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有空的。”
“为什么?”
天邢笑道:“等他们醒了你自己问就知道了。”
“还卖关子,我还不知道,昨夜新婚嘛今天起得迟一些也是正常的,那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们了,先回去吧。”
刚下楼到了后院,就看见惊云端着一盆热水正要进屋,祁陌有些奇怪:“芸娘,你都起来啦,那谢蕴呢,我跟他说声先回去了。”
惊云沉默了几秒,带着笑意开口道:“祁公子,夫君有些不舒服还在休息,你们不留下来吗?”
祁陌:“不了,他没事吧?”
惊云:“没事,就是有些累,我会照顾他,那我便不留二位了,改日定设宴答谢二位。”
谢蕴累了?这是怎么回事,洞房之后新郎会累吗,还有,芸娘的声音怎么变得那么低了:“不必客气,那我们先走了,过几天再回来。”
走出枉死城,祁陌忍不住与天邢八卦:“我不是很明白,谢蕴为什么会累?”
天邢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嗯,等我们成婚之后你就会体验到了,或许等不到那日你就会先知道是怎么回事。”
“为何?”祁陌像个好奇宝宝。
天邢摸了下他的头:“谢蕴好些之后一定会来找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还卖关子。”祁陌小声的抗议了一下。
直到当晚,祁陌感受到宫外有人靠近:“是谢蕴,我去接他。”
“去吧,不管听到什么都别惊讶。”
祁陌不明所以的走到宫外,看到谢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脚步虚浮,似有人在追杀他一样,祁陌赶紧扶住他:“出什么事了?怎么了?芸娘呢?”
谢蕴摆摆手:“快带我进去,快点。”
祁陌一眼就看到背后追来的惊云,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对,这惊云怎么越看越像男子呢?
谢蕴再次催促,祁陌只能先带他进了第一层,谢蕴只能到这里。
惊云进不了东岳宫,他停下脚步,对祁陌拱手道:“祁公子,我就在这里等他。”
这是男子行礼的方式,祁陌惊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虽然还不确定发生了什么,但谢蕴现在明显不想跟芸娘一起,他带着谢蕴进了一间房间。
“你坐啊,别客气,坐下来慢慢说。”
谢蕴面露难色:“坐不了。”
祁陌越发好奇:“到底怎么了?”
谢蕴深吸一口气:“芸娘是男的,叫惊云,昨夜我被他……就是你在册子里看到的那样。”
祁陌手里的茶杯落到地上,啪嗒一声,他整个人石化在当场。
“真是男、男的?!”他突然想起今早上的奇怪景象:“难怪他醒了你还没醒,难怪他说你不舒服,难怪……”
因为谢蕴提前介绍过芸娘,所以他也先入为主的认为对方是女子,见面时岁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但也没有细想。
谢蕴抓着他的手:“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祁陌:“是不是他骗你了?昨晚还强行将你……我去找他算账!”
谢蕴拦住他:“不是的,是我一直误会了他的性别,是我弄错了,昨晚,昨晚我可能喝醉了,就没怎么反抗,但是我没想到,他那么厉害,我差点就死了你知不知道?我……我实在是害怕再这样下去,我命不久矣。”
祁陌想说其实你大可不必说那么详细的,既然不是存心欺骗就还有转圜的余地:“那你现在想要我怎么帮你?”
谢蕴叹了口气,想坐下又不敢,后面还隐隐作痛,祁陌干脆将他放到床上躺着。
谢蕴用手遮住眼睛:“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是喜欢他的,但我一直把他当做女子对待,昨夜我知道他是男子之后,我很震惊,起先也愤怒他骗我,却原来是我一直误会了。”
祁陌听出来谢蕴还是喜欢对方的,问道:“你想分开吗?”
谢蕴:“不想,我就是,就是一时难以接受……”
祁陌一语道破真相:“你不是难以接受他是男的,你是难以接受自己以为娶了个美娇娘来疼爱,却没想到自己变成被疼爱的那个了。”
谢蕴无力反驳:“你说我该怎么办?”
第一百一十一章 反击——买错药了
祁陌坐到床边把他的手拉下来:“要不……你要是实在气不过,要不试试反击?”他挤眉弄眼,暗示意味十足,谢蕴有些犹豫,但表情明显是期待的:“真的可以?”
祁陌:“怎么不可以?大家都是一样的,你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就不行了,试试又不吃亏。你就是气自己现在被折腾成这样,折腾回去不就行了。”
谢蕴:“可是他力气比我大好多。”
祁陌:“下药呗,市集里应该有很多卖的。”
谢蕴想了一下:“此计可行,但现在不是好时机,我需要时间恢复,你收留我两天。”
祁陌:“那就让他在外面一直等着?你忍心?”
“我有什么不忍心的。”谢蕴翻了个身,脑子里尽是他温柔的表情还有深情的眼神……
自己怎么就……怎么就没有早点看出来呢,要是早知道的话,昨晚肯定会有心理准备啊。
祁陌俯下身:“问你一个事儿,真的很痛吗?”
谢蕴脱口而出的“痛”突然打了个弯儿:“不痛。”
“真的?”祁陌有些不信。
谢蕴强撑道:“真的,挺不错的体验,就是手脚有些酸。”
祁陌信了:“那好吧,你就在这里休息,我先去外面。”
“嗯。”谢蕴心里暗爽,定要让祁陌也尝尝自己现在的感觉,这才叫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祁陌走到东岳宫门口,惊云还在那儿等着连姿势都没有变化。看见祁陌的身影眼神立刻变得热切:“祁公子,他怎么样了?”
祁陌:“就是有些不适应。”可能是你昨晚太狠了。
不过这话祁陌可说不出口,但惊云已经领会到了:“是我的错,是我太着急没控制好自己,我就在这里等着,等着他愿意见我。劳烦祁公子告诉他,我不会离开的,让他好好休息,生气就来打我,别气着自己。”
祁陌:“……”这么深情。
“我知道了。”他不会干涉惊云的决定,派人照顾谢蕴的起居之后,便飞身朝第八层东岳宫去。
刚站在地面上,整个人就被拖到前方落入一个怀抱:“怎么去了这么久?”
祁陌仰着头:“半个时辰都不到,你别太黏人了哦。”
天邢:“你不喜欢?”
祁陌相信,要是自己说错一个字那绝对会受到令人害羞的惩罚。
“喜欢!喜欢的不得了!哈哈哈,我就是太想见你所以安顿好谢蕴之后就回来啦。”
天邢颇有些遗憾祁陌的警觉和识时务,简直不给自己一点机会。
他收回手的瞬间还是狠狠地捏了一把腰,祁陌腿软一瞬,控诉他:“你不讲信用!”
天邢笑道:“我可没答应你什么,喜服已经做好了,去试试?”这是从他意识到自己喜欢上祁陌的时候就让人着手准备的。
祁陌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
“你先出去吧,我换好了再出来。”祁陌揪住最后的里衣,要让他清醒着在天邢面前不着寸缕的话,实在是难为情。虽然已经经历过一次,但这次心境不一样。
天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好。”
只要等到成婚那日,他定会亲手给祁陌穿上,再一件件的脱下来。
衣服有些复杂,但每一层布料都很轻薄,最里面的衣服几乎透明。
祁陌看着巨大铜镜里的自己,脸色爆红,这……这怎么能让天邢看到呢。
这也太……太难为情了。
随即明白这恐怕是天邢故意为之,真是老奸巨猾。
想到谢蕴的惨样,自己的“下场”恐怕只会更加严重。
想到这,祁陌赶紧把衣服脱了下来,又找了个角落将透明的红色里衣藏起来,确定不会被人找到之后才松了口气。
天邢已经换上了婚服,红色为主,金色为辅,大红色几乎没在他身上出现过。
那样鲜亮的颜色让一贯清冷矜贵的东岳大帝看起来不再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见祁陌还穿着刚才的衣服:“衣服不合身吗?还是不喜欢,我立刻让人改。”
祁陌:“不是,合身的,也好看,我已经试过啦。”
天邢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嘴角带笑:“那你为什么不穿着出来给我看看。”
红晕再次爬上脸颊,掩饰道:“我想留到成婚那日给你看,这样才有惊喜。”
天邢握住他的手:“好,我很期待。”至于被他塞到角落的里衣,自己那里还准备了一件。
祁陌忍不住瞪他一眼:“你的小心思我都知道了,别太过分啊。”
天邢一脸无辜:“什么小心思?”
真是厚脸皮,祁陌心里腹诽又不敢说出来,只能道:“算了不跟你说。谢蕴的夫人,不对,是夫君惊云还在外面等着,不会有危险吗?”
天邢:“无妨,我已经派人盯着了。”
“好吧,那今晚我就去陪着谢蕴。”
“不行。”
“怎么了?”
天邢搂住他的腰:“娘子难道要留夫君一人独守空房?”
祁陌捶打他:“还没成婚呢就占我便宜,再说了,我可不是女子。”
天邢:“那你希望我怎么称呼你?”
祁陌:“嗯,就叫我……”好像暂时也想不出什么适合的称呼:“就叫我的名字吧。”
“陌陌。”
“嗯!”
第二天晚上,祁陌被允许去陪谢蕴一个时辰,刚刚到时间天邢就准时出现在了房间门口:“陌陌,我来接你了。”
谢蕴:“……还真是准时,回去吧。”
祁陌气鼓鼓的离开,化为一道玉光往顶上飞去,天邢没急着追上去,出了东岳宫。
惊云坐在地上,面前被人影挡住,他抬起头,赶紧站起来行礼:“东岳大帝。”
天邢看着他:“本座可以带你进去,但你务必要将谢蕴哄好带走。”
“什么?”惊云愣了一瞬,突然明白天邢的意思:“多谢大帝。”
谢蕴躺在床上,身上还是酸疼的厉害,根本不想起床。
想闭上眼睛休一会儿,脑子里又全是自己与惊云相处的点点滴滴,又担心他在东岳宫外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要是碰到地藏王的人可怎么办?
那边要是知道他们与东岳大帝的关系,肯定会对他动手的!
谢蕴赶紧起身,手臂一酸就要栽倒在地,却被一只手稳稳拖住:“夫君,你没事吧?”
是惊云?他怎么进来的?
惊云坐到床边,把谢蕴抱在怀里为他按摩全身,舒服倒是舒服,但谢蕴气还没完全消。
“你怎么进来的?”
惊云老实回答:“是东岳大帝放我进来的。”
谢蕴:“果然,除了他也没谁会这么做。就是看祁陌总往我这儿跑。”
惊云按摩的动作没停,轻声问他:“夫君,气消了吗?”
谢蕴仰头看他,这家伙,居然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明明自己才是被按在那里承受的人。
“不回去,还叫我夫君做什么?你的所作所为才是一个夫君的样子吧。”他赌气道。
惊云动作一顿:“我错了,以后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再做什么,你别抛下我好不好?你娶了我自然是我的夫君。”
谢蕴:“我又没说不要你,你别这么一副受伤的样子,现在酸痛的人可是我好吗?”
惊云:“那咱们回去好不好,你打我骂我都行,就是别躲着我,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唯有一点,待在我身边。”
最后一句,他的声音陡然变得低沉,谢蕴竟从他的语气里读出了偏执和疯狂。
老天,我到底……招惹了个什么样的人。
可扪心自问,他是不讨厌这样的惊云的,他撑起身体:“做什么都行?”
“嗯。”惊云点头:“什么都行。”
谢蕴心里盘算了一下,重新躺回他怀里:“那我们回去吧,回去之后任由我处置,有没有意见?要是敢欺负我,我可是有帮手的。”
惊云抱紧他:“没意见,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留下一封信之后,被天邢安排好的人送出东岳宫,两人回到枉死城。
刚进酒楼,谢蕴就被安置在床上,话都不用说,惊云就将一切事情全部安排妥当。
又躺了一天,身体已经全部恢复好,谢蕴却假装虚弱,在惊云忙着酒楼生意的时候偷跑出去。
门居然反锁了,谢蕴心里一震,惊云这是怕自己会逃跑,真够可以的。
可是药必须买,他的道术并不弱,三两下就把锁撬开,只要早点迅速买完回来不被发现就好。
到时候还能用惊云反锁房门这一举动假装生气,再让他喝下掺了药的酒,到时候……嘿嘿报仇的机会不就来了。
等他揣着秘药兴奋地往回走的时候,在街边看到了疯狂寻找他的惊云。
他将每一个与谢蕴身形相似的人全部拖过来仔细查看,眼睛里面全是红血丝,街上的人害怕的避着他,有人在吼:“快!快叫守卫!”
谢蕴冲过去一把拉着他,惊云愤怒的反手一挥,谢蕴赶紧出声:“惊云!”
惊云停下动作,不敢置信的回过头,看见谢蕴就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你不是逃走了吗?”
他声音嘶哑,像是经过了痛苦的嘶吼,谢蕴心头一紧,伸手擦掉他夺眶而出的眼泪:“我没走,我就是去买个东西,回家吧惊云,我不会逃的。”
惊云卸下力道,任由谢蕴牵着自己的手,接着又挽住自己的胳膊。他身体僵直,不敢相信谢蕴就走在自己旁边,还挽着自己的手。
守卫的人听说有人暴乱,赶过来的时候认出了这两人是酒楼的老板,谢蕴跟他们解释几句又送了些钱:“对不住对不住,都是一场误会,造成的损失我会造价赔偿。”
惊云被拉回去,谢蕴把门一关,一把将他摁在椅子上:“你知不知道你那么做会被抓走处置的!?居然这么乱来,我又没说我要逃走,你怕什么?还敢锁门。”
惊云低着头,像做错了事的孩子:“我……我让你害怕了,你已经逃了一次,我怕你只是假意回来,伺机逃走,不想放你走,绝对不能。”
谢蕴揪着他的衣领:“逃走?这酒楼是我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我是这儿的东家,我走什么?往那儿走??你怎么不动动脑子想一想,我要是想逃,根本就并不会跟着你回来。”
惊云怔在那里:“可是,可是你把锁复原了。”
他总是不放心,过一会儿就要来看看谢蕴还有没有在房间里好好休息,可是他用钥匙将锁打开,早已人去楼空。
一瞬间,觉得整个世界都已经昏暗,巨大的恐惧笼罩着他。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谢蕴逃走了,为了争取时间还把锁复原,好让自己在外面看不出什么破绽。
他急急地追出去,顾不上其他,只想快点找到谢蕴。
谢蕴叹了口气:“我就是出去买个东西,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到闹成了这样,这下咱们在这算是出了名了,以后别这么不理智,我说过不会离开你的,就绝不会食言,明白了吗?”
他用额头抵着惊云的额头:“记住了没?我们已经成婚了,我不会跟你分开,更别去幻想我会逃走,还把我锁在屋里,我是你的夫君,不是你的宠物。”
惊云:“我记住了,那,你能原谅我的所作所为吗?”
谢蕴恨铁不成钢的掐着他的脖子,没怎么用力:“还没明白?我要是不原谅你刚才就不会带你回来!”
惊云眼睛瞪大:“真的?”
谢蕴:“当然是真的,怎么,难道要让我现在躺在床上再让你折腾一晚你才相信?好,可以。”
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胡乱的扯着,像是在发泄情绪,惊云有些手足无措,伸手去拦:“谢蕴,夫君,别这样,我信,我信的。”
谢蕴停下动作:“好,那你闭上眼睛。”
惊云乖乖闭上,谢蕴把药掺进水里,费了那么多功夫才买回来的,不用岂不是可惜。
“张嘴。”他命令着,惊云乖乖喝下,就算是一杯毒酒他也不会犹豫。
谢蕴没想到他那么听话:“就不怕是毒药?”
惊云:“只要是你喂得,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喝。”
“疯子。”谢蕴松开手,将酒杯扔到一边,自己坐在惊云对面观察着他的神色。
很快,惊云浑身发热,他立刻明白这是什么药,但自己答应过谢蕴,没有他的允许自己不会再对他动手了。
丝毫没去考虑,谢蕴为什么要给自己下这种药。
热气和冲动传遍四肢百骸,惊云握紧了拳头,谢蕴一惊赶紧后退几步。
怎么跟预想的药效不一致,不是会全身无力的吗,这到是怎么回事?
惊云的忍耐力已经达到了极限,他的眼睛一直追随着谢蕴,眼里净是滔天的欲望,仿佛随时要冲过来将谢蕴撕得粉碎。
“不对,这药不对,狗老板居然骗我!”
惊云终于开口:“夫、君,你想做、什么?”
谢蕴现在已经没有那个念头了,这根本就不是让人酸软无力的药,明明就是烈性春/药!
"你,你怎么样?"谢蕴有些担心,惊云的状况看起来不是很好:“这药会有什么后遗症吗?”
惊云已经无法解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扼制自己的冲动了。
谢蕴就在眼前,他身上的每一处地方自己都熟悉无比,每一块肌肤,没一个表情。
他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将谢蕴压在身下,但最后的一丝理智让他拴住了内心即将冲出来的野兽。
不能,不能再让谢蕴讨厌他,害怕他了。
不能再伤害他了。
谢蕴急的提了一桶冷水泼过去,惊云的情况也没有丝毫好转。
惊云突然站起身,谢蕴叫住他:“你去哪儿?!”
惊云不敢回头看他,手指扣紧门框,费力的走到门口:“院子里,有一口井。别跟过来,否则,我会忍不住的。”
谢蕴愣住了,惊云是想跳进去,让冰冷的井水帮助他恢复理智,不行的,这样下去惊云绝对会出事的。
此时此刻,什么反击的想法都没有了,谢蕴只想解除他的药效。
就在惊云即将抬起第二只脚就要跳进去的时候,谢蕴从背后一把抱住他将他从井口拖下来:“回来。”
两人齐齐摔下,惊云瞬间调转两人的位置,用胸膛和手护住谢蕴,自己的脑袋撞击在地面上。
惊云咬着牙:“没事吧?”
谢蕴红着眼眶,站起来拉他:“回房间,我帮你。”
“什么……”
谢蕴不再说话,用力把惊云拖回房间,又在整个屋子布置下一道阵法,不会让外界察觉到里面的动静和声音。
做好这一切之后,谢蕴站在床边朝惊云伸出手:“过来,抱我。”
惊云已经看傻了,忍得青筋暴起,却只是盯着谢蕴,没有动作。
谢蕴往前迈出一步:“我是自愿的,夫君。”
夫君……
惊云脑海中的最后一丝清明瞬间化为了泡影,紧绷的弦在终于此刻崩断。
谢蕴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邢和祁陌的大婚前一天。
他抬手遮住眼睛,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明明是想让惊云失去抵抗力,却买到了假药,最后还不得不主动献身。
好像还闹坏了不少桌椅,就连床……
脑子里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惊云释放过一次之后,稍微恢复了一点理智的表情,好像在哭,在说对不起。
而且就算是那种情况,他也没让自己受太多罪,生生忍到他觉得自己准备好了之后才开始的。
算了,那家伙现在肯定自责的要死,这次醒来的感觉比上次好太多,肯定是他给自己按摩了。
“惊云。”
他的声音不大,但门口却传来了声响,一定是他。
“怎么不进来?我想喝水。”
惊云低着头走进来将他扶起,水杯被放到嘴边,谢蕴喝了一小口,舒服多了。
房间已经被打扫干净,丝毫看不出什么问题,床也换了新的。
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布下阵法,不然脸都丢到整个冥界了。
“怎么不说话?”
惊云低着头:“对不起,我又伤害了你,你都晕过去了我却没办法控制自己,我……我是混蛋,是畜生,我该死,我已经没有资格……”
谢蕴红着脸捂住他的嘴,这个时候就别再帮助自己回忆了:“怎么?你要在把我折磨成这副模样之后再离开我?”
“不是的!是我没脸见你,我怕你看到我的脸就会生气。”惊云始终低着头,声音也低低的没有精神。
“我睡了多少天?”
“五天。”
谢蕴抿了下嘴,怪不得觉得没上次难受,原来是昏睡了五天才缓过劲来。
谢蕴抬起手,惊云以为他要打自己,还把脸伸了过去。
谢蕴叹口气,把手放在他的头顶摸了摸:“我没生气,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好吧是丈夫,我做什么要赶你走?药是我下的,我自然有责任帮你解药,再说,我知道你当时已经竭力控制自己了,不然我现在怕是会躺在医馆里。”
惊云:“可是我……”
谢蕴想要坐起来,惊云赶紧伸手扶他:“我给你下药,又给你解药,就算是扯平了。我不气你,你也不气我,当然,你也没什么好气的。和好吧,明天就是祁陌成婚的大喜日子,我们还要去喝喜酒的。”
惊云抬起头来,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夫君……”
谢蕴主动亲了他一下:“行了,男子汉还哭哭啼啼的,继续给我按摩吧,腰和腿都酸着呢,要是按摩不好,我就换人。”
惊云破涕为笑,尽职尽责的按摩着,这五天,他每日都会给谢蕴按摩几个时辰,还会给他喂水:“我一定好好按摩,不会让夫君有换人的机会的。”
大婚在即,祁陌生前听说新人结婚前一天不能见面,否则会不吉利,就一直避着天邢。
即便是天邢来找,他也会用灵力裹住自己,天邢看着眼前那团刺目的光团无奈道:“有本座在,无需忌讳。”
祁陌:“那可不行,人家都说了,见面了不吉利,就一晚上,明日就能见面,何必着急这一会儿。”
天邢:“你知道我一会儿见不到你就会难受,别躲着我。”
祁陌差点就心软了,这家伙的情话说的越来越熟练,自从两人戳破窗户纸之后,他就变得没羞没臊起来。
“你快去处理公务,离明日只有几个时,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天邢没再上前抓他:“那你别躲那么远,就在寝殿里,让我能听到你好不好?”
祁陌只想让他赶紧走:“好,我答应你,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