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紧天师大佬—— by小月钅夆

作者:小月钅夆  录入:02-09

邢临也不忍心,但又碍于什么不能直接说出来,只在消失前若有似无的瞟了一句话到邢天耳中。
“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没有急着将邢天送回现实去,只等他自己缓过劲来,慢慢地往回走才渐渐脱离这里,身体像被压垮了般没了往日的风度。
醒来的邢天心口处泛着细密的疼痛,一张口嘴里的血就差点流了出来,赶紧闭上。
慢慢地起身尽量的不吵醒迟陌,去厕所将血吐出来,打开水龙头冲得一干二净,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迟陌的睡颜那么恬静美好,让他不忍打扰。
自从他知道有极阴命格之人存在的时候开始,就被教授了所有相关的知识。
他知道迟陌活不过三十岁,所以从两人见面起,邢天就只当他是前掌门留下来的任务。
因着阴玉在他手上才做他的师父,教他保命的方法。
并不想有太多的情感牵绊。
可迟陌求生的决心,灿烂的笑脸,不服输的精神都深深地吸引着他。
一声又一声的“师父”让他逐渐沦陷,也许在迟陌意识到他喜欢自己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悄然动了心。
这个过程不需要很久,也许只是那么一瞬间就注定了,自己要栽在他身上。
快到他自己还没发觉的时候就击垮了他竖起来的防线。
从而开始自欺欺人,只当迟陌是个能长命百岁的普通人。
渐渐地,与迟陌在一起的时候,他似乎也选择性的忘记了迟陌活不过三十岁的事实,沉浸在这缥缈的幸福里。
直至今天被祖上一口揭穿,他才发现,其实自己一直都没有忘记过,一直都记得,比任何人都要深刻的记得。
可是,竟然连三十年都不给吗?就三十年,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提前夺走呢?
他伸出手指轻轻的抚摸着迟陌的脸颊,睡梦中的迟陌感受到熟悉的触碰,下意识地主动靠近。
本该幸福的场景,却让邢天再一次尝到了锥心刺骨的痛楚。
我该怎么办?

从小不管做任何事情,他都是游刃有余,胸有成算的。
可这次,就好像在大海中失去了方向的船只,只剩下举目四望的迷茫和慌张。
即将失去迟陌的恐惧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不想迟陌那么快的离开自己。
迟陌还不知道自己只有如此短的寿命,总是计划着以后要跟自己做什么,要去哪里旅游,把老年生活也计划了进去。
要是他知道了真相,肯定会难过的哭出来。
怎么能这么残忍呢?祖上,为何一定要这样?
邢天在心里质问着,眼眶发热,突然察觉脸上两抹冰凉。
伸手一揩,是泪。
迟陌翻动了一下,许是没有摸到邢天,神情变得有些不安起来,就要醒来了。
邢天赶紧走过去握住他的手,迟陌果然重新安静了下来。
“置之死地而后生?”邢天反复咀嚼着这句话。
祖上不会平白无故说这句话,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一定是蕴含了某种提示。
难道说迟陌是有可能活下去的?
可是,应该怎么做呢?
他拿起手机发了几条短信,倾尽整个邢家之力寻找逆天改命的法子。
迟陌,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短信提示音响起,是迟陌的手机。
邢天没有窥探他隐私的习惯,但眼角瞥到来信的人正是楚越。
楚越:你还好吧?
邢天没管,就这么守在迟陌的身边。
他光洁的脖子上正挂着阴玉,比以前更加有光泽,另一半就在邢天的身上。
邢天第一次有了将阴阳玉毁掉的想法,但也仅仅只能是一个想法。
既然祖上这么说,就一定是阴阳玉中藏着能够改变如今局面的秘密。
可他一直弄个不明白,为什么弄清这个秘密会需要迟陌的命。
阴阳玉合并之时,迟陌会提前进入死亡。
这个死亡到底指的是身死魂消,还是仅仅只是他的这副躯体死亡呢?
他不敢赌,不敢赌那一点点可能性。
在这里呆了两天,直到周一邢天亲自把他送到了学校门口。
“今天你会回来吗?”下车前迟陌主动献上一吻,十分不舍。
邢天揉揉他的脑袋:“我需要回邢家一趟,乖,这几天好好上学,下个星期就期末考试了,可不要挂科哦。”
迟陌抓住他的大手,理了理自己被揉乱的发型:“放心吧,绝不挂科,那我走了啊。”
他关上车门朝邢天挥手,邢天摇下车窗一直看着他:“去吧。”
迟陌又说了一句:“我走了啊。”
邢天突然朝他勾手,迟陌走过来,猝不及防的被邢天揽着脖子把头拉进了车窗里,双手撑着车门:“唔!”
邢天用力地吻着他,似乎要将心里的爱意通过这个吻全部的表露出来。
迟陌嘴唇吃痛,被放开的时候还是懵的。
凭本能的喘着粗气,嘴唇红肿了一圈,脸也红红的。
“你、你……”
邢天挑起一抹得的微笑:“去吧,我会很快回来,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
迟陌后知后觉自己站在学校大门对面,人来人往的,说不定被人看到了。
赶紧后退两步,恼羞成怒的说道:“才不打!”
说着就一路小跑过了马路,进了校门。
邢天嘴角的笑意撤了下来:“走吧。”
司机一脚油门开了出去,迟陌从大门内回头看,只看到车尾。
心脏怦怦直跳,却又觉得邢天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拿出手机给他发了一句:“注意安全。”
几乎又是秒回:“会的,乖。”
迟陌心里一暖,大步往前走。
只要邢天还在身边,他就觉得什么都能面对了。
“迟陌!”
他转过头去,就看见追上来的李歌,一见面还想对之前的事情道歉。
“打住啊!”
李歌:“明白,我不说不说啊。就是那个,我刚刚……”
“怎么了?”
李歌挠挠头,一副扭捏的样子:“刚刚我在门口看见……你、你……”
迟陌一瞬间觉得有些害羞,果然被看到了,既然已经被看到,他也没有隐瞒的想法,干脆大方的承认:“那是我男朋友。”
“哦、哦,啊?”李歌像是没反应过来。
迟陌:“我不是喜欢男生,就是喜欢他,见过父母的那种。如果你不能接受的话也没有关系,我们……”
“不不不!你别误会,我并不介意这个的,这都什么年代了。”他笑着,可总觉得心里有些酸,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有些不明所以的酸涩。
迟陌松了一口气,他还是不太想失去这个朋友的:“那就好,走吧快上课了。”
当晚,李歌就做了一个梦。
梦里还是那家温泉酒店,他泡在池子里,周围的光线有些昏暗。
入目之处是一双光洁柔嫩的脚踝,下边延伸进水里,上边两节白藕似的小腿一直往上隐没在浴袍里。
温泉的温度似乎有些过高了,高得他有些口干舌燥。
想要挪开眼睛转移一下注意力又不舍得挪开,就那么看着。迟陌的侧脸隐在光里,看起来十分柔和。
“看什么?”
“看你。”他脱口而出,惊觉自己说了什么赶紧想要改口,却听见另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看够了么?”
他一下子从梦中惊醒过来,抹了把脸。
几声苦笑从喉间溢出。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怪不得……
“渡化大师。”
“邢掌门来了,真是有失远迎,对不住。”渡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疲惫,想必这段时间内查费了很多精力。
邢天直奔主题:“如何?”
渡化:“老衲已经找到了寺里的叛徒,逼问出来,前方丈渡天只是渡苦推出来的替罪羔羊,背后的主导者一直都是被关押在密牢的渡苦。但在渡天担任方丈之后就被秘密放了出来,至今还没找到他的下落,是老衲的过错。”
“还有一事。”渡化叹了口气:“渡苦,是当年善义的最后一个弟子。”
原来如此,邢天:“这怪不到你身上,我已经下了通缉令,李仁躲不了太久,他大概率会去找渡苦,而渡苦就是我们找到善义的线索,只要跟着他们就好。”
渡化:“协会那边我已经放下了话,绝不会与道家为敌,也不同意关闭道场,有几个人同意我的观点,虽然杯水车薪,但也希望能帮上忙。”
邢天:“这件事我已经解决了,渡化大师不用担心。”
从大隐寺离开之后,邢天就接到了邢家的消息,说有人半夜潜进邢家想要夺走包乐乐,还伤了鸿学师祖。
“怎么回事?!”
邢弘山正在为邢鸿学师祖检查身体:“昨夜丑时,观里没有任何异常,监控也没有看到可疑人员。但我突然听见鸿学师祖那边传来声响就赶了过去。正巧看见师祖与一个黑衣人缠斗起来。”
“我就去帮忙,都怪我,是我太弱了,拖了师祖的后腿。那人使得功法十分诡异,看不出哪门哪派。偷袭之下居然和鸿学师祖打成平手,等两位师祖赶到的时候已经被他逃了,自始至终监控里都没有出现黑衣人的身影。”邢元德满脸自责,也有些后怕。
他的功力已是不弱,居然险些被伤到。
邢弘山诊完了脉:“掌门,鸿学没有大碍,休息一下就好了。包乐乐已经安顿起来,没有问题。”
邢天:“那就好,弘山师祖前段时日已经查过门内的所有人,有问题的全都处理,排除有内鬼接应,对方居然能在你们三位的眼皮子底下潜进来,这样的高手并不多。”
邢弘山点头:“等鸿学醒来之后再问问,他与黑衣人交了手,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嗯,让师祖好好休息吧。”邢天抬脚走了出去。
邢元德要留下来照顾也被他一起叫走,众人一起去邢家的密室里看望包乐乐。
包乐乐缩成一团,显然还没从昨晚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邢天蹲下来看着他:“想要带走你的人,你认识吗?”
包乐乐摇摇头:“没有见过,但是他很可怕,看着我的眼神就想要杀了我一样,我好害怕。”
邢天站起来:“这段时间你就待在这里,没有人能伤害你。”
包乐乐揪住他的衣角,抬起头来,小脸皱成一团,要是他能流泪的话肯定已经哭成一个泪包了:“鸿学爷爷没事吧?”
“没事,正在休息。对了,昨晚你的珠子有反应吗?”
“没有。”包乐乐又摇头:“一点都没有,而且我感觉用珠子打他没用,就没拿出来,而且他好像也想夺走我的珠子,我就没敢用..”
邢天若有所思,安慰了几句让人给他一些小玩意儿打发时间,去到昨晚的事发地点。
这里什么都感受不到了,没有鬼气、祟气。
他眼神一凛,突然朝屋后走去。
三位师祖的屋子没有挨在一起,鸿学师祖的屋子在西边,背后就是山林。
邢元德跟在他身后,看见眼前的景象之时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会……”
邢天上前,这里被草掩着的地方居然有一个盗洞。
邢天走进去,邢元德在背后喊了一声:“掌门!我去。”
邢天:“不必,你在这里等着。”
他走进去,里面豁然开朗,足够一个成年男子直起身体在里面行走。
洞壁湿润,是最近才有的。
邢天一直往里面,一边走一边观察,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走到另一头。
越靠近,就越能感受到一种不寻常的气息。
邢天脸色阴沉,这是阴气,来自地府的阴气。
这里是一片无人踏足的荒山,虽然也是属于邢家的,但却没有利用起来。
邢家还有自创派开始便由初代家主邢临设下的保护阵法,携带鬼气祟气尸气者根本无法进入。
除非,是来自地府的纯正阴气。
邢天再牛,也没法和地府对抗,尽管邢临位列四大判官之一,但也不可能让邢家脱离阴间的管束。
怪不得,护山法阵没有起作用,三位师祖也没有发现。
能让鸿学师祖受伤,来的人很可能是善义或者比他更厉害之人。
如果渡苦今非昔比的话,姑且也能算在其中。
刑天将洞口毁掉,邢元德在原地来回踱步,十分焦急,看见刑天的身影立马迎了上去。
“掌门,怎么样?”
刑天:“邢家现在也不安全了,来的人跟地府有关系,护山阵法拦不住。”
邢元德愣在原地,怎么会,居然如此大胆,要知道邢家可是有做判官的祖上庇佑着的。
“掌门,会是善义吗?”
“很有可能,你派人把守这里,再布下陷阱。师祖受伤的事情不可外传,另,加紧弟子们的训练。”
“是!”
邢元德因为昨晚的变故,受了不小的打击,又对邢鸿学受伤之事很是愧疚,干脆给他找些事做,免得沉浸在那件事里,影响心情。
邢鸿山和白安荣找了过来,正看见这个洞,脸色很不好看。
白安荣:“天杀的,要是让老娘知道是谁干的,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邢弘山:“之前把整个邢家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这个通道,之后短短几天竟然能做到如此。”
说着就要走,刑天突然问道:“两位师祖,这世上可有起死回生的方法?”
两人一脸的莫名其妙,白安荣看他脸色突然明白了什么,叹了口气:“掌门,你很清楚,这世上并没有人能做到起死回生。就算是留住了魂魄,那也是与天作对,与地府做对。”
刑天嘴角扯起一抹转瞬即逝的微笑,看起来却更苦了:“我不信,世间之大,我不信就没有办法能留住他的命。”
邢弘山察觉到一丝不对:“掌门,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迟陌还有十一年的寿命,你怎么突然下令让人四处查找逆天改命的法子?”
“是啊,发生何事了?”白安荣也不明白。
原来祖上只告诉了自己,他这是在给我考虑的时间,让我主动做出抉择。或者说,逼我做出一个既定的选择。
“无事,这几天我会留在邢家。”
邢弘山与他并肩而行:“掌门,这次去那边,一切可还顺利?”
刑天:“不过是个局。”
“掌门的意思是,关闭道场本来就是假的,目的只是为了让您去一趟?”
“嗯。”刑天的声音淡淡的:“这是一场交易,也是一种威胁,要是我不答应他们的条件,就会真的关闭道场,答应了,自然相安无事。”
邢弘山眉头一紧:“他提出了什么条件?”
刑天停下脚步:“不过是让我们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无条件的为他们测算,且不得有误。”
最后四个字才是重点,邢弘山一甩衣袖:“欺人太甚!”
刑天:“师祖莫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过总算是避免了道场被关,协会里的那些人也成不了气候。”
他往前走着,邢弘山没有跟上去,只是说了一句:“掌门,若有任何事情,切不可独自承受,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
“好。”刑天转过头:“那就请师祖再找找有没有逆天改命的法子。”
又是这句话,邢弘山没再勉强,掌门不愿意说没人能逼他。
不过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影响了迟陌的寿命。
他掐指一算,愣了一下:“怎么会……明明还有十一年的时间。”
转身去了邢家的藏书阁,这里面都是自古以来收集起来的孤本,甚至有不少禁术。

第九十八章 虽然有些仓促,但也不是不行
之后邢天再次尝试联系祖上邢临,却一直没有得到回应。
邢弘山和白安荣也尝试面见祖上问问可否有解决之法,也一直没有成功。
邢临不愿意见他们,就算见了事情也不会发生任何改变,也没有其他解法,为今之计只有让阴阳两玉合并。
邢鸿学在傍晚的时候终于醒了过来,身上的伤已无大碍,就是一个不小心被打了一掌。
对方并不恋战,见夺不了包乐乐和舍利子就想跑。
“没什么事,你们不用担心。”邢鸿学摆摆手,说起来还有点丢脸。
堂堂邢家三大师祖之一,那么多年除了邢弘山和白安荣之外从无敌手,昨晚竟然被人偷袭,还给人跑了,真是汗颜。
“是我大意了。”
邢天:“师祖没事就好,昨夜的黑衣人师祖觉得会是谁?有什么线索吗?”
邢鸿学在他的搀扶下坐起来,喝了一口茶:“他使得招数不属于我们知道的任何一派,但阴气很重,对方也不是邪祟。”
“像不像来自地府?”
邢鸿学看了邢天一眼,恍然大悟:“正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阴气十分纯正,也只有地府之人才有这样的阴气,与鬼差的十分相似。不是鬼,那就是常年在地府游走的人。”
除了这些,也没有其他的线索了。
邢天一直在追查,才过几天,又收到清天观的消息,说遭到了夜袭,伤了好几名弟子,还死了一名。
对反企图盗走清天观的镇观之宝,还好由道长亲自看管,这才没有被盗走。
没有看清对方的样子和身份,但道长描述的情况与邢鸿学说的很相似,看来是同一拨人甚至是同一个人。
既然对方来自地府,想在一天之内转移地方也不是不可能。
迟陌一个人在深市上学,邢天连夜赶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迟陌醒来的时候就发现邢天正躺在他身边。
巨大的惊喜降临,迟陌在愣了一秒之后猛地抱住了他狂蹭:“你回来啦!”
邢天睁开眼睛,放在他腰上的手收的更紧:“嗯,想你了。”
迟陌爬起来跪坐在床头:“那太好了,今天我考试,你来接我好不好?”
“好。”邢天把他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这几天我都不会离开,一直陪着你。这几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情或者遇到不寻常的人?”
迟陌:“没有,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鸿学师祖还好吗?”
邢天坐起来,一把将他横抱起进了浴室,迟陌惊呼出声,搂紧他的脖子:“你做什么?我还要去考试!”
邢天在他的脸颊亲吻一下:“放心,只是带你去洗漱。师祖没什么事,包乐乐也没事。事情已经有了点眉目,但暂时不能告诉你,等你这两天考完试之后才能参与进来。要是考得不好,我就不让你参与了。”
他语气平淡的威胁着,迟陌“哼”了一声:“我会考得很好,让你乖乖的把所有线索都告诉我。”
“拭目以待,我们聪明的陌陌,来,洗脸。”他伸出手给迟陌抹着泡沫,迟陌乖乖的让他给自己洗。
“你肿么、把我当——小孩儿唔?”迟陌被他揉的话都说不清楚。
邢天看着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真可爱。”
迟陌那他的手拿开,自己用清水洗干净了,又拿起蘸了牙膏的两支牙刷,一人塞一只,鼓着腮帮子:“我可没小你几岁。”
邢天吐出嘴里的唾沫,用水淑了下口,把手撑在洗漱台上,从背后环住他。
透过镜子里看着对方,低头侧脸在迟陌带着水珠的耳朵上吻了一下,又将耳垂/含/在嘴里吮/吸。
“五岁也是大。”
“嗯……”迟陌缩了一下肩膀,侧头把自己的耳朵扯出来,没什么威力的瞪了他一眼:“所以你是流氓。”
邢天微微离开他,用唇蹭着迟陌的脸颊和耳郭,胸膛紧紧地贴着他的后背:“几点考试?”
“九、九点。”
邢天看了眼时间,现在不到七点半,虽然有些仓促,但也不是不行。
“你要干什么?”迟陌警惕的看着他,双手放在胸前挡着,逃也逃不掉。
邢天从镜子里盯着他,缓缓吐出两个字:“你啊。”
睡袍下摆被推到腰上,邢天抹了一把头发,动作缓慢而有力,散发出来的魅力让迟陌难以抗拒。
他一阵腿软,突然又被抱着换了个面,终于可以直接看到邢天的脸。
耳朵尖都红透了,只能轻声求饶:“你,你轻点儿。”
“好。”邢天抱起他坐在洗漱台上,有些凉,但很快就被身体的热意盖过。
为了保持平衡,他只能紧紧/勾/住他的腰,好似整个人都要被吸进去一样,捧住刑天的脑袋:“别……”
太……太难捱了,可是自己并不讨厌,或者说极为喜欢。
“叫声老公来听听。”
迟陌不肯叫,太害羞了。
邢天突然发了狠,迟陌在剧烈的冲击中失了声,听到他低声哄道:“夫君也行。”
迟陌捏紧他的肩膀,十指因为不堪重负的刺激而深/陷进去,鬼使神差的,选择了后面一个称呼:“夫……嗯──哈……君。”
邢天停下来哄着他:“连续起来叫一声。”他目光深邃,像是有一种执念,迟陌看着他,凑上前吻了一下:“夫、君,夫君。”
下一秒,邢天就再次吻住了他。
迟陌只觉得脑袋充血一片混乱,思维飘向天际。
顾忌着迟陌还要坐几个小时凳子考试,在九点的时候就草草结束,下楼吃早饭。
迟陌没发现,自己的毛衣领口,有一个未能盖住的红痕。
贞蕙兰还在等着,正要去叫迟陌起床的时候,就看见两个人影从房间里出来。
等等,两个?
邢天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迟陌一脸的心虚,尽管他很想表现得十分淡定,但被自己的妈妈看到他们两个从房间里出来,还是很慌,总觉得刚刚发生的事都被知道了一样,走路也不自然。
邢天自然的打着招呼:“兰姨,我昨晚回来的,因为太晚就没跟你们打招呼,最近事多,我怕迟陌有危险。”
这么主动地就交代完了,贞蕙兰也没什么可问,注意力都被迟陌可能会有危险吸引过去:“是发生什么事了吗?陌陌会有什么危险?”
她走过来,一眼就看到了迟陌脖子上的痕迹,其实不是很明显,但迟陌的皮肤很白,距离又这么近。
前几天都没看见,而且这痕迹一看就是新鲜的,她也是从小年轻过来的,怎么会不明白。
顿时也有些不好意思,假装没有看到。
邢天揽着迟陌的肩往餐桌走:“兰姨,只是以防万一,兰姨不用担心,我专门回来看着他,一会吃了早饭我开车从他去学校。”
“好吧,那就辛苦你了。”
“应该的。”邢天给迟陌拉开椅子,又把吃的端到他面前,还及时的递上纸巾。
倒是细心,看那熟练的样子和迟陌习以为常的态度就知道邢天这不是在作秀,而是一直这么对他的。
说起来,当初他们俩坦白之前其实就出现端倪了,只是自己没往那方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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