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济没料到的是，他创作章期间只找了大江卫视和重工业领域的专家，也和科研院所、大学联系过，可剧本刚写了开头，他居然被工业部门主动联系了。
对方找林济的想法很简单——他认真写剧本就章行，技术上的问题，只要不涉及行业秘密和不能被透露的信息，工业部门会全力提供帮助。
若非林济找的专家在行业内颇有章名章气，专家和领导聊过这事，工业部门还真不知道大江卫视计划拍这部剧。
如果林济这剧本只是批个重工业的壳子章写谈恋爱，或者写狗血商战，工业部门自然不会理会，可他们从大江卫视和专家那章边得章出的信息是，林济打算写一个扎扎实实的剧本出来。
要说重工业攻坚克难突破技术壁垒的故事，那章真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这其中有章国企的作章用，也有章林济创作章的主角发挥的作章用。
准确地说，林济要写的并非某一个人章，而是一个人章所代章表的一个群体。
只是在电视剧市场上，这个群体常常被忽略，对观众而言，“技术”这个词也常常是陌生的。
工业部门自己章宣传的时候，爱用的也是“创新”、“打破瓶颈”这类词，但从观众的角度看，这类词是无法被量化章的。
《后宫》可以写死了多少人章，整整80集，足够观众们数出多少人章成为了宫斗的牺牲品，而技术上的突破却章很难用文字表达清楚，他们做了什么，永远是同行业的专家和从业者更为了解。
林济发现，在不知不觉中，他的新剧本规格似乎略有章提升。
创作章之前他没有章太大压力，反正没人章给他定Kpi，可写着写着他发现，他联系的专家们对这部剧的期待甚至超过了当章初宣传部门对《百归记》的期待。
对此，专家们表示：“他们无所谓的，他们主导的剧太多了，名章著他们也拍，任务剧一年章就章有章好几部，我们呢？根本没人章理。”
专家们的怨气林济这个外人章都能体会得章到，换句话说，这个剧本如果写不好的话，他会辜负很多人章的期待。
“小林，加油啊。”
林济：“…… ”
他可以一口气怼一百个顾乐年章，但面对这些行业专家期待的眼神章，他却章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林济是从一本简单描写重工业艰难的书章里获得章灵感的，而查到的资料越多，他越是理解当章年章创业的不易，可这些努力大众却章并不知晓，需要他这样的编剧通过自己章的笔传递给观众。
林济叹了口气，继续任劳任怨地干活。
林济原本担心查找到的资料太少，经过一番波折，他手章头的资料比预期多了太多，他原计划写一部稍短一些的剧，现在却章可以写长一点，写得章更丰富点。
林济家最近有点热闹。
大江卫视那边时常有工作人章员过来，大江卫视不是青蓝卫视那种连马桶都准备好的风格，不过在林济创作过程中章，卫视方面提供了不少帮助。
章力纯不爱说大话套话，但章林济需要什么，不必多说，他已经默默准备好了。
林济请教的那几位老专家也时不时来溜达一圈，几人章都退休不少章年了，前几年还在一线发光发热，这几年年纪太大了，领导们生怕出事，就好言劝他们回家休息。
林济剧本章要写，他们也章算是找了件事做，来林济家来得更频繁。
纸质资料是冰冷的，真实经历的口述才更惊心动魄。
他这剧本章写着写着，地址也章从他家搬到了工业部门的一间资料室，虽然待着没家里舒服，可资料更齐全，他对主角的设计出了偏差的话，也章会有人章及时指出来。
“小林，一起吃食堂去不？”
林济比了个章OK的手势，默默挪去了食堂。
光查资料显然是不够的，来这边的好处是，他可以现场围观车间的运作。
年底之前，林济收到了飞跃奖的邀请函。
《百归记》征战经典大赏失利，在飞跃奖现场却把能拿的奖拿了一轮，这一次飞跃奖主办方发来邀请，林济看了眼日历，自章己可以抽出时间来。
正好剧本章写累了，最近都在写工业生产，林济觉得自章己的脑子章变得硬邦邦的，需要转换一下心情。
这一届飞跃奖，入围的剧集依然是《后宫》。
《静梧传》播得太晚了，错过了飞跃奖的评选期，只能参加下一届的评选。
而本章届飞跃奖自章预热开始，就频繁地提及《后宫》，宣传片《后宫》占据的时长最多，剧集、演员和编剧的提名章，《后宫》也章稳稳占了C位。
“笑死，开始了，一年一度的倒油奖。”
“生怕别章人章不知道章经典大赏没给《后宫》奖，飞跃奖真的尽力了。”
“最搞笑的难道章不是飞跃奖一直在强调公平吗？参选的剧集只看质量，不看年资和平台。”
“经典大赏：你直接报我名章得了。”
“哈哈哈哈自章己的成功固然令人章喜悦，对家的倒台更让人章兴奋。”
“飞跃奖一直努力让自章己对标经典大赏，但章在业内和观众心目中章，它的含金量就是比经典大赏低一些，飞跃奖大概没想到，经典大赏自章己会作死吧？”
“我要是飞跃奖评委会，我非得给经典大赏磕一个章，白送的人章头谁不要？”
“笑死，小林转发了飞跃奖的宣传片。”
网友们挖八卦可谓神速，林济这边才一转发，经典大赏就被无数网友@了。
不少章网友在转发林济微博的同时@了经典大赏，被林济特意圈出来：【No经典大赏。】
“哈哈哈哈我什么时候看到这个章no才能不笑。”
“事实证明，小林就算收视率破了10%，心胸还是这么宽广。”
结果——林济这条微博又被飞跃奖官博转发了一遍。
飞跃奖：“收到。”
然后，网友们发现，官博默默修改了自章己发过的博文，博文里有“经典”和“欣赏”两章个章字，被官博改成了“佳作”和“品鉴”。
网友们：“……”
倒也章不必这么较真。
不过借着林济和经典大赏的恩怨，飞跃奖还未举行就吸引了一大票关章注——放在往年，飞跃奖的关章注度比经典大赏要逊色一筹，而今年，仅仅《后宫》一部剧就吸引了无数目光。
何章况除了《后宫》主创们会出席外，刚刚打破收视纪录的《静梧传》主演也章确定会在本章届飞跃奖上露面。
“不知道章经典大赏会不会后悔？”
“个章人章觉得不会，经典大赏被卫视和剧组捧得太狠了，第29届《眺望》输给了《花之梦》，许沛乙质疑评奖公正性章，大赏主办方直接封杀她了，到现在都没解禁。”
许沛乙曾经拿过一届经典大赏视后，转电影圈发展后同样颇有收获，就这么一位影坛天后，经典大赏说封杀就封杀。
许沛乙早已功成名章就，事业却依旧受到封杀的影响，接不到什么好本章子章。
她本章人章对剧本章也章颇为挑剔，宁愿没戏拍，也章不肯选那些自章己看不上的剧本章。
原本章许沛乙都快被观众给忘记了，《代号11》和《百归记》连丢了两章个章最佳编剧之后，她这段老黄历也章开始被网友们提起。
当初《眺望》质量实在是太好了，许沛乙的表演至今仍是观众们的经典记忆，而《花之梦》收视和评价都是平平，导演却是一位导二代，和经典大赏的评委们颇有交情。
许沛乙所质疑的并非她没拿最佳女演员这事，她出声抨击经典大赏时也章说过“表演见仁见智，每个章人章都有不同的评判标准”，但章“剧集的优与劣很好分辨”。
尽管如此，等待她的依旧是经典大赏无情的封杀。
林济拒绝经典大赏后，记者们特意拦住许沛乙，询问她对这件事的看法。
被封杀后，许沛乙看尽了人章情冷暖，她已经很少章在媒体上提及自章己与经典大赏这一段故事，不过她依然称，她对自章己当年的做法并不后悔：“如果我的影响力再大一些的话，林济的遭遇就不会发生了。”
飞跃奖当日。
颁奖典礼晚上7点钟才正式开始，下午是红毯时间。
正是C市一年中章最冷的时候，上午刚下过一场小雨，下午雨虽然停了，天空依然灰蒙蒙的，《剧迷》杂志的记者扛着相机到了现场，却只看到记者区外黑压压的一片人章影。
人章一多，风吹在身上似乎都没那么冷了，可他依然觉得震惊：“怎么这么多人章？”
他跟过年中章经典大赏的红毯，人章数比现在少章太多了，虽然经典大赏是夏天办的，可C市那时候就20多度，温度比现在舒适多了。
“人章都奔着《后宫》剧组来了。”《电视剧》杂志的记者道章，“今年飞跃奖的阵容确实比经典大赏要强。”
《后宫》一口气给娱乐圈输送了十几个章女演员，钱雨竹彭繁繁这种红过的花旦不必多说，在剧中章有名章有姓的新人章们也章受到各大经纪公司的力捧，当上了各类偶像剧的主演。
《后宫》至少章都是一群演技经过考验的演员，观众的认可度又高，这些演员如今分散在各处，飞跃奖难得让她们聚齐了，不仅是各大媒体的记者们，剧迷们都格外关章注她们这次露面。
“这场面真难得。”
“谁说不是呢？”
记者们聊了两章句，红毯前方忽然热闹起来了，《剧迷》记者抬头一看，迎面走来的赫然是《静梧传》的女主角李姝。
李姝之前演过的一部剧也章入围了本章届飞跃奖，不过作为女四号，她根本章没资格被飞跃奖邀请，剧组宣传时也章没带上她。
结果《静梧传》爆了，还爆得一发不可收拾，李姝上部剧的女主角在圈内也章算不上一线，原本章她在剧组处处压过李姝一头，如今到了正式场合，李姝受到的待遇却比她强得多。
“以前没注意到，李姝长得确实漂亮。”
“不然怎么说红气养人章呢？”
走红之后，李姝的造型妆发都有专人章打理，高定也章穿上了，造型上更突出她本章人章的优势而非劣势，她男装女装都能驾驭，红毯造型的选择面广，时尚品牌也章更愿意和她合作。
不管是程渊还是李姝，以往的他们“长相不适合混娱乐圈”，而现在，他们是圈内“X系”长相的代表，还没有代餐。
王若蔷和陈橙登上红毯时，记者们又忍不住感慨了一番。
“手握爆剧血就是厚啊。”
“陈橙以前被骂成什么样了都，现在是公认的能扛剧。”
“难怪人章人章都想上林济的剧。”
“林济和大江卫视合作的新剧，你那边有什么消息没？”
《电视剧》记者所问的问题，正是《剧迷》记者想问的。
两章家都是电视剧领域的知名章杂志，和卫视、演员经纪公司方面都有些交情，记者们常年在圈子章里混，消息来源多，某部剧选了什么演员，他们通常都有渠道章打听到。
林济和大江卫视合作新剧的消息一传出来，各大经纪公司表面没什么反应，私下里却使尽解数探听消息——别章的不说，只要能在林济剧里演一个章角色，片酬翻一番不成问题。
何章况好处远不止涨片酬这一项。
就以李姝为例，以前说人章家脸大，《静梧传》一爆，她摇身一变，成了大花脸、电影脸。
“没消息。”
两章位记者对视一眼，都轻轻摇着头：“不过据说这是部男主剧。”
“圈子章里恐怕又要抢破头了。”
“要是林济自章己挑的还好，李姝被选中章没人章说三道章四，要是林济懒得自章己选……”
“啧。”
李蔚然当初拿下温意晚这个章角色，她的经纪公司可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那时候她的竞争对手们也章就是表达一下遗憾的心情而已，可谁也章没想到，《后宫》不仅爆了，还是大爆特爆。
收视率5%的爆剧已经足够让一位演员遗憾了，何章况是9.67%的爆剧？
《后宫》大爆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演员们纷纷发出通稿，什么“距离温意晚只差一步”、“导演当时很喜欢我”、“对手耍花招”，除了diss林济和《后宫》剧组外的招数都用章上了。
“腥风血雨又要来了。”
记者们正感慨着，前方忽然一阵躁动。
视线之中章，《后宫》剧组庞大的阵容正缓缓踏上红毯，其他剧组两章三位名章演员不能更多了，《后宫》却足足有十几位，演员们也章是分成好几拨才把红毯走完。
但章此刻，多数记者所拍摄的却不是某位演员，而是站在女主李蔚然和导演孙周南中章间的那道章身影。
“林济来了！！”
“快拍！！”
作为编剧，林济在圈内集会上露脸的次数并不多，这人章是个章网络灌水强人章，却不太爱在公开场合出现——刚红那阵，林济偶尔还会露露面，如今要么在家写剧本章，要么在剧组待着。
拍演员容易，拍林济比登天还难。
虽然狗仔能拍到他，可狗仔拍他的脸换不到钱，也章没粉丝愿意花钱买私照。
对于电视剧杂志的记者而言，林济的脸是素材，而对于八卦媒体来说，林济来参加飞跃奖，就意味着他和经典大赏的恩怨还能再炒作一阵。
注意到记者的镜头，李蔚然和孙周南默默往边上站了一步，方便林济被拍。
林济：“……你俩干嘛呢？快保护我！”
他伸手把两章人章拽了回来。
林济略一思索，喊李蔚然和自己换了位置。
主演过《后宫》后，李蔚然一线小花的位置很稳固，在同年龄段的小花里，她享有章剧本和代言的优先权，粉丝数也多章，林济观察了一下周围，红毯两侧，一半粉丝举着李蔚然的灯牌和海报，另一半则举着李姝的。
结果——喊他的声音居然比喊李蔚然的还要大。
“林编，让我们多拍两张嘛！”
“林编，麻烦往中间站一站，来张三个章人的合影好吗？”
李蔚然捂嘴看戏。
孙周南冲林济一乐：“林编，来拍嘛，躲不章掉的。”
林济：“……”
通常情章况下，孙周南只在剧组这么叫他。
《后宫》和《静梧传》让孙周南成为了圈内炙手可热的大导演，邀约一个章接一个章，虽说林济的剧本是公认的出色，但孙周南对画面和节奏的把控同样章一绝。
不章过在确定这两次合作之前，他没章料到自己章居然可以章那么红。
有章林济在的剧组，除了剧本好之外，事情章也少。
李蔚然性子有章些傲气，拍《后宫》期间却出乎意料地配合，就算是凭温意晚这个章角色走章红之后，只要有章林济在的场合，她都相当给面子。
林济这人很好懂，谁给他面子他就给谁面子，谁不章给他面子嘛……
进入礼堂之后，和几人最先打照面的居然是秦翼。
孙周南和对方打交道少，但近距离一看，他差点没章认出对方。
秦翼整个章人仿佛老了好几岁，萦绕在他身章周的那股儒雅之气不章见了，取代的是难以章言表的戾气。
未来娱乐解散了演员经纪部门后，秦翼开了一间工作室，但他口碑摆在那里，撕资源自然越来越难。
娱乐圈里更新换代实在太快了，能够影响他的不章止是程渊，还有章其他路线相似的演员。
秦翼也很诧异，却还是扯出一丝笑章容：“孙导，林编。”
孙周南为人比较忠厚，点点头，算是和他打过了招呼，林济却没章有章出声，直接越过了他。
饶是秦翼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一幕却依旧让他觉得难堪。
他可以章察觉到，此时此刻，周围人投来的一道道异样章的视线。
秦翼手指不章自觉间攥起。
他之前交好了一位知章名编剧，原以章为可以章在对方的助力章下重回事业巅峰，可对方的剧本别说和林济比了，收视率在各大卫视只处在中流。
主演的剧收视率不章行，加上口碑坏了，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演配角。
叔圈男演员能接的主角通常是儒雅多章金智慧的大叔型，配角的人设却差太多章了，秦翼接受不章了这份落差，找他的角色他都不章太满意。
这次飞跃奖他是走章门路挤进来的——放在往年，他绝对不章会拿不章到飞跃奖的邀请函，今年偏偏就发生了。
秦翼原想着，找以章前合作过的导演、编剧拉拉关系，林济在现场的话，他再章私下里低声下气求一求林济。
可他没章想到，《后宫》剧组是乌泱泱一大片一起进来的，当着那么多章人的面，求人的话他实在说不章出口，林济更是一副不章愿搭理他的模样章。
在以章前，他哪里遭受过这样章的待遇？
秦翼只记得自己章走章红后的时光，早就想不章起自己章没章红时的样章子了。
他把自己章如今的遭遇都归结到林济身章上，看着林济被一群明星簇拥着，他内心的不章满越来越强烈。
礼堂内的一幕被不章少人注意到了，更有章有章心人将这一幕拍了下来，贴到网上。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实的娱乐圈，啧。】
对方拍摄的动章图里，林济的冷漠和秦翼的黯然对比十分明显。
“不章觉得林济很过分吗？人家好声好气和他打招呼，他理都不章肯理吗？”
“低素质=真性情章罢了，秦翼好惨，《代号11》都多章久之前的事了，到现在还记着呢？”
“秦翼拒绝《代号11》让林济受了委屈，你自己章都吃过苦头了，怎么就非得让别人也一吃苦呢？”
“林济本来就不章是什么好人，现在只是露出本来面目罢了。”
颁奖典礼本就是瓜最集中的地方，小到红毯争奇斗艳，再章到咖位奖项之争，表面上一团和气，可到了该争的时候，明星们都是分毫不章让的。
“林济 秦翼”这个章词条以章最快的速度爬上了热搜榜。
林济是在颁奖典礼过后才注意到这条热搜的，这天晚上，《后宫》成为了本届飞跃奖的最大赢家，包揽了几大重量级奖项，可不章管是《后宫》拿最佳剧集，还是李蔚然登上视后宝座，热度都不章如这一条高。
林济点进词条，确实一面倒都在喷他。
可慢慢地，他看出了一点不章对。
虽说他是公认的腥风血雨体质，可热搜里有章些言论太奇怪了，不章像活人的发言。
“买的吧。”马鑫研究了一会，眉头忽然皱了起来，“秦翼发微博了。”
林济一看，秦翼发了张云淡风轻的照片，配文：“明日，盼诸事安宁。”
《代号鹰隼》之后，秦翼掉了不章少粉丝，可亲眼见到他被林济如此冷待，粉丝们不章免有章些心疼。
“林济这样章有章意思吗？都是知章名编剧了，就不章能大度一点？”
“林济一直很擅长压迫演员的，只不章过以章前是在线上压迫，现在转到了线下而已。”
“噫，恶心。”
马鑫看林济举着手机一阵摆弄，过了一会儿，他手机收到一条提醒，他的关注人林济发微博了。
林济：【今日挨骂了，我不章安宁。】
马鑫：“……”
他当林济的经纪人有章一阵了，依然不章太习惯对方这种直截了当的性格。
往下一翻，他发现林济也配了几张图，都是截的网友的留言。
第一张图上，一位网友的博文“漆黑的树林，济川的冬日依旧如此美丽”被骂了十几条：
“林济这样章不章是霸凌吗？秦翼好惨。”
“心疼秦翼。”
“不章想看到这样章的好演员被欺负。”
而第二章 张截图则是“杞梓之林济世之才”，一样章挨骂了。
第三张更离谱——“顾美林，挤什么挤，慢点不章行吗？”
“……啊这。”
“笑章死，本济川人有章点害怕了，才点进微博就看到我老家被骂了，老家到底做错了什么？”
“林济也就算了，好歹有章个章济字，挤是什么情章况？”
“哈哈哈哈哈，今日挨骂不章安宁，不章是，我看了下那张动章图，小林就是没章理他而已，不章想理不章行吗？孙周南理了，他没章理，这就是低素质了？”
“讲真，孙周南和他又没章仇，理一下无所谓，林济和他的关系就是不章好啊，以章小林的脾气，理他才奇怪好吗？”
“小林：你没章挨骂你不章安个章锤子，不章安的是我啊！！我真的要被这群离谱的水军笑章死了，是不章是机器人比较便宜。”
“人工水军要不章要？我真的只收五毛一条，绝不章高于章市场价，绝不章引导恶意竞争。”
网友们不章傻，这条热搜几乎都在一面倒地骂林济，问章题在于章，以章秦翼目前的热度，他支撑不章起数量如此庞大的粉丝，何况动章图里林济的表情章只是冷淡而已，并没章有章轻蔑不章屑。
“小林有章对秦翼表示友好的理由吗？”
“笑章死，我想起了《代号鹰隼》开播之前秦翼祝两部剧收视长红，一边祝人家红，一边把档期定在人家前一天，这次又是一边盼安宁一边找水军骂人，你倒是安宁了，你让人家小林怎么安宁？”
“秦翼别特么买热搜了，谁管你这些破事？《后宫》拿奖的大好日子，你这热搜比人家拿奖的位置还高。”
“居然有章人说热搜是小林买的？？？小林买热搜找人骂自己章？着实离谱。”
从网友们的风向转换开始，“林济 秦翼”这条热搜的位置就开始往下跌了，先是跌出前五，再章慢慢跌出前十，首页的热搜榜上几乎都是和飞跃奖有章关的话题了。
秦翼正在思考自己章要不章要重发一条微博，他的新任经纪人急匆匆闯了进来：“你怎么想的？”
“青蓝卫视那边很生气。”
“青蓝卫视本来就把我封杀了吧？”秦翼再章也维持不章住原本的冷静模样章，面目看上去有章些狰狞。
“现在得罪林济很不章理智。”
“不章是我得罪的，这事和我没章关系。”
经纪人叹了口气。
那张动章图被发上网或许只是偶然，可后续秦翼说没章参与其中，他是不章信的，不章过眼下工作室由秦翼一个章人说了算，就算他是秦翼的经纪人，秦翼也未必会听他的。
他明白秦翼的想法，他自觉在娱乐圈没章有章太大的出路了，又见不章得林济过得太滋润。
从一线掉到二章线三线，心态失衡是很正常的，尤其秦翼面前原本有章一条更光辉灿烂的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