要继续盯吗?
李棫想了一会才想起之前确实给庞元明安排了这么个事儿,恢复道:“不用了,已经找到了。”
桌子被人敲了两下,李棫抬头对上郑念慈的眼睛,将手机往桌子里一塞,拿起一支笔就开始装模作样。
看着他在书上奋笔疾书地写着“Im,is,are”,郑念慈脸部肌肉一抽,伸出手指在他脑袋上一弹:“下次能不能换换?就是写one,two,three也比这好。”
李棫若有所思,赞同地点了点头:“好。”
郑念慈:“……”
下午放学,李棫一个箭步冲出了教室,徐天越和钱斯伯紧随其后。三人一个去拿烧烤架,一个去准备食材还有一个去买烧烤炭和调料,又迅速地在天台上集合。
徐天越看着李棫仍然缠着绷带的手,不确定道:“兄弟,你确定你能吃?”
李棫用受伤的手给他一拳,问道:“你觉得呢?”
徐天越龇牙咧嘴的跳开:“这么有劲……那你干啥把你这胳膊裹得跟断了一样?”
李棫心想,还不是因为这些天的伤口都是那谁包扎的,都快要好了还包得这么仔细干嘛,捂得慌。
钱斯伯搬了个折叠桌和板凳来,感慨道:“这还是我第一次逃课呢。”
徐天越不在意的反问:“晚自习有什么好上的?你上了就能跟李棫一样数学考满分?”
钱斯伯一拍大腿:“有道理,这下我逃课逃地更加毫无愧疚了。”
李棫熟练的整理着食材,准备开烤,被一道人声冷不丁地吓得掉了串羊肉。
李棫久久凝视着羊肉串的尸体,看向罪魁祸首,冷声道:“安翊,你他妈的赔我羊肉串!”
徐天越和钱斯伯拉住即将暴走的李棫,劝道:“哥哥哥哥哥哥哥,别冲动别冲动,他可是学生会的人,要是又告到炮台那去了可怎么行……”
安翊慢步走过来,他的表情很淡,迎着黄昏里的余晖,俊美眉眼像是被用带有桃花的笔触勾画出来。
李棫才不管这张脸是美是丑,他只想哐哐给他两拳教他做人。
安翊缓缓舒出一口气:“别闹了,坐下,我帮你烤。”
正准备跟他殊死搏斗以捍卫这顿好不容易得来的烧烤的李棫:“……你说什么?”
正准备拉架然后回去提前写检讨给炮台主任的徐天越和钱斯伯:“哈?”
“我犯校规你不逮我?”李棫迟疑地看着他。
安翊:“不了,再惹你生气,我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我以后都不……”
李棫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闭嘴,再说揍你。”
一头雾水的徐天越问道:“怎么了怎么了,什么机会?”
钱斯伯难得有机会和年级扛把子离这么近,妄图和他呼吸同一片空气以提高自己的智商。
李棫别扭地撇过脸:“没什么,你和老钱去买点喝的去。”
徐天越点点头正准备走,却突然惊恐道:“兄弟,你你你你你脸红什么?”
李棫一巴掌拍到他背后:“快滚!老子这是被晒的!”
安翊看了眼天边散尽余温的夕阳,嘴角微扬。
“你笑什么笑?”李棫恶狠狠地看向他。
安翊手中动作不停,口吻平淡的说道:“没笑。”
“给我好好烤,要是烤得不好吃我饶不了你!”
安翊:“嗯。”
李棫坐在他旁边看了一会,见他有些手酸的甩了甩手,用膝盖碰了碰他腿:“你歇会吧,我来。”
安翊摇头:“不用,你手还伤着。”
说着,不动声色地轻轻甩了甩有些酸的右手。
李棫看着他那双总是轻敛着的桃花眼,突然问道:“你为什么喜欢我?”
安翊一愣,回道:“一见钟情。”
李棫:“少她妈给我胡扯,你当这是偶像剧啊,还一见钟情。”
安翊略微思索,说:“那我……见色起意?”
李棫:“……滚!”
见安翊不动,李棫直接挤开他:“你边去。”
说着拿起烤串开始翻烤。
安翊移开,坐在他身侧,看着他被炭火照红的侧脸,轻声一笑,说:“李棫,我好喜欢你啊。”
李棫一个没拿稳,差点又损失一串肉,烦躁道:“安翊,你怎么这么烦人。”
“棫哥!我来了!”庞元明叮叮咣咣地抱着一箱啤酒跑了过来。
李棫看了眼快要完全黑下来的天,问:“怎么来这么迟?”
庞元明叹气:“我老班今天下午开班会,絮絮叨叨地,直到刚刚才结束。”
“诶?这不是那个……”庞元明看见安翊,活像见了鬼,心想,难不成棫哥已经把这个讨人厌的学霸揍服了然后收入麾下了?
李棫打断他:“现在是我后桌,过来给我当苦力。”
庞元明顿时对李棫佩服得五体投地,他棫哥就是牛批。
安翊朝着庞元明礼貌点头:“你好,我是安翊。”
这是庞元明有生之年第一次和这样的高岭学霸搭话,忙不迭地说道:“你好你好,我叫庞元明。”
徐天越和钱斯伯一人抱着一提鸡尾酒吭哧吭哧跑了回来。
这十二瓶Rio,是他俩在超市里纠结了长了一个小时后的结果。
李棫给了他俩一人一巴掌:“不是让你俩买可乐?”
徐天越不赞同道:“咱都多大人了还烧烤可乐,不得喝点酒?”
钱斯伯点头:“这个酒很好喝的,度数也低,说不定你喝这个就不会醉。”
李棫看着果味缤纷的Rio,有点担心自己待会走不出这个天台。
庞元明伸手在啤酒里找了找,掏出两罐可乐来:“棫哥,知道你不能喝酒,特地给你带的 。”
安翊撇过脸,问:“你不能喝酒?”
李棫:“?”看不起谁呢?
伸回接可乐的手,李棫拍板敲定道:“再不能喝能没你能喝?我就看你酒量有多大。”
好学生应该是从来没喝过酒的,李棫觉得自己应该能在三口啤酒之内就KO掉安翊。
安翊微微皱眉,犹豫地看着他,问:“那我要是喝醉了,能麻烦你送我回家吗?”
李棫不屑地转头专心吃起了烧烤,招手让庞元明拿了两罐啤酒来。安翊打开一瓶啤酒,浅浅喝了一口就皱起了眉。
李棫心里冷哼,嘲笑他就是个菜鸡。
徐天越和钱斯伯蹲在一起划拳喝Rio,烧烤没吃多少就光喝酒了。
庞元明目光紧盯着李棫,生怕他大哥一不小心喝多了耍酒疯。
迎着李棫的目光,安翊喝下了半罐酒。
李棫咬着肉串疑惑他怎么还不醉。
“不好喝。”安翊皱着眉将空了的罐子放在一边,伸手又开了一罐。
李棫:“?”这绝对是假酒,肯定是庞元明买错了,怎么会有人连着喝这么多啤酒还不醉的?
徐天越喝着Rio跟钱斯伯小声嘀咕:“老钱,你觉不觉得我兄弟跟安翊之间那气氛有点不一样?”
钱斯伯醉心于烤串,想都没想就摇头:“不知道。”
徐天越:“啧……你个废物这都看不出来,他俩很明显是经典的死对头!但是安翊现在肯定是被我同桌给用武力征服了,不然怎么会忍辱负重地过来帮我们烤串,他还喝酒……你看他那憋屈的模样!他是不是马上要对我同桌动手了?”
钱斯伯茫然的鼓着腮帮,看了眼安翊,疑惑道:“啊?他看起来挺高兴啊……”
“屁!”徐天越从安翊那张万年处变不惊的脸上根本读取不到其他信息,“你哪只眼睛看见他高兴了?”
钱斯伯仔细想了想:“就刚刚,李棫喝啤酒的时候。”
徐天越:“是吗……啊?啊!你说什么?李棫他干啥了??”
钱斯伯嘴里的烤串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呆滞地重复道:“他喝啤酒了……”
被安翊酒量刺激到的李棫雄赳赳气昂昂地开了瓶酒,潇洒的仰头咕咚咕咚灌下了半瓶酒。
没拦住他的庞元明只想趁着人还没醉赶紧逃离现场:“安学霸,我棫哥就交给你了,我职高那还有点事,先走了。”
徐天越和钱斯伯飞速地将烤串连吃带拿,毫不留恋地从天台上撤了下去。
李棫的酒量差的离奇,才小半罐啤酒,他的脑袋就已经开始晕晕乎乎了。
“嗯?他们怎么都走了?”
安翊开始收拾天台上的狼藉,说:“他们急着回去睡觉。”
“不对。”
“嗯?”安翊问他,“为什么不对?”
李棫的脸被酒醺地微红,坐在原地认真说道:“他们是海人,不用睡觉的。”
安翊失笑:“海人是什么?”
“唔……”李棫仔细思考道,“就是长在薄荷上的人。”
安翊房下手中的东西,蹲到他的面前。
少年像是喝了高浓度的葡萄美酒,颊上泛着酡红,原本清亮且带有三分防备的眼睛蓄了层薄雾,竟露出几分憨态来。
安翊点头,哄着他:“那你呢?你是什么?”
李棫直愣愣地看向他,想了好一会说道:“我啊……唔……我是猫人!”
“每一个猫人都有一颗星星,”像是触发了某个开关,李棫安翊喋喋不休道,“而我是整个猫人国的老大,我有一整片星空。”
“看到那颗星星了吗?”
安翊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除了被霓虹灯侵染的微红夜幕,并没有什么星星。
“看到了。”
李棫满意的一点头:“那是我弟弟。”
安翊:“嗯?李刀刀吗?”
李棫茫然地看向他:“李刀刀是谁?我弟弟没有名字的。”
安翊从善如流:“嗯,没有名字。”
李棫安静了很久。
等安翊收拾完天台后,才发现他正一声不吭地掉着眼泪。
“怎么了,”安翊皱着眉替他擦泪,“为什么哭?”
李棫仰起头不让他碰:“我这不叫哭,我们猫人国的子民想要看到流星,我就必须要让我的眼睛流水。”
安翊点头夸赞他:“你是一个很好的领袖。”
李棫不开心道:“我才不是领袖,我是他们的大当家。”
“嗯,大当家威武。”趁着他专心说话,安翊伸手抹去了挂在脸颊上的泪珠。
李棫对这句话很是受用,很开心地没有再拒绝给自己擦眼泪的手。
“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喜欢星空。”
“现在知道了。”
除了话多了些,安翊并没有看出李棫醉了与平时有何不同。
两人慢慢地走在回家路上,安翊耐心听着李棫天马行空般的碎碎念,还有问必答地哄着他。
“那你送我个星空吧,”李棫指着天对安翊说,“不然不让你喜欢我了。”
安翊心中失笑,这人醉成这样了竟然还能记得拿这事威胁他。
“好,”安翊答应道,“我送你。”
李棫酒醒过来时茫然的盯着天花板看了很久,这天花板……怎么有点眼生?
咣地一声从床上弹起来,他突然记起来,昨天自己喝酒来着。
果不其然,酒精使人迷醉,以后一定得远离酒精。
推开这间陌生的房门,李棫一样就看见了睡在沙发上的安翊。
李棫:“……”
昨晚……安翊喝的好像挺多的,他醉了没?
“嗯?你醒了?”安翊缓缓坐起,伸手捏了捏有些酸的脖颈。
李棫尝试着开口说道:“昨晚……”
安翊:“昨晚我喝醉了,是你一路把我扶回家的。”
李棫:“?”
安翊:“我还跟你耍酒疯非要送你星空。”
李棫:“??”
安翊:“然后你看我越来越疯就威胁我,如果不跟你回家就不让我喜欢你了。”
李棫:“……”
安翊:“然后我就跟你回来了。”
看他一脸正色,李棫突然迷惑起来,问:“那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安翊眼眸轻敛:“应该是我太烦了,让你选择性地忘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吧。”
李棫:“……”他就多余问这一嘴。
“完了!”李棫看向他,“我家李刀刀昨晚是不是没吃饭?”
“汪?”一只毛茸茸的脑袋从毯子里钻出来,对着李棫脆生生叫了一声。
安翊摸了摸李刀刀说道:“我昨晚闹着要你把李刀刀抱上来陪我玩,你为了哄我特地把他抱上来的。”
李棫抱住李刀刀,给了他一个白眼:“什么叫为了哄你?就算我把李刀刀抱来那也是担心他没饭吃才抱的。”
李棫可以确定自己最晚确实醉了,不然不至于断片成这样,不过按照现在这个状况,安翊应该醉得比他还厉害。看来这人的酒量也就那样。小有成就的李棫心情还不错,坐上沙发开始撸狗。
“李棫,我家的淋浴也坏了。”
安翊湿着半边衣服走出来。
李棫头也不抬:“坏了就修啊。”
安翊:“水管裂开了,修的话得把地板掀开换新的水管。”
李棫揉着李刀刀的狗头:“嗯,那就修啊。”
安翊点头:“嗯,已经找人来修了,那这段时间我家住不了,我能去你家借住吗?”
李棫:“嗯……嗯?什么?”
安翊重复:“我能去你家借住几天吗?”
李棫冷笑:“不能。”
安翊黯然道:“嗯,其实我知道你会拒绝的,毕竟我们只是普通朋友。那我去找个酒店住几天吧。”
李棫:“……”总觉得他在演,又找不到明显破绽。
半小时后,李棫抱着李刀刀揪着安翊下楼回了自己家,推开自家的客房,掀开防尘罩铺了床又扯了床被子出来,对着安翊说道:“那你就住这,不收你房租但是你要负责给我和李刀刀做饭,不然就把你卷被子里丢出去!”
安翊眼尾微微勾起,说:“好。”
李棫看着他眼尾的钩子,内心冷笑,男狐狸精,别以为这么对人笑就能达到你的目的。
安翊回到楼上收拾东西,进门前看了眼楼下确定李棫不会突然上来后才进了浴室。
伸手将“坏掉的淋浴”关掉,安翊毫无任何心理负担地开始收拾东西。
在出门的前一刻,安翊接到了来自他爸的电话。
“喂。”安翊语气冷淡。
“你最近在干嘛,我怎么听你姐说你搬到校外去了?”安爸语气生硬,劈头盖脸的问罪意味。
安翊语气毫无波澜:“学校寝室不太适合学习。”
安爸觉得儿子冷飕飕的语气满是逆反,发火道:“你能不能不要整天这副人家都欠你些什么的死样子!你要是能有你姐姐一半好我头发都能少白几根……”
安翊冷笑一声:“我有没有安荣一半好,您和妈都不会管我。您头发就是全白了,那也是操心安荣而白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安爸还要发火,安翊直接挂断电话,开启免打扰,将他爸连着打过来的电话隔绝开来。
李棫缩在房里写数学题,好半晌才听见安翊从楼上下来的动静。走出去想要呛这人几句却发现上楼前还心情不错的某人此时垂着眼眸,一副心情糟糕透了的模样。
“怎么了这是?”李棫倚在门上看他,“收拾东西的时候看见死耗子了?”
安翊朝他摇头:“没。”
李棫:“……那你快点收拾,然后做饭去,我家不养闲人……对了,今天要吃肉!”
安翊终于对他扯出个笑容:“好。”
周一早晨,徐天越在早读课上就“向来冷脸不进人情且对学霸深恶痛绝的校霸同志竟然和安学霸一起走进教室”这件事情发表了重要讲话——
“不是我说,安翊虽然是个品学兼优的学霸,但是你别忘了他一开始可是想要插足我们俩之间的关系。”徐天越摇晃着李棫,试图让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李棫满脸黑线:“你吃什么脏东西了。”
安翊歪头看向他:“你们什么关系?”
徐天越义正言辞:“我是李棫最好的兄弟!最默契的同桌!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可以拆散的!”
安翊目光从李棫和徐天越之间落回面前摊开的书本上:“哦。”
李棫:“?”你哦什么哦!
钱斯伯适时地从第一排转过头来看向李棫和徐天越,压着嗓子说:“两位哥哥,中午吃什么去?”
李棫:“……”早读课他喵的刚开始不到五分钟。
徐天越一拍桌子:“昨儿和小庞聊天,他跟我说职高附近有家自助火锅,肥牛和毛肚不限量,我想吃这个!”
钱斯伯激动地和他隔空击掌:“好!就吃这个!”
李棫:“……你什么时候和庞元明加上好友的?”
徐天越:“就吃烧烤那次,小庞这人真不错,我跟他说我是你最好的兄弟,他立马就去水果摊买了两桃子跟我去敬关公了,说你最好的兄弟也是他最好的兄弟,以后我徐天越跟他就是有过命交情的兄弟……”
李棫:“……”
“棫哥,中午去不去?”一下课钱斯伯就握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顺来的瓜子,跑过来找李棫。
李棫转头看向安翊用眼神示意。
安翊点头:“我都可以。”
李棫转过身:“嗯,去。安翊也去。”
徐天越愣了一下,想要抢钱斯伯瓜子的手都收了回来:“不是,兄弟,你真被这小妖精勾走了?”
钱斯伯嘴里的瓜子壳忘记吐,狂喜道:“我也有和学霸坐一起吃火锅的资格了是吗!”
李棫:“……我现在是他房东,我不回去他进不了门。”
徐天越刚要松下去的一口气猛地卡在喉咙里:“什么?!你是他房东,所以四舍五入你俩现在是同居状态!!!”
“好啊好啊,李棫,我才几天没看着你,你就让别的小妖精登堂入室了是吗!我……”
安翊一个眼神扫过去,徐天越立刻改口道:“我知道,就算同住一个屋檐下,你们也是清白的,死鬼,我决定再给你一次机会。”
李棫面无表情地一把将他推开:“离远点,丢人。”
徐天越只感觉背后凉意更甚。
上午有两节连着的英语课,李棫强撑着眼皮晕晕乎乎地听完一节课,趁着下课间隙刚要睡个觉就被窗边一颗红色的脑袋吓醒了。
“卧槽!”
李棫直接弹起来,定睛一看发现是冉歆然。
看见李棫终于发现自己了,冉歆然很是开心地叫道:“李棫!你看我现在的头发好不好看?”
“……”李棫很想说他瞎了听不见。
冉歆然急躁得很,见他老不回答直接翻窗进来一把将他拉了出去。
李棫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么强势的女生,软的他不会,硬的不能对女生,于是就有了众人眼前“南区十六中知名校霸被小太妹强行壁咚”这副画面。
“我喜欢你,你别总是装着不知道行不行。”
“你别不说话,我都知道了,你前几天接受了一个女生的情书,为什么别的女生可以我就不可以?”
“这是我的情书,好好收着!”
李棫:“……等等,谁告诉你我收了别的女生情书的?”
冉歆然刚做了美甲,抬起食指遥遥一指:“呐,徐天越跟我说的。”
李棫面无表情地看向试图把脑袋藏进书里的徐天越,咬牙切齿的对他做口型:“你,死,定,了!”
冉歆然不满道:“看他干什么,看我!你是校霸我是太妹,你看我俩多般配……”
“冉歆然,”安翊站在教室后门口,看了眼被推在墙上的李棫又看了眼一头张扬发色的冉歆然,凉凉开口道,“你的个人分似乎已经负分了。”
冉歆然天不怕地不怕,就连炮台主任她也不怕,整个南区十六中里,她只怕安翊。
“啊哈哈哈哈哈哈,那什么,”冉歆然尬笑着松开李棫,捋了捋耳边并没有垂下来的碎发,语调像是刚吃了十个白面馒头一样干,“我走了哈,李棫你好好考虑考虑,我明天……后天……等那谁不在了我再来找你……”
李棫下意识的抓住快要落到地面的情书,抓住之后又觉得不太对,可就这么直接丢在地上又不太好……
安翊看着他手里拿着的情书,转身回到座位上,安静的翻开习题开始刷题。
第9章 不够乖
整个上午,安翊都没再说过一句话,李棫只听见他在纸上一直不停的沙沙的写字声。
李棫回头看了他好几眼,安翊望向黑板的目光只淡淡地扫过他就落回面前的草稿纸上。
这家伙发什么脾气?
李棫心烦得很,不再看他,直接趴桌上一觉睡到放学。
下课铃声响起后广播依照惯常开始播放放学注意事项,刚响了几句话就听刺啦一声,有人把广播掐断,对着麦克风吼道:“高二三班的李棫同学!你!什!么!时!候!愿!意!当!我!冉!歆!然!的!男!朋!友!”
此刻放学还没多久,原本奔着校门口走去的大批学生们顿时停下脚步开始吃瓜,在听见是那位赫赫有名的小太妹在跟校霸表白后瞬间发出此起彼伏的“卧槽”声。
“冉歆然牛逼啊!”
“别说,她和李棫确实挺配的。”
“一个太妹一个校霸,当然配。”
“不过她也真敢,李棫那人虽然在校内还算安分,但是我是亲眼见过他去职高打架的,那个凶狠劲,真吓人。”
“害,再怎么说,人家脸长得好啊,女生不就喜欢这种长得帅还很坏的男的。”
李棫左肘撑在桌上以手掩住红的发烫的脸,内心一大群草泥马来回飞奔。
伸手摸过手机,播了个电话出去。
“冉歆然,”李棫很是冷静的试图跟她讲道理,“我不喜欢你,并且,我希望你别在用这样的方式……”
冉歆然根本不在乎他说了些什么:“李棫你竟然主动给我打电话!”
李棫心累道:“我给你打电话是拒绝你的。”
冉歆然:“不行!我拒绝你的拒绝!我可是个心灵脆弱易碎的女孩子!你竟然就这么不留情面的拒绝我吗?!”
李棫:“……?”敢问这位嚣张到可以顶着个红色头发在炮台主任面前招摇过市、众目睽睽之下毫无羞耻心地跟人表白的女孩子,心灵究竟有多脆弱易碎?
“我不喜欢你,你别再追我了。虽然大家都觉得我是校霸,但其实我在校内挺遵纪守法的,”李棫信口胡邹,“我除了英语不太好以外,每门课的成绩都算中等,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不符合校霸的全部要素。你是太妹,我不是校霸,我们不合适。”
徐天越和钱斯伯早就掐着下课铃先跑去火锅店点菜了,安翊安静坐在李棫身后,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笔,听着李棫使出全身的劲拒绝冉歆然。
电话那头的冉歆然似乎还说了什么,李棫不耐说道:“我喜欢短头发戴眼镜的遵纪守法的乖学生,你一个都不符合,成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