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抬头,才发现对方并不是褚天阙,而只是一个捂着脸颊无辜被推的普通男子。
叶星临一愣,再度转头,褚天阙果然好端端站在另一边!
“......”气氛忽然尴尬。
很快,被推的微胖男人也反应过来,上前找叶星临理论。
“我只不过是想看看摊上的小玩意儿,你好端端的推我做甚?”
叶星临睁眼:“我......”
察觉到身后的褚天阙要动手,叶星临反手便覆上他的手背,轻拍两下,然后又安抚地轻握。
褚天阙瞬间被他的手吸引,没了动静。
叶星临道:“阁下息怒,刚才对不住,是我推错人了......”
对方得理不饶人,指着自己的脸:“你推的可是我的脸啊,我堂堂男子汉,你竟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叶星临无语。
在你大肆宣扬前谁知道你被推了?现在大家都围过来了才丢脸好吗?
“大家快来看看啊,这人横行霸道站着摊位不买东西,还推人!”
“......”
随着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二人立刻成了众矢之的,叶星临瞬间头大。
感觉身后的褚天阙又想动手,叶星临立马扬手从法袋里取出几袋灵石,想了想,挥向上空。
下一刻,灵石便如雨点般从天上砸了下来。
“有灵石啊!快捡!”
天降灵石,人们蜂拥而上,挤成一团。
那男人立刻被淹没在人群中,不见踪影。
叶星临轻笑一声,趁机拉着褚天阙的手跑了。
跑到几条街之外的另一闹市,叶星临放开他的手,望向跑来的方向,意犹未尽地笑了笑,微微喘息。
同样跑了那么远的路,褚天阙脸不红气不喘,只是悄无声息地靠近他......
叶星临稍不留神,人已经到了脸旁。
下意识想推开对方,但有了之前的经验,他没敢贸然动手,直到让褚天阙白白亲了一口。
他惊觉转头:“你!”
亲完撤离,褚天阙神情惬意,好整以暇:“这次,你为何不躲?”
叶星临哑住,想半天发现怎么解释都不对,便不作回应,摇了摇头,转身向前。
褚天阙慢步跟上。
走了一会儿,他脸色慢慢恢复正经,迟疑道:“星星,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叶星临:“叫我星临。”
“......星临,我想问,为何你能那么快从之前的事抽出?你怎能,在骗了我那么久后,还能这么坦然地和我相处,谈笑风生,仿若无事发生般?”
他在不满。
叶星临一顿,转过身来。
他先是默默看了褚天阙一会儿,然后才淡笑开口。
“人总是要向看的不是吗?”
“......”
接着,他伸手抚上褚天阙的脸,极尽温和道:“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我能保证就是绝对不会再离开你。”
褚天阙微微张唇。
见他犹豫,叶星临语气失落:“你不信我。”
褚天阙忽然魔怔:“不,我信你。”
他这才重展笑颜:“你信我便好。”天,他真的好乖,好好哄。
接着他听到不远处突然响起锣鼓声,好像是有人在表演杂技。他顿时来了兴趣,主动牵起褚天阙的手过去看热闹:“走,随我去看看。”
“好。”他嘴角微微上扬。
路上,两人经过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
这时,他的杆上还有一串糖葫芦。
两人走后,他的杆上空空如也,但荷包却突然变得鼓鼓的。
走过有些距离,叶星临才反应过来刚刚好像看到一个卖糖葫芦的,转过头去。
结果不幸发现连最后一根也被人买走了。
默默叹了口气。
回头时,却见一串红光锃亮的糖葫芦出现在眼前。
他视线上移,目瞪口呆盯着拿糖的褚天阙:“你这是从哪里来的?”
褚天阙转头示意后方。
一点声响都没听到,叶星临第一反应便是严肃地问:“你付钱没有?”
“......当然。”
他说付了便是付了,叶星临接过糖葫芦,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到了热闹处,台上的师傅们正演到精彩处。
叶星临咬了一颗糖葫芦,然后又递给褚天阙。
褚天阙也咬下一颗。
恰在此时,台上某个表演喷火的师傅正巧看到台下褚天阙在吃糖葫芦。
认出他后,当场喷酒。
接着不顾自己正在表演,跑到台边,激动地冲台下的冲褚天阙喊道:“恩公!”
大家集体愣了一下,接着无论台上台下都齐齐看向褚天阙。
褚天阙淡定自若吃着糖葫芦。
叶星临也缓缓转头看他。
见大家半天没反应过来,台上认出褚天阙的师傅提醒大家:“哎呀,他就是那天来我们镇灭了那个鬼道的北地魔主啊,才多久你们就忘了?还不快向恩人道谢!”
“......”
闻言,叶星临不禁对他刮目相看,戏谑眼神仿佛在说:你竟也会除魔卫道?
褚天阙解释:“我不记得什么鬼道,而且我到处杀人只是为了逼你出来而已。”
叶星临挑眉:“哦......”
镇民反应了一会儿终于想起,顿时热情高涨,挨个上前向褚天阙道谢。
叶星临咬了一颗糖葫芦,调侃地杵了杵褚天阙胳膊:“谢你呢。”
褚天阙背过身去,死不承认:“不是我。”
游历数日,二人终于来到地图所标最后一个地点——万变不离其宗。
他们来得正巧,一入深处便撞见步家三兄弟已经带人闯了进来,挡住万变不离其宗宗主及其门人,逼他还剑。
叶星临看了看那宗主手中的斩仙剑,便明白怎么一回事了。
原来宋执所说抢了步家剑的,就是这万变不离其宗啊......
步很行:“许宗主,斩仙剑本就是我步家之物,劝你速速还剑,不然休怪我步家今日荡平你宗!”
许宗主哈哈大笑,顺带拿起斩仙剑装模作样比划了两下:“到了老夫手里自然就是老夫的了,你有本事就自己来拿啊!”
收剑时,他意外看到对面多了两个人,不禁指着对方问:“这两人又是谁?”
步家人转头。
大部分人不明所以,三兄弟同时一惊:“叶前辈!?”
叶星临点了点头,带着褚天阙走了过去。
许宗主不屑地看了两人一眼,冲步家兄弟冷笑:“怎么,这两人也是来帮你们步家讨剑的吗?”
步很行也疑惑他们为何来此。
叶星临看向许宗主:“倒也不是,在下是来向许宗主讨一件东西的......”
许宗主极不耐烦:“讨什么讨?滚,我这里什么都没有!”
“......”
叶星临伸臂拦下褚天阙,道:“他有斩仙剑在手,先别出手,我自有办法。”
随后将步很行拉到一旁,小声道:“步公子,你还记得因你“杀”游集仙人有功,仙重门奖励你灵环和五件紫品上等法器这事吗?”
步很行点头:“记得,我还随身带着,前辈这是......”
叶星临嗯了一声:“你现在就去把这几件宝物融了吧,铸成一把剑,我持剑吸引许宗主的注意,然后天阙从后面袭击,帮你夺回斩仙剑。”普通法器难以抵抗斩仙剑,而他自身又不想以身犯险,用这几件紫品法器融成的剑是上上选。
步很行为难道:“多谢前辈好意,但是......”
叶星临坦言道:“你随身携带这些就是想有朝一日转交给你的恩人吧?我就是那个杀了游集的人,你现在不用给我,直接融剑即可。”
步很行睁大眼睛,惊了好半晌才又谨慎开口:“你有什么证据?”
叶星临嘴都说干了,忍不住润了润唇,好好跟他盘逻辑:“全天下都不知道游集不是你杀的,只有我知道,这是为什么?说明游集就是我杀的。”
步很行在脑里过了好几遍终于反应过来,欣喜若狂看着对方:“你果然就是那个凶手,不,恩公!步某在此谢过恩公了!”
叶星临拍了拍他的肩:“快去融剑吧。”
“好。”步很行转头叫上两个兄长离开,并命自家手下也暂时撤退。
叶星临则留在这里和许宗主继续掰扯,拖延时间。
“听闻许宗主门内有一名为“三四叶”的药草,不知是否属实?”
许宗主冷笑:“什么三四五六草?我可不知道。”
叶星临转头无奈和褚天阙对视一眼:“看来我们得自己找了,走吧天阙。”
“嗯。”
两人双双飞走。
没想到他俩竟敢如此无视自己,许宗主当即大怒,御剑追去,于上空吩咐众人分开围堵,将他们打个措手不及。
他们走后不久,叶星临和褚天阙自暗处而出,重回此地。
无人打扰,他们一边闲聊,一边悠闲地等步很行他们送剑来。
......
等许宗主一票蠢人找回这里时,几近天亮。
步很行等人几乎与他们同时到达,一来就将剑扔给叶星临。
“前辈,接剑!”
叶星临一把握住剑柄,掂了掂重量,佯装品剑,下一刻却出其不意飞身攻向许宗主。
许宗主手忙脚乱举剑应付,命弟子速速摆阵。
“天阙,我去分散他的注意力,你去偷袭。”
褚天阙却突然闪到他面前,转身道:“我去分散,你去偷袭。”
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但叶星临还是坚持道:“这里还有步家人在,我再怎么说也是一个长辈,偷袭传出去岂不被人笑话?但在他们眼里你是我的小辈,你去偷袭再合适不过。”
褚天阙:“......”
叶星临眨了眨眼。
褚天阙绕后而上。
两人同时出手,许宗主阵破人出,立马落了下风。
叶星临夺取斩仙剑之时,褚天阙也一掌打向他背部。
“噗!”许宗主吐血之后,当场被送走。
此时一本宗弟子看不下去挺身而出,直呼手下留情:“你们不能杀宗主,因为只有他知道三四叶的下落!”
叶星临微惊看向褚天阙,褚天阙立马收力,趁许宗主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死了之前一把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渡以真气。
许宗主瞬间复活。
睁眼,他从空中坠落,瘫在地上,惊魂未定看了眼周围。
他的弟子想靠近又不敢,一副怂样差点没把他气死。
下一刻,叶星临就将斩仙剑架在他脖子上,笑得人畜无害。
“许宗主,麻烦透露一下三四叶的下落吧。”
“......”
回到魔宗,叶星临便以修炼为由夜夜把自己关在炼丹房,心里暗下决心,誓要把从游历中收集到的药材炼成复阳丹,助褚天阙恢复正常。
大功告成那日,他把复阳丹放进盒子,藏到隐秘的地方,接着便去找褚天阙。
找到人时,他正在帝殿听尊使们献言。
叶星临踏进殿中,信步而上,不顾旁人在场,开口便道:“天阙,我们成亲吧。”
殿里立刻安静下来。
闻言,众目睽睽,褚天阙忍不住笑了。
“好。”
乔尊使率先反应过来,欣慰地点了点头,上前道贺:“暗主你终于想通了,老夫在此提前恭贺二位主上。”
其他尊使亦然。
他们笑叶星临终于想通,叶星临笑他们高兴太早。
“不过是我娶,你嫁。”叶星临补充道。
众尊使:“???”
大婚之夜,北地两位主上在无数双眼睛的见证下拜了天地。
叶星临一袭红衣,容光焕发,嘴角压不住的笑意。
旁边高他一头的褚天阙亦着红衣,盖着盖头。
左右两侧以乔尊使和赫宗主为首的魔修大能,脸色半喜半忧。
因为不久褚天阙就要被送进洞房,委身于叶星临身下了。
拜了天地,叶星临牵引着褚天阙转身,行对拜之礼。
随着司仪一声“送入洞房”,在满场道贺声中,叶星临如释重负地扶着褚天阙回了房。
与外界隔绝,两人坐到床边,叶星临雀跃又有些忐忑地掀开褚天阙的盖头。
第一次成亲,谁能不紧张?
盖头之下,褚天阙眉目含笑,气色极好,摄人俊容无可挑剔,更胜平常几分。
叶星临拿来交杯酒递给他。
红烛玉暖,两人手臂交错,喝了酒。
办正事之前,叶星临抬眸看着对方,手覆到褚天阙手上,吸了吸气,预先安抚:“一会儿之事,我并非欺你,而是水到渠成,情难自控,希望你不要怪我。”
褚天阙点了点头,善解人意:“我明白。”
叶星临贴心嘱咐:“如果疼了就说出来,知道吗?”毕竟自己也是第一次,没有经验,最怕的便是弄疼了他。
褚天阙眨眼轻笑:“好。”
叶星临心想他如此温顺肯定是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即将遭遇什么,方才如此淡定,不禁对他又心疼几分。
随后,叶星临试探着靠近,小心翼翼吻了上去。
很快,便得到对方的回应。
如他所说,水到渠成。
叶星临呼吸渐沉,忍不住抬手放下了红帘......
一切进行地非常顺利,直到不知不觉位置转变,变成了他在下,褚天阙在上。
他恍然回过神来,正欲开口,突然被褚天阙喂了一颗丹药一样的东西。
事发突然,他不及反应,顺势吞了下去,事后捂着喉咙惊问:“这是什么?”
褚天阙笑着解释:“虽然不知你在游历的地点搜集了什么,不过我也在路过的每个地点搜集了不少东西,炼成了如今这颗丹药。”
叶星临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忙问:“这是做什么用的?”
褚天阙如实交代:“止疼的。”
“???”
叶星临挺身坐起:“你不是不行吗?”
褚天阙佯装惊讶:“谁说的?”
叶星临又惊又怒:“你竟敢阴我!今天分明是我娶你,你现在这样本末倒置又算什么?”
“相公。”褚天阙忽然唤他一声。
叶星临怔住。
引他入神,褚天阙趁虚而入。
“天阙,你等等......!”
第二天褚天阙正常出来办事,气色看上去极好,叶星临却整整一天躺床不起。
魔宗众人见情况与他们想的截然相反,不禁疑惑叶星临一个上面的,怎么精神还不好了?
最后集多家之言,得出结论。
他不行,或者是他体力不行。
而叶星临知道众人对他的评价是在当天晚上......
当晚,他本想偷偷拿着床单去洗,却意外在路上听到这些风言风语,不禁停在暗处静静偷听......
坏消息:他们根本不知道受罪的其实是自己。
好消息:他们仍以为自己是上面那个。
由此,叶星临在说出真相和维持面子之间来回纠结。
最后,他选择了维持颜面,对事实真相闭口不谈。
至少这样在别人眼里他仍是褚天阙相公。
这该死的自尊心......
来到一处水井,叶星临将盆放在石台上,打水入盆,放上些皂角粉,便开始洗床单。
这般狼藉,他怎好意思让别人去洗?
“星临。”
没想到他那么快就找过来了,叶星临一顿,却不理。
褚天阙走过来:“你在洗什么?”
叶星临把床单砸到盆里,转头便给他使脸色:“你得逞了,你高兴了吧?”木已成舟,都过了一天,他其实没那么气了,但还是忍不住想给他个下马威。
褚天阙由笑转叹,尽量顺着他道:“你不高兴,我又怎会高兴?”
叶星临:“我看你昨天晚上高兴得很呐。”
“......”
叶星临斥他忘恩负义:“我如此疼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褚天阙坦诚道:“我知道你很疼我,但我更想换我来疼你。”
叶星临挑刺:“你疼我?我记得你听力一直很好,怎么昨晚就突然聋了一样?”
“......”
虽然想认真对待,但看到他在自己面前无所顾忌地使气,一时间觉得可爱地紧,褚天阙忍不住轻轻一笑。
叶星临皱眉:“你笑什么?”
褚天阙:“我......”
叶星临:“叫我相公。”
褚天阙:“相公,我自知还有许多不足,我哪里做的还不够好,我改。”
叶星临:“你哪里做的都不好。”
沉默半晌,褚天阙伸手探向木盆:“我来洗吧。”
叶星临端起木盆躲开:“不用,你走开。”
“相公。”褚天阙宠溺跟上。
成亲之后,叶星临过上了晚上相公叫,白天被褚天阙叫相公的极端日子。
为了在人面前被褚天阙唤声相公,他忍了。
虽然背地里他很吃亏,但在人前能维持表面光鲜也不错了。
只是每每遇到别人说他气色不太好,让他炼一些复阳丹好好补补时,他都是一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的模样。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为褚天阙炼的复阳丹不仅没派上一点用场,有朝一日竟还被人推荐用到自己身上。
这个世界真的很颠。
俗话说命运的改变,往往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契机。
一次与器灵宗宗主叶星星的对话,彻底让叶星临对自己的身份有了新的认知......
......
月色怡人,莲池之上,长亭之中,二人对饮而坐。
听叶宗主述完过往,叶星临捋了捋,放下茶盏,总结:“所以你的意思是,未变成法器前的我原本因为同名与你相识,成为好友。后来我意外身死,一缕残魂跑来器灵宗找你相助,结果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附在了你打造给前世褚天阙的一件法器上,与法器融为一体。你带我前往北地时,无意将我落在了云浮山上,之后你走错路来到乔尊使家的秘境,又被困其中二十多年,直到被宴珏他们当成秘境宝物救出?”
叶宗主佩服地点头:“叶兄果然天资聪颖,我讲这么乱你都能一下抓住重点。”
叶星临突发奇想:“既然如此,法器是你送给褚天阙的,那你能不能再向他要回来?”
叶宗主啊了一声,推推镜片:“这不好吧?送出去的东西怎好再要回来?”
叶星临闷闷喝了一口茶:“......”就知道没那么容易。
一个清晨醒来,叶星临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变回法器。
望了望窗外天色,确定是白天无疑,他再次震惊。
不能一个人惊,他将褚天阙推醒,道:“天阙,你快看,我能在白天维持人形了!”
褚天阙睁眼,端详他片刻,脸上渐渐染上笑意:“这便是我派人请叶宗主来的原因。”
叶星临想起那天和叶宗主偶遇,意外道:“你请的?”
褚天阙嗯道:“他告诉我只要器主主动解除法器的禁制,你便可以随时随地变成人形,不会再受天色限制。”
不像是他的作风,叶星临愣愣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褚天阙将人抱进怀里,四目相对:“我只是觉得这样做你会开心些。”
不是开心些,是很开心。
煽情的话叶星临说不出,只是笑道:“这般也好,这样我们就可以白天出去玩了。”
褚天阙又将人抱紧了些,好笑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贪玩。”
叶星临心里想的是白天你玩累了晚上就没有精力折腾我了,嘴上却道:“不是你以前总吵着让我带你去玩吗?我现在白天有空,岂不正好?”
褚天阙却看着他意味深长道:“但你这样会不会很累啊?”
叶星临:“嗯?”
褚天阙想了想,松开叶星临,翻身撑到他上方。
叶星临盯着他:“你干什么?”
褚天阙心思都写在脸上:“这是好事,不如我们现在庆祝一下?”
叶星临想阻止已经来不及,手忙脚乱:“这大白天你庆祝什么,给我放开......!”
......
后来,叶星临觉得白天变人也没什么特别的,无非就是从一天痛一次变成了一天痛两次,然后就是场景换了无数次,再之后就是在哪儿被逮就在哪儿过夜。
由此,叶星临不得不将去游历的日子提前。
本以为开始游山玩水之后,褚天阙就会如自己所想白天玩得精疲力尽,晚上挨床就睡。
然而事实证明他想错了,大错特错。
是谁白天玩得精疲力尽晚上倒头就睡?是自己。
是谁白天玩得酣畅淋漓?晚上也玩得忘乎所以?是褚天阙。
一觉醒来,看他仍在继续,叶星临顿时不可思议。
褚天阙低头轻唤:“相公,你醒了?”
叶星临彻底服软:“你是相公,你是相公,饶了我吧......”
作者有话说:
完结啦,感谢各位小天使的包容与陪伴~
放个预收:
《同桌他太黏人》文案
考试失利,时然从A班分到末尾人均土豪S班,恰好与学校连校霸都闻风丧胆的人物——岑宴成了同桌。
与这样一个“危险人物”为邻,他每天都压力山大。
然而他越不安,表现出来的样子就越高冷。
高冷到让人以为他根本没把岑宴放在眼里。
这强烈引起了同桌岑宴的注意。
某日,岑宴看着他沉默不语做题的模样,抵额笑道:“这么高冷做什么?笑一个。”
“……”笑不出来。
岑宴一眼看穿:“你在发抖?”
时然道:“我有帕金森。”
“……”
班上座位按考试名次排列,成绩越好越靠前。时然努力学习一点一点考到前排,本以为这样就能摆脱岑宴的魔爪。
没想到在之后一次次的考试中,他位置越来越靠后,岑宴的位置却越来越靠前。
“???”什么情况。
最后,他俩在中间位置再次成为同桌。
岑宴看着他不安的模样,眸光微眯:“你好像在故意躲着我?”
时然故作淡定:“想多了。”
本以为很快就会拜拜,没想到接下来的几次考试对方位置竟与他齐头并退,最后乃至形影不离!
时然放弃挣扎,岑宴看着他木然的模样,笑了:“明明不想和我做同桌,却又摆脱不了我,这滋味不好受吧?”
“……”你是懂阴魂不散的。
高冷学霸受x腹黑考霸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