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去年好像有几万个人参加,他赢不了吧。”
“我也觉得他跑不到第一名。”温枝不紧不慢地说,“所以我才提了这个要求。”
温枝知道如果他直接拒绝夏行颂,以他对夏行颂的了解来说,夏行颂是不会完全死心的。不如设置一个根本完成不了的目标,这样说不定夏行颂就会放弃了。
“但是学长,”路泽雨低声说,“有毅力的人是很可怕的。”
路泽雨了解这种人,毕竟他自己也是。他刚进入公司时可不是什么优秀练习生,一个授课老师也说过,他还不够出众,想要出道估计得练习个五六年。
所以他一天花十几个小时待在练习室里。
“有毅力的人,说不好听点就是犟,知道完不成的事情也要去完成。”温枝垂下眼,叹了口气,然后轻声问,“你觉得我应该和夏行颂在一起吗?”
“这种事情可没有应不应该。”路泽雨俯下身,“学长,如果你想,那做什么都是可以的,是想不想,不是应不应该。”
温枝有些不解地笑了声,接着说:“我还以为你会说不要。”
路泽雨嬉皮笑脸地说:“男人要大度,对象有两个男朋友这种事情只是小事,天天计较小事的人是做不了大事的。”
温枝纠正他:“你早就不是我男朋友了。”
“精神男朋友也是男朋友。”路泽雨说,“你们在一起之后我就能继续当我的本职小三了。”
说完,路泽雨低头,直接吻了他。
温枝一愣,没来得及推开对方,手就被抓住了。
他刚刚才洗漱过,嘴里有一股淡淡的甜味。
没多久,温枝轻轻地踢了路泽雨一脚。
路泽雨这才放开他。
温枝警告道:“不准再随便亲我。”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他的心里在想另一件事。
十一月初,温枝在首都马拉松开始那一天去了现场。
他看着站在一群参赛选手里的夏行颂,对方并没有注意到他。毕竟温枝没有告诉夏行颂他会来现场,他算是偷偷过来的。
温枝只是这场比赛的观众,可是在看到一群人冲出起跑线后他还是难免跟着一起紧张,就像是他自己也站在那群人之间。
他上一次跑一千米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他记得自己站在起跑线上就会有点紧张。
夏行颂会不会也这样呢?
人群里的夏行颂实际上比温枝想象中的还要紧张。
就算他在这几个月里一直练习,也很难比过从小就一直接受训练的运动员。
在赛程进行到最后的时候,一场雨袭击了首都市。
夏行颂在雨中奔跑,他的脑子想着要最后冲刺,但是身体并不听他的命令。
他中途喝过水,但是他的喉咙还是干燥到发痛的程度。
夏行颂看着其他选手在他之前跑过终点线,闭了闭眼。
他跑过终点线,随后缓慢地停下来,开始深呼吸。
还是太慢了一点。夏行颂想。
这时,有人打着伞,站在他面前,帮他挡住了逐渐变大的雨。
作者有话说:
发现好像174章就能写完了,到时候写点番外^^
“对不起,哥哥。”夏行颂看着面前给自己撑伞的人,“没跑到第一。”
温枝不理解夏行颂为什么要道歉。雨越来越大,他听着雨水打在伞面上的声音,从购物袋里拿出刚刚买的新毛巾,然后递给浑身湿透的夏行颂:“先擦一下。”
现在是十一月,首都市的气温正在慢慢降低。
因为要参加马拉松,夏行颂穿得比较单薄,淋了雨之后衣服就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他接过温枝手上的毛巾,没着急擦掉自己头发上的水,而是对温枝说:“明年我会再参加的。”
闻言,温枝叹了口气。
他把伞和购物袋递给夏行颂,拿回那条毛巾,很轻、很仔细地帮夏行颂擦了脸上的雨水和汗,然后是夏行颂的头发。
他的手每动一下,夏行颂都感觉自己的心跳会跟着加速。
“我给你买了水和巧克力。”温枝说,“喝水的话要少喝一点,不要一次性喝太多。”
四十多公里的全程马拉松,位于前位的选手要两个多小时跑完。温枝在马拉松刚开始的时候算了一下,他记得高中体测的一千米满分是三分多钟。
跑一次马拉松,相当于跑四十多次体测长跑。
温枝其实还想过夏行颂能不能坚持到最后。
在他亲眼看到夏行颂坚持到最后一段路程后,他去附近的便利店里买了东西,紧接着来到了马拉松赛的终点。
夏行颂看着他,低声说:“哥哥……”
温枝说:“有话想和我说的话,等回家再说。”
走完赛后的流程,温枝和夏行颂坐上了车。
夏行颂还想开车,但是被温枝拦了下来:“我来吧,你休息一下。”
两秒的犹豫之后,夏行颂点了点头。
温枝握着方向盘,笑着说:“拿到了奖金,很厉害。”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夏行颂并不觉得开心,他参加马拉松的目的不是奖金,现在他只感觉挫败,只能等明年了。
回到家,温枝催着夏行颂去洗澡换身衣服。
夏行颂心里还惦记着马拉松,他当时留意了一下跑在队伍最前方的参赛选手,发现是一个专业运动员。
他清楚自己和专业运动员之间存在着不小的差距。
他还是想和温枝强调一遍自己不会放弃。
在温枝跟他一起进了房间后,他抓住了温枝的手:“哥哥。”
“先去洗澡。”温枝用没被抓住的那只手轻轻地推了他一下,“淋了雨,又吹了风,要是不换身衣服,我感觉你马上就要感冒了。”
夏行颂依然是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温枝也没感觉不耐烦,他温声问道:“那我在你房间里等你洗完澡,这样可以吗?”
听到他这么说,夏行颂才终于进了浴室。
温枝在夏行颂房间里转悠了两圈,总感觉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
他坐在夏行颂的床上,低头看了会儿手机。
在看夏行颂他们跑马拉松的时候温枝拍了几张现场的照片发给庄斯池。
庄斯池清楚温枝是不会参加这种活动的,问他是不是来看别人比赛的。
【〇:小学生参加,我来看他。】
温枝的手指动得比他的脑子快,等他反应过来自己打错字的时候消息已经成功发送出去被庄斯池看到了。
【Switch:小学生是谁?】
【〇:夏行颂,我打错了。】
【Switch:他参加马拉松?】
【〇:对。】
庄斯池完全不在意夏行颂参加马拉松的原因是什么,他这么流程性地问了一句后就开始问温枝的事情了。
和温枝聊了会儿天后,庄斯池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直接发了一条语音:“对了,程明川他们公司碰到事情了,你知道吗?”
温枝当然不知道,分手这么久,他都没去主动关注过程明川的事情。
每次知道程明川的现状,几乎都是因为他偶遇程明川。
庄斯池现在突然和他说程明川的公司出事了,他一时间也想不到程明川那边能出什么事。
【〇:怎么了?】
庄斯池的下一条语音很快就来了:“他爸,还有他们公司的几个老人听说是涉嫌洗/钱了,这下算是碰到大麻烦了。”
温枝的反应很平静,甚至比庄斯池想象中的还要平静。他只是说:“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被发现的一天吧。”
庄斯池看温枝这么平静,笑了两声,他继续转着自己手中的笔,看到一旁的日程安排表,和温枝说自己有个会要开,等一会儿再聊。
【〇:好。】
温枝退出和庄斯池的聊天界面,然后看着屏幕上夏行颂的名字。
他点开夏行颂的头像,接着在备注那栏把夏行颂这三个字改成了小学生。
改完备注,温枝想到,如果以后和夏行颂聊天的时候看到是“小学生给你发了一条消息”,那他肯定会笑出来的。
于是他又把小学生改回了规规矩矩的夏行颂。
这时,夏行颂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温枝听到脚步声,放下手机,看向他。
“现在是不是暖和一点了?”温枝问。
夏行颂点了点头。
温枝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夏行颂。
良久,他不紧不慢地开口问道:“你明年还要去跑马拉松吗?”
夏行颂的回答很简短:“去。”
温枝却说:“不要去了。”
夏行颂以为这是温枝的拒绝,下一秒,他听到温枝说:“其实我只是在为难你,你没看出来吗?”
夏行颂没有说话。
温枝说:“所以你不用参加了。”
“我想试试。”夏行颂还想争取,“我不一定做不到。”
温枝无奈地笑了笑,他哎呀一声:“你怎么这么笨。”
夏行颂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我的意思是,”温枝停顿一秒,然后继续说,“我打算直接让你当我的男朋友。”
夏行颂怔愣几秒。
在反应过来温枝说了什么后,他立即靠过来,吻了温枝。
温枝先是睁大了眼睛,随即他笑着,很轻很慢地用舌尖勾了下夏行颂的舌头。
夏行颂的动作非常急切,他含着温枝湿软的舌头,已经把温枝压倒在了床上。
温枝的呼吸跟不上,有些难耐地哼哼了两声。
因为刚洗过澡,夏行颂的体温比他高出一些,他整个人都被夏行颂覆盖,像是被一个巨大的暖源包裹着。没多久,他的脸就红了起来,太热了。
好不容易推开了夏行颂,温枝微微喘着气,小声地说:“我才刚答应,怎么这么着急。”
夏行颂也知道自己过于着急,可是他用了太久的时间等待温枝说出这句话。他控制不住自己。
下一秒,夏行颂再一次吻住了他。延扇町
温枝的手不自觉地抓住了床单上的一块布料,很快,他发现自己抓在手里的这块布料的质感并不像是床单应该有的布料。
他又一次推开了夏行颂,然后慢慢侧过脸,看到自己手里的东西实际上是一条丝袜。
这条丝袜还有一部分被压在枕头下。
很显然,它之前一直躺在这里。
温枝这下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袜子会莫名其妙地失踪,那个神秘的长袜大盗现在就在他身上。
他用右手的食指勾着那条长袜,明知故问:“我的袜子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夏行颂不擅长对温枝说谎,他没有狡辩,直接道歉说:“对不起。”
温枝今天已经听夏行颂说了两遍对不起。他拿起自己的袜子,轻轻地甩在夏行颂的脸上,笑骂道:“变态。”
丝袜的质感很柔软,这么扇在脸上也不会痛。
就算是被温枝骂了一句变态,夏行颂也还觉得开心,他现在只要看到温枝就会觉得开心。
他感觉到温枝的膝盖正蹭着自己的腰间,他俯下身,亲了亲温枝。
温枝看到夏行颂的脸很红,轻快地笑了一声:“明明是你自己偷的,现在怎么还觉得不好意思。”
他不会因为这种事情生气,他呼吸两下,感觉到夏行颂正直挺挺地顶着他。
他想着正好趁现在捉弄下夏行颂。
于是温枝撑起自己的上半身,贴近夏行颂的耳边,喘着气说:“你去买安全套,可以吗?”
温枝只是想要捉弄夏行颂,不是真的打算让他去买。
然而就在当天晚上,温枝看到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堆安全套,数量多到可以堆成小山的形状,目测起码有十几盒,各种型号和各种味道的。
他想自己果然还是低估了夏行颂的执行能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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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温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他刚刚在睡梦中感到一阵心慌,像是被人紧紧注视着。结果他一睁开眼,发现真的有个人在盯着自己,就站在他的床边。
“夏行颂,”温枝无奈地说,“怎么一大早就来我这里。”
昨天晚上,夏行颂一直待在温枝的房间里。
温枝说自己要睡觉了,他也没有要离开的迹象,说自己在这里看哥哥睡着了就走。
被人这么盯着温枝怎么可能睡得着,他拽着夏行颂的衣领,敷衍地亲了他一下,想把夏行颂打发走。
结果夏行颂又按耐不住地亲了上来。
温枝被夏行颂抱着,折腾了好一阵才让对方回了自己的房间。
现在他一睁眼,夏行颂又来了。
“想见你。”夏行颂低声说着,然后俯下身,轻轻地用自己的脸蹭了蹭温枝的脸,“所以就过来了,进来的时候看到你还没有醒。”
温枝伸出双手,拍了拍夏行颂的脸:“怎么这么粘人。”
夏行颂一点自觉都没有,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温枝:“很粘人吗?”
温枝想还好自己没有起床气,不然他现在已经把夏行颂赶出房间了。
他反问:“不粘人吗?”
夏行颂没有再说话,安静地摩挲着温枝的手。
温枝闭上眼睛,准备再睡个回笼觉。但是他酝酿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什么睡意。
他用手指勾住自己这段时间蓄起来后长度到肩膀的头发,把头发绕到手指上,随口问道:“今天是几号?”
夏行颂说:“八号。”
温枝嗯了声。他在心里翻了下日历,今天是八号的话,那再过十几天就是夏行颂的生日了。
他侧躺着,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快到你生日了,有什么想要的生日礼物吗?”
果然,夏行颂的回答和温枝想象中的大致一样:“都可以。哥哥送的礼物我都喜欢。”
“一个具体的想法都没有吗,”温枝慢慢地说,“不是东西,想去哪里玩也可以。”
夏行颂沉默地思考了一会儿,他现在脑子里只有温枝,一时半会儿让他想生日礼物,他还真的想不出来。
“不着急,你仔细想一下。”温枝坐起身,他要起床去洗漱了,“毕竟是你的生日,你做主。”
夏行颂对待自己的生日向来是一种随遇而安的态度,他想着自己可能没办法给温枝答案了。
然而在和温枝一起逛商场的时候,他看到了一家服装店。准确地说,是一家专门卖洋装的服装店——他知道这种洋装应该有专属的名字,不过他不知道那个名字具体是什么,也就用洋装来称呼了。
玻璃墙后的展示柜里的人台上是一件黑白的制服长裙。
夏行颂的视线在那条长裙上停留片刻,直到温枝喊了他一声,他才反应过来,重新跟上温枝的脚步。
温枝好奇道:“在看什么?我喊了你好几遍了,你都没理我。”
“没什么。”夏行颂迅速找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刚才突然想到了工作室那边的事情。”
温枝一听是工作室那边的事情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他问:“我们等一下去吃什么?”
“我订了哥哥喜欢的那家餐厅。”夏行颂说,“我们吃那家?”
“好。”
温枝把喝了一半的果茶递给夏行颂:“我不想喝了,给你。”
夏行颂接过剩下的那半杯果茶,很自然地咬住吸管喝了一口,水蜜桃的味道很明显。
他原本是想用空着的这只手去牵温枝的手的。他的另一只手正提着三只购物袋,都是温枝今天的购物收获,其中的两袋都是衣物。
“哥哥,”夏行颂用尽量自然的语气问道,“你的腰围是多少?”
温枝一愣,随即反问道:“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
夏行颂含糊其辞:“想给你买衣服。”
温枝半信半疑,不过还是把自己腰围告诉了他。
夏行颂很快就记下了这个数字。
“那边好像新开了一家卖甜品的,”温枝指着远处一家站满了人的店面,“我们过去看看。”
夏行颂点点头。
两人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有一个人正紧紧地盯着温枝。
是已经和温枝分手很久的商季同。
和温枝那几个前男友一样,直到现在商季同都对温枝念念不忘。
温枝不愿意见他,他也没有办法见到温枝。
好不容易他才在这里遇到了温枝。他清楚温枝不想见自己,所以只是跟在温枝和夏行颂的身后,默默地看着。
商季同看到温枝微微踮起脚尖对夏行颂说话,以前温枝和他说话时也会这样。
他想到温枝现在多半是和夏行颂在一起了。
他们分手这么久,温枝恋爱也很正常,他总不能要求温枝和他分手后还一直保持单身状态。
商季同看了很久,随后慢慢地拿出自己的手机,给温枝的号码发了一条短信。
他之前给温枝发了很多条短信,但是无一例外的,它们都没有被成功发送出去,只有一个个红色的感叹号扎在他的眼睛上。
这一次也一样。
温枝一开始的计划是在夏行颂生日这天和对方一起出门吃个饭。
但是寿星本人却说想要留在家里过生日。
温枝并没有多说什么,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毕竟是夏行颂的生日,肯定还是夏行颂的想法优先。
然而在温枝思考要在夏行颂生日那天亲手做什么菜的时候,夏行颂拿出了一个粉色的礼物盒。
温枝看着他,眼睛睁大:“这是什么?”
夏行颂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温枝觉得纳闷,他接过礼物盒,打开一看,盒子里是一件衣服。
由于这件衣服被折了起来,温枝一下子没能看出来它是什么。他把它从盒子里拎起来,发现它的长度比自己预计的要多出很多。
这是一条制服长裙。
温枝当即放下裙子,拿起盖子,朝着夏行颂的腿上拍了一下。
虽然温枝没有说话,但是夏行颂看得出来,温枝大概率是想说他变态。
下一秒,夏行颂听到温枝说:“没有下次了。”
他认为温枝的意思是这一次也没戏,然而在他生日那天,他收到了温枝发来的消息。
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温枝穿着那条制服长裙,就坐在全身镜的前方,双腿并拢弯曲着,横放在地毯上。
裙子很长,裙摆可以到温枝脚踝的位置。不过此时裙摆并没有遮着温枝的腿,而是有些局促地被温枝拉起来堆放在大腿根部。
他穿了白色的蕾丝边吊带袜,可以直接看到那两根吊带微微勒住他的腿肉。
下面看得一清二楚。
就在这时,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
夏行颂怔愣两秒,随后起身,打开房门。
刚刚还在照片里的温枝现在就站在他的面前。
夏行颂估计得没错,这条裙子的裙摆确实能到温枝的脚踝。
裙子所使用的布料质量很好,并不是那种道具服饰常用的轻薄廉价布料,而是有厚度有重量的。
温枝用手把裙摆往上轻轻一提,稍微露出裙下的白色长袜。
“怎么样,”温枝轻声说,“漂亮吗?”
温枝今天穿上这套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穿起来刚刚好,就是整条裙子太厚实了一些。他穿上后还对着房间里全身镜打量了一下自己,接着又尝试着提起裙摆转了一圈。
可能是裙子用的布料太重,也有可能是因为他没有掌握技巧,总之转圈的时候并没有像温枝想象中的一样让裙子跟着一起转起来。
温枝看着夏行颂,尽管对方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是他已经从夏行颂的眼神中看出了答案。
他佯装生气:“不说话的话,我就走了。”
话音刚落,夏行颂的手已经按在了他的后腰上。
长裙是收腰的设计,虽然穿着这么厚实的长裙,温枝的腰看起来依然纤细。
很快,两个人进入房间,纠缠在一起。
温枝仰着头和夏行颂接吻,他的嘴唇原本就红,被用力吮吻后颜色就更艳了。
夏行颂每次吻他都要吻很久,这次也不例外。直到温枝实在呼吸不上来,他才终于放开了温枝。
温枝用手遮挡着自己红润的嘴唇,胸口慢慢起伏,他在调整自己的呼吸。
他觉得有点热。
这时,夏行颂的手已经探入了他的裙底,正在缓慢地摩挲着没有被长袜包裹住的那片皮肤。
温枝敏感地夹起大腿:“好痒。”
夏行颂并没有完全停下自己的动作,只是放慢了动作。
温枝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夏行颂,忽然用一种乞求的语气说:“少爷,不要。”
这么一说,他立即变成了被富家少爷强迫的可怜小佣人。
夏行颂一时间也没有继续动作。
温枝看他这么不经逗,就说:“我还以为你会喜欢这种,原来不是吗?”
“只是感觉哥哥穿这件的话,”夏行颂说,“很漂亮。”
他的手继续往里面探,他先是摸到那根固定长袜的吊带,然后顺着吊带往上摸。
是一条没有多少布料的内裤。
夏行颂的心跳骤然加速。
温枝正要说话时,他的长裙被人直接掀开了,他的腿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哥哥,”夏行颂压上来,低声喊他,“哥哥……”
一开始夏行颂只是在吻温枝的腿,不过没多久,温枝就双手拉着自己的裙子,人已经坐在了夏行颂的脸上,摇摇晃晃的。
他只坚持了一会儿就倒回了夏行颂的身上:“好累。”
温枝想说的其实是好热,可是话到嘴边,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好累。
夏行颂不介意温枝当枕头公主,他找出之前买的那些安全套,一个个方形的包装散落在床上。
他不是第一次看温枝这样躺在自己的身下,但是上一次温枝并不是清醒的。这一次面对清醒的温枝,他难免会紧张。
温枝似乎是看出他的紧张,于是伸出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随后包容了他的一切。
在各种杂乱的声音里,夏行颂抱起温枝,轻轻地问吻着他的颈侧,用手拉下了长裙背后的拉链,不过没有脱下,只是看着裙子在温枝身上晃荡。
温枝的体力依然跟不上,他浑身乏力,整个人被夏行颂捞起来,紧接着,他被抵在了落地窗上。
他的侧脸贴在冰凉的玻璃上,在玻璃上面留下了一圈雾气。
温枝没有力气,完全是被夏行颂顶起来的。
他的身前是玻璃,身后则是夏行颂。冷与热两种感觉在他身上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