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长硬朗了,皮肤也嗮黑了不少,再也不像之前那样的白面书生样。
沈夏与田竹川商量,是时候放人回去了,要不然,一直待在这儿也不是办法。
第二天,沈夏与大嫂说了这件事。
“我原本气急了,真不想让他再读下去,但是,好像这段时间他真的有改变,算了,算了,再给他一次机会。”大嫂说的很沉重。
其实这样吵吵,最难受的就是她这个当娘的。
田高阳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终于体会了赚钱的不容易,
也许是刚懂事儿,就遇上了家里面好过了些,所以心目中那种对于钱没什么认知。
在山上的这段时间,虽然身体很累,但是心里无比踏实。
看着自已呵护的茶树,没有长虫,没有断枝,没有发黄,长得旺盛,充满活力,那种自豪和成就感,从未如此踏实的拥有过。
但是,他从未放弃过学习,即使在这么累的晚上,他还是会偷偷的借着月光,回忆先生教的知识。
早晨的风光,以前不以为然,学了诗歌,才知道是怎么样的唯美,自已偶尔也会做上一两首,即使平仄不对,自已也乐在其中。
他娘今天找他谈事,屏蔽了所有人,两人就站在山顶,这里没有人来打扰。
爬山有些累,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娘谈事情,会选择这么高的地方。
一路上,他在他娘身后,护着她。
发现他娘早就粗气连连,拖着脚,很是艰难的往上爬,他想叫他娘歇歇,但是看着他娘这股子劲儿,应该是劝不动。
此刻,正是日头最大的时候,总算爬了上来。
两人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来,歇了好久,大嫂才张口。
“儿子,你看。”顺着他娘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边是茶山,这会儿正是做工的时候,四处都能看见身影。
“娘,你有什么话就说,儿子听得进去。”田高阳不是傻子,他知道他娘是想教他。
大嫂转头,盯着这个差不多快有自已高的儿子,吃过一个月的苦,眼中的东西多了不少。
其实当娘的可心疼了。
“转眼间就这么高了,还记得你咿咿呀呀出生时,全家人可高兴了。不是说老家那边,就相对于我们一家人,爷爷奶奶因为你是我们家的第一个孙子,爷爷奶奶把一切好的东西全部都给了你。”
“我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于关心,让你导致后面整个人的偏差,其实娘知道你内心并不是坏,而是不知道怎么做。”
“娘也不想说的过于多,就这段时间你自已应该也想的差不多了,孩子,你不小了,该有自已的计划和打算。”
田高阳很少听起他娘和他这样聊天,在他们心目中一直把他当小孩子一样对待。今日说出这种话来,真的是把他当成大人了。
“娘,孩儿知道,在山上做工的这段时间我看到了,大家心里的想法,看到了人间的疾苦,看到了无可奈何与命运的折磨。”
“也看到了像夏夏他们一样,有着梦想与行动,我自已也想了很多,你放心,以后不管做什么我都会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走,绝对不会天马行空,自命清高,以前的事情是孩儿的错,请您原谅孩儿。”
大嫂我见田高阳的眼里说的一番真诚,便知道这孩子真的成了。
“要是不原谅你,我会叫你上来吗?其实你看我们刚才走过的这条路,多么的不平坦,一路上坎坷不断,自已身体也备受折磨,但是没觉得从这里看下去非常的漂亮吗?人生路也是一样。”
“孩子明天去学院吧。”
大嫂说的话像一个炮仗一样,在田高阳的耳朵里炸开,炸的他脑袋发晕。
“娘,你说什么?”田高阳以为自已听错了,或者是他娘讲错了,不确定的再问问他娘。
“去读书吧,孩子,你也看到了现在我们这里多缺读书的人,你还记得夏夏以前说的话吗?不希望你们一定要考官进爵,但是,一定得识点字儿算点数,这样以后出来也不至于把自已给饿死。”
大嫂自已亲身有体会,读书是怎样的重要。
第137章 沈家上门来闹
以前才做生意的时候,每次算账总要算二半天,客人有时候也等的不耐烦。
但是没有办法,他们只有用最笨的办法,数着钱,一碗面条几文还好收。
有时候一起算几碗面条,经常算错他们俩。
所以每次有空闲时间或者收工回家,他们总会想尽千方百计的来提升计算能力。
“娘,我一定好好读书,坚决不做那些二混子的事情了,真的,你相信我。”
田高阳顺势跪在他娘的面前。
一表示认错,二表示立场。
大嫂扶起田高阳:“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孩子,我们还有时间。”
田高阳知道,他一直知道家里的人对他就是这样。
在送去田高阳期间,沈夏他们又买了地。
不过这一次不是种田,而是修房子。
程功来看了地,说这块还不错,下面都是石头,修着也稳固,不过可以再大着一些,因为他们要多修几间。
然后后面还要修鸡圈,鸭圈那些,这边明显是不够用。
说到地就很好办了,直接去找里正,里正第二天就把地给搞定了下来。
于是房子的事情就准备开工。
王秀英当天晚上送来了一笔钱,说是大家的一点心意,让沈夏收着。
沈夏: “娘,心意我就收了,但是这钱你们拿回去,你们也知道我们赚的不少,不缺这个钱的。”
王秀英还是几番推脱,但是都没有收下。
房子自然是先要拆掉,现在他们暂时住回了老院,所有鸡鸭,包括马车,都全部迁到那边去。
他和田竹川的家没什么东西,很简单,不过还有欧阳书送来的一堆,全部都给拿过去。
房子拆了一半,程功那边定的砖瓦好像有了消息,他得急需回去看,工人也跟着一起走了,要不然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去。
沈夏,田竹川两人看着被拆了一半的家,觉得简直有些可笑。
“相公,你说如果我们没有钱,真的住在这种房子里面,会怎么样?”
沈夏挽着田竹川的手臂,两人坐在院子里那张大桌子旁。
田竹川轻轻抚摸着他的手,看着被拆掉的家,“那山上的兔子,野猪一个都跑不了。”
“哈哈哈…”沈夏笑了起来。
自从他们没有打猎,好像山上的野兔子都多了起来,有时候苏万去下几个笼子,总会带回来一两只。
这玩意机灵,而且兔子会生的特别的多,没有人去抓他们,生育能力疯狂上涨。
城里的人最喜欢吃这种野味儿,所以野兔子的价格非常高,他们喜欢它的滑嫩的肉感。
不过这东西得看运气,有时候运气好出去就会抓住,有时候运气不好,十天半个月都抓不到一只,所以这件事情只能靠运气。
说到运气,这不沈夏的霉运就来了。
“没想到那死小子,嫁的这个地方居然还不错。”
沈氏穿着一件酱紫色衣裙,手里拿着帕子,看见有人往她这边看来,都快把腰给扭断。
村里来了陌生人,自然是让人提高警惕。
可在沈氏的眼里,那就是另外的一番风景,这么多男人在看她,那不得装装。
她也聪明,不去问那些大人的路,直接带着几个小孩儿问了沈夏他们住在哪儿。
小孩儿给他们指了指路,高兴得过两块糖果。
谁也不知道,得到糖果的小孩,晚上被他爹揍得多惨。
沈壮和沈氏直接黑着脸,走上去。
因为老远就看到了那个破破烂烂的家。
他们明明听见沈秋说沈夏家还有马车,那就说明过的还不错,但是这个破破烂烂,还拆了一半的房子,确定是沈夏家?
“先不管了,先去看一看。”沈壮都走到这儿了,定然不会放弃。
他们村儿里的这条路倒好走,全部都铺着石板。
就是房子破烂了一些,看着也不像是什么好的地方,沈壮的眼里全是嫌弃。
站在院前,门没有关,两人往里面瞅了瞅,果然看见那个贱人和她的男人,你情我侬的在一起,真是不要脸。
“砰…”
开门的声音吧,两人吓了一跳,都往门口看去。
沈壮黑着一张脸,沈夏也是一样,不过沈夏在他的眼里看到了高傲。
不知道是不是从小被打的原因,现在看到了他们,沈夏还是觉得有些怕。
田竹川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是看到陌生人闯到自已的家里来,脸色也不大好。
“你们谁?大白天的就往人家家里面闯,还有没有王法?”田竹川黑着一脸说话特别吓人。
所以沈氏两口子心里还是有些发怵,但是一想着自已是他爹他娘,立刻又把自已抬起来。
“王法?在老子面前提王法,老子就是王法,你问问沈夏,老子是谁?”
沈壮还是那样,说话出口成脏,永远说不出一句好话。
田竹川看了看沈夏,在他眼里看到了恐惧与惊慌。
沈夏拉了相公的袖子,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卖了我的那家人。”
并没有提及爹娘这两个字,从他们收了钱的那一刻,就当自已爹已经死了。
说他狠心也好,说他没人情味儿也好,毕竟有这么个爹真还不如死了算了。
田竹川领会沈夏的意思,依旧没个好脸,甚至还沉了几分。
“你们说你们是他爹娘就是爹娘了,有没有证据?证据给我摆出来,这年头装什么不好,装起人家的爹娘来。”
田竹川也是非常不给面子的说道。
“老子是他的爹,这个要怎么证明?要不要来个滴血验亲?”沈壮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些小孩儿的亏,村里的人对他也都很尊敬,到这里来遇到一个二头嫩小子。
“你舍得你的血多,多放一点,我可舍不得我的小夫郎流一滴血,认亲?认什么亲?认回去再被卖一次?”
从话中沈壮听出来了,他并不是不知道自已的身份,这是在为沈夏打抱不平。
沈氏一看他们吵起来了,就拉住沈壮,自已开始当大好人温柔的说。
“可不能这样说,当初不是家里穷吗,你看看外面多少人不是这样做的,再何况我们还不是把沈夏嫁给了你,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岳父岳母。”
拿桥这一招,沈氏可谓是用的非常有经验。
一想到以前自已去娶夫郎的时候是怎样的光景,他就心里不舒服。
看前段时间雪哥他们成亲,雪哥他娘爹,那可谓是操碎了心,雪哥出门儿时,爹娘抱着就是一顿痛哭。
想起以前去接沈夏的时候,家里面就是连多一盏灯都没有,全院子黑黢黢的,从院子里钻出一个瘦小的身影。
那个时候除了一张脸,田竹川甚至认为这是哪里的小乞丐。
“岳父岳母?还真是脸大,什么名义都往自已身上安,我只知道沈夏的娘在坟里,已经变成了白骨,你又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妖精?”
田竹川的话让沈氏暴跳如雷,这是什么话?自已嫁给沈壮这么多年,他们村里还没有谁敢说出这样的话。
“你,你,你这样对我们不怕有报应吗?”沈氏用手指着田竹川。
“笑话,报应,要报应也是报应在恶人身上,像我们这么勤劳,能干踏实的人,有什么报应?要那些心术不正的人才会遭到报应。”
汉子这话说的,一字一坑,铿锵有力,把沈氏说到,身上汗毛都竖起来了。
“好了,知道你是会说的,我们也不和你们讲,沈夏,沈秋快进京参加科考,你得拿点钱出来。”沈壮理直气壮说,还有点傲娇的样子。
沈夏满眼尽是失望。
从看见这个人起,没有一个只问他过的好不好,也没有一句关心他的话,甚至连一个一声儿子都没喊。
张口就是钱,和以前一样,死心不改。
本来看见他的第一眼沈夏还是有一些触动,这会儿也烟消云散了。
“呵呵,钱。要多少钱?我去给你们烧。”
既然他们是奔着这个来的,那他就不客气了。
自已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坚决不会给这对夫妻用上一文,说他狼心狗肺也好,说他没有人性也好,反正在他这儿能拿走一文钱,算他们本事。
“你这个杂种!那沈秋以后科考当了大官,还不是你跟着享福,现在就是让你出点钱就推三阻四的,以后还有你们什么份儿。”
沈壮真以为自已是状元老爷爹,还当老爷,就沈秋那个样子,能考上,那就是老天瞎了眼,还有这种福气,他们就不跟着要了。
“对,我是杂种!不像沈秋,人家可是正正经经爹妈生出来的。”
这话是说给沈壮听的,让他这个后爹当的可欢喜了一天帮人家养娃,带娃带的如此好。
沈秋是和他娘一起嫁到这个家里来的,他比沈夏大不了一点点,所以身上没有带有一点点沈壮的骨血。
“老子的事情还用不着你来过问,你有什么资格,今天就是给你说,今天不拿钱也得拿钱,要不然的话老子给你吵翻天。”
说了半天,口也渴了,但是看到这边啥都没有,也忍了忍,站得都累了,他拉着沈氏顺势坐在板凳上。
沈夏厌恶的看了看两人别过眼。
田竹川可不像小夫郎那样的,软脾气可以慢慢的给他们磨,他这个人脾气不大好。
田竹川:“钱什么钱?你儿子上学要人家出钱,这是什么道理?有本事就读,没本事就踏踏实实回去种地,关我们屁事儿。”
“你敢诅咒老子的儿子,我跟你说,到时候秋儿高中第一个就扒了你们的皮,让你们出点儿钱就在那里七个三八个四。”沈壮恶狠狠的盯着他们夫夫俩。
“高中?高中的话也是人家的坟上冒青烟,不会你的祖坟冒青烟,你是谁?这么大张脸,不就是个后爹,人家有亲爹,冒烟也是冒到人家亲爹祖上的烟。”
沈夏白了一眼,沈壮给人家养儿子养到这种地步,也真是厉害。
“放你娘的屁!现在沈秋是老子的儿子,以后也是老子的儿子,他中了状元,老子就是状元的爹,这是不争的事实,和你没关系,今天来就是要你们出路费钱。”
沈壮的不要脸程度简直惊讶了沈夏,也不知道他现在过的什么日子,张口闭口就是钱。
他当然不知道卖了他的那十两银子,一部分给了沈丘读书,一部分他自已拿去赌了,身上有钱,赌的自然就大,赌小的可没意思。
有时候会赚几个钱,更多的时候是输,所以这样输输赢赢的,家里也没钱给他回本了。
夫妻俩为了这件事情吵了不少,沈氏现在可是厌恶沈壮厌恶的不行。
她现在只能忍忍,到沈秋高中以后,毕竟她一个妇人也折腾不出来钱。
但她都打算好了,只要沈秋一高中,她立刻带着女儿和沈秋悄无声息的离开,才不会让这个二流子祸害了他儿子的人生。
“对呀秋儿可孝顺他爹呢,不像有些人就是白眼狼,嫁出去这么久,也不知道回娘家来看看,给带上点儿什么东西,别人家的小哥儿嫁出去,还会再过年过节的时候带上猪肉啊或者礼品呀,回去看看爹娘,哪像我们家简直就是泼出去的水。”也是火上浇油的。
沈夏简直要被这两个人给说笑了,环抱着双手,叠着腿。
“你们也说了那是人家的,人家是嫁出去的,哪像我呀,我是被卖出去的,也不知道以前谁跟我说的,出去了就不要再回来,我这不是乖乖的听话吗?我还回去干嘛呀?看你们一家几口幸福的过这日子,我回去给你们当牛做马,我有那么贱吗?”
沈夏现在一点也不像以前在家里的时候那么好拿捏。
对于这种现象很不高兴,他不喜欢谁逃离他的掌控。
所以现在一心只想要钱,其他的他也什么都管不了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今天你们不拿钱也得拿,拿钱也得拿。”沈壮更加凶狠地说道。
“我也给你说了,我们家没钱,就你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跟我说我们家里面哪里有钱?要不然你就抱几个稻草回去,反正我这个房子也只剩顶了。”
沈夏转过头,用下巴指着它破破烂烂的房子。
沈氏夫妇自然是看到了那个破烂不堪的房子,更加的鄙视。
他们沈家就是再没钱,家里的鸡圈都比这个房子好。
沈壮边说,边往他们俩身上瞄。
沈秋是不会说谎的,他说看到了沈夏他们买了很多的东西,还驾着一辆高头大马车,那自然就是有钱的,不过这钱在哪里他们不知道。
“我也给你说,今天你不会在我这里拿走一文钱,即使我有,我也不会给,我凭什么给?你都把我给卖了,从卖的那一刻起,我就当你这个爹,已经死了。”
沈夏突然拍桌子而起,把在场的人都给吓了一跳。
“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信不信老子打死你?”沈壮气的就想动手。
田竹川也跟着站起来,他身子高,站在那儿自然是一种威胁震慑。
“你说你打死谁,你有什么资格?沈夏的卖身契都在我这,现在是我的人,活是我的人,死了我的坟,你们全都没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田竹川也是气急了。见到这种一点道理都不讲的爹娘,也不知道沈夏以前在家里面受了多少气。
“卖身契,可笑,就这种东西就想断绝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他身上还流着我的血,是怎样也不能避免的是事实。”
说白了,沈壮这就是想耍无赖。
“身上流着你的血,就是你的儿子,那人家身上没有你的血,那就不是你的儿子,你在这里给人家铺路,人家有没有当你当是亲爹?”
沈夏说。
“关你屁事儿,老子的事情老子自已知道,反正今天你们得拿钱出来,要不然要不然我拆了你们这。”
沈壮在院子里找了一根粗壮的木头,对着那一间半的房子就是一棍,本来就不牢固的房子,被他这么一击,瞬间倒下去了一部分。
田竹川和沈下对视一眼,两人在心里憋着坏。
“你就是把这里全部都砸完了,我也是一句话,没有钱,不给钱。”沈夏坚定不移的不改口。
沈氏现在得和沈壮站在一条线上,于是也去找了一根木头,两人气急败坏的就把那一半间屋子给砸地稀碎。
田竹川和沈夏就抱着手在那里看,也不说话,也不动。
看到他们俩这副神情,沈壮的手上力更加大了一些力气,七七八八就把所有的房子都砸了个稀烂。
这个时候,里正带着大家伙儿给赶来了,便看到沈氏夫妇正在砸他们的家。
沈夏给里正一个眼神。
“你们在干什么?哪里来的歹徒?”
里正吼了一声,把正在砸房子的夫妇给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看见不少的人正站在院门口。
气喘吁吁的拿着棍子。
“我们在自已儿子的家里,关你们屁事,全部滚。”
沈壮的粗鄙,让不少的村民都感到不舒服。
“儿子,谁是你儿子?”里正问道。
“沈夏老子的亲生儿子。”沈壮用木头指着他。
大家都看向沈夏。
沈夏摇摇头。
“看吧,人家沈夏自已都不承认,你是他爹,到处去认儿子,你也真是脸厚,还把人家的家给砸了,这可怎么算?”
里正知道怎么对付这种粗鄙之人,那就得用非常的方式来解决。
“老子自已儿子的房子想砸就砸,关你们屁事,全部都滚。”说完拿着棍子往人群里面一扫,大家纷纷的躲开,但是,并没有走。
沈夏简直不想跟他唠下去,就这种人,你越说他越起劲。
“沈壮,我最后一次警告你,这是我的家,我不会拿一文钱给沈秋,即使我腰缠万贯,沈秋也别想在我这里拿走一文钱,你也是一样。”
“从你们卖了我的那刻起,我就和沈家恩断义绝。你现在还有什么能证明我是你儿子?”
“田家现在有证明我是他们的人,毕竟他们能拿得出卖身契,我就是这家的奴才,也不会是你的儿子,随你什么大吵大闹,里正要不然就报官。”
沈夏说完,看着里正说好,转身就想走。
可不能报官,沈秋正是准备科考的,要是报了官,留下了案底,他就没法参加科考。
“算了算了。你这个儿子完完全全就白眼狼,完全没有血肉亲情,以后别来了,要不然还惹得一身气回去。”沈氏没好气的,说来了过后钱没得到,还惹得一身气。
她本来是计划好,在沈夏这里多多少少都能得点钱,回去给他儿子当做盘缠,谁知道搞得这一身窝囊气。
“不行,老子今天非得让他吐出点子儿来才行。”沈壮拿着棍子上前,
田竹川把小夫郎护在身后。
不少村民见状,立刻找了趁手的东西,全部一拥而上。
沈壮瞧着这一幕,心想要是打起来了,他也不见能占上风,划不来。
“沈夏,老子生你养你,居然是养了一条狗,这辈子你都别想入沈家的祖坟,你他和你那个死了的娘一样都是白眼狼,以后要是遇到了什么问题,你他妈就死在外面,永远别回来。”用最恶毒的语言说着最伤沈夏的话。
还好沈夏从小到大已经百毒不侵了,对于他这种话听了无数次。
“那我也警告你,沈壮从今以后,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不仅是我,还有我丈夫,还有村里的这些人,大家都看好了,他们俩要是以后谁敢进我们村,一律往死里打,就是死了,我们埋在山里也没人知道。”
沈夏也留不得一点面子给他,他居然拿娘出来作怪,那么就别怪他,用最恶毒的语言还他。
沈壮真的很想上去把沈夏给打残,从小到大这死小子就在自已的眼皮子底下做事,谨小慎微的,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
对了,有一次,出嫁的那天,也是一样的发疯,看来他真的是不顾一点亲情了。
“好,以后见着他们就打,反正我们也穷死了,也赔不了钱,起码揍一顿还能解气,大家说是不是?”
刘野带头吼了起来,大家跟着举起棍子说是是是。
早就听说过桂花村里的人穷的不行,现在看来还真是又穷又野蛮。
沈氏不想惹出多余的事情来,他还得享他儿子的福,就拉了拉沈壮的袖子。
第140章 沈夏伤心
“算了,他们人多势众,你这个儿子多半也废了,以后就别来了,要不然等以后秋儿高中,还有这样的亲戚,真是影响他的前途。”
沈氏这话说的不小,被田竹川给听到耳朵里面去。
“哦哦,沈秋要高中呀,那不行,那我们得沾点儿光,我记得墙角好像藏了几文钱,等一下啊,我给你们挖出来,要不然以后高中了,我们怎么沾点福气?”