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双重人格太子缠上后—— by白孤生

作者:白孤生  录入:02-07

这也是非石为何说,他要是离开皇城未必能安全的原因之一。
他慢吞吞地走着。
身后跟着个小太监,正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阿和,待我离开后,你就跟着非石总管,他会好好照看你的。”
“您当真要出宫吗?”
“是啊,惦记了十来年,总算得了个机会,当然要出去。”
“可是,您在外,肯定是要吃些苦头的。”
姚英听了这话,回头看着小太监,笑呵呵地摸着他的肩膀,摇头说道:“谁和你说,在这宫内,就不用吃苦头?”
小太监:“可您在这宫里,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出去那可不好说。”
姚英:“这位置,可不好做。”
他想起刚刚还在和他说话的非石……每一次见他,姚英总有种奇怪的错觉,仿佛这一次见到的非石,和上一次见到的非石,不是同一个人。
可是姚英是在皇帝身边伺候惯的人,本就观察入微。
不管是身高还是容貌,看着应当都是同一个人,却偏偏有这样奇怪的感觉……他看着小太监,轻声说道:“那位鹿祝史,若是能与他结交,你往后才是无忧。官家待他,是真的上了心。”他的声音越来越轻,眼神也有些飘忽。
姚英是在公西子羽被打入冷宫后,这才频频与其有所接触。
那个时候,姚英刚开始得明康帝重用,不知皇帝出于何种心思,废除了太子后,又经常排姚英过去,有时是送些东西,有时只是探望。
跑得多了,姚英也逐渐明白。
明康帝不是真的在意公西子羽,而是出于某种,谁也不知道的原因,这才频频想要知道公西子羽的情况,这更像是某种……监视。
也正因为如此,姚英才得以发现,明康帝畏惧公西子羽的缘由。
不仅仅是因为公西子羽的天赋。
姚英心口一颤,没再想下去。
左不过,他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总算得见曙光,其余之事,与他再无干系。
德天殿内,明武和江臣正坐在一处。
他们两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太自在,或许是因为鹿安清炯炯有神的目光。
江臣:“鹿祝史,你为何这么看着我们?”
方才进宫时寒暄话已经说过,明武和江臣并不知道他们入宫为何,再加上太史令和鹿安清在,原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可瞧着新帝笑眯眯的模样,又不像是那般严重。
“有一桩事,寡人一直心有不解。”公西子羽淡笑着说道,“今日请诸位前来,正是为了此事。”他看向鹿安清,鹿安清缓缓起身,几步走到明武和江臣身前作揖。
江臣忙起身扶住了他。
“鹿祝史,这是为何?”
“得罪。”
鹿安清轻声说道,他之精神触须在这一刻缓缓摇曳起来。江臣微微皱眉,正想问鹿安清想做什么,脑袋骤然嗡鸣一声,好像被人重重敲击了一下。他捂着自己的头摇晃了两步,倒在明武的怀里。
明武在意识到他的表情不对的那瞬间就起身,稳稳抓住了江臣的胳膊。
明武:“鹿祝史,你做了什么?”
“一个尝试。”鹿安清道,“不过……”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道强有力的意识从深处浮现而出,拽住鹿安清的精神触须往后撤,正如明武拥着江臣的动作,仿佛一道无形的隔阂。
鹿安清挑眉看向公西子羽,只听得新帝淡淡说道:“看来已经有了结果。”
江臣抓着明武的动作紧绷,混乱地说道:“鹿祝史,你……明大哥……”他的眼神逐渐迷离了些,仿佛是察觉到了什么别样的存在。
明武的脸色愈发严肃:“鹿祝史!”
他脸上那种纯粹的保护欲,鹿安清异常熟悉。
在公西子羽出事那日,鹿安清的心里同样是如此猛烈的情绪。
“明祝史,你可有什么感觉?”鹿安清道,“在你和江祝史之间,其实已有联结,只是你们一直都不曾发现。”
公西子羽正是察觉到了这点,这才阻止了鹿安清。
不然鹿安清和明武间,肯定要起了争执。
在这种霸道的,不讲道理的本能下,谁也无法保证自己可否控制得了。
“什么联结?”明武皱眉,江臣身上的变化,显然让他的情绪有些暴躁,“鹿祝史,可否直言?”
就在这时,江臣闷哼了声,眼睛总算有神采了些。
他扶着明武的胳膊,喃喃说道:“……明大哥,你听……”
明武眉间的皱痕缓缓松开,而后,脸上浮现出惊讶的表情。
他听到了遥远之外的声音……远比之前江臣能做到的……还要辽阔。
“这便是联结?”
鹿安清:“这便是联结。”
他轻轻松了口气,那就说明,这的确是大有可为。
在祝史内,的确有不同的人才,拥有着不同的能力,而在这么多的祝史里,又或许能够分为两大类,一者如鹿安清明武,一者如公西子羽江臣。
太史令低低笑出声来:“看来,官家和安和,早有定论。”
鹿安清朝着太史令欠身:“不敢。”
公西子羽漫不经心地笑起来,眉眼微弯,俊美的脸上带着的笑意,让他的神情愈发柔和起来,“寡人与鹿祝史,的确是有缘。”
他的手指摩挲着手边的茶盏,热度烫得指腹微红。
“毕竟,如鹿祝史这般风采的人物,天下也难寻一人,寡人自然得好好地守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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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武和江臣早有联结, 只是从不知晓。
鹿安清稍一尝试,就发觉了他们两人的精神触须早就密不可分。只不过神奇的是,他们两人, 还从不曾面临过鹿安清曾有过的那种……状况。
对他们来说,两人就像是关系极好的朋友或是手足。
江臣对着自己和明武的状态很是惊讶, 两人沉默地坐在边上, 也不说话,可从他俩的神情上, 尤其是江臣年纪小,一惊一乍的模样, 着实能看得出来他们在作甚。
太史令乐呵呵地看着他俩, 而后,才缓缓地看向鹿安清, 淡笑着说道:“安和, 你也是有了这般经历, 这才决定, 想要尝试一番吗?”
江臣明武闻言, 一起看向鹿安清。
鹿安清:“臣有联结之人, 只是不便言说。”
“可是,鹿祝史是如何发现这般隐秘?”江臣轻声说道, 他现在和明武两个人坐在一处, 手指和手指互相接触, 不忍分离,“我与明大哥, 从来都不曾知道, 竟还有这样的事情。”
明武此前曾断言, 在人之身上, 是绝不会出现这样的事,如今被这现实所败,也不由得仔细听起来。
鹿安清:“……”
他回想自己和公西子羽的接触,好像没什么能讲述的地方,许多时候连他自己都不愿意回想。
“此事最开始,是寡人发现的。”公西子羽淡淡说道,“寡人的能力,便是可以窥探到这些东西。因而,才发觉你们身上,也别有不同。”
明武和江臣一齐朝着公西子羽行礼。
公西子羽:“太史令,你自元起三十年至今,一直稳居史馆。对于史馆的事情,也是知之甚详。然宫中记载,关乎神教之事,却独独缺漏了一部分,寡人想,这部分的内情……太史令应当是知道的。”
太史令欠身:“臣的确有所耳闻。”
太史令人老心不老,早就知道,公西子羽这一次让他入宫是为了什么,说起话来,也是老神在在。
“官家是想知道,当初,神教到底是如何覆灭的……是吧?”
“是,也不是。”公西子羽微微笑了起来,“寡人是想知道,当年和神教首领联结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此话一出,满室俱静。
鹿安清微微蹙眉,太史令当年和神教的事情有关,这并不出乎意料之外,可是他与神教首领结合?
太史令:“的确如此。”
他平静地笑了笑。
“当初,臣与神教首领,的确是曾有联结。”他的目光缓缓地落在鹿安清的身上,“他当时……的确能力非常强大。”
太史令注视着鹿安清的眼神有些奇怪。
“官家怎么想起这件事?”
“有传闻,有人在坊间,正借用当初神教的名头,与近来灾祸频繁之事,互为映照,宣称国之不安,社稷将倾。”公西子羽浅浅笑着,慢悠悠说,“因而,有些在意罢。”
“当年神教首领,确是已经死了。”太史令道,“是老臣亲手所杀。那些余孽,也在朝廷追杀下销声匿迹。如今再有传言,不过是一些假借名头之人,并非余孽。”
三代之久,记得那些事情的人,也已经老去。
太史令所言不错。
“寡人在意的,并非是这些‘神教’之徒。”公西子羽扬眉,“寡人在意的是,你与那人联结,却又杀了他,此举,对你没有影响?”
鹿安清下意识看了眼公西子羽,总觉得新帝话里有话。
太史令:“自是有,不过,老臣并不曾真正与神教首联结,因而即便痛苦,也并非无法忍耐。”他点了点江臣和明武这两人,“不过,这两位祝史若是有一人出事,那对另一人之伤害,便不可逆转。”
鹿安清:“这也是太史令明知道祝史之内,本有差别,却不曾主动提及的缘故?”
“江臣,你与明武两人搭档时,感觉如何?”太史令不曾正面回答鹿安清的问题,而是看着另外两位祝史。
江臣:“明大哥很是保护我,且我协助他时,也是事半功倍。”
“因为你不曾有坏心。”太史令平静地说道,“你全心全意想要帮助明武,故而,你俩联手,比之寻常人要好得多。”
鹿安清挑眉,缓声说道:“太史令,您似乎是觉得,江臣这能力,乃是双刃剑?”
“正是。”太史令叹息一声,“因为他其实不仅可以对明武使用,也可以对其他人使用。只要……他掌握了技巧。”
鹿安清立刻明白太史令的暗示。
如同明武对上灾祸时,江臣可以轻易提高他的目光所及之处以及耳力,然如果他无限度提高……那对于明武来说,无数庞大的洪流会瞬间击溃他。
这是属于江臣这般人,所掌握的特殊。
“世有灾祸,不知从何而起。”太史令缓缓说道,“数百年前,就已经有之。不过在山林,野外,少有靠近城池。然最近几十年,在城郊发现灾祸的次数,屡见不鲜。
“京都之事,固然有先帝将死,真龙不稳之缘故,但也的确,是灾祸逐渐强大之表现。”
明武:“您此刻愿意说,不仅是因为官家,也是因为……看到了异象?”
倘若如明武江臣这样的祝史越来越多,对于拔除灾祸一事,自然是有好处在身。
太史令叹息着说道:“万物总是此处消,彼端长。既然灾祸逐渐厉害,也正说明,祝史的数量,也在逐年递增……此乃阻挡不了的趋势。”
当太史令和几位祝史开始就此事激烈探讨起来时,鹿安清留意到……新帝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有些沉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尽管公西子羽看起来心情不错,可是有那么一瞬,鹿安清却从意识联结里浅浅地感觉到了晦涩幽暗的情绪。
不知从何而来,却异常鲜明。
等到太史令等人离开后,唯独鹿安清被公西子羽留了下来。宫人们悄无声息地替换过那些略带余温的茶盏,又消失得无影踪。
“官家,似乎并没有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安和对我,倒是非常了解。”公西子羽低低笑道,“那你觉得,我更想知道些什么?”
“臣不敢猜测。”鹿安清敛眉,“不过,既然有如明武与江臣这般的联结,那也说明,之前官家的担忧乃是多虑,还望官家……”
“鹿安和。”公西子羽轻笑着打断了鹿安清的话,“此事,我已经有了决断。”
鹿安清沉默片刻:“太后娘娘,怕是会不高兴。”
“母后自来是不会约束我做什么。”公西子羽拾级而下,走到鹿安清的身旁,“而我恰是觉得,八弟很好。”
鹿安清惊讶地看向公西子羽。
公西子羽平静地说道:“我欲立八弟为皇太弟。”
鹿安清:“……官家若是有了主意,自无不可。只是……日后官家可会后悔?”
“后悔?”此时,公西子羽已经走到鹿安清的跟前,闻言,缓缓笑了起来,带着异常的昳丽,“我还从未后悔过。”他的声音越发轻柔,仿佛是在鹿安清的耳边拂过,叫人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有些时候,鹿安清总觉得公西子羽更像是一条碧绿漂亮的青蛇,缠绕挂在高处,懒洋洋地俯视着底下来往的一切。
纵然温和优雅,却也什么都不入其眼。
那种冰凉凉的感觉,是从意识触须渗透而来,无法抹去的潮|湿。
正如此刻,鹿安清心里蓦然升起的危机感。
“不论官家是何想法,臣自当遵从。若是无事,臣告……”鹿安清有些急促的话还未说完,公西子羽已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鹿安和,”公西子羽笑了起来,“你似乎,有些怕我?”
“官家说笑了,您乃是一国之君,臣自然敬畏君上。”
“不,你并不在意皇权,也不遵循俗礼,甚至于,血缘至亲,对你也并非桎梏。安和,你在乎的,记挂的,少之又少。”公西子羽的眉眼微弯,“如今你我之事,你这般在意,着实令我有些高兴。”
鹿安清微微挣扎,抽|出了自己的手,皱眉说道:“官家,慎言。”
不知为何,此刻的公西子羽给鹿安清的感觉有些奇怪……像是突然失去了温和的表象,变得赤|裸直接,甚至有些隐隐的强势。
“安和方才问,为何江臣和明武,与我等不同。”公西子羽负手而立,漆黑如墨的眼眸注视着鹿安清,有那么一瞬,鹿安清差点以为,那双黑眸有着一闪而过的鲜红,“因为,他们不曾结合。”
新帝的声音浅浅的、幽幽地环绕在鹿安清的耳旁,仿佛湿冷的风刮过,背后惊出了一身冷汗。
【作者有话说】
完犊子,我作息好像又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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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地级?”☆
鹿安清进去过几次意识领域, 对那处囚牢探索了个遍,最终也没对这地方做什么。于他而言,这反倒是个熟悉又安全的所在, 在于那里,鹿安清也逐渐适应了这新奇的一面。
另一方面, 明武在熟悉后, 已经开始着手准备相关的事宜。
在这件事上,明武最是得心应手。
除了偶尔会询问鹿安清相关事宜, 多数时候并不来打扰。
至于宫内祝史轮换……
一来,公西子羽本身就有能力, 二来, 自打他登基后,京都就不曾出现灾祸, 就连各地回报的次数也少了许多, 这无疑极好。
公西子羽虽默许祝史继续跟随, 但也不要求他们驻守宫内。如此, 鹿安清的心思就有些活络了。
没有非要留在京都的理由, 那还不如离开。
近来, 鹿家几次三番派人登门拜访,让鹿安清有些不喜, 再则, 白彦也曾有两次写了拜帖, 邀请鹿安清出席,不过都被回绝了。
鹿安清本来就不喜欢应酬, 除了去史馆和皇城外, 根本不曾踏足家门一步。
阿语端来热茶。
“郎君是不是想要离开京都?”
“怎么这么说?”
“十年前, 郎君也是这般, 突然有一日便离开了,甚至都没与我说上一声。”阿语有些泄气。
鹿安清:“那会带上你做什么?你在这里有父有母,颠沛流离的日子,也没什么好的。”
阿语:“可是郎君自己一人,也很是辛苦。”
鹿安清动了动自己那条瘸腿,淡笑着说道:“那也没什么,习惯了就好。”
“郎君总说习惯了就好,可许多事情,本不该习惯的。”阿语低着头,“要不然,郎君也想想娶妻生子的事……”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鹿安清敲了脑袋。
“就我这般,还想着拖累别人?”
“这怎么是拖累?”阿语气呼呼地说道,“郎君长得好看,又有家底,虽然有时是危险了点,可郎君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保护百姓,嫁给你这般的人,那是她们的福气。”
【郎君是世上难寻的好人,怎可以这般刻薄自己?】
“这福气,可不能祸害姑娘。”鹿安清淡淡地说道,“我从未打算成亲,也不想有子嗣。阿语,如我这样的人,还是莫要靠得太近才是。”
他顿了顿。
“我的确打算离开京都。”
已经没有非要留在京都的理由,鹿安清正是觉得,他该回到从前那些日子,再留在京都……
鹿安清很清楚,公西子羽不如他表现那般温和,偶尔会感觉到的危险,也让他心生警惕。
能让他戒备,往往是能力强大的灾祸。
那公西子羽呢……这样的人物,若是再继续接触下去,鹿安清有种不祥的预感。
再加上那个至今无法解释的结合……
或者说,正是因为这个结合,鹿安清才更应该离开。
皇位,继承,后宫,前朝……
这些事想想可真是太过麻烦。
鹿安清:“再过些时日,我就会和史馆提起此事。阿语,你之前曾说过,若是我要离开,你会跟着我。然我也记得,你家中正打算与你说亲,此事,你还是再好好斟酌罢。”
阿语想说些什么,可回想起家人最近的劝说,一时间也开不了口说话。
他在意识到这点时,心里愈发难受起来。
年少时,他跟在鹿安清的身边见识过太多,知道鹿安清一直不愿和外人接触的缘由,而至于今日,仍是孤身一人,不肯与人走近。
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让阿语把心里话问了出来。
“这些年里,就没有过谁让郎君有过……安心,或者,想要与其安定下来的人吗?”
【喜欢的人,喜欢的东西,郎君就没有一个让自己安心的地方吗?】
阿语本意是想让鹿安清有个真正的归处……而不是这处宅院。
说到底,这些年鹿安清一直四处为家,又何曾有过家?
鹿安清听着阿语的心声沉默了,不知为何,在阿语这个问题提出的那一刹那,他的心里一闪而过的人……
居然是公西子羽。
阿语见鹿安清一直不说话,连忙摆手:“郎君要是不想说的话,就当我刚才没说罢,的确是我多嘴……”
【难道是说到了郎君的伤心处?我真是多嘴,为何要说这么多……】
“有。”
鹿安清是个坦然的人,他端起茶盏吃了一口,那淡淡的茶香在他的唇齿间回荡,让他心里怪异的感觉消退了些。
“前些日子刚遇到一个。”他淡定地说道,“不过,他的身份特殊,而且,起因又过于古怪,为人很是危险,不可靠近。”
阿语有些迟疑,“既然有这么多不妥之处,为何郎君偏偏对她感兴趣?”而且,哪家的姑娘会古怪又危险?自打鹿安清回来,阿语就从来没见过他出席过宴会,难道并非权贵门第出身?
【同为史馆的祝史?】
阿语左思右想,只有这个可能更大。女祝史虽然比较少,但也不是没有。
鹿安清:“因为我……自寻烦恼?”他忍不住摇头笑了笑。
阿语惊讶地发现,鹿安清的微笑带着少许愉悦,那轻松的感觉从他的眉梢流露出来,是难得的惬意。
“……那为何,不试试?”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让郎君喜欢的人,在意的人,就算危险了点……那也可以……】
阿语小声说道。
他的心声在大声逼逼。
鹿安清:“因为不该。”
他一口喝完了热茶,笑眯眯地看着阿语。
“问完了吗?”
阿语缩了缩脖子,收走了茶盏不敢再多言,快速地溜走了。
他要好好想,关乎郎君提及的那件事。
等阿语离开后,鹿安清看着庭院灿烂的阳光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么麻烦的事情,要是沾惹上,可当真是一辈子都脱不了身罢。”
【滴答——】
漆黑寂静的夜里,无风也无雨。却有莫名的滴答声,持续不断。
鹿安清睡得很深沉,入眠之时,他将自己的意识沉入了领域之内。
也就让那晦涩流淌的黑雾越发肆意。
那看起来,宛如人形。
却又扭动着,带着一丝怪异的形态。
【滴答——】
空气变得潮|湿了起来,仿佛口鼻呼吸间,都浸透着潮气。冰凉的气息如影随形,令室内变得愈发冰冷。
鹿安清的眼皮微动,仿佛觉察到了什么,即便睡得无比深沉,手指仍是弹了弹。
仿佛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压在他的身上,迫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鹿安清挣动了几下,到底是有了一点清醒。
他有些困惑茫然地抖了一下……那是身体的本能。
【滴答——】
他猛地睁开了眼。
对于这个声音,鹿安清再敏|感不过。
须臾间,小院有金光冲天,刹那间,引起了京都内神异者的注目。
那金芒只在一瞬,却照亮了半边天。
阿语从梦中惊醒,立刻闯入正屋,屋内的湿冷冻得他直发抖,却怎么都没能找到鹿安清的踪影。
“郎君,郎君——”
阿语惊慌地叫了起来。
不多时,几个祝史闯入了鹿家,携手检查了整个屋舍,同样没有发现鹿安清的踪迹。
明武的脸色沉了下来:“不好,这气息……”
“非常浓重。”江臣的衣裳凌乱,一看就是刚刚从床上跳起来,“是地级灾祸。”
刚刚进屋的时候,他们就感觉到这庞大可怖的气息。
徐舟抿唇:“确定只是地级吗?”
他抬头打量着房梁滴落下来的水渍,整一间屋舍,都变作了雨屋,正在不住往下滴水。
“我怎么觉得……还不止呢?”
需知,地级对鹿安清而言,根本不在话下。
【作者有话说】
这章放进存稿箱的时候是早上八点,完犊子我这作息,定时12点更新,我一定要调整过来不然我要猝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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